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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33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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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一念之下,直朝牧白扑去。

这一扑如虎扑兔,似龙抓鱼。美男子被逼进一角,不得躲闪,不得回头。

牧白几乎是目瞪口呆看她重重落在自己的怀中,任她一举一动都牵扯他浑身的伤口,任她将脸慢慢贴近他的胸口。

心跳越来越快,她的手却又解开了他辛苦系好的袍带,也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牧白不由皱眉闭目道:“你……”

语不成句,你为何还不走?你为何还来撩拨?你为何让我如此伤痛……

睁开眼,他紫意流动的双眸却被两道金光锁紧。

“牧白,本宫……”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脸,直奔他的两道长眉。

本是极轻柔的抚触,却引得他的心都略有绞痛感,痛得再度闭上了眼。如此的亲近如梦似幻,她的小手顺着他的眉毛直达鬓际,但恨双手都不能表情达意,她又郑重道:“自此,天逸不会容许牧白……”

他忽然用修长手指抵住了她的唇,似乎明了她要说的是什么。

他们给了彼此温暖的手,以及容不下他物的专注眼眸。

对视,一再对视。

在逼窄角落里,终于不再是孤零零独自一个,他怀中有了她,她眼内有了他。

开头,只是一个小小的拥抱,她将头埋他肩窝,视线错开的那一霎,才容许自己的眼泪滑落。

他不会知道四公主此刻有多么心疼他。

人前那样风光,那样妥帖自得的他,究竟为了什么缘由带伤若此却一直隐忍不言?

玄玉泛光,她的泪水无法止歇,就在适才,她还怀疑他盗丹,恨不得立马搜出赃物来将他五花大绑。

可是,若有能耐偷取上百粒巨珍的避劫丹,他又怎会一身凡骨,一点护身仙气也无。

且,近到如此地步,才看清他颈项上的道道伤口。

三三能辨几百种兵器带来的伤痕。

他的伤并非打神鞭之痕,而是用了极其相似的粗物挥舞而出。

渐渐,拥抱都嫌不足。

他与她再度贴面,她温热的泪水沿着他苍白的皮肤往下,愈发灼痛裸 露出来的皮肉。

彼此的唇互相寻找,慌乱而又没有经验的美好,直抵舌尖。

他的寂寥内心响起圣乐,仿佛黑暗里开出的彩色花朵,鼻侧终于又有了熟悉的甜味。

她也觉得无比新奇与快乐。

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内心,被注入了什么东西,从此真正有了牵绊,有了甜蜜的负担。

这吻无比悱恻缠绵。

虽然此刻,他仍不懂她究竟来地府追寻什么;她也不懂他在自己这个乡下壮妹身上能够得到什么。

辗转,颠倒,一起屏住呼吸。

他回到青葱年少,一家三口在人间临渊捉鱼。胖大的银色鱼儿在手中蹦跳,抓不住,又在地上腾跃。父亲用小法术缚住了鱼身,交在牧白手里。母亲道:“我家牧白手中的鱼最最大!牧白好本事!”

鱼化成龙。

他用尽全力抱紧怀中鱼儿,却又因为抱得太紧,忽然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

她用视线询问。

“丫头,你定过亲没有?”不得不问,关乎了后院中那个在雪夜起剑舞的黑衣男子。

倒是三三,乍离了牧白脸颊的嘴唇微翘,坦荡荡回道:“没有啊,天逸至今没有定亲……”

他眉宇间的担忧大为舒散,再度确认:“你爹有没有替你定下过亲事?”

