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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蔽日-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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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吟面上闪过一丝紧张:“连公子可是受伤了?”
  连城璧道:“嗯。”
  杜吟飞快摸出一瓶金创药,是点苍派特制的金创药。他上前一步,想扶住连城璧为他擦药。
  连城璧却不着痕迹退后一步:“先找家客栈。本少要先沐浴。”
  连城璧的洁癖,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一般人都无法忍受的血腥味,一个有洁癖的人又如何忍受?
  是以霍英也不觉奇怪,他指着前方一家客栈道:“那里就有一家客栈。”
  连城璧点了点头,不紧不慢走过两人身旁。但似因受伤的缘故,杜吟只觉他精致的嘴唇都已惨白惨白。
  但他依然是那般从容,静雅。
  杜吟的心跳的砰砰作响。
  连城璧,连城无瑕。
  眼前之人,岂非已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连城璧?
  
  大抵还是正月的缘故,客栈人来人往,只剩一间客房。霍英便要了一间,待连城璧沐浴时,与杜吟自发退到门口,替他守门。
  许久之后,连城璧才沐完浴。
  他缓缓自内间走出,随意披了件宽大的外袍。甚至此刻他发上还滴着水,沿着他削尖的下颚缓缓滴下,漠然宽袍领子里,在他白中透着微红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水痕。
  杜吟的心有砰砰跳了起来。
  连城璧缓缓坐到凳子上,低声道:“药呢?”
  他似已十分疲累,精致俊美的脸上,也已染上了困顿与倦怠。
  萧十一郎的失踪,几日寻觅,甚至先前花如玉的暗器,综合在一起,都已压垮了他。
  杜吟手忙脚乱自怀中摸出药瓶,放到桌上。
  霍英却小心翼翼道:“要不……在下帮连少敷药?”
  他的声音带着试探与讨好,就好像这些年来络绎不绝的那些欲巴结连城璧的人。
  连城璧像累的连思考都忘记了,缓缓就伸出了手。
  霍英拿起药,小心卷起连城璧宽大的衣袖,拔开了瓶塞。他倒出些许在手上,他恭谦弯着腰,状似要给他擦药,但一双手却已闪电般点了他三处穴道。
  他的出手快而准,就好像已做过无数次一样。
  连城璧陡然睁开双眼。
  霍英抬起来,刀锋般的双眼已无丝毫巴结抑或谄媚,只剩冷冷的嘲弄:“连城璧,你一定没有想到。”
  连城璧静静凝视着他,并不说话。
  房门现在是关着的。
  因为霍英既然已做周密计划,那么客栈里必无其余之人,哪怕门开着,隔壁也不会跑出一个人来救他。
  霍英要杀人时,当然也没有人来打扰。
  想不到一个时辰前连城璧这样不动声色杀了鱼吃人一行人,如今竟被霍英如法炮制。
  连城璧简直就要笑出来了,他也确实笑了出来。这等时候,除了笑以外,又他还应该做什么呢?
  霍英已自靴筒里抽出柄短刀,刀身很狭,薄而锋利。
  这正是杀手刺客们杀人时,最喜欢用的刀。
  
  连城璧不看他手中的刀,只是盯着他的眼淡道:“你们是天宗之人?”
  他虽然被点了穴,但并未有丝毫惊慌、失措。反而坦然坐在位置里,轻笑着凝视他们。
  大难当前,他竟还是这么从容。好像居高临下俯瞰他们,一切掌握在他手中。
  霍英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从不做没把握之事。但此刻他却发现,哪怕连城璧已被他们制住,他心中竟也有些不详的预感。
  他的预感总是极准。所以他仍有些迟疑。
  霍英心下谨慎,脸上却仍然微笑:“不错,我们正是天宗之人。”
  连城璧道:“逍遥侯要你们杀我?”
  霍英笑吟吟道:“是,也不是。”
  连城璧道:“哦?”
  霍英道:“事实上他需要自己出手杀你。但他相信他一定能杀了你,所以就随便我了。”
  连城璧笑出了声。
  霍英道:“你笑什么?”
  连城璧温和道:“你第一次,是想在白马山庄动手?”
  霍英道:“不错。但那时候,我并没有十层的把握。”
  连城璧又道:“所以后来我离开,你们也要跟上?”
  霍英颔首道:“不错。”
  连城璧叹了口气:“所以你们现在,也不是去逛妓院,而是为了找个时机,来杀我?”
  霍英眼中寒芒熠熠:“对极了!”
  连城璧道:“那你现在,可有十成把握了?”
  霍英竟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然后他才斩钉截铁道:“不错。”
  沐浴完,本已是人最倦怠、最放松的时刻。这种时候,岂非正是杀人的完美时机?
  
