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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哪里敢有独自领军出征的想法?
满宠竭力平稳着情绪,一边控制着不让自己因为内心的激动而使得身体不停颤抖,一边一脸郑重其事说,道:“末将不过一介文吏出身,如果不是主公赏识,顶天也不过只是一方郡守,就算现在也不过之时参赞军机罢了,卑职虽然自负,可从来也没有想过能够独领一军,只害怕贻误军机,如果这一回没有曹公在侧,末将还真不敢受此任命,不然因为末将失误而造成兵败的话,那末将可就要抹脖子自杀来谢罪了。”
“伯宁,你这么一说,我可真得考量一下你是否有应有的担当了。”曹操一脸认真的说道:“你的担忧我能理解,可你说出来,就让我对你太过失望了。”
“主公,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只想对你提一个人,徐州的徐庶,想必你对他也有所耳闻,此人早年间和你一样,可现在呢,不照样独领一军吗?你说,第二次徐州之战时,刘澜让他独领一军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反应?是和你一样推辞呢,还是克服压力,排除困难去上呢?”
“末将明白了。”满宠还真没想到刘澜会以徐州的徐庶做例子,与他做对比,这样一来可就让他有点无地自容了,满宠立即站起身,抱拳拱手:“末将一定不会叫主公失望。”
“这才对嘛。”曹操右手往下虚按了按,示意他坐下之后,又说道:“你应该更自信一些,没必要去担忧这个,害怕那个,你不比任何人差,就算是郭嘉荀彧,也不比他们差,明白吗,可是有一点你却不如他们,就是这个性格,柔弱了些,像个娘们,反倒不如你在军营里雷厉风行,我知道你这是为什么,如此谨小慎微,其实是害怕做错事,可是你知道么,如果刚才那番话我是对郭嘉说,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接受,不是他胆子真的比你大,而是因为他自信不怕犯错,这类事儿你得改,犯错难免,可你要想办法,去如何避免犯错,而不是一遇到事就退缩,这样你连试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会不会犯错呢?”
曼城坐在软榻上,仔细聆听着曹操的教诲。
不时点头,主公所言不错,连去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知道会犯错?就算会犯错,只要总结经验,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就是了,这就像是孩童学走路,难道摔倒了就不去学了么?
想到这里,满宠已经羞得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看他这个样子,曹操想笑又不敢笑,实在憋得难受,但这绝对是好现象,果不其然,很快,曹操就看到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那是种说不出的自信,此时此刻的满宠终于有了一点大将风度,曹操相信他日后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满宠,另一个时空官至太尉,而从今日,他的用兵才华,彻底被激发。
在刘澜的记忆中,满宠绝对算的上是曹魏十大顶级谋士。
这十人分别是荀彧、荀攸、贾诩、郭嘉、程昱、戏志才、刘晔、蒋济、司马懿、满宠,但这十人之中,大多却都只是谋士,只有司马懿与满宠是真正能够统帅三军之人,就此一点,其实他完全有实力与诸葛亮相提并论,而且他在整个三国时期说表现出来的才干,也证明了这一点,他的韬略一点也不属于这时代最耀眼的那些明星们。
在这一点上,曹操的识人用人绝对有着其独到之处的,最少若不是他的发掘,不过是一县县令的满宠,也绝不会成为日后统领军政大小事务的太尉。
而在这一点上,刘澜除了凭借着后世的记忆,并没有培养出几个真正有才华之人,就算是早期跟随他的徐晃、吉康、武恪等人,也只有徐晃矛头,其他人最终也都泯然众人,他甚至一直在想,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者,而只是这个时代的参与者,那他还能凭什么去和曹操争雄?
