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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匠,裁缝,士兵,间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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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对,威尔。”孟德皑安慰地说:“一切小心为上。”

  他缓缓地说出消息,使用他们事先约定的学校用语作为掩护,以免被人无意中窃听:考试、学生、被偷的考卷等等。他每次停止,便会听到铅笔发出的沙沙声。他想象孟德皑慢而仔细地写着字,直到全部记完后才会开口说话。

  “顺便告诉你,那个药剂师已经把照片交给我了。”孟德皑将笔记又复诵过一次后才说道:“全都洗出来了,没有一张拍坏。”

  “谢谢,我很高兴。”

  但是孟德皑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我知道“鼹鼠”有一种习性,皮特想着,它们营筑又长又黑的地道。他打开门让那个老妇人进去时,发现挂在听筒架上的话筒上布满成滴的汗水。他想着自己告诉孟德皑的消息,再度忆起白洛伊和艾德比瞪视着他的情景。他急切地想知道乔治究竟在哪里,以及他是否多加小心了。他回到伊顿园公寓,非常想要见到凯蜜,而且对自己想见她的理由略感害怕。真的是年龄突然使他力不从心了吗?不管怎么说,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违背自以为高尚的标准而犯了罪,他觉得有种龌龊,甚而是恶心的感觉。

  第十二章

  有许多老年人回到牛津是想从那儿的一砖一石找回他们的青春,乔治并不是这种人。十年前他或许会有所怀想,但是现在,经过牛津大学的图书馆,他只模糊地想到,我曾在那里打过工。看见位于公园路上的教授宿舍时,他忆起大战前就在这个长形的花园中,贾博第首次问他愿不愿意同“一两个我的伦敦旧识”聊聊。听到汤姆钟塔敲出傍晚六点的钟声,他发现自己正想着韩彼尔和裴杰岷,他们两人必定是在他毕业的那年进入牛津,而后在战时再度重聚;他闲散地想着那时把他们凑在一起的因素:彼尔,画家、雄辩家、又是个名士;杰岷则是一个不善言辞的运动家。在“马戏团”的全盛时期,他们两人的差别日益消除:杰岷在劳心的工作上愈来愈见敏锐灵活,而彼尔在球场上也一向不落人后。然而到了最后,两种对立的地位再度昭然若揭:老马又回到他的马厩里,动脑的则坐回书桌前。

  雨点断续滴落,他却浑然不觉。他搭火车到达这里,由车站一路沿途走来,走到他昔日就读的布莱惟尔学院,到处逛逛,而后往北走去。由于树木多的关系,这里的暮色来得很早。

  走到一条死巷,他闲逛一会儿,四处看看。有个披着披肩的女人骑着脚踏车穿过在迷蒙雾气下变成条状的街灯灯光,自他身旁经过。她跳下车,拉开一道门,消失在门后。对街有个看不出是男是女的模糊人影正在溜狗,此外整条街空无一人,电话亭里亦然。而后突然有两个男人自他身边走过,大声谈论着上帝和战争,说话的是较年轻的那个。听到老的那个点头赞同的声音,乔治心想,老的八成是个指导教授。

  他正沿着一列灌木丛形成的高篱前进。十五号的大门只是微微卡着,两扇门当中常用的只有一扇而已。他一推门,发现门闩早已断了。房子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大部分的窗子都有灯光。楼上,由窗上的影子可以看出一个年轻人正埋头伏在桌上用功。另一扇窗子里,有两个女孩似乎在争辩什么;第三扇窗子内,一个极为苍白的女人在拉奏中提琴,但是他听不到琴声。一楼的窗子也都是亮的,但是窗帘却拉上了。玄关铺着瓷砖,前门镶着有色玻璃,侧柱上钉了张旧告示:“晚上十一点后请走侧门。”在那排门铃上则有更多招贴:“王子,按三次铃”,“蓝皮,按两次铃”,“巴兹:我今晚不在,再谈,珍娜”。最下面一个门铃写了一个“沙”字,他按了这个铃,一阵狗吠声应铃声而起,还有一个女人开始咆哮。

  “福乐,你这只笨狗,那不过是个傻瓜而已。福乐,闭嘴,笨狗!福乐!”

  门开了些,铰链后的门缝处出现了一个人。当乔治极力要看清房里还有什么人的时候,那双湿润如婴儿,但却锐利的眼睛也在打量他,由他的公事包看到他沾了污泥的鞋子,再向上移,望过他的肩膀看着后面的车道,而后又移回来端详着他。最后那张白暂的脸露出一脸迷人的笑容,沙虹霓小姐——“马戏团”研究组从前的女王——回复了她天然的愉悦。

  “乔治·斯迈利!”她叫着,发出略微害羞、拖着长音的笑声,并且开门让他进入房里。“怎么?你这个可爱的人,我以为你是来向我推销汽车的呢,天老爷,谁想得到竟是乔治!”

