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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1-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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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情不专?好,我就是用情不专。阿峰他就是喜欢我,斩荆他就是喜欢我,小四也就是喜欢我。我就是博爱,我就是用情不专,你要怎么样?”一副男人样,说的话却是泼妇极了。眼瞧着这姐妹两个就要掐起来了,胤禛是赶紧往开拉:“好啦好啦,什么时候了?还吵?想办法是真的。”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你怎么管的下人的?肯定是你家里的奴才走漏了消息。”还敢来怨我,你哪边的?戴铎的泼男样让胤禛很是没办法。他对谁都敢发脾气,可唯独这个从小欺压怪他的女人却是着实没办法。
  院外的敲门声也固是奇怪,敲了几响确定屋子里人听见后就是再也不响了。
  乐殊是这个心里好笑,这个老康的本事还是这么神通,瞧他们三个一筹莫展的模样,是冷笑道:“急什么急?皇上如果真要问你的罪,就不会这么轻衣简从的让李德全一个人来,还是两顶小轿。既然这么做的,肯定是要息事宁人。我跟他就走了,你们谁也不要露面是最好的。”
  一番话说得三个人谁也没词,胤禛一脸的全是赞叹和佩服,而戴铎的脸色却是臭臭的,把脸往旁边一拐,理也不理她。乐殊也不指望她会感激自己,径自回到屋子里收拾了收拾那日还在苏州时,斩荆就从林家偷出来的自己的细软行李。其实自己的东西真的不多,就是些珍贵珍宝和首饰,还有胤祥偷塞给自己的银票罢了。衣服几件换来换去的,根本不用自己再带了。把值钱的东西往怀里一塞,也就可以了。
  临过影壁墙时,斩荆拦住了自己,表情很是肃穆:“她不是坏人。”
  真是痴情的男人啊!
  乐殊拍拍他的肩膀,很无奈地回道:“她也许不是坏人,但绝对是个坏女人。”其它不说了,只指斩荆一事,她绝对够得上这称号。
  拉开院门,果不其然的,李德全一身便服的站在门口,满脸的笑意,见自己出来后立马就打了个千请安,笑道:“给乐福晋请安了。”
  福晋!?
  不错,想起来了。额娘死的那天,老康就已经让宗人府尹定了自己的名份。好夸张的头衔啊。不过在李德全跟前,还是规矩些的好,侧身一让躲开了他的见礼,淡笑道:“有劳公公亲自来接,乐殊实不敢当。”
  果然还是那个聪明懂礼的丫头,什么时候都不会得意忘形。
  李德全一向喜欢她,见她这么配合的自己出来了,就笑道:“皇上知道乐姑娘回京了,就赶紧派了老奴来接。这时候早已经在宫里等下了,乐姑娘,咱们还是赶紧的吧?”
  一摆手,前面的青衣小轿就是赶紧抬了过来,压轿打起了轿帘。乐殊只能是无比配合的步入了轿中,李德全也上了另外一顶小轿。轿夫转身,回宫。只是在离巷的最后一刻,乐殊还是忍不住地回头张望,别人谁也没有看见,只瞧见斩荆一人站在门口上,表情——漠然无奈。
  她走了,胤禛要赶紧回院准备接下来的事宜就从秘道走了,院子里再度空空荡荡,只剩下了斩荆和戴铎二人。
  没别人在了,斩荆也就可以直接和戴铎说话了:“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不是说不想让她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吗?干什么又说漏嘴?”
  这话是好笑了!
  戴铎冷道:“你以为我是故意说漏的?”
  “难道不是吗?”这个女人精明得很,向来极少犯错误。这回这么大的场合,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没外人在,戴铎也是再也不稀得装男人相了,用这个身体那十个实在够不上纤纤的指头就是戳向了斩荆的脑门,以一种绝对泼妇的模样骂道:“是不是她护了你几次,你就倒戈了?你现在喜欢上她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认为我是个坏女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和她一起走,是不是?”
  这个女人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斩荆受不了她,就是想闪,可自己这边刚想闪,她那边的眼泪就是哗哗的流下来了,只好回答道:“你哭什么啊?”
  “我是个坏女人,我就爱哭,怎么样?我哭也是别有用心的,你不怕吗?怕的话,就快滚啊?”即使是哭,还是泼辣极了。
  斩荆无奈,只好是回来乖乖拉她一起坐下,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算起来咱们认识也有六年了。你是个什么人,我还会不清楚?”
