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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一身破旧单薄的衣服,现在已经是秋末过不了几天就是冬至,这样的自己又怎么能挨得过寒冷的冬天呢?
画家漫无目的走着,世界这么大,为何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要的不多啊,只要给我一处栖身之所只要一碗温热的汤饭,我就已经满足了,真的满足了。
画家站在一处高强之下,他把画具放到了地上垫起脚尖伸长了脖子他想和天空的距离更近一点,这样上帝或许就可以更快的看到他。
“罗密欧!嗳哟!嗳哟,这坟墓的石门上染着些什么血迹?在这安静的地方,怎么横放着这两柄无主的血污的刀剑?罗密欧!啊,他的脸色这么惨白!还有谁?什么!帕里斯也躺在这儿,浑身浸在血泊里?啊!多么残酷的时辰,造成了这场凄惨的意外!那小姐醒了。”
画家听到这突然传来的声音,他惊异的四下望着,声音是从高墙的另一侧传出来的,画家清楚的知道里面正在上演着温莎最著名的四大悲剧之一《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也曾是自己多年前还在校园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部话剧,记得自己还因为被邀请制作了这部话剧的海报而与当时饰演朱丽叶的女生走在了一起,那是他的初恋,多么美好的记忆啊,可惜美好只存在于那时候。
“ 啊,善心的神父!我的夫君呢?我记得很清楚我应当在什么地方,现在我正在这地方。我的罗密欧呢?”
画家此刻热血沸腾他拿起了画具推开了墙上的一个小门偷偷的溜了进去,画家很快爬到剧场中一个荒废的阁楼,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舞台上发生的一切,当他看到台上朱丽叶那张美丽的容颜以及那双犹如钻石一般闪闪发亮的眼睛,他瞬间着迷了,他迫不及待的拿出了画具,将朱丽叶那生动美丽的形象呈现于画纸之上。
“去,你去吧!我不愿意走。这是什么?一只杯子,紧紧地握住在我的忠心的爱人的手里?我知道了,一定是毒药结果了他的生命。唉,冤家!你一起喝干了,不留下一滴给我吗?我要吻着你的嘴唇,也许这上面还留着一些毒液,可以让我当作兴奋剂服下而死去。你的嘴唇还是温暖的!”朱丽叶吻上了罗密欧的嘴唇。
巡丁甲上前道:“孩子,带路;在哪一个方向?”
“啊,人声吗?那么我必须快一点了结。啊,好刀子!”朱丽叶握住了罗密欧的刀刺向了心脏:“这就是你的鞘子;你插了进去,让我死了吧。”
朱丽叶灵动的鲜活的形象已经跃然于纸上,而就在同时剧场的管理员发现了他,将他赶出了剧场。
画家的心绪再度低落至谷底,天已经暗了下来,无处可去的他来到了一个废弃的窝棚,他欣喜的跑了进去。
今晚终于可以不用露宿街头了。画家想着。
窝棚虽然破旧不堪,泥草料混合搭建的稍大点就可能坍塌,可是现在对于画家而言怕是已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画家在一个破损的壁橱中找到了一只手电筒,还找到了半片快要长毛的面包。
画家躺在土炕上拿出了今天才画的那张画像,望着纸上灵动的好像真人一般的肖像,画家深深地迷醉了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第254章 画魂 2()
画像从画家的手中脱落缓缓的飘到了地上。
空中皎洁的月光照进了窝棚,照在画家的脸上,那张瘦削的脸安静祥和,可以找到一个栖身之所真好,哪怕只有短暂一个晚上也好,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希望或许就在明天。
谁家在放着《玫瑰人生》,真好听:
当他拥我入怀
我看见玫瑰色的人生
他对我说爱的言语
天天有说不完的情话
这对我来说可不一般
一股幸福的暖流
流进我心扉
画家从幸福的梦中睁开了眼,音乐还在播放,画家坐了起来竖起了耳朵倾听着:
我清楚它来自何方
这就是你为了我
我为了你
在生命长河里
他对我这样说
这样起誓
以他的生命
当我一想到这些
我便感觉到体内
心在跳跃
……
音乐缓缓的停止,画家脸上的微笑也随之戛然而止,记得多年前她也曾对自己唱过这首歌,把歌中的歌词献给自己作为爱不变的证明,爱依旧可是已经是物是人非。
画家抹了抹眼睛想把眼睛上不知何时附着上的朦胧去掉,画家再度睁开眼睛,眼前飘过了一层白纱,画家以为自己看错了以为那不过是月亮的光晕,他再次闭上了眼这次他缓缓的睁开了眼,天,那层白纱还在。
画家顿时吓得心跳不止,该不会这破旧的窝棚的主人回来了吧,他慌乱的从土炕上跳了下来一脚踩在那张画纸上。
