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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吕恒抬起头端详着这对联,站在一旁的张文山,抬起头看着那对联,微笑着解释道:“当初,听你说起这对联的时候,便记了下来!”
吕恒微微一笑,点点头,将目光从这对联上收回来后,看着面前满头银发的张文山,形容比之在江宁的时候,憔悴了很多。心里微微一叹。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呵,张文山不就是这对联中所言之人,真实的写照吗!
二人落座下来后,唤来下人,沏上一壶茶。
就着茶香,二人便接着马车上的事情,说起了如何处理这世家一事。
“成都一地,自古便流传着袍泽兄弟的风气。这里的官员,受这风气影响。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结党营私的局面!”张文山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后,皱着眉头道:“而且,成都府远离东京,基本上是山高皇帝远的情况。所以,违法乱纪之事,屡禁不止。这些年来,世家大族与地方官员勾结,祸害欺压百姓的事情,越来越严重。去年的时候,苗人作乱,起因便是胡家欺男霸女。这么多年来,陛下虽然有心整治,但无奈在成都这件事情上,牵扯太多。故而,也是小心谨慎,不敢太过刺激这些人!”
吕恒一边品尝着香茶,一边静静地听张文山介绍着成都的情况。
“如今,在成都,又出现了另一个祸害,那就是青城妖道!”张文山眼神眯起,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冷笑着说道:“而且,据的来的消息,成都府的世家大族,十有八九都与这青城道有联系!好像有不少人,还是青城道中的长老。他们每年都会送给青城道大笔的银子,推动青城道向整个益州扩散!”
闻言后,吕恒倒是没有显得太过吃惊。一路上,见这青城道俨然已是泛滥成灾的样子。想一想,也能猜到,这青城道的肯定是与世家大族有关的。毕竟,任何组织的推广,都是需要庞大的财政支持的。青城道能有这么迅猛的势头,背后肯定是有大财团支持的。
吕恒皱了皱眉,看了张文山一眼,点点头,继续听着。
“所以啊,在处理世家大族这件事情上,一定要慎之又慎。一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竹篮打水一场空!”张文山放下茶杯,皱着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道:“老夫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转过头来,看着静静倾听着的吕恒,他笑了笑,抱拳道:“不知永正可有良策?”
吕恒笑了笑,放下茶杯后,稍稍想了想,然后转过头来,看到张文山眼中满是期盼的样子。微微笑了笑,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倒是有些想法!”
“哦?”张文山神色一喜,急忙肃立而坐。对着吕恒抱拳拱手道:“永正赶快道来,老夫洗耳恭听!”
见这老头这般认真的样子,吕恒笑着摇摇头,摆手道:“只是一些想法了,权当是参考了!”
站起来,走到火炉边,将那烧开的热水取过来,给二人的茶杯中填满后。吕恒这才坐下来,端着茶杯,静静地说道:“刚刚听你那番话,倒是想到了一些!”
他抿了一口茶水后,放下杯子,手指轻轻磕碰着桌面。眼神中一片平静之色,心中将张文山刚刚说的那番话,重新组织一番,剥茧抽丝,找出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后,才开口缓缓说道:“那么,如今说起来,这青城道,才是目前最大的威胁了?”
张文山想了想后,点头道:“嗯,你说得对。那些世家大族之所以如此嚣张,究其原因,除了他们与当地官员那不干不净的关系以外,便是这青城道了!”
“青城道教众不计其数,实力极为庞大。即便是之前的知州,见到那姓郑的掌教,都要对人家礼让三分!更何况,对青城道来说,那些给他们提供金银的世家大族俨然就是他们的左膀右臂,你想,如果我们一旦动这些世家大族,必然会遭致青城道的报复,甚至……”
张文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是谋反!”
张文山说出这番话,自然不是信口开河。历史上,借教义之名谋反作乱的,不在少数。就是这青城山的祖师爷,好像是如此。
“呵呵,不过,如果我们要动青城道,还必须得从这世家大族开始!”吕恒点头笑了笑,顺手接过话茬,想了想后,平静地说道。
“只要处理了这些世家大族,那便等于废了青城道的左膀右臂,到时候,只要我们出手迅捷,不让他们有反应的机会。一举将这些人打尽。那便等于成功了一半。事后,只要官府在益州各地,铺天盖地的宣传青城道乃邪魔外道。同时对那些心怀不轨,意图煽动叛乱的歹人,格杀勿论。照此的做法,有个一年两年,青城道一事,基本上可以定下来了!”吕恒磕着桌面的手指,突然一停,转过头来,看着张文山,淡淡地说道。
平静的表情里,俨然是果敢的手腕,和狠辣的措施。这般平静无奇地说出,如此缜密狠辣的手段,让张文山心里都不禁一凉。
看到张文山愣神的样子,吕恒微微一笑,拎起茶壶,添上一杯新茶后,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当然了,这都是总的来说。而且,也是后话。目前,我们首要解决的是,如何处理这些不听话的世家大族!”
