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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尊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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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贾珍脸色大变,自他病后脸色都没这么难看过,直愣愣地瞪着贾蓉,“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府有危险了?”
  贾蓉眉头一挑,眸中是不容忽视的强势警告色彩,“父亲,我们能有什么危险?只是我不放心你们留在京中罢了,倒不如四处走走散散心,听说民间藏龙卧虎,父亲不妨沿途留意有没有声名远播的大夫,说不得还能为父亲看好顽疾!”
  贾珍的老脸又红又白,既有被冒犯父亲尊严的恼怒,也有被戳破心事的心虚,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反应,倒是尤氏听了心头一动,贾蓉只说了他们四人,明摆着将贾珍的那些姬妾置之脑后,若是贾珍能够在途中治好隐疾,这一路只有她陪着贾珍,说不定还能有意外之喜呢!
  贾蔷心中宛如打翻了调味铺子,酸甜苦辣样样不缺,他也是玲珑剔透的人,自然也听懂了贾蓉话里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贾蓉也把他划在了自己人的范围,有了事,也不忘回护他,这就够了……
  贾蔷轻咳一声,“这件事并不难,我那笔生意,原是要去扬州采货,离金陵并不远,我可以把叔父婶子和姑姑三人先护送到金陵,只是……咱们不用和荣国府那边说一声么?毕竟,现在族长是政老爷!”
  贾蓉敲了敲桌面,笑道,“做戏做全套,那边我去说便是,既然父亲母亲不反对,那我去与姑姑说一声,你们越早离京越好,只怕林姑爹那边的婚礼是不能参加了!”
  贾珍有些惊疑不定,“哪里就这么紧迫了?”
  贾蓉摇摇头,“小心驶得万年船,只恐来不及离京,到时……”
  贾蓉故意留了个话尾,其未竟之意,却让三人碾转反侧,一晚上都没有安睡。
  贾蓉去了趟后院,隔着屏风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惜春毕竟年幼,只是略略有些想法,并不能深刻感受到其中的紧张违和之处,固无可无不可,对于即将到来的远行甚至有几分期待,只是对不能参加黛玉的婚礼略感遗憾,忙忙要去备下贺礼,想着提前送过去。
  这边家里安排妥当,贾蓉又忙出门往荣国府去,孰料走到后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贾蓉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衣裳皱巴巴、一脸憔悴焦急的柳湘莲,只见那眼底下两团青影,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眼,“这是怎么回事,风流倜傥的柳大人莫不是那个啥啥过度了,竟弄成这副颓败德行?”
  柳湘莲翻了个白眼,“得了,你也别打趣我,打量我不知道呢,这些日子某人可是过得快活似神仙,小心那玩意儿用多了,下半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你倒好命,兄弟我可是几天几夜没合眼,御书房不知道毁了多少珍宝古玩,也就是你……罢了罢了,我说兄弟,看在咱同朝为官同病相怜的份上,能不能抬个贵手,把我捎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57

57、第五十六章 离家 。。。 
 
 
  “喝,你跟宝玉那么熟,想进荣国府要我抬什么贵手?弄错了吧你?”贾蓉挑了挑眉,不甚正经地调侃道。
  柳湘莲抬头望了望门房那边的几个小厮,正来回晃悠着,那看贼一样的眼光若有若无地瞟过来,饶是皮厚,也不由得脸红,这堵人家后门口转悠半天了,要搁那些警惕性强的人家,早把他当地痞无赖给撵走了,也就是贾家门风不严,呃,呸呸,都肖想人家的宝贝少爷了,还私下里嘀咕坏话,也太那啥了——遂讪讪一笑,“我原与宝玉说好见面日子,谁知道这都过去几日了,竟是一点讯息也无,又没个小厮和我说一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我想来想去,总不好闯空门吧,我是没办法了,这不来求你了嘛!!”
  柳湘莲和贾蓉的关系,说是朋友太近了,说是同僚又太远了,有那么点不远不近可以信任却不可深交的意味,许是只有惺惺相惜才能形容,贾蓉本来对他的心意已然明了,是万万不能带他进去见宝玉的,若将来惹出了事,人家一想到人却是他第一次带进府的,还不把帐算到他头上?
  只是见柳湘莲眼巴巴看着自己,看着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眼里却流露出隐隐的恳求惶恐之意,这么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却有如此卑微的心情,想也是为情所困,却非一般纨绔子弟间图一时痛快的玩弄心态,贾蓉终究叹了口气,感情的事儿,谁也说不上对错,他还是做一回好人罢,谁知将来这贾家还在不在呢,说不得这个结局也比出家好些。
  “听说你前儿得了一对茜香国上贡的五彩雀儿,端是伶俐讨喜……”
  柳湘莲瞪圆了眼睛,望着面前这个趁火打劫的家伙,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那是我留给宝玉的……罢了罢了,回头我给你直接送到忠定王府怎么样?”
