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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恋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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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蓉毫不留恋,遑论难舍之情,她昂首快步,坐上接泊的汽车朝泰国国内机场而去,转机赶往清迈。

心中不住默祷,千万别让她再碰上那个口若悬河,来自香港的混血儿。

上帝首次听见了她的祷告。

清迈皇家饭店九○六号房,时间晚上十点整。

唐蓉对著镜子,换上一袭黑色丝绒低胸礼服,舒适贴身的设计完全展露她曼妙撩人的曲线,妖艳的眉眼是教人难以抗拒的蛊惑。

她对镜试了各款各样的笑意,以便在适当的时机使用。因应任务需要,她必须毒如蛇蝎,丽如妖魅。

泰国是外国观光客的天堂,清迈以北的金三角则是烟瘾毒贩的金窟。每月由此地运出的毒品,多得令人咋舌,豪华饭店、酒家、夜总会、舞厅、妓院全设了“吸烟区”,有些地方甚至名目张胆贴著“鸦片烟馆”。

到此一游只能动口吃、掏钱买货,不准拍照。

唐蓉鄙夷地皱皱鼻子。今晚“四青物产”总裁在饭店十七楼举行一个盛大的舞会。

四青物产三名大股东之一的颜立民即是她的目标。

盛大的舞会中,宾客都是泰国上流社会的名人。唐蓉打扮入时,挽著市长的手臂,款步走入舞池。

她的舞姿精采极了,惹火的身段在场中飞旋翩然,是众所瞩目的焦点。身畔围绕的俊男,一个挽过一个……

水晶灯层层叠叠,如颤动的流苏,穿走在她周边的仕女,披挂了一身的南海珍珠、钻石翡翠,却全都过犹不及给比了下去,暗淡无光地仅能当个陪衬。

颜立民打著拓展中国商务的旗帜,到泰北来从事毒品买卖,辗转走私回大陆沿岸,吸食人民的血肉,成就他穷奢极侈的享受。唐蓉以为她在寄怀别馆见到的排场,已经是过分豪华的景象;没想到,颜立民出手更阔绰,大厅内座无虚席,宾客食不厌精,鲍鱼只选最昂贵的“两头鲍”,鱼翅要一条条牙签一样粗的金山勾翅,燕窝更是名贵的血燕……

清迈与许多先进国家的大城市相比,并没有特别繁华富庶或过人之处。相反的,它为了吸引观光客,勉强保留建筑于数百年前现今已一片斑驳的佛寺,和长耳族、长颈族……非人道自虐的少数民族,更是与进步、文明严重背道而驰。

可,在私底下,某些幽暗的角落里,它却特别摩登、特别罪恶、特别黑暗、特别放荡……

其始作俑者,便是这群嗜血、啃骨、吃干抹净,利欲薰心的混帐东西!

唐蓉注意到颜立民手捧高脚水晶杯,假装和某位政要热烈讨论政府新颁布的金融政策,实际上则是拚命拿眼瞅她,她舞到哪,他的目光就跟到哪。

然,大厅另一端,她没留意到的,还有另一双眼,更专注地盯视著他两人。

颜立民五十多岁了吧,看上去顶多四十出头,个子岸伟,眉宇间潜藏著阴狠霸气。他有时仰天纵声大笑,令对方有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寒意。

唐蓉转过来,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经过,不发一语,只凝著美眸挑逗他。

他是个中老手,狡猾的狐狸,心中正盘算著如何追捕猎物。

她有意无意飘漾的万种风情,逗得颜立民心痒难搔,当他正欲开口攀谈时,她已翩然换上另一个舞伴,再度滑入舞池。

雷射灯光闪烁每一具粉雕玉琢的鬓影,瞬间流转千回,她依然——咦?她不知去向了!

颜立民摇晃著杯中晶莹透明琥珀色的美酒,微微抬眼,不著痕迹搜索一遍。

不在?!

