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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听她这么说，果然立刻又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躺在那里装化石。
眉纱伏在他身上，感受他并不平静的呼吸，就算极力克制仍然在快速起伏的胸膛。她贴靠着他，身体和身体紧密相连，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缝隙，就差没有将自己溶入他怀里。
然后抬起头，看着斯内普努力向后仰躺的姿势，忽然伸唇去吻他下巴。
“眉纱•；御寇！”斯内普猛地睁开眼睛，怒气冲冲的站起身：“你到底能不能不要再玩了？”
眉纱还是挂在他身上，双手紧搂着脖子，脚尖甚甚点地，答非所问：“Sev，你可是比以前高了好多。”
斯内普简直要爆炸，她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你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附耳倾听他的心音，眉纱反问。
斯内普大踏步走出去拉开门，然后将眉纱拎下来重重放到门外：“不要再来烦我！”
门在自己面前被甩上，眉纱卷着头发挑眉：“性子还真是越来越烈了，难道是这些年压抑太多？”
“……副院长？”那边站着几名斯莱特林的学生，正张大嘴巴惊讶看着。
眉纱对他们嘻嘻笑：“没什么的，夫妻吵架没看过吗？到明天早上我们就会和好了。”“
眉纱•；御寇！”房间里又传出斯内普的怒吼声。
眉纱笑得更加开怀：“听到没有？你们的院长大人在害羞，还不快走？”
这三个学生连忙偷笑着走开。
眉纱轻轻敲门：“Sev，到了明天我保证全校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可别让那些正在青春期的学生们失望哟。”
门猛地拉开，斯内普喘着粗气瞪她。
眉纱轻柔浅笑，双目一眨一眨：“Sev？”
“呯！”门又关上，里面再没有了声音。
“那么，晚安。”眉纱快快乐乐回去自己房间。
斯内普挫败的瘫在沙发上，又一次在她面前无计可施……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早晚会再一次失去冷静的头脑。
但是这不只是他对于内心的坚持，也是约定……
自己不可以完全倒向眉纱这边，否则万一那个男人无法回来，万一这个世界最后还是照这样演变下去……
不可以让她没有能回归的地方。
这世界的未来，不可以顺着眉纱所知的演变！
现在回忆起来，那是在她刚刚离开时候的事情，伏地魔在外面大张旗鼓的寻找，他却知道找不到，所以只是安静坐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面，看着炉火闪闪烁烁。
她去的地方是一个远离他们的世界，过不去、抓不住。或者她有一天会回来，但更可能的永远、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到底是多长时间连自己也记不清，每天只是行尸走肉般的吃饭、游荡，在每一个地方寻找她留下的足迹——
直到听说了邓布利多所做的一切为止。
冲进食死徒的总部，这对于他这样一个在校生而言是相当不礼貌的。
尤其他谁也没理会，而是直接跑到伏地魔的房间。
身后跟来的食死徒要将他拉出去，伏地魔却阻止，他和他之间自从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结束的那晚之后，就彼此有了默契。
“你找我来谈什么？”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两人在食死徒面前交换了莫名的两句话之后，伏地魔就将其他人全部驱逐出去。
这些天来不光是自己，这个男人也憔悴万分，脾气暴躁不说，还比以前更加残忍，动不动就会惩罚没有带回来消息的食死徒。
“其实你不该对他们那样，他们已经尽力，不要让自己的失常失去人心。”斯内普坐在一边，疲惫的垮下双肩：“你算你找遍全世界，也找不到她。”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伏地魔立刻问。
“我不知道，但一定是一个我们去不到的地方。”斯内普闭上眼睛，半带绝望的说。
伏地魔沉默了，然后忽然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开始喝酒。
斯内普看了看，也给自己倒一杯，两个人坐在一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我要去Dumbledore那里。”斯内普忽然说。
伏地魔嘲讽的笑：“因为没有眉纱，所以我这里没有继续留下的价值？还是你忽然良心发现，想去拯救麻瓜？”