三三笑呵呵道:“我们魔教儿女,甚少定亲的,我爹更没有那个闲心思替我操心。”

他的微笑在柔浅紫光中盛放。

一定是无浪搞错了,他的丫头与他的未婚妻并非同一个。

越想越开怀,这两个男女便有些放纵。

嬉笑声声,又是牧白在关键时刻,抓住她的双手喊停。

他红着脸道:“丫头,现在还不行。”

还有四次,只须等到那四次后,自己穿了雪白无污的袍子,同她站一处。

三三也不懂那么多,他说不行,总是因为伤口发疼,需要休养,不得打闹的意思。

“晚了,你去我间壁睡。”他抵挡不住她火辣身材的诱惑,更抵挡不住这暗夜里熊熊火光的诱惑,随时准备好飞蛾扑火似的,痴情儿女。

她讪讪立起身,等他也缓缓站起,只是一个对视,唇齿再度火热相依,分明是一对贪心的痴情儿女。

他的手摸去她腰际,“哗”一声,有物事从他袖中直落到地上。

一个长而方的小匣子,刚好能容一粒避劫丹的大小。

他骤然变色,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就要弯身拾起。

三三只用一根手指,小匣子便入了她手中。

“丫头……”他紧盯她的一举一动,十分紧张。

到了此刻,天逸的心却异常平静。

可以是那物,也可以不是,但她信他,无论是与不是,他都是她的二老板牧白,魔教四公主一定会出手保他。

缓缓打开匣子,没有避劫丹的闪闪光芒,只有一块玉色的雨柔石。

雨柔石顶部雕着一个小天王,浑身使不尽的力气似的立在上头,恶狠狠鼓着腮。

天逸疑惑地将这雨柔石取出,反转,下头是四个字:三三之印。

这是他从未给过她的礼物,也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温暖。

“只是觉得上头的小天王很像你。”他尴尬地解释。

她真名并非三三,所以想必并无印章。他那日在无敌小铺里看到这方好石,不假思索就买下来要人刻下这四字。

还以为此生都没有机缘再送出,不想,却是此地此景。

她小心翼翼将三三之印放回匣子里,用手攒紧,又小心翼翼敲诈:“牧白,以后都要叫本宫丫头,以后每次出门都要带好礼品赠我。”

又补充:“本宫无须胭脂花粉,也不缺华衣美饰,唯求你的一片心意!”

宫中何物没有?唯独没有他而已。

他释然一笑道:“丫头,切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却是该男子,原本无望的惊鸿一瞥,如今却想要夕夕相守。

一直将他的丫头送到隔壁室内,她仍然牵着他的袖子撒娇撒痴不肯松手。

还有四次,他在心内重复,四次后便可重新活过,追逐光明。

他刚刚回房不久,三三却马上起身,披衣出门夜行。

雪并未停。

三三对着黑影吩咐道:“替本宫彻查,黄泉路33号的二老板牧白前日去了天界哪里,与谁有过接触;另外,去宫里取脱骨百节丹来……”

顿了一下,她略带笑意道:“同父皇说,天逸在地府一切安好,不用挂怀。”

才不管爹是否真得挂怀。

她只是希望他能知道,四女儿现下十分快乐。

天已微亮,她急忙往后院赶,却发现不远处的一个黑衣男子。

大老板无浪,他背着手,如她一般对着身边的黑影交待吩咐些什么。

三三带着金光的瞳眸眯起,引来黑衣男子的侧眸。

他见到她,只是微微一笑。

这一笑在大雪天里头都暖如春风,倾国倾城。

三三周身一颤,这样的笑居然并不陌生。

黑衣男子已经转过头挥手让黑影离开。

她凝视他远去的背影,几乎就要喊出那个名字。一直到适才他这一笑,这名字才从幽深的记忆里跳出,在她与牧白定情的第二日,忽然跳出。

多么虚茫的生涯。

他为何从来都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唉,过甜所以最后微微小苦

他他对决

黄泉路33号在雪天照旧开张迎来四方客。

大门口也照旧站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天王,手执“领位”的大牌子在风雪中岿然不动。

寅罡的敞顶式轿子停在了门前。

三三嬉笑问:“太子爷下雪天用这无盖的轿子,也太好笑了吧。”