  她迅速把他身后的房门关上。

  沙虹霓身材高大,比乔治还高出一头。白色的乱发围着未加修饰的脸,身穿一件运动装似的棕色夹克,一条松紧长裤,低低的小腹象个老头子一样凸出。炉架上燃着冒烟的炭火,壁炉前躺了几只猫,长椅上则被一头肥得难以动弹,身上又长了疥癣的长耳狗所占据。在一辆手推车上放着她吃喝的瓶瓶罐罐;收音机、电铃和烫发钳都插在同一个插座上。一个蓄着及肩长发的男孩侧躺在地板上烤土司,一看见乔治,便放下铜叉子。

  “哦,金哥,宝贝,明天再上课好吗?”虹霓央求着:“我最老、最老的老情人来看我,这可不是每天都有的事呢!”她用他已经忘了的声音说道。她时常将这种语调掷向各个不同阶层的听众。“明天我多教你一个小时,宝贝,好吗?我的一个笨学生。”她在那男孩仍在听得见的范围内便对乔治解释道:“我还在教书,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乔治!”她喃喃地说,骄傲地望着乔治在房间的另一头从公事包里拿出一瓶雪利酒,并注满两只酒杯。“他是我所认识的最可爱的好人。他走路来看我呢!”她对着那只长耳狗说:“你看他的靴子!从伦敦一路走来的,是不是,乔治?哦,上帝保佑你!”

  要她喝酒可是件难事,她那得了关节炎的手指全都向下弯曲,似乎在一场意外中折断了,而且她的手臂僵硬。“你一个人走路来的吗,乔治?”她问道,在夹克口袋中摸出一根松垮垮的香烟。“我们没有同伴吧?”

  他为她点上烟,她拿烟的姿势就象拿了支玩具手枪似的,指头放在上缘,那双锐利而充满血丝的眼睛,由下缘望向他。“那么你这坏孩子想要从虹霓这里得到什么呢?”

  “她的记忆。”

  “哪一部分的?”

  “我们要回溯一些往事。”

  “听到了吗,福乐?”她对着那只长耳狗叫道:“他们先用一根烂骨头哄我们,把我们撵出去,然后又来求我们。什么往事,乔治?”

  “我带了一封莱肯写给你的信。今天晚上七点他会在他的俱乐部里,你如果不放心,就到街上那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他。我不希望你真的去打,不过你若认为有必要,他也会乐于加以解释。”

  她原来握着他的臂膀,但现在她将双手缩回身体两侧,好一阵子在房里走来走去,一下子坐下来歇息,一下子握着东西以支撑自己走下去,并且诅咒着:“哦,该死的乔治·斯迈利,还有那些指使他的人!”走到窗畔时,或许是出于习惯,她撩起了窗帘一角。但似乎并没看到什么可以让她分神的东西。

  “哦,乔治,你真该死!”她喃喃地说:“你怎么能让莱肯插手管局里的事?还不如让打对台的部门来弄算了。”

  桌上有份泰晤士报,翻在上面的是纵横字谜那一版。每个空格都已填有字,没有一格是空的。

  “我今天去看了场足球赛,”她在楼梯下的暗处借着吃手推车上的食物使自己快活地说:“可爱的惟立带我去的。我最喜欢的一个笨学生,他真好。不是吗?”她那小女孩的声调由生气的撅嘴中发出:“我正在感冒呢,乔治,冻坏了,全身都冻坏了!”

  他猜想她哭了,于是把她从暗处扶出来,坐在沙发上。她的杯子已经空,他又为她斟了半杯酒。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喝着酒,虹霓的眼泪滑过她的夹克滚落到双手上。

  “哦,乔治,”她开口说:“你知道他们把我赶出来时,她是怎么对我说的?那头人事处的母牛?”她扯着乔治的衣领,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悲伤已由愤怒取代。“你知道那头母牛说什么吗?”她模仿那位女士官长的声音:“‘你已渐渐失去你的均衡感了,虹霓,应该返回现实世界去了。’我恨现实的世界,乔治。我喜欢‘马戏团’,还有我那些可爱的男孩。”她握住他的双手,试着将手指插进他的手指间。

  “波莱可。”他平静地根据瑞基的指点发出标准的俄国读音。“波莱可,伦敦苏联大使馆的文化专员,正如你的预言一样,又活跃起来了。”

  一辆车子开上这条路,他才听到车辆的声音,引擎便已熄火了。然后是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那是珍娜,偷偷将她的男朋友带进来。”虹霓低声说着,满布着红丝的双眼注视着他疑惑的眼睛。“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听见了吗?他的鞋跟上钉有金属片,现在,等着听。”脚步声停止了,发出另一种小声的杂音。“她把钥匙递给她,他以为他开门的声音比她小,其实不然。”锁啪地一声开了。“哦,你们这些男人!”虹霓面露绝望地微笑悄声说:“哦,乔治。你们为什么又把波莱可扯出来呢?”她为波莱可悲叹了一阵子。

