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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谋天下-第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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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殿下替……慕青解惑,慕青以后绝不会再提及。”房慕青盈盈一拜,泪水也随着夺眶而出。

    太子殿下用树形容着他与李贤之间的竞争关系,同样伸出手在寒风中等待着温暖,却是连一片雪花也接不住,兄弟如手足,但弟却不知道,只给了兄更多的寒冷。

    望着那高大的背影离去,房慕青也知道,自己未曾开口说出的,留下李光顺跟李光仁,自己去安西陪李贤的要求,显然太子殿下是不会答应的。

    夜月坐在温暖如春的东宫丽正殿内,奇怪的看着宫女有些古怪的神色,正纳闷的要问她怎么了时,突然间觉得后脖颈处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块冰一样,冰的她直接从绵软的沙发上窜了起来,尖叫声随之而来的从嘴里发了出来。

    “讨厌!你幼稚不幼稚!不行,我也要冰你一下才能扯平!”夜月拉扯着李弘的衣服,不顾自己整个玲珑的身躯都已经黏在了李弘的身上。

    虽然说如今是冬季,每个人身上的衣服不如夏天那般薄,但在温暖如春的丽正殿内,没有人会把自己包裹的像粽子一般,因为那样的话,待不过一刻钟,人就会热的冒汗。

    感受着怀里温暖柔软细腻的躯体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李弘腾出一只手按住夜月的两只手:“你是不是傻啊,你手那么热,放进去我也不冷啊。”

    “那我不管,冰死我了你刚才。”

    “你刚才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不会是想你王兄要你嫁给的那个人吧?”

    “胡说八道,我才不会想呢。你想出办法没有?王兄又来信催促了。”夜月放弃了报复李弘,因为她感觉到某人的一只手放的不是地方,所以她一口在某人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你们都属狗的啊,怎么都喜欢咬人。”李弘嘴里吸着凉气,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却被夜月死死的咬住了,钻心的疼,跟大来皇女咬到胸肌的疼真是相差无几。

    “说,还有谁咬过你?婉莹姐姐、白姐姐从不咬人,安小河是不是?陈清菡?她那么温柔贤淑,怎么会咬你?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夜月松开嘴,拉着李弘的手臂,看着手臂上清晰的牙印,很满意自己的得意之作。

    “管那么多干什么?”李弘抽回自己的手臂,宫女刚想递来锦帕让李弘擦掉手臂上的口水,却被夜月蛮横的阻挡,不让擦拭。

    无语的李弘只好随意在夜月的胸口蹭了蹭手臂上的口水,在夜月发现这个色狼又占自己便宜,想要再次报复时,却见人家拿起了案几上的奏章,正在聚精会神的看。

    “完了,你那王兄真是不长记性,还想过来让我揍他,怎么办?揍还是不揍?”

    “揍他,竟然敢逼迫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某人夫唱妇随的说道。

718 李治的叹息

    帝王陵向来是从一个君王登基后开始修建,直到这一位皇帝去世,才可以停止修建,而在此过程中,无论这位帝王在位多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那么这个工期都必须一直在开展之中。

    但如果这位皇帝在位不到一年便去世了,那么依然还可以把遗体存放最长七个月,七个月之内,皇家则会动用全部的力量,来为此修建皇陵。

    事无绝对,当然,在到了南宋之后,基本上帝王就脱离这种登基便开始修建陵墓的制度,直到后来才又恢复了这个制度。

    李治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天天患得患失、唉声叹气,一副朕不行了,怕是要很快见列祖列宗的样子,弄的武媚天天心烦意乱,李弘、李旦以及李令月提心吊胆,不知道老头儿这是又想作什么妖。

    自从今年元日之前,好几个朝中元老,在被李弘或罢或主动请辞没几年后,像是约好了一样,同时选择了在今年长眠不醒。

    这让李弘越来越好奇,很想找本黄历翻阅下,是不是今年有什么讲儿?死在今年难道能像自己这般转世投胎吗?

    不过不等他翻阅黄历,以及研究今年到底有什么不同时,刚刚参加完一个重臣葬礼回来的李治,就开始坐在东宫内,像是受了不孝顺子女的委屈一样,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神情黯然。

    哪怕是李弘让裴婉莹把李烨跟李叶放到了李治跟前,都没办法改变老头那一脸诗人的忧郁、艺术家的深沉、哲学家的诡秘的顾影自怜的情形。

    “您……您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了吗,元日大朝会还是由您来接受各国使臣的朝拜吗?毕竟您还是大唐的皇帝啊,您可是大唐的天子啊。”李弘坐在一旁,看了看唏嘘不说话的李治,再看看一旁跟自己一样,一脸担忧的裴婉莹,没人知道最近谁招惹老头儿了。