刘澜对自己的能耐有着充分的了解,既然没有发现人才的识人之才,那就把这也的事情交给有着火眼金睛之人,而最合适这个位置者,无疑是崔琰,这位另一个时空做过曹操丞相府东曹掾的崔琰,自然而然,被他留在了将军府,同样为东曹掾,由他来选拔人才。
不过招贤令可是有足足三千人来投,要从这些人中挑选出可用的大才,绝对是一件苦差事,刘澜还记得当时他那一脸的愁容,而他则嘴角翘起,大笑着离开。
出了司空府的满宠,发现夜幕一件降临,许都可不比当年的雒阳,不仅街坊不宵禁,甚至连市集也同样不宵禁,而施行宵禁的许都,自然不会入雒阳那般,天一黑,街道之上便再也看不到任何身影。
但是,就他所知,一些暗娼每到夜间,那是异常的热闹,在许都官场,若论狎妓,那绝对要推郭嘉,不过他家娇妻美妾成群,就算到乐坊妓院,也不过是为了买醉,当然有些消息,其实派谍探打听,远不如妓院来得更为快捷。
可以说,这天下各州,若要打探情报,妓院无疑是首选之处,而这里,三教九流人员汇集,能够让你获得任何你想要的情报。
当然了,妓院的情报来源,你知道,天下人也知道,在这里有人派谍探,同样也会有人抓谍探,不过郭嘉对此却一点也不热衷,他感兴趣的只有情报,毕竟抓谍探那是对外的程昱负责,而他对内,只收集情报,甚至打探一些许都城内,哪些对曹公心怀不满,甚至暗中要下黑手。
而他的身影,与许多锦衣豪客便出现在了满宠的视线范围,很快,就进入了安民巷,那里有什么,不用想也能够知晓,虽然没有大红灯笼高挂,可门前的龟公与几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在门前招徕生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满宠眼神颇有些复杂,可最终还是大手一挥,车队直接回府,郭嘉的私德不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情之一,就是负责规划好出兵时间,拿出具体进攻徐州的方略,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他又哪里有心思去管郭嘉?
满宠回到府上,直接扎头进入了书房,在矮几前落座,提起笔,如有神助一般,这一写便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了城楼上的钟鼓被更夫敲响。
满宠抬头,喃喃自语:“都一更天了。”
当初曹公将报更的鼓改为钟、磬时,有很多人都不解,只有他第一个站出来,引用礼记君子听钟声,则思武臣,听磬声,则思死封疆之吏说出了曹操的真正用意。
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一次出的风头,让他的仕途变得一帆风顺,算是彻底进入了曹公的视线,若没有当日自己心头一热,只怕他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撑死也不过在一个三等郡当个郡守罢了。
不过此时再听钟、磬之声,却又与平日里的感触有所不同,也许当时受制身份地位,直到将要成为徐州之战的主将,他才真的能够体会曹公为何要听钟、磬之声,这是要告诫自己,要常思武臣与封疆之吏,毕竟他们现在太缺少真正的人才来。
尤其是满宠,此刻听到钟、磬之声,再联想自己身边居然没有一可用之人,虽然许都也算是猛将入云了,可对于他来说,却没有一人会听他的,更没有一位能够像曹公与夏侯惇这样默契的将领,这对他到徐州,绝对是一大束缚。
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一的问题,可是就目前来说,从许都现有的军队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猛然站了起来,到内室之中,翻箱倒柜,很快让他找到了一声铠甲。
这还是当初随曹公前往雒阳迎接天子时,曹公说赏赐的铠甲,这一年多来,都一直压了箱底,再也没有机会穿上它,没成想,从今日之后,这身铠甲估计就要常伴左右了。
这就是人生,别说二十年前他想不到,就算是一天前,恐怕他也想不到,自己从今日就算是彻底的弃笔从戎了,有些激动,有些兴奋,男儿生当带吴钩,挥斥猛志及四方,大丈夫生当如此,死亦当如此。
换上铠甲,佩挂好佩剑,却发现夫人不知何时正笑着望着他,虽然眼中多少有些询问的味道,搞不懂大半夜的翻箱倒柜把铠甲找出来穿上要做什么,但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有个将军的样子。
“奴家拜见满将军。”
“胡闹,还不去睡觉!”
看着良人猛然瞪眼,满宠的夫人却说道:“良人,奴家可没开玩笑。”
“没开玩笑,你敢说这不是开玩笑?”满宠的反应有点过激,也确实,他可从来没冲第二个人口中听到过满将军这类的称呼,乍然听到,自然把这视为是妻子对他的调侃,或者说是夫妻之间的玩笑。
可是看到妻子的反应之后,他有了片刻的犹豫,随即便爽朗笑道:“哈哈,娘子,还真被你说中了,从今往后啊,我可就真要去上战场了,一代儒将,挥斥方遒,何等豪迈,何等激昂!”
“我看你啊就是书生意气太重了,司空帐下大将千员,谋臣无数,论武有夏侯曹氏兄弟,论文有荀家叔侄,论智计百出又有程昱郭嘉,怎么就轮到了你,你也不去仔细想想曹公如此安排的深意,反倒再此沾沾自喜?”
