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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手札-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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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柳意之一个人回忆了过去所有对她好的人,又将所有的事都细细地回想了一遍,方才想起她母亲最后说的那句话:“不管是谁说的话,都别全信,也别全不信。所有的谎言中,总是会掺着三分真话的。”
  尔后她又想起刘嬷嬷临行前对她无声地说着的那句话:“别信太太。”
  于此时的柳意之而言,不管是信谁或是不信谁,都没甚大的关碍。眼下最应当做的,便是如何养好身子骨儿,如何好生活下去,方才不枉所有人待她的好。
  没几个时辰,应当说天还不曾黑的时候,柳意之吃过了些流食,自家躺在榻上歇息,公仪简则坐在窗边儿看书。
  而老太太房里的大丫鬟则领着绣春、红香、玲珑三人将柳意之日常频繁使用的家伙物什都搬进了绿卿小苑,又和柳意之笑道:“老太太说了,姑娘如今身子骨儿不好,就留在绿卿小苑和公仪先生清清静静地住一段时日,也和公仪先生多习学习学。老太太说姑娘不用着急,只好好将养身子,外头的事儿,能放放就放着罢。到底还是身子骨儿要紧。”
  原来柳明打定主意后,便去和老太太说了,让柳意之来绿卿小苑住着。外头皆说,是先生找了老爷,老爷和老太太说了,方才让她住进绿卿小苑。传得多了,便成了先生和老太太说了,让她住进了绿卿小苑。
  柳意之躺在榻上,千山领着柳老太太的丫鬟出去后,又去安顿绣春、红香、玲珑。
  看着公仪简在烛光中清俊的面孔,柳意之的脑子里想起了千山的话来:“先生喜静,故而一应事情皆是亲力亲为。姑娘住进绿卿小苑,只怕也是要如此的。到了用膳的时候儿我会将膳食送进来,姑娘若是有要换洗的衣物也给我,我拿去给姑娘身边儿的三位姑娘洗。若是姑娘有甚别的吩咐,只管找我就是。”
  柳意之想起每次来绿卿小苑皆是有先生的琴音或是千山引路,千山从来都是做完该做之事就走的,从未多做逗留,心下便有了谱了。
  只是她向来被人服侍惯了的,往后的日子,必定是精彩纷呈的。不求万事皆安逸,只不要闹出笑话来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骨软

  且说柳意之住进绿卿小苑当日,便有些不大能习惯。这是为啥?原来当日傍晚绣春随着千山将她的吃食以及饭后漱口用的、饮用的茶都送将进去后,将漱盂巾帕等摆好,便站在一旁不动。
  是以理衣袖、夹菜盛饭、饭后漱口等事,皆由柳意之自个儿完成。只在她诸事毕后,绣春和千山又将一应物事撤走。
  绣春又和柳意之细细地说了千山和她说的话儿并如何如厕等问题,也就退下了。毕竟千山告诉过她,先生喜静,不喜欢屋子里边儿人太多。
  等屋里一个下人都没了的时候,柳意之才发现自个儿有些茫然无措。这是先生的屋子,因着先生的喜好,厢房已和正房打通成了一间,整个屋子都显得宽敞明亮。又因着先生的摆设,整个屋子都是典雅而富含书香之气的,别致而俊逸。
  柳意之所躺着的那个榻正在一扇窗下,白日里将那大大的窗户推开,就可见外头的翠竹并葱茏的花木。清晨起来可伴鸟语花香,午后小歇可享日光普照,更深夜静窗户关上之后亦不会有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下人,反倒是别有意趣。
  而自从晚膳罢后,公仪简又让千山将一架竹骨绣山居秋暝图的屏风放在了离榻半丈远的地方,榻依旧是榻,只是多铺了一层褥子。离榻四五步远的地方,放着三口红木箱子,装着柳意之的衣裳、首饰、鞋子、扇子、香袋儿等物件儿。
  因着夏日初临,蚊虫也变得多了些,千山又在榻边置了一小几,几上一个式样古朴的香炉。千山告诉柳意之说,香炉之用,不在熏香,而在于晚间往里头放一块儿特制的香料可驱赶蚊虫。以往,先生便是如此兼顾美景与身体环境所需的。
  此时此际,柳意之伏在榻上,不过两步之外的黑木小几上,香炉盖儿上一缕香烟袅袅升起,清清淡淡的香味在空中弥漫,直散入了人的心窝。
  泡过药澡后,又服了公仪简让千山熬的药,现下身上也不再灼痛,只是浑身仍旧软软的,这种软而无力之感直渗入了骨子里,连骨头都不舒坦,整个人虽说是躺着的,却想着怎么动一动,不愿让那种软的、不适的感觉继续在骨头里潜伏。
  柳意之在榻上辗转反侧,愣是不曾睡着。她想起了白日里,先生将她抱回绿卿小苑后,就和老爷说让她住进这里。对于这件事情,她是高兴的,毕竟到了这里,她确然再没有听到过别人说什么话儿了,也没见到什么人不屑的脸色,心里自然宁静了许多。且要照柳意之的性子,她也着实是不大愿意和人打交道的。故而住进绿卿小苑,确然是合她心意的。