寅罡回以一笑道:“三三姑娘倒也敬职敬业,大冷的天气衣着却如此单薄……”

话音未落,里头走出来满脸温存微笑的二老板牧白,手提一件粗看就价值不菲的厚实披风,目中全无堂堂太子殿下,反而直奔门前女天王。

自他一出现,向来傲慢无礼的魔教特使立即脸放红光,向日葵般面朝牧白这轮暖日,笑得近乎献媚。

寅罡亲眼欣赏这一幕奸情,几乎将一嘴银牙都咬碎。

他们还要雪上加霜。

男子递上手中披风给女子道:“丫头,披上。”

女子慨然一笑,撒娇状答:“二老板替我披上罢。”

对白简单无状,眼神撕扯不开,寅罡铁青着脸“嗯哼”一声。

牧白假意惊讶,挑眉道:“哎呀,是寅罡太子大驾光临,说起来,殿下已许久未来黄泉路33号惠顾。”

手却不停,将披风披上女子双肩,轻柔嘱咐道:“屋里有热茶,渴了冷了自己记得进去喝。”

顺便也对伫立已久的太子爷伸手欢迎入场。

邀他进去分明是假,这打扮得和狐狸似的,滴水不漏的二老板手指着的方向正是那块写着“太子与色 魔不得入内”的木牌子。

却见二老板牧白黏黏腻腻,正与女天王叽叽啾啾说不完的私语,一点也无回身进屋的意思。

寅罡看在三三的面上,只得用手捂嘴咳嗽,肃然道:“本王有要紧话同三三姑娘说,二老板能否稍作回避。”

“哈?”三三不知听了狐狸美男什么话,一脸震惊,又转目看到寅罡脸上的怒意,仿佛暗示,某男子再不识相离开,就不排除使用极端的武力手段进行清场。

三三只得会意,小声请示,才获得二老板一记冰冷的眼风。

临行前牧白特意朗朗道:“丫头,你须小心,不可再惨遭狼吻。”

待闲杂人等终于退场,寅罡才正色告知:“今日神教特使已到,且手头似有线索,请三三姑娘抽时间去王府会面商谈。”

看来避劫丹这个案子,天界神魔两教的人马全已到齐。

三三点头道:“今夜本宫会去王府与之相见,烦劳殿下出一个请帖到黄泉路33号大老板无浪手里,就说邀我赏雪,他应会放行。”

她心一动,继续思索想了一个上午的心事:大老板无浪——他为何来这地府?他有无认出她的身份?牧白又是否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牧白一脸春色掩不住,昨夜有何好事发生?”黑衣老板难得坐在书房里头,赏玩着彼此辛苦搭出来的九层骷髅塔。

“昨夜确有一事——”牧白缓缓落座,诚恳道:“我问过三三了,她说她从未定过亲。无浪,会不会是你之前弄错了?”

“那就是弄错了罢……既然牧白待这乡下壮妹是真心,无浪也为你们欣喜。”欣喜不似发自肺腑,向来稳重的大老板开始把玩牧白送他的新笔,新笔掉去桌上,一声声“啪啪”作响。

牧白将他的烦躁不安都看在眼内,不由感到些微的难过,苦笑着道:“无论你是否弄错,三三总是魔教来的天界客,牧白之身份依旧不及她多矣。”

虽然不及,也不打算放弃。为何唯一好友并不为他们感到欣喜?

“牧白,既然你同三三情投意合,不如携手离开黄泉路33号,也离开这地府,找一处地方安身吧。”无浪此话有备而来。

“无浪……你要牧白去何处?”

人间吗?母亲已死,他却要去到哪朝哪代?继续做他的不老妖精?当儿时好友皆有儿有女,甚至有了孙辈,他却依旧年轻貌美,成为他人眼中真正的怪物。

或是天界——那血红记忆的发生地,却要他如何回去?

他可以独自一个漂泊三界四海,有了三三之后,他们却要怎么办?

