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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蔽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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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连城璧心情半点不变,和他走进来之前一样,恍若方才杀人的根本不是他。

    ——谁说凶手是他呢?

    这一夜十分漫长。

    天将亮时,倾城黑云终于降了雨。

    大雨笼罩中一片凄茫不甚清晰,却有许多人侯在沈家大门外,见证一场奇迹抑或悲哀。

    视线之中渐渐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纵然浑身狼狈,也不减他一如行径水墨长廊的风采。

    无瑕公子,连城璧。

    人群先是一片寂寥,而后才有窃窃私语。直至连城璧走近,众人看清他抱着已然昏厥的老太君,陡然爆发出热烈的呼声。

    七年前铜椰岛之战,海灵子一战成名。

    七年后自沈家废墟走出的连城璧,一贯不染纤尘的青衫虽沾满鲜血污秽破碎不堪,却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因为他凭着这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凭着这一己之力救出了沈老太君。

    此后连城璧必将独立于年少君子之称,跻身高手之列,超越赵无极等人。 

    所有人都在关注老太君伤势如何,沈家如何。

    自然也无人看出,他瞳仁深处何等气定神闲。

    沈家之变太过仓促。

    在这一日的清晨,连城璧与沈璧君离去。

    此时萧十一郎与割鹿刀依然未有任何消息,厉刚等人亦无待下去的必要。便接二连三朝向沈老太君告了辞,启程归去。

    想不到这一晚上,便出了此等大事!

    沈家一下子倒了两人,济南最有名的李大夫已被请来。

    李大夫先给老太君看过,言老太君过于耗费心力,需多家休息,切记不可操劳云云。而后又给沈璧君号了脉,说她陡遭惨变,郁结于心,这才昏迷不醒。等烧退了,沈璧君便也能醒了。

    连城璧舒了口气,恭敬将人送走。

    而此时,已然离去的大侠少侠们也已听闻此消息,片刻不停赶了回来。

    不管他们心中是觉得晦气抑或郁闷,反正面上就是千篇一律的担忧。一众人见了连城璧,皆大义凛然表示愿尽绵薄之力,帮助沈家云云。

    也许有人已想到了割鹿刀,但凭其人绞尽脑汁,抑无法自蛛丝马迹中寻得任何线索,证明猜测真假。

    毕竟从割鹿刀之名出现在江湖,时至如今不过短短几日,已是一波三折。

    这把据说能够割鹿天下的刀,先以着极尽嚣张的姿态出现在江湖。甚至铸刀者邀请赵无极、司空等最有名气的四位大侠护刀入关,要从中流砥柱的“六君子”中选出一人。

    究竟花落谁家,暂且不论。由这四人护刀,便真真以为万无一失。

    岂知这万无一失的下场,是刀丢了!

    刀真的丢了?又是怎么丢的?又是谁,竟能从四大侠手中,轻而易举夺走割鹿刀?!

    当时大厅之中所有人虽皆是面不改色,心中震惊却可见一斑。

    赵无极只说了两个名字。一曰风四娘,二曰萧十一郎。柳色青等人不揭发风四娘,便是要用她引出萧十一郎。

    世人之心思,其实很好猜。

    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人愚昧至被当做炮灰,也一无所觉。

    唯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一个是赵无极,另一个便是连城璧。

    因为萧十一郎便在那一个大厅之中,而赵无极却甚至连萧十一郎都未有认出——何等可笑呢?

    世事总归难料。 

    深夜逼杀司空曙的小公子,自以为万无一失;而海灵子与屠啸天,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龟缩心态,导致这原先天衣无缝的计划,在连城璧出人意料的插足之下全盘崩裂。

    也许连城璧原本未必有如此闲情逸致,陪着小公子玩这一出猫捉耗子的游戏。

    归根究底,还是睚眦必报。

    而众人以为此时必为沈家心急如焚的连城璧,却是在沈家别院中安然饮茶。

    他很悠闲。

    抑或是说,他还在等小公子的下一招。

    这场风波——自是未平!

