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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熬浆糊-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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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看一下,竟忘了来时走过的路,不知道怎么回殿城。
  冷得实在受不了,就好像穿着吊带睡衣赤脚踩在雪地里的感觉。我怕冷,一直怕冷,冬天一向都是呆在空调房里不愿出来。现在只穿着单薄的秋衫,根本抵挡不住寒意。
  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奇怪的是温度没有越来越低,相反的,有了点暖意。
  再走几步,闻到了一股什么味道,转角处有隐约的雾气升腾着。这味道……我飞快地跑过去,果然看到了温泉。一个很大的池子,在淡淡雾气笼罩中显得有些缥缈,宁静而优雅,颇有仙境的感觉。
  温泉对普通人来说是正常的惊喜,而对我这个冷到极点的人来说就是救命泉。用手试了下水温,有点烫,却是我最渴望的,我疲惫冰冷的身体一下子有了力量。顾不得有没有旁人,我脱了衣服慢慢潜进去,脚尖碰到水的刹那,解脱的快感窜流至全身。
  牙齿不再打颤,身体不再发抖,终于解除了痛苦,人也慢慢冷静下来。
  趴在池边发呆,想着等一下还是摸回殿城比较好,在大城市里黑寐比较容易找到我。可是我身上的毒不知道严不严重……
  泡了很久,直到浑身酥软皮肤开始肿起,我才慢慢从水中冒出。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我又赶紧缩了回去。
  来人不止一个,而且还在聊天,我听到了女人的笑声。他们的声音不大,听不真切,不知道在说什么。我瞅准了一块石头,悄悄躲了起来。现在赤 身露体,太没有安全感。
  来人已经到了池边,我一咬手指,糟了,我的衣服还大摇大摆躺在那呢。
  果然,过了一会,一个温柔的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还带着笑意:“相公,有客人来了。”
  同样一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却和善没有恶意,“看来是这样,朋友,出来吧。”
  眼看躲不过去,我在石头后面瑟瑟地叫了一声:“我没有衣服。”而且,我原先的衣服很脏很脏,地上打过很多滚。
  女的爽朗地笑了:“等着啊,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
  我的戒心放了下来,反应这么快又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应该不是坏人。
  没过多久,“接着。”
  我吓了一跳,因为声音就在旁边,那女人已经来到我躲藏的石块附近。看来她武功很好,我一点察觉都没有。
  “谢谢。”我接过衣服,偷偷看了她一眼:淡雅的素色衣服,梳着妇人常见的发髻,头饰很简单,只有一根简单的木钗。脸上带着笑,年纪约莫四五十,没有刻意保养得很年轻,但处处显示着这个年纪的女人该有的风韵,让人一看就放下戒心。
  我小心地穿好衣服。这衣服质地很软,是年轻姑娘的款式,看上去有一定年代,应该是她年轻时候穿的。她个子比我略高,我穿着稍长。拎着裙角走出来,努力冲他们和善地笑着。
  女人旁边有个中年男人,剑眉星目儒雅有礼,可让我震惊的是他居然坐在轮椅上,而且穿着厚厚的衣服,和一旁仅着单薄秋衫的女人形成强烈反差。轮椅上方还有一个漂亮的顶棚,把他完全罩在阴影下。
  男的温柔开口:“姑娘你怎会在此?”
  我刚要开口,一阵风过,吹得我瑟瑟发抖。离开了温泉的滋润,我的体温开始迅速下降,人又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看到我的反常,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女人过来牵起我的手,让男人把脉。那男人把着我的脉门,凝神皱眉,我的心开始往下掉。
  他放开我,抬头细细看我:“姑娘怎会中此剧毒?”
  这挑起了我最担心的事,我勉强笑了笑,哑着声音:“是什么毒?”
