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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厉害,叫他懂得,两人相斗是麻杆打狼——双双害怕。
比划完手势后,沈春丽的目光使鸠山寿行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想错啦。郑元龙历来豪横地宣布,不受威胁!他发脾气恰恰说明现在的形势对自己有利,文韵突如其来上门,岂不等于活活把郑元龙拉下水,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而且非常完美!
不显山不露水生生坑了强悍的郑元龙一把,还能不让人家发点小脾气?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正理,果真郑元龙敢玩破釜沉舟玉石俱焚,负责安全的沈春丽不需要交代自然会出手,何必自己恶狠狠的下令,有失风度不算,还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转瞬间鸠山寿行已经恢复常态,笑容可掬地冲沈春丽点点头,暗示自己并没有失去理智。恰好郑元龙肩膀挂着相机出来,对于礼貌送行的鸠山寿行看也不看,故意一挥手:
“沈小姐,开路一马斯。”
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上车,沈春丽计划缓和一下气氛,却意外发现郑元龙不但拿了相机,脖子上还挂着一架军用望远镜,而且把桌子上的报纸也拿来了,他摊开报纸递给司机,指指上面的一则报道,面无表情地道:
“劳驾,去这个地方。”
司机瞄一眼笑着解释:
“先生,邓先生的讲演现场会有好多人,汽车恐怕进不去。”
“没事,远远停着就行。我去帮新闻界的朋友照几张相片,马上去马上回,用不了多长时间。”
郑元龙已经开始摆弄相机啦,司机看看副官,得到暗示后丢了报纸发动汽车。原来早有出去闲逛的计划,并不是临时起意故意跟鸠山寿行过不去!也可能故意玩云山雾罩显示自己的个性,跟炸座驾一个路子,符合郑元龙一贯的秉性,强悍、蔑视威胁!
放下心来沈春丽也没注意司机的提醒,好奇地捡起报纸,赫然发现上面的内容有古怪,邓先生原来是邓颖超!
原来自昨晚轰炸以后,八路军办事处的人员也上街参与救援,而邓颖超将在爆炸现场连续讲演,鼓励民众的斗志,昨晚已经进行了一场,还配有照片!
郑元龙怎么会对邓颖超的讲演感兴趣?他怎么会知道邓颖超?无论中外,知道邓颖超身份、甚至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并不多,即使沈春丽,也是从研究所的机密档案中获悉的。一个钻钱眼的商人、一个加入日籍的二鬼子、以东北和香港为生活重心的郑元龙怎么会知道?还兴致勃勃准备照相?
奇哉怪也!
难道此举有深意?
动机到底是什么?
震惊之下沈春丽愕然抬头,心里七上八下,放肆地仔细端详身边这个神秘的家伙,却看不出任何异常。郑元龙熟练地摆弄着相机,脸色平静,不时透过镜头瞄瞄车窗外的风景。
报纸上的照片已经严重扰乱了沈春丽思绪,她已经没办法、没心情、没时间再琢磨郑元龙,而是激动地、贪婪地、一字一句地阅读那则新闻报道,捧着报纸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得知将来重庆执行任务后,八路军办事处就始终萦绕在她心间。
只不过不敢暴露而已。
刚开始她极为激动,认为只要来重庆,就能寻找到联系党中央的机会,通报张志平叛变和司马俊的近况,并聆听下一步行动的指示。没准自己从此可以结束郁闷的潜伏生涯,从此走向战场,用铁与火装点青春,为民族之战奉献自己的力量。
激动之后是冷静,冷醒下来后沈春丽反复琢磨,最终咬咬牙选择放弃尝试。八路军办事处周围,未必有日本鬼子的眼线,但肯定密布国民党特务,只要她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附近,即使不进入办事处,身份马上不再是秘密。
所以来重庆后,她老老实实跟鸠山寿行猫在施盛仁家里,从没敢打八路军办事处的主意,尽管心里极其渴望,白天黑夜都在畅想去看看,哪怕拿望远镜远远瞄一下亲人也行。
希望和现实的巨大落差使她心力交瘁,十分压抑。马上就将离开重庆,亲人们近在咫尺,却不得不转身离开,连一声问候、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无法留下,实在太残酷。
本来已经绝望,可机会却突然不期而至!
