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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如咱们晚几日再来……”华灼也有此傻眼,看这情景,就算让她走到了佛光寺,能不能见到枯月大师也还是未知之数。
“既来了,岂有半途转回去的道理,就算不为了拜见枯月大师,也要诚心烧柱香,替你求段好姻缘。”方氏瞪了女儿一眼,既然迈出了第一步,就不能半途而废,她是很在意这个兆头的,总觉得若是出师就不利,这桩婚事说不定就泡汤了。
华灼只得硬着头皮,正准备跟着方氏挤入人群,忽听得身后隐约似乎有人在喊,她回头一瞧,便看到碧玺正在人群里拼命向她招手,只是人多,一时半刻她不但挤不过来,反而还被人群带着往拼了。
“娘,你看,是碧玺。”
她一面拉住母亲,一面派了两个下人去把碧玺从人群里捞出。
“夫人、*****……”碧玺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左右看看,低声道,“我家二少爷听说夫人今日便要前往佛光寺,特地出来迎候夫人。”
方氏却是极不待见庄铮的,闻言论哼一声,道:“我要他迎候做什么,佛光寺的路,我还是认得的。”
碧玺被呛得一滞,忙又道:“夫人,这条路人太多,咱们从佛光寺后山绕过去,虽路远了些,但是却不用与人挤攘,夫人你是不怕的,可总得为*****顾念一二。”
方氏不怕在人群里挤,可华灼总是个没出阁的姑娘,也挤在人群里,虽说这等情形,也未得有人会拿这事儿来嚼舌根子,但总归还是不大好的。
“娘,就听碧玺的,女儿可舍不得娘被人挤着了。”华灼也委婉劝着,她不敢提庄铮,只说听碧玺的,免得招得母亲更不高兴。
好不容易劝得方氏回转了心意,重新登上马车,在碧奎的指引下,马车转出了这条街,向另一条道驶去,大约穿过了两条街,便可看到一个锦衣少年牵马候在街口处,正到马车缓缓驶来,连忙就迎上了前。
“小侄庄铮,给方伯母请安。”
华灼偷偷扒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一段时日不见,这少年的神情姿态似乎更沉稳了些,也不知是不是又长了一岁,面上的青涩之气,看着似乎也减少了一些。
“哼。”方氏重重一哼,华灼便似火烧了手,赶紧放下车帘缩了回去,面颊上也情不自禁地燃烧了起来。
“庄贤侄不用多礼,前面带路吧。”
总算方氏并没有现在就教训庄铮的意思,冷冷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庄铮也不再多言,翻身上马,在前头引路,几个顽皮的孩童不知道从哪里串了出来,手里拿着爆竹扔在了马脚下。马骤然受惊,长嘶一声,前蹄扬起,整个马身几乎都竖了起来。
跟在马车四周的下人们惊呼出声,惊动了方氏,眉头一掀,掀开车帘道:“怎么回事?”话音未落,正好一眼看见受惊的马,不由得伸手捂住了唇。
“小心!”
华灼也呆住了,心几乎瞬间停止了跳动,这要是摔下马来,可不正是脖子先着地。
庄铮却是处变不惊,自从他答应华灼要学骑射,这段时日就已经开始练习,若是换了以前,恐怕在马受惊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摔下了马,此时却是条件反射性地用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一手死死拉住缰绳,一手在马脖子用刚学会不久还不太熟练的手法处轻轻安抚,或许是孩童们也被惊马吓着了,一哄而散,并没有继续扔爆竹,又或许是庄铮的安抚手法起了作用,受惊的马很快就前蹄落地,马尾轻扬,虽然有些不安,但明显已经渐渐恢复正常。
“已经没事了,让伯母和世妹受惊了。”
庄铮骑在马上,轻轻一扯缰绳,调转马身,双手作揖深深一礼,然后直起身来,面白如玉,额间嫣红,神情姿态竟一如先前的沉稳不变。
方氏怔愣了片刻,才点头道:“贤侄无恙便好,前头引路要小心些。”然后放下车帘,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双手轻轻在胸口抚了几下。
几乎司时华灼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刚才差点吓死她了,到现在心口才感觉到阵阵跳动,鼓若雷响,浑身上下已是出了一身白毛汗。
“人不错。”
“啊?”
