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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女儿……
太子被皇帝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意惊住了,原本一肚子的话硬生生憋在了肚子里,水珏却不管那些,自顾自地嚷嚷,“父皇,你把她指给我吧,儿子就喜欢她那样的,要是错过了说不定这辈子都找不到心仪的了,大不了你跟林大人说清楚,我以后就娶她一个,不会让她受委屈,成不成?”
皇帝怒斥一声,“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如此不成体统!!”
水珏瘪瘪嘴,眼睛骨溜溜一转,忙笑嘻嘻道,“父皇,儿子年纪正不小了,您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跟贾大人一起出征去,反正也娶不到老婆,我就学忠定王叔在边疆待十年八年……”
皇帝气得站起来拿起手边的茶杯就砸过去,水珏吓得猛然一趴,茶杯从他头顶飞了过去,砸在门上,摔成了碎片。
太子眼睁睁看着眼前发生的闹剧,眼眶刺痛,如鲠在喉,他突然明白,他这个看似惫懒实则聪明的弟弟,其实是胸有成竹而来,只怕——他能遂愿。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太子还在恍惚着,意中人成了弟媳,教他如何自处?
“对不起了,太子哥哥!”水珏笑嘻嘻向太子连连作揖,“弟弟真是太喜欢了,太子哥哥千万别怪我,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使得!”
太子苦笑道,“怪你什么,原是父皇应允你的,你能给她正妃之位……且你这小子从小就不知道谦虚,难不成我还指着你让我?”
水珏闻言一本正经地道,“太子哥哥喜欢弟弟什么,弟弟自然双手奉上,绝无二话,唯有这心爱之人,一生只落一个,没了她,弟弟想想将来的日子都没滋味,自是不能拱手相让!”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亲们,紫这段时间必须要参加很重要的考试,每日闷头看书做题中,所以更新不及时,非常非常抱歉,话说阔别了数年,重新拿起教科书的滋味……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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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四章 议亲 。。。
且说如今的黛玉,虽不减细腻善感之心,然生活在父亲身边,自己家中后院一切都是她做主,并无人敢违逆慢待于她,因而诸事顺遂,实没有多心谨慎之处,年前她父亲暗示她已适龄,将为她选婿定亲,她一时惆怅,一时羞涩,却也坚信疼爱她的父亲定会为她觅下一世的良人,因此也不放在心上。
谁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突然一道圣旨,就将她指给了七皇子为正妃!!
中门外,看着父亲面沉如水地从公公手中接过圣旨,黛玉面色苍白,心乱如麻,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姐,小姐……”
“玉儿……”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林如海勉强安置好昏倒的黛玉,悄悄给那未离开也未露出不耐烦神色的公公递了一个塞满银票的荷包,只说黛玉体弱多病,心情激荡之下昏倒,那公公捏捏荷包,那厚厚的一叠银票让他十分满意,况且他也知道眼前这位太傅将来的身份,自不肯把事做绝,亦知情识趣地与林如海扯了会嘴皮子,方才心满意足地告辞。
林如海这才松了口气,黛玉这一昏,极不是时候,若这个公公回宫添油加醋一说,免不了让黛玉甚至林家都落了个抗旨不遵的罪名,林如海本已十分痛惜独女命运多舛,更不想她未嫁人便让皇家不喜。
皇家,皇家,那可是一个臣子不敢揣测也不能揣测的地方,按例,皇子可娶一正妃,两侧妃,另夫人八名,侍妾无数,光是这样的想象,就让爱女如命的他不寒而栗,他一直希望能给女儿找一户如林家这般简单清贵的人家,找一个可以和女儿相濡以沫的女婿,而不是让女儿与众多女人争夺一个丈夫,只可惜,最后却是他连累了女儿。
太子和七皇子争什么,为什么争,林如海做了这么多年皇帝的心腹重臣,其揣摩上意、洞察世事的本领连皇帝都受用的,何况这两个是他教出来的学生,他还能看不透?他不敢说这两位对他女儿一丝情也没有,但是,除情之外,更多的恐怕还是为他林家的立场与势力,太子固然想拉拢清流一派,而七皇子又何尝不是借此保身?只怕皇帝也是清楚这两位同母嫡亲兄弟的顾忌,才会放任他们拉拢自己罢?
