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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爹全身上下,包括胸前都是我的。小东西啊,你再占你爹爹的便宜,莫怪我翻脸不认人,即使你是小东西,我也不留情的。”
小东西敢怒而不敢言。
师瑜谨的手指轻轻捅了一下她的腰,娇嗔地白了她一眼。
这晚,牧归拿了坛酒,笑容满面地祝贺苏末终于娶夫郎了。只是在瞧到那盖着红盖头的男人一眼,眸子微微冷了下来。过后还是摇摇头,坐在席中,逗弄小包子。
来参加宴席的宾客都很有分寸,不敢灌苏末太多的酒。但苏末在跨进新房前,到底还是有些喝醉了。不等掀了盖头,就吹了那烛火。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她知道自己这举动是为了什么。扭头望了窗外一眼,想到颜湘,她心底还是叹了口气。
她跨步向前,感觉有些对不住坐在床头,即将成为自己夫郎之人。她手挑起了红盖头,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只能勉强借着屋外透进来的烛火,大概知道自己夫郎长得很清秀而已。
“请你原谅我此番无礼的做法。以后再好好补偿于你。”
第二天酒醒,人也醒了。
她睁眼,凝神望着自己眼前的睡颜。自己新娶的夫郎不止是清秀而已,五官精致得和师瑜谨不相上下。
果真是他。
在她睁眼的时候,颜湘也醒了。带着得逞的笑意,直勾勾瞅着苏末。他挪移了一点,依偎进苏末的怀里,身上本来盖着的被子随之滑落了些,露出娇嫩的肌肤,上面还印着好些红色的吻痕,交错在胸口和精致的锁骨处,格外诱人。
“妻主,昨晚睡得可好?昨晚,我的腰都被你折腾得差点要断掉了呢。”
他努努嘴,作势揉着自己的细腰,又将自己□的身子更贴紧了苏末,一脸的甜蜜。
“你怎么在我床上?昨晚的新郎竟然换成你了。”
苏末虽这样说,手还是搭在他的腰上,轻轻揉着他酸痛的腰上,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手劲的温柔。颜湘却是觉察到了,微微一笑。
“我已经说过了,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你去迎娶的路上,我把新郎打晕了,估计他这会儿还在自己的闺房中安稳地睡着呢。”
“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比较好。”
昨晚她已经收到了苏瑞给她厚礼,那是一封四王爷亲手写的信。信里写的全是颜湘消失那几年的事。她也才知道,原来颜湘被人贩子拐去军营,过得生活,不说,其实她也是知道。后来在遇到四王爷之后,才渐渐脱离了苦海。只是为了报答四王爷的救命之恩,才不得不背叛她的。那时候,四王爷该是用她的前途和命威胁颜湘吧。
她皱着眉头,回想着昨晚看到的内容,眼眸子在看向颜湘时满是歉意。
“颜湘,对不起。我已经看到了四王爷写的信了。”
本来还窝在她怀里偷笑,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温柔的颜湘顿时全身僵硬住。眼睛瞪大,抬起眸子,对上苏末的眼睛,那眸子充斥着惊恐,怒意。
苏末感觉到他身子的颤抖,拉住他的手,却被颜湘狠狠甩开。颜湘怒瞪着她,纤长的手指指着她,声音颤抖。
“你知道了?”
短短的一句,道出了埋藏在他内心几年来的痛苦,无助和恐惧。
苏末看到他这样子,也是难受至极。她一把扯过颜湘的身子,将他紧紧抱住。
“颜湘,你不要这样。就算你变得如何了,在我心底,你还是原来那个颜湘啊。你可以对我生气,这是应该的。本来就是因为我的疏忽才让你被人拐走的。对不起,颜湘。”
她不住地吻着怀里的人。怀里的人却还是浑身颤抖,眸子凝视着她,眼泪却一直往外掉。
“你也知晓我不是清白之躯了?”
苏末很诚实地应道:“知道。”
颜湘默默闭上眼,两颊的泪水如泉涌,喃喃自语地念着,听在苏末心里更是心痛。
“我根本就不配当新嫁郎,我怎么老是忘记这一点呢?只想着破坏你的婚礼,只想着只要不让你娶别人就好了,就是老要忘记这一点……”
“那又怎么样?即使你不配,要娶夫郎的人是我,只要我说一句你配,你就配,只要我愿意娶,我想娶你,我还用得着管你是否是处子么?难道你不是处子了,你就不是颜湘,不是我一直想娶的那个颜湘,不是从小便和我订下终生的颜湘么?你告诉我,你是颜湘么?”