  贾蓉才不在乎柳湘莲话里的嘲讽意味呢,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否则我要一对不能吃不能喝的花雀儿作甚?不过你要说明白了,是我托你送的!”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贾蓉恭恭敬敬地来了,贾母甚是高兴,虽做不得比宝玉还亲,却也比得上贾琏了,忙忙把他遣去见宝玉,听说柳湘莲是宝玉的朋友,又见其玉树临风,俊俏不凡,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羊脂玉冠,配的是宝石镶柄剑,显见不是寻常官家子弟,夸了几句好相貌好风采,至于名号便没有多问,老太太那是万万也没想到这是引狼入室呢,还在巴望着两人能劝动宝玉,认真娶一门亲回来,多一门有益处的岳家妻族,却不知生生把自个儿的宝贝孙子送入了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怀里。
  却说宝玉早已搬出了大观园,现安置在贾母院子后头,地方是比怡红院小多了,可因前面有贾母的正房坐镇,要有人去看望宝玉,必经贾母的正房院子,这就难上加难了,用贾母的话来说,这样才能防止那些狐媚子的下贱东西勾引坏了宝玉,也因此宝玉自贾蓉那里回来后,竟是一个外人也没见到,甚至家里的姐姐妹妹,被贾母束缚,也轻易不得来看宝玉,早把他闷得不行了。
  却说鸳鸯领着贾蓉和柳湘莲往宝玉屋里去,也不存在避讳贾家的姐姐妹妹,径直便领进了屋里,只见宝玉正萎头搭脑地趴在书桌上,瘦瘦小小的身子,甚至撑不起那袭华贵闪耀的雀金裘,细长的手指攥着毛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纸上划拉着,肌肤透明得仿佛能看清指骨,一双点漆似得眼珠,却一错不错地盯着窗外的一抹新绿,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入眼,空洞而茫然,白玉脸盘整整瘦了一圈,透着些许憔悴麻木的神情,模样甚是可怜,看得柳湘莲心都揪了起来,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怜惜地看着宝玉,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边的响动,惊醒了宝玉,他侧头一看到他俩,那双了无生气的空洞眼睛里仿佛缓缓注入了一股生机,慢慢地复苏,神情从呆滞到震惊,从震惊到不敢置信,又从不敢置信转到惊喜,最后被满脸的委屈取而代之,就如受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娘一般,抱着两人就开始嚎啕大哭。
  柳湘莲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深深地抱住宝玉,无意识地就把宝玉揽着贾蓉的另一只手收回自己的怀里,一边半抱半扶地把宝玉安置到榻旁,一边好声好气地哄着怀里人,嘴里也说不出什么连贯的句子,只是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几个词语,“别哭……委屈你了……别哭……我帮你出气……”
  虽然简单得单调,却无端地叫人感动。
  宝玉也没有说什么,只伏在柳湘莲怀里,呜呜咽咽地嘟囔,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就像小孩子边哭边向家长告状一样,幼稚,却也让人心疼。
  贾蓉伸手阻拦住一脸尴尬神色的鸳鸯,并向她扬了扬下巴,鸳鸯无奈只好退了出去,悄悄带上门,心头一团乱麻,却不知为什么。
  贾蓉在柳湘莲用完就丢的眼神驱逐下,被迫把自己隐成了一朵壁花,任由某人笨拙地哄骗着不知人心险恶的少年,一边上下其手大吃特吃豆腐,直到他都喝完一壶茶水了,那边才慢慢停歇下来。
  待贾蓉慢悠悠地端起最后一杯茶,就见那已经调适好的两人,一个得意洋洋一个不好意思地走向他身边坐下,宝玉面如火烧一般,在贾蓉戏谑的目光下,低头呐呐不成语。
  “……蓉哥儿……”
  贾蓉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收起不正经的神色,“既然宝叔不肯成亲,我想问问宝叔将来有什么打算?”
