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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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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平安的笑僵在了脸上,眼睛挤巴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李卫国懒得理他,每道菜都认真尝过后,这才看看晾在一边的王平安,他把两个酒杯斟满,端起来,开始给王平安上课。

第一章 祸不单行(16)
“政委,根据我的经验,一个单位的一、二把手是否同心同德,会影响到整个领导班子的精诚合作,一个领导班子能否心心相印,会影响到整个部队的团结稳定。步兵旅现在是非常时期,团结和信任比什么都重要,来,我回敬你一杯,咱们喝杯同心同德酒。”
  不知王平安是有些激动,还是不胜酒力,脸蛋竟泛起红晕。他点点头,接过酒杯,叮咣一碰,咕噜噜一饮而尽。
  少顷,李卫国问:“政委,步兵旅我不熟悉,只听说也有过辉煌的历史。依你所见,这支部队衰落的根源在哪里?你当过干部处长,又在这当了半年的政委,了解的情况肯定比我多些。”
  王平安长叹一声,似有无限伤感,啜了一口酒后,才晃晃脑袋娓娓道来:“说来话长啊!战争年代,这支部队是当之无愧的一只虎,不管是硬仗、恶仗、大仗,每有战事首当其冲,立下战功荣誉无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部队种菜的日子比训练的日子多,拿锹的时间比扛枪的时间多。部队搞生产经营本不在行,因此有的单位赔有的单位赚,利益分配难免不公,几年工夫不到,上上下下都有怨气,军心就散了。后来又赶上大裁军,一夜之间师变旅,伤了部队的筋骨。部队不怕伤亡,越牺牲越有士气,但怕裁军,越裁越伤元气。在这种情况下,党委班子又闹开了内讧,仨一帮,俩一伙,今天你编派我个故事,明天我散布你个谣言,最后弄得四分五裂,彻底没了救,要说被撤编也不委屈。苦就苦了这些基层官兵和家属了。”
  李卫国听后颇有感触地说:“教训深刻呀!教训深刻呀!都说打了败仗和打了胜仗的部队最难带,我看最难带的还数要解散的部队!”
  听李卫国这么一说,王平安更愁了,哭丧着脸问:“老李,我长期在机关干,带兵的经验不如你。你说眼下这个部队可咋带?有什么高见没有?”
  李卫国沉思半晌,摸着下颌说:“战争年代对干部的最大考验是生与死,和平时期则是进退去留,都到这个时候了,同志们想法多些是可以理解的。政委,咱们要干的事可有千万件啊!”
  王平安听得极其专注,期待着李卫国继续说下去。
  “饭得一口一口吃,棋得一步一步下。眼下得下好这么四步棋:第一步,抓在位率,重点是干部,常委也不能例外,都得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第二步,抓士气,人员收拢后,我要给同志们讲话,把部队的士气鼓起来;第三步,抓管理,恢复各项规章制度,严下先严上,严基层先严机关;第四步,抓稳定,管理部队靠威信,稳定部队靠关心。在这个特殊时期,简单的说教是苍白的,我们树好形象也不够,还得请有过这方面经历的人来现身说法才行。咱们请几个在部队军政素质优秀,回地方后干得红红火火的同志做几场专题报告,让大家懂得有素质才能有出路,有能力才能有作为。接下来,再办些民用技术培训班,不管是转业还是复员,将来都能用得上。”
  王平安听后一拍大腿,当即表态:“行,就按你说的办。”
  这时电话铃声大作,王平安起身离席,神色如惊弓之鸟,接过电话只说了一句就挂了。他拉起李卫国说:“快走,‘鬼见愁’来了!”
  李卫国感到莫名其妙,问:“‘鬼见愁’是谁?把你吓成这样?”
  王平安慌里慌张地说:“他是个老革命,大名叫牛翻身,外号叫‘鬼见愁’,他打过老蒋干过老美,立的大功小功有一筐。不过这老头运气不好,抗美援朝时不但丢了一条腿,最倒霉的是睾丸也被子弹打飞了,一辈子无儿无女无老婆。老头仗着这些本钱成天倚老卖老,在旅里飞扬跋扈,专跟常委们过不去,想骂谁就骂谁,想训谁就训谁,上了那股劲,脾气比毛驴都大,谁也不敢惹他,也惹不起他。这段日子他喝完酒就来骂我,问我怎么把步兵旅鼓捣没了?他也不动动脑筋想想,我有那么大本事吗?为了对付他,我在家属院专门派了个岗,看见他往这儿来就给我打电话,咱们得赶紧走,别看他是瘸子,走起来比我跑得都快。”

第一章 祸不单行(17)
李卫国听得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地跟着王平安跑,边跑边提醒他:“灯还没关,门也没锁。”
  王平安气喘吁吁地说:“灯不能关,门更不能锁。要是关着灯锁着门,他以为我没回来,就会在门口一直等着我。现在他进屋找不着我,知道我躲起来了,骂一会儿就回去睡了。”
  王平安把李卫国领到了房前的小树林里,猫着腰藏了起来,离远了根本看不见。
  李卫国担心地问:“万一他知道你躲着他,进屋砸你的东西怎么办?”