无浪转头凝视脸色苍白的美男,一字一缓道:“你以身换丹的事情,三三是否知道?”

牧白闻言脸色惨变,大老板的话正如利箭直穿心肺,以身换丹之事……他禁不住喃喃问:“无浪,你又何必一遍遍提醒我这些?”

黑衣男子却步步紧迫:“此事她迟早会发觉,你道她知道了会怎么说?”

他将牧白逼去九层骷髅塔处,幽冷道:“牧白,你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你既不能保护三三,也无从保护自己,不如尽早抽身而退离开这里。”

这语气高傲卓然,一如刚下凡时的无浪公子,对着唯一能入目的美男子诸多命令——“牧白,替我写检讨。”;“牧白,替我洗衣。”;“牧白,替我约出邻家少女。”。

“无浪,牧白不会放弃丫头。”他的眼眸泛出坚定的紫光,经历了昨夜,一切已成定局,牧白与他的丫头已经尘埃落定,绝不轻易分离。

九层骷髅塔轰然而倒,是无浪一拳所为。

两位老板站在无数骷髅头中间,谁都一脸倔强,无解。

花姑姑进书房的时候,两位美男老板仍然有造型有计划地站在一地骷髅中互不搭理。

她最是有眼色,见了这情形只得略清了清嗓子道:“老板们,今夜本说好要开月度总结大会,会场已然布置妥当了,不知二位是否都出席?”

总结大会好歹总是黄泉路33号的正经公事,无浪淡淡道:“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又转头看看牧白问:“二老板近日忙于自己的终身大事,是否还愿拨冗同往啊?”

这话多少总有些赌气,连花姑姑都轻易听了出来。

果然好脾气牧白微笑着回:“唯大老板之命是从,自然是吾等千年老二的本分!”语毕就率先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他那湛蓝袍子的衣摆在大老板无浪的黑衣前大打了一个华丽的圈,才翻飞出了大家的视线。

花姑姑张大了嘴巴,呆愣许久才道:“对了,阎罗天子王府送来了请柬,邀请我们三三今夜去赏雪,不知大老板放不放行……”

无浪的黑眸定定而又恨恨地对着门外不知哪处,以一种奇怪而陌生的语调道:“放,如何敢不放,寅罡太子和千年老二牧白哪个是我无浪得罪得起的!我立马就下去恭送三三娘娘出门!”这话就有些孩子气了。

但无浪的黑衣并无宽大衣摆可以打出华丽的圈子,总算他的身形还飘逸,眨眼间就到了楼下,宛如一只翩然的黑色蝴蝶。

门口的三三站在寅罡派来的轿子旁正等得有些焦躁,只见无浪款款飞出,冷冷对自己道:“怎么回事?连总结大会这类集体活动你也不打算参加吗?”

“大老板,不是三三偷懒要去赏雪的,是那寅罡……”她总要装腔作势反抗一下,牧白知道了也就不好怪罪她。

“雪都停了,还赏个什么雪?你去告诉寅罡,以后要造谎也造得逼真一些——”无浪忽然欺近三三,夜色里他眸深似海,身上处处散发着危险的意味。

以三三在宫内与冷漠父皇相处数百年的生活经验来看,大老板此刻一定正在生闷气,而且正用这副漂亮眼睛四处寻找发作对象中。她谨慎地往后退一步,再轻挪一步,在脸上铺排出傻憨憨无心机的笑,小心翼翼回道:“那三三先告退了,大老板。”

“三三,你给我听清楚了!牧白没有功夫,他也没有你那样的威武老子在背后撑腰,行差踏错一步对他来讲都是万劫不复,届时就算你我联手,只怕也救不了他!”声音很轻,语气却很重,黑衣无浪向来平静无浪,极少极少有如此的大爆发。

但他盯牢她的脸,以眼神再度警告示意,在不远处轿夫的目光注视下转身离去,留一道沉重的背影给呆立在原地的三三。

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握紧双拳,上轿赴约,脑海中却一直浮现清晨无浪在雪地中的回眸一笑。

