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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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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不过,和风轻暖花香淡淡,坐在对面的人虽然不至赏心悦目倒也不会面目可憎。只是坐着,倒也不错。
  殷碧涵收拾完最后一颗棋子,说:“殿下,涂正被揭发聚赌一事,是由我而起。”她慢慢抬起眼睛,看向李玥吟。直陈陷害她人的话,她说得一点愧疚也没有,平静自然地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
  “是你?”李玥吟一怔,声音却依然是平稳地毫无起伏,没有任何情绪。当她用如此天经地义的口吻来说这句话时,他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如何反应。
  “我发现涂正偷盗御赐金簪之后,骗厨房小厮说涂正有意娶他,告诉他只有总管可以帮他。我再找到与小厮交好的侍卫,提醒他如果想要保住心上人,就一定要将涂正赶出将军府,而能够做到的只有总管。”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李玥吟微微地皱眉,不明白眼前神情轻松的女子为什么要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她不说,谁都不会发现。
  “涂正偷盗时被我看见,将金簪跌在地上,我把碎片嵌在涂正的色盅上。”殷碧涵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件事,路总管想必已经禀告给您听了。”
  李玥吟没有说话。
  “我只是想告诉您,我做这些事只是为了自保,并无其他居心。”
  风起,吹乱了殷碧涵的头发。她伸手压住,然后对着李玥吟笑了一笑。
  李玥吟发现,在那双浅褐色的眸子里竟然连一点点的惊惶和恐惧都没有,只有笃定下隐隐的自信。
  




始于此 … 1

  君醉楼。
  这几日天高气爽,午间过来用饭的客人也多了。君醉楼迎客的小二忙得应接不暇,才刚往里面送进去几个,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小二也顾不得口干舌燥,连忙走过去在车边候着。
  马车里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这小二虽然没读过书,记性却是不错,连忙陪笑道:“殷小姐,您可是有阵子没来了。”
  从马车里下来的正是殷碧涵。她没有回头,说:“前几日说替我留雅间的,没忘吧?”一边说着,一边又向车子里面伸过手去。
  小二一边朝车里多看了一眼,一边笑道:“哪儿能呢。一早就替您预备下了。”看殷碧涵的样子就知道车里的一定是个男人了。小二记得眼前这人来君醉楼的回数也不少,只是带着内眷倒是第一回。
  车帘里先是伸出一只雪白纤长手,然后走出来一个男人。只是看到这人的脸时,小二一愣,没想到竟然是认识的人。
  流云居的荼靡。
  这荼靡被人叫到君醉楼陪酒也不是一遭两遭的了,但是像这样被人珍而重之地用马车送过来用饭却是头一回。看他仍然是伎子打扮,显见不是赎身从良了的。小二虽然奇怪,不过到底怪事见多了,见荼靡脚一沾地,立刻掩去脸上的惊讶,道:“殷小姐,荼靡公子,两位里面请。”说着,当先引路而去。
  小二诧异的神色自然落入两个人的眼里。荼靡对着殷碧涵得意一笑,握住她的手就朝里面走去。殷碧涵任由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牵着她的手朝里面走去。
  二楼的雅间地方不大,却很别致。两人坐下后,便有人过来奉茶点菜,道声“客官稍候”便退出雅间,只留了殷碧涵和荼靡两个。
  殷碧涵正看着墙上的画,坐在她旁边的荼靡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回过头,差点撞上荼靡的鼻子,然后便是软软的唇贴了过来。
  她也没多想,下意识地分开唇,却没料到他推了个什么东西塞进她嘴里。
  目的达到,荼靡立刻放开她的唇朝后退去。
  似乎是蜜饯之类的东西,甜得发腻,尤其殷碧涵还特别不喜欢甜食,当下就皱起了眉。她扫了眼桌子上的蜜腌梅子,瞪了荼靡一眼。
  荼靡在一边看着她,见了她的表情笑得如偷腥的猫一样。
  虽然不明白理由,殷碧涵看得出来荼靡今天特别高兴,只能由他去。她捧起茶杯猛喝一口,想冲走嘴里的甜味。
  “水蓼。”荼靡左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甜得猛喝水的殷碧涵。
  “嗯?”殷碧涵眼睛也不抬。
  “下个月的十一,能不能过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一样,只是仍然免不了露出丝丝的期待。
  “九月十一?”殷碧涵想了想,“恐怕不行。那日是殿下的生辰,可能会忙到很晚。怎么了?”