  杜吟一直在旁边发怔,忽然道:“我还没有杀过人。所以这次,你让给我杀好不好?”
  霍英看了他一眼:“你能行么?”
  杜吟咬着牙点头,也从靴筒里抽出了同样的一柄短刀。
  连城璧眯着眼看他,目光是一如初见的温文淡雅。
  杜吟连看都不敢看他。
  霍英道:“你这样不对。杀人时,你一定要看着你要杀的人,你出手才能准确,有些人你一定要一刀就杀死他,否则你很可能就会死在他手里。”
  想不到这个年轻有些血性冲动的少年,竟是个极其高明的刺客。
  霍英道:“你要看准他左面第五根肋骨间刺下去。那里是一刀致命的要害,他死的也不会有丝毫痛苦。”
  杜吟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他说吧,握着刀缓缓走了过去。他到底是没有杀过人,握刀的手甚至爆满青筋,也有些颤抖。
  霍英袖手,饶有兴致看着杜吟,仿佛杀人是件极有意思的事情。
  杀人本就是极有趣的事情。
  杜吟咬了咬牙,突然一刀刺出。
  昏惑灯线里,这一刀竟也有日光一样的光华,逼得连城璧不可自控地眯起了眼睛!
  但这一刀决不是杜吟挥出的!
  因为连城璧明明白白地看见,眼前杜吟与霍英,瞪着眼睛,眼中布满惊恐,轰然倒了下去。
  
  现在站在连城璧面前的人,披散着漆黑的头发,他身上被着件宽大的、猩红色的长袍,当胸绣着条栩栩如生的墨龙。昏暗灯火里,这条龙仿佛要抓破这个夜空,凌天飞舞。
  他两颊已十分消瘦,脸上也已长了一些胡子。甚至更叫连城璧心惊的是,他一贯明亮的眼眸,竟也已是说不出的黯淡!
  ——连城璧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眼前之人,竟是萧十一郎!
  此刻杀了两人,救了他的人,竟是萧十一郎!
  这个人消失了四日,竟就这般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他眼前!
  连城璧那颗死灰一般的心,忽然也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只能一瞬不瞬凝视萧十一郎,贪婪凝视萧十一郎。仿佛他一闭上眼睛,眼前之人就要飞走,再也不见。
  他苦涩的心里,也在默念着他的名字。
  萧十一郎,萧十一郎。
  ——你可知……
  萧十一郎一手提着刀,另一手中拿着一小坛酒,施施然走到连城璧一手距离。
  他摇摇晃晃站在他面前,摇摇晃晃摇着手中酒坛。他似已喝醉了酒,连脸色都有些红了。但他浑身又并非酒气,而是浓烈甚至冲鼻的胭脂味。
  连城璧已眯起了眼:“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萧十一郎摇晃着身子,吃吃笑道:“当然是——呃……女人,女人的……”
  连城璧浑身血液凝固了,他的声音也瞬间冷了下来:“女人?”
  萧十一郎连眼睛都有些惺忪了。他打了个酒嗝,施施然道:“嘿……没错——是八仙船的女人……”
  八仙船,岂非就是鱼吃人宴请连城璧的那一个妓院?
  萧十一郎上妓院,难道也是去找女人?
  连城璧面上笑容俱已敛下,面色也已是极冷。
  
  萧十一郎眯眼凝视他良久,而后似恍然大悟,喃喃道:“……额,呵呵。你一定、一定不会喜欢……我这样。我先去,先去,沐浴……”他说着,缓缓转过身,举步朝门口走去。
  连城璧道:“等一下。”
  便是与此同时,萧十一郎脚下一个踉跄,幸好扶住了桌角,才没有摔倒。
  他似已喝的很醉了,醉到连路都快不能走。
  但他终究还是撑起身子,眯着眼辨认方向,然后跌跌撞撞往门口走。
  连城璧道:“你站住。”
  萧十一郎却像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踉踉跄跄往外走。
  连城璧豁然站起身。
  他方才已被霍英制住,但此时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轻轻松松就站了起来。
  是了,连城璧的才智,又岂会没能发现这两人的野心阴谋?
  他一把将萧十一郎拉住。
  ——他这才发现萧十一郎不但脸色苍白得可怕,目中也充满了痛苦之色,甚至连眼角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着。
  萧十一郎本不是个会将痛苦轻易流露出来的人。但他如此表情,显然已是忍受不住那极大的痛苦。
  连城璧心中陡然一痛,豁然撕开他的衣襟。
  然后,他差点就跌回座位里。
  因为萧十一郎的胸膛,几乎完全溃烂了!几条狰狞的伤痕横跨至腹部,伤口四周的肉,已烂成了死黑色,还散发着一阵阵恶臭,令人作呕!
  所以他要穿黑而厚的长袍,所以他身上也涂的喷香喷香!
  更甚至,他竟还能做出喝醉的样子,还想要骗他!
  连城璧心中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愤怒。
  萧十一郎的声音已经很低:“……老飞……在外面……等我……”
  他自己受的伤,他自然知道。他也知道,他如今情况十分不好,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受伤都要严重,都要致命。
  但飞大夫又怎么会在外面?
  事到如今,他竟还想骗连城璧!
  ——因为他觉得自己像是活不了了。
  一个人如果觉得自己活不下去,定也希望自己最在乎的人以为他还活着,然后充满希望的活下去。
  萧十一郎岂非就是这样的人?
  连城璧厉声喝道:“闭嘴!”
  萧十一郎像是被惊到了,乖乖闭了嘴。他睁着眼定定看连城璧,眼中光芒却是愈发黯淡。
  好像下一刻,光就要熄灭。
  连城璧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他只能颤抖着将人抱起,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客栈,去找大夫。
  他已经忘记,先前为以防万一,命影三带了大夫跟来。
  
