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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你吃饭来了。”朱新皱眉看着殷碧涵略微苍白的脸色和发青的眼眶,“走吧。”
殷碧涵看了看所剩无几的帐簿,点了点头放下笔。走出门口时,她特意关紧了窗子,然后还在门上加了锁。
朱新不解,道:“衙门里还上什么锁?”
殷碧涵笑了笑,却没说话。
朱新正要再问,却感觉几道不善的目光朝这里看过来,猛地转身过去却见是几个穿着绿色官袍的陌生面孔。殿中省与尚书省并无多大往来,朱新本人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所以她立刻明白这目光是冲着殷碧涵来的。
知殷碧涵不难相处,也不是轻易招怨的人,衙门里又不好问朱新的脸上不由透出浓重的疑惑。
“想吃点什么?”殷碧涵对那目光似乎毫无所觉,只是平静地开口问。
朱新眨眼,却还是没说什么,只问:“听说你们户部的饭堂不错,带我去试试?”
“那里还是不要了吧。”殷碧涵一脸平静,“我怕你食不下咽。”她显然是知道理由的,不过并不想在这里说。
朱新看了她好一会,终于还是说:“那随便。”
殷碧涵想了想,说:“过去一条街,有家铺子的羊肉面……”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两个衙差押着一个穿绿袍的年青官员从里面出来。那绿袍的官员耷拉着脑袋,满脸的不忿,却在经过殷碧涵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朱新放眼望去,周围似乎站着不少人。别人离得远,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押送的两个衙差却可以看得很清楚。她们对着绿袍的那个十分同情,却对着殷碧涵十分不屑。
更加令朱新看不明白的是,殷碧涵对着那人恶意的瞪视,甚至是坦然地回以一笑。
“刚才那个人是谁?”朱新低声问,“她得罪你了?”朱新显然是以为此人有这种下场,是因为殷碧涵做了什么。
“不认识。”殷碧涵只道,“大约是吏部的。”
“那她为什么……”
“姐,你不知道吗?”殷碧涵说,“最近一阵子殿下在做的事情。”
朱新一愣,然后恍然。
科考改制一事,当日李济乾与二皇女李济彰在殿上争执过后,当时李烨说的是“再议”。其后明面上,两位皇女都将事情丢下,暗地里却是各自动作。
李济乾一系的人使尽了法子挑错。于是近一阵子御史台每日都要收到无数密帖,暗告哪个官员又做了什么违反律例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不大不小,重罚不了却也轻乎不得的错处。
安阳为数最多的是穿绿青两色袍子的,也就是六至九品的官员。她们大多是由世袭举荐得来的官职,年龄既轻官位也不高。这些即使打压受罚了也无伤大雅,不过损了面子的,正是检举处罚的重点。这些从小就爹宠娘爱的大小姐们,素日里能不犯大错已经谢天谢地,哪里能人人循规蹈矩一点行差踏错都没有?
而换了别人也许还不会当回事,既然李济乾是幕后主使,于是连御史台也不敢轻乎。于是隔三差五地便有官员被告诫,更严重的就会像这样被押送出去。
被惩戒的官员自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哀叹时运不济殃及池鱼之外,怨恨李济乾当然是不敢的。但是对着殷碧涵这个大皇女身边的新宠却没有什么不敢的,于是明里怒视,暗里添乱总是连番着来。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没多久就到了面店。
坐下叫了两碗羊肉面之后,朱新说:“她们……没做什么吧?”
朱新也不是没经历过这些的人。想当初凭借着朱墨兰的名头突然做了殿中省的起居郎,流言蜚语也是不少。
“也没什么。”殷碧涵不甚介意似的,“就是时常会少东西,喝的茶水也不够热而已。”
朱新叹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劝她才好,“真是无妄之灾。”
“小事而已。”殷碧涵说,“只要别闹得太厉害就成。”
朱新想到她刚才小心翼翼的举动,不由问:“她们不会连公文都敢乱动吧?”
“就是动过了。”殷碧涵慢条斯理地说,“我桌子上那些已经是做的第二回了。前一回的,我不过出门转一圈,回来时就全泡进茶水里了。”
“那……要不先告个几天假?”朱新试探着问道,虽然她自己也知道并不可行。
“平步青云,总是有代价的。”殷碧涵笑得通透,“人家寒窗苦读十几年也不过望试兴叹,我只是少睡几个晚上算什么。”
朱新见她开朗,脸上也跟着一松。她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我就知道你行的。”
一时羊肉面送过来,两人动筷。
“对了。”殷碧涵突然问道,“听说上官慕最近调任了?”