“都不是，是因为眉纱和我说过的话。”斯内普看着自己的手说：“未来……她恐怕知道。”
“眉纱知道未来？”
“从种种迹象推测，是的。所以我要去邓布利多那里，因为如果眉纱知道未来的话，她一定会根据自己的判断搅乱这一切。”
“呵，如果是她的话确实会这么做。”
“但在她没回来之前，不可以让没有发生的未来产生变数。”斯内普又说：“一点的变数都不要。”
伏地魔拧眉：“你就那么确定，如果不产生变数她就会回来？”
“这只是赌，或者产生变数时她才会回来……不管怎样，都要选择一个方向赌一赌。”
“说的也是。”伏地魔慢慢恢复了平静：“照你这么一说，我这一月的寻找不是白费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早告诉你，你也是听不进去。”斯内普摇头：“我也是现在才能让自己冷静的去考虑这些事情。”
“所以你去Dumbledore那里，以防她回来的时候万一被那边所困？”
“毕竟她曾经是你的学生，不是么？如果在战争正酣的时候回来的话，恐怕会被Dumbledore利用吧？”
“说的也是……那就这么做。”
用很快的速度将这一切决定完毕，两个人又陷入沉默。
有一个问题盘旋在两人之间，却谁都不想第一个说出口。
“如果——”伏地魔说到一半转了话题：“你要一直待在那边？”
“如果战争胜利了就没有必要，或者……”斯内普也不复方才的平静：“当某一天她不会再回来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个必要。”
伏地魔低咒一声：“该死的！”
他们两个都为一个女人乱了心神。
“我先走了。”斯内普站起身体。
“你现在就要去？”
“不，虽然我不知道眉纱脑海中的未来是什么，但似乎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做。”斯内普拉开门：“到走的那天，我不会通知您。”
起身拿过一瓶可以有助安眠的魔药喝下，斯内普合衣躺在床上。
距离那日到现在已经有十七年，自己也没想到那件重要的事情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恨自己的人，不理解自己的人，很多吧？
曾经和伏地魔约好要等待的人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回来。和平已经持续了十三年，食死徒都偃旗息鼓销声匿迹，黑魔法的势力摇摇欲坠。
还好自己在这里，给她一个值得回来的地方，不会因为这里没有留恋而再次毫不犹豫的消失……
沉沉睡去，他并不知道眉纱的想法。他并不知道——眉纱并不似先前那样两不相帮的游戏人间，她在回来的那天就毫不犹豫选择了伏地魔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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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他们的协议一无所知的眉纱，从第二天醒来就开始继续计划怎样让别扭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恢复正常。
用她的话来说，斯内普现在处于非正常的抵抗期，虽然一般人的抵抗期是在十六到二十二岁之间，但他可能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所以晚了些。
听到她这个论调的斯内普又被气得够呛，只能选择在魔药课上狂挑哈利的毛病，把格兰芬多的分数扣到底。
而没有得到斯内普帮助的邓布利多，他所利用的人选就只能变成莱姆斯•；卢平。
六年级黑魔法防御术的第一堂实践课开课，眉纱坐在最后面，准备协助卢平。
这堂课是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合课，这两个学院也是眉纱一直最感兴趣的。相较于同格兰芬多的势如水火还有同赫奇帕奇的相互仇视，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的关系要好上许多。
斯莱特林有些人不乏拉文克劳欣赏的智慧，拉文克劳有些人也具有斯莱特林感兴趣的头脑。虽然因为所谓善恶的对立让他们的关系无法太过亲密，但绝对不缺少友善与和睦在里面。
眉纱不由得想，当初邓布利多这个智商绝对超过180的天才没有去拉文克劳，八成也是因为如此。在四个学院里，无可置疑的，他最喜欢格兰芬多——不否认那些小狮子热情而激进的性格更加容易被掌握是原因之一。
“在想什么？”卢平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眉纱呆望着天花板。
“在想一会儿你会让我做什么。”眉纱一笑：“学生都带来了吗？”
“在外面。”卢平看看教室内，魔杖挥舞，一个个厚厚的垫子代替桌椅，整个教室的房间也被扩大了两倍。
