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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劳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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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的“乳汁”。夜幕下,天空板起灰白的脸,冷寂、死静地瞅着这城廓人间。

夏午
烈日炎炎,火一般的烧烤着大地,没有风,腾腾的热浪令人窒息。正午时分,路上少行人。偶尔有晃晃荡荡的公交车路过,车窗洞开,看到车厢里都是一张张紫色的脸。车站边一台拖拉机上半车厢的西瓜暴晒太阳下,卖瓜人蹲踞在车厢的阴影下打瞌睡。四周沉寂得只感觉到自己怦怦的心跳。

黄梅雨
又是江南的梅雨季节,早晨起来,看窗外的雨,滴滴嗒嗒,无休无止。半夜不知它何时起,不经意间地,已经将对面高楼干涸墙体浸润淋透。绵绵不断的雨丝,斜斜的,密密匝匝布满在天空。山野城郭,婉约空朦。四周沉浸在一片滴滴嗒嗒的音符包围中,风紧一阵,雨密一回,雨点沿着屋檐噼里啪啦地敲打一阵又渐渐远行。接着风一紧,雨点又来敲打一阵,宛如给这单调的风雨和乐,不间断地增加几个重音节。风不停,雨不息,缠缠绵绵,淅淅沥沥。 txt小说上传分享

洗澡
自己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上澡堂了。今天是腊月三十,为了找回已经淡忘了的,年三十半夜起床随着父兄们一道上澡堂洗澡,那种热闹而又充满浓浓的年味感觉。今早,虽没有半夜起床,大约七点来钟就去了澡堂。在我的记忆和想象中,大年三十,在这时候才来洗澡,已经是很晚了。澡堂里一定热热闹闹,人满为患。所有的座位都是推着满满的衣服,手拿着筹在一旁等候座位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在浴池里,像蒸笼里般地雾气腾腾,谁也看不清谁。满池子都是人,只要找一个空当能够沉下自已身子泡进像米汤一样的池水里,基本上就算洗了一把辞岁澡了。 

  今天当我走进澡堂,空荡荡的大厅里并没有见到自已记忆里的景象。寥寥几个人,且多为和自已一样的年岁,未见年少的孩子们。几个跑堂的师傅,有的竟悠哉游哉地躺在长椅上打着瞌睡,那充满这浓浓的年味洗澡场景,已经不见了。下了浴池更为清静,偌大的浴池青蓝青蓝的水,自己躺在池中一个斜坡面两边还有扶手的位置,背后一股股热水从腰部、后背、颈部向外涌动着。我一边充分地享受着水的按摩,水的搓揉,一边在想,自己是循着祖宗习俗的脚步走来,本想体会洗一把辞岁澡,找回年味的感觉。

  躺在浴池里享受着,但始终没有找回那种“年”的感觉,觉得有一丝丝遗憾,一丝丝欠缺。走出澡堂,看到大街上如梭的车流,其中不乏国际名款名车。摩登大楼,洋气十足。西风东进,现代物质文化生活的多元化已是社会的主流。生活的多彩和丰富,已经充实到社会各个角落。如今躺在大众浴池里,也能享受着暖暖的水流轻轻地搓揉。科学生活,健康生活,充分享受生活。现在一般家庭中洗浴装置已经普及,要想洗个澡,什么时候不行?就是想洗一把辞岁澡,看过“春晚”也来得及呀,又何必墨守陈规?
  作者题外话:写于2009年1月

南街往事
周日下午,我走了一趟阔别多年的位于芜湖老城区青弋江南岸的南街。老天爷像是很善解人意似的,撒下稀稀落落几滴小雨。如今的南街,已经是面目全非,大半条老街已被拆除,建成了新式小区。剩下半截街道,部分已是残垣断壁,剩下的看似女儿墙、高门槛的大宅子多数也是人去楼空。等待它们最后的命运还是拆迁。