  “清楚你还帮那个臭丫头?”韩遥影快委屈死了,拉起斩荆的衣袖就是擦泪。
  好在这种情况斩荆已经不是头一次碰到了,也不反抗由的她是把什么脏的烂的都抹到自己衣服上,反正一会儿她也会给自己再洗回来的。只不过她每回洗回来的衣服都得报销就是了。看她哭得差不多后,就是再问道:“你到底这么逼她是为什么啊?”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这个女人的心连海底的海底,天边的天边也搞不通了。
  “你想知道?”又吊人胃口,不过斩荆已经习惯顺她大小姐的脾气了,点头哈腰的陪笑脸道:“是啊!我好想知道啊,告诉我好不好?”一副哄小孩的口气,看得韩遥影不不爽极了,不过心里倒是舒坦了很多,转转眼珠后,冷笑道:“你以为就我一个人在逼她吗?康熙不也在用这一招?她那样的脾气,不逼急了,她是跳不出那个乌龟壳的。跳不出来,只能一辈子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你不是挺喜欢她吗?难道你希望她这个样子过一辈子?”不懂情,不懂爱,只懂得谁也不理的躲在她那个自以为坚硬无比的乌龟壳里静寂度日?
  “那你也用不着使这样的招数吧?她本来对你的印象就不太好了。”何苦让姐妹变敌人?
  斩荆明的是问这话,可韩遥影知道他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也认为要和我结婚的那个男人,是我抢来的?”
  “难道不是吗?”问的很小心翼翼。生怕她发飚,不过这回她的脸色是不太好看,但目标好象不是自己,而是远处的某个点:“他们早就分开了我才进入的,更何况那个臭男人和我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我。”
  啊?
  有些事情是很复杂的,解决起来千头万绪让人无从下手,就象是一个乱极了的毛线团,就算你手里面同时抓了十七八个线头,最后的结果也往往是一派徒劳。聪明的人会选择直接放弃,而康熙更是个中翘楚。
  事实上,乐殊搭上远洋轮去了英吉利时,自己就知道了她的动向,早派人在广东盯着,是故她一回广州自己就得到了消息。一路沿途护送,否则以她的模样和身上的财宝怎么会如此平顺?
  她救了林氏一家,住进了苏州小巷,平平静静的过她的日子。点点滴滴自己都极是清楚,架幸苏州后,好几次自己都想马上拎她回来,可她屋子里突然出现的江湖人却是让人惊讶。而西园寺里的巧合让老康发现,这个丫头依然对皇室充满了戒惧,对自己的这些儿子们好象仍然没有喜爱之情。真是让人头痛啊!正想着该如何剥掉她的小乌龟壳时,她却是突然从苏州城失踪了,当再度有消息传来时,她已经是跑到了老四的院子里去了。老四天天钻地道去瞧她,可却好象从不在那边过夜。
  这个老四到底在想什么啊?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丫头哩?
  但不管怎样,这与自己的计划相背,还是把她弄回来算了。所以,距午膳还有一个时辰时,就让李德全亲自跑了一趟。而他和她向来不负朕心,这边午膳刚摆上桌子,李德全就是带着乐殊回来了。
  既然身份都已经让人家揭穿了,那么自己也就是没有必要再带着面具了,更何况这其中还纠扯到斩荆,自己实在是不想把那个可怜的男人扯进来。所以,当宫门下轿时,自己就已经又恢复了正常的容颜。而从东华门一路走过来,惊得所有来往的臣属官员还有宫女太监们是纷纷驻足而望。
  乐殊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毕竟听说老康宣布自己得疫病死掉了,现在大白天的突然出现,自然是怪吓人的!臣属们奔走相告,而太监宫女们则是呆楞半晌后,各自回宫去报告自己的主子这个惊天大消息了。
  进宫的路线仍然是老规矩。从东华门下轿,进协和门过左崇楼、东翼门、景运门再到乾清门,然后步外阶,进乾清宫,直至东暖阁。
  阁内,老康已经是摆下了一桌的盛宴等待着自己。两年不见,他似乎又衰老了些,眼角眉头的皱纹深了几许,想来这两年间他一定又耗费了不少的脑细胞,才会让抬头纹那样深的。
  “丫头,你瘦了。”
  “皇上,您也瘦了。”
  康熙没有让她有机会行跪拜礼,而是直接在门口扶住了她下跪之势,然后心疼地看着她本就不丰腴如今益发清瘦的面庞,当然还有那一双温柔却过于清淡的眸子。
  “这两年吃了不少苦吧?”
  乐殊微微一笑,扶着老康是坐到了餐桌边,亲自侍侯他吃清口茶,净手。扫扫那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淡笑道:“皇上您多赏丫头几顿,不就吃回来了吗?”
  刁舌的丫头啊!
