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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第一名相 管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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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兵头说:";喂!小子,你有福了,跟爷们当兵去,保你有吃有穿!";

  管仲知道遇到抓丁的了,大声叫起来:";我来这里是跟张大嘴算账的,他抢我的鱼还打伤了我,又把我投进了牢房,我要向衙门讨个公道,我要跟张大嘴账,我不跟你们走!";

  兵头说:";张大嘴这个小吏算个屁!爷今个来抓丁,张大嘴要是凑不上数,就连他也要被带走问罪!";

  管仲听明白了,大兵们来抓丁,张大嘴把自己顶上凑数。管仲还是要想办法拖延时间,捱到夜里实现逃跑计划。于是,管仲两眼盯着大兵们说:";跟你们走可以,但是要等案子断个清白后才跟你们走,我要跟张大嘴当面对质!";

  兵头不耐烦了:";少罗嗦,爷可没闲空等你,带走!";

  就这样,管仲被大兵们拖到战车上带走了,大约行了六十里的路程后,来到一所兵营,然后,管仲被被带进了低矮的马厩,兵头对管仲说:";今后,你就在这里负责养马,死了马、丢了马都要军法从事!小子,听清楚了么?";

  ※※

  管仲养的马群鱼贯地从山坡上跑下来,把小树丛的黄叶撞得四处飘舞。 又是一个秋天。

  管养马的老兵对刚牵着马群回来的管仲对发号施令:";管小二,把草料抱到马厩里,备好今夜的料。";

  管仲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咕地喝下之后答道:";我刚从山上牧马回来,容我喘口气。";

  养马的老兵:";嘿,不听招呼是吧,爷就管你这一个兵,你还不知道孝顺听话?"; 管仲放下水瓢说:";你整天就知道欺负着我一个,连马儿都不听你的,专听我的。"; 养马的老兵恼羞成怒,忽地站起来扬起手中的鞭子:";吆吆……你放马放出了出息是吧,小心爷用鞭子抽你!"; 

  管仲向后闪了一步。

  这时,邑尉的卫士飞骑下马,他对养马老兵低声说了几句话,不知嘀咕了什么话,但养马老兵的脸上立即浮现一片笑容,便转过身对管仲言道:";今个我是吓唬吓唬你,严格调教你为你好,嘿嘿,严师出高徒嘛,今后当了官,你就知道领我的情了。";

  管仲没好气地顶了他一句:";莫名其妙!";

  谁知,养马老兵神兮兮地说:";告诉你,你升官的机会来了,你马上到邑尉那里去,

  有好事等着你。";

  管仲不知所然,愣在原地,不由地看了一眼邑尉的卫士。卫士说:";真的,是邑尉大人叫你过去。";

  管仲扫了扫衣服上的草屑,跟邑尉的卫士走了。 

  ※※

  此时,管仲立在了邑尉的帐前,拱手作揖行礼。

  邑尉坐在帐中央,左右立着几位军官和侍卫。

  邑尉抬起眼皮对管仲说:";小马倌,一年前,慎邑的市椽张大嘴把你送到我这儿来,当时,你被打的鼻青脸肿,我念你年纪小,给你安排了个当马倌的闲差。听说,你把马儿养得不错,箭法也很好。";

  管仲一时没有想好如何作答。侍卫上前打了圆场:";是啊,管仲把马儿调教得不赖,他一声口哨,马群像听懂口令似的集合起来,他吹两声口哨,马群又会朝四面跑散开来。";

  在场的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邑尉用手挠了挠脖金子下粗黑的胸毛慢悠悠地说:";既然能把马带好,就能把兵带好,养马与养兵无甚差别,都得要调教。";

  众人附和着:";大人言之有理!";

  一位牙将插话说:";管仲的箭法了不得,那天比武射箭快散场的时候,管仲牧马回营也亮了一手,结果三箭三中,在场的官兵都很惊讶。";

  邑尉瞄了管仲一眼:";管仲,是这样的么?";

  管仲拱手言道:";回大人的话,在下从小靠习箭打猎谋生,不过是熟中生巧。";

  邑尉兴致来了:";本官正需要用你这样的人来做贴身侍卫,今日叫你过来,是给你晋职,做本官的贴身侍卫,今后有你吃香喝辣、升官发财的时候,听懂了么?";

  众官:";还不谢谢大人。";

  管仲作揖道:";谢大人。"; 

  邑尉扬了扬手:";你去洗个澡,洗掉身上的马腥味,再换上新军服,配上最好的兵器。";

  ※※

  一天, 管仲正在邑尉的军帐外栓马,见卫兵进大帐禀报:";慎邑的张市椽前来拜访。";