    “唉……算了,不说了,朕这心里……。”

    “您不至于吧,张文瓘都八十四了,这可是喜丧啊。”李弘小心翼翼的看着龙爹,张文瓘的死可以算是老死的了,哪怕是在上一世,也算是喜丧了。

    七十三、八十四,这两个字数向来是人们的生命很难跨过去的坎,能死在坎上,也算是人生圆满了。

    “子女不孝啊,如果不是朕怜悯朕的臣子,怕张文瓘的走……你只是降了到旨意,朕可是亲自去了,那陵墓……朕当年还曾许诺他,允许他陪朕……。”

    “可……他不是陪在您身边了吗?我下旨是命他……。”

    “你不觉得太简陋了吗?”

    “还简陋啊!”李弘差点儿从沙发上蹦起来,瞪圆了双眼看着老头儿问道。

    一旁的裴婉莹看着父子两人下一刻必定又要吵起来,急忙拉着李弘的衣袖,示意李弘好声说话。

    但不等裴婉莹按住蹦起来的李弘,李治也开始瞪着眼睛高声怒斥不孝子了:“朕就知道会如此!简陋不简陋,你自己看过没有?你一年去过几次?朕都这般年岁了,这点儿要求算高吗?啊?你就没想过你父皇辛辛苦苦一辈子……。”

    “打住,直接说条件,或者说您直接说,哪里又不满意了?”

    “城郭不满意。”李治梗着脖子,看着比较上道的太子殿下,冷冷说道。

    “因山制陵,龙盘凤翥,效仿着长安格局建造,东青龙、南朱雀、北玄武、西白虎,周八十里地,泔河在东、漠河镇西,南北两峰对峙交映,不小了吧?”李弘记得上一次去的时候,跟在后世逛公园似的,为了彰显自己的孝顺,视察时可是一直用双脚走着监察,走的自己腿都疼了,脚底板都发麻了,才走了一半,就这还嫌简陋!

    “里面里面。”李治听着李弘夸耀着比先帝还要庞大的陵墓,心里还是很受用。

    “您现在又不住进去……对不起,儿臣不是这意思。”

    “听见了没有?啊?婉莹听见了没有?这是要咒朕早死啊!太子这是想……。”

    “别叫屈了,明日早朝后,我带着文武百官前去行不行?李淳风、袁天罡我也带过去,让他们给您再看看,行不行?”李弘现在感觉老头儿越来越难伺候了,其脾气、性格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有时候李弘甚至觉得,跟龙爹打交道,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照看李烨跟李叶来的轻松。

    但这话他自然是不敢说出来,不然一个大帽子有会扣到自己的头上。

    不过既然老头儿从张文瓘家里出来后,直奔东宫,显然是有人跟他嚼舌根,或者是所谓的乾陵,真的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听到李弘的许诺后,李治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些,这才开始逗弄着一直靠在裴婉莹身侧的李烨跟李叶,而后龙心大悦的哄着两个小人儿,最终是一手牵一个,把两个人拐进了大明宫内。

    “您……您不会真要去吧?”看着老头儿离去后,裴婉莹这才握着李弘放在她大腿上的手,喃喃问道。

    “你看这样子,不去行吗?怕是有什么事儿,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不过也说不准,既然有人跟他嚼舌根,或者是给他谏言什么,也说不准明日早朝时,朝堂之上便会有人提出来,看看再说吧。”李弘一边抚摸着人家的大腿,一边头疼的想着明日的早朝,又会是什么样儿一番场景。

    乾陵位于京畿赤县的咸阳,而这里还有一个埋葬在了这里,那便是大唐的太子殿下他龙妈武媚的母亲与姐姐,包括后来身死的荷兰敏月,也都在此,不过其陵园比起老头儿的,自然是没有一丝的可比性,差的太多了。

    裴婉莹余光扫过门口,只见门口两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正在宫女的行礼下,缓缓走了进来,于是急忙排掉了某人放在自己大腿上,越来越放肆的手,起身小看着走进来的李令月跟上官婉儿。

    两女各具美态,加上年龄尚小,又在身体发育时期,整个人身上都洋溢着一股浓浓的少女青春气息,单纯而又无暇。

    李弘对于李令月这一直撮合他与上官婉儿之间的事情,一直持开放态度,而上官婉儿的态度也是不抗不拒,在明知李令月的心思后,上官婉儿依然是像从前一样,面对李弘时,款款大方、知书达理,时不时也会因为崇文馆的一些问题,而主动向李弘请教。