三三是见过世面的女子。美男子 宫中就有一个,而且他冷冰冰的俊脸日日在用膳时出现,令她无法逃避,必须面对那双幽沉的眼睛,感同身受父皇大人内心的冷寂;心爱的二老板牧白也是美男子,脾气虽是温和得犹如三月暖阳,一张脸却是轮廓分明,线条刚毅,即使微笑,也仿佛许多心事从旁牵扯,两道横眉依旧冷对。

大老板无浪,极少扯动唇角大笑。他的笑向来淡漠而节制,好比用一个远远的颔首就代替了全部的寒暄。

今晨,究竟是什么缘故令他对着自己绽放那样的笑颜?

“难道是想色 诱本宫离开牧白投他怀抱?”三三自我安慰地笑笑。

还是为了提醒她,他就是记忆深处那个故人?

这些日子好似浮光掠影,天逸过得着实有些糊涂。

但该查的事情件件在查,牧白的行踪,牧白的交友,牧白身上伤痕的由来;可是她独独没有想到,为何如此多错综复杂的盗丹线索偏偏都指向一个伤重的牧白,而寅罡太子更是极早就要她留一步退路好待将来为牧白求情。

八鬼大轿行路极快,不多时便到了阎罗天子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貌媚而妖

寅罡太子长身挺立在侧门等候多时。

今夜他也似无浪,穿了一套挺括的黑色毛袍,头顶还戴了地府官帽,可见场合十分严肃。

三三照例昂首挺胸,气势轩然往前。自他身边过时,这天归贵族不知怎得,忽然偷偷往她身后的斗篷帽子里塞了什么东西。

“放肆!”她别转头瞪他一眼:“快取走。”

寅罡不理,脸向前方,面带得手的笑意。

她气咻咻继续行路,只得任帽子里的碎花茎悉悉索索晃荡,又发出独特浓郁的花香来。

雪已经停了,王府内的月廊仍是亮白一片,男子负手在前,每一个停转都轻车熟路;女子紧随在后,偶尔举头看看府内的风景。

却原来这地府也并不是遍地骷髅。

孟婆泉,彼岸花,黄泉山,离魂灯……

离魂灯分外明亮,也不知是不是人说的用了鬼油熬炼,在幽冥中放光,为离魂指引生的方向。

景致妖异得让人落泪,她的心揪起,在黑暗与绝望中一直守候下去,究竟会是如何心境?

天魔宫虽大,总也有出得去的那一天;地府无望,若非自我放逐,谁又肯在此永不见天光?

寅罡在看似不能转弯的地方一个转弯。

“难得殿下也有不迷路的时候!”她轻声讽刺。

这话听在他耳内却分外痒,不免回头对着三三宫主一笑道:“你帽子里头有了彼岸花碎叶,以后我去找你便再也不会迷路,请放心。”

他们之间到底还是亲近的,他这样想。

三三也莞尔。这一瞬间,他仿佛就是她从小没有过的兄弟,或是玩伴。

她的亲兄弟都被父皇送去练功苦修,一年到头,并无几次会面。

刚想仔细打量眼前的天归贵族,密室却到了。

寅罡恢复一脸肃然,躬身相请道:“神教特使已在内久候多时。”

三三颔首,从容入了室内。

第五层地狱之主阎罗天子正在一旁伺立,座上客却十分年轻,远看就觉面熟。

寅罡连忙引荐道:“这位就是魔教特使三三姑娘,座上这位却是神教特使暄城公子。”

暄城依然在十二月天气里摇着手里头的桃花大扇,这画摊男声音也依旧动听:“三三姑娘与在下也算有多面之缘,我为姑娘画了不下十张行乐图;姑娘为在下也端过一碗好汤。”

三三当此场面,只遥遥用下巴示意,并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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