  我出生于南街,也是在那里长大。在我的记忆里南街文化气息厚重,古风古韵犹存。在我的童年里,南街商业氛围虽已渐淡。不过,临街仍然是清一色的槽门,旧时栉比鳞次店铺门楣依在。街坊邻居,还是沿用旧时的称谓。例如:张家酒馆、李家面坊、许家酱坊、鲍家炮竹店、潘家香店、曹家灯笼店,还有银匠店、炒货店、杂货店、棺材店、当铺等等,都在姓氏后面冠以他们家过去经营的行当。虽然旧时商家的风光不再,但上了年纪的老人,见面还是以“张三爷”“李四爷”相称,有的干脆就是“三爷”“四爷”互称。仿佛置身于矛盾先生笔下的《林家铺子》年代。

  在我记忆里的南街,还有一些零星的小卖铺、烟酒糖果店,有药店、米店(粮站),在有一对厚实大门的老当铺斜对面还有一家高高门槛百货商店。南街上有学校,有澡堂。南关小学就坐落在旧时的太平会馆里。小学里有大操场、小操场,那可是我儿时的天堂。只记得进学校两侧是两排高高的冬景树,那是我与儿时伙伴们捉迷藏的好地方。还有那临近青弋江水边老澡堂,记得最初澡堂用水还是由挑夫从青弋江挑水,后来才用上了自来水。澡堂里住着一位很老、很老的老人,白髯长须,矮个子高高的额头,大大的鼻子,老爷爷的样子就像年画中的南极寿星。不知道他的姓氏,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岁数。小时候只知道自己随大人们喊他“二爹爹”。二爹爹好像没有家,他就住在澡堂里,老人很和蔼可亲。那时候,每当秋夏之交,澡堂就开张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时常溜进澡堂乘着跑堂的不备,冷不丁将小短裤脱了,往别人家座位篾垫子下一塞,抓起一条毛巾溜进浴池洗个澡再出来。跑堂的看见了,逗着逮我们取乐。若被他们逮到了,免不了屁股要挨两巴掌,最可怕的是位翟姓的大伯,若被他捉住了,搂着你用他那钢针般的络腮胡子扎得你,又痛又痒。每当至此,我们就高喊二爹爹“救命”。此刻走在南街上,不曾想,儿时往事,竟成趣谈。

  昔日的南街,老房子夹街相对。两边高高的屋檐,中间是一线白云蓝天。过去一般人家临街一楼是店铺,二楼和后院才是生活起居场所,其中不乏深宅大院。当然在我记事那个年代,所谓的大户人家已经销声匿迹。从前的私家大宅子,少则住进了三四户人家,多则七八户,十几户,有的大屋则住进了几十户人家。庭院深深,从前庭到后院,要走过六七个厅堂或天井,跨过七八个门槛。门槛是高高低低,宽宽窄窄。从前门走到后院,深深浅浅。平时,亦无大碍。到了夜晚,昏天黑地的若没有大屋里的人领着你走,不摔跤才怪呢。那时候整条街上只有一个自来水站,家家都备有一担水桶,吃水都得从自来水站排队买水往家里挑。最难的是住在后院人家,挑一担水要迈过七八道门槛亦绝非易事。跳水上楼那就更难了,窄窄的木制楼梯,每上一步半只脚后跟总是空悬着。那时,住在大屋里的人,通常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厅堂或天井,可谓是共同的厨房和餐厅。一家一个煤炉,一口水缸,一个小饭桌。谁家烧了道好菜,满堂飘香。大屋里的人,若谁家来了位客人,家家皆知,若带来了一点土特产,主人必要每家送一份,至少也让你尝个新鲜。若谁家出了点困难,也是户户帮忙。啊,过去南街上的邻里之间那份淳朴,那份情感,今天已化作深切的怀念!
  作者题外话:写于2008年11月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悠悠瀂港河
澛港河亦称澛明江,即皖南水系漳河流经古澛港镇入长江段,水因古镇而得名。如今澛港古镇已化为乌有,澛港河悠悠依旧。带着皖南诸山的涓涓细流,带着徽州故地古韵,带着黄山的茶香,缓缓而来;潨入龙窝湖,随大江奔流而去。