沈春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反复端详郑元龙,希望能明白他此举的用意,但那张瘦削的脸像冰面一样,看似透明却又无法窥探里面的秘密。
汽车已经缓缓接近讲演现场,路上到处是人。不远处山坡上有一个简陋的讲台,上面隐隐约约有个人拿着喇叭,但听不见声音。郑元龙随手摘下望远镜递给沈春丽,淡淡地吩咐司机:
“找个方便地方停下吧,我靠近照几张相马上回来。”
目送他和副官下车,沈春丽不由得好奇地琢磨。专门准备望远镜,郑元龙车到底是忌讳她跟在身边、还是早已经预料到她不方便下车?如果是前者,意味着郑元龙身份相当不简单。如果是后者,意味着他已经觉察了沈春丽的秘密。
带着文韵的副官,大庭广众之下他即使再有神通,也不可能搞小动作,所以不可能是前者。但沈春丽自己从未暴露过,他又从哪里有所察觉哪?这人太神秘啦,到底什么来头?
想不明白,至少暂时没有答案,唯一的办法是以后必须时刻留意。如果是敌人,则要加倍防备,此人智力超群行事风格异类,搞不好相当危险。但如果是同志或朋友,则大有裨益。
沈春丽架起望远镜,迅速调整好焦距,讲台上邓颖超的身影清晰完整地出现在眼前。齐耳短发、灰布制服,比档案相片中显得更有英气,一首拿着喇叭一手不断地挥舞,感觉讲演富有激情,下面的听众群情激奋,可惜听不见声音!
眼巴巴看着亲人,却不能上前,不能打招呼!孤寂已久的沈春丽心潮澎湃,恨不得一把丢立刻望远镜,推开车门直接奔过去,跟党在一起、跟亲人们在一起,先营救出司马俊,从此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无怨无悔斗志昂扬!
潜伏太悲催啦,她已经精疲力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突然响起郑元龙的声音:
“该回去了!”
沈春丽一惊,恋恋不舍地放下望远镜,文韵的副官惊奇地道:
“沈小姐,您坐在车里能听见吗?怎么还哭啦?”
郑元龙及时递来手帕,沈春丽接过来胡乱抹一把脸,鼻子酸酸的,但也不能不解释不掩饰,指指车外的人群惨笑道:
“刚才车外有几个东北青年,骤然听见家乡话,有点小激动。”
没有人在意,司机麻利地发动汽车。
郑元龙小心翼翼拆开相机,拿出交卷自言自语:
“得讹诈一顿大餐。”
想起在河沟里与鸠山寿行讨论大轰炸的效果,想起鸠山寿行的论文,沈春丽心里一动,笑着道:
“郑先生,到时候能否送我一套相片,用于研究。”
“闲话一句,”郑元龙心情超好,居然冒句上海话,然后又补充道,“要收版权费的,大后方的照片,英美媒体抢着要。我最近照了有好几百张,可以发笔小财。”
一路无话,返回别墅时文韵已经坐进另一辆车里,文韵居然笑眯眯地主动向沈春丽伸出手,一脸色相。气得沈春丽恨不得当场把被握的右手砍去。郑元龙压根不搭理,自己率先回屋。
鸠山寿行站在二楼落地窗前,脸色不善,一见沈春丽就无奈地道:
“沈小姐,计划有变,文韵坚持走水路,从三峡出去。”
三峡虽然是捷径,而且松井义雄和渡边贤二带领人马在宜宾接应,但这条路线等于是国民党坚守大后方的咽喉,军警宪特层层设防,里案佐佐木石根都不敢尝试,文韵却专挑此路,岂不是找死?
第四十一章 软肋()
难道就不能顺当一会儿!
还沉浸在邓颖超讲演中的沈春丽,心里极为不耐,她只想独自呆一会,让激荡的内心平静下来。在她印象中,抛开其他一切卑鄙的利益,目前几乎可算万事俱备,秘密把文韵带出重庆!一切ok!
万事俱备,东风来不来指望上天!所谓尽人事知天命,干嘛弄得如此纠缠不清、如此黏黏糊糊?
历来善于利用人性弱点、善于拿利益交换的鸠山寿行,跟文韵在日本时就结下友谊,如今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一拍即合的事,怎么会谈成这个样子?
作为*高官,岂会不知道三峡的警备情况?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冒险?难道他不想活啦?沈春丽无法理解,而且心情欠佳,打开电唱机略带不耐烦地道:
“水路只是万不得已的选择,汉中西安路线先生已经布置好,加上郑先生随行,可谓双保险,不能轻易改换。”
估计经历了一场唇枪舌战,失败加上疲惫使鸠山寿行格外颓丧,他软绵绵往沙发上一躺,马上又不甘心地一骨碌坐起来,苦恼地、无奈地、甚至有点委屈地道:
“在东京在南京,他极其相信我,正因为如此我才敢来。现在搞不清他怎么了?跟过去相比完全是两个人。任凭我舌绽莲花,他就是一个不相信,不但坚持走自己的撤离路线,而且还要求我预先在英美银行给他存一笔巨款,还得是美元。原来根本没有这样的条件,简直不可理喻!”