  男人平静道:“隋门奇毒…冰雪聪冥。”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腿,“我也身中此毒,双腿因此而废。”
  看着他的腿,我彻底轰了。

  有缘故人

  “我也身中此毒,双腿因此而废。”
  听到这句话,我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再也看不到想不到任何东西,讷讷道:“冰雪聪冥……”
  “姑娘怎么同样中了冰雪聪冥?”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一种叫韭虫的怪虫子咬了。”
  “韭虫?”那男人略皱眉,“被韭虫咬了不该这么严重,不可能是冰雪聪冥。”
  我轻轻叹口气,对于毒我一无所知,可是他好像很了解,连韭虫都知道。
  “姑娘之前体内应该有毒吧?”他忽然眼神一利。
  经他一提醒,我想起来了:“对,我之前中过毒,后来又被韭虫咬了。”游湛为了控制我,给我喂了毒。
  他缓缓点头:“这就对了,韭虫的毒不会这么厉害。冰雪聪冥是由韭虫和其他毒提炼而成,这两种毒分开,都是不致命的毒,可是一经融合,就是隋门最上层的奇毒冰雪聪冥。”
  原来如此,我苦笑,我这是走了什么运?看看他的腿,我觉得身体更冷了。
  “好了,回去再说,别杵在这。”那女人催道,又在轮椅后方找了一通,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巾覆在我头上,把我袖子拉下盖住手,“幸亏你碰上了我们,不然被你自己瞎折腾一番还不知道会毒发成什么样。”
  看我一脸呆滞的模样,她又解释道:“中了冰雪聪冥不能见太阳,一吸收阳光会更冷,毒性更强。”
  怪不得我一路上越来越冷,原来是晒了太阳的原因,也难怪那男人轮椅上方还要支个顶棚。这是什么阴暗的毒,也太邪门了,太阳能反利用么?
  迟疑了一下,到换下来的衣服里面取了鞭子和其他东西,准备跟他们走。那女人一把夺过我的鞭子,眼神激荡起来,闪着灼灼光辉,“这条鞭子从何而来?”
  她的反应很奇怪,我老实回答:“上康范家兵器行。”
  她看了又看,一边的男人也温柔地看着那条鞭子,好像沉浸在什么场景中一样。过了一会,她递给我,笑道:“走吧。”
  我接过鞭子,微颤抖着跟在他们后面。女人推着轮椅,慢慢走在山路上,不急不忙,悠闲散步一般。
  我在后面恭敬问道:“两位,可是柳碧璃女侠夫妇?”她看到碧璃鞭时候的表现,一定是认识鞭子的人。我听楚帘说过,柳碧璃女侠和她丈夫隐居了好多年。他丈夫身有残疾,而且是隋门中人。从刚才看来那男人对隋门之毒十分了解,相信是隋门中人无疑。
  前面的人脚步滞了一下,缓缓回头:“这名字好多年没有人提起了,你叫我音姨吧,他是音伯。”
  我心下了然,笑着点点头。
  跟着他们走到他们的居所,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很高大的山峰,造型很奇特,这个地方的温度比刚才温泉那边又要高一些,音伯已经脱了外面的皮袄。
  我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隐居在这里了,因为冰雪聪冥让我们时刻觉得寒冷,他们不得不找这个温度高于外界的地方藏身。我猜那边的大山峰应该是个火山,所以附近才有温泉,周边温度才会比较高。至于是死火山还是活火山,安全不安全,我没本事看出来。
  几间简单的平房,收拾得很干净,布置得很雅致,处处可见女主人的勤劳。
  倒了三杯茶,我们在桌边坐下。
  音伯对音姨侧头道:“这位姑娘和我们有缘,她竟是你碧璃鞭现在的主人。”
  “我叫简萧。”心里惭愧得很,当年碧璃鞭威震江湖,到了我手里就沉寂了。
  音姨眉头轻锁:“是啊,更有缘的是她竟然也和你一样中了冰雪聪冥。”微微叹了口气,言语间有着遗憾。
  “简萧,你为什么会惹上隋门的人?”
  他们俩不问世事多年,即使音伯是隋门的人也无妨,我把事情始末简略说了一下。音伯微微笑道:“没想到他儿子都这么大了。”
  言下之意,他该是认识游湛父亲的。我看了看他的腿,想问,又怕触及他的痛处。他倒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拍了两下膝盖,慢慢说道:“我这腿,已经有很多年,习惯了。”
  “音伯你是把冰雪聪冥的毒都逼到了腿上吗?”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说不定以后我也会这样,音伯的现在很可能就是我的将来。
  音伯微楞,又和煦地笑了,眉间的皱纹舒展开。看得出来他年轻时候一定很帅而且还很温柔,即使现在也能看出当年的影子,“不是,这腿就是冰雪聪冥的毒发症状。”
  冰雪聪冥,毒发时候并不是像其他毒一样吐血针刺奇痒之类的感觉,而是照着字面意思,全身冷到极点。每个人身体条件不一样,中毒深浅不一样,症状也会有所不同,所以不同的人毒发后果都不相同。等到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僵住不能动,那就与废人无异。
  我想我的脸色肯定刷白到了一定程度,因为他们俩都笑了,音伯安慰道:“别怕别怕,你看音伯这么多年了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他们一个是隋门高手,一个是江湖女侠,认识的奇人异士肯定很多,都不能解毒吗?我虽然认命,可还是不想那么快就死……小心翼翼地问:“冰雪聪冥真的无药可解吗?”