  这个张市椽就是张大嘴,他后面还有两个抬箱子人,这两个人抬得着一只挺重的箱子。

  邑尉接报便挥手说:";请他进来,你们暂且退下。";

  管仲迎面见到张大嘴,心里直冒火,但张大嘴没有注意到自己。为搞清张大嘴的来由,管仲故意到帐篷底下扎自己的扎绑腿布,把耳朵贴近帐篷。只听张大嘴对邑尉嘿嘿说道:";这一箱铜贝犒劳大人您的,请大人笑纳";。

  邑尉坦然的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这次远道而来,怕是贤弟又遇上了什么麻烦?";

  张大嘴凑近说道:";的确有事相求。我们那儿有个生意人叫鲍叔牙,这小子做生意不知安分守己,却鼓动了近百人闹罢市,要告我的黑状,说我吃拿卡要,渎职枉法,要请愿罢我的官。他们人多势众,我扑不了这把火。";

  邑尉将拳头慢慢握紧:";那只好动硬的啦……";

  张大嘴连忙点头哈腰:";惟有如此呀,只要把为首的鲍叔牙抓进大牢杀鸡儆猴,就可摆平了此事!";

  邑尉耷拉的眼皮说:";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唔……给你派一队人马,把姓鲍的给抓起来!";

  管仲听到这里,立即跑到自己军帐里穿上盔甲,带上了弓箭、宝剑。等张大嘴领着抓人的队伍走了半个时辰,便跃上战马,一路风尘追了上去。一气追踪了六十里地,回到了他久违的家乡慎邑。

  ※※

  月光洒在街巷里的";鲍记布铺";的柴门, 张大嘴带着官兵踢开布铺门冲了进去,一

  阵叮叮哐哐的打斗声之后,鲍叔牙被五花大绑地押了出来。

  已追了上来的管仲大喝一声";闪开";!还没等官兵醒悟过来,管仲翻身下马

  到了鲍叔牙身后,用剑挑断绑绳:";鲍大哥,你先上马!";鲍叔牙见是管仲一阵惊喜,方跃身上马,管仲随后也跃上马坐在鲍叔牙身后。

  张大嘴向傻愣愣的官兵大声嚷嚷:";我认识这个小子,他反了!他要放走犯人!";

  这时,官兵才想起来举起刀剑追逐管仲,鲍叔牙在前纵马,管仲则在后面转身拉起弓箭。有士兵兵尖叫起来,";小心!管仲乃神射!";

  官兵们踌躇了。张大嘴急得大叫:";咱人多势众,怕他做甚!";

  官兵们醒悟过来了全都上了马,呼啦啦奋力追了过来,几乎围住了管仲和鲍叔牙。

  管仲急中生智,双指含在嘴里吹出连续两声刺耳的哨声,马儿一听这熟悉的哨声就

  习惯地以为要散开,便各奔东西,官兵们在马背上被颠得晕头转向,有的还被摔到马下,惟有张大嘴的马不是管仲训练的,所以冲了上来。但张大嘴见自己孤零零跑在前面,心也很虚,只听管仲向他大喝一声:";看箭!"; 

  张大嘴吓得屁滚尿流,急忙拉缰掉转马头,马儿一痛腾起了前蹄,又纵身一个大旋

  转,把张大嘴掀下马摔了个嘴啃泥。

  管仲扬起右手的箭弓在半空中旋转着,原来,他并没有射出箭。鲍叔牙回头见此情景哈哈大笑起来。

  管仲、鲍叔牙踏着月光,从容地策马沿着颍河岸向南远去了。他们要投奔哪里,连他们俩自己也不知道,毕竟是突然的邂逅。他们只是沿着颍河向南走,颍水向东南方向流入宽阔的淮河,到淮河上船东行,应该是可以找到栖身的地方。

  《诗经。小雅》";鼓钟";";篇中有一首写淮河的诗篇,诗中写到:";淮水汤汤,忧心且伤…。。淑人君子,其德不回。";那其德不回,坚守志向的人,会是眼前这两位在乱世中难以立足的年轻人么?他们又是如何走向震撼春秋历史的政坛的?还有一串串故事需要慢慢道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四  巧遇文婧  情缘有期
※※

  路上,管、鲍两人回眸月光下的慎邑,依依不舍。慎邑(今安徽省颖上县),是千里颍河下游很有名的古邑,地处吴;楚交界之地。慎邑这个地方到了隋朝,建制为颖上县;颖上县因颍水而得名。 

  管、鲍逃出慎邑后,骑马沿颍水南行,抵达颍水入淮口,第二天,他们到了淮河岸边渡口,牵马上船,东行水路几十里上了南岸,进入了吴楚交界的边城钟离邑,他们准备在此暂时落脚,先做点小生意。