身为将军,文韵与地下党员张志平不但身份不同,叛国投敌时的动机也不同。抛开坚定的理想信仰不谈,张志平骨子里向往文天祥一样轰轰烈烈的英雄,叛变属于被迫,在松井义雄的威胁下乞求活命,不敢要条件也不屑于要条件,因为叛变,他也瞧不起自己。
利益小人的文韵,却是在国难当头之际主动卖身卖国,赌得是身家性命荣华富贵,岂能不要好处?狮子大张口一点不奇怪。
再者说,现役将军叛逃,多大的事?岂能仅仅依靠过去的友谊就想当然相信?沈春丽觉得文韵此举恰恰证明他死心塌地投敌,既然如此就有转圜余地,没必要着急:
“邱先生,首先得确定他是不是真心想跟我们走。”
“当然!”
鸠山寿行站起来,两手插裤兜里慢慢踱步,毫不犹豫地回答,瞧神情好像觉得沈春丽的提问多余。沈春丽也没计较,走到楼梯口瞄瞄下面,笑着道:
“既然真心就好办,再找机会好好谈谈,除了我们,他想找第二个买家恐怕也不容易,应该能达成共识。”
鸠山寿行又一次站到落地窗前,打开早晨送来的箱子,冲沈春丽招招手,压低声音恨恨地道:
“来不及啦,明天动身。他手里攥着近期*战略调整方针,绝密之中的绝密!我已经派人跟先生汇报,答应了存款一事。唯有撤离路线,他态度坚决,拒绝与我讨论,不知先生的意见怎样,等等吧。”
派人?沈春丽一愣,马上意识到就是早晨随文韵前来的那个提箱子的人。箱子里都是些日常衣物,即使有秘密也被鸠山寿行拿走了。想起文韵手中的*战略调整方针,不由得暗中叹气,这样的绝密计划落入鸠山寿行手中,国民党的抗战就不再有秘密可言。
能不能破坏文韵的出逃计划?
念头刚起立刻被沈春丽打消,她不是黄宝,没有那么多江湖手段和庞大的后援力量支持。文韵的叛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自己贸然出手,很可能打不着狐狸惹一腚骚,最终坏了大事。如今只能顺其自然,如有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但千万不可着力。
这份情报有足够吸引力,佐佐木石根怎么不答应?但为什么文韵既然已经与鸠山寿行合作,却偏偏要走三峡?一旦出事,鸠山寿行未必死,他文韵则必死无疑,难道他有更安全的秘密渠道?或者他还怀有二心?沈春丽不明白!
鸠山寿行好像看出了她的疑问,哭笑不得地道:
“文韵解释说,他找人算过,无论那个方向旱路都是死路,唯有水路才是活路。所以他态度极其坚决,没法子说服。”
这也太儿戏了吧?
叛逃路线居然由算命先生规划,他为什么不算算自己出卖国家民族,将来的的下场怎样?沈春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马上明白这是心虚导致的,出卖国家民族毕竟不是小事,文韵在巨大的压力下转而求神问仙,也不难理解。不过一旦陷入此道就难以自拔,她叹息道:
“信这个?那就不好办啦。”
楼下传来一阵电话铃声,站在楼梯口的沈春丽探头瞄瞄,见郑元龙拿起电话却并没有开口,听了一会便放下,抬头看看沈春丽,慢腾腾上来,很大牌地往沙发上一坐,头不抬眼不睁地道:
“邱先生,你的人传话,希望你走近路尽快回去,家里已经派人迎接,无比注意货物安全。”
那个提箱子的人奉命与佐佐木石根联系,这么快就有了回音?兰州拉面馆昨晚被炸,居然还有其他电台!小鬼子在重庆的谍报网,到底有多大?沈春丽有些震惊。
口信肯定来自佐佐木石根,那份情报太重要,惯于冒险的老狐狸最终还是经不住诱惑,同意文韵走三峡。但这样一来,郑元龙就自在了,他已经没了责任,不必再蹚浑水。鸠山寿行深深吸口气,再徐徐吐出,然后振作起来笑着问:
“郑先生,尊夫人已经回家了,您知道吧?”
郑元龙平淡地点点头,起身的同时道:
“明天中午启程,我已经安排好汽车,请准备吧。提醒一点,同行的是西方记者团,不要带武器。不但派不上用途,还容易惹人怀疑。”
始终站在楼梯口的沈春丽,听见高桥洋子已经恢复自由,误以为佐佐木石根会就此放过郑元龙。走三峡是文韵的主意,估计是利用他的少将身份蒙混过关。郑元龙完全没有利用价值,而且多带一个人就多一份暴露的风险。
不料鸠山寿行笑着道:
“郑先生,计划有变,我们走三峡!”