  “是吗……”荼靡忍不住有些失望,只是仍然笑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问问。”
  殷碧涵眉毛一挑,看着已经低下头去喝茶的荼靡,什么话也没说。
  雅间里顿时一片安静。
  正在这时,门外有道声音钻进了荼靡的耳朵,心突然一颤。楼下不知有多少人在说话,但是只有那道声音异常清晰明白。
  那声音越来越近,然后是脚步声也清晰起来。
  一步又一步,踏着台阶的声音好像踩在荼靡的心上。越靠近雅间就越清晰的脚步声,让荼靡的心越跳越快,耳里只剩下那响若擂鼓的脚步声,甚至连握着杯子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小二引着那人从雅间的门口经过的时候,荼靡猛抬眼。明明已经知道是谁,但是当那道白色身影落进眼里的时候,荼靡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震。
  那人不知为什么在雅间前停了下来。荼靡的视线就这样透过珠帘粘上那人的侧影,心里越来越慌乱,直让他坐立不安。
  门外那人自然不知道门里的事,她朝前走了一步,立刻消失在荼靡的视线里。荼靡一着急,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拖拉出巨大的声响。
  荼靡被这声音一惊,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人。他咬了咬嘴唇,急急切切地说:“我出去一下。”也不管殷碧涵是什么反应,就朝门口快步走了过去。
  才拨开珠帘,荼靡几乎是立刻开始后悔。
  他这么追出来,算什么?
  那人不是早就说过了……
  想退回去却已经来不及,前面那人听见声音便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荼靡立刻皱起了眉,“又是你。”声音里的嫌恶,明白得不容错辨。
  纵然是早就知道,那声音里的情绪却仍是让他无法承受。荼靡脸上的血色慢慢消退,他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
  那人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压低了声音说:“你当自己还是身家清白的公子吗?干什么一直缠着我?你不知廉耻,我还要脸面,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的……
  不是……
  眼前这人每说一句话,力气就从身体里消逝一分。不是的,荼靡想开口反驳,他从来没想过要缠着她。
  他只是……
  和上次一样,他的嘴唇只是发抖,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只是……
  “收起你这副样子!”那人见到荼靡的表情,厌恶更甚,“你摆出这副表情给谁看。真是恶心……”
  恶……心?
  荼靡腿一软,人晃了一晃就朝后面倒去。
  他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荼靡。”一道暖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奇迹般的,力气突然之间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待在外面做什么?鱼凉了又要嫌腥,进来吃饭了。”殷碧涵扶他站好,然后忘了放开似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腰上。
  “嗯。”荼靡听见自己低低地应了一声。
  殷碧涵彷佛这时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人,于是对着荼靡问:“认识的?”那口气自然又带着些许醋意。
  那人听殷碧涵这么问,明显地紧张起来。
  荼靡看着那个人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不认识。”他的声音涩哑低沉,只是说出口之后,突然之间觉得心安定了下来。
  “是吗?”殷碧涵拖长了的尾音带上某些不确定的因素。她看了眼那人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温柔地笑道:“那我们进去吧。”
  “好。”也许是殷碧涵的声音安抚了他混乱的情绪,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再看着那人,这一声答应清楚明白了很多。
  殷碧涵撩起珠帘,牵着荼靡的手走进了雅间,坐回了位置上。
  桌子上果然多了盆鱼,正腾腾地冒着热气。
  殷碧涵夹了一块鱼放在自己碗里,慢慢地挑着鱼刺。
  她,不问……
  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淡淡的愧疚涌上心头。
  他刚才做了什么?
  身边有她在,为什么一看到那个人就慌得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会想也不想就走出去……
  她,没生气吧?