一时心情大坏,踅回他专属的贵宾休息室,立刻招来贴身保镳,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找回那美艳女子,以及查明她的来历背景。

保镳才欠身离开,唐蓉旋即由甬道的天花板夹层跃下——

“嗄?!”一双灼灼黝亮的瞳仁阻绝她的去路,幽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一股慑人的寒气迎面袭来。

他们俩的距离仅仅一步之遥,只需扣动预藏于吊袜内袖珍手枪的板机,便可以随时杀人灭口。

但她没那么做,只怔愣与他四目交织。她犯了杀手最大的忌讳——优柔寡断。这若是让上层知道,她必死无疑。

须臾,那人无言且突兀地执起她的手,瞥了眼雪白细腕上的白金链子。

“你是——”她若有所悟。

糟!甬道上有脚步声传来。唐蓉急于脱身,仓卒别过,又觉不该就此离去,她必须杀了他,摒绝后患。

猛回首,那人居然奇迹似地不见人影。欵!管不了那许多了,先完成任务要紧。匆匆推开雕花房门……更震撼的场面正等著她——他死了!

未闻惨叫、挣扎与枪声,颜立民却直挺挺地倒卧床榻,殷红犹温的鲜血,自他前胸汩汩直流。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唐蓉轻巧旋了身,从她潜入的夹层板逃逸出去。

“干得好,你的酬劳。”中国方面派驻在清迈的连络人张冀以十分嘉许的口吻,盛赞唐蓉漂亮完成任务。

他递给她的是一张汇票,“钱已转入你的帐户,下一个任务是高坡的儿子高建成。”

“下一个?”这么快?她连喘息的空档都没有。

这趟任务的完成,纯属“意外”,唐蓉可以不要那笔丰厚的酬金,但她必须保住性命,而保命最好的方法即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上层要你在清迈多待几天,喏,高建成的资料全在里面,有问题再跟我连络。”张冀加了句,“三天之内,杀掉他。”

她不能拒绝,仰首干尽杯中酒,绯红血色立刻漫上她惨白的脸颊。

“没问题吧?”

“当然。”有也不能说。

甭说开口婉拒,纵使轻蹙一下眉头,数秒之内就会有颗子弹精准穿透她的咽喉。持枪“销毁”她的,可能是张冀,也可能是某个躲在暗处的幽灵杀手。

每个杀手均必须时时提高警觉,他们随时得杀人,也随时会被杀,他们是死神的部下,镇日得与恐惧危殆为伍。犹如一头猎犬,永远仓皇追逐,永无宁日。

唐蓉敛眉愁眸,没入黑巷之中。

晚风梳扬她披肩的秀发,长巷阒暗冷寂,巷底一抹幽微光亮照映著她修长萧索的身影,如一尊骇人却妖艳的鬼魅……长长的暗影躺落地面,犹不停延伸……

悄无声息地,另一道黑墨般的暗影重叠上她的。

“谁?”唐蓉灵敏察觉他的存在。

“分赃的。”男人粗壮的手猝不及防拦上她纤细的腰杆,剩余的那只手同时探入她的胸衣,取出张冀交给她的汇票。“这么多呀,我要一半。”

“你到底是谁?”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唐蓉一身上乘武术可不是白学的。

但见他两个起落,骤然回旋,招招都显示出练家子的凌厉身手。

“让你渔翁得利,大言不惭收下巨额佣金的代罪羔羊。忘了?”这男人来者不善,凭藉得天独厚的孔武力道,轻易化解唐蓉的攻势,逼她温驯伏在他肩上。

是皇家饭店那个突如其来的大汉。唐蓉认得他的眼,和他始终从容自若的喘息。可怕的对手!