    看着三女围在一起后叽叽喳喳的样子,瞬间自己这个大唐的太子殿下便没有了存在感,于是某人只好认命的摸摸鼻子,在经过李令月跟前时,还是忍不住的在其洁白如玉的额头上敲了一记。

    嘴中大呼喊痛的李令月,早就习惯了她皇兄的恶作剧,皱着好看的鼻子冲李弘做着鬼脸,但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张牙舞爪的挂在李弘身上要报复回来了。

    看着李弘径直向门外走去,李令月想起什么事情似的,突然喊住了李弘:“等一下皇兄。”

    “什么事儿?”李弘回过头,看着挺着正在发育小胸脯的李令月,快步向他走过来。

    “你要去哪里?”李令月神秘的问道。

    “要你管?”李弘也很警惕,这小东西的精灵古怪的性子从没有变过,不能被她那典雅高贵的外表迷惑了。

    “好心提醒你,还不领情,不过我还是说了吧,你可不要去城阳阳姑姑家里啊。”

    “为什么?”

    “因为我刚回来,城阳姑姑哭的可是眼泪一把一把的往下掉,想薛绍了,希望元日能够回来,说是希望薛绍回来,在今年长安的大朝会上涨涨见识。”

    “谁的嘴巴那么大?把今年大朝会的事情给泄漏出去了?”李弘皱着眉头,今年大朝会一切还在进行中,但只是仅限于几个高官知晓,就是父皇跟母后,对于细节也知道的不多。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说的,我怀疑是前两日下雪时,父皇母后跟城阳姑姑打麻将时,从父皇嘴中知晓了吧?”李令月骨碌着漂亮的眼睛,大而明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般,充满了李弘理解为的欠揍意味。

    “你就大嘴巴吧你,到时候城阳姑姑找你要人,你可别找我。”李弘懒得理会她,说完后便就要走。

    “那你打算怎么办?让不让他回来?”李令月眼见没骗过皇兄,只好扁着嘴问道。

    “安西李哲说了算,你找他不就行了,他敢不听你的?”

    “敢。”李令月瞪着李弘,泄气的说道。

    “那我也没办法了。”

    “喂,你可是太子,你帮帮我,不然城阳姑姑还会惩罚我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自作孽不可活。”李弘的声音远远从丽正殿外面飘进来,泄气的李令月又开始可怜巴巴的回过头,开始求助太子妃。

    而裴婉莹则是松开上官婉儿的手,只见上官婉儿的手上,赫然多了一支白玉镶金的簪子:“你皇兄的事情我可不敢管。”

    上官婉儿沉吟着缓缓说道:“或许令月你可以把此事儿告诉英王殿下呢,英王殿下如果知晓长安有此盛会,会不会想着……反正如今安西不是说停战了吗?”

    “对啊。”裴婉莹跟她的小姑子恍然大悟的异口同声说道。

    “而且还有薛仁贵跟黑齿常之在,少了七皇兄在安西也不碍事儿,对不对?”古灵精怪的李令月用眼神询问着,有可能成为共同侍奉太子殿下的两个女人道。

719 坑城阳

    一直在皇城晃晃悠悠无处可去的某人,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吓得身后的花孟急忙嘘寒问暖,一脸的担忧是不是太子殿下得病了。

    “怎么可能,估计是谁在咒我呢。”李弘吸了吸鼻子,懒懒的说道。

    “殿下您知道是谁在咒您吗?要不要奴婢……。”花孟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李弘无语的翻翻白眼,现在无论是花孟还是猎豹或者惊蛰、芒种,如今把自己宝贝的不能再宝贝了,稍微有一些风吹草动,他们就跟让人踩了尾巴似的,毛炸的老高,双眼通红充满杀气,恨不得把全天下跟他做对,有异心的人都杀个精光。

    “那你去吧,我觉得可能是李令月那小丫头片子,为了让薛绍元日前回来,在算计我呢。”李弘没好气的说道。

    花孟听到李令月三字的时候,顿时整个人一下子像是皮球般泄气了,缩了缩脖子后,便在李弘身后拢着手不再言语了,太平公主,那不是谁都惹得起的。

    整个皇城的犄角旮旯都被他转遍了,甚至连金吾卫将领的盔甲,都被太子殿下慈祥的整理了一番,但即便是如此,李弘依然觉得空虚无聊,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干了。

    但说如果上长安城,李弘又懒得出去。

    身为太子殿下的他,在寒冷的冬日,在冬雪刚刚消融后,阳光明媚的午后,把皇城转悠了好大一圈后,在太阳依然是还挂的老高,不愿意下沉之际,依然还是感觉无所事事。

    如今身为大唐真正的权力者,已经不能再像从前当太子那般随意了,哪怕现在他的身份依然还是东宫太子,但当大唐江山社稷的权利都在他手里时,他就不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太子殿下了。

