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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谢谢你们替我省去运费。”
“既然运费省下了,理应有些折扣。”
“这是当然。”铁烈此她更适合当奸商。荆无情暗忖。
“若是日後合作得不错,我们夜城可能将销往西域大食或回纥的采购权全交由苏州茶坊负责。”
荆无情一愣,“你说真的?”那是多麽庞大的数量。
“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吃下这市常”
瞧铁烈轻描淡写的说,但她的心可是怦怦然的恍若擂鼓般。
“既然夜皇开出豪语,那麽苏州茶坊自然不会让你失望。”荆无情与他凝眸相视,眼眸中显露对彼此的激赏,情愫暗潮波动,全然忘了一旁面面相觑的两人。
“石定风,你知道他们在说什麽?”华莲压低音量问。
“谈生意呀。”石定风轻皱眉头。夜皇此举会不会有欠考量?只因为他喜欢荆无情就把茶叶市场给她?
“什麽生意?”
“茶叶。”
“树叶也能卖?我们家院子里随便地上扫就一堆了,干麽花钱买?下次我泡茶给你喝。”
石定风差点从椅上摔下,“华莲公主,我建议你还是做公主就好了,什麽都不要想,什麽都不要做。”天知道那泡树叶里加了什麽肥料?
“我本来就是公主了。”
“噗哧”一声,听著华莲和石定风的窃窃私语,葡无情再也忍不住的掩口闷笑。
惊艳的望著荆无情的笑靥宛若芙蓉出水,铁烈一阵心荡神驰,虽然碰不到,但能看到她的笑也算不枉此次牺牲了。
“我说错什麽吗?”
石定风忍俊的道:“没有,你的确是公主。”“供”人瞻仰的“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倒头就睡。
“夜皇,柳姑娘来了。”铁心敲了下门。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铁烈起身迎接弱不禁风的柳凤娘,故意不去看荆无情。
“为什麽?我可是你的……”华莲的喳呼声被石定风阻断,接著被他拉走。
只要铁烈是正常的男人,就随他怎麽玩。石定风开心的暗忖。
“在下告辞。”荆无情头低垂的一揖,掩去眼底阴郁,毅然的转身退去。她早耳闻夜皇的风流狂放,为什麽心口好痛?
她绝不容许自己爱上他,但,爱情岂是心里说不爱就能够逃避?
※※※※※
“哎呀!你干麽,快放开我。”华莲挣脱开石定风的箝制,被他一碰衣服像著了火似的,让她不得不拚命甩手。
“你不是说铁烈对荆无情有意思?可是在我看来并不是那样,他明明还是对那个惺惺作态的柳凤娘馀情未了。”横了眼吊儿郎当的石定风,华莲咬牙切齿道,路边可怜的茶花叶受她馀怒波及而被摧残。她可是大唐公主,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石公子,请问你还有什麽高见?”现在铁烈对她的印象一定打了折扣,全是他害的。
“我真的没骗你。”石定风打躬作揖。“那是你没看到铁烈对荆无情一副誓在必得的可怕模样,就像一头饥饿的狮子看见猎物。”
“我感觉没你说得那麽严重。”华莲仍存著半信半疑,双手环臂。
“相信我,你也不希望将来嫁的驸马爷是个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断袖之人吧,传了出去,你这个大唐公主面子往哪摆?”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赶紧追问:“那你说说看。”她可不希望传回皇宫成为那些嫔妃茶馀饭後的笑料。
“我们现在要想法子让铁烈对荆无情丧失‘性趣’。”
“总不能叫我去勾引他吧?”美丽的东西人都爱看,华莲也不例外,只是这个男人危害到她的利益,必要时还是会让那人消失。
“咦!这或许是个好主意。”石定风拍掌而笑。“我怎麽没想到,你要是能诱使荆无情爱上你,继而引起铁烈的妒意,让他意识到你对他的重要性,说不定他会提早将你娶入门。”
“你说的是真的?”他的一番话说得华莲心花怒放。
“当然,你想想看,凭你的美色,你只要稍稍施展一些手腕,荆无情还不手到擒来?到时再把他甩了,而你重回到铁烈的怀抱,岂不完美?”若柳凤娘是花中之魁,那华莲就是花中之王,同样让男人意乱情迷。不讳言—他是有那麽一点点心动,但朋友妻不可戏这点道理他还懂,何况他向往自由,爱情只会扼杀他,更别提婚姻了。
“好办法。”华莲心动了,这样不但一雪荆无情轻视她的耻辱,还可以赢得铁烈的心,一举两得。
“那麽我们分头进行。”石定风决定发挥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精神来救好友於水深火热之中。不管将来结果如河,夜皇还是会感激他一片苦心。
鸡婆!