原来他是赶来分一杯羹的,不过,他对她手腕上的链子,兴趣似乎更浓。

“要多少钱尽管开口,何必故弄玄虚。”唐蓉愤怒甩开他紧抓著她的手,却徒然惹来他更使劲的箝制。

“全部,包括你。”那男子找著她的唇瓣,以匪夷所思的激情拥吻她。

唐蓉呆掉了,二十二年的生命,感情世界仍处单恋阶段,委实没有足够的经验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场面。

在感化院时,每日受完严酷的训练,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等待入睡时,她会给自己一段时间,自由自在地幻想与伊藤的初吻,温柔缠绵的拥抱,想像在他厚重冬衣下的宽广肩膀和扎实的肌肉,他拥抱的力量一定激越野烈得令人血脉逆流,心绪狂跳吧,就像现在……

唐蓉蓦地一凛,奋力擅起头,直视他的眉眼,“你是——”是他?

伊藤没有放手的打算,以一记疯狂绸缪的吻,默认他的真实身分。

“不,别——”她是天地难容的杀手,她没有爱的自由。

“你欠我的。”即便飞逝了将近两千个日子,他犹无法忘怀这个他花三百美金买下初夜的女子。

那日她不该爽约的,害他损失得更多,她应该做点补偿才合乎公平原则。

“可……你说认我当妹妹。”被风掠起飞扬的发丝,飘散著甜蜜的香味,脸蛋因紧张亢奋红得像个水蜜桃,仿佛轻轻咬下去就会渗出糖汁来。

任何正常男人面对如此秀色可餐的女人,难免会做出离经叛道的行为。

“确定是我说的?”天!那绝对是他说过最愚不可及的话。“OK,我收回。”

话一出口,如覆水难收,谈何容易?

“来不及了。”她对他的思念化成一根利刺,深深刺进她的心脏,从没有一种情感可以刺得她如此痛不欲生。

她在上苍捉弄下成了一名杀手,不能有爱有泪、没有自我的杀手。他们注定了须以悲剧收场。

“这得由我决定。”他将她推向墙垣,两臂为锁圈住她。“告诉我你的组织。”

唐蓉嗫嚅著,间不容发的环伺,令她胸口一窒,乱了方寸。长达四年多非常人的训练,在这一刻险些要瓦解掉。

极端混乱之下,忽地一道灵光闪过。她踮起脚尖,主动吮住他两片教她魂牵梦系的薄唇,然后万不得已,狠下心来,用力一咬……

伊藤惊诧方定,她已趁隙觅地逃逸。走得干净俐落,未留半点痕迹。

第四章

美斯乐的隆冬最美,璀璨的樱花缀满山头,宛似情人的眼泪,晕染上殷红的血,抛向凡尘,赏给一个惜爱知情的痴男善女。

杰瑞站在山腰上伫立良久,直至残余的一抹斜阳滑落地平线的那一端。在光线暗淡到几乎无法辨识下山的小径时,他才意识到该回位于清迈的住处。

恍然撞头眺望,远处雾气已经很浓,而且逐渐在增强当中。

他不禁喟叹,晚霞笼上白雾,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竟使他忘了寒天野地,酷冷自每一处缝隙透进衣衫。古藤老树上的乌鸦纷纷展翅回巢,浓雾骤增,以惊人的速度吃掉他眼前的能见度。

他走向母亲送他的吉普车,忽然有个“东西”疾奔而来,将他撞倒在地,“砰!”地一声连人带相机一起跌落草丛。那可是他存了整整半年的零用钱买来的,可惜挽救不及,相机已然滚落山腰,三万块港币付诸流水。

一阵忙乱后,他沮丧地回到车旁,才发现草地上躺了一名染满血迹,昏厥垂死的女孩。

不好了,他的衣服上也全是血,不明就里的人会误以为是他杀了她。巡看一遍,发现她正是飞机上的美丽女子,肩胛上血肉模糊,显然受了很严重的伤,血仍不停地流。

“你怎么啦,莫妮卡?”他巴望摇醒她,可惜她已垂软无力。

莫妮卡是唐蓉的英文名字,组织还帮她“搞”了一个新的身分——东方企业集团总裁机要秘书。

杰瑞扯下衬衫上的一块布料为她止血,匆匆包扎完毕,立即将她载往山下的医院。

美斯乐距离清迈市区街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其间绝大部分是人烟稀少的荒郊僻野,上哪儿去找医院?