    甚至,现在真的快要变成孤家寡人了,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可以说说心里话,痛快的畅言、为所欲为外,在其他臣子跟前,他都得表现的像是一个治理江山的皇帝一样。

    橡胶树自然是被李淳风带回来了,但至于橡胶树如何能够转变成橡胶,李弘跟这个时代的人一样,不懂、不知、不明。

    所以太乙城在元日前,甚至是这两年他都懒得过去,小雪、夏至她们在白纯的带领下,把一切都弄的井井有条。

    哪怕是皇家中央银行、皇家银行,如今也是开办的风风火火,每天大量的流动资金南南北北、东东西西的流动着,在被这个时代的真正接管后,完全按照这个时代的实际情况在发展运作,虽然一些资金管理、流动的经验,还需要李弘偶尔提醒几句,但整体上,所有的事情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孤魂野鬼的太子殿下,带着屁股后面同样无聊的花孟,晃晃悠悠的,不知不觉的两人再一次晃悠到了大明宫的正殿门口。

    天气好的时候,整个大明宫一些木柱、墙体、瓦舍、窗户等等,经过一年的自然风霜雨雪的洗礼后,要么是剥落的颜色,要么是碎了几片瓦,要么是窗户的窗棱松动,玻璃破裂。

    所以进入大明宫后,映入眼帘的除了金吾卫之外,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些将作监的工匠们,此刻正赶着在太阳落山之前,在元日到来之前,争取让整个大明宫,甚至是整个皇城都焕然一新。

    揣着手的李弘左看看右瞧瞧,只要是他行经过的地方,所有的工匠,甚至连金吾卫都是严阵以待,该行礼的行礼,该不干活的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计行礼,总之,因为他的到来,将作监的官员脸都要绿了。

    看着一摇三晃,慢慢吞吞的太子殿下,将作监的官员陪着笑脸,心里却是焦急万分,工期紧张啊,如果再有一场大雪下来,不一定能够在元日前,把整个皇城的建筑都检查一遍啊。

    所以,太子殿下现在迟钝的行动,等于是在耽误他的工期啊。

    无所事事的某人,就像是一个流浪汉一般,从尚书省到中书省到门下省以及六部,都转了一圈后,这才发现,太阳离地平线……李弘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嗯,还有一指的距离。”

    麻将声跟城阳公主熟悉的声音在蓬莱殿内响起,晃悠到窗前的某人,隔着玻璃往里面看,把刚刚碰了一对,欣喜的抬起头的武媚吓了一跳。

    隔着玻璃听不到武媚到底铁青着脸对自己说什么,但李弘相信指定不会是问自己冷不冷,要不要进来暖和会儿。

    龙爹跟城阳公主以及纪王叔李绅三人,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武媚,不明白皇后刚喜滋滋的碰完牌,怎么就开始骂上李弘了。

    随着武媚的视线望向玻璃处,三人同时吓了一跳,只见一头如同狗熊一般的人,站在窗外,手搭眼前,正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看着他们龇牙咧嘴的在笑。

    不过某人也很识趣,看着龙妈手里拄着的鸡毛掸子,已经那寒光四射的目光,最终站在外面向里面正激战正酣的四人挥了挥手,而后便快速的离开了。

    所以等到城阳公主跑出来,想要问问李弘薛绍元日回来的事的时候,那头“狗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如此一来,因为李弘的出现,使得心神更加不宁城阳公主,在麻将桌上便开始了哗哗的输钱,自然,这笔帐最后也是记到了李弘的身上。

    完全不再理会朝政的李治,听着自己的妹妹城阳公主,叙说着他的外甥薛绍在安西过的多苦,但从来不喊苦,任劳任怨的表现时,只是低头整理着自己的牌面,不耐烦的说道:“自己找李弘去,朕现在不问政事多年,现在大唐社稷江山是由李弘说了算。”

    苦口婆心的请求,让城阳在一向对她宽容的皇兄跟前,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后,于是薛绍他妈便心一横!

    气急的城阳公主见自己的皇兄一点儿忙也不帮,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于是便开始哪怕是拆听,也要跟她皇兄对着来。

    面对李治几次抬起头无语的目光,城阳公主像是刚刚战胜同伴的斗鸡一样,高傲的仰着略微发福的双下巴,对着李治傲娇的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拆听给皇后与纪王点炮,就是不让她皇兄胡牌。

    气急败坏的李治一边看自己的牌面,一边看着哪怕自己输钱,也不愿意让他胡牌的城阳公主,打出一张八万后闷声说道:“朕不理朝政多年了,你今日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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