  夜色凄迷。
  寒风彻骨。
   

作者有话要说:JJ抽的我回不了留言啊,囧。先去睡觉了。。明天再尝试。。。
话说多谢鲁鲁迷扔的地雷~话说现在才看见~嘿。




78

78、决战之前(三) 。。。 
 
 
  年过立春,江南草长,杂树生花,群莺乱飞。
  白居易在诗里说,“闻听江南是酒乡,路上行人欲断肠。谁知江南无醉意,笑看春风十里香。”
  “十里香”正是江南一家极有名的酒楼。说起十里香,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会是流口水,而后才腆腆地摸摸自己的腰包。
  因为它虽是家酒楼,却也卖珍馐。尤其是它的招牌名菜“十里飘香”,是以江南春日十种鲜花为菜引,任何人只要吃过一次,都会把舌头都吞进肚子里,然后永生难忘。
  所以十里香很贵,非富即贵的贵。
  但哪怕一桌酒席要花一千两,来往的大亨们依然络绎不绝。
  【男人们都是满面红光,都是穿着鲜衣,乘着骏马来的。有的佩剑,有的摇着折扇,剑上都镶着宝石明珠,扇面上都是名家的书画。女人们当然更都打扮得千娇百媚,好像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炫耀自己的珠宝。
  却不知道她们本身也正是被男人们带到这里来炫耀的。
  一个男人身旁,若是有个满身珠光宝气的美女,岂非也正是种最好的装饰?】【原著】
  而来到这里,男人女人们除了炫耀之外,男人更想钓更漂亮的女人,而女人也更想钓更有钱的大鱼。
  所以窗边那一桌的女人,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能吸引男人目光的,通常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并不大年轻,但也决不是老,而是种不可名状的成熟、妩媚的感觉。她虽美,但也许不是他们见过最美的。但她既懂风情,又俏皮可爱,定是最得男人心的。
  但她之所以吸引别人的目光,不只是为此。
  而是因为,这个女人身边也坐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非但不英俊,更只是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长袍,看起来很像是个仆人。
  所以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一边欣赏她的美,一边猜测他们的关系。
  
  这个女人的表情很是愉悦,显然高兴自己能吸引别人目光。
  但她身旁坐着的男人却并不高兴。他甚至板着那张四四方方的脸孔,看起来愈发像是出炉的面饼,又冷又硬。
  周围所有看这个女人的男人,几乎都被他瞪了回去。
  但当他的目光一转到女人身上,他的脸上又堆满了傻笑。就好像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症的傻子,无论眼前这个女人说什么,他都唯唯诺诺得应着,十分没骨气。
  男人们盯着这个女人,心中已蠢蠢欲动。因为他们的目光游移间总能让身旁女人为此吃醋,这也是财富带来的一种愉悦。
  已经有男人站起了身,施施然走到那个女人面前。
  他的眼睛很小,气派却很大。穿着长袍,摇着折扇,看来就像是个书生。
  他的外号的确叫书生。
  ——要命书生。
  江湖中能用折扇做武器的人本不多,这“要命书生”史秋山却是其中最要命的一个。
  他凝视着女人,笑嘻嘻道:“一别多年,想不到四娘你竟还在杭州。”
  这个喜欢被别人欣赏的女人,又岂非就是风四娘?
  江湖人称的女妖怪,风四娘?
  周围看着她的男人们都已哑口无言。
  风四娘仰头饮下一杯酒。她的颈子纤细修…长,十分漂亮:“一别五年,想不到你个要命书生竟还没被别人要走命。”
  风四娘与史秋山本已是朋友。但好端端的一句话,风四娘一定要说的像是嘲讽。
  她身旁的杨开泰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像是觉得风四娘说话太过伤人,风四娘回以一个白眼。
  史秋山自然了解风四娘这种性格,所以他也不介意,只是多看了眼杨开泰,道:“你这样不行的。风四娘这样的女人,不是你丢了尊严就能讨好的。”
  杨开泰羞红了脸,垂下头。
  