方氏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华灼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啊”了一声,却又听母亲道:“遇事沉稳,有你爹爹的风范。”
“嘿……”
华灼捂住唇,拼命忍笑,娘啊,你是以爹爹的标准来挑女婿的么?(未完待续)
280章 骑虎难下
车帘垂下,挡住了来自里面的视线,骑着马在前方的庄铮这才悄悄地用袖口一抹额头,谁说他沉稳,只是没把紧张表现在脸上而已,差一点点,就在丈母娘跟前出丑了。还好,这几日的骑射没白练。
佛光寺后山是禁地,这不是律法规定,而是京中所有人的共识,谁都知道,山上养着两只吊晴白额虎呢,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往佛光寺后山闯,虽然说这两只老虎是被枯月大师渡化过的,吃素不吃荤,但畜牲就是畜牲,谁知道它会不会突然又改吃荤了,所以佛光寺后山平时不但没有人敢进,每年还有人时不时扔些微活兔,活鸡,活鹿,活羊进去,美其名曰:放生,其实是放生还是喂虎,那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老虎吃饱了,就不会下山了嘛。
今天例外,一辆马车打破了佛光寺后山的平静。后山腰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洞,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洞口不深,里面只有一个蒲团,和一个在蒲团上打坐的老和尚,两只神态安详的老虎趴在洞口,尾巴悠闲地一摇一晃,打在地上发出沉闷地啪啪声。一群惊鸟自山脚下的树林中飞起,老和尚睁开眼,微微一笑:“来了。” 要从后山进入佛光寺,庄铮自然早早就派人来通知了枯月大师,没有枯月大师安抚住两只老虎,他又怎么敢请丈母娘走后山的路,半路上把丈母娘吓出病来,他找谁说理去。 但庄铮也没有想到,枯月大师竟然会等在后山的面壁洞里,这个山洞,是枯月大师年轻时亲手挖出来的,他曾经在面壁洞里一坐十年,闭关悟佛,时长日久,以致于洞壁上都隐约印出了枯月大师的身影。
马车在那片树林外就停下了,望望崎岖的山道,虽说后山不算高,山道也不算难行,但庄铮还是有些尴尬,时间太紧,他只来得及派人通知枯月大师,却忘了安排软轿,方氏一介妇人,让她徒步翻过后山去佛光寺,似乎有些困难了。
方氏在六顺和碧玺的搀扶下下了车,站在山道前仰首上望,看了片刻,面上露出淡淡地笑容,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首善之地,平中见奇,此生能走一遭,三生有幸。” 庄铮忙揖礼,道:“是小侄安排不周,请伯母与世妹步行上山。” 方氏收敛了笑容,也不望他一眼,搭着两个婢女的手,抬足踩上了蜿蜒如羊肠的山道。
庄铮的额头上,又开始隐隐出汗,丈母娘好像不太高兴啊。华灼在七巧的搀扶下从他身边缓缓走过,低若蚊蝇的声音轻轻响起:“多谢世兄安排,母亲其实很喜欢。” 方氏虽然不信佛,但她敬佛,如果庄铮安排了软轿在这里等着,她反而不会高兴,徒步登山,才见诚敬。更何况,佛光寺后山并不高陡,左右不过七,八十丈高,草密林多,风光还不错。
庄铮望了她一眼,眼中隐隐有了些笑意,华灼被他看得脸色一红,忙垂下头加快脚步紧跟在方氏的身后。望着走在前方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庄铮眼中的笑意渐渐弥漫到了眼角,眉头,面颊,唇瓣,白如玉的面庞上,宛如春风拂过,温暖而轻松,心中如释重负,他知道,今天之后,婚事定了。这就是他要牵手一手的女子。望着华灼的背影,未曾发育的身体也许少了些风情,柔弱却并不缺少韧性,她不是最好,也不是他最欣赏的那种书香女子,可是却是他最想要的,因为她总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担心什么,害怕什么,然后帮助他,安慰他。不是因为亲生母亲的期望,而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想要与她共渡一生,这个念头以前有过,但此时却无比的强烈。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份美好的感觉,他会紧紧抓住,永不放弃。
伏在山洞前的两只老虎真的把方氏吓了一跳,但没等她惊叫出身,山洞里走出一个老和尚,对她什掌为礼。
“阿弥佗佛。” 两只虎头亲昵地在他的僧袍上蹭着,如猫儿一般乖巧的动作神态,缓解了方氏的惊吓之情。
“娘,他就是枯月大师。”华灼在母亲的耳边提醒。
方氏的目光顿时变了,惊惧变成了敬畏,敬畏又变成敬仰,敬仰又变成了自内心而发的崇敬。
“信女华方氏,见过大师。” 以前她不信佛,但这一刻,方氏自称信女,能伏虎者,不是活佛又是什么。
活佛当面,虎又有何可怕。
枯月大师满面微笑,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 “山路不好行,夫人,敢骑虎否?”
