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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巴金的黛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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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有什么分析思路啊!杨警官说笑:要是让你写这部小说,你朝哪个方向胡编呢?作家可以启发启发警察嘛!你想,谁能半夜敲开古董商的店门呢?这位杨警官实在太敬业了。总之,电话咨询的结果证实:赵从平先生遇难是真,此案尚在侦破之中。
  简单推测,因抢劫古董而杀人的可能性最大,多半是流窜犯所为。而流窜作案是最不易侦破的。至于生人为何能在深夜敲开店门,那办法有好多种,非常阴险,此处不提了。不久,警方暗中向各个古玩城提供了老赵被抢走的几样古董图片,看看有什么人会来出货,要赶快报警。
  人生命运,无常难料。唯愿赵先生地下安息。
  朋友死去,生活仍将继续。直到今天,这案子仍然没有侦破。原指望,赵从平可以协助我,从老厂档案中查到“坡子街20号”旧主,进而有利于追溯赵黛莉的下落,现在显然行不通了。
  我只有独自查寻赵黛莉而不舍。我不能放弃一次触摸历史的机会。老赵之死,愈发坚定了我的信念。现在,我需要从凶案中冷静下来,理清思路,选择一条合理而又便捷的寻访路线,朝着一个准确方向有效探索,避免绕行弯路,直至弄清黛莉小姐悲欢离合的一生。
  一连数日,我缜密思索,预想了种种追寻方案:一是依然遵循老办法,通过朋友在二四七兵工厂行政老档案中,查找该厂1949年以前居住“坡子街20号”的阎锡山高管人员姓名;二是依此姓名,从山西社科界和史学界,查找这个家族在1936年即抗日战争爆发前后的基本情况;三是拜托公安局杨志强等老友,从过去所谓“敌伪”档案和老太原户籍卷宗里,查兑房主家人;四是展开网上搜索,看看阎锡山当年的“西北机器局”或称西北修造厂,也就是二四七厂前身,其中有没有一位姓赵的高级管理者?如果有,他便可能是这座大院的主人,进而查找其籍贯和后代。有了这几条,不怕查不着主家小姐赵黛莉。我甚至想到,早期太原女子师范学校,会不会保留着1936年前后在校学生花名册?那里头说不定会有“赵黛莉”其人以及居家情况的记载。也可以通过老校友们建立的“同学会”,交叉咨询情况。理案线索不怕多,只怕少而不足。
  夜深人静时,我找出太原寓中存有阎锡山执政的十来本书籍,翻了一个遍,从中摘抄出多名赵姓高官来,我将他们做了排队比较,看一看其中有谁做过兵工厂领导人。
  在黎明曙色之中,我终于有了一大发现。阎锡山兵工厂规模巨大,计有分厂18座,分别制造各类武器弹药,包括轻重机枪和现代火炮,在同时代中国军阀中,晋军最早装备了现代化榴弹炮团,甚至,还有战斗型直升机也在加紧研制中。如此超大规模军火工厂,高层管理者的姓名不能不存录于史籍当中。
  阎锡山任用的高官中,赵姓豪杰者众,只是他们都与兵工制造业没有什么关系,独有一位赵逢冬,这位先生从始至终管的正是兵工!并且,阎系兵工高管层,仅此一人姓赵,再无他人。顺便告读者,晋军兵工厂总厂长,由阎锡山夫人的侄子担任,却是姓张,名叫张书田,时称“总办”。赵逢冬则主管工程技术。
  查找范围顿时缩小。
  先是查知,这位赵逢冬曾任阎锡山兵工厂总工程师,下辖18厂,旧称为“会办”。一如中国铁道之父詹天佑先生,出任京张铁路“会办”,也就是总工了。18个分厂均在太原古城周边,总工程师便不会驻在外埠了。在进一步搜索中发现,山西文史界曾在一本叫做《沧桑》的期刊,发表过《赵逢冬传略》一文,载于该刊1987年第3期。有了这个关键性标题,详细内容则不难探知。
  重复一遍:阎属兵工制造高管层,仅此一人姓赵。这使我大大地看到了希望。
  1937年11月,日寇猛攻太原,晋军兵工厂加紧抢运出机床1000余部,动力电机200余部,仅占全部资产的2%,其余皆落敌手。日军竟将大批上好的先进机器,转运到东北去了。也由于这个原因,造成阎军在1947年以后与*军队作战,装备颇受影响。
  赵逢冬之家,是不是收信人赵黛莉的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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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是回忆逼着我写《春》的