  乔治记得她的兄弟都是牛津的导师,而她父亲则是个什么教授。老总在打桥牌时认识她,为她设置了一个新职位。

  她象说童话似的开始说她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个投诚者,他的名字叫司坦利,那是一九六三年的事。”她用同样的那种似是而非的逻辑说故事,部分出于灵感,部分出于相信同为知识分子的对方必能够了解她的投机心理,这种逻辑缘自她那不曾长大的美好心灵。她那不成个形的白脸沉缅在回忆中,发出老祖母似的光辉。她的记忆和她的身材一样庞杂,而她显然更热爱她的记忆,因为她已将眼前的一切——她的酒、烟,有一会甚而忘了乔治被她握住的手,专心的倾听从回忆中流出来的声音。她的坐姿不再无精打采,而是很坚决的,她做梦般将羊毛似的头发掠向脑后,脑袋微侧向一边。他以为她会立刻谈到波莱可,但是她却以司坦利作为开始,他忘了她喜爱旁枝细节的习惯。司坦利,她说:那是审问员替他取的化名,用以保护这个背叛莫斯科中央的第五等情报员。一九六三年,三月,行动组自荷兰人手中把他买下,乘船将他送到沙瑞特。幸好当时正值淡季,而审问员又正好有充裕的时间,否则那些消息根本不可能揭露。看起来是这样的,他们在司坦利的身上找到一小块“黄金”,很小的一块,但被他们发现了。荷兰人没找到,但审问员发现了,他们将一份报告副本送到虹霓那里,“这又是另一件奇迹,”虹霓骄傲地吼着,“尤其是想到‘马戏团’的每一个人——特别是沙瑞特的人员——办事的原则是,绝对不肯多做一点分外的工作。”

  乔治耐心地等她继续说那一小块黄金,在虹霓这把年纪,男人所能给予她的东西,大概也唯有时间吧。

  她又解释,司坦利是到海牙执行一件任务时背叛苏联的。他干的是刺客。被派到荷兰去暗杀一个令苏联中央为之头痛的俄裔移民,然而他却决定背叛。“被一个女孩子耍了。”虹霓极轻蔑地说:“荷兰人设了个美人计,他就闭着眼睛往下跳。”

  为了使他完成任务,苏联中央曾送他到莫斯科郊外一个训练营去复习地下活动的技巧:破坏及暗杀。他投靠荷兰后,荷兰政府对此大为震惊,便将此事做为审问的焦点。他们在报上刊登了他的照片,并且叫他画出氢化物子弹及苏联中央爱用的其它种种致命武器的图形。然而沙瑞特的审问员对这些东西早已熟知,故而集中心力调查那个训练营本身,因为那是个不大为人所知的新训练营。“象个百万富翁开设的训练营。”她解释道。他们画下了那个到训练营的草图,包括几百亩森林和湖泊,并加上司坦利所能记得的每一幢建筑物:洗衣房、福利社、小教室、射击场及其它建筑。司坦利曾去过那个训练营多次,所记颇多。当司坦利渐渐无话可说时,他们也认为审问就要结束时,他却拿起一支铅笔,在西北角又画了五间营房,以及一道围着营房而筑的双重围篱。这些营房是新建的,司坦利说,几个月前才建好,必须由一条私用道路才能走到那里;有一次他和他的指导人米洛斯出去散步时,曾在山顶看过这些房舍。据米洛斯说(虹霓以相当讥讽的语气说,此人是司坦利的“朋友”),那是卡拉新近建筑的校舍,用来训练担任阴谋工作的军官之用。

  “所以。亲爱的,我们说到正题了。”虹霓叫道:“多年来我们一直听到卡拉想在莫斯科中央建立属于他所有的私人军队的谣传,但是,可怜的家伙,他没有那种力。我们知道他手下的情报员遍及全球,自然他会担心他逐渐老去、退化之后,会无法独自控制他们。我们都知道,他非常猜忌其它单位,不愿意将他的情报员交给当地的苏联机构管理。呃,当然他不可能这么做;你知道他有多恨那些机构——人员过多,不安全。就和他痛恨老警卫一样,他称呼老警卫为:‘土蛋’。可真对!嗯,现在他跷然有了权力,当然就会和许多请求现实的人一样采取行动,巩固自己的势力。一九六三年,三月。”她重复了一句,以防乔治漏听了日期。

  当时,当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切如常:闲坐、做其它的工作,吹吹口哨,希望引来一阵强风。”就这样过了三年,直到东京苏联大使馆的助理武官,寇玛罗接收日本防卫厅一位资深官员送去给他的六卷高度机密情报时,当场被人脏俱获。寇玛罗是她第二个童话中的主角:不是投诚者,而是个挂着炮兵肩章的军人。

  “还有勋章,老天!堆积如山的勋章!”