车子开至中途,杰瑞才想起随身带有急救药包,以备不时之需。他把车子停在茶园旁,取出消毒药水和消炎粉帮她处理伤口,还好伤口不深,血也止了,用绷带仔细包好,应该已没有大碍。

回住处的路上她一直没醒过来,这样的沉沉昏睡,令杰瑞犹豫不知该不该送她就医。届时他要怎么跟院方解释?

为了不愿惹祸上身,和一点点难以言宣的私念——不想暴露他是大毒贩高坡的私生子。于是将车子直接开进位于地下室的停车场。

晚间八点多了,他却了无饥饿之感,用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的时间,呆呆凝望牀上的她的秀丽容颜。

银色月光洒进窗子,明灭虚幻的雾色里,使她飞瀑般的长发像折翅失落人间的精灵,幽光潋滥,脱颖出尘。

照映著半边脸庞的柔和光影,令她巴掌大的俏脸衬出绝美的线条。他忍不住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置身梦境?

情不自禁地,他伏在她身旁,朝她光滑无瑕的前额吻了一下,又一下……

唐蓉在梦境里和难堪往事做了一场艰辛的搏斗,方得以挣脱樊笼,用力撑开眼睛。

但昨日黄昏,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旋即憬然赴目。她杀了他,在高建成垂涎动她歪脑筋时,当机立断以一枚九厘米的子弹贯穿他头颅正中央,让他临死犹不敢置信,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是真的。

事实证明,她还真是当杀手的料。

逃出他为掩人耳目,暗藏于美斯乐山巅与缅甸交界处,外形简朴,内里富丽堂皇的住宅时,一把挥自保镳手中的开山刀险些卸下她的右臂。

好在她身手矫捷,功夫底子深厚,否则这条小命早已葬在乱草堆内。

“这是什么地方?”她霍然而起,肩上的伤因激烈扯动,又渗出血水。

唐蓉并不怕死,要紧的是不能死得太难看,或被“目标”擒掳,那会让她颜面尽失,没脸见九泉之下的父亲。

“我的住所。”杰瑞端著丰盛早餐,置於小圆桌上,催促她:“过来吃早点,慢慢的,不要走太快,小心伤口。”

他的语气好像妈妈,很罗唆却也很温馨。

“是你救了我?”唐蓉戒备地张起芒刺。

泰北虽然已成了观光重镇,但日暮时分仍逗留在美斯乐,可不是一个观光客该有的行为。

早期在那地方的居民,几乎人人栽种罂粟、大麻草,他不会刚好是某个毒贩的儿子吧?

“唔,我刚好准备下山,就被你撞倒了,晚个两分钟,你就没这么走运了。”遇到我是你祖上积德,竟然露出那种质疑的眼神,太过分了。

杰瑞负气地坐到椅子上,绷著脸不理她。

“是吗?”他的样子的确不像在说谎,“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谁教他的心是豆腐做的,瞧唐蓉楚楚可怜的无辜相,他立刻自动融化原本预备结成一块大冰棍的心,上前搀扶她。“还很痛吧?”

“好多了,幸亏你大力相劝。”这种包扎技术,九成九不可能出自医师或护士之手。

杰瑞尴尬一笑,“需不需要我喂你?”需要最好了,如蒙恩准,他愿意服侍她一辈子。

“不用了,我的左手跟右手一样灵敏。”这也是训练之一,她被要求需有钢铁般的强健体魄,和应变力。“我可以吃两个蛋吗?”恶斗之后,她总会变得异常饥饿。

“没问题,我的也给你,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做。”他兴致勃勃地看她狼吞虎咽。呵!她连吃东西的样子也如此魅惑人心。

风卷残云完两大盘早点,她才稍稍满意地啜了口清迈出产的绿茶,低头审视身上穿著的他的宽大衬衫。

“你帮我换上的?”既然什么都被人家看光了,她索性肆无忌惮地盘起双腿,让光滑洁润的肌肤露出衣摆,透透气。

杰瑞心神一荡,险险把持不住。

“你不是到普吉岛去了吗?怎么你的同伴没跟你一起?”他有权利做点必要的盘查。

“我临时脱队,想单独到金三角找些刺激的玩意儿,没想到运气差,让我碰上一群——”