有了赵逢冬这条重要线索,我们不妨先松一口气。回过头来,梳理一下巴金先生致黛莉的第四封信。此信仍用钢笔竖写,3页近满。巴金先生写道——
  黛莉:
  收到你的信又有三四个星期了。我到今天才来回你的信,请你原谅。
  前天又寄上一包书,现在想已见到了吧。
  近来学校里功课忙不忙?想来你没有多的时间读课外的书。《罗亭》是一本好书,但商务译本不好,我们这里另有一册新译本,出版后我会寄你一本。我译的《前夜》不是屠格涅夫著的,那是一个剧本,已绝版了,我不久会把它编在《文化生活丛刊》内出版,改名《夜未央》,因文化生活社另有一本《前夜》。那时我会寄你的。左拉是法国自然主义派小说家,他的书我几乎全读过,但大部分我都不喜欢,而且读了一遍就不敢读第二遍。他写得太残酷,太冷静,而且他那种绝望的宿命论也是够可怕的(他晚年的作品《三都》、《四福音》绝不同了)。像《娜娜》那种作品,我读第二遍就要作呕的(商务译本更坏)。
  你读过我的《忆》,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觉慧”就是我自己。这是错误。我可以告诉你,《家》和我的家差不多,我的确是在那种环境中长成的。《家》和《春》里面的人物有一部分也是真实的人物,但《家》和《春》里的事实都不一定是真的□□。我可以在每个人物的身上,看见我的姊妹兄弟的影子,而且我也想把过去的一点宝贵回忆留下来,使一些我所爱的人物隐约地活在我的小说里。所以我说,是回忆逼着我写《春》的。
  “淑英”的结果你不必担心。她是《春》的主人公,她会得救的。春的结束当然在一个明媚的春天,那时正是淑英的幸福刚开始呢!
  祝
  好
  金 十月一日
  在这封信中,巴金先生谈不了少读书与创作的体会。走笔亲切而婉约。他首先提到了《罗亭》一书,直到最近,我还听见一位中年成功者说,如今,他再也找不回当初阅读《罗亭》时那份激动之情了。你看,现在巴金又将此著介绍到遥远的山西去了。
  巴金先生在这封信中,再一次将自己作品中人物之相互关系,表达得明明白白。想一想,我们这一代作家,在对待读者时,是否还有这份耐心与亲切?我们很烦躁,我们脾气足够大,一个个都跟伟人似的。其实这“伟人”,也就是伪人罢了。
  继前述第三封信之后,巴金又一次与黛莉谈到了左拉。上信说,“左拉的小说是长的好”,还说“他的书……除一两部外,有许多我尚且不敢看”。这次又说,左拉的书“大部分我都不喜欢,而且读了一遍就不敢读第二遍。他写得太残酷,太冷静”。巴金认为左拉是一位“自然主义派小说家”,“他那种绝望的宿命论也是够可怕的”,“像《娜娜》那种作品,我读第二遍就要作呕的”云云。而在中国,又有学者认为左拉是“近代报告文学的创始者”,我说不好应该怎样评价这位作家,才能更准确精当些。
  巴金先生第四封信,便是如此了。
  回到前头一节的话题,眼下,发现了一个晋军兵工厂“会办”赵逢冬。这位高级工程师又将给我们带来哪些趣味呢?他究竟是不是少女赵黛莉的父亲呀?
  

七 查找襄汾县里赵逢冬
经查寻山西文史界《沧桑》杂志,有个标题叫《赵逢冬传略》。于是我抓紧通过省党史办熟人,迅速找到这期杂志。文章不长,陈情可靠。首先是年龄对头。文中记述,赵逢冬于1900年出生在山西省汾城县西贾村一个大家族。我们或可推想,在他20岁那年,生了女儿黛莉,也就是1920年。到1936年至1937年,此女与巴金通信,可不正是17岁!赵逢冬以优异成绩毕业于阎锡山主办的太原甲种工业学校,保送进入山西军人工艺实习厂工作,到1927年担任炮弹厂技师,次年升为炮弹厂主任。此公很不简单,自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来,他每逢9月18日这一天,都要宣布绝食一日,以记国耻,连续十五载,一直坚持到抗战胜利后之的1946年,才开始不再于这一天绝食。为抵制日货,赵逢冬先生成批购买了本土纺织厂生产的国货“三龙牌”市布,供亲友们慢慢用,且常常做成衣服送人穿。赵说:“愿汝等从此套土布衣起,时时不忘帝国主义者武装侵略之余,又以其剩余商品倾销我国,吸我血液,吮我骨髓,凡我国民,自当敌忾同仇,尽其在我!”到1936年,阎锡山兵工厂易名为“西北制造厂”,赵逢冬虽然出身不高,学非名校,却以其出色的管理才能和正直忠信的人品,升任总厂总工程师,居家太原。1937年11月,日军攻占太原,赵逢冬离晋入川,赴重庆参加由詹天佑首任会长的全国工程师学会年会,同时对于改造中国军队落后的手榴弹,提出有效建议,“以增强手榴弹杀伤威力”,经采纳转有关部门参酌照办。也就是在1937年间,巴金与黛莉通信终止。那么,这位少女是否也随家去了四川?