“哦——?”郑元龙停下脚步,长长应一声,然后耸耸肩膀,带点讥笑的意味道,“走三峡我可就爱莫能助了,祝你们一路顺风。早知如此我今天就乘飞机去贵阳,然后回上海。”
“郑先生,不好意思,”郑元龙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样子,转身要走。鸠山寿行赶紧拦住,抱歉道,“对方要求,知道计划的人必须一起走,所以您不能单独行动,明天中午,我们乘船去宜宾。”
又玩霸王硬上弓?郑元龙吊着嘴角,满脸讥讽站着,不过没有回答。无论何时何地只能跟郑元龙玩阴的,就像把文韵带来一样。耍横,无疑是那鸡蛋碰石头,沈春丽担心再发生冲突,正准备上前缓和气氛。谁知这时候才显出鸠山寿行本事,他面带羞愧恳切地道:
“一而再再而三麻烦您,我也不好意思,您一走了之应该,我也拦不住。可对方顾虑重重,任务有太重要,我不得不答应。无论如何,还请郑先生帮忙,拜托!”
说完,一个标准的日式九十度大鞠躬。
先认输!承认自己不敢来硬的;再服软,提前恢复高桥洋子自由,但不得不求帮忙。沈春丽心里暗暗赞叹,唯有此招才能降服郑元龙!鸠山寿行终于明白啦,不再左性。
讥讽的笑容慢慢从郑元龙脸上褪去,他沉默地看着鸠山寿行,最终点点头,一声不响地下楼,经过沈春丽身边时才丢一句:
“到时候通知我。”
一天的乌云散尽!
沈春丽恨不得拍拍胸口!太紧张,这种勾心斗角的游戏比给佐佐木石根当保镖更折磨人,随时随地能拉断人的心弦。不过,郑元龙为什么会答应冒险一起走三峡?这明显是个垫背的角色,行动成功他没资格跟佐佐木石根讨人情,行动失败他跟着丧命,光有投入没有产出,作为商人他会不明白?
难道仅仅因为鸠山寿行刚才的请求?
沈春丽觉得不会那么简单,不过现在还找不出答案。
鸠山寿行也快绷不住了,郑元龙的头顶刚刚从楼梯口消失,他就一屁股坐沙发上,再摊开四肢往后一仰,像个死人一般道:
“沈小姐,你们刚刚去哪儿?没有碰到异常情况吧?”
沈元龙为什么会带自己去邓颖超的讲演现场?沈春丽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但此事不可能隐瞒也没必要隐瞒,她望望楼下,没发现人影,走到鸠山寿行面前低声道:
“算不上异常,但也有点奇怪,我们去了邓颖超的讲演现场,郑先生照了不少相片,我没下车。”
“是吗?”鸠山寿行又来了兴趣,一下子坐直,让出沙发一头给沈春丽,“他有没有跟谁接触?”
沈春丽端杯水坐下,摇摇头道:
“没有,他跟文先生的副官一起,再说我拿着望远镜,只是照相。而且还答应给我们一套照片,如果您将来真的写论文,这些资料是相当难得的论据。”
鸠山寿行得意地笑了。
沈春丽沉吟一下才问:
“您觉得郑先生为什么会答应走三峡?”
“当然不是因为我客气,而是因为他的软肋。”
郑元龙的软肋到底在哪?岳父?妻子?好像都不是。鸠山寿行的脸上浮现出奸笑,刹那间沈春丽简直有穿越的感觉,仿佛看见了早年的佐佐木石根!
第四十二章 狐狸的算盘()
接触越久沈春丽越有这样奇怪的印象,日常生活中的鸠山寿言谈举止非常接近佐佐木石根,好像他也可以模仿。然而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复制品尚且会失去原版风采,模仿的就更等而下之啦。
在长春抓捕王哲、在旅顺威胁郑元龙、这次秘密潜入重庆,鸠山寿行的表现差强人意,平时温文尔雅极有佐佐木石根的风范,但紧要关头往往失去理智,西斯底里不顾一切,缺少佐佐木石根的狠辣和冷静,也缺少松井义雄的干净利落。沈春丽认为,他只适合参谋角色,躲办公室里动脑子动嘴皮子还可以,临阵绝对算不上好手。
精明如佐佐木石根,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为什么还如此重视他?不惜血本培养?死命拱他上位?郑元龙有软肋,虽然不是具体在哪。照此推理,鸠山寿行会不会是佐佐木石根的软肋?
多年来,老狐狸以阴柔伪善装扮自己,内核却极为残暴冷血,从未暴露内心的柔弱处,或许被黄宝重创后弱点也开始慢慢浮出水面?如果能找到佐佐木石根的软肋,对完成潜伏任务将有极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