    天已经亮了,雨后的济南天幕空明清远;

    偶尔有凉风掠过,轻拂在身上甚是舒爽。

    一切看起来皆是那般宁静安详。

    除了沈璧君。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梦靥,挣扎哭泣。她喊着连城璧的名字,看他微笑走远,眼中满身鄙弃。

    她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因为连城璧根本不会对她露出这样的神色,纵然她的身子给人看了,纵然连城璧必然心中不喜。

    连城璧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甚至舍不得对她说任何重话。

    这样的温柔,让她可以继续自欺欺人,以为连城璧有朝一日,终于可以被她打动。

    然而她也知道,连城璧绝对不会属于她。

    他属于连家,属于江湖,属于天下……抑或属于他心中的那一个她。

    唯独不属于沈璧君。

    她第一次知晓,是在新婚之夜;第二次知晓,是在沈家听闻那萧十一郎的消息。

    沈璧君永远无法遗忘连城璧听闻那四字的光芒。她不懂这光芒为何而来,便劝连城璧随屠啸天等人前去。

    怎知弄巧成拙。

    若是再重来一次,沈璧君决计要拖住连城璧的手。无论他多期待与那萧十一郎的交手,她也再不会放开手!

    萧十一郎靠着断墙,面无表情瞧着草垛之上昏睡中的女子。

    他的眼中满满皆是复杂。有欣赏,有同情,更有一丝冷漠与绝情。他就这般五味陈杂瞧着沈璧君,看着她挣扎哭泣,听她喊着连城璧的名字。

    这个女人淡雅而美丽,聪明且温柔,自信却不自傲。与无瑕公子连城璧,便真是天生一对。

    萧十一郎闭了闭眼,决定待她醒来了,便将她送回连城璧身边去。

    他起身,漫不经心拨弄火堆,终究是露出了一个讽笑:“萧十一郎……萧十一郎,像你这样的人,也只能孤独一辈子……”

    此时距沈家被毁已有两日,离沈家别院再度被袭已近一日。

    ——不错,沈家被毁后,退居别院的连城璧等人遭袭。

    前一夜萧十一郎收到消息时,袭击已开始了。他一时间只觉心脏被人紧紧攥了,脑中一片空白。待他清醒过来,人已在沈家别院之中。

    他快速掠过一具又一具尸体,在希望与惊恐边缘徘徊。他终于看见了连城璧,扬剑挥洒,姿态从容不迫,尤有余力。

    这一刻萧十一郎居然觉得自己很了解他,了解到他甚至觉得自己望穿了这一段距离,清楚看见连城璧眼底的运筹帷幄。

    他死死盯着连城璧,手脚冰冷心迅速往下坠。

    他不得不相信,这只是连城璧布下的局而已。

    也许他早已决定,要以沈家老太君、沈璧君为饵。故意放出沈家被袭的消息,召回那些已然离开的侠客们,助他抵抗这一场袭击。

    也许他还有更多的后招,或者是布了更远的一局……也许他萧十一郎,也是被连城璧划入其中的一颗棋子。

    这不过是他与小公子的博弈,是他算尽的机关。

    ……也唯有他萧十一郎,像个傻瓜一样担心他。

    他是失魂落魄得走出来,忽然想要唱那一首歌。他哈哈一笑,低声开始哼起来。

    “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

    人心怜羊,狼心独伦,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黑夜此般幽寂,歌声又是如此孤独,甚至覆着世人悚然的孤独死寂。

    概因他是萧十一郎。萧十一郎的孤独,无需世人读懂。

    萧十一郎东倒西歪得走。

    他还没喝酒,却觉得自己头晕目眩恍若喝了十多碗酒,甚至连歌声都只有断断续续的了。

    往常这时候,风四娘总是骂他“呆子”。萧十一郎越唱越觉得自己不是个呆子,而是傻瓜。

    万籁俱静之下,忽然想起一阵急促的车轴声。

    他楞了半晌。望着夺道飞奔出城的马车,面色陡然一改颓然,猛然朝着马车追去。

    小公子心情很不好。

    她好不容易牺牲了所有人,终于偷出了沈璧君,怎知又遇见了眼前这个煞星。

    ——萧十一郎!

    小公子叹了口气,目光闪烁:“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萧十一郎淡淡看着小公子,眼中神色极淡:“放下她,你可以走了。”

    小公子闻言,眨眼。

    她原先可爱无比的眼,忽然就覆了无比诱人的魅惑。她吃吃笑起来,原先中性的声音,也带了无端的酥软:“世人常说得不到的是最好,而得到的反而成兴致缺缺。你认为,她美么?”

    她怀里的沈璧君紧闭着眼,面色苍白,紧一眼便足叫人揪心怜痛。

    萧十一郎不置可否看了眼沈璧君,眼中一丝惊艳亦是欠缺。仿佛竖在他面前的,不过只是一根木头。

    甚至,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其实连根木头也是不如。

    小公子摸摸她的脸,奇道:“你竟然认为她不漂亮?”

    萧十一郎嗤笑一声:“她的漂亮自有天下人称赞,于我何干。”

    小公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真是可爱。你既然不觉得她漂亮,定也不是要抢回去做老婆。既然这样,你要她做什么?”