  万里长江浩浩荡荡,自西而来,莽莽苍苍,流经此处突然掉头直北而行。长江甩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形成一湾回流水面,这便是龙窝湖了。澛港河恰在回流的龙窝湖口汇入长江,潮入江湖,波涌吴越。昔日的湖口潮头,夹漳河沿水岸矗立一座襟江带湖的千年古镇——澛港。“荡荡长江俱左右,明明日月照东吴。”这是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题蛟矶庙》诗中的句子,蛟矶庙建在原矗立江心的蛟矶山上,为纪念刘备之妻孙权之妹灵泽夫人所建。蛟矶山与澛港镇隔水相望,明末清初前后,由于泥沙冲积使江流南阔,蛟矶山逐与北岸相连。唯澛港古镇矗立潮头未变。

  “长江几载界残棋,未著何知此地危。万舸军中焉用汝,一声锣罢竟何之。六民堕劫谁阶厉,百罚鞭尸悔莫追。欲识开头摇手处,推篷一一问篙师。”这是南宋诗人王奕《和叠山舟过澛港》诗。叠山即谢叠山,北宋大诗人,由他编篡的《千家诗》不知影响多少代人了。关于谢叠山《过澛港》诗的原文笔者一时没有查找到,不过从王奕的和诗中还能看到诗人乘船沿澛港河一路聆听船夫指点陈迹,凭吊怀古,诉说沧桑。

  澛港地处交通要道,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早在唐末就有扬行密命台濛在澛港筑五堰运军需粮草,先后大败赵鍠、孙儒。南宋末年文天祥又在此督师抵抗元军。1949年4月人民解放军渡江战役打响,澛港仍然是百万雄师过大江的首要进攻目标之一。笔者曾听当地一老人言,当时国民党一守军团长曾在澛港江边的大王庙前亲手将其娇妻幼子杀了,以表其死守江防之决心。当然这只能说明他的顽固和残忍,并不能动摇什么。人民解放军势如破竹,攻下荻港、澛港诸镇,顺利突破长江。

  澛港河口,往事悠悠。不仅这里是千年的古战场,元、明、清各代在澛港设有水驿。千年古地,留下了无数骚人墨客的足迹。元代文学家萨都刺(西域少数民族人,又叫萨天锡,号直斋,他生在公元1272年,中过进士,做过元朝的御史),途经澛港驿,留下题壁诗《澛港河》:“吴姬水调新腔改,马山郎君好风采。王孙一去春草深,漫有狂名满江海。歌诗呼酒江上亭,墨花飞雨江不晴。江风吹破峨眉月,我亦东西南北人。”诗人路过澛港驿站,坐在江亭中饮酒,遥看烟雨锁大江,联想到自己漂泊不定的人生,触景生情,题诗壁上。元代诗人许有任在他的《夜至澛港》诗中曰:“听语渔村近,连航水驿通。不方渐传食,虾菜足为供。”驿站连着渔村,诗人饱口福了。明代诗人闵其景在《澛港驿夜》诗中又有“楼边水雁飞何早,江上鲥鱼归又迟。”大概想吃上美味的鲥鱼等得有点儿着急了。

  澛港不仅以盛产长江蟹、刀、鲥“三鲜”闻名,明清以后又以精湛的手工艺产品剪刀、菜刀、剃刀,即“三刀”闻名遐迩。早在清道光年间,澛港剪刀在巴拿马国际博览会上获奖,咸丰年间以生产澛港剪刀的“赵云生”商号在芜湖创立,光绪30年该剪刀在南洋赛会上获银奖。澛港走过了千年的历史,几度沉浮,几经沧桑。记得在十几年前,我还来过澛港古镇,当时还见有南市、北市两条青石板铺砌的老街。街道两旁粉墙黛瓦的旧式徽派建筑,鳞次栉比。虽有些破旧,但古风古韵尚存。还能见到三两家剪刀铺和专营渔钩的小作坊,经营着当地传统的手工艺产品。记得自己曾与同道而来的朋友在一家前门临街,后门临水的二楼餐馆小酌,把酒临江,品赏长江时鲜。