“上官慕?”朱新想了想,道,“啊,是有这回事。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真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据说,他调去吏部考功司了?你每日进进出出没看见他?”
“倒是没注意。”
“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没什么。”殷碧涵随口答道,“随便问问而已。”说着低头吃面。
朱新抬头,看了殷碧涵好一会,却终于什么话也没有说,也低下头吃面。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下面是说好滴番外~~
还米写完,但是为鸟证明我没有偷懒,先贴一半上来。
本来打算贴到前面去的,但是想想还是这里好。反正我说过新年礼物是8收钱滴,放在这里一样8收,哇咔咔。
《元宵》
宇宙中有无数次元。传说每一个次元里都有一个你,每个你都是完全相同又截然不同的存在。
所以这是一个既可能,也不可能的故事。
某年,正月元宵下午,安阳城内殷家小院。
被人叫做殷家小院的地方确实很小,通共才两间屋子。不过这里却住着当朝尚书令的长女和她的父君。
谁都知道,如今朝中官位最高的乃是封了阳安王的姬筠卿姬太傅,但是这位大人温雅风流,鲜少管朝中的俗事闲事。所以说起权位最高的,或者该说权倾朝野的,当属正二品的尚书令殷碧涵大人。
也许有人要问,堂堂尚书令的夫君和长女为什么要住在这等地方?
是这位殷大人嫌弃糟糠,另结新欢?
显然不是,如今尚书令的府里别说正君,便是有名分的侧君也没有一位。
亦或是这位夫君做了什么错事,触怒尚书令才被赶到这里来?
当然也不是,尚书令大人隔三差五地过来小住,周围街坊都是知道的。
那,到底是为什么?
外面传说纷纭,当事人却是三缄其口。几年前各大赌庄都开了盘口,不知多少人下注猜原因,只是到现在还是没个定论,只看着那下注的银子越垒越高罢了。
殷碧涵整了整衣领,然后从身后搂住荼靡的腰,凑过去在他耳边吹气,“孩子她爹,跟我回去住几日。”
衣衫不整,才从床上起来的荼靡一双眼睛里还是没有退去的情潮,只轻轻一吹身子又是一颤。荼靡也不客气,索性靠在她身上,声音倒是坚决,“你就不嫌烦?每次都要这么说一回。”
“这么大冷的天,你舍得女儿雪地里跑来跑去?”殷碧涵继续说。
“……反正有车跟着。”说到女儿,荼靡显然是犹豫了,咬咬牙,“女孩家怕什么冷……”
“你不怕冻着女儿,那我怎么办?”殷碧涵将手伸进他衣服里,贴在他腰上取暖,“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冷吗?”
才起身没多久,一双手就凉了。此刻贴在荼靡腰上,让他身体一绷。
殷碧涵坏心地一笑,手继续往下滑,越过小腹都还不停。
“你——”荼靡回头瞪她一眼,“不是说,等,等一下府里还要宴,客,该回……”身子又开始发软,他越说到后面口齿越不清楚。猛地一转身,他紧紧搂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的手到处肆虐。
“宴客也不过是吃东西说话而已,”殷碧涵低头照着他的唇咬上去,“有你,我还用吃其他东西?”既然转了身,当然只有更方便,她的手挑开他的衣服,滑进去覆在他臀上。
“唔……”
她再不走就赶不及了,但是,实在不想推开她……
就在这个当口,猛地有人从外面大力推开门。一个六岁左右的女孩从外面跳进来,大声问:“娘,你说服爹爹没?”
荼靡一惊,下意识地向后一躲,却想起身上衣衫散乱几不蔽体,又连忙缩回殷碧涵怀里。
殷碧涵倒是好整以暇,她不慌不忙地抱住荼靡,转头对女孩说:“你爹答应了。”
“你——”荼靡猛然抬头。
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想让女儿觉得我这个做娘的骗她,你就说好了。”殷碧涵低头在他耳边轻说。
荼靡越过殷碧涵的肩,看到女儿满眼的期待,终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看见荼靡点头,女孩欢呼一声,过来就要拉荼靡的手,“那我们快走。”
“不行,你爹爹衣服还没穿好。”殷碧涵拦住女儿。
女孩眼睛骨碌碌一转,“刚才爹爹衣服明明还穿的好好的。为什么娘说服爹爹回家,要脱爹爹的衣服?”
荼靡顿时脸上一阵尴尬,殷碧涵却泰然自若地问:“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知道了!”女孩想了半天,突然大声说,“因为娘喜欢爹爹!”
荼靡脸上飞红,又瞪了殷碧涵一眼,“你都跟女儿说了些什么!”