  《传略》中还说,四川茶农久以土法炒制茶叶,损耗较大,“赵逢冬为国家开创外汇,以补贴抗战财政”,便针对性地设计出一种新型炒茶烘箱,“能使茶叶之面与底受热均匀,质量大为提高。国营中国茶叶公司闻后鉴试,深为赞赏,邀与合营,输出大增。旋又受四川企业家聘,创立琼琳茶厂,产品畅销国内外”云云。
  这真是一位精忠报国的大能人,直至避难四川还没有放弃阎锡山“造产救国”思想,并能付诸行动,有所创造。
  1949年,这位阎系的军火总工程师,并没有随着蒋、阎转赴台湾,而是留在了大陆。他先在成都任*建国会及工商联常委,继而出任四川省工业厅工程师。1953年奉调北京中央第一机械工业部工作。1957年赴天津建设发电设备厂。1963年退休。惨烈的“*”开始后,这位将近70岁的老人,竟被当局疏散到遥远的新疆去了。
  “*”后期,赵逢冬先生有幸返回山西养老,落叶归根,于1984年11月18日溘然长逝,享年84岁。
  至此,我们对这位赵逢冬先生,总算有了一个基本了解。只是从《传略》中看不出来其家庭情况,更无从知道他有没有一个出生于1920年的女儿。事到如今,我应该通过哪种渠道,走好下一步?
  我琢磨着,赵逢冬先生既能于晚年返晋养老,想必其家族大有人在。不妨驱车走一趟他那襄汾老家,在其亲属中寻求答案。汾城即是襄汾县之一部,找到西贾村就是了。田野调查本是我的强项,只是如今的我们,心难静而杂务多,日日被琐事缠绕,时间都给挤光。于是我先期恳请朋友做了两件准备工作:一是通过山西党史办友人,查找《赵逢冬传略》一文作者;二是拜托省社科院学者,进一步考察民国人物赵逢冬详情。
  2008年12月9日,我去山西作协《黄河》编辑部处理稿子。主编张发和副主编谢泳都在。老谢刚刚受聘厦门大学做教授。大家坐下喝茶,说到巴金与黛莉,又提及襄汾人物赵逢冬,话语稠密。张发兄长年编稿,与山西各市县作家联系广泛,我便向他咨询说:“记得襄汾有位作家,叫杨志刚,往日交往不多,能否拜托这位老杨,就近查问西贾村赵逢冬的家庭情况?”
  张发兄当即拿起电话:对,老杨是县文联主席,这样查得快!
  张发兄先向襄汾杨志刚热烈概述查找赵逢冬原委。我在一旁忽然想到,此事却也奇了,先是赵黛莉、赵从平和我都姓赵,而后在市公安局找过杨志强,现在又冒出一位杨志刚,二人姓名仅一字之差,像是弟兄俩。说不清这里头有啥道道。
  只听张发兄一声高叫:让赵瑜给你细细说哇!
  接过话筒来,那边杨志刚头一句话就让人振奋。老杨说:老赵,这事儿不难,咱就是西贾村人啊!我多谢老杨:重点在于查找赵逢冬的后人。末了,张发兄说:老杨办事没问题,行啦,等他消息吧。
  众人看到了曙光,遂提了汾酒,乘兴而聚。谢泳有感而发,再一次谈及他的观点:研究现当代历史,追寻实物、实证、实据为最佳,然后触类旁通,综合提高,有些弄出来的所谓成果太可疑了,实在靠不住。最不好的就是不顾史料来源,人云亦云,胡编充数。老谢说得是。一连数年,他坚持在旧书市场淘集“*”期刊《朝霞》,在收齐基础上,老谢经过分析、比较、统计,对于新时期文学与以往文学之传承关系,做出新总结、新论断……
  真是大胆怀疑,小心求证。惟其怀疑,始有收获。大伙儿举杯决议:纠正我们的学风!话语亦多传承性。
  

八 信仰应是文学之根(1)
趁着等待杨志刚消息的空当,我们抓紧赏析巴金先生致黛莉小姐第五封信:
  黛莉:
  请原谅我,我到今天才来回你十月十一日的信。
  这些时候我特别忙,有时可以说是无事忙,但我却没有工夫多写信。
  我的书使你流了眼泪,这是我料不到的事情。的确,那些景象太惨苦了。人与人中间究竟还有一种休戚相关的感情。我们常常为别人的痛苦而痛心,而淌泪。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你的心是善良的。是,你是一个大量的人,你想把你所有的一切贡献出来,给你同代的人谋一幸福。我了解你那牺牲的渴望。从前有过一个时候,我也写了同样的信,给一个我未见过面的人。今天你拿了周春辉的话来问我,我的回答仍是忍耐些吧。这理由你读了我寄你的那篇《我的路》,就会明白的。
  你还是继续求学吧。我并不是叫你埋头读死书,不问外间的一切事情。你在课余仍可以看报、读书或者参加一些学生运动和社会运动。你得想,在不久的将来也许连这求学的机会也没有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轮着每个中国人都必须为一个大的战斗来牺牲他的一切。所以在这时候你还有机会求学,就应该不放过机会。你不过是十七岁的孩子。而中国还充满着三四十岁的壮年人。第一批献身的应该是他们,而不是你。你不要那样苛酷地责备你自己。
  我看过一篇文章《一九三六年春在太原》,知道你们那地方的环境是很特别的。我只能够这样简单地告诉你,免得给你招来一些麻烦。我希望你能够了解。我想,倘使我能够在你面前絮絮地向你解说时,那么我会有许多许多的话对你说。但是这怎么能够呢?我很怀念你!