  近两年都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
  老康很是高兴的招呼乐殊坐在他的左手边,点点桌上的菜色,笑道:“瞧瞧,都是你喜欢吃的菜色,早上朕问了定妃,是她亲自到御膳房给你预备的。”
  乐殊听了欣然一笑,瞧瞧这菜色,可不吗?都是自己爱吃的。这个定妃还是如此的心细:“说不得,丫头一会儿要去给定妃娘娘请安喽。”
  “那是自然的。”康熙和乐殊正这边说笑着呢?就听见外面咚咚的有跑步声,真是怪了。这宫里凡事大小都要轻灵稳当,怎么会有人跑?还跑得如此之快呢?两个人一讶然,李德全就是赶紧到门口瞧去了,不一会儿就领的一个半大小孩是站到了东暖阁的门口。
  不待他回话,乐殊就已然是起身扑了过去,而那个半大小孩也是扑进了乐殊的怀里,满是哭音的叫道:“乐姐姐,十七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

'67'鱼儿记

  鱼儿记
  如果硬要说这两年里,乐殊想了些什么人。那么眼前自己怀里的这个小不点胤礼是稳坐第一的。皇宫里上上下下,不能说对乐殊好的人没有,只是他们的好、好得太世侩、好得让乐殊有点害怕。可唯独这个小家伙,乐殊知道他是真心和自己好的。如果有利用之嫌,就只是利用了自己的知识,而不是别的什么乐殊不愿意给的东西。
  两年不见,这个小家伙长高了不少,九岁的娃子已经是个半大人了,重得乐殊是:“十七呐,你真是重得姐姐抱不动你了。”走之前抱过,勉强还抱得起来。如今试试,却是一点都抱不动了,真重!
  “那我抱姐姐好了!”胤礼最近的力气大了不少,刚想试试,却让乐殊赶紧打开手了,捏他的小鼻子道:“还是等你长的比姐姐高了再说吧。小心闪了身子骨,以后长不大,变成矮脚虎、武大郎。”
  姐弟情深的模样,落在老康的眼里,自然是喜欢的。赶紧是招呼了两个人一起来用饭,胤礼年纪虽长大了,可缠人的老毛病却是不改。乐殊也一向喜欢和他玩这样的游戏,凡举吃食一律是乐殊夹给他的,有皮的剥皮,有刺的去刺,根本不劳膳事太监们动手。而胤礼也是欣然接受,张着嘴要吃的,两个人一顿饭是玩得可叫个高兴了。
  老康看的也是高兴极了。饭后,胤礼要去上学了,可是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扭捏起来了,一边瞧着墙上的挂钟有点想走,可另一边却死拽着乐殊的袖子不想离去。小嘴巴抿得紧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就是扭头看向了老康道:“皇阿玛,姐姐今天住哪里啊?”要是还出宫住,自己可就难见了。有好多话自己都想和姐姐好好说一番的!
  原来打的是这个小算盘啊!
  康熙是这个好笑:“放心吧。你乐姐姐从今儿起,还住在漱芳斋里。她额娘没了,住家里少人照料。先在宫里住一段再说。”
  听到准确信儿后,胤礼是高高兴兴的上学去了。
  东暖阁再度剩下了老康和乐殊两个,当然还有李德全。
  饭口用了暖姜茶,虽然炕桌上仍然有不少的奏折待批复,可老康今天的心思明显不在那儿,喝罢茶后,李德全呈上来了果盘。瞧里面,竟然是一色的水梨?
  “自从你和朕说过梨的事后,朕就学着吃梨了。这个东西果然是很好,又生津又止咳,还下火。实在是个好东西!只可惜,以前没人和朕这样说过。”他们都顺着自己的意思,有时候就是进谏,也不会象她那样说得好听婉转加真心。
  这个事情乐殊以前倒是有所察觉的,从黄河回来后,老康确实加了水梨在果盘项目里,只是:“水梨虽好,可单吃一种对身体也是不好的啊?皇上还是要兼收并重,这样营养才会全面,对身体才算是真正有益了。”
  老康听了是哈哈一笑,甩手让李德全下去换果盘,只不过他换就换吧,怎么连东暖阁的门一并给关了?难道老康要和自己摊牌吗?
  乐殊这边迅速领悟老康的精神,而康熙自然是说得更加痛快:“丫头,知道朕为什么这么喜欢你,非要你做朕的儿媳妇吗?”