  钟离,在今天的安徽凤阳县临淮关镇境内,钟离也是春秋战国时期有名的小邑,《左传》记载:鲁、晋、齐等七国君臣曾";会吴于钟离";。今天的文物部门在这里勘明了古城遗址。收集到了西周晚期大量的青铜器。《史记 。 楚世家》记载:楚平王时,为争此地桑林,曾引起吴楚之战。

  管、鲍到了南岸,牵马走在淮河一处河汊,见到有着大片柳林的草地,此处幽静宜人,河汊流水汤汤。忽然,听到河里隐隐约约传来几位少女的呼救声:";来人啦!有人非礼啦!";

  管、鲍远远一望,见河畔柳树掩映的水里有三位少女在洗澡,而她们在岸上的搁衣处,却有五个嬉皮笑脸的青年赖着不走,其中的一个胖子阔少正在指手画脚。

  管、鲍哪里会知道,这位指手画脚的胖子阔少,是当地富豪的公子,人称易大公子,其他四人是他的两个弟弟和两个家丁。这个易大公子,姓易名牙,易牙年已二十,胖且高,从小吃的是山珍海味,嘴越吃越馋,经常还自己下厨炒上几碟菜,烹调手艺也见长,自称是见多识广的美食家。当然,他更爱追逐美女,秀色可餐嘛。只是当地的姑娘家都躲着他,他为此也感到很挺委屈,甚至是恼怒。

  易牙后来还真的成为中国春秋史上的一代名厨,但这是后话了,以后再叙。

  易大公子眼谗谗地望这水中的三位姑娘。越是要调戏女人的人,越发会表现轻松快活的*,用貌似文雅的辞藻来粉饰自己,是嘛,只有猎物在不以为然的麻木时候,才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可不,易大公子吟起了周室诗集中的《关雎》诗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鲍叔牙老远地向易大公子他们喝道:";走开!光天化日底下岂可非礼少女!";易大公子一听口音转头一看,知道是两位外乡青年,便轻蔑地高声说:";你小子活得不耐烦啦!在本爷的地盘你还想冒充个人样!";

  鲍叔牙听了,撸起胳膊跨步冲上前,管仲拦住他说:";大哥,你坐在大树下歇歇凉,不须劳你动手,我来调教调教他们。";

  说后,管仲挥剑削了一根青竹竿,跃身骑上马,向易大公子那里去了,到了跟前,他用竹竿指点大公子的胖头说:";跟我走。";

  易大公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蔑,气得拔出腰中佩剑就要砍管仲,其他同伙也跑过来追打管仲。

  管仲绕着坡坡坎坎表演起了";骑术";:快三步,慢三步,或轻轻地跃过一道土坎,或掉转马头绕出一圈,就这样折腾了半个时辰,把易大公子五人累得气喘吁吁,腿如灌铅一般迈不动步、抬不起脚,一个个刚靠近管仲举起佩剑要刺他,却被管仲用竹竿轻轻往他身上一戳,便像泥人似的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四肢都不动了,只见胸脯忽起忽伏地大喘气。

  趁此时机,三位少女上了河滩换好衣服,其中两位喊着一位叫文婧的姑娘,催着她和她们一起赶紧往家跑,文婧边擦着湿透了的长发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不怕,我要看看易大公子今天如何出丑!";她见易大公子他们被管仲整得狼狈不堪,格格地笑出了泪花。

  鲍叔牙老远地挥挥手朝着文婧说:";姑娘……怎么还不走?";文婧把秀发一甩,若无其事地说:";我不走,你越怕他们,他们就越欺负你。";

  管仲把易大公子五个人都整得趴下了,接着,大喝一声:";还不走!还想等着爷用竹竿打烂你们的屁股!";易大公子一听,连忙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捂着累弯了的腰,边走边放出狠话:";爷饶不了你!你就等着瞧吧!";

  ※※

  撵走了易大公子等人,管仲、鲍叔牙、文婧仨人走到了一起,边走边谈。文婧拱手称谢道:";谢谢两位大哥相救。";

  鲍叔牙平和地说:";应该的,路见不平有人铲,我们是顺道为之。请问姑娘芳名?";

  文婧微微一笑:";我叫文婧,家就在街上,请问两位大哥尊姓大名?";

  管仲指着鲍叔牙介绍说:";他是我大哥,叫鲍叔牙。我叫管仲。";

  文婧端详着他们,问道:";两位大哥此行何去?";鲍叔牙思索片刻说:";打算做点小生意。";

  文婧随即又问:";做生意?就在此地如何?钟离滨临淮水,有鱼虾、舟楫之利,桑蚕、绢织发达,又是吴楚交界之地,交通便捷,正是通货积财之地。";