被妻子当头棒喝的满宠,立即呆在场中,心中暗暗庆幸,若非家有贤妻,他还真不会想到这一点。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大战开启(57)()
曹公为何会看重我?若是妻子不说,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己在兖州来说并非最出色的那一个,甚至在一些人眼中,他有时候指不定还被人觉得碍手碍脚,可就算这样,曹公依然对他如此信任,想到最后,满宠眼中之中已经变得颓然无神,
这时他妻子却笑了起来,很动人妩媚:“将军,你忽略了最主要的一点啊,您是兖州人,而自从代表兖州最大势力的张邈、陈宫反叛之后,真正能够代表兖州的势力式微,相继的则是由颍川势力取代,
不伤感情地示意她起身,眯眼笑道:“我不是陵州人,以后很难再来桃腮楼了,不过我有几个朋友在陵州混得不错,要是桃腮楼想开去郡城,或是在黄楠郡遇上了小麻烦,我可以让他们帮忙说几句话。当然,先前我说瓷瓶价值千金,你不信,这回你也可以不信。”
“对对,颍川文官的势力以及太大了,所以……”他说着却突然一顿,又摇了摇头:“如果曹公只是想让我抗衡颍川系,那为何要把我调到军队呢?”
“在军队内,曹公说用之人,都乃本族,可派良人这个外人去做将军,你说他们有几个人能信服?远的不说,就说将军您,当年可是因为曹洪门客违法乱纪,就被您给抓起来了。就连曹洪来说情,您也无动于衷,公事公办,若非如此,曹洪也不会跑到曹公那里去说情,您也就不会见到曹公,更不可能当众说出君子听钟声则思武臣,听磬声,则思死封疆之臣这番话了。”
很多事情,他并不会瞒着他的妻子,当然这件事除外,可这件事早已传遍兖州,她就算不想知晓,也从各种渠道传到了她的耳中,后来一问,果真如此,当真是吓了一身冷汗。
尤其是听说他居然一点都没给曹操面子,居然把曹洪的门客直接给杀了,她为此担忧了好几日,可最后呢,满非但没有被问罪,反而还因祸得福,得到了在司空府内参赞军机的机会。
也就是说,曹公对他秉公执法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十分欣赏他身上的一个特质,那就是能够不畏惧豪强,正因如此,他才能够得到机会,有了今天这个位置。
妻子这一番分析,说的头头是道,足够令人信服,而这也是曹公为何能看重他的一点,不仅是因为他能够不畏豪强,更欣赏的还是他秉公执法,这一点在部队中,尤为重要,显然曹操已经看出了目前在部队之中发生的一些情况,虽然看起来军纪严明,但有功不赏赐,不过不罚的现象却频频发生,而在徐州之战前,让他到军中,就是要杀杀这些人的气焰,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说道这里,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郭嘉,他对郭嘉弹劾了多次,如果不是他不在许都犯事,他早就把他抓了起来,可偏生曹公对此事却让他不在追究,反而给了他一个更棘手的任务,捉拿太尉杨彪。
要说这件事,其实起因还是因为袁绍居然要把太尉这个职位让给陈纪,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之上,杨彪必然是默许了的,不然袁绍也不会说的如此言之凿凿,那么问题就来了,杨彪与袁绍到底私下里有什么交易?或者说他一早就已经暗中投靠了袁绍。
甚至会不会他们为了推翻自己,而早已与袁绍暗中联合?