  宝玉沮丧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从来没想过,我以前一直以为……却发生了这许多事,可见还是我错了。我也不知道以后想干什么,我讨厌读书,不善武艺,不想入仕,姐妹们送我‘富贵闲人’‘怡红公子’的名号,我却沾沾自喜,自以为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现在我才明白,每个人都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完美,那样和善,而卧却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好像……好像一无是处……”
  柳湘莲就见不得宝玉可怜小狗似的无精打采样子,忙摸摸他的头道,“怎么会,你相貌标致,文采风流,诗词歌赋俱佳,素来捷才,待朋友真诚仗义,待下人也和善可亲,你若是一无是处,那……”
  柳湘莲的话未说完,一偏头就被贾蓉似笑非笑的表情给逼得囧囧有神,回头一想自己脱口而出的这些话,顿时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古人在言语赞人方面还是很含蓄很有春秋笔法的,哪里像柳湘莲这般直白大胆,简直是王婆卖瓜的典例了,尤其面前的人是对他的龌龊心思一清二楚的贾蓉,哪怕他脸皮比城墙还厚,也不好意思再夸耀下去了。
  贾蓉嗤笑一声,道,“行了行了,知道在你心中他就没有缺点——”
  听到这话宝玉脸一下子红了,贾蓉可不管他,继续道,“既然如此,你何不把他留在你身边?反正你身边那些出身也都类似,倒不怕没有共同语言嗜好。只是要说服那位,可不容易……”
  柳湘莲直接忽略了贾蓉的最后一句话,只听了他想听的内容,顿时大喜过望,站起来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是啊,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
  贾蓉嘲笑道,“这就是聪明人和蠢蛋的差距。”
  见柳湘莲有拉着宝玉一去不复返的架势,贾蓉忙稳住两人,“行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哪能说干就干?还有没有个章法啦?宝玉年纪也不小了,便是真能进入,那也需要从头开始苦练,他这年岁骨头都硬了,真要有一番成就,还不得吃尽苦头?”
  柳湘莲笑笑道,“这个不要紧,我柳家自有一套训练子弟的法子,虽说辛苦了些,可效果却不错,正是适合宝玉这样情况用的。”
  贾蓉摇摇头,看宝玉懵懵懂懂地望着他俩,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眶和小鼻头都红红的,白白嫩嫩的无辜小模样,实在不像是能吃下去苦头的,真要受那非人的罪,倒不如最后出家了一了百了,当下似笑非笑地道,“你也不用跟我说,只把宝玉带回去练几趟试试,真能吃下苦呢,你再向上请旨,没得上面同意了,他倒吓跑了,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两人就这么三言两语间敲定了宝玉的将来,在贾蓉看来,他肯为荣国府留下这么一根独苗出把力气,依然是仁至义尽了,至于贾兰那里压根就不用他操心,贾家其余的儿孙,他还真瞧不上眼,反正最后又不会死,只是成为平头百姓罢了,在这个皇权如天的时代,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三四月份,京城权贵圈子里流传着一个轰动的消息——贾家那个衔玉而生的公子,失踪了。
  据说,这位俊秀无双的贾公子前儿还在张扬地议婚,选遍京师权贵人家,只差一步就和女方家交换庚帖了;
  据说,贾家的老太太和二太太惊闻噩耗,不约而同地病倒了,贾家现在由大房的媳妇掌家;
  据说,这位贾公子失踪得毫无预兆,身边丫鬟小厮无数,居然无一人知晓,可称得上是京城十大迷案之一;
  有人说贾公子是被人掳走的;也有人说贾公子是自愿跟人走的,还有人说贾公子是出家了,遭受打击了,贪玩走丢了,等等……
  总而言之,当西征东征的两支军队英姿焕发地离开京城前,这个八卦消息为权贵圈子无聊空虚的人生提供了无数乐趣和消遣——却没有人知道,那些言论过火的人家,都被某个躲在暗处的人咬牙切齿地记了一笔抹消不掉的暗帐,只待哪日不动声色地新帐旧账一起算!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




58

58、第五十七章 别扭(一) 。。。 
 
 
  却说西南边境地形复杂,虽然多是矮山丘陵,架不住那里丛林密布,闷热潮湿,而非丛林地带又干燥缺水,中原内地前去的士兵便多有不适,所幸后勤粮草药材补给丰足,贾蓉战前也有充分准备,调度起来井井有条,因此花了个把月时间,军队上下倒是把初来乍到的水土问题给克服了。
  待一切步入正轨,贾蓉开始不客气了。
  事实上,甫进入西南地界,贾蓉便通过暗探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线报——此次率领缅军与他们周旋的,居然是缅国颇为受宠的二王子!!
  稍有些军事素养的人,都能明白这个线报的重要性!所谓擒贼先擒王,倘若能一举拿下这位敌国的二王子,何愁胜利不属于己方?
  入西南以来,短短半年,连皇帝也没有寄希望于他们在一年内取得斐然战绩,可这支远征的军队硬是打破了众人的猜测,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战斗力,并在那些敌军匪寇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便给了他们重重一击,一举击溃对方自缅江之南到喜云山脉以北的防线,冲入了对方的国土,大开杀戒!!
