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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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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山根躲闪不及,弄了个灰头土脸,他拍了拍衣服,使劲唾了两口,自言自语道:“娘的,走了也不留个好印象。都大难临头了,还这么牛!”

第一章 祸不单行(11)

  李卫国的车子出了龙潭峡,跑了十几分钟来到百泉镇,步兵旅就驻扎在镇子的西头。
  逢年过节,百泉镇都举办庙会。今天是元旦,现在又将近中午,正是人多的时候。路两旁有卖猪头羊肉糊辣汤的,有卖针头线脑裤头背心的,还有卖袜子鞋垫坎肩的,有买有卖还有看热闹的,石磊把手一直按在喇叭上,车子才得以在人流中徐徐前进。
  李卫国在车上百无聊赖就往左右两边看,看着看着就发现了问题,赶庙会的人群中不但当兵的太多,而且没有几个是军容严整的,有敞着怀的、不戴帽子的、勾肩搭背的、叼着烟卷的、挽着裤腿的,反正什么形象都有,就是没有军人的形象。
  百泉镇周围三十里再没有别的部队,这些兵无疑是步兵旅的,看来关于步兵旅的传闻不虚啊!
  车子就要驶出镇子了,李卫国又看见前面有几个兵赶着几头猪走过来,他让石磊把车停下,下车后问那几个兵:“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兵们谁也不说话,眼睛直盯着李卫国肩上的上校军衔。
  为了打消兵们的顾虑,李卫国扯了个谎:“我是过路的,随便问问。”
  兵们又看了看车牌,相信了李卫国的话,有个戴上士军衔的老兵说:“今天有庙会,我们去卖猪。”
  李卫国指着半大不小的猪问:“正是长肉的时候,现在卖了不可惜吗?”
  “那有啥法呀?部队要解散了,我们连卖得还算是晚的,其他连早都开始卖了。”
  “除了猪,你们还打算卖啥?”
  “除了武器弹药,能卖的都卖了。当官的卖营产营具,咱当兵的只能卖军装,你没看见好多老百姓身上穿的都是军装吗?”
  “你们每天除了卖东西,还干啥?”
  “睡觉呗!再不就是打打牌,喝喝酒,会会老乡。”
  “连队干部不管吗?”
  “他们在忙着给自己找出路,都这时候了,哪有心思管我们呀?”
  李卫国无语,兵们赶着猪走了。
  石磊坐在车上听得清清楚楚,等李卫国上车后,他嘴里发出羡慕的啧啧声,李卫国问:“你小子犯什么毛病,啧啧什么?”
  石磊半开玩笑地说:“你看人家这兵当得多舒服,比咱们师强多了,你还是把我调过来吧,让咱也享受享受。”
  李卫国哼了一声,说:“你这是猪八戒的人生观,哪里舒服就往哪里钻。当兵的要是舒服了,国家就危险了。”
  石磊吐吐舌头,不吱声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步兵旅的大门前,李卫国坐在车上东瞧西瞅,出出进进的人不少,就是没看见哨兵的影子。
  真是乱套了,大白天的,哨兵竟然脱岗。
  李卫国和石磊一起把三个木箱卸下车,码放在大门一侧,然后冲石磊挥了挥手,说你回去吧,路上开慢点。
  石磊站着没动,眼泪刷地流下来,哭哭啼啼地问:“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李卫国心里发酸,说我也不知道。他掏出手绢给石磊,又骂了一句没出息。石磊擦了擦眼睛,止住了抽泣,李卫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身向大门走去,走了五步又停下,背对着石磊又挥了挥手。
  石磊咔地立正,冲李卫国的背影敬个军礼,上车走了。
  李卫国正了正军帽,久久地凝视着大门上的八一军徽。
  只要自己进了这个大门,就没有退路了,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这支部队对他来说很陌生,要执掌好难度很大。
  他突然想起一位哲人说过的话,力量的获得只能来自两个方面:要么是希望,要么是绝望。

第一章 祸不单行(12)
这些年的军旅生涯不知遇上多少沟壑,自己都是凭着那股豪情和不服输的劲头走到了今天。他不敢想象假使没有困难和挑战,生活会变得多么平庸,多么寡淡无味。
  李卫国的豪情壮志再一次被激发出来,他牙关紧咬心一横,义无反顾地走进步兵旅的大门,边走边在心里恨恨地说:“步兵旅,我来了!”