    萧十一郎笑道:“我不告诉你。”

    小公子吃吃笑道:“真可惜,原本我还想给你找个老婆的。”

    萧十一郎靠着树而立,缓缓道:“你就挺好的。”

    小公子欣喜道:“十一郎是觉得我美么?”

    她这般说着,眼中柔情万千,就连唇角绽放出如花般美丽的笑容。那一瞬之间的芳华,已是少有人可媲美。

    萧十一郎目光渐深,他忽然一笑:“换个时间,我倒一定会说你美。”

    小公子浑身一震,瞳仁骤然紧缩。

    萧十一郎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嗤笑了声:“呵呵,敢在这天下第一美人面前说自己美,你到底是以为天下人眼睛瞎了呢,还是天生喜欢自取其辱?”

    小公子浑身一震,怒极反笑。

    她忽然将手中美人丢了过来,而后将全部暗器都往沈璧君身上扔去。萧十一郎只来得及夺下沈璧君,小公子已经不见了。

    而后,萧十一郎便随意找了个破庙歇脚,却不想沈璧君又昏迷整整一日。

正文 崖下有光(一)

   崖下有光(一)

    作者有话要说:先这样……似乎是因为昨天没码字的缘故,导致写出来的东西和我想的不同,囧。 

    于是连少和11再推后一章见面……=。=……

    下一章不出意外应该在明天下午……不承诺2更……努力抓紧一切时机码字……囧

    沈璧君醒来时,天色黑的可怕,只有身边一点亮光。

    她觉得自己一直陷入昏昏沉沉之中,挣扎在清醒与入梦边缘。一如她清楚之前一直有个人陪着自己,声色间带着安稳的意味。只是他后来走了,而她晕眩之中又被人抱来抱去,叫她心生惶恐。后来终于被放到平整的地方,不再移动了,那股安心的味道却不再出现了。

    后来她忽然便听到有人在唱着歌,与她惯听的婉转温柔歌曲不同,歌声低沉略有沙哑,模词意却是不甚清晰、听不真切。

    乍听曲不成调,听多了只觉说不出的萧索落寞。

    她不知听了多久,终于在闻到香味时,睁开眼。

    映入眼中的是小小破庙。这间庙不仅小,更是破得不成样子。有风从四面八方漏进来,火焰一直闪动,火堆对面有个人正伸着双手在烤火。

    便是他在唱那歌。

    闭着眼时,听力会敏感许多。而待她醒了,那曲调听起来却愈发模糊。

    沈璧君又听了许久,后知后觉才想到,她本该先想想自己的处境才是。

    三秋农忙已过,田野之中尽是来不及搬运焚烧的草垛。此时沈璧君便睡在干稻草之上,虽然不及她的床,却比睡地上要好的太多。

    沈壁君心中有了一分感激。

    沈璧君动了动,便被那青年听到了声响。他并没有抬头,只是冷冷道:“躺下去,别乱动!”

    他的声音很冷淡,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沈璧君这一辈子还没听到过这样命令的语气。她下意识往草垛深处缩了缩,片刻想到自己软弱,豁然抬头凝视萧十一郎。她压下心中怒气,尽量平静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你又想做什么?”

    萧十一郎不看她,慢悠悠盛了碗粥,递给她:“有力气怀疑人,不如喝碗粥。”

    沈璧君又往草垛里缩了缩。她死死盯着萧十一郎的脸,目光审视。

    这一张脸平凡无奇,沈璧君却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她又想不起来了。 

    萧十一郎淡淡看着她,又像是命令一样说:“把这个喝下去。”

    沈璧君不动。她将目光放到眼前的这一碗米粥上,肚子已抗议般发出些微响动。她闻着香味,吞了口口水。

    她很想吃东西。可这粥实在来历不明。她只好忍耐,再试探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她记得昏迷之前连城璧已找到了她,现在连城璧又在哪里呢?“你可知我夫君……无瑕公子连城璧,又在哪里?”

    萧十一郎的声音又冷了一分:“我不知道。”

    沈璧君张了张口。但她看青年那般不耐表情,便不再问了。

    这个人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呢?沈璧君忍不住想。他虽然很冷淡,却看不出任何的恶意。

    可是真正的坏人,也不会在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几个字。

    譬如那小公子。

    一想到小公子,沈璧君就浑身颤栗。

    萧十一郎一点未察觉,只道:“喝粥。”

    也许是这几日的心惊胆战叫沈璧君心中聚了太多的怨怼,她竟迁怒一般恨恨瞪了萧十一郎一眼,挥手打翻那一碗粥。

    本来破了个口子的瓷碗“碰——”一声裂成两半,沈璧君心中却出奇没有任何惧意了。甚至想到这青年有可能会毒打辱骂她,她也是扬起了一丝微笑。

    因为一想到她先前经历,沈璧君便觉得,毒打根本算不得什么!