只是,太子过于急躁冲动,居然在大殿上皇帝面前与七皇子共争一女,而七皇子更有点先下手为强的意思,这般破绽百出的争夺,不担不能减轻皇帝的猜忌之心,又置他林家、以及他的女儿性命于何地?
红颜祸水,他这玲珑剔透的女儿,如何能担上这样的名声?
黛玉这一病,第一时间传到宫里,好在林如海当初宠溺女儿过火,便是女儿打个喷嚏也恨不得以身代之,常常在皇帝面前忘形念叨,倒在皇帝心中留下了林家女儿病柔娇弱的印象,虽有些腹诽这样的儿媳不符合自己预期,然考虑到将来,身为太子同母弟弟的七皇子若是娶一个背景雄厚的强势正妃,未必是幸事,倒不如娶一个自己喜欢的,皇帝想到这些顾虑还是沉默了,因此对黛玉接旨时昏倒一事也没有多想。
自黛玉昏倒后,七皇子水珏打着关心的幌子,几乎日日死皮赖脸地上门求见,皆被林如海恭敬地拒之门外,他也不气馁,也不知从哪里搜寻了一堆药方,合着各式名贵药材流水介送往林府,连着被皇帝看不过去训了几次,也丝毫不作收敛,皮厚之处,世所罕见,要说京城里自过年后最热闹的事是什么?无疑是这件了!
林家本已清贵,如此一跃成为皇亲国戚,本已惹眼至极,因水珏这一闹,更是低调不得,有说七皇子痴情的,有羡慕林家走运的,有看笑话的,有嫉恨的,种种世态不一而足。
令皇帝欣慰的是,太子却是一次也没露面,仿佛上次在他面前神色黯然的人压根不是他一般,据暗卫来报,太子生活作息如常,读书骑射办差,并无疏漏恍惚之处,人清瘦了些,却极精神,与水珏之间也并无芥蒂,依然十分关心照顾水珏。
贾家对此事的反应自然是大喜过望,因前日才出了那等污浊之事,本以为已找到罪魁祸首,待听到贾蓉的陈述,分明是另有内情,一时间,竟摸不着头绪,闹得人心惶惶,贾母虽挪出了宝玉,也暂时稳住了袭人,到底心里不痛快,人又老了,听到黛玉接旨后病倒,她乍喜乍惊,跟着也病倒了,后院的彻查,顿时虎头蛇尾,不了了之了。
林如海对这些也有所耳闻,隐约明白不是甚么光彩之事,纵然宝玉已经挪出了园子,无奈他印象坏了,这次如何也不肯送女儿去贾府,免得女儿被引诱坏了,又怕贾母不喜,到底老太太对他这个姑爷还是很好的,便亲自上门致歉,他自入京,因顾忌人闲话嚼舌,虽年节都不忘给贾家备礼,人却极少亲至,这次来,却让贾母甚是欣喜,虽对黛玉没有跟来感到失望,也精神了许多,拉着林如海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他与贾政去了外书房。
林如海对贾政愿意成为新族长极为不解,他们二人之间也不打甚么哑谜,直接问询,贾政老脸微红,支支吾吾了半晌,方道是采纳了宫中贾妃的劝说,因贾珍与忠顺王来往密切,自当今圣上登基后犹不知收敛,而贾妃却探知皇帝不喜忠顺王,近期恐有动作,唯恐贾珍连累了整个贾家,只好出此下策,虽他的名声有污,然为了贾家,他也顾不得了。
林如海皱眉听完贾政的解释,不置可否,回去后便去请贾蓉。
贾蓉这几日果然搬到了水沐府上,住得是如鱼得水,日日神清气爽,水沐却是腰酸背痛,深觉自己是引狼入室。
林如海的人转了一圈,才从留守宁国府的官渡口中得知贾蓉的去处,心头暗暗纳罕,仍毫不迟疑地找来了。
其时贾蓉只松松地系着石青的袍子,高高地挽着袖子,严肃地举着根炭条,一时抬头看看,一时又埋头纸上,不停地比比画画,水沐慵懒地斜卧对面的榻上,一手支着下巴,盖着床艳色的鹅绒厚被,乌发如丝缎般披散,面上红晕未褪,颈中红痕宛然,转盼间,似笑非笑,眉梢眼角风情流泻。
“好了没,好了没??你到底会不会画啊,可别自吹自擂吹破牛皮让人笑话了!!!”