  (3)
  进了大门,李卫国终于瞧见了哨兵,一股火气开始在他的胸膛里翻滚、奔突。
  哨兵正坐在门柱后面打盹呢,形象和叫花子差不多,歪扣着棉帽,袖手缩着脖子,臃肿的大衣破破烂烂,两只袖子已经和身体分家,胳肢窝处用铁丝吊了起来,上着刺刀的步枪也惨遭遗弃,脏兮兮地斜躺在他的脚边。
  步兵旅的大门朝北开,哨兵躲在朝南的门柱后面刚好可以晒太阳,难怪李卫国从大门前面看不见。他这会儿睡得正香,嘴角荡起浅浅的笑容,在梦里头娶媳妇呢。
  李卫国脚底生风到了哨兵眼皮底下,他还是浑然不知,李卫国伸手抓起枪,打开保险拉枪机,还好,没有子弹,撞针也被下掉了,没有子弹和撞针的步枪无异于一截烧火棍。
  李卫国拽了拽哨兵的耳朵,哨兵闭着眼睛用手拨拉了一下,照睡不误。
  李卫国火了,炸雷般怒吼:“你给我站起来!”
  哨兵被吓得打个激灵,惊醒后睁着惶恐的眼睛,看着凶神恶煞般的李卫国发呆。
  李卫国把枪扔给哨兵,怒不可遏地问:“你是站岗来了,还是睡觉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手里拿的是武器?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连的?怎么就你一个人站岗,其他人呢?”
  哨兵被李卫国连珠炮似的发问搞蒙了,舌头打了几个弯,怎么也捋不直,牙也粘到了一块,嘴唇哆嗦半天没吐出半个词。
  李卫国是又好气又好笑,压低了声音问:“司令部在什么位置?”
  哨兵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往远处一指。
  李卫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一幢灰色的四层大楼。
  他指示哨兵说:“我叫李卫国,现在是你的旅长。我命令你站到哨位上去,履行哨兵职责,从现在起,不能再放任何人和猪出营区。还有,门口那三个木箱你给我看好了,丢了我拿你是问。”
  哨兵这回没含糊,咔地打个立正,跑步上岗去了。
  李卫国快步朝办公楼走去,边走边向四处看,情况简直触目惊心。
  沿路两旁的所有楼房都缺门少窗,八成是被人拆掉卖了。
  卫生区无人打扫,垃圾横陈,猪啊猫啊狗啦什么的到处乱窜。
  今天明明是元旦,却感受不到过节的气氛,看不见大红的灯笼,看不见哪个连队在搞文体活动,更看不见官兵的笑脸……
  李卫国进了办公楼发现这里比门口更可怜,大厅里静悄悄的,连个打盹的哨兵也没有,如入无人之境。
  机关尚且如此,连队可想而知。
  一楼是后勤部,没人。二楼是政治部,也没人。
  当他走到三层的楼梯口时,听见走廊里传出搓麻将的声音,噼噼啪啪震天价响。他皱着眉头循声而至,抬头看门牌,是司令部作战值班室。
  作战值班室向来是部队的军机重地,不仅在战时戒备森严,平日里也是门窗紧闭,闲人莫入。难道有人吃了豹子胆,敢在这里打麻将不成?
  门没反锁,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值班室面积不大不小,两张桌子一张床,三个柜子四扇窗,里面烟雾缭绕,酒气熏天。靠窗的值班桌椅缺胳膊少腿,破烂不堪,用一摞砖头支撑着。桌角摆着一黑一红两个电话机,摊开的报纸占据了大半个桌面,包着几个没盖的饭盒,里面是些吃剩的饭菜。再看墙角,垃圾堆成小山高。水泥地板上到处都是烟头,十几个白酒瓶像是对李卫国示威的地站成一圈。

第一章 祸不单行(13)
再往空地中间看,腿脚齐全的八仙桌上铺着绿毛毯,四个少校围成一圈,正在聚精会神码牌,旅长大驾光临居然连眼皮都不抬。
  这四人清一色敞胸露怀,两眼通红,脸色焦黄。让李卫国哭笑不得的是,其中有两人还戴着钢盔,不用问便知是输家,输得最惨的一个竟戴了三顶,摞得足足有一尺多高,一个钢盔四斤多,三个将近十五斤,压得此人脖子都缩进胸腔了。
  李卫国心头火苗呼呼往上蹿,甚至能听到血液撞击血管壁的声音,他弯腰抓起两个酒瓶子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砰!砰!”瓶子的碎裂声震耳欲聋。
  少校们闻声而动,哗地站了起来,钢盔掉到地上叮咣乱响。
  李卫国二话不说,一个箭步过去,揪住毯子奋力一扯,刚码好的麻将牌顿时冲天而起,如天女散花般落在地上。
  这还不算完,李卫国又使出劈挂腿,硬是把实木做成的八仙桌踹成了两半。
  “都给我站好!”李卫国指着四人怒吼道。
  这个活阎王是谁呀?少校们面面相觑,不知是心虚的缘故,还是慑于上校的虎威,最终都乖乖地呈立正姿势站好。
  “挨个报报家门,好让我知道你们都是哪路神仙。”李卫国咬牙切齿地喝道。
  “我是作训科长,我是军务科长,我是干部科长,我是营房科长。”少校们轮流作答。
  军务科长回答完以后,壮着胆子问了句:“你是?”