  寇玛罗迅速离开东京,后来人家才发现他的狗被锁在他的房子里饿死了,这是虹霓不能原谅他的一件事。然而,寇玛罗吸收的日本情报员却当然要受到盘询,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马戏团”得以买到这份审问报告。

  “嘿,乔治,我想起来了,安排那次交易的人就是你啊!”

  带着一种奇妙的职业虚荣心,乔治承认安排那次交易的人大概是他没错。

  报告的要点相当简明。日本防卫厅那个官员是个潜伏的苏联间谍。他是在战前日本侵略中国东北时,由一个似乎与第三国际有关联的德国新闻记者,鲍莫丁所吸收的。虹霓说,鲍莫丁是卡拉在三十年代期间所用的化名之一。寇玛罗本身从来就不作苏联驻东京大使馆内的工作,他单独行动,手下有一名助手,并直接和卡拉联系,他与卡拉是战时的同僚。此外,他到东京去以前,曾在莫斯科郊外一所专为训练卡拉亲自挑选出来的人员而新设立的学校中,接受过训练。“结论是,”虹霓高喊:“寇玛罗是卡拉那所训练学校第一个毕业生,但却不是最杰出的,结果被枪毙了,可怜的家伙。”她戏剧化地降低音调又加了几句:“他们从不用绞刑,不是吗?他们没有耐性,那些恐怖的人。”

  虹霓觉得现在可以进城去了,她说。知道了该查询什么资料后,她回头查看卡拉的档案。她在政府各机构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检视陆军的莫斯科观察报告,详查苏联陆军张贴的公报中有否虚伪的记载。最后由一群可疑的分子中,她推断有三个是接受过卡拉训练的新人。三个全是军人,个人皆与卡拉相识,皆比卡拉小十到十五岁。她说出三人的名字是鲍柏定,涂考奇和韦妥夫——军阶都是上校。

  听到第三个名字时,乔治的眼光变得极为疲累,似乎避免露出厌倦的神情。

  “那么他们三个人都改成什么名字?”他问。

  “鲍柏定更名为苏可洛,又化名卢萨柯,加入驻纽约联合国的苏联代表团。他和纽约的苏联情报分处并无公开的联络,也不参加日常的行动,不招揽人才,掩护身分太好了。据我所知,他现在还在那儿。”

  “涂考奇呢?”

  “从事违法的工作,冒充法籍罗马尼亚人,化名葛斯古,在巴黎从事摄影业。又在波昂开了一家摄影分公司,据信是替卡拉传送西德的消息。”

  “第三个呢?叫韦妥夫的?”

  “毫无消息。”

  “哦,老天。”乔治说着,他的厌倦似乎加深了。

  “他接受过训练后便由地球表面消失了。当然,也许是死了,人们常会忽略自然因素。”

  “哦。可不是。”乔治同意道:“哦,不错。”

  由于多年来无法以道里计的情报员生活,使乔治拥有一种以心灵的前方来倾听的技巧;让主要事件直接在他面前开展,而另一方面又能独力专心于这些事情的历史关联。这个关联由瑞基想到爱娜,由爱娜想到她那个以被称为“兔子”为傲,而且服侍韦魁格上校——他在大使馆中的化名为波莱可——的可怜情人。在他的记忆中,这些事情就象是童年的一部分,他绝不会将之遗忘的。

  “有照片吗,虹霓?”他阴郁地问:“你有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他们体型描述的资料?”

  “当然,联合国里的鲍柏定较容易。涂考奇也可能有,我们有张他从军时的老照片,但是却始终不敢确认。”

  “那个消声匿迹的韦妥夫呢?”也有可能他已经改了名字。“也没有他的玉照吗?”乔治问着,走过房间去倒酒。

  “韦妥夫上校,”虹霓露出一个既迷惑又感兴趣的笑容。“曾经在斯大林格勒象只猎犬般奋战的勇士。没有。我们从没有他的照片。可惜,据说他是最好的一个。”她昂着头傲慢地说:“当然,我们对于其它人并不了解。五栋营房和两年的课程;喛,我的天,在三年之间,这两者相加绝不仅等于三个毕业生而已!”

  乔治失望地叹了一小口气。似乎是说,到目前为止在这一整个故事中尚无斩获。更别说借着他费力的询问,对韦魁格上校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因此他建议他们应该跳过那些,先来谈尚未提及的伦敦苏联大使馆中的波莱可。也就是虹霓口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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