“正如张老你刚刚所言,成都这官场,怕是早就被世家大族和青城道所渗透了。而且,估计外面那些衙役,都有不少是青城道的信徒!”吕恒抬起手指了指窗户外,压低声音对张文山道。
“这……”张文山脸色一变,刚想反驳的。但是却突然想到了,自己不久前,遭遇的那次袭击。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心里顿时一沉,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们……”张文山深吸一口气,啪的一声,拍着桌子,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这是在找死!”
吕恒微微摇头,笑了笑道:“呵,其实,也不管他们的事情!他们也是被人蒙蔽的!”
“哼,这帮人!”张文山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吕恒的话。
见张文山平静下来,吕恒这才继续说道:“呵,所以啊,如果要动世家的话,那么你那些衙役们,就指望不上了!”
“如今之计,唯有调益州以外,没有受到青城道影响的大周精锐军队入川,对这些不听话的世家大族实施抓捕。方可实现一击奏效!”吕恒抿了一口茶,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文山,淡淡一笑,对他说道:“而与此同时,对青城道的打击行动,也要展开。而且,必须要做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他们无法反应过来!”
“至于说,如何调动军队,然后让军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成都,相必,您老家应该心里有数吧!”话说到这里,基本上的方针已经形成了轮廓。剩下的,张文山也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吕恒话说到这里,也就停了下来。
张文山点点头,想了想后,道:“陛下已经授予了我便宜行事之权,而且还将皇帝节杖一并授予了我。凭借节杖,我可以调动不超过五千的军队。至于说,这些军队如何进入成都,呵呵,让他们分批,换上百姓的服装,进来就可以了!”张文山笑了笑,捋着胡子,高兴地说道。
“只是,在动世家的时候,不管我们怎么防范,青城道肯定会得知消息的。万一打草惊蛇,逼得青城道铤而走险,那岂不是贻害无穷?”张文山皱了皱眉,眼中满是忧色地说道。
吕恒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缓缓说道:“所以啊,我们的行事必须刚柔并济。在抓捕那些世家大族的时候,罪名可以立的稍微扯淡一点,比如说欺男霸女了,违法抗税了。总之,在对外宣传上,一定不能透露出谋反两个字。而且,抓住他们以后,不要立即处死。先暂且收监,并且要好好款待他们。这样的话,可以给青城道造成一个虚假的表象。认为官府只是不能容忍他们的恶行,并无其他的意思。到时候,青城道必然会派人前来知州府求情。而您老人家,这么虚伪,肯定会对那些求情的小虾米不屑一顾。等到拖延上七八天,杀掉一些无关轻重的人,逼迫青城道的关键人物出现到场!”
吕恒稍稍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嘴唇后,举起杯子,在已经震惊住的张文山手中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微微笑着道:“到时候,一场鸿门宴,便可重创青城道!”
听着吕恒这番缜密的推论和计策,张文山心中震惊之极。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依然是那般风轻云淡,笑谈风云的吕恒,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久久无法平静。
许久之后,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脸真诚地笑着,对吕恒抱拳道:“永正所言,如醍醐灌顶。老夫不如你啊!”
第一百八十九章 那些年一起追过的女孩儿
世家这件事已经困扰了张文山许久,如今一朝得以解决。这老头自然是按捺不住,急匆匆地将守在门外的千牛卫叫了进来,连续吩咐了多条命令后,这才如释重负的坐下来,跟吕恒闲扯起来。
二人刚刚聊了半天,到此时,已经是夜幕时分了。半个月亮爬上树梢,散发下万道清辉。地面上,一片清冷的银色。门外,那身着黑衣的千牛卫,依然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口。目光如电的扫视着四周。
书房中,烛火如豆。
书房的桌子上,摆着几样小菜,一壶好酒。二人便坐在这书桌两旁,频频举杯。
“呵呵,刚刚有些忙的昏过头了。”张文山笑着拍拍脑门,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端起酒盅,对吕恒道:“来来来,永正。借着这杯酒,就当老夫为你接风了!”