“小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里有主人,实在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画家草草的拿起行李夺门就要走,可是人还未到门口那层白纱先自己一步到了门处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姐,我住了你家是我的不对,你要我付房租是应该的,可是现在的我身无分文,我身上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是个画家我给你画张作为房租可以吗?”画家忐忑的说道。
女子一身的白纱,漏风处吹进的风轻轻的浮动着她的衣衫,月光的辉映下她就如降到人间仙子,但在画家看来她更像《倩女幽魂》中的小倩,画家看着她那张雪白的脸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他吓得气息倒流,吓得摔倒在地上到处寻求躲避。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画家吓得尖声大叫,“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女子一步步的向他走进,画家惊吓中摸到了那把手电筒,“啪”的一声他打开了开关,一道橙光照在了女子的脸上,女子变得更加的恐怖吓人。
“啊…”画家大叫着丢掉了手电筒,更是窝在角落不敢动。
女子捡起了手电筒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张画走到了画家的跟前。
女子温婉的声音如同天籁:“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画家只觉得一阵耳熟,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舒服,他不停地搜索着自己的记忆,他眼睛落在女子手上的那张画上,顿时他想了起来,就在今天,今天在剧场中听到的朱丽叶的声音就是这个。
画家睁大了眼盯着女子,同样的那身演出服同样的美丽的脸庞,没错,眼前的女子正是今天自己在剧场中见到的那个饰演朱丽叶的女孩。
画家的心跳和缓了许多,可是随之而来是一个巨大的疑问,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小姐对不起,我失礼了。”
画家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和我一样也是误闯到这里的?”
女子淡淡的摇了摇头。
该不会这里,真是她的家吧,这个怎么可能呢?
画家很是迟疑,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小姐,难道这里真的是你居所?”
女子轻轻的抬起头看着画家再度摇了摇头。
还好,不是她的家,不然自己就尴尬大了,画家顿时松了口气,可是心中的疑问还是没有散去,她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次未等画家开口,女子将手中的画递到了他的面前。
难道是因为这幅画,她该不会今天在剧场发现我了吧,所以现在是来向我讨要回画像的吗?
“对不起啊,小姐,未经你同意就画了你的画像,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现在就把它毁了可以吧?”
画家说不出的心疼,这幅画是如此的传神,几乎可以说和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样,真的要毁了它吗?太可惜了。
女子听画家如此说,立刻焦急的叫道:“不要。”
她的声音还是那般的轻柔绵软甚至有些怯懦:“你先看看那张画好吗?”
画家惊讶的看着女子好奇她为什么会如此要求,他举起了那张画,月光之下他看到的竟然是一张白纸,他不敢相信的从女子手中拿过手电筒反复的翻看着,白的,两面都是空白的,连一点画笔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会是这样?”
画家失声叫道,他迅速的翻开他的画夹翻看寻找的那副画,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他目瞪口呆的坐在了土炕上反复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该不会有人偷了他的画。
女子将那张空白的画纸从地上捡起再度递给了画夹。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画家非常的不解,她递给自己一张白纸干嘛,难道是想要自己再为她画一张?
“你不用找了,这张就是你今天画的那张画。”
女子的话惊呆了画家,她在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呢?