  荼靡小心翼翼地想要从殷碧涵的脸上发现些什么,但是她的表情和平时一样,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荼靡,我喜欢你。”殷碧涵抬起头,看向荼靡。平时温柔无比的琥珀色眸子里,此刻闪耀着水晶一样坚硬却冰冷的光芒。
  原本听着该雀跃的几个字,荼靡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心提在半空中,颤悠悠地没个着落。
  “我喜欢你,却也不是非你不可。”殷碧涵直视着荼靡的眼睛,声音平稳得彷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心口突然一痛。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他拼命想反驳,只是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嫁给她。”
  她,不要他了。
  不要他……
  温润的声音,温和的语调,那话里的意思却让荼靡眼前一黑,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这么有感觉的一章竟然被我写成这样(泪)




始于此 … 2

  浑浑噩噩地吃完饭,心里乱成一团的荼靡恍恍忽忽地跟着殷碧涵上了马车,回到了流云居他自己的房间里。
  殷碧涵看着神思不守的荼靡,轻说:“我走了。”
  走……
  荼靡猛地抬起眼睛,看着殷碧涵。平时一双美丽的丹凤眼里,此刻充满着矛盾和一种淡淡的希冀。
  不要走。
  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殷碧涵看着荼靡,她明白却只是皱起了眉,后退了半步。
  荼靡仍然还记得那个人。
  当之前一刻还在和她嬉闹的荼靡,慌慌张张失魂落魄地冲到雅间外面去时,殷碧涵说不清楚心里那是什么滋味。
  仔细追究起来,她没有资格说别人。即使终有一日她能忘记某个在她心底打下烙印的人,她也不能承诺对荼靡一心一意。
  但是,椅子在地上擦出巨大声响的时候,她的心的确是沉了下去。闷痛和无奈,让她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才能站起来,走到雅间外面去把荼靡带回来。
  她明白荼靡对她不是无心的。虽然比不上那个人,荼靡是喜欢她,甚至有些依赖她的。
  但是,荼靡那时的眼神却让她心里再度不适起来。
  愧疚。
  他竟然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她。
  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将她的存在彻底忘记,回来之后竟然又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她。纵然殷碧涵和她曾经的情人们都不知道何谓忠贞,但是那一刻她的心情终于跌到了谷底。
  “我喜欢你,却也不是非你不可。”
  “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嫁给她。”
  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她的确是故意的,但说的也是事实。纵然再喜欢他,殷碧涵也不能接受荼靡在别的女人那里受了伤就回到她身边来寻求安慰。
  殷碧涵看着眼里隐隐有所希冀的荼靡,却听不到他说任何话,终于还是回身向门外走去。
  荼靡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好像要撕下来一样把袖子的一角紧紧地拽在手里。
  殷碧涵回过头,荼靡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惊惶,就好像她走出门口就再也不会回头了一样。
  然后,又是咬嘴唇。
  殷碧涵看着他,既没有拉开他的手,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看着他。
  荼靡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他说不出来,是因为说出来也没有用。
  曾经他希望能留住家人的性命,但是就算他卖了自己,也依然做不到。他在病床前哭喊过多少次“不要走”,结果还是他亲手将父亲和姐姐埋进了土里。
  曾经有过甜言蜜语的人,他又多希望她们能替他赎身,带他走。但是在他说出口以前,那些人就消失了。
  所以,即使他仍然忍不住会想要些什么,却绝不可以把希望说出来。没有说出来的希望,当然不会实现。
  因为他没有说出来,所以也就不会失望。
  但是,这个人……
  荼靡知道,如果他不说些什么,她真的会走。虽然殷碧涵在他面前向来温柔,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到这个人身上某些冰冷的东西。她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但是越着急,那个字就越说不口。
  不要走。
  多么简单的三个字,他就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荼靡越来越着急,手上拽得更紧,而嘴唇上也被他自己咬出血来了。
  殷碧涵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袖子撕裂的声音,她看着荼靡的样子,心里终于一软。
  “放过我的袖子。”殷碧涵开口说,“我不走就是了。”
  荼靡一呆,疑惑地抬眼看着她,似乎不能相信她的话。
  轻叹一声,她靠过去舔了舔他唇上的血丝,“为什么这么喜欢咬嘴唇呢。”
  唇上的刺痛,终于让荼靡清醒过来。他慢慢伸出手,紧紧扣住殷碧涵的腰,似乎这样做她就真的不能走了一样。