躲在暗处的铁烈好笑又好气,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的糊涂蛋,连男女都搞不清楚了还想设计别人。
不过随他们胡搞去,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惊人发展。他静观其变。
第六章
“少爷,华莲公主又来找你了。”春兰打开门,心底懊恼著又来一个。最近连华莲公主也不时来找她家小姐。
这些女人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荆公子早。”华莲笑盈盈的问候。
“早。”荆无情对著铜镜整理好衣装,没有回头。既然交易谈成了,她也该打算回府,只是要怎样避开夜皇而安然脱身是个大难题。
近来脑海里夜皇那邪佞狂妄的笑脸不时浮现扰乱她,她该不会真的对他动心了?她是不可能任私人感情而影响苏州茶坊的生计,而他也不可能为了她抛下夜城的荣华富贵和权势,更何况他还可能成为大唐的驸马爷,所以,她根本毋需担心,可是为什麽心会倏地纠紧抽痛?
她的忽略让华莲为之气结,但表面仍若无其事,“荆公子,说好今天你要陪我出去走走。”
“走吧。”荆无情没看她一眼,迳自走出房门,却在门口遇上换上轻装的柳凤娘一行人。
“公子,可否让凤娘同行?”
怎麽又来了。春兰翻了翻白眼,这些女人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你这贱人有什麽资格跟?”华莲讨厌矫揉造作的柳凤娘,一想到铁烈曾跟她相好,心中就不是滋味。
“华莲。”荆无情冷横一眼。
华莲这才发现荆无情和铁烈一样,在无形中都有某种尊贵慑人的威严,让人不敢冒犯。“要去就走吧,我还没见识过夜城的风光。”荆无情淡淡的开口。
华莲为什麽突然反常,是铁烈授意的吗?他该不会为了享齐人之福而有什麽计谋吧?不过,华莲应该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否则早将她视为跟柳凤娘同一类。
“那就由我带路吧。”华莲鼻哼一声,盛气凌人的从柳凤娘身边过去。
“柳姑娘请。”荆无情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柳凤娘心头微微失落。
“可以加我一个人吗?”铁烈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
还来呀?春兰心中几乎发出哀呜。
“当然好了。”华莲兴奋得像小女孩般挽起他的胳臂,全然忘却要勾引荆无情这档事。
铁烈瞬也不瞬的注视著荆无情,“你呢?”
“这里是你当家,我能有什麽意见。”是怕她开溜吧。
“烈,我们走吧。”
於是一夥人浩浩荡荡的上街去。
※※※※※
机会来了。
铁烈被华莲缠著,他们身後跟著各有心事的柳凤娘和荆无情。
“范公子,你怎麽都不说话?”柳凤娘打破两人间的沉闷。
“你想说什麽?”直视前方一对爱情鸟,荆无情感觉胸口似被凿个大洞霸气 书库 ,浓酸的醋漏进洞里,她发现自己居然在嫉妒。
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柳凤娘轻蹙起眉,“难道夜城中谣传的蜚短流长是真的?”
“什麽?”荆无情收回视线。
“就是夜皇和你有断袖之癖……”
“那麽你认为呢?”荆无情唇畔轻扬起冷诮的笑。
“我当然不相信。”柳凤娘直勾勾的望著俊美无俦的荆无情,越看越让人怦然心动。
“你们聊什麽聊得那麽开心?”铁烈不是滋味的回头,本想引起荆无情的妒意,谁晓得她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没什麽。”柳凤娘赶紧解释,偎靠在荆无情身边。
“这里挺热闹的。”荆无情不著痕迹的避开柳凤娘的靠近,东张西望的看著熙来攘往的人群,小吃摊贩交易热络,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位处荒凉的沙漠边缘。
“跟江南比起来如何?”铁烈问。
“是啊!荆公子来自江南,听说江南风光明媚,四季如春,我也好想去江南走走。”华莲不避讳男女之份的勾著铁烈,难得他会对她那麽温柔。
“江南也有四季,只不过天气比较温和,山里也是有降霜下雪,还有……小心。”荆无情及时拉开柳凤娘,只见数道银光飞入来不及反应的人群中,霎时尖叫、哀号声不绝於耳。
铁烈和铁心挡掉大半的箭矢,但还是有为数不少的饬矢射中无辜的百姓。
“该死的!”铁烈低咒,“铁心,立刻疏散人群。”
“他们是针对我们而来。”荆无情以袖挥掉箭矢,并拉过吓坏的春兰护在身後。
“铁烈,这些人是哪里来的?太可恶了,难道他们眼中没有王法?”华莲取出随身匕首打掉波及她的箭矢。
在四周人群逃的逃、散的散後,偌大的街道仅剩他们一行人,原本热闹的气氛陷入死寂。
“什麽人竟敢在夜城内撒野?”铁烈提高警觉,只见屋檐上站满了蒙面的弓箭手,数名看来功夫比较高的黑衣人自屋檐一跃而下。
“夜皇,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不过,这次你就没那麽好运。”为首的较高瘦的黑衣人冷笑道。
“原来是你们这些暗地伤人的家伙。”铁烈恍然大悟,嗤声冷笑。“我没去找你们,你们倒自个儿送上门。”
“你们这些鬼鬼祟祟的小人,站在那上面干麽,光会偷袭,真是不要脸。下来啊!来跟本公主打,还是说你们没有种?”