“进来吧。”卢平带着五十几名学生分立两边：“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昏迷咒……”
听卢平讲课并不是一件枯燥的事情，他会把一些本来没什么意思的理论讲的津津有味。在旁边听着，眉纱也不得不赞赏，卢平确实是天生当老师的料。
自己没那个耐心给学生上课，她的主要任务是在他们施展咒语的时候看着点儿，免得有哪个吐字不清语焉不明手势不对弄错咒语把自己对练给弄残废。
霍格沃茨不得不说在这方面的学习要稍晚，六年级刚刚接触各种防御咒和破解咒，七年级才会解释有关三大不可饶恕咒和黑魔法的原理。
而且这原理都不肯讲深，生怕哪个聪明伶俐的学生独走偏锋变成黑巫师。
在眉纱看来，这些东西学着的用处也不大，遇到功力高深的巫师完全没有防御价值，一切还都要靠自己的应变能力。
虽然这么说很不公平，但黑魔法虽风险较高，却确实要比他们这些人的魔力增长的快。
“眉纱，你又在愣神了。”卢平走过来：“我们已经准备开始，Slytherin的学生交给你看顾。”
有传说中斯莱特林公主殿下的副院长在，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显然都很努力。不过再努力也能看出来，他们很是心不在焉。毕竟这里的大多数人在家都多少涉猎过黑魔法领域，对这些东西知之甚深。
在漫不经心之下，自然很容易出问题。
其中一个学生挥了挥魔杖：“昏昏倒地。”
从他魔杖射出的不是红光，而是惨青色的光芒。对面的拉文克劳连忙躲开，看着咒语在他身后墙上砸出一个大洞，冷汗连连。
眉纱顺手一颗石子扔过去：“你当你耍猴呢么？好好做。”
对面那位拉文克劳的很快就还债，从他魔杖里射出来的也不是红光，黑色光芒在空气中带出呜呜的声音，然后轰隆一声爆炸。
斯莱特林的这位早就躲得远远的了，不过殃及池鱼免不了，靠近他们俩的人全都灰眉土脸。
眉纱弯着腰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这两个学生太有才了。
“眉纱，现在不是笑得时候。”卢平连忙过来善后：“你要防止这些事情发生才可以。”
“嗯，我知道。”眉纱点点头：“继续，继续。”
整堂课眉纱一直在幸灾乐祸，卢平一直表现的亲切和善，还时刻不忘记照顾着点儿眉纱。
直到那些学生都一个个精神颓靡又满足的离开，眉纱才看向卢平，重头戏该到了吧？
Question11——动之以情
如果要比演技的话，邓布利多和伏地魔是实力派明星，斯内普是有极大潜力的后辈，卢平就是刚出道还偏偏没有这个天分的新手一名。
虽然他很尽力的在遵照邓布利多的指示，接近自己、关怀自己、打算从自己口中掏出话来，但却根本没办法做的很好。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是他太善良，无法对昔日的朋友耍心机。
但眉纱不同，主次一旦分出来，她做事就会变得毫不留情。
“Remus，今天你好像没有什么作业要处理吧？不如我们去霍格莫德喝一杯如何？”看着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的犹豫样子，眉纱干脆主动一点。
“啊……好啊。”卢平连忙答应：“我正好已经很久没去那里。”
眉纱偷笑，这样子可不行呢，太容易穿帮了吧。
三把扫帚里面在这时候是没有太多人的，毕竟学生不来的话，只有来回经过的巫师和霍格沃茨的教师会来这里。
“Lupin教授，还有公主殿下。”罗默斯塔热情的招呼他们：“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呢？”
“Remus今天没课，我们就来你这里约会咯。”眉纱眨眨眼睛：“我说亲爱的罗默斯塔，你该不会特意要拽我们陪你吧？”
“你和Lupin教授？不要开我玩笑。”罗默斯塔立刻笑道：“现在校里校外全都知道，你和Snape教授才是一对儿。”
“呵呵，这都能传到你这里来，耳目灵通啊。”眉纱要了两杯酒：“不过我们今天是真的有事要谈，就不陪你了。”
拿着酒杯和眉纱坐到稍微偏僻的角落，卢平有些忐忑着想该如何完成邓布利多交代的任务。
看眉纱这个样子似乎也有话对自己说，那他是不是可以顺着她的话头接过去呢？
眉纱轻啜一口，蜂蜜酒太甜了，她不喜欢：“我们做朋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我就直说——Remus，Dumbledore是不是让你来打听我什么？”
卢平吓了一大跳，看着她：“你？”
“我从来都不是笨蛋，更何况还是Slytherin的人，你的心思那么单纯，怎么瞒得过我？”眉纱笑道：“放心吧，我并没有怪你，你只告诉我是还不是就好。”
卢平终于点点头：“抱歉，我本来不该答应的，但是校长……”
“我知道，不用解释。”眉纱对他微笑，然后低头继续喝酒。
“眉纱，既然如此，你就坦白我好吗？”卢平诚恳的问。
