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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摇尾巴,只是依旧不会“汪汪”叫,也不知道算不算遗憾。
好在菜菜在廖冬的暴力教导下已经学会了不乱拉屎撒尿,皮毛变得光滑后也不再那么丑,流弋有空的时候就会放它出来溜溜,自己跟在边上看着它不要跑太远。
接近期中考,小考更多,补课一直都是断断续续,一个星期最多也就两次。
虽然相处起来已经不会再紧张,但少得可怜的交集并没给他们的关系带来什么起色,流弋最任性的动作大概就是偶尔会趴在桌上偏着头假装休息地看叶阡程,有那么一点肆无忌惮和做贼心虚。
叶阡程总是坐的很笔直,看上去漫不经心,但是手底下写出来的东西一点也不马虎。
流弋很喜欢看他握笔的手,手掌有些窄,指节修长,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轻轻扣笔杆。
这段时间他有点忘记林锐的存在了,手机似乎也很久没再振动过,所以中午忽然被林锐堵在楼梯口时脸上诧异甚至是惊惶的表情就格外的明显,连转身就跑的动作都做了出来。
林锐的心情似乎也很坏,几步就追了上来,揪着流弋的衣领往楼上的角落里拖,“你他妈的看见我跑什么跑?”
这里是往七楼教室办公室去的楼梯,又是午休时间,很少有人会往这里过,林锐似乎也不怕被人看到。流弋被反剪着双手压在墙上,手肘隔着衬衣抵在墙上,疼得他皱了一下眉。
林锐腾出一只手来捏他的下巴,“你刚才那个见鬼的表情什么意思?我最近没找你你就这么轻松?”
流弋不说话,林锐的眼睛有点红,是发怒的前兆,眼睛瞥见他松着一个扣子的领口里明显的吻痕,在锁骨上密密的分布着,在这样暧昧的情况下显得有些淫|靡。
林锐加重力道的掐他的下巴,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你也就是个婊|子,满大街都是你这样的婊|子!”接着,嘴巴贴上来,流弋厌恶地抗拒。
林锐变本加厉地捏开他的嘴巴,湿滑的舌头跟着钻进嘴里。舌尖抵在喉咙的感觉让人觉得恶心难受,挣扎的动作却引来一阵粗暴的啃咬,嘴巴里很快就尝到了到血液的味道。
林锐吻够了,或者说发泄够了才放开他,靠在另一边的墙上,有些颓废地斜撑着身体点了支烟刁在嘴里。
流弋被嘴里的血腥味呛得咳了几下,抬手在唇上抹了一把,也不知道是舌头上的血还是唇上的血,口腔里一阵麻木的疼。
林锐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看着他,一只手松松的插在口袋里,抖落烟灰的动作看上去有点刻意,平淡道“流弋,和我上床吧,反正别人都是把你当婊|子看。”
流弋看着手背上的血,有些不可思议林锐的无耻,轻蔑地看了林锐一眼,“你和我比,谁比谁下贱?我就算再欠|操也不想和你这种人渣混。”
林锐嗤笑了一声,笑得夸张讽刺,“别在我面前假清高,我们这样的人就他妈这样,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见不得光,看对眼了就上床,你还想谈感情啊?”
流弋冷冷的看着林锐,发现他也不过如此,凡人而已,也会为自己的性向痛苦。
求而不得,他们都是这样的人。
林锐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还在滔滔不绝,“不屑和我这样的人渣上床,你想和谁呢?肖迩?还是一副清高样,站在云端俯瞰众生的叶阡程?哈……你也是个蠢货!叶阡程是谁?谁他都看不入眼!”
流弋被迫听着林锐发泄的烦闷怨气,听到后来居然觉得可笑。唯一刺激到他的似乎也只是那几句关于他痴心妄想的话。
饭店相遇
回家后照了镜子才发现不光舌头被咬破,嘴唇上也有伤口,细微的牙印都看得出来。
流弋小心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抹上点消炎药,不太疼,但是吃不了热的东西。牙齿偶尔会碰到,疼痛牵扯着神经,比上次的拳脚伤还要不容忽视,心里只期待着明天看上去不会这么明显。
去廖冬那里喂狗的时候发现廖冬居然在家,正拿着牛肉干逗菜菜。
廖冬平时穿的都很随意,T恤家牛仔裤,流弋都没怎么注意,但今天打扮的很不一样,穿了件修身的灰色外套和黑色长裤,外套里是白色的立领衬衫,冷色调衬着那张俊朗的脸,看上去时尚又无拘无束。
流弋是拿着钥匙自己开门进去的,乍看到房子主人还愣了一下,然后才觉别扭和尴尬,无话找话的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廖冬抬头看他一眼,把手里剩下的一截牛肉干丢给菜菜,“这小东西是不是被你喂的太好了,几天不见就胖了一圈,我刚进来时差点没认出来。”
“不是我喂的好,是它什么都吃,一点不挑食,根本饿不着。”
流弋也蹲下去,低着头在菜菜身上摸了摸,确实胖了些,没刚开始那么皮包骨了。
唇上忽然传来冰凉的感觉,流弋惊讶地后退了一点,发现是廖冬抚摸了一下他的唇,脸上是一丝玩味表情,“交女朋友了?这么豪放,唇都咬破了?”
