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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恋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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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一阵惊喜,但很快即恢复原先的颓靡沮丧。

世上最远的距离,存在不再相爱的男女之间。他们近在咫尺却如隔千里之遥。

郭美亨趁势偎进他怀里,一如往昔他们相拥相吻……

伊藤由著她,心中澄净空明,弯身更紧密地将她抱起,以训练有素的矫健手法,霎时藉由钢索再度潜回那间客房。

四脚才落地,廊外突地响起敲门声。

郭美亨大吃一惊,如一截腐朽的木头,愣愣地半跌半靠在床榻上,那寒意,自脚心往上冲,思维完全停顿。会不会是李刚发现了?

伊藤迅雷不及掩耳地取过锦被盖住她的身体,“把脸侧过去,别出声。”大步迈向门口,现出一脸忧戚。

“赵先生,您夫人的身体好些没?”廊下站著笑脸迎人的李太大,探头往里望,一见地上一滩呕物,马上攒紧眉头。

“恐怕一时半刻好不了,能否劳烦您帮忙叫部救护车?”伊藤俊逸倜傥的脸,对女人素来极具说服力。

李太太一迭连声应允,两只凤稍眼直盯著人家不放。

“还需要什么吗?”简直殷勤过了头。

“不用了,您已经帮了很多忙。”伊藤感激地握住她多皱的手,朝他颔首致意。

“哪里哪里,应该的。”李太太兴奋得快灭顶了。

不消十分钟,大门外来了辆救护车,两个扛著担架的白衣人,把“病人”小心搬放上去,“她”被伊藤用大衣裹住,衣领高高竖起,又用围巾缠著半张脸,还急速喘气兼咳嗽。

伊藤愁容满面,不断向李刚及众位宾客表示歉意,才匆促陪同他的“夫人”前往医院就诊。

即使在号称十分自由的上海,也有形迹可疑被收买的公安,随时可能出面干预他和郭美亨的行动,所以车子驶出寄怀别馆还不是安全的。

郭美亨一动也不敢动,只知紧抓著伊藤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会消失似的。

救护车是伊藤早一步安排好的布局,高速平稳地前行。他静定如常,瞳眸凝神注视路面两侧的情景,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酷。

“伊藤,我们接下来到哪里去?”郭美亨问。

伊藤木然回答:

“你必须搭三点一刻的飞机,到纽约。”

她微微一怔,“你不一起回去?”

伊藤抿著薄唇,默然以对。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郭美亨慌惶地,“我要跟著你,除非有你陪著,否则我哪里也不去。”

“你答应雷恩先生出庭作证。忘了吗?”

郭美亨呆望著这个自信十足,处变不惊的前任情郎,惶惑不解,“你不再爱我了?”

伊藤按下她半撑起的身子。“布莱德会到机场接你,倘若不肯合作,我立刻教司机调转车子,驶回李刚的别馆。”

“你骗我,我不相信你会那么狠心,我——”她挣扎叫嚷不了多久,便瘫回担架上。

伊藤用上了药的手帕蒙上她嘴鼻,让她暂时昏迷过去。完成任务是他的最高指导原则,任何无谓的争执只是徒然浪费时间,恕不奉陪!

车子停在一间旧屋前,他和司机合力把昏迷不醒的郭美亨抱拽下来。

等候许久的一队送葬队伍,正好擅上一口大棺木,“目的物”抵达,大伙无声地将郭美亨放入棺木中,钉上几根聊备一格的铁钉。

救护车司机拆掉车牌,擦掉漆在外头的斗大字样,重新挂上一块“中央电视台采访专车”的招牌,载著伊藤驶入隐蔽的小径……

二度分手,仍来不及说再见。伊藤甚至不曾回眸,目光坚定前望,无情地。

接应唐蓉的,正是昨日到机场迎接伊藤的公安大汉。

两人均不敢开口多问,生怕一有不慎即惹祸上身。

“这是伊藤先生交代我给你的。”大汉递上一只信封袋,厚厚的,大概是钞票之类的东西,却又不太像。

唐蓉伸手接过,直到下了车,找著一处僻静的地方才悄悄打开来。

白纸?一叠十几张的白纸,伊藤先生弄得什么玄虚?千万别告诉她那些是“无字天书”,她可没心情玩猜谜游戏。

拆到最底,由纸缝滑出一条亮晃晃的白金手链。唐蓉眼中的光芒比十克拉的钻石还要璀璨闪动。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最后一张白纸,总算写了行字——

认你当妹妹。

她伤心地哭了。

寒风徐徐,吹动她乌黑的长发。她柔弱的身子宛似藤蔓,只能倚墙勉力撑持。

在内心深处,她知晓自己要的不只是“妹妹”,然,她有什么权利要求呢?