对面卧得活色生香的美人儿,眼角直抽抽,口气一点也不娇柔地嚷嚷着,细看之下,那露在被外的肩膀看着细腻流畅优美,却比雕塑还要僵硬冰冷。
贾蓉翻了个白眼,额上沁出了汗珠,手上依然不停——他一个易容高手,怎么会搞不定一张素描画儿,他的爱人也忒瞧不起人了!!!
就在这时,林家派的人找来了,水沐是松了口气,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他一直保持这种风骚的姿势他容易嘛?谁再他妈告诉他当“猫特”很容易很悠闲他就跟谁急!!
肩膀一垮,水沐忙不迭就要将贾蓉送走,贾蓉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那张半成品素描,“罢了,回来继续吧!”
“……”
“你可知你父亲当初选择支持的那位是谁?”
刚一到林府,林如海便开门见山地问贾蓉,把贾蓉问得一愣,旋即皱眉想了想,方慢慢道,“贾家虽位列四大家族,却早已今非昔比,这一代代下来,不说别家,便是宁荣二府,赦老爷那般模样,金山银山也禁不住他花用的,而家父虽仍袭爵在身,也到底不是位高权重有影响力之人,他虽有心搏一把,却把政事立场看得太过简单了,白白被人利用而不知,如今他老人家一心修身养性,万事不问,却未必坏事。”
“话虽如此,却还要看别人容不容得你退出,这条道上,可从来都只有撞到南墙不能回头的,只看你这次被任命领兵西南——”
林如海理所当然地以为皇帝明抬暗贬的行为是因为贾家的立场问题,这实在是一个帝王处理讨厌又棘手的老臣的惯常手法,况且贾蓉又没有子嗣,万一在战场上挂了,那宁国府可就算断子绝孙了,有什么比这个更狠更彻底更不用担鸟尽弓藏骂名的?——林如海压根就没想到起源却是因贾蓉的荒唐,从这方面来说,贾蓉被派往西南,实在也不算冤枉,皇帝没一怒诛了他九族,也算得上公私分明了。
贾蓉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道,“这却是另有原因的,算来还是我占便宜了,皇上却是给了我一个抉择的机会,若我战胜回朝,自然给我贾家挣来了一个护身符,可若不能——那散了便散了,谁还能护谁一辈子呢!”
林如海对贾蓉话语中隐隐透出的冷漠有些疑惑,却没有深想,在他心目中,无论贾蓉私底下拿什么态度对待贾家,都是不过分的,以贾蓉的本事,便是没有贾家的背景,也完全能出人头地,而背负了那个日渐糜烂的贾家,反倒成了他振翅高飞的阻碍,甚至为此终日战战兢兢,命悬一线,而他还愿意用好不容易拼杀的军功来换取贾家的生路,却也足够孝顺了!