书房中,唯有这一老一少,端坐在桌子旁。桌子上,并无珍馐美食。只是几样朴素简单的小菜。不过,深知张文山简朴作风的吕恒。也知道,这老头能摆出这四五样的小菜,已经是破天荒了。
如今看到张文山,一脸歉意的端着酒盅,望着自己。吕恒笑着点点头,端起酒盅跟他轻轻一碰,仰起头一饮而尽。
借着这酒兴,许久未见的二人,自然而然的聊到了当初在江宁,吕恒,张文山,武宁远三人聚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这么长时间了,永正还是在王府做账房先生?”张文山抿了一口小酒后,看着吕恒,开口问道。
吕恒端起酒中,正准备喝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张文山有此一问。心里想起前些时日,被人家解雇的事情。仍然是有些尴尬的。
吕恒咳嗽了一声,点点头道:“呵,前些时候失业了!”
“失业?”张文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新奇的词儿,不解地看着吕恒,诧异地问道:“何解?”
吕恒笑了笑,抿了一口酒水后,耸耸肩膀,一脸无辜的模样,叹气道:“哎,被人解雇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文山脸上的神色明显一愣,随后,这老头一脸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
“哎哎,我说,你这老呕吐,你知不知道,对一个倒霉的人发笑,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啊!”被人解雇,吕恒也有些无奈。不过,之前也不曾注意。但此时,见张文山这家伙,笑的前俯后仰的。自然心里便有些不爽。没好气的笑骂着道。
张文山笑了好一阵子后,这才捋着胡子,仍然是那般幸灾乐祸模样。
他上下打量着吕恒,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一样。过了好一阵子,这老头才捋着胡子,呵呵笑着道:“真是没想到,你小子也有这么一天啊!不过,老夫倒是很好奇,以你的本事,怎么会混的这么惨?”
说起这件事,吕恒心里其实也挺无语的。
自己虽然说偶尔旷工,但也算得上是兢兢业业。而且好像也没犯过其他错误。
就这么光秃秃的被解雇,其实说起来,也听没面子的。不过,谁让自己倒霉呢,碰上了王建功。
哎,想起那位仁兄。吕恒除了苦笑,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见张文山这般,好奇的样子。吕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苦笑着摇摇头,道:“呵,碰上了一个高人!”
“哦?江宁竟然还有这等人物?”张文山顿时来了兴趣,放下酒盅,身体前倾,看着吕恒问道。
不过,在问出这话的时候,张文山那神色明显是有些古怪的,甚至,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吕恒看了这老头一眼,一脸无语的笑骂道:“你这老头,这算什么呀!”
这也难怪,凭借着吕恒在军需品招标一事中的谋略,以及对整个朝政准确的预判。张文山对这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吕恒,心里是极为佩服的。虽然,他口中不说。但是,在成都遇到难解的事情的时候,张文山仍然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吕恒。
如今,虽然听吕恒说起江宁又厉害人物出现。但是,怎看,这小子都不是那种斗败了的样子。很明显,那神色是有些无奈的。
那么,照此看来。这个人,应该不是永正手里的一盘菜。或者说,永正根本就没打算与他过招。
“呵呵,老夫只是好奇,好奇罢了!”张文山捋了捋胡子,嘿嘿笑着道。
那神色,明显是不信的。
“不过,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能让你小子都吃瘪?”张文山咳嗽了一声,却仍然难掩眼中的笑意。
“呵,王家大公子,王建功!”吕恒苦笑着摇摇头,无奈的摊开双手。笑着说道。
“呃……”听到这个名字后,张文山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顿时浑身颤抖着,哈哈大笑起来。
王建功此人,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对于王建功的才学。他也是了解的。虽然说,此人,嗯,有那么点不着调。不过,这才学嘛,咳咳,好像也是不着调的。
之所以,他能成为之前的江宁第一才子。完全是王府方总管的功劳。呃,当然,也可以说是王府财政支持的结果。
如今,听到吕恒竟然在败在王建功手里。这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一出门被一三岁的孩子,给了一嘴巴。
这般无厘头的事情,张文山听了岂能不乐。
“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见这老头很是猖狂地笑着,吕恒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脸上肌肉抽搐了一阵。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心里就这么憋着,始终是有些不爽的。
想起王婷芝闺房里挂着的那副美女摘花图,吕恒心里当即便有了主意。
他咳嗽了一声,转过头来,目光中同样是不怀好意地看着张文山,就那么古怪地看着,一动不动。
“你这小子,看什么呀!”被吕恒这双明澈的眼睛,盯得心里毛毛的。张文山放下酒盅,色厉内荏的哼道。
吕恒呵呵一笑,收回目光。端起酒中,放在嘴唇边请抿了一口,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地说道:“呵,在王府的时候,见过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绝色美女。嗯,好像这画作,还是出自一位叫做文山的人的手笔?”