流弋的脸红了一下,抿着嘴没说话。
廖冬也无意八卦,甚至连玩笑都不算,说完也就说完了,看了凌乱桌子上的台历一眼,问他,“明天周日,没课吧,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等会儿我妈可能要回来,我走不开,而且要给玲婶的儿子补课。”流弋说的是事实,另外是觉得这个邀请本来只是廖冬随便说说,他自己没太当真。
结果却听到廖冬说,“我今天看到流苏被一个男人接走了,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回来。今天我生日,他们已经在饭店订了位子,我们直接过去。”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违拗。
流弋知道不能再推辞,内心深处有点尴尬。
他以前是记得廖冬的生日的,还送过礼物,廉价的东西,但是费尽心思。
那么依赖亲密的关系,居然渐渐淡薄到连生日都忘记的地步。
天空很阴沉,有点要下雨的前兆。出了那条逼仄的巷弄就是华灯初上的繁华街道,廖冬走在他旁边,英俊的外表和冷然气质很吸引人注意。因为是周末,随处可见的都是附近大学的女生,三五成群,说话的时候叽叽喳喳,像群小麻雀。
流弋融进人群里,忽然神经质的回头看了眼他们走出来的那条昏暗街道,旁边墙上钉着的小牌子上写着“南锡路锦华区”,好听的名字,却是个被遗弃的角落,脏乱,贫穷,没人愿意属于那里。
每次从那里走出来,都会有些奇怪的错觉,产生一种类似归属错乱的感觉。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饭店,到了之后心里就有些惊讶,他只听别人说廖冬在外面是混混流氓,以为他的生活并不好,但是看他从容淡然的样子,似乎是经常出入这样的地方。
流弋的这些疑惑被大厅里过分明亮的灯光搅乱,到最后只能归结到他对廖冬不了解上。
但无论如何,他希望廖冬过的好,不管是哪种形式。
包厢里的人也是出乎他意料的多,都是些二十出头和廖冬差不多大的人,也有几个年纪大一些的,一群人吆三喝六正玩的开心,期间夹杂着一些女人的娇笑声,流弋他们进去时不知道谁先叫了声“老大来了!”
然后就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冬哥你来了!”
“怎么现在才来!”
廖冬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话很少的客套了几句。
流弋走在后面,被廖冬高大的身躯遮住了些,里面的人刚开始没太注意,等在桌边坐下来才有人问,“哪来的美人啊?!”
语气有些轻浮,说话的时候凑很近的在流弋脸上打量。
廖冬冷着脸看了一眼就把人打发了,其他自来熟要开流弋玩笑的人也自动打住,只多看了流弋几眼。廖冬本来也没想介绍,因为不是有交集的人,于是捡了句“这是我邻居,一起长大的。”
流弋看他们都挺随和,礼貌的笑了笑,心里有点忐忑和莫名的亲切感。忐忑的是这些人他都不认识,陌生环境带来的局促让他有些无措;亲切的是有种被包容的感觉,至少从他们的言语表情里他见不到学校里别人给予的恶意和嘲弄。
廖冬说是请他吃饭,流弋差不多真的只是在吃饭,规矩异常。食物碰到唇舌还是很疼,他只敢吃一些清淡的凉菜。包厢里上了菜后闹的很欢腾,因为都是年轻人,没什么拘束,场面很乱,说话都是带吼的。
流弋喝了几杯啤酒,刚才调笑他的男孩拿了块蛋糕给他,“喂,你还是学生吧?”
“嗯。”流弋点点头,觉得有一点晕。
“一看就是,我叫孔文,你呢?”男孩干脆在他身边坐下。
流弋这才注意到这个男孩有双很大的眼睛,笑起来单纯的样子,头发上被人抹了坨奶油,看上去有点滑稽。
“流弋。”
“哪个yì?”男孩话多地继续问。
“游弋的弋。”
“游弋怎么写?”