  王平安探了探头,压低了声音说:“你有所不知,老头子就这样好,只骂人,打砸抢的事他不干。”
  李卫国听后是哭笑不得,一个堂堂的陆军上校,领兵数千的政治委员,竟然被自己人折腾得经常“离家出走”,听着都新鲜,这个步兵旅真是庙小妖风大,人少怪事多。
  李卫国蹲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对劲,心说你王平安怕“鬼见愁”,我为什么要怕?老子枪林弹雨闯过,鬼门关逛过,阎王爷都不怕,还怕一个没睾丸的瘸子不成?不行,我得会一会这个“鬼见愁”。
  王平安见李卫国的态度很坚决,便说:“你回去也行,他不认识你,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过去哄哄他,把他骗走,咱们接着喝。不过你千万别说你是旅长,在这个旅,他才是真正的旅长。”
  李卫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门口,气还没喘匀,就听见一阵拐杖杵地声,一转眼的工夫,牛翻身已挪到了近前。
  牛翻身大约七十岁的年纪,长相很有特点,冬瓜脸,浓眉细眼,蒜头鼻子通红,左右一对招风耳,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个头和李卫国差不多。他穿了身脏兮兮的旧军装,口袋里装个酒瓶子,右腿的裤管空荡荡的,齐根别在了裤腰里,两根拐杖油亮油亮的。
  战场是军人的舞台,不管什么时候,经历过战争总是军人的骄傲,这种骄傲在牛翻身的脸上一览无遗,他分明看到了李卫国,但只是扫了一眼,没搭话,然后进屋四处翻腾王平安,连橱柜和厕所都不放过。
  他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摸摸桌上的饭菜,热热乎乎的,于是骂道:“奶奶的,又晚了一步,让这个小兔崽子跑了。”
  他出来问李卫国:“王平安这个缩头乌龟跑哪去了?”
  李卫国手指王平安的藏身处说:“他就在那里蹲着呢!”
  李卫国的声音很大,王平安听得清清楚楚,暗自叫苦不迭,心说你胆子怎么比我还小呢?“鬼见愁”又没拿枪指着你,你可倒好,全招了。
  牛翻身掉头就往王平安藏身之处奔,李卫国忙喊:“前辈,等等,你在明处,他在暗外,没等你到他跟前,他肯定又跑了。”
  牛翻身收住了脚步,回过头认真打量起李卫国,问:“你是谁?”
  “我叫李卫国。”
  他惟恐牛翻身没文化,又画蛇添足地说李是木子李,卫国是保家卫国的卫国。
  “李卫国?噢!我知道。是不是那个因为换老婆受处分的‘王牌师’参谋长?”
  李卫国心说这老头消息倒是蛮灵通的,什么事都知道。他解释说:“受处分不假,但不是像你说的什么换老婆。”
  “那是因为什么?”
  “是爱情出了点问题?”
  “爷俩比*,一个鸟样!说到根子上还不是生活作风问题?”
  李卫国差点被牛翻身这句话噎死,气得连北都找不着了。
  牛翻身似乎没注意到李卫国的表情,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我听说你是因为老婆不能生孩子才离的?”

第一章 祸不单行(18)
李卫国点点头,算是回答。
  李卫国没想到,牛翻身竟然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己有共鸣,并给予了他极大的同情。他唉声叹气地说:“别人不理解你,我理解你。没儿没女的日子不好过呀,伺候我的那些小兵一个个都是粗手笨脚的,想吃个可口的饭菜都没人会做,唉!”
  李卫国的好奇心也上来了,笑呵呵地问:“那您老为什么不到干休所去,那里的医疗条件和生活条件都比这里好。”
  牛翻身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我不去,我死也要死在这儿。从当新兵起我就在这个部队,待了快半辈子了,这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李卫国深深地被牛翻身对老部队的痴情所感动,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假使自己是这位老人,心里又会是怎么想呢?也会像他这样做吗?
  牛翻身看李卫国发愣,咳嗽了一声,问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也是来找王平安的?”