  李卫国一字一顿说:“我是李卫国。”
  四人身子猛地颤了一下,新任旅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知一声?
  对他们来说,李卫国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他是全军闻名的战斗英雄,三次荣立一等功,三次受处分,治军又狠又辣,无人不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好啊!司、政、后三个机关四个科长,还都是手握实权的角色,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把麻将桌摆到了作战值班室!你们简直是胆大包天!”李卫国越说越生气,手指头差点戳到他们的脑门上。
  四个科长耷拉着脑袋吊着眼,弓着身子一动不动。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还是军人,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作战值班室,不是俱乐部!你们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还像个军人吗?还像个干部吗?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怪不得赶庙会的兵比老百姓多,怪不得有人敢卖营产营具,怪不得营区卫生无人打扫,怪不得大门口的哨兵敢睡觉,敢把枪当烧火棍一样扔!”
  营房科长小声嘀咕道:“反正都要解散了,谁还顾得了那么多。”
  “正因为要解散了,所以更应该把最后一班岗站好。我问你,你花着国家的俸禄,穿着毛料的军装,吃着免费的饭菜,部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当一天和尚还知道撞一天钟呢,难道你连个和尚都不如吗?”
  四人无话可说,头更低了。
  李卫国遥望窗外,深吸一口气,平息一下怒气,随后发布一串命令:“干部科长!”
  “到!”
  “收拢所有干部。”
  “是!”
  “军务科长!”
  “到!”
  “收拢所有士兵,即日起人员外出按条例规定执行。加强大门岗的警戒力量,哨兵执勤要真枪实弹。没有我的同意,一个钉子、一块木板也不能出营区!”
  “是!”
  “另外,找军需科长领几件新大衣,给哨兵执勤用。你们从大门出出进进,就没发现哨兵穿得跟乞丐似的?成何体统?”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祸不单行(14)
“是!”
  “作训科长!”
  “到!”
  “把训练计划表给我拿来,我签字后立即下发执行,部队不训练就会无事生非。”
  “是!”
  “营房科长!”
  “到!”
  “给我安排个朝阳干燥有炉子的宿舍,我身上有枪伤,怕冷怕潮。”
  “是!”
  “你们去吧!”
  四人如同大赦一般,脚底板抹油,撒腿就跑,各干各的事去了。
  李卫国抽身欲走,发现脚底下好像踩着什么,他抬起脚掌,看见一块背面朝上的麻将牌,他俯身把牌捏在手心里,慢慢地翻转过来,猛地亮开,却是个白板。
  嗨!新年第一天,抓个什么不好,硬抓个白板,真他妈晦气!
  李卫国转身欲走,左脚已跨出门口,忽然觉得不对头,“坏了,把他们都骂跑了,没人值班了。”
  他正想喊人时,人来了。
  楼梯咚咚一阵响,一个胖墩墩的上校军官气喘吁吁上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步兵旅政委王平安,俩人很早就认识,但来往较少,不太熟悉。王平安原是军部干部处处长,据说陈林对他很是赏识。半年前,王平安为了提职,才下到步兵旅任政委,本想过过当主官的瘾,谁知他前脚报到,后脚就传来了撤编的命令。
  江南水乡打小就把王平安的脸滋润得十分白皙,白得像个面团。长期坐办公室又使他的腰围和臀围猛增,胖得像面团发了酵似的。他上下班时总在胳肢窝里夹着小包,无论见到谁都是你好他好大家好,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给人留下平易近人的口碑。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油光水滑的大分头,一年四季坚持每天一洗,洗完吹风,吹完风再上发油,直到一尘不染、光可鉴人为止。他的口袋里始终揣着一把牛角梳子,抽空便要捣鼓捣鼓头发。
  王平安握住李卫国的手亲热地说:“老李,欢迎你来呀!我刚走到楼下,就看见营房科长跟掉了魂似地往外跑,问他咋回事,才知道是你来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来报到了?我正打算过完节派车去接你呢,这下搞得我措手不及,一点准备都没有。”
  李卫国说:“我打算在步兵旅过新年,所以早起就赶过来了。到了才知道,这个年不太好过呀!你看看,四个科长竟敢在作战值班室打麻将,这事传出去都是天大的笑话。这不,刚才我把他们几个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王平安尴尬地笑了笑,说:“你也看到了,步兵旅现在是树倒猢狲散,乱得不成样子了。前任旅长为撤编的事告‘御状’,使性子,结果被撤了职,气得大病不起。其他常委则调走的调走,休假的休假,找工作的找工作,就剩下我在这苦熬着,一个光杆政委,孤掌难鸣、独臂难撑啊!部队都解散了,你还想指望谁干工作呀?只要不出大事就行了。”
  李卫国不赞同地说:“既然咱们上了一条船,我也就不客气了。照目前这样发展下去,离出大事的那天可就不远了,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王平安在官场上是“太极”高手,连说:“对!对!对!我这人天生就是豆腐心肠,有时候也想硬,可就是硬不起来。这个旅现在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黑脸旅长,陈政委早就该把你派来。从今往后你抓全面工作,我配合你就是,你这一来可太好了!”