  祝
  好
  金 十一月十日
  此信距离上一封信,隔了整整40天。正如巴金所说,“这些时候我特别忙”。可也是:巴金先生首先要为着连载而日夜写《春》,又必须参加《文化生活丛刊》、《文学丛刊》、《文季月刊》和《译文丛书》等书刊的编校劳作;而上海文坛两大阵营关于“两个口号”的激烈论战正处在高潮之中;同时,文化界声援北方爱国抗日行动浪潮迭起,巴金先生亦积极参与其中。又在突然间,鲁迅先生病逝,从10月19日起,一连多日,巴金含悲参加治丧送葬活动,连续撰写纪念文章,并在《文季月刊》集中编发“哀悼鲁迅先生特辑”。这些事,都是一贯主张文学参与社会生活的巴金先生要积极去做的,但是,接下来说出一句“有时可以说是无事忙”,却又为何?通过已有的研究可知,巴金出现了“无事忙”,也足以造成一个人“没有工夫多写信”的局面。一方面,在那些日子里,巴金与萧珊的恋爱关系刚刚确立,对此陈丹晨认为,“从老家出来过了十多年飘零生活的巴金,这时开始体尝到了爱情的甜蜜和温馨”,在上海公园或者电影院或者苏州青阳港的小河边,时常可见他们的踪影;另一方面,还有许多少女向巴金示爱、求教乃至寻求援助,信件纷至沓来。有同时期友人评价巴金,说他既是一个忧患千重的工作狂,又是一个充分享有幸福的人。对于*吾等挚友发出“巴金幸福”的喟叹,巴金回应道“我求幸福,那是为了众人;我求痛苦,只是为了自己”。
  而赵黛莉,这位知识女性,拿她与诸多致信巴金的女生相比较,她不是一般的寻求援助,而是要求战斗,向往革命,要重建人生。竟抱着“牺牲的渴望”,要将“所有的一切贡献出来”,为同时代的人去谋幸福。从信中可见,巴金先生十分尊敬这位黛莉而不是怜悯与安抚。如是巴金才会由衷地倾诉:“倘使我能够在你面前絮絮地向你解说时,那么我会有许多许多的话对你说。但是这怎么能够呢?我很怀念你!”唔,一位声名显赫的当红作家,能向一名普通读者如此真诚地敞开心扉——在我等看来极其不易,而巴金先生以其经久不渝的大爱,就这么做到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八 信仰应是文学之根(2)
向往革命的赵黛莉,她后来的人生命运究竟如何?令人切切牵挂。
  信中谈到,“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轮着每个中国人都必须为一个大的战斗来牺牲他的一切”,此言寄托着巴金先生对于全民族奋起抗日的渴盼。有史料载,就在同月,巴金和靳以的文季社积极联络了黎烈文主持的中流社、黄源主持的译文社加上孟十还主持的作家社,四家联名致电绥远省主席傅作义将军,坚决声援该部官兵浴血抗击日寇的壮举。
  安那其主义(Anarchi*)即无政府主义。毋庸讳言,青年巴金正是一位无政府主义的坚定信仰者。巴金名字中的这个“金”字,就是从克鲁泡特金的名字中取来的,这位克氏被刘师复称作“科学大家、无政府主义之泰斗”。而“巴”字,则是为着纪念与巴金在法国一起留学的中国同学巴恩波。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与志向,而巴同学却绝望地在异国投水自杀。巴金先生选取这个名字,于1929年元月在国内首发小说《灭亡》,轰动文坛,其思想理论方面的起点,远远高于同时代和以后岁月里的许多作家。
  在这封信中,一句特别值得重视的话,“从前有过一个时候,我也写了同样的信,给一个我未见过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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