  音伯伸手比划了一个二字,“世上有两个人可以控制此毒,一个是分数老妪,可惜我们找到这位高人的时候她已然仙去。”他顿了顿,“还有一个就是历届隋门主人。只是我的毒就是他所下,他当然不可能帮我。”
  有些吃惊,他的毒竟是游湛父亲所下;而我的毒和游湛有关,看来我们果然有缘。可随之我的心寒了下来,难道再让我去找游湛吗?绝对不行。
  为了控制毒性,我在这里先安顿下来。
  我还是幸运的,这个时候遇到了他们,因为冰雪聪冥中毒前期如果不加以控制,后果不堪设想。音伯原本就是隋门中人,自己又有切身经历,有他在,我的毒暂时得到了控制。
  泡温泉成了必修课,因为身体长时间处于极度寒冷状态,会渐渐变得僵硬,需要每天泡温泉加以舒展活络筋骨。这个地方,确实是治疗冰雪聪冥的好地方,他们当年肯定也是找了很久才最后选择了这里。
  事情的发展也免去了我要不要去找黑寐的纠结,因为我没有选择,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经常会想黑寐在做什么,他会不会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生活?
  音姨音伯两人的生活很简单,吃饭、睡觉、泡澡、驱毒、散步、聊天、种种花草。我来之后他们事情多了一些,要替我控制毒性。我没什么好做的,只能主动承担做饭和家务事。他们吃的也很清淡,几乎都是素菜,偶尔才会有一次荤,我也在慢慢习惯。
  唯一习惯不了的是不能见太阳。冰雪遇见太阳,总是会崩溃,所以每次出屋都必须把身体包括手掌都包的严严实实,或者干脆躲在完全没有阳光的地方。这种感觉就好像鬼似的,见不得阳光,只能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只有晚上才是真正的乐园。
  我总是极力安慰自己:这是保养皮肤的顶级方法,一定会让皮肤又白又嫩。
  那句旷古箴言还真是精辟: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现在我是多么渴望能有强烈的阳光照耀在我身上。
  他们选择的这个地方还是很美的。古代的山林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浑然天成,处处彰显着自然的美丽。
  看着音姨在那里摆弄野花的身影,我心念一起,觉着有一点小事需要处理掉。对着她叫道:“音姨,舞一套鞭法给我看看吧,很想看看柳女侠名震江湖的鞭法。”
  她转头粲齿笑道:“好多年没耍,手生了。”
  “试试嘛。”我双手奉上碧璃鞭,期待道:“音姨?”
  音伯也在旁边笑着鼓励:“是啊阿音,好多年没有看到你舞鞭子了,我也很想看。”
  她眼眸闪动着接了过去,又细细抚摸了好一会,那神情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我虽然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舍弃了碧璃鞭,可是看得出来这鞭子的确是她心爱之物。
  她将鞭子甩开,我顿时感到一阵疾风掠过,和音伯退至上有遮盖物的地方,慢慢欣赏着。
  三十多年前柳女侠的碧璃鞭人人皆知,鞭法出神入化,随心而动。我在楚帘调教下虽也略有进展,可和她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此时的她年届五十,身形不如年轻时灵活,可是舞起来依旧如行云流水般流畅。那条鞭子在她手里好像有了灵性一样,跟着她翻滚跳跃,所到之处迅猛有力,让人望而生畏。
  我这不成器的,对学武三心二意,简直浪费了人家的神鞭。
  一场舞完,音姨擦拭着额上的汗水,摇头道:“老了,以前连气都不喘的。”
  音伯揶揄道:“是啊,以前还有力气拿鞭子抽我,现在就连拿鞭子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音姨斜睨着他:“我现在照样抽的动,你要不要试试?”