  只是因着她身子骨儿不好,晚膳并未和先生一起,而是一个人在屏风这边,慢慢儿地熟悉着。原本千山说柳意之要有什么换洗的衣物只管让他拿去给绣春等人,现下为让柳意之慢慢儿地习惯,变成了每日里绣春和千山进来送膳食时,柳意之自个儿吩咐绣春。
  这般想着,又觉着这边儿和往日里有大不同。往日里都是她睡着了丫鬟给剪灯花儿划消息的,待她熟睡之后,方才由丫鬟灭灯。现下则变成了她自个儿睡觉前边将灯灭了。
  柳意之辗转反侧了多时,口有些干,便想叫绣春或者闲梦起来倒茶,只是话将将才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这毕竟已经不是在绿玉馆。
  柳意之只好自个儿起来倾了一盏茶喝了,又回到榻上,盖上蚕丝被,睁着眼好些时候,方才阖上眼睑,不晓得挨到什么时候儿睡下了。
  当天光微微放亮时,熟睡中的柳意之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感觉自己像是身处荒原,而不远处则不晓得有个什么在盯着她。
  她浑身寒毛倒竖,不甚舒适地睁开了眼,却见负手而立的先生身披晨辉淡淡地看着她。先生的发并未像时下的男子那般用个什么金银的或是玉的翡翠的冠来束住,只是随意地将几缕弄到脑后,使一根月白色的帛带束住。
  晨辉非但披在先生的身上,还洒进了先生的眼里,让先生此时的面色看着淡淡的,甚至于有一丝儿慵懒。竟是大异于往日里温润含笑的模样儿。
  柳意之看向先生,又看了看窗子,窗子已经被先生推开。而先生就这般站在彼处。
  她有些不晓得是个什么状况,便又看向了先生。先生清亮的双眸看了她半晌,抿了抿唇,方缓声道:“怎地这早晚了还不起来?”
  柳意之愣住,面上迅速地闪过一丝绯红,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是受了惊的猫儿一般,两只爪子抓住了被沿。
  肤色如雪,偏偏泛起了绯色,如此白里透红的模样就如同那水蜜桃儿一般。
  见先生淡淡地立在彼处,柳意之不甚好意思地垂了垂眼睑:“我,我睡过头了。”
  她的声音细细的,偏生五官精致,眼眸中还带有一丝水色。
  “既睡过头了,还不亡羊补牢,快些起来?”
  柳意之脸上更红了,声音如蝇:“是。”
  她想说,先生,你就这般站在彼处,我要如何起来?她,她,她……光滑细嫩的肌肤柔软地贴着蚕丝被,温暖而软和。是的,她,她是喜欢裸着睡的。
  柳意之的神色间有些躲闪,公仪简看到柳意之越发白里透红的脸,便轻飘飘地扔下了一句:“应对迟缓,如此愚钝,竟也算是难得了。”
  然后他抬脚往转过了屏风,走出了柳意之的这个屏风做出的小隔间。他想起了水蜜桃,恰好昨儿千山出去买了几个回来,现下还有三两个放在水晶盘子里。
  待公仪简一走开,柳意之就连忙在被窝里将肚兜儿、裤子穿上。因着没有下人的服侍,她自家不甚熟悉,又在病中没甚气力,故颇费了一番气力才将衣裳穿好。等到要对镜梳妆的时候儿,柳意之才发现,丫髻、双环髻什么的,她压根儿不会啊。
  对着自家从箱子里捣鼓出来的琉璃镜子照了照,柳意之咬了咬下唇,也在箱子里翻出一根嫩绿色的发带来,学着先生的样子也只将一二缕发丝束在脑后,其余的皆让其披散着。
  等她终于将自个儿拾掇好出去之后,先生正倚着另外一面儿窗子。他坐在黑木椅子上,颀长的身子即便是坐着也仍旧是线条流畅的,清雅而令人赏心悦目。他一手支在窗楹上撑着头,一手拿着一只白里透红的水蜜桃小口小口地啃着。
  此情此景之美,让柳意之当时就惊呆了。
  公仪简眼神流转,唇角含笑眼神儿淡淡地扫过了她,又看向了窗外,心内却在暗暗道:“真是一只呆头鹅。”
  柳意之此时心中却像是有一个小人儿在说:“要是我是那只水蜜桃就好了。”
  她将将才这么想着,人就沉浸于美景之中了。而就在她心内感叹之际,千山正带着绣春、红香、绿玉捧着洗漱之一应物事。绣春轻轻地唤:“姑娘……”
  柳意之蓦地回神儿,却见千山等四人正立等着。柳意之故作镇定地回过了神,旁人也未看出什么不对来,毕竟往日里柳意之就是这般安安静静不发一语的。
  眼下柳意之洗漱罢后,千山便带着绣春等人下去了。而柳意之则又重新回去擦了些鲜花制成润肤膏子,又从围屏那边儿出来,甚有些不大知道应该做什么。她如今身软无力,只是今日起来时却觉着好了许多。因她起来这会子功夫了,又给自个儿穿上了衣裳、梳了头发,还洗漱了,脑子并未因使用时日过长而产生疼痛之感。
  她想她或许应该照往日的惯例,先看半个时辰的书。就在柳意之要这么干的时候,公仪简回过头来,手上拿着的那只蜜桃已经没了果肉,被扔进了一边儿玛瑙碗里。
  “坐下罢。”
  柳意之得了话儿,便小心翼翼地在离公仪简不远的地方坐下,水润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公仪简,等着公仪简说话。
  公仪简用手帕子拭了拭手,将手帕子放下,廊下的那只鹦哥儿就飞了出去。
  而公仪简则是往日那般温润如玉的模样:“你可知你当初饮下的那茶里,是什么东西?”