“好个华莲公主,铁烈,你真是好福气。”冷笑声回荡在冷风中,出自另一个较矮的黑衣人。
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我听过你们的声音。”铁烈盯著蒙面的黑衣人,眼睛眯成一道细缝。“你们是木家堡的人。”
“原来是木家堡的贼子,勾结番邦,意图谋反,早罪该万死。”华莲冷笑。
“闭嘴,你这个臭丫头懂什麽。”高瘦的黑衣人怒斥道,“我们木家堡跟番人有生意上往来何罪之有?说什麽谋反、勾结,全是你们那个昏庸皇帝不明事理,听信小人谗言。”
“放肆,你竟敢污灭我皇帝叔……”华莲气得涨红了脸。
“华莲。”铁烈沉声打断她,转向黑衣人,“那你意欲如何?”
“我要你们替冤死的木家堡的人偿命。”刀尖直指著铁烈。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当初要不是铁烈诉请皇上愿扛下攻占木家堡的差事,你以为你们能安然逃过那一劫?若是我的皇帝叔父派四方节度使和大军来围剿,我看你们木家堡早就鸡犬不留,哪轮得到你们这些馀孽在这里嚣张。”华莲嗤之以鼻。“谋反可是很重的罪。”
“闭嘴,你这个贱人,我只要抓住你,还怕那臭皇帝不跟我妥协。”较矮的黑衣人吆喝一声,弓箭手全搭上箭,刀一挥,乱请齐飞,持刀的蒙面人乘机偷袭专心防御的铁烈,“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会武功的人还有能力自保,不会武功的就只能闪躲,而荆无情已经自顾不暇,却还得分神去照顾两个不会武功的女入。
“情儿,危险。”眼看一支箭矢直射捉襟见肘的荆无情,铁烈发出心胆俱裂的吼声。
荆无情知道如果她一闪开,那麽她身後的柳凤娘和春兰一定会被箭矢波及,她只能急忙转身将她们往旁边推开,但还是躲不过那疾射而至的利箭,蓦地肩头传来热辣的烧痛。
“小姐!”春兰血液瞬间凝结,眼前一黑的倒了下去。
“该死的。”铁烈怒吼,虎虎的拳风挥出,高瘦的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刀竟被掌风劈断。
此时,大批的护卫由石定风率领赶至。
“撤。”较矮的黑衣人为救高瘦的黑衣人而被铁烈的拳风击中手臂,踉跄的倒退,连忙的喊。
“情儿!”铁烈顾不得背後的空门,飞奔到荆无情身边,在她的身子慢慢往後倒下的前一刻抱住她,以愤怒来掩藏内心的惶恐不安,“你这个笨蛋看到箭来了不会闪吗?”如果不是为了她身後两个人,她绝对闪得过。
“穷寇莫追。”石定风制止冲动的华莲,回头看受伤的荆无情,两道浓眉打成一个死结,“怎麽会这样?”
“这箭有毒。”柳凤娘倒抽口气,看了眼穿透荒无情肩头的箭伤,流出的鲜血由红泛黑。
石定风闻言,不由得对柳凤娘多看了一眼,照道理普通的姑娘家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应该会花容失色,甚至像春兰昏倒,可是她未免冷静得不像一般人。
“这是小伤。”他难道忘了他的未婚妻就在一旁?荆无情发出虚弱的声音,“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昏,你别抱著我。”她试图挣扎,可是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乾了似的虚弱。
“到现在你还想逞强,该死的。”话声收尾於让在场的人眼珠子几乎快突出来的火辣辣的拥吻中。
“唔……”荆无情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快停……”
“我要你,但不是现在。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什麽也不许跟我争,否则你开口一次,我就用这方法让你安静。”看到她苍白的脸蛋泛起红晕,铁烈松口气,打横抱起她,“石定风,这里交给你。”
“你别这样,男女授受不……”
铁烈再次证明他不是君子,当众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离去。
难道传言是真的,铁烈有断袖之癖?!华莲不禁愀然变色。
※※※※※
“你明明可以救她。”咆哮声像是平地一声雷响,穿透了昏睡中的荆无情蒙胧的神智。
“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出手,一出手就泄了底,我的身份就会曝光。”另一个清朗平和的声音似乎透著无奈。
“我管你什麽身份曝不曝光的,你这只鸡光顾著花枝招展、招蜂引蝶,还会做什麽?”