曹操必须要搞个水落石出,那么问题来了,大汉朝两大举世公族,一个杨家另一个便是袁家,一个四世三公,四世五公,要动杨彪可绝没那么简单,所以曹操脑海之中,头一个想到的便是满宠。
而满宠也不负他所望,果然把杨彪给抓了起来,可杨彪的影响力,绝对要超出他的相信,跟随天子而来的朝臣纷纷前来说情,甚至在他的内部之中,也出现分裂,以荀彧为首,天天来找他说项。
这样的情况之下,曹操越发害怕,奈何在满宠的拷问之下,却始终无法找到确凿的证据,最终曹操只能把杨彪颇为不甘心的给放了,如果他固执己见,只怕兖州瞬间就要有一多半人,离他而去。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他认清了许多,有些人虽然嘴里喊着主公,可心却向着大汉,对于这些人,可用但决不可重用,所以接下来曹操的一些小动作频频展开,尤其是郭嘉的谍探,专门就是为了对内部的暗中调查,不仅要找到杨彪的证据,更要找到外戚和内部之中谁在与袁绍勾结。
当然对于某些人开始提防的同时,对于另外一部分人,则开始大胆重用,而审问过杨彪的满宠,便首当其冲,首先他已经得罪了杨彪,那也就等于得罪了目前许都整个文官体系,他的日子不会好过,太尉被放之后,已经有许多人开始弹劾他了,他这个许都县令是当不成了,所以曹操只能把他调到自己一手掌握的军队之中来。
而他也并非酒囊饭袋,而是真正有着大才之人,曹操希望,通过这件事情之后,他能够彻底在军队站稳脚跟,当然有他在背后支持,也必定能够站稳脚跟,与文官们的政治斗争比起来,武将们简直太可爱了,没有那么多虚伪,满宠这样耿直的性格,用不了多久,便能够在军队中站稳脚跟。
而且重用满宠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与兖州官僚世家的一次关系修复,自从张邈等叛乱之后,兖州的一些臣僚其实一直处于打压之中,虽然曹操唯才是举的方针看起来是针对一些三河氏族,可兖州氏族其实也在其中,但不要忘了,他的起家,其实就是依赖着兖州豪族,要对抗在天子身边的这些大族,兖州势力,必须要再次获得重用,而这就是曹操重用满宠的另一个目的,可谓是一箭双雕。
满宠眼角余光瞥了眼窗口,天色漆黑,可是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他分明看到了即将到来的黎明曙光,不管曹公对他的重用出于何种目的,最少明珠不在暗投,而是真正到了识货人手里,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快事。
当然天下没有好事从天掉下来,他之所以被重用,何尝不是因为他为曹操把天下人都给得罪光了,就这个来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也许因为这件事,日后他将掉入万丈深渊,但也意味着,他将转的盆满钵满。
这就是政治,他把宝都押在了曹操这头,而不是向兖州大多数人那样分散押宝,这些人里,不仅暗中勾结着袁绍,甚至还勾结这刘澜,只是这些老狐狸做事无比谨慎,只要他们不开口,你就根本无法找到任何证据。
此刻想想,看起来自己冒了极大的风险,可是就眼见来看,很多人都觉得他赌对了,但更多人却认为他走了一步臭棋。
可他却不以为然,大多数人都看好袁绍,偏他更看好曹操,甚至是荀彧也一样,毕竟看好袁绍的那些人,他们首先缺乏对曹操的了解,其次则是他们缺少对袁绍的了解,只看到了袁绍现在的势力如何庞大,天下第一人,却忽略了曹公真通过努力追赶。
这就是眼界的问题了,恰巧,他有这样的眼光,更相信追随曹操最终会腾达,其实荀彧应该也一样,但他如此力挺杨彪,其实并非如曹公所想的那样,反而他的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是为了汉室,或者说不想曹公开罪杨家。
袁绍能有今天,多半是因为袁家的影响力,可一点也不比袁家影响力弱的杨家,曹操说抓就抓,说拷问就拷问,这是要引来天下不满的,如果真让这两大公族合作,曹操别说是与袁绍争雄了,就算是刘澜,也难有胜算。
这些话,荀彧讲了无数遍,然而曹操就是不听,他不解曹操为何执意要逼着杨家倒向袁绍,这让他实在难办,只能不停的来劝解,而他一出面,颍川人几乎都出马了,原本就没有什么颍川系,这一回算是彻底被坐实了。
虽然曹操知道,这里面并没有荀彧多大关系,可是这些人却因为荀彧而想方设法聚集在他身边,就有些恶心人了,曹操争的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想要把他们全部撤免,可是现在,兖州系倒了,他说能依靠的就只有颍川系,把他们再清楚了,那在政治上,只怕就再也无法和那些世家斗法了,难不成要动用军队吗,这样,那他和董卓又有什么区别,到时候那些个世家,只怕就都要被他逼到袁绍那边了,他就更没有胜算了。
可现在虽然算有了一线生机,虽然他还是被袁绍压得死死的,但好歹不用成天提心吊胆,尤其是在说服袁绍对付刘澜之后,到时候他两家一同出兵,把这最大的对手解决,他就有了发展的时间,就算袁绍有所不轨,他也完全可以借袁术说事,把袁绍的目光吸引到袁术身上,让他们兄弟俩争雄。
两兄弟之间的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新仇旧账,别人不清楚,他能不知道,他有一千种办法将祸水东引,就算是袁绍那里行不通,袁术那里也一定能行得通,所以他有着极大的机会,蓄积着力量,等待着某一日的爆发,而那时候与曹操大打出手,可就真的是奠定天下最终的局势之战了。
曹操为了今天,隐忍了十年,甚至还要继续隐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