“乞丐。”他接得简明扼要。

在这偏远地带,只有乞丐是劫财不劫色。依她的长相,那些毒枭、恶棍、地痞、流氓统统不可能轻易放过。

金三角是泰国、寮国、缅甸三地毒贩的交易所,他们每月一次在湄公河上的小岛聚集交易,那时整个小岛上灯火辉煌,恍如白昼,确实热闹非凡;但除开那个交易日,河岸两旁仅稀稀落落几户船家,贩卖些许纪念品,连赌场都尚在兴建当中,有什么刺激好找的?

“你怎么知道?那些呃……“乞丐”也盯上你了?”唐蓉对他依旧存疑。杀手的准则,除了自己和组织,谁都不信。

“猜的。我昨儿到过缅甸边界,那里的乞丐多不胜数。”在提起泰国的落后现象时,他的脸不自觉现出莫名且不该有的自卑。

人家穷关你什么事?嘿!他的确有些可疑之处。

唐蓉不露痕迹地,细细打量他。他略嫌削瘦的脸,比起印象中的中西混血儿要黑了一点,谈吐也不会流露出欧美人的狂妄倨傲,且他的口音……他的口音……

赫!他的口音不是来自香港的广东腔,而是源自泰北少数华人的……

唐蓉到达清迈时发现,这儿的人,尤其是自认上流阶层的政要、巨贾,口操英语时,泰半会不经意流露出那种特殊的腔调。

此一发现,令她稍稍平复的心绪,重新掀起一阵涟漪。

“一个人到处跑,不担心遇上坏人?”她眼角一瞥,“哇!你挺有钱的,住这么豪华的地方。”

刚才忙著祭五脏庙,她还来不及浏览这间大而雅致得不近情理的屋子。

清一色大理石建筑,墙上贴著乳白色浮雕壁纸,欧美进口的桌椅、灯饰,波斯地毯……嗯,处处透著蹊跷,可疑!

“我妈妈留给我的。”他不觉得有掩饰的必要,“她来自美国西雅图,在香港结识我父亲,爱上清迈这块原始末被胡乱开发的土地,用掉半生积蓄,买下这栋屋子。一年前她罹患重病,我是唯一的继承人。”

原来如此。饶是她多虑了?

“很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他眼神一闪,在如此妖娆的女人面前,他连掩饰些许隐私,都显得笨拙。

“有没报纸?中文或英文的。”唐蓉急于想知道,她的任务是否顺利达成,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噢,附近杂货店应该有卖。”杰瑞原希望一个人安安静静回来住几天,什么都不管,也不在乎。等后天他母亲的忌日过后,他就准备返回香港,继续未完成的学业。

所以这些日子,他不看报纸,不看电视,只是一个人拿著相机,循著童年踏过的足迹,寻找遗忘已久的回忆。

唐蓉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回转,无聊地在屋子里四处浏览。

房子是两层楼的小型别墅,共三个房间:一间书房、一间储藏室、一间卧房,吓!只有一间卧房,那昨晚杰瑞睡哪?

唐蓉不自觉脸面一红,陡然瞥见沙发旁放了一只睡袋,不禁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怎么还没回来呢?杂货店应该就在前面转角呀,他没道理走那么久还没到。

唐蓉推开纱门,触目所及是满园姹紫嫣红、落英缤纷,呵!这么美的庭院,杰瑞怎舍得离开,负笈到香港求学?

咦?!前廊石阶上坐著的不正是他,他在那里做什么?

唐蓉好奇趋前,调皮地想吓他一跳,故意放轻脚步,蹑足而行。

赫然发现他已惨白灰败著一张脸,握著报纸的手颤抖得好厉害。

唐蓉瞄了一眼头版:

大毒袅高建成遭击毙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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