这声雷吼令荆无情想起来了,是铁烈!他怎麽还是那麽恶霸,什麽事都用吼的来解决。她没忘记自己在昏倒前他用狂烈炽热的吻封住她的嘴。想到在大庭广众下,他居然对她做出这麽丢脸的事,她宁愿装昏、装死,也不想看他的脸。
只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为什麽听起来有些熟悉,不是石定风的低沉,也不是华莲如银钤的清脆,而是介於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中性嗓音。
“我警告你,要是她有什麽万一,我会拔光你这只鸡的毛,让你永远飞不起来。”铁烈攫住他的衣襟。
“是是是!老大,可以放手了吗?”他轻易拨开铁烈的手,“还有请记住,鸡和凤凰是不能相提并论,鸡是地上走的,凤凰是天上飞的,而且鸡就是鸡,凤凰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我管你什麽鸟、什麽鸡,还不就是被著光鲜亮丽外表的飞禽野兽。”铁烈冷哼一声,“叫你查出是谁在夜城作怪,结果呢?只是来夜城吃喝玩乐,什麽线索也没有。”
“老大,是那个人太谨慎,不露丝毫破绽让我无机可趁。”
“没能力就别找藉口,亏你还是名满天下、精通易容伪装之术的北凤凰。”
“你以为扮女人好玩呐?要不是我混在花街柳巷暗中搜集情报来罩你,帮你躲过无数次的暗杀,你哪能活到现在。”
“是喔!谢谢你这只鸟牺牲色相。”
到底是谁在她耳边争吵?其中一个是夜皇,那另一个……她勉强撑开重逾千斤的眼皮,隐约看见一个华丽的罗裙在她视线里晃来晃去,粗鲁的移动使裙纱飞扬,让她看了头都晕了。
“那这次木家堡的人怎麽会进入夜城?是用什麽方式?还有是谁暗中搞儿?”铁烈话锋一转。
“我查出有两个人有嫌疑……”
“这事我会去查,你先回房去,别让人起疑了。”
他们在说什麽?她听不清楚,头好昏……荆无情再次陷入昏迷。
※※※※※
“这件事不准泄漏出去。”铁烈瞪了眼刚替荆无情把完脉的木堂铁荇。“你可以下去了。”
铁荇一揖的退下。
又在威胁人了!荆无情轻揭著羽睫。
“你醒了!”铁烈不露形色,绷紧的心仍有馀悸,看到她中箭,宛若刺在他胸口上,那一幕仍叫他呼吸暂停。
“铁烈,这里是……”话未完,冷不防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我差点被你吓死。”
“我已经没事了。”无法控制的心因他火热的拥抱而骚动著,她觉得耳根子都热了。“你别这样,铁公子。”意识到这里是夜皇居,她开始不安的挣扎著,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沉沦他的温柔情网中。
“别动!”铁烈喝斥的按住她,“大夫说你伤势虽无大碍,但馀毒未清,仍须躺在床上多加休息。”
“放开我。”荆无情试图摆出凛然不可侵的威仪,可是体虚气弱使她声音不具威吓力。
“不放,这辈子都不放。”铁烈双臂紧紧的将她锁入怀中,手劲小心的不敢太用力怕弄痛她。
“铁烈,那些木家堡馀孽像从空气中消失……”闯进门的石定风眼睛瞪大如铜钤般,“你……你们怎麽可以抱在一起?”
荆无情急忙推开铁烈。
“小心,你的伤口会扯到。”铁烈抛了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给老是打断他好事的石定风。给我记住!
石定风咽了咽口水,趋前在铁烈身边附耳低语,“华莲公主说如果你不给她一个交代,她要跟你解除婚约。”
“解除就解除,我乐得清闲。”
“铁烈,话不是这麽说,你这麽率性妄为,迟早会惹来杀身之祸,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来就来,谁怕谁,夜城还会怕大唐军队?”铁烈冷笑。
“你们在说什麽?”荆无情没听见他们咬耳朵,只想逃离这个充斥著铁烈男人气息的房间。
“没什麽,我扶你。”铁烈赶紧搀扶著荆无情。
“不用了,我们之间的谣言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引起误会。
“我不接受拒绝。”
“铁公子,请注意自己的言行。”荆无情不驯的与铁烈四目相接。
石定风几乎可以看到空气中燃起火花嘶嘶作响,“你们两个人可不可以先坐下来好好谈,千万别激动。”
“要你管。”铁烈出手快如闪电,荆无情身子倏地一僵。
“铁烈,你竟敢点我的穴道。”
“有进步,至少不是铁公子。”铁烈坏坏一笑,打横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少爷,药煎好了,你……啊!”锵的一声,碗摔到地上。端著熬好的药进来的春兰脱口而出,“你这个野蛮人想对我们家小姐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