  风四娘又白了他一眼,史秋山摇着扇子,施施然道:“说实话,我并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风四娘好笑道:“我为什么会没有心情?”
  史秋山摇了摇扇子,慢悠悠道:“你知道不知道萧十一郎现在在哪里?”
  风四娘心中一跳。但她面不改色,甚至俏皮地眨了眨眼,复而又皱起了眉:“我又不是他的娘,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大约是方才史秋山的告诫,杨开泰竟忽然张开嘴巴:“我知道,他和……”
  他话还没说完,却被风四娘喝道:“闭嘴!”
  然后他果然如风四娘所说那样,乖乖垂头闭了嘴。
  史秋山摇着头笑出了声音。他的眼中带着揶揄,笑声中也带着揶揄:“看来你确实不知道。否则你就不会安然坐在这里喝酒了。”
  风四娘瞥了瞥嘴,吃下一筷子的菜:“我说了,他又不是我儿子。我管他这么多做什么?”
  史秋山还是笑:“你真的不想知道?”
  风四娘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快点说完,老娘还要吃饭。”
  史秋山道:“你若是知道他如何,你一定吃不下饭了。”
  风四娘说:“哦?”
  史秋山淡道:“因为他死了。”
  风四娘手中的筷子跌在桌上,她愣了会,忽然捶桌哈哈大笑起来。
  史秋山的眼中似有怜悯,又似感叹:“你一定不相信,但他确实是死了。你可以随便找个江湖人问问,谁都知道——萧十一郎死了。”
  风四娘的笑渐渐止住了。
  她看着史秋山,冷静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史秋山眼中忽然绽放出极强烈的冷意。他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他死了!我还知道,他死在了轩辕三缺手里!”
  风四娘全然愣住了。
  因为她听过轩辕三缺的名字,也知道传闻里他十分厉害。
  史秋山继续说着:“你知道天公子么?这个消息就是天公子传出来的。月圆之夜,他在水月楼摆下宴席,广宴天下豪客,”他顿了顿,又继续道,“顺便……将萧十一郎尸体,送个最恨他的那个人!”
  
  萧十一郎醒过来了。
  他趴在连城璧胸口,整个人都缠满了纱布,好像残废一样,浑身一点感觉都没有。
  连城璧一手环着他的肩膀,轻抚着他的肩胛。另一手握着一张厚纸,无意识摩挲。
  萧十一郎闭了闭睡的有些酸涩的眼,下意识吸了口气。他的嘴巴并不太干,喉咙也不太难受,可见连城璧一定时常给他喂水喝。
  萧十一郎整颗心都觉得很温暖,很温馨。
  在连城璧身边,他总能感受到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
  然后萧十一郎才看到连城璧手中的那一张红纸。
  ——是一张请帖。
  他似已被请帖上的字吸引了,甚至陷入了沉思,连萧十一郎醒过来都没有发现。
  能叫连城璧都失神的请帖,必不会是一般的东西。
  于是萧十一郎凝神看过去,但他只瞧见“……月圆之夜,水月楼广宴天下豪客……”几个字,连城璧便合上了请柬,放到一边。
  连城璧揽着他的腰,将他微微抱起一些,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道:“感觉如何?”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轻柔,像是害怕稍微响一些,就要惊吓到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抬眸看进他的眼睛里。
  平素温和实则冷漠的眸子,此刻却盈满了柔情与感激,甚至还有一丁点的惧怕。
  ——能让连城璧这样的人担忧至此,岂非只有他萧十一郎一人?
  萧十一郎心下动容,便轻声道:“……浑身没了力气。”
  连城璧柔声道:“你身上涂满了药膏,且昏迷已有两日,没有力气也是自然。现在,你先喝一点粥,等会再喝药。”
  萧十一郎点了点头。
  连城璧唤了声“明安”,明安很快便端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连城璧取过,喂萧十一郎吃下。
  
  喝完粥,萧十一郎觉得浑身似乎有了些许力气。
  连城璧揽着他的腰,再将他抱起一些,忽然垂头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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