  殷碧涵让他抱着自己,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对不起……”轻轻的道歉声响起。如果不是两个人贴得近,殷碧涵只怕会当成错觉。
  “最后一次。”莫名其妙的话,显然荼靡听得明白。
  “……嗯。”荼靡把脸贴上她的肩膀,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说起来,你真的不想嫁给她?”殷碧涵的声音突然回复一派轻松,“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荼靡猛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琥珀色的眼睛深处,还闪烁着淡淡的疑惑,她……
  是故意试探他。
  不知道为什么,荼靡可以这样肯定。
  面对那个人时的情不自禁或许更多地源自于少年时代的习惯。而殷碧涵要放弃他的时候,那种恐慌和无措其实早就是一种答案了。
  纵然他很难在短时间里就从那种习惯里挣脱出来,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想失去眼前这个人。
  荼靡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收紧了自己的手,紧紧抱住她。
  “我知道了。”殷碧涵的声音有着淡淡的愉悦,然后露出一些不怀好意,“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对那位秦大人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吧。”
  




始于此 … 3

  “你慢点吃。”
  西市牙市边的茶楼里,殷碧涵看着坐在她对面据案大嚼的女人,不禁皱起了眉。她倒了杯茶递到她手边,不怎么真心地建议道:“你好歹也寻个正经事来做。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也亏你过得来。”
  坐在殷碧涵对面的流风哪里顾得上跟她说话,风卷残云一般扫完了桌子上几个菜,才勉强停下来,开口说:“我觉得这样最好。”
  熟识了流风,殷碧涵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拮据成这样。看她成日里在西市里东奔西跑的样子,竟然家徒四壁。平日里流风靠做散工维持着,不到饿得发慌想不起银子,听到哪里叫她帮忙倒是脚下跑得飞快。这么个人偏生还有个怪脾气,平白绝不受人好处。殷碧涵能请她这一餐饭,还是因为流风认她是朋友,要她帮忙做了事的缘故。
  殷碧涵听她答得这么不经心,半嘲半劝道:“看你整日上窜下跳,竟然穷成这样。谁家肯把儿子嫁给你?”
  “去你的。”流风反口笑骂回去,“说得我好像猴子一样。像你这么连一文钱都要死算活算的,就有人肯嫁给你了?”
  别人说流风,她或许还有些抵触,但是殷碧涵的话却让她讨厌不起来。
  虽然一开始流风也曾对殷碧涵不以为然。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殷碧涵为人精细思虑周详。流风身在西市多年,自然明白各人谋生的手段不同,所以很快地就接受了殷碧涵的做法。
  加上殷碧涵与其他人不同,即使与人交好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问私隐,劝说也不会勉强别人一定要接受。初时流风还觉得她难以接近,但是时间长了反而觉得这样相处更轻松些。
  “你要的东西。”流风一手拿着茶杯,一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丢给殷碧涵。
  殷碧涵接住,展开一看。纸上并没有多少字,写的全是同一个人的事情。
  “就这些?”殷碧涵几乎一眼扫完,抬头看着流风。
  “能打听到的,就这么多了。”流风转了转眼珠,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问,“你要打听秦复的事情是要干吗?”
  “还记得荼靡吗?”殷碧涵不答反问。
  “荼靡?那个伎子?”流风自然记得殷碧涵曾经说过的话。只是想起那个人身处的地方,不由皱了下眉。
  殷碧涵看见流风的不自在的神色,却只做未见,“秦复与荼靡有婚约。”
  “……婚约?”流风一怔,顺手将殷碧涵手里的纸拿过来又扫了一眼。纸上清楚地写着秦复的官职和出身,以及求亲的人家。曾经与伎子有过婚约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提到。
  “你确定是这个秦复?”流风疑惑地抬头,“也许同名同姓呢?”
  “我问过荼靡。年龄和出身都符合,而且那个秦复我见过,她当时的确是穿着官靴。”
  “这下子有趣了。”流风挑眉,一下子靠在椅背上。
  “的确有趣。”不同于流风看好戏的轻松语气,殷碧涵低头看着纸上的内容,语气平静地没有丝毫起伏。
  “碧涵,你……不是想替那个荼靡报仇吧?”流风想到了一种可能,说话间不由担心起来,“我知道荼靡是可怜,但是民不与官斗。即使你在皇子府做事,也不要去惹麻烦……”
  “我知道。”殷碧涵显然不想在这点上多说什么。
  “何况,从律法上看秦复根本就没错。荼靡一家是可怜……”流风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虽然她自己也觉得秦复的确,但是事实归事实有些话她不得不说。殷碧涵如果报复,只能是以卵击石徒伤自身而已。
  “我不会引火烧身。”殷碧涵抬头,看见流风脸上的忧色,淡淡笑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流风再次疑惑道。
  虽然相识的时间不算长,流风知道坐在她对面的殷碧涵不是一个莽撞冲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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