  好难回答的一个问题。
  再加之老康如此认真严肃的表情,乐殊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措辞,不过仍然是回了:“丫头愚鲁,好像猜得到,可又不太敢确定。”开玩笑,如果真是那样的理由话,这个老康给自己的任务未免太重了。
  瞧这丫头一眼的负重,就知道她一定是猜到了。康熙也没有再说别的,而从炕桌上取出了一串钥匙,然后打开了身后的一只炕柜,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红皮的折子,递给了乐殊。
  乐殊打开一看,惊得身上不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皇上。”
  “丫头,朕这个皇上当得辛苦啊。就按你曾经说的那样,朕是万民的君主,也是后妃的丈夫,子女们的阿玛。朕知道你对皇室很畏惧,不愿意扯进来,不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跑。可是,朕还是要你回来。不是以皇上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的阿玛的身份来要求你,要求你来帮朕!”这种事情,除了她谁也帮不了。“他们是朕的儿子,个个出生时都是那么的可爱,朕个个都曾视若珍宝。可时间就这样残酷,皇室就象是一个谁也由不得自己的地方,慢慢的他们都变了,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朕不恨他们,朕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朕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过程与环境!也知道他们受了多少的委屈与不公,可这些东西并不是朕要给他们不公的,这是皇族的悲哀。你懂吗?”
  乐殊轻轻的点点头。如果不懂,自己就不会这样的想跑了。只是:“鱼儿太多,鱼饵只有一个。总是难免争夺与伤害的啊!”千古而来,这样的事情总是避无可避的。在民间尚且如此,更何况于皇室。
  “所以,上天把你赐给了朕。”刚开始还以为是天降横祸,却不料日日月月下来,康熙竟然发现这个丫头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朕的最好的礼物。
  这话听得乐殊就有点不是很明白了。
  “皇上,丫头也是鱼饵啊?鱼儿们不为那个打仗,难道就会放弃这个吗?”某四是确实出局了,十二是个出世的肯定也只有出局的一份。如今只剩下了老九和十三,当然还有十四。这三条鱼打起来也不是好玩的。
  “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丫头,这条路只有你才走得下去。朕无能为力!”
  老康似乎总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清静,所以常是弄一些让乐殊感觉头痛的事情来做。虽然其间确实锻炼了乐殊不少的本事出来,可日子也着实过得辛苦。
  象今天这样的差使,乐殊真的觉得自己有种美国片里主角们孤胆英雄的味道了。不过另一方面,乐殊也觉得甚是奇怪。现在还没有一废太子,九龙夺嫡的主势应该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怎么老康就会预料得这么多呢?而且他这几乎已经算是在为后事做准备了。
  情况很不一般!自己要好好想想了。
  与老康聊完后,人家又有公事要办了,乐殊就一个人出了乾清宫,打算先回漱芳斋去换衣服,然后给各位娘娘们去请安问好。却不料,一下乾清宫的外阶,就是让人拽到了拐角,厉声责问道:“为什么要回来?”
  话题问得很是有趣,不过这样的责问却让乐殊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毕竟在这个时候,通常‘不欢迎你’的人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而这个人是谁,乐殊就算是不看也猜得到。只不过有些奇怪的就是这个人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不知道?”胤祥是老康的密探总临理,自己还曾经是他的手下。这样的事情如果交给人办,只会是交给他,那他干什么这个时候问这么傻的问题?
  可胤祥似乎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神色严厉的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当初走了,那么就应该决定不再归来。她应该知道,当她再次出现在宫廷时,就不会象以前那样可以轻松行事了。
  他的表情虽严厉,可乐殊猜得出他的用意。只可惜,有些状况他似乎并没有搞明白。“十三爷,你以为是奴婢自己想回来的吗?”
  胤祥是听了一怔,松开抓她的手臂,就是一阵的沉思。不须几个回转,就想通了:“我说嘛,为什么去年皇阿玛总是和白石单独会谈?原来你的行踪落在他的身上了。”白石和张诚以前一向是同进同退的,可去年康熙明显的更加‘偏爱’一些白石。因为两个人都是洋臣,所以也不存在党派朝堂之事,谁也没有在意。当然更不会把他和那个据说是‘疫病’死掉的乐殊扯在一起。想来,她这两年应该是去了洋人的地盘,而能去那边的船只港口只有一个,皇阿玛只需要让人守株待兔,等待着这只傻兔子自投罗网就是了。真是败笔啊!居然漏了这一项。
  “这个给你!”一厚叠的银票。
  “给我干什么?”某人装傻。乐殊是这个好笑:“虫二楼如今不再是青楼了,你们哥三个如果想寻欢作乐,那么可一定要找对地方再去,别扑个空,白跑了路。”
  话是皮了些,不过意思倒是很清楚了。你们三个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不要想再装傻了。
  胤祥看看她有些疑惑:“你那个时候在苏州?”
  乐殊笑笑,从怀里是掏出来了一张人皮面具,刚想露给胤祥看,就是让他塞进衣袖里了,左右看看后压低了声音怒道:“你疯了?这种东西也敢在宫里现宝?”宫禁之中,到处都是眼线,如果让人看到这种‘江湖匪类’的东西再善加利用的话,一百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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