方氏脸色又发白了,华灼悄悄地翻着白眼,老和尚又在捉弄人。
“大师……”方铮哭笑不得赶上来,他知道,这高僧其实根本就是个老顽童的心性。
枯月大师只是笑而不语。谁都以为方氏不敢,就连华灼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连她这种重活一世不怕死的人也不敢靠近那两只老虎十步之内呀,这还是老和尚在场的情况,换了老和尚不在,她连后山都不敢进。
“娘,大师跟你开玩笑……” 她才说出半句,方氏却白着一张脸,把女儿往身后一拉,道:“大师盛情相邀,信女岂能不从命。”
“娘……” 华灼大惊,连庄铮都有些傻眼,看看方氏,再看看华灼,原来丈母娘这么悍勇,怪不得能教出华灼这么胆大的女儿,家学渊源啊。
没有人能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态,方氏不是悍勇,她是正儿八经清贵出身,大家闺秀,温柔贤淑,端庄守礼,从不逾礼半步,这辈子她做得最激烈的事,就是不顾丈夫的反对,想要硬塞个妾过去,马都没骑过,骑虎?开玩笑吧。但方氏就是答应下来,她把枯月大师的邀请,当成了一种考验,考验荣安堂有没有请枯月大师保媒的资格。方氏不了解庄家和枯月大师之间的渊源,更不知道枯月大师其实很疼爱庄铮,对华灼也是爱屋及乌,老和尚是很愿意成全这一对小儿女的。
方氏知道的是,荣安堂跟枯月大师没有关系,半点关系也拉扯不上,所以像枯月大师这么一位德高望众的高僧,出世之人,要请他出手保媒,便等于让出世之人管俗世之事,没有足够的分量怎么行?荣安堂付不出能让枯月大师心动的价码,眼下唯一能用得上的,就是通过考验,虽然这个考验来得莫名其妙而且还危险万分,但方氏豁出去了,为了女儿,她什么都不怕。
枯月大师面上的微笑不变,看上去圣洁无比,他对着方氏微微颔首,道:“诚心之人,必得佛佑。”
于是方氏真的坐上了老虎的背,华灼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大有老虎一旦翻脸她就立刻扑上去挡牙的气势,却被方氏一把推出去老远,差点摔倒,还是庄铮扶了她一把,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老虎的牙,早就被拔光了。”
只有六顺坚定不移地跟在方氏身边,一脸视死如归,碧玺却早吓得不敢动弹了。
没牙的老虎?华灼擦擦冷汗,这算是老虎吃素的真相吗?不管怎么说,庄铮的话让她的心平静了很多。
感激地看了扶住她的少年一眼,华灼还是坚定地走到方氏身边。
老虎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驼起方氏往山下走去去。
“铮儿,你陪方夫人去后殿烧柱香吧。”枯月大师又对着华灼露出顽童般的笑容,“小女娃肯陪老和尚说说话否?”
华灼看看母亲,方氏正低着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抖,六顺跟在旁边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顾不上理会她,但庄铮已经快步跟上去了。 考虑了片刻,她对枯月大师微微屈膝,道:“不知大师有什么指教,华灼洗耳恭听。”
枯月大师单独留下她,肯定不是为了聊天,而是要说事,尽管心里十分想跟在母亲身边,但面对一位对她关爱有加的长辈,还是一位德高望众的高僧,更重要的是两只老虎都听老和尚的话,所以华灼只能摆出谦卑的姿态,聆听教训。
“那日铮儿来求我保媒。”老和尚重新回到蒲团上坐下来,指着蒲团前方一个小土坑,“他在这里跪了三日三夜。”
山上土质松软,跪出个小土坑是很容易的事情,老和尚坐着的蒲团下方,还凹下去一块呢。看着那个小土坑,华灼觉得自己的心也软软地凹下去一块。
“出家人不管俗世事,我答应替你们保媒,不是为他,而是为你。”
枯月大师不知什么时候收起了顽童般的笑容,露出了宛如佛祖拈花的神情,可惜华灼不是迦叶,所以她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请大师指教。”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枯月大师另眼相看,难道不是爱屋及乌吗?
“你有双世命,乃宿慧之人。” 枯月大师一语道破天机,却惊得华灼面无人色。看出来了……竟然看出来了!