  我在一边捂着嘴直笑,这两人跟斗嘴的年轻小夫妻差不多。音伯对着音姨头向我偏了偏:“一把年纪了,也不怕年轻人笑话。”
  音姨也笑起来,笑容直沁人心。她收好鞭子,不舍地递给我。我又把鞭子推向她:“简萧不夺人所好,碧璃鞭物归原主。”
  她的眼睛亮了很多,我笑道:“我三脚猫的功夫,这鞭子跟着我实在是太委屈,音姨你快点收回去吧。”跟着我,这鞭子绝对屈才。
  “简萧,谢了。”音姨爽快地扬了扬鞭子,又开始抚摸。
  每个人每样东西都该有她最好的归宿,鞭子亦如此。赠人鲜花,手有余香,更何况这花本来就是她的。
  只可惜这样平淡的山中控毒生活没有很久,我的第一次毒发就不合常理地出牌了。
  原本中毒很久才会毒发的冰雪聪冥在我身上居然很快地发作,来的那么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而且是在深夜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
  那天晚上睡着睡着,忽然间感到极冷,我把被子裹紧了一些,再裹紧一些。可是越来越冰的感觉让我知道情况不妙,手脚都开始颤抖起来。我挣扎着下床,想去找他们,却蜷缩着摔倒在地。
  周围的气温好像陡然下降了几十度,一切都冰封起来,如同回到冰川世纪。头发上硬硬的,结了冰块,嘴巴再也合不上,呼出的热气也马上变成了冰气。
  刺骨的寒气从每个毛孔一点点倾入,又像冰锥一样刺进,攫住我整个身体,渐渐让人变得没有任何知觉,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巨冷之下人的意识也开始涣散,而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告诉我,我很快就会和音伯一样了。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攀着桌子慢慢爬上去,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碎裂声在寂静中显得特别狰狞。
  漫天雪花开始飞舞,我一个人躺在皑皑雪地里,逐渐被白雪覆盖。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音姨和音伯都守在我床边。
  “终于醒了。”音伯舒了口气,音姨面带愁容:“可是怎么会这么快就毒性发作?”
  我想说话,喉咙却干的说不出来。用手撑住身体爬起来,却发现了异样。
  震惊地地看着他们,音姨面有不忍:“对不起,简萧,我们无能为力了。如果不是你及时摔碎花瓶,后果不堪设想。”
  我闭上眼睛,想哭又哭不出来,左手手掌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就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我还是走上了音伯的路。
  手刚不能动的时候很不习惯,也曾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悄悄地哭,可是一段时间下来,我也逐渐认命了。
  我自问从来没有干过坏事,从来没有伤天害理,可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只能说,我命该如此。
  不停抚摸着那只没有知觉的手掌,试图给它一点暖意,却是徒劳。视线转到手腕,很快移开,不愿去想。
  眼睛看到的是那个大山峰,该是火山。有时候胡思乱想,觉得就算会喷发我也不是很害怕,火山喷发岩浆迸裂,瞬间就解脱了。
  “简萧。”
  我起身叫了声“音姨”,又重新坐下。
  这里是一个简易的亭子,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有不少适合音伯和我休憩的场所。我经常坐在这里看着外面的阳光发呆,我想音伯这么多年也是这样吧。
  “在想什么?”
  “没什么,犯困呢。”我随口道。
  音姨微微一笑,整个脸生动起来,眼角的皱纹昭示着岁月的划过,却依稀能看到当年驰骋江湖一代女侠的豪气。这是我从小看小说看电视剧女侠梦的现实版,历经沧桑后潇洒转身,和心爱的人隐居山林。只是现实还是不尽如人意,音伯的毒依旧残留着,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孩子,两个人就这么平平淡淡地一直守在这里过下去。
  她伸手搭在我肩膀上,语中带着促狭:“天天对着手上的东西发呆,就能见到他了么?”
  我一阵心虚,捋好袖子把手镯藏住,嘴硬道:“哪有,这不是他送的。”
  音姨呵呵笑了,轻声道:“想他,就出去找他,一个人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不出去。”我嘟囔着,“这里很好。”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才不要出去见他。
  “傻了。”音姨看着我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我微怔了下,用右手接过。
  “我和他商量过了,你不该一直呆在这里,更不能就这样等着下次毒发。这封信你带给隋门现在的当家,那个叫游湛的,他看了或许会救你,也不会再拿你当人质。况且,从他之前给你下的毒来看,虽然极其难解,却是很轻的毒,他并不想至你于死地。”
  让我回去找游湛?我忙把信塞还给她,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你的毒早晚还会发,难道你想和音伯一样?”
  我说不出话,不敢想象我会有那么一天,手不能动已经是我能承受的极限。音伯比我坚强,身边还有心爱的人陪着,他能熬下去。如果我和他一样,连腿都不能动了,我宁可永远一个人也不愿意让黑寐知道,或者干脆自我了结寻个解脱。我打心眼里佩服那些身体有缺憾的人,换成是我绝对挨不下去。
  “简萧,听音姨的话,如果解毒了再回来看我们。你中毒时间短,如果救治及时,那只手是可以复原的。”音姨抓住我戴着厚厚手套的左手,她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特质。
  我苦着脸:“音姨,我真的不能去找游湛,那人实在太坏了。”
  她眉毛一挑:“可是我和你音伯想过两个人的生活怎么办,你难道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我傻眼,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她看我愣住的傻样,摸着我的头:“出去吧,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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