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他凑上前小声道:“当朝宰相之女,木子潇小姐。您……”
“嗨,这事打听打听也可以知道。”表哥一脸不屑地说。
和尚不理他,继续说:“您今天碰见萧大人了。”
表哥还欲表示不屑。和尚却突然举起手,比了个二的手势:“两次。”
“您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我决定略略相信他。
“这儿不便说。”说着就领我去了旁的一个胡同。表哥想拦住,无法,只好跟上来。
“呵呵,小姐是爽快人,小僧也就不绕圈子了。”他挠了挠脸,似有些害羞。我也在这时才注意到这和尚邋遢了点,所以盖住了本来年纪,估摸他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这个……小姐。”他犹豫半天该如何开口,“其实小僧并不是普通和尚……”
“看出来了。”表哥冷冷打断,“你是花和尚,还是臭和尚!”
“你胡说!”小和尚一下子急了,“我可是净天寺承德法师所预言的活佛转世。”
表哥还欲挖苦什么。我便道:“竟是承德法师?”
“对!是我师父,我是受师父之命出来完成我所应做之事。”
“比如?”表哥表示不信,挑了挑眉。
“天机不可泄露!”和尚抱手表示不愿同子淇讲话。
“小师傅,我相信你,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用意吗?”我不想在浪费时间,直奔主题。
“小姐自小便会梦见奇怪的事吧?”
我狐疑地点点头也更相信了他的话。
“实不相瞒,那正是小姐的前世。此事涉及天机,我言尽于此。”他换上了一副庄重的表情,“总之,往后世事难料啊。不过佛祖赐你一个机缘……”
他压低了声音:“您需得拥有一项异术。不必多虑,所有异术您的前世可谓都已精通。而如今也不过是拾回旧物而已,因而您其实完全不必不安。”
“人生在世,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所求何必太多……”
“不!必须要!”和尚意外地执着。
“这对你至关重要!”见我依旧迟疑,小和尚又补充道。
本书源自
。。。
 ;。。。 ; ;
第三章 缘不知所起 下
表哥云里雾里,我也莫名其妙。
“选吧。”和尚道。
“我不知道有什么……”异术?什么乱七八糟的……
“很多时候第一感觉很重要。”和尚说着取出了一块紫金,“拿住它,在心中说出想法。”
我思索了片刻,看了子淇一眼,突然忆及白天番强的种种。我接过紫金,半信半疑,心道:“我希望……有穿越空间的能力。”
忽然,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浮现古语“风遁”二字,小字备注:
“任何地点都能够以此术穿越空间。然此技亦有禁制,使用时方可知晓。”
随后,一阵刺痛贯穿脑部,一段段密语涌入,莫名其妙地记住了全部。伴随而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清逸之感遍布全身。
回神时,眼前只有傻愣愣站着的子淇,而小和尚已不知所踪。
“你刚才发光了……”表哥呆呆地说道。
“那个和尚呢?”还想问些事呢。
“你学会了什么?”子淇答非所问。
“没有,只是脑袋很疼……”这种事少点人知道的好,万一说出去就是那所谓的禁制呢。
子琪见我不愿回答,默默环住我的肩膀:“玩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斜阳中便见两道拉长的倒影缓缓缩小。
回到天霁寺,父君早已用完晚膳,随了尘大师去诵佛。
我拉了子淇去饭堂吃饭。饭堂不大,桌椅清雅整洁,饭菜也十分清淡而可口。席间,邻席
的一对农村夫妇一直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眉宇间很是忧愁。老妇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老翁则摇了摇头一副悲戚无助的样子。
我离他们稍远,便使了个眼神示意子淇去问问。子淇会意,起身走向邻桌,躬身道:“小子冒昧打扰。敢问老伯,你们遇上什么麻烦了?若是小子有能力相助最好不过了。”
老翁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子淇。老妪也停了哭泣,与老伴对视一眼,慢慢地点了点头。老翁幽幽叹了一口气才道:“我们不敢打扰少爷用饭,更不敢麻烦少爷。只是我们的确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了。”
我也起身走了过去:“老人家,但说无妨。我这表哥也是颇有能力的,说不准还真能帮得上您呢!”好假的话……
老翁细细打量了子淇,终于道:“少爷有所不知,这来仪城城北有一卿心村,常年受来仪城的地利,有客人进不了京城的便会屈全打尖在小村。这么一来小村的收益也是颇为可观的。只是自前年起,村东几十里的一座山头让一伙不知出处的贼人给占领了。这些人便月月上门收取保护费。开口的价位忒高,即便是天天有人留宿在村中也是难以按时交付的。”
老翁缓了缓,继续说道:“我便是卿心村的村长。这个月我们欠了那些人五十两银子,可是我们实在交不出东西抵债了。哪些贼人一开始要我们卖田地给他们充数,哪想到前日一个他们的喽啰瞧见了小女,竟……竟要小女拿去抵债啊!”