这就不是套话，而是用友情来感动她了，眉纱眼底闪过流光：“如果是你的话，Remus，我知道我可以相信。所以想问什么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谢谢你，眉纱。”卢平正襟危坐：“其实Slytherin和Gryffindor所站的立场从以前很明确，但只有你不同。你虽然分到Slytherin，但却和那里的人格格不入，如果不是最后Lord Voldemort看中你的话，你恐怕早就和他们反目成仇了吧？那么是不是……你从来就不是站在那一边？”
“所以，这就是Dumbledore怀疑我的地方？怕我这次回来，会以Slytherin公主的身份，再弄出什么事情，是么？”
卢平点了点头。
“Remus，Dumbledore不了解我，你不会也不了解，我什么时候会主动挑起争端？”眉纱无奈的摇着头：“不要说腥风血雨，就算小来小去的闹剧我都不喜欢。”
“这倒是，但是Dumbledore校长不放心……你也不要怪他，他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我知道，我既然不会怪你，又怎么会怪他呢？毕竟十七年前他是校长我是学生，不了解我也是应当的。”眉纱拍拍他的手背，让他不要担心。
“这样就好，我知道眉纱绝对不会和Lord Voldemort一样。”卢平开心地说：“你是James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会相信你。”
“朋友……呵呵，Remus，虽然我很感谢你的信任，但朋友还是不能尽信的。”眉纱用有些哀伤的语调说：“你也知道，Sirius•；Black逃狱了。”
卢平立刻就沉默下来，神色冷凝。
“我实在没想到，当初那个开朗热情的男孩，最后会选择这样一条道路。Remus，直到现在我还有点不相信呢。”
面对眉纱的哀伤，卢平也不由得感同身受：“是啊，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恍惚的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怎么会是他？我一直认为他和James是一样的，一直认为我是了解他的，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两人对坐感叹了一会儿，眉纱先开口安慰：“算了吧，这些事情我们再想也是于事无补，倒是回去之后，你要怎么和Dumbledore说呢？在我这里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被我发现……他会怪你吧？”
“Dumbledore不会怪我，不用替我担心。”卢平笑着说：“眉纱，今天能得到你的亲口保证我已经很开心。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之间的友谊，更相信你对Harry的爱护。而且，我一定会让校长也一样相信的。”
“傻瓜，这有什么可开心的。”
眉纱和他相视微笑，一时柔情满满。
因为还要备课，卢平就先告辞回去，眉纱说她要在霍格莫德逛逛，所以留下。
等卢平离开之后，她立刻将蜂蜜酒放在一边：“罗默斯塔，给我来一杯Whisky。”
酒上来后，她专注看着透明的酒浆在冰块间流转。
先是动之以情，然后晓之以理，最后用回忆勾起他心中的温暖，这么简简单单就结束。
“Remus……傻瓜，四人组里就属你最容易相信别人。”她喃喃说：“其实比起你，Dumbledore反而更加了解我呢。”
那双湛蓝色的眼可以透过镜片看到每一个的内心，邓布利多看到自己隐藏在平静下的骚乱，看到懒散下那颗渴望刺激与鲜血的心。或者自始至终，只有他才将自己明了的如此透彻。
但是对自己来说，这并不是很难解决的事情。
邓布利多的疑心只会是疑心，他抓不到证据，无法让其他人相信。对于现在凤凰社卢平这一辈的人来说，同窗挚友自然比尊敬的长辈更容易接受，更容易被情感所打动。
举杯一饮而尽，辛辣的冰凉一直滑入胃里，然后如熊熊大火烧起来。
她放下酒杯起身离开，也带走最后一丝对卢平的感叹。
昔日好友，只要他们对她不起杀心，她不会伤他们性命。但是所谓的选择，自己早已经决定好。她所喜爱的男人在哪里，她自然就站在哪一边。
“女子常常都把男女之情看得无比重要，和它相比，所谓的公义正邪全部都微不足道。卢平，只是我们选择的道路……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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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身边没有一个足够奸险狡诈的人是邓布利多的最大遗憾，听了卢平的报告他尤其这么想。
眉纱蛊惑人心的本事并不下于伏地魔，尤其再配上她那个得天独厚的容貌，更是如鱼得水。
算算看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