  管仲见文婧口齿如此伶俐,大大方方,应对如流,便有心打量一番文婧,见文婧乌黑的长发扎着发髻,面庞清秀,个头不矮也不高,黑黑的双眉细又长,一双杏眼,含情脉脉,笔直的鼻梁下嘴角微露笑意,她穿着短身曲裾袍服,上衣下裳相连,衣领是交领,领口略低,短短的衣袖下宽上窄,袖口镶边。显得大方而又有聪慧。于是,心中生出了几分喜欢。

  鲍叔牙仔细听了文婧的介绍,不住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姑娘说得让我们有些动心了,容兄弟俩商议一下。";文婧看得出,眼前这位大哥行事稳重,便觉得不便多言,于是,又躬身行礼,然后抬起头来笑笑盈盈地说道:";再次谢谢两位大哥,文婧这就回家了,望日后再见。";

  管仲连忙拱手行礼:";若有机缘,后会有期。";说罢,管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自觉得有些自作多情。

  ※※

  文婧的父亲早年是个玉石匠,到了而立之年,他的玉石镂刻技艺在当地颇有名气。在这个诸侯年年兴兵的年代,别的行当都暗淡了,唯独他的生意还可以撑着,原因是,男儿被征兵,家眷都想给他买个护身符玉佩保佑平安,这是世道的悲哀,却让文婧家成了当地的小康人家。

  文婧的父亲做生意总会让人几分利,他人乐意与之交往。上至大夫乡绅,下到农夫百工,都有些朋友。文婧家在钟离邑开了一片出售玉石器店,店名叫";玉石轩";,";玉石轩";柜厨里的玉石货品可谓琳琅满目,有玉笄、玉梳、玉玦、玉瑗、。玉佩、玉串,玛瑙珠、玉珠、玉环、玉兽等等。店里也顺带兼收购、典当一些玉器。小店雇了个伙计叫阿炳,平日,文婧也照应着小店,由于小店是前店后坊,她时常在后坊自己的厢房作画,为继承父业雕刻玉石,画画可是一项基本功。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文婧心里总惦记着管、鲍二人,眼前总浮现出管仲精湛的骑术,和他拱手道别时所说的";若有机缘,后会有期";的那句话。

  是日,店伙计阿炳抱着账簿来到来到文婧的厢房请文婧盘点,见文婧正在帛纸上作画,便静悄悄地在一旁远远观看。文婧没有注意阿炳的到来,沉浸在笔墨里,她画的是一位骑马的男儿,那男儿手臂挥动的不是一杆长矛,而是一根长长的竹竿,显然,这是一幅心有所思自娱自乐的画。

  阿炳在一旁忍不住惊奇地说道:";小姐此画中的人,像是前日那位来典当的兄弟。";

  文婧一听,怦然心动,脸庞上泛出红晕,恐怕店伙计说破自己的心思。

  一会儿,文婧抬头问道:";画中之人来典当过玉器?";

  店伙计解释道:";大前天,店里来了两个兄弟来问:";能不能典当玉器?";当时,你爹在场,他说'行'。那个岁数大一点的男子就摘下身上的玉佩,与我讲好价钱写了契约,说,'有钱就赎回这块玉器。'记得那个年长些的兄弟称呼岁数小的叫管仲,岁数小的称年纪大一点的叫鲍哥。

  文婧惊讶地脱口而出:";他们是鲍、管兄弟。";

  阿炳:";你认得他们?";

  文婧脸庞又泛起了红云,她点头说:";你带我去看看他们典当的玉器。";

  他们来到到前店,店伙计打开藏柜那出玉器递给文婧,文婧小心地放在手上揣摩。阿炳言道:";那个姓鲍的兄弟对我说,他的玉佩是以前做生意积攒的钱买的,到赎回时一定会加倍再给一份利。";

  文婧微蹙眉头说:";看来他们是身无贵重之物了。";随后,文婧对阿炳说:";这玉器是一定要还给他俩的。你贷给他们的钱,先用我的私房钱垫上,把货封起来,把账做平了。他们赎回时不能收一钿半铢的利息!";

  阿炳似乎听出了一些情由:";小姐与他们有段交情?";

  文婧点了点头说:";他俩还有恩于我哩!只是眼下不知道他们去向何处,又在做些什么。";

  阿炳:";既然他们在此典当,说明他们就落脚在本地,我会帮你找到他们。";

  文婧:";那就谢谢炳哥了。";

  阿炳:";这是应该的。";

  阿炳是个精于计算、做事颇有主意的伙计。只要是文婧的事,阿炳总会想法去帮助的。在春秋时期,记账伙计的头脑已经不简单了,那时已经发明了十进位值制记数和干支记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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