“你在胡说什么,这张纸上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是我的那张画呢?”
女子垂下了头,但借着光线画家还是看到他哀伤的神色。
“是真的,正是因为这幅画,我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我要谢谢你,也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画家听得越发的糊涂了,她究竟在说什么,因为这副画她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道她跟踪了自己。
“我不是很懂,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女子坐在了画家的身边缓缓的说道:“你还记得今天《罗密欧与朱丽叶》最后一场戏上我自杀的情景吗?”
“是的,不过后来我就被保卫人员发现赶走了。”画家尴尬的说道。
“所以你不知道我已经死了也是应该的。”
画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吓到从女子的身边逃走退到了墙上,他终于退无可退的惊恐的盯着女子。
“你,你说你已经死了,怎…怎么会,什…什…什么时候的事情?”
女子好似没有看到画家慌张逃开的样子,她依旧静静的坐着低着头。
“就是在那场戏的时候,那把道具剑出故障了,之前遇到压力就会收缩,可是今天却直接捅进了我的身体。”
女子悲伤的说着。
“这…这么说现…现在的你真的是鬼咯?”
画家被吓得不停的结巴,可是他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都说鬼是不能拿东西的,为什么刚才她不仅可以拿画还可以拿手电筒这么重的东西。
“不是,”女子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我不是鬼,我是你画上的人。”
画家见她似乎真的没有恶意,同时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与她相比又有什么不同的呢,都是遭遇不幸的悲伤的生命,对于一个孑然一身的人而言生和死又有什么差别呢。
他放下了恐惧也放下成见问道:“我画上的人?”
“恩,你画上的人,只不过在我的灵魂从肉体上飘起快被清风吹散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道耀眼的光,我在那道光的指引下进入到画中,是你的画重新赋予了我的生命。”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世上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会不会是她受到了什么刺激胡的啊,可是那张明明画了肖像的画为什么又变成了一张白纸呢?
女子似乎猜出了画家的心思,她道:“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仔细看看我的脸,在我的鼻梁处有一个你故意加上的黑点。”
画家想起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一边创作这幅画的时候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着初恋女友的长相,便在画像上留下了属于女友特有的标记。
女子抬起头想让画家看的清楚些,画家惊得倒退了两步,果真在她的鼻梁上有那一点,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聊斋志异不全是蒲松龄的想象?
画家已经说不出话呆呆的看着女子不知如何是好。
第255章 画魂 3()
女子竟然是画家手下的画,这何止是觉得震惊更觉得周围一阵凉飕飕的。
画家小心翼翼的走到女子的身边拿过那张纸又细细的看了起来。
女子见画家仍然在怀疑的自己的话,遂说道:“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回到画中,只要你不要被吓到。”
画家心中又传来一声“咯噔”的响,她竟然还可以回到画中。
画家看着她没有出声,女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向着他轻轻地走去,画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女子每走一步她的身影便浅了些,同时画纸上出现了淡淡的水粉之色,等她走到自己的跟前已是一道青烟,清风吹过连最后的一丝气息也彻底的消失,画家难得着画像的手不住的颤抖,女子已经分毫不差的出现在了画纸之上。
“她,她竟然真的是我的画像,我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要把这幅画丢掉吗,不丢掉她最后会不会害了我的性命,不,我怎么能把她丢掉呢?现在的我和死了有什么差别,一无所有落魄潦倒,不过就比死人多了一张还要吃饭的嘴罢了,哎。
画家的眼睛一亮,也许这副画可以改变我的命运,也许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可以名扬天下,可以画出会活的画也不是谁都能办到的,有许多的富商都想长存不死,他们一定会不惜倾家荡产要我给他们画画。
明天我的命运就会从此改变,画家喜极而泣,他跪倒在地上捧着那副画对天不停地磕着头,天哪,你真的看到了我,我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看到出人头地的一天。
女子从画中走了出来,看着画家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心上跟着一紧,他和我一样都是可怜的人啊!