“怎么?”殷碧涵一脸无辜,“不对吗?”说着,也不顾女儿在场,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荼靡看见女儿睁着双与她一样的浅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们两个,顿时脸上红得更厉害,也不顾身上的衣裳直接把两人推到门外去了。
于是,一大一小蹲在房门外。
“娘,爹爹为什么把我们赶出来?爹爹生气了?”女儿从门缝里朝里面偷看未果,问。
“因为啊,”殷碧涵看了门一眼,刻意拉高了声音,“你爹喜欢听我说喜欢他,但是他装着不喜欢,所以这个时候只能自己躲起来偷偷笑。”
“哦——”女孩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你对着女儿乱说什么!”荼靡用力打开门怒视蹲在地上的殷碧涵。他已是衣衫整齐,脸上一抹红晕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一双眼睛灼灼发亮。
“衣服穿好了?”殷碧涵站起来,整整衣衫淡淡一笑道,“来,我们走了。”说着,将手伸到他面前。
温暖得如春天一般的微笑,那浅浅的琥珀色里承载着世上所有的温柔,所以他这辈子情愿溺死在这湾温柔里,都不愿离开。尝过她的温柔之后,还有什么能与之相较?
荼靡一恍神之间,已经将手放进她的手里。
“女儿。”这一次殷碧涵再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女儿的小手。
三人一起离开殷家小院,上了在门外等候已久的马车。
马车一路快行回到殷府。
府门口有一个青年男子正在等候。他穿着素淡通身不见首饰,但是一身衣服的质料用的都是最上等的材料,实在是叫人看不明白他的身份。
他笑吟吟地看着三人下了马车,立即迎上去说:“果然还是要姐姐出马才能把荼靡哥哥请回来。”
“承墨,宴客的事情怎么样了?”殷碧涵之前在荼靡那里说得轻巧,到底还是在意的。
承墨先向荼靡躬身行礼,才答道:“放心,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来呢。”
荼靡原是侧身在一边,这时也只得走上前来还礼。他看了承墨一眼,又看看殷碧涵,低头牵起女儿的手,低声说了句,“我们先去梳洗。”说罢匆匆进了府里。
“姐,”承墨偎到殷碧涵身边,似笑非笑地问,“你用了什么招数把他劝回来的?”
曾经娇憨的少年如今已经二十岁了。他身材纤长面容姣好,不似荼靡年纪越长便越沉静端庄,还带着几分少年时的清新。
“你想知道?”殷碧涵挑眉。
“……不。”才巧笑倩兮的青年眨了眨眼,突然有些落寞,“我先进去了。”
“承墨。”殷碧涵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拉起他的脸,让他看着她,“你啊……”
承墨对着她一笑,“我没事。”
“真没事?”殷碧涵置疑,仔细看着他的眼睛。
“嗯。”轻点头,承墨看看左右没人注意,双手在她腰上抱了一下,“那边还要事情要做,我先过去了。”
指尖在他唇上移来移去,好一会才放开他,“有客人来的时候过来叫我,我在书房。”
承墨笑得眼睛弯弯的,答应着去了。
“真是世风日下。”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柔软的嗓音。
殷碧涵回头,却见一顶轿子停在门口,有个男人正从轿子上下来。粉面朱唇,行如弱柳扶风,笑若春风缱绻。
“云。”殷碧涵不由微笑,然后伸出手。
“见过殷大人。”流云嘴上说的行礼的话,可是腰却挺得笔直,丝毫不见有低头的意思。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到殷碧涵的手里。
“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想见到我?”流云莲步款款,在到殷碧涵身侧压低声音,“堂堂尚书令,竟然在大街上公然调戏自己身边的小厮。真是——”一边说,还一边摇头。
流云虽然出语调侃,殷碧涵却是毫不着恼的样子。
“怎么会。”殷碧涵轻柔地笑,还是那般温暖,“最近好吗?”
“除夕晚上才见过,今天也不过是元宵。就想我到这个份上了?”流云话里继续调侃,眉眼里却全是喜色。
“嗯,就是想你。”殷碧涵竟然承认得一点都不避讳,“别站在风口里,我们进去说话。”
两人一路从门口走进殷碧涵的书房,随口聊着些不着边的小事。待进了书房,殷碧涵很自然地把流云让到软榻上,先替他脱鞋盖上薄被,最后倒了暖茶送到他手里才算停下来。
流云只笑盈盈地看着她。
“‘她’呢?”殷碧涵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她……”流云脸上不由尴尬,却终于还是说道,“说今儿不来了。”
“我就知道。”殷碧涵脸上不由冷了几分下来,“好歹是我亲手写的帖子,这样子还不行?”语气里除了不悦之外,也隐隐带着几分恼意。
“你知道她的。”流云不由干笑,“她就是不喜欢这种人多吵闹的地方。”
“不过是还没下气罢了。”殷碧涵冷笑一声,“不就是她中意的几个全弄下去了而已。户部侍郎的那个位置想要,开口说一声我会摇头吗?犯得着这么处心积虑的……”
“好了。”流云笑着阻止,“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听着烦,不许在我面前抱怨。有事找她说去。”
“抱歉。”殷碧涵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对着流云一笑。
“道歉就过了。”流云在榻上挪了点地方出来,然后示意殷碧涵靠过来,“你我之间,需要这个吗?”