  往事如烟;如今澛港河依旧流淌着,河岸只留下空有的地名。昔日的澛港古镇已于几年前因防水患而移民,全部拆除。河口的故地上满地堆积的黄沙、碎石,河口对岸还有两、三幢破旧货棚,隐隐望去里面堆积着生石灰。一辆小货车正在货棚外装货,尘埃滚滚,四周漫散。几个散装的水泥罐浑身泥灰立在江边,似乎成了这片散乱“自由”码头的守护者。那千年的城池,千年的古战场,已无处寻觅。远眺大江,烟水淼淼。我仿佛又听见了一位三百多年前游子凄婉的吟唱:“昔年游此地,市井簇人烟。水驿官船鼓,花林酒阁弦。重来尽芦渚,何去变桑田。回望蛟矶在,临江独怅然。”(明 。 陶安《澛港》)如今的蛟矶山已隐匿无为大堤之内,杳然不见,瀂港古镇更是踪影难觅。沧海桑田,茫茫无迹。
  作者题外话:写于2008年3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想起了那首“光棍谣”
北潦滩上荒草多,

  荒草坡上光棍窝;

  田里插秧的是光棍哥,

  地里干活的是光棍哥;

  门前的麻雀也是公的多……公的多……

  
  这是我插队期间,知青们闲得无聊,将那首流行于六十年代的“南山岭上南山坡”重新填词,改写成我们北潦滩上的“光棍谣”。

  倘若时光能够倒流,回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我肯定会将北潦滩上那几十号光棍们在光棍节这一天,集体请到某个星级饭店举行一个盛大的晚宴,或者就地在北潦滩上,在星空下,燃起一堆篝火,向上苍祈祷,祝福他们早日结束那单调、无聊、苦难的光棍生活。然而,我却不能。因为我无法使时光倒流,不可能将当今社会的标签,贴到那个贫穷的年代。

  北潦滩,光棍扎推的地方,全公社所有村里无妻室的大男人们都集中到这公社办的农场里。农场里的光棍,年长的有七十开外,年小的也近三十挂零。可谓“老、中、青”光棍三代。像我辈从城里来的知青,充其量只能属“小字辈”,连“青年一代”都谈不上。

  年轻的光棍们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是女人,记得有一位绰号叫“五瞎子”的光棍,三十出头,右眼萝卜花(斜视),左眼微小,可能弱视。别看他平时走步看个路都不好使,说起女人来,浑身来劲。有一次他村里的一位本家叔叔生病,由他在城里医院陪护。他回来后,见他在其他光棍面前吹嘘自己在医院里故事,说自己就喜欢往医院妇产科里乱串,别人问起,就说自己是乡下人不识字。在城里他敢进女厕所,他说“进去了,里面的女的拎起裤子乱叫哄,有人要打我,一看我的瞎样,也就罢手。”众人大笑,五瞎子好生得意。每当下雨天的时候,干不了活,光棍们多数无聊打牌。偶尔从光棍屋里也传出读书的声音:“中央人民政府 《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 1950年4月13日,第一条 废除包办强迫、男尊女卑、漠视子女利益的封建主义婚姻制度。实行男女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权利平等、保护妇女和子女合法利益的新*主义婚姻制度。。。。。。 ” 这是住在五瞎子对床的黄腊狗声音,他是光棍汉中最年轻的,能识几个字,无事的时候读《婚姻法》可能是他的最大嗜好。尤其当他念到婚姻年龄规定时,语气尤为沉重“ 男二十岁,女十八岁,始得结婚……”那时候身边那些轻壮光棍们的性饥渴,快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