她目光炯炯,直逼着他回答。
颜湘被她的话震撼到,愣愣地应道:“是,我是颜湘。”
“那么,我现在就说,你配,我元天渊要娶的人就是你,你还说你颜湘没资格,不配做我元天渊的夫郎么?而且,反正我们都成亲了,也洞房了,说这这些不是白费劲么,我的傻颜湘?”
她俯下头,含住了他甜美的薄唇。待两人分开,颜湘眼泪还是一直流着,嘴角却是含着笑,朝她点了点头,露出个娇媚的笑容。
“你的腰还酸么?”
他摇了摇头,嫩白的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拉下她的脖子,主动吻住了她。
“妻主,现在要我吧。要到我起不来为止吧,不然我保不准又会胡思乱想了。”朝着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精神,眸子充满着媚意。
她笑了笑,手指慢慢在他如玉的肌肤上滑行,拾起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躯。
“颜湘,为我生个孩子吧。”
“恩。”
“若是男孩,就和小姐的孩子联姻吧,让我们两家亲上加亲,可好?”
“不好。”
颜湘一把拽开了被子,又被苏末扯回了怀里,盖上了被子。
“为什么不好?”
颜湘撇了撇嘴,有些不满。
“我已经是不洁之人,若是第一胎还生个男孩,我岂不是要让人戳脊梁?”
“有我在,谁还敢戳你脊梁,我定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恩。那好吧。妻主,若是女孩,又何如?”
“女孩的话,就等小姐的小少爷出生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师夫郎的肚子已经有了么?”
颜湘躺在被窝里,边承欢,边回想之前的情景,在身子即将□之时,又被苏末含住嘴,不能呻吟,身子狠狠颤抖了一下。
“妻……妻主,这么说来,你……你一开始就知道新郎掉包了?”
这话里绝对带着算账的语气。
苏末无奈地苦笑,腰际被颜湘狠狠捏了一下。她只得强忍着,谁叫这人还在气头之上。
“对,收到四王爷的信之后,小姐又告诉我,你的行踪,所以……”
“那个该死的苏瑞!哼,妻主,我决定了,若是女孩,一定要把苏瑞的孩子强进府里,看她的孩子怎么伺候伺候我!!”
她又翻身将被子拉好。将在气头上的人压在身下,肆意吻着。还有没有影儿的事也能说得这么有兴致,她是叹为观止了。不过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就要开始进行造人了。
“颜湘啊,刚才可是你说的,把你做到起不来为止的哦,要守信用哦。我绝对会照办的。”
“额,那个……妻主,你不是这样的吧。我腰还酸着呢。不要了吧。”
“没关系,腰酸我会帮你揉的,放心。呵呵。”
第三日,第四日……直到五天早上,颜湘趴在床上整整五天,才终于睁开了双眼。
☆、番外(四)
她坐在席下,眸子微抬,瞧着四周的红艳,到处都是红色的丝绸,新郎新娘在新房里拜天地,屋外是喝得烂醉的宾客。她的心情却说不上高兴。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举杯,不断倒酒,酒意泛上来了,她仍是继续喝,一杯接着一杯。
莫再喝了,伤身啊。
没有人再这样劝她了。她明知道耳朵听到的是幻音,喝酒的动作仍是停顿了下,抬头望去,眼前都是醉的一塌糊涂的众人,却独独没了那个从来都是一脸淡然,却独独对她充满怜惜的人儿。
她自嘲地摇摇头,握着酒杯的手却攥紧着酒杯。脑海中挤满的都是那个身材高挑的人儿,撑着一柄油纸伞,静静地立于雨雾之中。双眸微挑,凝视着她,冷艳的脸上瞬间笑靥如花。
习染,习染,你可知,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她一直期盼能给习染一个完美的婚礼,虽然那个人总是一脸不赞同。每次在她看完诊归家的时候,帮她擦掉脸上的灰尘后,老是嗔怒怪责她又犯糊涂,将自家的路忘记了,不然就是怪她又烂好人,别人不想医她却老上前拉着别人,强行为别人看诊了然后被打得一脸是伤。