  初战告捷的消息送至京城皇宫御案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朝堂上吵吵嚷嚷,主战派主和派中立派还有那些算盘打得噼啪响的老狐狸们,纷纷洋洋洒洒地阐述自己的见解,奏折是一本一本地上,争论是一句比一句激烈,唯有皇帝坐在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高深莫测地淡定着,看着眼前众官表演,一场场一幕幕,甚是得趣。
  那等自视甚高的,便说贾蓉心胸狭隘,杀戮太过,血气冲天,失仁义之道,走暴虐之径,恐会给天朝招来灾难,非名将气度;
  有那主站强硬的,便说贾蓉英雄少年,智谋不凡,短短时间便取得大捷,武将后继有人,实乃朝廷之福;
  主和派的则劝皇帝趁好就收,趁咱们取得战绩,有了谈判的资格,好好和缅国周旋一番,若得对方臣服,自是皆大欢喜;
  中立派一边逼视着吐沫横飞的同僚们,一边一本正经地向皇帝询问粮草安排问题,企图打个擦边球就混过去;
  在一片喧哗犹如早市一般了无秩序全无体统的吵闹中,皇帝突然启了金口,轻声询问,“忠定王以为如何?”
  一句话,满堂俱静,众大臣们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忠定王”——水沐?
  呃,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战争最有发言权的前战神现退休混吃等死的忠定亲王水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开口呢。
  皇帝这一问,把所有视线都集中到了水沐身上,那大臣中有心的人便注意到,短短半年,原先骄傲自信的水沐清瘦了许多,也内敛了许多,那一身皇族的高贵气度,仿佛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留下的,却是与寻常臣子一般无二的谦卑谨慎之姿,若不是皇帝那一声“忠定王”,怕是再没人能想得起来两年前那意气风发甫自战场凯旋回朝的赫赫战神!
  被点名的忠定亲王在原地顿了一顿,慢慢从队伍中站了出来,朝皇帝弯下腰,沉声道,“皇上垂询,臣以为,初战告捷,皇上可派人前去犒赏鼓励,如此方能继续激起士气,将胜利延续下去,然此战毕竟乃初战,适当鼓励便可,也防止统领之人因一时胜利而忘乎所以,将皇上的期盼和教导忘到脑后,须知骄兵必败,这是臣的一点小小见解,请皇上恕臣妄言。”
  水沐一板一眼的回答听在旁人耳中只道是严守君臣之礼,殊不知这番话听在皇上耳里,却让皇上心潮翻滚,狠狠地捏住雕成金色飞龙的扶手,几乎控制不住表情。
  阴沉地扫了一眼底下依然保持弯腰低头姿势的人,冷冷地道,“既如此,想来忠定王心中也想好了代替臣前去犒赏军队的使臣?”
  水沐抿了抿嘴,迟疑了半晌,方才不清不愿地道,“臣驽钝,既是代表皇上,自然需秉性中正之人!”
  这话让皇上满意了一点点,不过脸上依然阴沉,不置可否地挥袖退了早朝。
  水沐悄悄擦擦额头上的汗,在一群议论纷纷的大臣中,保持着呆板内敛疏离的姿态,一直晃悠回王府,然后边走边淡定地听大管家汇报了几件事,再淡定地吩咐一番,直到进了房间,洗了一把脸,换上常服,再喝退伺候的人,关上门窗。
  等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蓦然垮下双肩,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扁着嘴,好似平白被抽走了一层生机,连那白皙的面庞也隐隐透着些憔悴,一副郁闷到不行的架势,一头扑到床上,无声地狠命拍打着柔软的被褥,左右翻滚着,恨不得大吼大叫几声!
  随后几天,水沐没有从皇帝那里得到一丝准信,一边郁闷一边期盼一边忐忑一边埋怨,一上朝听那些大臣们歌功颂德阿谀奉承的话就腻味得不行,可皇帝却仿佛和他杠上了,他越不耐烦,皇帝便越高兴。
  而他什么都不能做,尤其是如今贾蓉在外出征,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的当口,他绝不敢考验皇帝的耐心,害怕皇帝一个迁怒,那种后果,他绝对承担不起——原本嚣张任性的性情,因此生生磨去了棱角,人越发沉默消瘦起来。
  他在这边百般煎熬,皇帝那里其实也不好受,水沐的消极抵抗态度,令皇帝心里的怒火越积越旺,自他身为皇帝以来,还真没有人胆敢给他甩脸,可这位皇弟不但不肯顺着他,还非要把他的好意往脚底下踩,水沐难道就不知道,一个宗室王爷和外臣混在一起,不肯娶妻生子,甚至连女人都不碰,说出去,被宗室老王爷们知晓,被臣子们天下百姓们知晓,那皇家的面子往哪里搁,他自己的名誉地位还要不要了?那后果是他能承担得起的吗?他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肯定是被那个贾家的小子带坏了……
  得,这两兄弟都想到了这般僵持下去的后果,只是出发点不同,得出的结论也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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