流弋沉默,有点哭笑不得,孔文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纪,一张娃娃脸和装出来的成熟矛盾地充斥着,让人讨厌不起来,而且看得出他很招其他人喜欢。
“我去一下洗手间。”流弋站起来摆了一下手,包厢里的烟酒味道太浓,他简直要被熏醉了,要命的是还有个不耻下问的人在边上。
“洗手间你找得到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孔文热情有余地问。
“谢谢,不用。”流弋忙不迭的拒绝。
他对人虽然礼貌,但多数时候生硬而疏离,会刻意拉开距离。
只是有一点头晕而已,结果还真被孔文说中——找不到洗手间。这个饭店的楼层设计太回环往复,绕到后来头真被绕晕了,好在还是找到了,不至于丢脸到自己都羞愧的程度。
洗手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像是叶阡程的声音。
流弋转身看了看,哪里有什么人,也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流弋忍不住扶额,自己最近越来越无可救药了,老是出现幻听的。这种状况好像就是从叶阡程给他补课开始的,那冷淡好听的嗓音就如同附身一样的挥之不去了。
回包厢时远远就听到异常大的动静,走廊里有些混乱,别的包厢里出来一些人在朝张望,不知道凑什么热闹。
“靠!流氓打群架呢,保安呢,还不快报警啊!”旁边一个男人喊了一嗓子,惊得凑热闹的客人也躲开了。
流弋听到乱糟糟的声音从他廖冬他们那个包厢传出来,跑过去后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了的,桌椅相碰的声音夹杂着打斗叫骂声,猜都猜得出里面的状况。
里面自然没人管外边的敲门声,大概也听不到,流弋只能叫“开门,警|察来了!”
话音才落门就开了,撞在他身上的人是孔文,脸上有血迹,一双眼睛也红得像是染了血。
流弋赶紧扶了他一把,“怎么回事啊?”
包厢里一片狼藉,入眼的场面像是电影片场,根本分不清他们谁是和廖冬一伙的。流弋现在知道情况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了,被他扶住的孔文推了他一把,“你傻啊,还不快跑!这帮狗娘养的今天带刀了!他妈的真会找晦气!”
从开门到孔文推开他其实就几秒钟的间隔,追过来的人连他一起揍,一点没留情。
流弋没怎么打过架,刚开始还躲开了几下,然后就感到腿上被踢了一脚,失去重心跌在地上,身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感觉心脏都被震得生疼,头晕目眩。
混乱里身上又挨了几脚,那种仿佛踩踏在骨头上的疼痛剧烈得让他惨叫了一声。
“操他妈的!”孔文拽着流弋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身边不知道谁也拉了流弋一把,然后朝里面的焦急地喊,“冬哥,快走,他妈的条子来了!”
前一秒还打做一团的人一听这话马上作鸟兽散,地上还有躺着的人在叫唤,到处都是“快跑!快跑!”的声音。
流弋脑子里一片哄乱,什么思维都没有,只有两条腿不受支配地跟着混乱的人群向前移动,牵扯出的疼痛则加剧了大脑的麻痹感。
面前不断的有人影晃过,喉咙腥甜,头晕的厉害。流弋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每踏一步都是悬空,下一步就会坠入深渊。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然后整个人就被一阵力道拉了过去。
流弋撞进一个怀里,因为惯性,下颌重重磕在对方肩上。流弋本来就昏头了,闭着眼在对方怀里喘息了一会儿才浑浑噩噩的睁开眼,鼻尖闻到清新的淡淡香味,视线往上是线条倨傲的下巴和冷淡的唇线。
流弋脑子里那根线一下子崩断,只剩三个字:叶阡程!
流弋松开紧紧抓着对方衣服的手,无力的身体马上就向下滑倒,叶阡程抬手揽住了他的腰。
“怎么是你啊?”流弋觉得自己又做梦了,而且荒诞怪异。
“嘘!别说话,外边有警|察。”叶阡程竖起食指放在他唇边,让他噤声。
流弋是从叶阡程温暖的手指触到他唇上才真正有了思维的,但是那丝温暖在唇上蜻蜓点水一下就消失了,然后带来浅浅的失落。
哦,叶阡程居然在抱着自己。
意识到这个事实,流弋觉得自己又要醉了,叶阡程的气息笼罩在他周围,鼻息在耳膜边放大成异于自己剧烈心跳的声音,他被这些声音搅乱得做不出太多别的举动,比如推开叶阡程,或者拉开有点距离。
但是他做不到,这种氛围太诱惑,距离太危险,他可以给自己找足够的借口,事后再装疯卖傻,放纵无赖。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在这个混乱时空混乱的混乱感官里,他那些自以为是的理智抵挡不住这种近距离的诱惑,他抬手抱住叶阡程的腰,情不自禁地靠过去,脸靠进叶阡程脖子里。
流弋从未和人如此亲密的拥抱过,这是种陌生又安心的感觉,是他期冀得到的东西。以前他没想,现在知道了它的美好,这种欲念开始有了。
外边吵嚷的声音很大,夹杂着警车鸣笛。那种尖利的鸣笛声在任何时候都有种惊心动魄穿透力,流弋却恍然未闻,他早已把自己的灵魂剥离了丢到另一个空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抚摸到脸上,叶阡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伤了?”