  李卫国爽朗地笑了起来,说:“这里是我的阵地,我现在是这个旅的旅长。”
  牛翻身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个傻瓜,放着好好的师参谋长不当,跑到这儿来替他们洗屎盆子,你脑袋有病吧。”
  “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李卫国说道。
  牛翻身收起笑容,颇为赞赏地说:“嗯!你小子有种,比那几个缩头乌龟强。你刚来,我不难为你,你该干吗干吗去。我在这儿等王平安,这个缩头乌龟,我不骂他一顿睡不着觉。”
  “前辈,正好我也没事,不如陪着您在这儿一块儿等。外面太冷,屋里有好酒和热菜,咱们边喝边等,比干坐着强,您看咋样?”
  听到有好酒,牛翻身两眼立刻放光,说:“这主意好,你酒量行不行啊?”
  “行不行,不好说,反正没醉过。”李卫国答道。
  牛翻身一听来了精神头,“我正愁找不到对手呢?你不知道,在这个旅没有人能喝过我,全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走走走,进屋。”
  王平安在小树林里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心说旅长你是不是喝多了?你不想办法把“鬼见愁”骗走,怎么还把他往屋里请呢?你们在屋里又吃又喝,那我干什么去?
  李卫国才不管王平安怎么想,他把牛翻身领到饭桌前,扶他坐下,帮他把拐杖放好,然后到厨房找了个酒杯,斟满后说道:“前辈,您是老英雄,为祖国为人民流血负伤,劳苦功高,无人能比,能和您喝杯酒是我的荣幸,我先敬您。”
  上年纪的人都爱听奉承话,李卫国几句话,把牛翻身说得心里边好像有猫尾巴挠,怪舒服的。他没客气,接过来就干了,完事还特意把杯口给李卫国看,意思是自己酒风好,没打埋伏。
  李卫国竖了竖大拇指,随后也端起一杯仰脖倒进肚里。
  或许是他们都有过出生入死的经历,或许是他们都对酒情有独钟,或许是他们的情感世界都很坎坷,到底是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反正他们初次见面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几杯酒进肚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牛翻身一边掰螃蟹腿一边问:“我听说你立过三次一等功?”
  李卫国正啃着猪蹄,含混不清地答道:“对。头两个是战功,第三个是演习中立的。”
  牛翻身接着问道:“我还听说你受过三次记大过处分?”
  李卫国嘿嘿地笑起来,大言不惭地说:“没错。三个处分,白天头上顶一个,肩上再挑两个;晚上盖一个,垫一个,头底下再枕一个。”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祸不单行(19)
牛翻身也乐了,用螃蟹腿指着李卫国说:“你是胸前挂奖章,身后背处分,前面是红的,后面是黑的。有意思。来,说一千,道一万,两横一竖接着‘干’。”
  干完这杯酒,李卫国又问牛翻身:“前辈,听说您这条腿是在朝鲜光荣的?能不能说一说?”
  牛翻身的情绪马上激动起来,那场战争铸就了他人生的辉煌,他失去的右腿和命根子恰好是他炫耀的资本。他曾无数次向别人讲述那段历史,此时他又一次打开记忆的闸门,回到战火纷飞的朝鲜战场。
  “那是第五次战役,我当时是连长,指挥全连和几百号敌人从天亮打到太阳落山,子弹打光了,手榴弹也没了,最后被敌人困在坑道里。天一黑,我命令大伙冲出去和敌人拼命。刺刀见红的时候到了,我一口气捅死两个敌人,就在往外拔刺刀的节骨眼上,一个王八蛋的枪响了,一排机枪子弹打断了我的腿,昏迷中,我听到援兵也来了。再醒过来,我已经被捆在手术台上,医生对我说你的腿必须锯掉,你要挺住,我们一支麻醉药也没有了。不一会儿,我就听见锯子刺啦刺啦地锯腿,开始时我还拼命地喊,后来疼得连喊的劲也没有了。手术完事,我才知道,我不但少了一条腿,连命根子也被切掉了。操他妈的美国鬼子,我被他们害苦了!”
  牛翻身说到动情处,开始拍桌子砸板凳,筷子一蹦老高,酒瓶子也震倒了,洒得盘子里到处是酒,把藏在厨房里偷看的王平安吓得心惊肉跳。
  李卫国赶紧转移话题,让他恢复了平静,接下来不用李卫国劝,老头自己左一杯、右一杯地喝开了。喝酒不吃菜,必定醉得快。他喝着喝着就喝多了,喝多就哭开了,哭得伤心至极,鼻涕一把泪一把,弄得李卫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把王平安雪白的毛巾递给牛翻身,老头接过来也没客气,捧在手上猛擤了几把鼻涕,窗户外的王平安心疼得不行,恨死了李卫国。
  牛翻身边哭边骂:“明年的这个时候,这个部队就没了,就他娘的没了!这个部队的历史你知道吗?你刚来,不知道,我告诉你。它在井冈山上放过哨,万里长征开过道,鬼子头上撒过尿,老蒋身上拔过毛。这是多好的一支部队呀,想当年那也是千军万马呀,打了多少胜仗,出了多少英雄,就这么没了。我心疼啊!我难受啊!我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出不了远门。要不然我非上北京找那几个老战友要个说法去。怎么着,官当大了,就忘本了?这个部队不光培养了我牛翻身,还培养了他们,凭什么要裁掉,凭什么?”