那时候的她,只是一个单纯为了养家的牧归,她只是个医者,一出生便长时间待在自己老家那个穷乡僻壤,继承家业,行医看诊,每次都不收钱。
自从在自家后院的小沟里捡到习染,便痴痴傻傻喜欢上了习染。她不去计较习染是否是谁家公子,有多大的家世。她只知道自己喜欢看着习染的笑容,每次见到一脸冷漠的习染好不容易对她绽开个雪后初融的笑容,她就万分欣喜。
习染初次醒来,打量了她住的地方,脸上那种嫌恶,她看着觉得万分窘迫。听着他对自己家里的一切东西一件一件地挑剔,她只觉得无辜。
这是她从小住的地方,在习染未来此之前,她一直都不觉得这里有多糟。在习染来了之后,她知道了什么银两,什么是天蚕丝。她知道习染不太喜欢吃小麦,喜欢吃大米,喜欢吃煎饼。她没钱可以买大米,每次都会在行完医后,亲自下厨去煎几个饼给习染吃。
习染从来不下厨,那双素白的手在她看来比天仙的手指还美,全村没有一个男子的手可以像习染的手这般美。但是习染的厨艺却很好。本来她不知道,一直都是她下厨的,直到有次她病了。
她一直都知道,习染这人看着是一副对什么都冷淡的模样,连可爱的小孩子对他笑,他都是一脸的冰冷,吓得那孩子哭着跑回家,从此村里有了个冷美人的传说。
可是她知道,习染内心其实是一个温和的人,他只是不习惯对别人善意的举动做出反应。那次吓跑了那个孩子,习染一直站在屋外,失神了很久。小孩不知道习染紧握的手心上,是几颗糖果。只是手刚伸出去,小孩以为他要打人了,已经来不及看他张开手,就跑了。
习染这人看着很独立,什么都靠自己。可是她一病,习染整个人都慌了神。明知道她躺在床上不会乱动,乱走的,习染仍是不放心,把她扶到厨房外,让她倚着门,看着他下厨,也方便他照看她。以至她吹了风,受了寒,那病拖了好久才好。但是那次她的精神却意外得很好。
她歪着头,看着厨房里,看着那双她怜惜了很久的素白的手,因为她而沾上柴米油盐,看着那个像谪仙的人儿,因为她而变得跟凡夫俗子一样,她的心胀胀,酸酸的。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更美,美得让她心惊。她觉得,这就像戏文里写的,人面桃花两不差,人面似花巧笔难画,花颜貌美美玉无瑕。
她的心一直跳个不停,好像要跳出来一样,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她的心更不受控制狂乱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自己好像真的对他动了心。
那时候的她,心底只有一个愿望,若是一辈子可以看到这样的人儿为她洗手作羹汤,哪怕一次,她甘愿折寿十年。
习染知道她看诊没收钱,冷着脸,告诉她下次去看诊一定要收钱,不收钱也要收别人送的东西。她一直都猛点头,然后,每次回家,习染都倚在篱笆外,冷笑地看着两手空空而归,满脸尘土的她。
多次的警告,她不是不想照做,偏生忘性太大,一看完诊就背着药箱走人了。之后,习染揪着她的耳朵,绽开笑脸,俯在她耳边,那声音轻柔却听得她双耳发热,浑身僵硬,窘迫地很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习染告诉她,我听到你昨夜说的梦话了,你说我很美,你喜欢我,很想娶我。
她沉默着,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纠结在一起。
然后,习染又说了,既然你想娶我,一定要八抬大轿娶我,一定要有聘礼,一样都不许少。
她猛点头,想开口,抬头一触到习染冷冷的眸子,她又缩了回去,听着习染继续说下去。
既然要聘礼,那么一定要有钱。你有钱么,你倒是告诉我,你这个守着家徒四壁的破屋子,看诊不要钱的赤脚大夫,你要拿什么来娶我?