  李卫国心说好个狗屁,这末代旅长的帽子是陈林硬塞给我的,又不是我想要的,我来和你一起倒霉吧!
  李卫国脸黑却透明,心里怎么想,旁人马上能看出来,王平安觉察出李卫国脸色不悦,就不知往下该说什么了。 。。

第一章 祸不单行(15)
王平安从兜里摸出牛角梳,又开始鼓捣他的分头,屋子里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李卫国就没话找话,踢着地上的麻将说:“一个中国人,闷得发慌。*人,就好商量。三个中国人,做不成事。四个中国人,一场麻将。”
  王平安听后捧腹大笑,梳子差点掉到地上,“老李,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
  李卫国瞪着眼睛问:“我幽默吗?以前怎么没听别人说过。”
  “那是别人没发现而已。老李,常委们都不在,我中午有点事要办,先委屈你在小灶简单对付一下。晚上,我设家宴给你接风洗尘,不过我这人有胆量没酒量,陪不好还请你多原谅。”王平安说道。
  李卫国说:“行,你先忙你的。不过我眼下人生地不熟,你得给我找个公务员来,另外再派个值班的干部,作战值班室没人值班哪行。”
  王平安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你稍等一小会儿,人马上就到。”
  说完,王平安急匆匆下楼叫人去了。
  掌灯时分,王平安让公务员来请李卫国,李卫国洗漱完毕如约而至。
  进了王平安的家,李卫国发现物品设置很简单,估计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王平安把李卫国让到了客厅,圆桌上已备好了热气腾腾的酒菜。二人分宾主坐下,李卫国往桌上打量一眼,晚餐非常丰盛,螃蟹对虾都上来了,看来庙穷穷不着方丈。
  王平安倒酒的时候,李卫国说:“老王,你这家够简单的了,跟我这个单身汉差不多。”
  王平安笑笑说:“其实我现在也是单身汉,老婆孩子都不在这儿。这个小地方,有谁愿意待一辈子。不瞒你说,陈政委已经给我透过话,步兵旅解散以后,就把我调到‘王牌师’去,估计不是政治部主任就是副政委。我在这儿跟个老黄牛似的任劳任怨,这样安排好歹也算是个安慰吧。”
  李卫国听到这顿时酒兴全无,心想难怪有人说王平安和陈林穿一条裤子,今天方知此言不虚。莫非陈林知道王平安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这才把我派过来“保驾”的,他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陈林确实给王平安安排好了后路,王平安泄露天机的目的是想敲山震虎。他早就听说李卫国桀骜不驯,当军事主官时根本不买政治主官的账,现在让你知道我背后有陈政委撑腰,你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最好收敛些,跟我耍大刀没你好果子吃。
  王平安见李卫国动了心思,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他笑吟吟地举起酒杯,说:“老李,今晚的主题是给你接风,都是些薄酒素菜,也不知对不对你的口味。以后咱俩可就在一个战壕里并肩战斗了,你可要多关照我哟!来,我先敬你一杯。”
  “哪里,哪里,还得请你多关照才是。”李卫国说道。
  杯酒进肚,开始动筷,他们边吃边聊。
  “旅长,你下一步怎么打算?上面可有个说法?”王平安明知故问,分明不怀好意。
  李卫国回答得很干脆:“与步兵旅共进退!”
  王平安故作惊讶,脸上堆着笑问:“老李,你不是开玩笑吧?”
  李卫国目光似箭,直射王平安道:“你是陈政委的心腹,不会连此事都不知道吧?”
  王平安的笑僵在了脸上,眼睛挤巴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李卫国懒得理他,每道菜都认真尝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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