女子怯怯的看着画家说道:“有什么事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画家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你刚才说你要我帮你一个忙是吗?”
“是的。”女子垂下了眼脸。
“你说吧,如果我做的到我一定会为你完成。”
女子走到土炕前坐了下来娓娓的道来:
“我叫宁凝是一名话剧演员……我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弄坏那把剑。”
画家吃惊的抓起了宁凝的手:“你是说有人要杀你?”
宁凝快速的收回了手,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对不起,我唐突了。”画家不安的收回了手。
宁凝怯懦的退到了角落摇了摇头。
画家见她害怕的样子便向旁边退了退:“那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宁凝点了点头。
“是谁?”
“是馆长,从我进到话剧院他就一直骚扰我,我不从想要离开,他拿合同威胁我,最近更加变本加厉,今天早上我警告他如果在那样的话我就报警,他担心我会公开这件事让他名誉受损所以就设计害死我。”
“这么说,他骚扰你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是吗?”
“恩,我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所以不敢公开。”
画家皱起了眉头:“那就不好办了,大家都不知道馆长骚扰你的事,就不会想到道具剑的故障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恩,所以我想请你帮助我抓住馆长替我报仇。”女子微微的提高了音量。
女子撇过脸羞答答的说道:“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报答你。”
画家好似没有听到女子的话一般,陷入了苦思。
“究竟用什么办法,可以让馆长自己认罪?”画家自言自语的说着。
天大亮,画家背着自己的画具来到了剧院的门口,画家坐在台阶上神情异常的紧张,他在等待着馆长的出现,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让馆长自己承认罪行,他一遍又一遍默念着见到馆长后说的话。
剧院的门才刚刚打开,昨日发生了命案,警方连夜对此进行调查,不过显然是没什么收获,馆长和一干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将几名百无聊赖警察的送上了警车。
画家见准时机走到了馆长的面前。
“请问,您是林馆长吗?”画家假意的问道。
馆长点了点头打量着眼前这陌生的年轻人。
“有事吗?”馆长问道。
“有人托我把一副画交给你。”回家道。
馆长诧异的说道:“画?什么画?”
回家从背袋中拿出了那副画递给了馆长,馆长狐疑的打开了画顿时惊魂失色。
“你 ,你这什么意思?要诅咒我吗?”
其余的人见馆长一阵乱吼忍不住凑上前看,看后都是一脸的糊涂,不过就是一张肖像画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不,这不是诅咒你而是事实,你今天一定会因为误食了青蟹而送进急诊室,结果抢救不及时而死在了手术台上。”画家轻描淡写的说道。
馆长被刺激着觉得自己的心脏病就要复发:“你疯了吗?到底是哪里的来的穷小子竟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其余的人这才发现画中人的手上确实捏了一只青蟹,身后的阴影不是人影而是一座墓碑的影子,这幅画不是诅咒馆长又会是什么。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馆长咆哮道。
画家道:“我是一名画家,现在你看到的画正是我画的,除此之外我还有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所有的人面面相觑。
“我只要我画的画都可以成真。”画家道。
“你是谁你画什么就会发生什么是吗?”
画家满意的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在这边说什么胡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馆长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他重重的推了一把画家,画家放在背袋中的女子肖像画滚了出来,自动的摊开躺在了阳光和众人的眼下,馆长和其他的成员都好奇的凑上前看。
“这个不是宁凝吗,还是朱丽叶的扮相。”扮演罗密欧的男演员说道。
“是啊,好像,对了我记得昨天宁凝在表演自杀那一幕的时候保安从阁楼上赶走了一个躲在上面的人,该不会这个人就是他吧。”一个女人一脸怀疑的看着画家。
“你们说的没错,这幅画正是那时候画的。”画家捡起了画气定神闲的说着。
“那你今天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画家逐渐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馆长的身上:“我把宁凝带回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害怕的看着四周,想着这个人一定是疯了,真的疯了。
“我是不是在胡说,大家看后不就知道了。”
画家的话音刚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