“勿惊,头一次见你,我便瞧出来了,这是你的福报,我不知来由,也不追究去脉,铮儿坚持要你,这也是他的福缘,老和尚岂有不成全之理,今日留你,只有一言相赠,万事皆有来由,福报亦非凭空而现,拥有善心,行善事,积百善之福,自得人间至乐,福运齐全。”
第281章 吓没的病
这一日,方氏在佛光寺烧了三柱香,临走时,给枯月大师留下了华灼的庚贴。
庄铮一路送她们到太液池,这才告辞离去,此时方氏看他的眼神,已是和善了许多,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意思了,不过华灼却是心在不蔫,一点儿也没有注意母亲态度的改变。
她被枯月大师一口揭破老底,心神震荡,直听老和尚诵了一段心经,才渐渐平静下来,老老实实在庄铮跪出的那个小坑前,端端正正地跪足了一叮,时辰,听老和尚讲解心经,到离开时,心里才渐渐回过味来。
枯月大师的意思,是要她积福,是要她行善,是要她不可依仗宿慧行阴邪之事。
那一煎,她心有警钟长鸣,然后又暗自幸庆,亏得自重生之后,她并未做过什么有悖良心之事,枯月大师是有道的高僧,他的厚爱,兴许正是因为她于心无愧,否则,只凭庄铮的情面,老和尚也不会这么给她面子,又送名贴,又答应保媒,哪儿寻那么好的事去。
原来她能重活一世,是有福报在身,并非老天眷顾,也非命运摆布,只是这福报又是从哪里来?便在她百思不解的时候,方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这丫头,都到家了,还在想什么?”
华灼一怔,省过神来,赶紧下了马车。方氏含笑道:“方才庄贤侄与你道别,你也未理会他,我还道你是害羞了,不想竟是魂飞天外,想什么这么入神?”
“今日听了大师讲径,女儿正在体悟,哪有想什么。”华灼面上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能听枯月大师亲自讲经,那是你的福气。”
方氏心情很好,今日她把女儿的庚贴留下了,枯月大师看了八字,便道是福禄双全之命,俗话说听话听音,枯月大师分明是许诺她婚事无碍,总算老虎没白骑。虽然当时是吓得她半死,可是那老虎真是柔顺乖巧之极,以后把这事儿说出去,她脸上都带着光,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她不但摸了,还骑了。
其实方氏此时的情绪也极度不正常,有惊无险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兴奋,有骑老虎的刺激,也有为女儿婚事基本上成了的喜悦,还有看到准女婿基本上还是挺合心意的满足……总之,方氏的脸上泛着从未有过的光彩。
当然,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疲惫。新年的头一天,方氏早早就睡了,初二也没能下床,一直休息到初五那日,才算缓过劲来。华灼吓得这几天哪儿也没敢去,更没心思去琢磨什鼻福报了,整天守在方氏的床边。
好在大大过来瞧了,没瞧出毛病,只说休息几日便好,这才让华灼放下心来,不然她非后悔死不可,不过枯月大师也太可恶了,居然让母亲骑老虎,吓死人不偿命的啊。
方氏安慰她道:“莫要当心,我倒觉得身体好着呢,就连心口常犯堵的毛病也没有了,只是精神虚了点,这也不是让老虎吓的,多半还是一路赶来京中,未得休息所致。”
老祖宗听说方氏下不来床了,倒是关心得很,逼着惠氏托了德康太妃的关系,硬是请了位御医来给方氏诊脉,这一诊倒诊出好事来,方氏说心口犯堵的毛病没了,不是安慰女儿的话,而是真的好了,用那位御医的话来说,方氏这毛病,是多年心中郁结落下的,本属心病,这回意外被老虎一吓,把郁结之气给吓没了,病自然就好了。
华灼自然是眨巴着眼睛,有听没有懂,不过她倒是知道母亲心病的由来,还不是因为没给荣安堂多添几个子嗣给闹的,本来弟弟华焰出生以后,就已经好多了,但是后来被舅父舅母一气,滑了胎,这病就又添了些,总也治不好,一生气就容易犯,不想被老虎一吓,居然就好了,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送走御医后,方氏却是笑道:“我还道枯月大师让我骑虎,是考验来着,原来竟是早早瞧出我身有隐疾,有意替我化灾解难,祛病消痛,却是我小心眼了,改日还要往佛光寺走一趟,当面拜谢大师才好。”
好吧,母亲高兴了,健康了,华灼也就开心了,没好意思再埋怨枯月大师。
大年初八,恢复了精神的方氏又往孙府走了一趟,这回没带华灼,去了整整一日,回来时笑容满面,如沐春风,赞道:“孙夫人有大家风范,其女亦风华净雅,我见之,自愧不如,铮儿师从孙大儒,来日可期。”
华灼又有点傻眼,她愣是没听出方氏这话是什么意思,孙夫人与*****风雅不凡,跟庄铮师从孙大儒,弃什么关系吗?而且,这才几日的功夫,连称呼都改了,前几日还一口一个贤侄,老大不爱搭理的,今天就变成铮儿了。
方氏却没在意女儿的表情,又道:“事情都已谈妥,提亲之日,就订在上礼节,月圆人圆,那是个好日子。”
华灼心中一跳,心中有些恍惚,自己的终身,再有几日,便要尘埃落定,前世,今生,交织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