我哭了?流弋被这句话惊醒,从叶阡程怀里抬起头来,然后看到对方手指上的水迹。他吃惊自己的脆弱,也羞耻自己的忘情,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叶阡程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他只在最开始流弋抱住他时流露了一丝讶异,后来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很平淡。声音比平时温柔很多,正是这份温柔,模糊了原本泾渭分明的间隔线。
流弋低垂眼睑,习惯性的咬着下唇,他和叶阡程的距离依旧还很近,抱在对方腰上的手甚至都没有松开。这一刻,他没有该与不该的考量,他在不知不觉间把放纵和任性维持了下来,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奇怪反映和心思,根本没机会如平时那样去猜度叶阡程的想法和看法。
叶阡程陪着他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外面应该没人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叶阡程说话时拇指顺着他的脸颊擦过去,将其余的泪痕一并抹去。
他的动作很温柔,流弋屏气宁息不怎么敢动,身体里那股酸软过去之后就是僵疼,尤其是之前被踢到的小腿骨,疼痛沿袭而上,整只脚像不是自己的。流弋试着站直了身体,以化解挂在叶阡程身上的暧昧姿势。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叶阡程松开他,走到一点去打电话。
流弋低头看自己,衣裤上都有脚印和灰尘,衣服被孔文拽得掉两个扣子,里面的衬衣更是斜挂在身上,狼狈程度和那次在巷子里被林锐揍的晚上相差无几,怎么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地相遇?
叶阡程拉他进来的是一个休息室,有简易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有烟灰缸和几盆绿色植物,平时大概供客人来这里吸烟的。
叶阡程打完电话走过来,看着他问“能走路吗?”
“没问题,一点小伤。”流弋避开了叶阡程那双深邃专注的眼睛,话说的有点艰难。这样的相处状态比较接近之前的模式。
医院
流弋不想麻烦叶阡程,一听对方说要送他去就忙着拒绝,声音太过急切而有点颤抖。
而叶阡程对他的拒绝几乎是置若罔闻,拉着他手腕的动作有些强制。
外面的夜风很大,有冬天的深冷氛围。饭店外还停着一辆似乎是处理打架事件遗留问题的警车,旁边围了不同身份的人在热切的交谈着什么,也有好事的人远远围观。流弋不知道廖冬孔文他们有没有出事,身体有些僵硬地跟着叶阡程上车。
去了最近的医院,路上流弋都没出声,苍白的脸色给人受伤很重的错觉,以至于司机在后视镜里古怪地看了他好几眼,叶阡程似乎因为他的强硬拒绝而有点在意,动作小心地把他塞进车里时微微皱了一下眉。
“怎么总是受伤?”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时,一直没开过口,只是细心安排的叶阡程忽然问,略微感叹的语调惊扰了流弋刚刚平复下去的心绪。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其实也没受很重的伤,只是下腹和右腿还在隐隐作痛,并且没到影响走路的程度。流弋不敢和叶阡程对视,垂下的睫毛因为太长几乎把眸子都遮住了。
但是这种关心给他的除了不可言说的甜蜜外更多的是困惑和微微的心酸,一颗膨胀起来的心就会患得患失地急剧收缩,连怦怦跳的声音也总是没有规律。
“是一个朋友过生日……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了……”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断断续续的,手指在被子里绞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声音最后掐断在床边的人抚摸他头发的动作里,流弋愣怔地看着神情冷淡的叶阡程,被划过发间的手指触感弄得有点不自在。
“你的头发和看上去一样的柔软,”居高临下的少年说着与冷淡神情不相符的言辞,连微笑都吝啬给予,但是很明显,这样的叶阡程更接近他的本性,比起那个温和微笑却不可靠近的人来,反而没什么距离感,“以后不要随便搅进今天那样的事情里,出事的话会被学校记录在案,会影响以后的升学和工作。”
“你怎么会在那里?”
绕着他一缕头发玩弄的人有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的话一点也不客气,言简意赅得像是在逗他,“吃饭。”
这应该算是糊弄人了吧?
我又不是要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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