  老头一激动,抓起酒瓶还要往嘴里灌,李卫国伸手给夺了过来,说什么也不敢给他了,再这样喝下去非出事不可。
  牛翻身见李卫国不给他酒喝,急火攻心,一口气没喘匀,剧烈地咳嗽起来,憋得满脸通红。
  李卫国大惊失色,站起来拍牛翻身的后背,正拍着,老头嘴一张,“哇”地吐了。
  牛翻身醉透了,吐完后人事不省,李卫国赶紧把他抱到沙发上,王平安也现身了,不停地埋怨李卫国多此一举,这下可怎么收场。
  李卫国让王平安打电话,把平时照顾牛翻身的战士叫来,他让战士带路,自己背着牛翻身回宿舍,王平安则捏着鼻子打扫“战场”。
  进了牛翻身的宿舍,李卫国心里酸溜溜的,这哪像一个革命前辈的住的地方,跟民工差不多,除了必需的生活用品,再无一物,衣服、被子脏得铁打的一般发着油光,散发出熏鼻子的异味。

第一章 祸不单行(20)
李卫国让战士烧水,然后他把自己的被褥取来,铺在了牛翻身的床上。水烧开后,他让战士打下手,一起给牛翻身擦身子洗头洗脸。等脱下牛翻身的胶鞋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老人的脚黑黑的,像块枯木,脚趾缝间的污垢连到了一块,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清洗了。他用手捧起盆中的温水,轻轻淋在他的脚面上,一捧,两捧……
  脚洗好了,他让战士找来一条干净的军用白毛巾,自己小心地擦拭着,就像擦拭着一只易碎的玻璃瓶。他还给牛翻身剪了指甲,最后把他抱到床上,被子盖好。
  小战士不禁为旅长的孝道所动容。
  李卫国担心牛翻身半夜起来找水喝时容易摔着,所以搬把椅子坐在床边,不走了。
  小战士也要留下来,李卫国说你先回去睡吧,吃过早饭来换我。
  第二天,小战士过来时,牛翻身还在沉睡着。李卫国又回宿舍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嘱咐了小战士几句,这才离去。
  日上三竿,牛翻身醒了,睁开眼睛发现里外三新,就问战士怎么回事。
  小战士老实答道:“昨晚您喝多了,吐了政委家一桌子,衣服也脏了。是旅长把您背回来的,他给您洗的澡,剪的指甲,还把自己的被褥给您盖,干净衣服给您穿。昨晚他一夜没睡,就坐在椅子上守着您。”
  牛翻身感动得半天无语,早已干瘪的泪腺竟溢出几滴老泪,他用干柴般的手背抹了几下,让战士帮他找鞋穿衣服,他要起床出去。
  小战士问:“您老要上哪去?”
  牛翻身说:“我找你们旅长去。”
  李卫国在办公室正和王平安说事,牛翻身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王平安条件反射般起身要逃,却被李卫国扯住。
  牛翻身开门见山地说:“你这个旅长和别人不一样,比前几个强,对我老汉有份孝心。这个旅的干部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后谁敢不服你,你跟我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他又偏过身对王平安说:“看在李卫国的面子上,便宜你这个缩头乌龟了。”
  说完,老头扬长而去。
  王平安先是一脸惊愕,继而说:“我说旅长,你真有两下子,‘鬼见愁’都让你降住了。佩服!佩服!”
  几天后,李卫国集合全旅官兵训话。
  官兵们久无约束,散漫惯了,闹哄哄地涌进礼堂,一进去就觉得气氛不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份特制的、比电影屏幕还要大的名单,白底黑字赫然醒目,上书“步兵旅阵亡烈士名单”,旁边站着黑着脸的上校旅长李卫国,几千号官兵顿时鸦雀无声,肃然起敬。
  李卫国慷慨激昂地说道:“同志们,我们是军人,军人是一种高风险的职业,走进军营就意味着奉献乃至牺牲。在这支英雄部队的历次战斗中,阵亡的将士成千上万,他们中有的名垂青史,有的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今天我把有名字的请到这里,让先辈们看看他们的后来人,看看这些后来人是怎样继承他们遗志的?对我们这些当兵的人来说,部队是什么?部队就是我们的家,部队就是我们的生命!但不幸的是,步兵旅已经进入倒计时,这是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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