  柳意之茫然摇头;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太太既然是为了她好,是什么又有甚大的关碍?公仪简见柳意之的模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虽说平常的孩子像柳意之这般大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顽皮淘气,但公仪简自幼聪颖,公仪子的学生也都是极为聪慧的,大都在柳意之这个年纪都能引经据典论辩国事了,故而眼下的柳意之确实是不曾让公仪简高看一分的。
  一个人若是心懒了,便是她有再玲珑的心思,再能看清时局再能耍手段,也不会有甚作为。
  柳意之的段数,在他看来,还是太过不够看。
  “当初你喝的那杯茶里,有一种名唤‘骨软’的剧毒。常人服下会晕迷半日,醒来后骨软无力,心神不济。若是强用心思,则神经剧痛难忍。若要解之,有三个法子。一是经酷暑,受日光照耀,则浑身如火烧般灼痛。半月后可痊愈,但痊愈后肌肤黑而皱,有如老树之皮。二是经严寒,在冬日清晨受风雪之灾,则浑身如坠冰窖,神经迟缓。半月后可痊愈,但痊愈后肌肤如冰,骨肉僵硬,再不会生长。三则是用药浴辅以口服草药、放血排毒,亦是半月后可痊愈。”
  而刘夫人的打算,大约是先让太医用药物拖着柳意之,减少解药用量,等过个三年五载再让柳意之痊愈。到时候,精神不济的柳意之必定不会学到太多的东西,不管是柳老太太还是宫里的皇贵妃柳明仪打的什么主意,皆没甚法子了。
  只是她这般打算,却不曾虑到柳意之变成那般废人之后又该如何伤心难受,更未虑到柳意之可能会因此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快活

  公仪简那番话说完,柳意之才晓得,原来那个药是那般凶险。只是她现下仍旧是有些相信,刘夫人是为了她好的。毕竟,她是曾是她阿娘的挚友,是阿娘信任的人。
  刘夫人曾和她说,在官家尚未将国土从胡人手中夺回建立北国前,胡人的首领曾看上了阿娘,要让阿娘去服侍他,阿娘不愿意,就服下了此药。
  只是,她从未想到,“原来此药如此凶险。一个不小心就……”
  她口中喃喃。一个不小心指不定她就毁了容貌或是再也没有悲欢喜乐。
  眼下她努着劲儿坐直了身子对着公仪简行了一礼道:“先生果真博学多才。先生能告知子持此事,支持感激不尽。”
  眼下的柳意之又做出了那副小大人的模样,一本正经老气横秋。公仪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语调皆很是温和地道:“人不管在哪个年纪,便须有哪个年纪的样子。若是分明年幼却做出大人的姿态,便显得老气横秋。如此便给人以违和之感,何来半分风度可言?如此,着实有些辱没了公仪门下的门风。”
  柳意之的脸一下子就胀的通红,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手不住地绞弄着衣带,并拢在一处的脚也愈发地紧靠在一处。先生既然这般说,想必就是她不好。
  只是哪里不好,柳意之自家又说不上来。是故她脸儿通红却又不敢抬起头来,只得看着自己的脚尖儿讪讪道:“先生教训的是。子持晓得自家不争气,枉费了先生的教导。先生若是不弃嫌,还请先生细细地教导子持,子持必定照先生所说的改过。”
  这一番话,说得公仪简又是生气又是心酸。生气者,乃柳意之如此做小伏低的模样,实在有些孺子不可教的意味。心酸者,亦是她的这般低入微尘的姿态。他来到柳府后,将柳意之身边儿的人、经历了些什么都摸得一清二楚了,故而也晓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如今这般的模样,正是因缺乏安全之感而妄自菲薄。
  公仪简的话不可谓不重,柳意之全然不晓得公仪简想了些什么。她本就尊重公仪简博学多识,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故而她只是觉着羞愧,并未有生气的感觉。
  眼下公仪简又不说话了,她也想不出公仪简为什么不说话,也不晓得自家说错了什么,故而,“若是子持言语有失,还望先生见谅。”