这样的亲戚兼晚辈,林如海还是很愿意提点维护的,当下又告诉贾蓉,贾母请他为迎、探两春的婚事费心,他倒很愿意也为惜春留心一下,以便贾蓉将来少一份牵挂,贾蓉自然感激,他因年纪资历,切断了以往的交际圈子后,如今待的圈子里,多数都是稳重有为一步步爬上来的人,十有八九倒成了亲,纵有一两个单身,或相貌或品性或才能都有不足,武将的圈子里文墨出色的实在不多,以惜春的心性,只怕是不喜武将的,他正头疼,生怕自己一趟西南之行回来后,贾家被抄了,惜春也去了尼姑庵,本就有意托付林如海,如今林如海主动提起,他自是放心林如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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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五章 谋算 。。。
却说贾蓉很快便拿到了此次随他出战将领的名单,贾蓉与水沐商量了一番,虽个别人有牵制他之嫌,到底也没有过分,贾蓉主帅的位置也算稳当,想来皇帝也是憋了一肚子气真心想要打一场胜仗了。
名单上一名中级军官却引起了贾蓉的注意,便是那孙绍祖,心中略有踌躇,水沐见他不虞,感到奇怪,贾蓉便说是听闻此人人品一般,水沐当时就翻了个白眼,“你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考察品性的,你管他人品怎样,会打仗听指挥便够了,这人我倒是有印象,是有些钻营媚上之处,然带兵上也有勇猛彪悍之气,配得上他如今的位置。”
贾蓉听水沐这么一说,却是豁然开朗,心知自己身在局中,反钻了牛角尖,且如今贾母托了林如海为迎春姐妹查看良缘,他倒也不必担忧了。
贾蓉在水沐府里待得乐不思蜀,却不知贾府里正愁云漫天。
自那日贾蓉去见了贾母,贾母便动用起自己在府里所有的暗桩彻查,于是王夫人和宝钗的那番对话一字不漏地被贾母知晓,饶是贾母一辈子见惯大风大浪,也料不到宝钗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竟能这般阴狠,平日里姐姐妹妹叫得亲热,下起手来却是把人往死里逼,真正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自此心中便有了忌惮,越发看不上了。
贾母思来想去,为今之计,还是趁自己还掌握着府中大权时为宝玉定下将来的媳妇,免得王夫人一心想找个好控制的儿媳,把出身商家的薛宝钗当了宝,反把宝玉的前程都搭了进去,以宝玉如今的身份,便是不能袭爵,也绝不至于沦落到娶个家境即将败落的皇商之女。
贾母原先自然是中意湘云,可闹了这么一出后,心里也明白,即使如今按她的意思娶了湘云进来,以后的日子却还是她们婆媳相处,王夫人不满意,湘云如何有好日子?一来,她到底疼了湘云好些年,也舍不得湘云将来吃苦,二来,更不愿见到宝玉的内宅因母亲和媳妇的关系不睦。
这么一来,贾母便把眼光放到了四大家族之外,八公家却都各有年龄相仿的孙女辈,与宝玉正好相配。
谁料想任凭贾母说破了嘴皮子,宝玉就是不肯成亲,提起姐姐妹妹也不似往日亲密,倒有股子厌恶在里头,被怒极的贾政拎着狠狠一顿家法揍下去,依然咬牙不肯改口,阖府上下皆不知所措。
贾母人老成精,自是明白宝玉是被当日的事吓住了,所谓物极必反,宝玉性子单纯,一向把女孩儿想得极好,蓦然遇到这等事情,顷刻间颠覆了他一向的认知,怎还能镇定如常?若处理不妥,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再喜欢女儿家,心里算是把袭人、宝钗甚至王夫人都给恨上了。
见事不谐,贾母忽地想起宝玉仿佛与贾蓉关系不错,此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忙忙派了人去宁国府请人,贾蓉不在家,贾珍和尤氏固然对荣国府心有芥蒂,隐隐听闻了那边发生的事,心中未尝不幸灾乐祸,然贾母毕竟是长辈,却也不好主动撕破脸,落在其他人眼里,也只会说他们的不是。
贾珍忙派了人去找贾蓉,贾蓉一头雾水地回了趟宁国府,却见到处都平平静静,又见到贾珍,尤氏,居然还有贾蔷,都在等着他,不免诧异。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贾珍一听这话里分明有简慢的意思,心里顿时不高兴,脸上便带了出来,尤氏见状忙岔开笑道,“并不是甚么大事,原不该打扰你办公,只是老太太那边催得急,只说要请你过去谈一件事,又不肯说明白,只好把你叫了回来。”
贾蓉立时便想到了宝玉,微微皱眉,难道那事还未解决?