说罢,老翁摇摇头手捂双眼,模样甚是悲戚。老妪此时又忍不住大哭起来。
“老人家,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呢?”他们既然来了城里,必然是有法子欲来试将一试。
“哎……”老翁强忍住悲痛,继续说道,“我们找一找官大爷,希望他能帮我们除害。这几日我们日日击鼓,只求见上老爷一面。可这老爷竟没有一日有空见我们。这……这您说该如何是好啊?”
皇城之中岂有这等子事?我和表哥一脸的不可置信。
“老人家莫担心,明日我们便跟你们一起去见见那个老爷。放心,如今皇上英明,天下太平。倘若皇城尚有尸位素餐者,城外还有贼人作威作福,别说普通百姓不会允许此事发生,若是皇上和各位大人们知晓此事,必定将他们严惩不贷!”表哥一向志愿做一名伟大的官员,此刻很是激动。
第二日,天海蒙蒙亮,我的房门蓦然被敲响。
恍恍惚惚地听到朱栾去开了门:“表少爷?”
表哥?啧啧,这孩子忒不安耽。我翻身朝里继续睡。
“子潇?潇潇?小潇潇?潇潇潇?……”子淇小朋友开始抑扬顿挫地喊我的名字。
从小和子淇长大,他的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真是幼稚的我不想再提。果然,紧接着他开始哈我痒。闹得我只想说,姐姐我早八百年就不会怕挠痒痒了,你这样只当风吹颈畔,我嘲讽地笑了笑再度入睡。待到早起时,却发现子淇已在榻上睡着了,哈喇子几乎浸透了榻上的软褥!
我唤来朱栾,鄙夷地指指子淇。朱栾噗得就笑了:“小姐,您没看见。表少爷挠着您,自己却慢慢地睡熟了,软到地上都不知道,还是奴婢将他扶上榻的!”
嗨,这孩子。我每每和表哥在一起都有一种当他娘亲的的感觉。我看看天色,觉着不会迟到,便洗漱妥当了再决定戏弄戏弄表哥。
我猛然狠推子淇一把,道:“子淇啊!子淇啊!……你怎的临时掉链子?呜呜……”
子淇朦朦胧胧地醒来,困惑地擦了擦嘴角:“怎么了?怎么了?表妹,你别哭……”
“表哥啊……呜呜……你不知道吗?你睡了六天!我那日陪两位老人家去官府结果被轰了出来。父君说那官员后有牵扯高台尚还碰不得啊……官盗勾结,为非作歹……那位姐姐已经被贼人抓去了……呜呜……”我“哽咽”不已,掩面“垂泪”。
“我……我……都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难得要帮帮人家竟然还睡过头!六天?”表哥这才反应过来,改了一脸灰败的样子,“子潇啊,表哥有点奇怪,这个,怎么一睡睡得上六天呢?”
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别慌!表哥,你瞧着天色不早了,别让老人家等急了!”
待我们进了饭堂,发现老伯他们已经坐在那里吃早饭了。我们不好意思地上前:“抱歉,我们来晚了。”
“不晚不晚,时辰还未到呢。是我们来得太早。你知道农家人本来就需得赶早的,况且我们上了年纪本来睡得就越来越少了,不打紧的。”老婆婆今天显得很有精神,笑吟吟的帮我们摆好碗筷。
“对了,表哥。你有和我父君讲过此事吗?”
“不曾,我只是告诉伯伯今天会在外玩一天,让他放心。”
“可是,我总觉得此事不同寻常。当今圣上贤明。而来仪城乃是皇家所在,天子及大多要臣都在此居住,怎么可以任盗贼如此猖獗?”