我……
她默然。
的确,她什么都没有。可是让她收钱,她有些做不到。忘性是一回事,不想收钱是另一回事。邻里街坊全都是她这些年接触到的熟人,不好意思向他们收钱啊。
习染望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捻起兰花指,狠狠戳了她的额头。
“你这个傻蛋。你以为你那些病人没钱么?你没看见现在那些老是向你嚷着没钱的街坊,他们住的那些府邸有多大,多豪华么,多奢侈么?他们不是没钱,而是富人心理在作怪。这人一旦富了起来,也更小气了。你要小钱,他们会小气,不想给。但是你要大钱,他们未必不会不给。一旦要了大钱,愈证明病情严重,更证明你医术了得。”
“可是,这不好吧。”她仍是踌躇着。
习染抬起那冷清的眸子,瞥了她一眼。
“下次有人要你去,你别去了,我替你去。”
“万万不可!其他的事,我都可以依你,就这件事不可。习染,这人命关天啊,你又不会……”她未说完就被习染打断了。
“我不会医术?谁说我不会医术的。虽然我是毒术的本领高过医术,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毒术本来便是医术开始发展而来的。哦,也是,我都忘记告诉你我会医术了。”
习染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掩着嘴,轻轻笑了笑。倒是把对面的她愣住了。
以前她采药草的时候,采完总是要把许多掺和在一起的药草分开,要费一定的时辰。习染总会强硬把她手里的药草拿走,把她赶去厨房下厨。她就已经奇怪为何不懂医术的他会把那么多种药材分得清清楚楚,里面不是没有毒性异常大的药草,可是习染总是很轻松就搞定了。现在想来,原来是这样。
“喂,回神了,呆子。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去啊?”
习染不断在她面前摇手。她朝他无奈地笑了笑,点点头。他想去,她能说不么?既然知道了他会医术,那么她也没理由去阻止他了。若是他开心,她就无所谓了。
只是在看到他归来时,钱袋鼓鼓的,手上还拎着几只鸡,满载而归,仰着头,一脸骄傲地看着她,等着她夸奖的模样,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趁着他还没发脾气,还没发现自己身上此刻的模样,赶快上前拿掉他头上沾到的鸡毛,再接过那几只鸡,好声好气哄着他,习染才总算没生气。冷哼了声,扭着头,跨进屋里。
是谁说美人一定会挥霍,一定不会持家呢?习染不就是个例外么?
不过,等等!
她浑身僵硬,本来跨出的步子猛地停顿住,抬头猛盯着前边那身影。他说……
“你怎么了?还不快进来!”
站在里屋的人觉得奇怪,正纳闷怎么身后没动静了。不料,转过身,一看。他疑惑不解。这女人是怎么?怎么傻傻地站在那里,还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低头瞧了瞧自己,没什么啊。她看着他的样子怎么像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眼睛瞪那么大!
“你怎么啊?”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却反被女人拉进怀里。
他正想挣扎,问怎么了,却听女人十分激动抱着他直嚷。
“习染,你昨天说的话,你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
女人“是不是”个半天,他倒是趴在她怀里听得很纳闷,抬起头,瞧着她。
“是什么啊?”
刚出声询问,嘴上触到一个温热的东西。他愣是睁大眼。怎么回事?这女人,竟然……吻他!
要是平日别人这样做,他一定洒出药粉,毒死那些登徒浪子,可是这次不一样。他没挣扎,很温顺,让她吻他,自己反而还伸手勾住女人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习染……你是不是答应嫁给我了?”
半响,她吃够了豆腐,才轻轻拉开彼此。低头望着怀里的人。怀里的人眼神迷离,眉眼间都染上了媚意,柔弱地趴在她胸前,任君采撷。她看得不由心一紧,又俯下头,继续吃豆腐。怀里的人低吟了一声,手勾着她的脖子。
直到习染被放上床,身子触到床的冰冷才惊醒过来。手指一动,就揪住牧归的耳朵。
牧归吃痛着叫嚷着。
“痛,痛。习染,轻一点。”
“好啊,呆子,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敢……敢占我便宜!”
边说着,小巧的耳垂渐渐染红了,看得一旁的她倒抽了口气,太有诱惑性了。耳朵的痛感又立刻揪回了她的魂魄。
“习染,对不起啊。我一时看你看入迷了,就……对不起。”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身为一个医者,竟然还顶不住美色的诱惑,真是白活了。可是,这个人却是她喜欢在心底的,疼在心底的人啊,怎么顶得住。
她没留神就将这话说了出来。
距离她很近的习染听到这话,冷淡的脸上渐渐也变得通红了,眼眸子闪闪躲躲的,就是不去看那个低着头的呆子。
这个呆子是故意的吧。就是想看他如何答应是吧。看他恼羞成怒么?他偏偏不让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