阴阳怪气的说完这话后,吕恒转过头来,瞥了一眼脸色很不自然的张文山,呵呵一笑,故意用惊奇的口气问道:“张老,好像你也叫文山呀!”
被揭穿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张文山顿时老脸通红。他抬起头来,没好气地瞪着吕恒,嚷嚷道:“天下叫文山的人多了去了,跟老夫有个屁的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这老头明显是底气不足。强作镇定。
不过,说来,也真是够惭愧的。当年,他与王建飞一起追求那个女子。不同的是,王建飞是死缠懒蛋。一副不追到就死不罢休的样子。而张文山,当时也是名满京城的才子,自以为自个是文采斐然的万人迷,嗯,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有点自恋。
他每日都会摇着折扇,做出偶尔经过的样子。走到那女子楼下,摇头晃脑的吟诗一番。然后,很是潇洒的离去。
有一次,正是阳春三月,桃花烂漫的节气。花了大半时间,得知那女子要去踏青的消息后。张文山一大早就带着笔墨纸砚,前往目的地等候了。
在等了很长时间后,饥肠辘辘的张文山,终于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在那漫天飞舞的桃花中,款款走来。
那女子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愁之色。似乎是心里藏着什么事情一样。她就那么静静的走着,一直走到张文山面前,然后,直接将摇头晃脑吟诗作对的张文山无视。继续前行。
正满腹骚兴的张文山,见到这一幕后,顿时愕然。
好半天回过神后,脑袋里想了想后,顿时一亮。顺手在那女子身后,丢下一块银子。然后,他急忙跑过去,捡起银子,很是文雅和气地问道:“这位小姐,你丢东西了?”
那女子听到这话后,才转过身来。看到面前,站着一位文质彬彬,儒雅的年轻俊杰后。俏脸却是红了一下。
轻声嗯了一声,便让身边的丫鬟,取过了银子。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这女子再一次看了张文山一眼,见他身后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些画作的时候。这女子理所当然的就把张文山当作了画匠。
想了想后,这女子便提出了要画一幅画的请求。
能静静的欣赏女子的美貌,张文山当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那副阳春三月,黄河边的美女摘花图,便由此而生。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图画依旧,但,红颜却已经凋零。张文山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不由得一阵唏嘘感叹。
“老夫后来才知道,那女子之所以眉头紧皱,面带忧色。原来是因为家中老父被人污蔑,而她却无法救助他的父亲。”张文山抿了一口小酒,苦笑着说道:“后来,王建飞那个老混蛋,乘虚而入,凭借着家中的金银,买通了一些官吏。让那女子的老父得以沉冤得雪。而那女子,也为了报恩,就那么嫁给了王建飞那头肥猪!”
张文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那叫一个恨啊。那深恶痛绝的样子,吕恒还真有些担心,这老头会不会一怒之下,刨了人家王建飞的祖坟!
第一百九十章 划时代
“只是可惜啊,老父当年,虽然已经是连中两元,但仍然是一介书生。无权无势,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爱之人,落入别人的手中。”张文山一脸的遗憾,苦笑着摇头说道。
吕恒笑了笑,见张文山一脸的对往昔的唏嘘怀念,抿了一口小酒后,开口问道:“后来呢?”
张文山靠在椅子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后来,老夫在中了状元后。当时已经是吏部侍郎的王建飞邀请老夫去他家做客。老夫再一次见到已经嫁做人妻的女子!无奈当时,已经是物是人非。”
“完了?”吕恒愣了一下,古怪地笑着问道。
“完了!”张文山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
张文山一脸的唏嘘感叹,沉浸在过往的岁月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