“也是……我也没搞明白。”表哥略有所思。
“有三种可能。一即为官盗勾结,瞒天过海,不过此种猜想也是诡异的很;二为……这个猜测很不厚道。我觉得那两个老人是冲我们来的……哎,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最后一个可能就是,近日朝中有大事,盗贼之事便先被压住了。这小官员有一日闲也是欢喜的,所以老人家去告官也就被拒之门外了。”
“表妹啊,哥哥觉得你话本看多了。这两个老人悲苦之情由内而发,这种样子是演得出来的吗?我不同意你前两个看法。但是,此行总之不简单,我们要多个心眼免得牵累伯伯。”
我点点头,转身对老婆婆说:“老婆婆,先等等,容我回屋跟父亲交代下?”
“不急不急,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匆匆回去院落,发现父君不在房中。好容易找到了朱栾,我再三叮嘱她,倘若我跟表哥傍晚都未归,一定要让父君知道我们此行原委。我相信,凭父君的能耐一定可以帮我们化险为夷。而后便急急赶回饭堂,见表哥同两个老人聊得很是开心。见到我,表哥站起身,同时眼中一闪而过无奈。这么说,此二人的身上竟不曾流露破绽。
我上前道歉:“让你们等久了,家父总是放心不下我。”
老婆婆体谅地接过话:“这是当然,宝贝女儿怎么都得是掌上疼的小明珠呢。”
一行人有说有笑,不紧不慢地向官府方向而去。
远远看见两头威武的石狮子,朱漆的大门外,两个衙役认真地守着。见我们走进,其中一个留了两撇胡子的几步上前拦住:“你们有事告上官府?”
“是的。”表哥上前行了个礼,“还劳烦差大人通报一下。”
“好!”那衙役出人意料的爽快,“你们在此等候。”
我与表哥奇怪地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老翁似是察觉了我们的想法:“真是可恶!少爷,小姐,我们今天沾了你们的光。前几次,这两人可是连正眼都未瞧上我和老婆子一下啊!”
“别激动,老人家。”我安抚道,“他们可算见你们了,你们待会一定要好好地将所发之事交代清楚。我们一同陪你们讨个说法!”
“好!好!”老人们很是开心,“此番都不知该如何谢谢公子小姐了。”
衙役终于出来:“来,随我进去。”
“堂下何人?”一个身着蓝色官袍的人坐在案前,见我们进来便悠悠道。
四人齐齐行了一礼。老翁当先站出:“草民是城北卿心村的村长,这是我老婆子。这二位是陪我们来告状的。”当下便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了。
“不才。来仪七俊大人可曾听闻?”表哥自怀中取出翠色玉笛,悠悠然在手中把玩,“小子承蒙皇上错爱,巧合成了七俊之首。”表哥决定先压压那官员的威风。
“哦?……你就是木子淇?!”那人眼珠溜溜转了几转,哆嗦着擦擦头上的冷汗,抖着手又指向了我,“那……那这位必是木子潇小姐了……”
表哥不语,含笑轻轻点头。
哪知,那人竟蓦然狂笑,起身大呼:“好!好啊!果然请到了!”
看書惘小说首发本書
。。。
 ;。。。 ; ;
第四章 缘不知所往 上
我忙拉了子淇赶紧退后:“胆敢放肆!”
“哈哈哈!”他满脸通红,目含精光,“你们两个谁都走不了!来人!”
两旁衙役一拥而上。同时身旁一阵奇怪声音响过,老翁个头突然拔高,面孔瞬间年轻几十岁,几下打退一个衙役,夺过棒子轻松逼退众人。而那老妪更是转眼就变成了一个妙龄少女,灵巧地自腰间取出软剑三两下开出一条空隙。
“老翁”一把扯过已然石化的我和子淇扔出包围圈。说时迟那时快,“老妪”扯出一条长绫,将我带到她身侧,揽着我几步跳过墙头。四人兜兜转转来到一个僻静的庄园。
她将我松开,回头便瞧见表哥被“老翁”带了进来。我忙赶上前几步前去扶住晕眩的表哥,狐疑地道:“你们谁来解释一下?”
男子浅浅一笑:“在下慕云钟,来自南月伊笑楼。这位是残梦,南月伊笑紫衣长老。”
“南月伊笑?”表哥才清醒一点,听了这词又差点软倒下去,“若……若我没记错,南月伊笑恐……恐怕是妓院吧?……据说还是唯一经官方认证,分店遍布天下的妓院吧……”
妓院?咳咳,我也被震惊了。那么似乎此事很是错综复杂,牵扯利益未知,我越来越猜不透:“你们意欲何为?”