“那我过去看看,想来不是大事,否则也不会没有风声了。”
贾蓉说完,见贾珍和尤氏并无他话,转头看向一直默然无语的贾蔷,却是瘦了许多的模样,眸光闪了闪,微微一笑,“好久没见蔷哥儿了,听说你最近忙得很,若有甚么需要帮忙的,尽可开口,都是自家兄弟,切不可生分了。”
贾蔷心中暗暗苦笑,面上却笑容自然,“蓉哥儿客气了,我不过无事忙罢了,倒没什么困难,只是前儿和人说了一笔生意,却没有心腹之人可用,我寻思着自己留在京中也没有别的事情,便打算亲自跑一趟,今日特地前来和叔父婶子辞别。”
贾蓉一愣,此时出京?
电光火石间,他脑中闪过一念,当下眯了眯眼,微微敛起笑容,“如此也好,想来蔷哥儿也听说了,我过几日便要远赴西南,这沙场无情……也不知何日才能归来,眼下非但帮不了你什么,倒想求你帮个忙。”
贾蔷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贾蓉和水沐相好后,水沐是个醋缸,防得甚严,尤其是实实在在跟贾蓉有过关系的贾蔷,更是水沐眼里的头号情敌,贾蓉又放纵着水沐作为,如此一来,贾蓉离贾蔷便越发疏远了,两人的实质关系,几乎不比寻常族里兄弟,偏偏贾蓉每次见到他依然一副兄友弟恭的架势,好似两人从前的一切情谊都是虚幻,贾蔷也不知贾蓉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只是一日日下来,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只能眼不见为净,最后反是他躲贾蓉躲得更厉害。
他如今可以说是黯然离京,甚至有长居金陵的打算,想着两人也许再也见不到面了,心中抑郁,今日原不过是来碰碰运气,谁料不担见到了贾蓉,还听到贾蓉主动相求,也难怪他以为自己听岔了。
见贾蓉一脸郑重其事地等着他答复,他心中一凛,迅速收回思绪,笑着拱拱手,眼神涩然,“蓉哥儿这是怎么说的,前面才说是自家兄弟,下一刻就生疏了,若是我能帮上什么忙,蓉哥儿尽管开口便是,我便是……也定然不服你所托。”
贾蓉闻言微微一笑,低头喝了一口茶,思衬了半晌也没开口,贾珍和尤氏面面相觑,也不清楚贾蓉在打什么哑谜。
贾蓉理顺了思路,方慢慢放下茶杯,看向贾珍,“这事儿,也得父亲母亲同意才成,我这次出征,真正是胜负难料,前途莫测,心中牵挂,唯有父母与姑姑三人,我想着咱们宗祠还在金陵,想请蔷哥儿护送父亲母亲和姑姑前往金陵,代我为历代先祖上一柱香,保佑我此战能够大捷,待我凯旋归来之日,我自会去金陵还愿,再与你们会合回京便是,父亲以为如何?”
贾珍当年能够一头扎进忠顺王的队伍里,并且冒天下之大不韪把秦可卿留在了府里,赌徒的胆子肯定有,政治野心也不缺乏,他虽然看不透过于复杂的局面,然贾蓉这般赤、裸、裸摆在台面上的意思,他再听不懂就真是白痴了!
当下贾珍脸色大变,自他病后脸色都没这么难看过,直愣愣地瞪着贾蓉,“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府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