殷碧涵很自然地靠上去,一愣神后失笑道:“我收回就是了。对了,今天到底为什么过来?你不是也讨厌这种事情,就专为替她送口信说不来了?”
“没事就不能过来?”流云低垂下眼睛。
“又有人提亲了?”殷碧涵一眨眼,立刻明白。
流云沉默,显然是她猜中了。
“我有时候想,为什么就没有选你呢?”流云枕在殷碧涵肩上,懒懒地开口。
殷碧涵笑了笑,没说话。
“你想要宠人,就能把人宠到天上去。”流云叹道,“然后除了你之外,眼里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我待你如何?你还不是一样到她那里去了。”殷碧涵淡笑,眼里是明明白白的宠溺。
“这个不一样。”流云抬头,伸手抚上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跟了她我是不后悔,但是实在舍不得放开你。”
“别放不就得了。”殷碧涵说,“温柔和宠溺,随时都在这里等着你。你一直知道我在哪里。”
流云看着她,笑了。
“何况如果你要占着两个人,也只能如今这样子。”殷碧涵继续说,“调转过来,只怕一个都留不住。”
“也是。”流云眼珠子一转,“不过你就只能看不能吃,想想就可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好似看着什么美食一样。
“可惜?”殷碧涵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我是什么味道,你不知道?”
流云顿时一愣。彷佛想起了什么不怎么好的回忆,流云难得地皱眉,“那个……当时我怎么就答应下来了。”
“怎么?”殷碧涵挑眉,“后悔了?”
“后悔倒是没有,当时也的确是不错。”流云眉毛倒竖,“但是之后我可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日。”想起来那酸软的感觉,做人果然不能一时意气。
“姐,有客人来了。”
书房门口承墨一边说,一边推门进来,见到流云却是一呆,然后惊喜道:“云哥哥?”
殷碧涵回头看了看流云,有些歉意的样子。
她话还没出口,流云便道:“有事就去忙,把砚儿留下来陪我说话就行了。”
殷碧涵点点头,起身整了整衣服就出了房门。
轻松得好似在自己家里一样,流云向承墨招招手道:“砚儿过来。”
眼神跟着殷碧涵走到门外去的承墨,流云唤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他回头,看着一脸促狭的流云,不由脸上一红乖乖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你啊……”流云看着他,无奈道,“就是这个样子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她……”承墨眼神又飘向门外,绽开如花笑颜,“待我挺好的。”
流云看着他,知他说的并非违心话,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云过复清朗
绿茗收起桌上几乎没有碰过的茶水,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沁雅阁。
门口,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莽撞地从游廊里冲过来,差点撞到绿茗身上。绿茗一手托住盘子,一手拎住女孩的衣领,低声喝道:“眼睛长哪里去了!这么毛躁,怎么做事!”
女孩吓得一抖,连连说:“绿茗哥哥,别生气别生气。我去厨房替殿下拿东西了……”
绿茗听着只有更气,戳了戳她空着的手,“那你拿的东西呢?”
“啊呀”一声,女孩一拍额头慌慌张张地又回头去找。
本来想骂的,绿茗看着绝尘而去的女孩,突然叹了口气。
原来哪里需要他来担心书房里的事情?就是那个毛躁的承墨,服侍起殿下却是十分用心,没出过什么岔子。
可是这个孩子,竟然就这么去了。绿茗想起来,也不由唏嘘。
回头,看了眼关起来的门。
殿下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绿茗知道,他对承墨的事情也是伤心的。
人非草木,相处过就会关心,就会牵念,也会因为离去而伤心。
但是那个人为什么可以轻易地背叛皇子府,背叛殿下,绿茗到现在也想不通。如果说承墨过世只是令人伤心,那个人却令人措手不及。
短短十几日里,那个人成了府里的禁忌。没人再提起她,甚至连她曾经存在的痕迹也被清除得一干二净,彷佛她根本就没出现过一样。
那个人……
殷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