慕云钟与残梦相视一笑:“请随我们来。”
庄园很大,却给人一种秀美精致的感觉。由此可见主人之非凡,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景致步步而换,可谓庄园之最。不知谁人如此大的手笔,各方面竟有得如此布置。
圈圈绕绕来到一个花园,自然朴素,却让人觉得冥冥中透着韵律。一池碧水很是让人心醉,池畔一座与假山完美契合的水榭令人赞叹不已。池中心有一座木制吊桥,桥旁一座素白石亭很是淡雅。新奇的是,此亭只有以水路通往。亭的四侧挂了素帐,随风飞扬起边角,其中隐约坐了一人,穿着甚是花艳。
脑海中猛然蹦出一个人选。莫不是他?不会吧,这,这,这……
不容我多想,慕云钟和残梦一人拎一个,瞬间将我们送到了亭外通水石阶上。他二人行礼退下后,只留了我搀扶着晕轻功的表哥缓缓走向亭中。
我深吸一口气,掀开素帐。里头的人抬头,一双盈盈流转的眸子刹那间落入眼中。只见那人浅笑迷离,白玉般的肌肤,淡粉的薄唇反射着阳光。颀长的身段,着一身紫色锦袍,襟口袖口是繁复的蓝底黄纹的样式,腰间是仿青铜色虎头腰带,深蓝的绳股坠了一块色泽上上佳的玉石,五彩的流苏和着风轻轻摇摆。他见我哑然,捧起手中碧玉茶盏,笑抿了一口。
“你!你……”我将表哥松开,几步跳上前,一把揪住眼前人的衣襟,“司空惊绝!你小子不好好解释这一切,姐姐今日便拆了你这价值不菲的小庄园!还跟我玩神秘?!”
说到这司空惊绝,乃是当朝威名如日中天的右将军。传闻以一敌百,为天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大英雄。更是相传,来仪城凡是见过其容的妙龄少女,无一不心向之,若能与其勾搭哪怕是当即死去也心甘情愿。
我原本也是崇拜他的无知人士之一。直到父君请他来我家府上相叙,方觉他应将自己的“绝”字改为“厥”字……
那一日,日头不甚明朗,我歪在凉亭中数堂下的落叶,突见得一人不疾不徐地迈步走来。来人一身绣花长袍,所绣的繁花似要将天生生给撑亮了。头顶镶金白玉冠不说,颈挂沉香嵌翡翠玛瑙链不说,手中微微掐住的雕莲衬珍珠芙蓉紫金佛珠不说,光腰间大大小小、光彩夺目、灵气逼人的南岭龙玉便直直闪瞎了我的双眼。
远远地,子淇突然撒欢般地跑来,这才拉回了我几乎升天的小魂魄:“司空惊绝?!你来了?我可想死你了……”然后,欢快地嘀里扒拉拉着来人碎碎念。
这便是司空惊绝?我咽了咽唾沫,见他自进来一直瞧着我,只好放弃假装没看见的念头,三步一顿地朝他走去。
“子潇?来来来……在这便是当朝赫赫有名的右将军,司空惊绝!”子淇激动地抓住我的衣袖摇啊摇,“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帅呆了?”
我低下头,心念:“是啊是啊,呆了。”
“这位就是宰相大人的千金啊。真是灵动逼人,实乃大家闺秀之表率!”司空惊绝“和蔼”地摸摸我的头,笑道。
我依旧低头不语,听着子淇似乎要永无止境地对着司空“谈天说地”。但奇怪司空惊绝竟未曾回过一句。便“悄悄”抬起头,哪想一双迷人的丹凤眼直直放大撞进了眼帘。
周遭瞬间冰冻,子淇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们。
“司……司空将军……”我不习惯这样地靠近,思索着往后退会不会惹恼他。他却一手拉住了我的衣袖,嘴角勾起一个倾城的弧度:“子……潇,怎么不说话呢?你好像很怕我?”
“没,没……我一直很仰慕将军……嗯。”我感到自己红了脸。
“真的吗?你这么说,我很开心哦!”他凑得更近了,口中溢出的茶香直扑入鼻中“你知道吗?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呢!”噗……
我第一次听到这么露骨的情话,面上感到火烧般的**,狠狠盯着司空惊绝良久。
“你……你这登徒子!”我甩手欲拂袖而去,怎料他揪的更紧了,“你放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做出这种事。不怕我父君将你轰出去吗?你……你要做什么!”
“乖子潇,你莫动,头上有片树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