  稍为年长的光棍,不再一味地谈女人了。他们当中多数人已经不再是一般的光棍身份了,而是光棍加光蛋,双料组合。有一位陈姓大叔,自称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无事的时候喜欢到我们知青屋里,“一二一”走几步“正步走”,目的向我们讨根香烟抽抽。此人脱了棉衣就是光膀子,当光膀子过夏天时候,他的棉衣也许已经卖了。还有一位名叫闲楠的大叔,他比陈大叔要好一点。有一次两人在一起“抬石头”喝酒,一人花几毛钱合伙不知在哪儿买来一点肥肉,买了一斤地瓜酒。陈大叔在人家地里拔来一些萝卜,萝卜烧肉,烧了两大碗。闲楠大叔眼睛不好使,所以两人面前各放一大碗,酒也平分,一人一半。一碗萝卜烧肉放在闲楠的面前,他也看不清萝卜与肉,用筷子拣不着菜,只能用筷子戳着往嘴里送。他很想吃到肉,但筷子戳到送到嘴里的总是萝卜。越着急,越吃不着肉,他急中生智伸筷子往老陈面前碗里一戳迅速送到嘴里,终于逮到了一块肉。老陈不乐意了,“我们一人一碗,你吃我的做什么?”闲楠也来火了:“肉都在你的碗里,吃到现在,我这碗里根本没有肉!”两人终于打起来了,酒没有喝好,肉也没吃足。那天还下着雨,两人抱成一团从屋里滚到屋外,然后又滚到门前的水沟里。大伙儿看见,把他们救起来,棉衣透湿。两个光棍,只有光着膀子缩卷在各自的被窝里。哎,这是个发生在那个不堪回首年代里的故事……

  光棍中年纪最长的老汉,已经七十多岁了。只记得大伙儿,都叫他“老绍德”。他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大概是由于长期劳累过度,背弯得就像一张弓。他整天佝偻着腰,每当他要抬起脸来看一下人,都显得非常吃力。知青们给他起了一个很形象的名字,都叫他“老弓腰”。老弓腰终身未娶,年轻时是替人家打长工,落得一个腰脊劳损的毛病。后来在生产队重活也不能干,年纪大了也只能放放牛,喂喂牲口。他在北潦滩的农场里与一条水牛为伴。看牛,自己混口饭吃。半夜,老弓腰就起床在草垛拽稻草喂牛。夜阑人静,我们时常被“嘣、嘣、嘣”的声音惊醒,那是老弓腰用棒槌锤稻草的声音。他是在从喂牛的稻草上,捶下未尽的稻穗。每天夜里如此,过不了一阵子,他就把夜里捶下来的稻谷卖给一位提竹篮卖香烟的老太太,弄个毛把钱。老人看牛,农场里只管饭,不记工。也就是说农场里不会给他一分钱的工钱,老人只有用这种方法积攒几个钱。白天里老人怕给人看见,只有半夜“干活”。一天早上,只见那头老水牛独自在麦田里啃着青苗,大伙儿不见了老弓腰。牛棚边,他的小屋里也不见人。后来人们发现老弓腰趴在稻场草垛后面的水沟里,淹死了。大伙儿在清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一个皱巴巴香烟盒里揣着几张纸币和一些分币,最大的面值是五角,经清点只有四元多一点儿,这可能是他一生的积蓄。老弓腰就这么在那个冬夜里走了,他临走时的那一幕则永久地刻在我的记忆里。

  摊开日历,光棍节已过。此刻自己已经站在二〇〇八年十一月份的尾巴上,遥想那个年代,那段与一大帮光棍们朝夕相处的日子,还有那首令人心酸的“光棍谣”,心里久久不得平静……
  作者题外话:写于2008年11月

再走北潦滩


  国庆期间,接到一位农村插队时期知青“战友”的H君的电话,再次相约我回一趟北潦滩看看。这已不知是多少次,我们之间相约了。记得几年前吧,大概是插队30周年纪念,大伙儿难得遇到一起。自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相约重返北潦滩看一看。起初我们是想将当时插队小组13人都约齐,大家集体回去。在那片土地上,留有我们太多太多的记忆。激情、憧憬、痛苦、忧伤,还有苦中乐趣……可是每次回乡打算都不能如愿,人数越约越少,由于种种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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