  公仪简见柳意之这般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气,却也晓得常年积累下来的习惯并不能轻易扭转过来,是以也只是摇了摇头。当务之急,还是先将柳意之身上的毒拔出才是。
  故而柳意之站起了身,柳意之也就跟着站了起来。公仪简抬手,以拈花一笑的姿态摸了摸柳意之的头,让柳意之跟着他出去。
  在公仪简的手放在柳意之的头上时,柳意之突然觉得她有些像那养来玩儿的西洋哈巴点子。她脸上一红,一定是她的错觉。
  柳意之跟着公仪简出去,到了门口,却见那只飞走的廊下鹦鹉立在千山的肩头,而千山则去清理公仪简吃剩下的桃核。柳意之心下觉着新奇,但她这几年也算是练出了些定力,故而也不算什么。
  跟着公仪简到了中庭之后,柳意之才晓得,公仪简是要教她华佗所创的五禽戏。据公仪简所言,此五禽戏多练一练,有强身健体之效用,更能在柳意之拔毒之期让她气力恢复得快些。
  等练完了五禽戏,公仪简又对着那鹦哥儿做了个手势,那鹦哥儿又飞走了,不一会儿千山就将柳意之和公仪简的膳食送进了屋。
  柳意之看着那清清淡淡的粳米粥并几碟清淡的小菜,也并未说得什么。只是她现下才晓得,原来先生惯常吃素。其实她这算是想差了,吃素,是因现下她见不得荤腥的缘故。
  等用罢早膳,公仪简便去洞明阁去给柳璟等人上课,而柳意之则被吩咐在屋子里静坐,尽量让自己做到平心静气。柳意之点了点头,上午本该是去听先生讲学的,如今她身子骨儿未好去不得,便将书拿出来看。
  及至用午膳之时,那廊下的鹦哥儿便叫了起来:“先生回来了,先生回来了。”
  它叫了两声,便“扑棱”一声,展翅飞走了。果然,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千山就带着绣春、红香、玲珑几人将膳食送了进来,并用膳后漱口用的漱盂、茶、干净的巾帕。
  食不言,寝不语。当这沉默的用膳时辰过去,漱罢口,千山又带着绣春等人将一应物事撤去,公仪简便让柳意之跟着他出去。他将一张小几摆在竹下那块儿青石旁,柳意之便识趣地将茶具、茶叶等端出去,公仪简则备好上好的银霜炭和红泥小火炉,并些清水。
  公仪简缓慢从容地生火、烧水,待水沸之后才将沸水舀出泡茶。他泡茶极为讲究,不仅讲究水温,还有茶叶用量的多少、冲泡的次数、时间等。
  半刻钟过去,公仪简为柳意之和他自己皆斟了一杯茶,放才含笑问道:“可曾想得明白?”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若是柳意之心下稍微蠢笨些,都不会晓得公仪简在说什么。
  眼下她微微颔首道:“子持想过,骨软之毒,确然毒辣了些。太太曾和我说过,当初阿娘为躲避胡人首领,也曾用过这个毒/药。太太说过,阿娘能扛得住,学生自然也能。想来太太给我用此毒,一来有爱护我不让我进宫的因由,二来是想让我和阿娘经历一样的事,将来能成为和阿娘一样出色的人。”
  公仪简唇边含笑,温润如玉的模样让柳意之的心间一片润泽,只觉着暖洋洋的,故而说话时虽然仍旧是恭恭敬敬的,声音却是清亮而和软的,并非一味的做小伏低。
  眼下柳意之见公仪简并不说话,便以为自家相差了些什么,便又道:“三来太太亦有可能有点什么私心?只是往常和太太相处,太太确然时常是向着我的,学生实在是想不出来太太有何理由要害学生。”
  公仪简在听到柳意之之前的关于她阿娘的那番话儿之时,便觉着有些不好,如今听见柳意之这般问他,也只略微摇头道:“你想得不差。只是不管别人对你如何,你都该有自己的主见,当晓得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该如何过活。这话,你可明白?”
  这个话儿,是以前从未有人和她说过的。柳老太太和柳老爷,大多是说,她生为柳家的人,当为柳家着想,为柳家筹谋,要努力成为一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而刘夫人则告诉她,要好好地走每一步路,不要被柳家所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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