    却不想那青年根本不理她。

    他看了地上的碗一眼,不置可否转身。而后坐回他原先的位置,将锅中剩余的小半碗米粥喝了下去。

    沈璧君目瞪口呆。

    那青年从容将脸转向庙外,静静看着天幕。

    安静从容的青年。

    沈璧君很想问他一些事情。可无论她说什么,那青年都只是沉默不语。

    她说了几句话,便也觉得毫无意义。

    待冷静下来,心中怒气渐消失,恐惧、饥饿、难受又如潮水般将沈璧君包围。她抱着自己缩在草堆里,忍不住去看被她砸了的那一碗粥。

    放在平时,她决计不会去稀罕这么一碗粥。但此时此刻,她却十分后悔先前举动。甚至从那青年几乎狼吞虎咽的动作里,幻想出了这一碗粥的温暖美好。 

    她有多饿,就忍不住将之想的多好喝,也就有多后悔。

    但她是淑女。

    淑女绝不会无礼。更不会无礼一次,再无礼第二次。

    天终于亮了。

    沈璧君想了整整一夜,饥肠辘辘之下思维亦出现滞留。她只觉得记忆似乎出现漏洞,清醒之间各种场景转变她全然没有印象。

    她好像一直沉睡,又似乎经历了很多。但任凭她如何回忆,都想不出事情始末。

    她只记得她回无垢山庄路经一家酒铺,而后她被小公子所擒,陷入昏睡。待她醒来,连城璧已追了过来。接着……

    沈璧君浑身抖了抖,将自己抱得更紧。

    这之后她又陷入昏迷,醒来却在这里。

    她举目四顾,唯有茫然。

    对面静坐了一夜的青年,终于有了动作。

    他起了身,侧了脸冷淡道:“起来,我送你回……去。”

    还是那般无礼到轻易叫沈璧君皱眉的语气,但他的话语内容又是叫沈璧君反驳不了的美好。

    沈璧君只好闭嘴,细细端详这青年。

    ——真是奇怪的人,沈璧君这般想。

    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挣扎着起身。饿了两日的身体已虚弱不堪了,她眼前一黑,晃了晃,差点倒地。

    待她视线重新清晰,进入视线的,却不止青年了。

    这破庙里居然还会有人会来,真让人想不到。

    而来的两人相貌堂堂衣着华丽,更叫人奇怪。

    萧十一郎漫不经心打量他们,手指下意识曲紧。

    两人面色不善地凝视他,而后又转身面对沈璧君。彬彬有礼询问道:“这位可是连夫人?”

    他见沈璧君一愣,而后迟疑道:“两位是……”

    两人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在下彭鹏飞,与连公子本是故交。那日夫人与连公子大喜之日,在下还曾去叨扰过一杯喜酒。”

    萧十一郎弯了弯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故交?这彭鹏飞恐怕也只与连城璧说过几句话罢了。

    若说过几句话便是故交,他与连城璧大抵都成知己了。

    他一方漫不经心思索连城璧关系,一边听他们说话。面对这些人,沈璧君便再无任何弱势,谈吐优雅,进退得体。

    恍惚间,尤能见到连城璧的影子。

    可到底不是连城璧。

    因为若是他,是决不会被骗的。

    与那彭鹏飞同来的柳永南道:“此前连夫人忽然不见了,连公子甚是担忧。是以拜托我们,一同寻找连夫人。”

    沈璧君听闻如此,哪里还会怀疑,只露出惊喜的表情:“如此真真是麻烦两位了!”

    她已忘记一旁那个冷漠又奇怪的青年,欣然同意两人邀请,跟随他们回去。

    她踏出一步,忽然听的那青年悠然道:“他又为何不自己来?”

    三人愣了半晌,才想到他是指连城璧。

    柳永南见沈璧君面色一僵,便呵呵一笑道:“这自然是因连少太忙了。”

    沈璧君的神色有些黯然:“是啊……他总有值得忙的事情。”

    比起柳色青等人,连城璧其实一点也不忙。连城璧做任何事情皆有计划,因此即便出意外,亦不会手忙脚乱。相反,成亲四年来,每隔几日连城璧都会带着沈璧君出门游玩。

    纵然如此,沈璧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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