她那么努力企图看透他不苟的脸庞,阅读他脑袋里头的秘密。

他却什么也不肯说,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她之于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外人。

唐蓉握著白金手链,感谢他大方的施舍。是施舍吧?

叫哥哥未免太沉重。

为什么人世最好最希望永远留存的,常常无疾而终?

明天,她到底还要不要到酒店去?他会在吗?

全然无备地,悲从中来,才一天一夜,不觉太滥情了吗?唐蓉苦笑地自嘲,泪水则无声滑向两颊。

惯常扰攘的天空,今天反常地万里无云,像幅白绸,上面布满绋红木棉,一如她碎落的心难以拾掇。

“蓉蓉,怎么啦?”吉冈百惠不知何时来到身旁。“赵先生呢?他没跟你一起?”

百惠的脸色泛出病态的苍白,虽浓浓上了脂粉,描了眉,抹了口红,仍掩不住憔悴。

“他有事先走,约了我明天早上到酒店碰面。”唐蓉忙把眼泪擦干净,不露痕迹地将链子紧捏在手心。她要保有这分秘密,只属于她和伊藤。

“他欺负你了?”百惠眼中全是久睡后的惺忪,以一种习惯的媚态睨著她,“有没跟他拿足够的开苞费?千万别让人占了便宜却无处申诉。对了,你说他叫赵什么?”

唐蓉茫然摇摇头。

“笨喔你!你……他长得很英俊?你放了感情了?”到底是欢场中打滚多年的女人,一眼就猜出像唐蓉这种年轻稚嫩的女孩会做出什么傻事。

“才没有。”颊间泛起的红霞,彻底泄露了她的心事。

“没有才有鬼。”百惠简单俐落地逼她面对现实,“当心,男人呐——尤其是年轻男人,任凭再大方温柔,再多的甜言蜜语,到头来仍是空欢喜一场,他们不会对风尘中的女子付出真情的。等甜头尝完,拍拍屁股走人,你上哪儿去找他?更甭提你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本事套出来。”

“你放心,我没事的。”唐蓉吃力且怯懦地丢下这两句话,匆匆转身便要走。

“想不想接下一笔生意?”百惠在後面叫住她。

“我明天还有一天。”她只想赶快离开,这儿毕竟是公共场所,人来人往,光天化日说起“买卖”,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他不会等你的。”百惠斩钉截铁下定论。她有多年送往迎来的经验,还有超强准度的第六感。

在这行“混”的,唐蓉算是顶级A美女,虽然风韵不足,应对也稍嫌生嫩青涩,但这不正是吸引男人的绝佳条件?

那男人除非瞎了眼,不然就是搭上更花稍的“妹妹”,否则怎舍得让她躲到墓园来伦伦掉眼泪。

“总要去了才知道。”唐蓉不理会她的忠告,低著头走向公车站牌。

汹涌的人群,一下子便将她淹入人潮之中。

第三章

距离家门十余公尺外的地方,就听见她继父大吼大叫的粗鄙声。

唐蓉叹一口气,打消原先想给她妈妈的惊喜——伊藤给她的好几百块美钞。索性绕到死党秀云家,等天黑后,继父和妈妈睡了再回去。

她实在讨厌透了那个家,偏偏每天又非回来不可。

秀云的情况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她那个凶恶的大嘴巴妈妈,去年差点把秀云的姊姊秀慧给逼死,只因她和邻村的男孩手牵手在黄埔江边被人瞧见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妈妈却硬是谴责人家玷污她的女儿,非十万人民币不肯善罢干休。

都什么时代了,还用这种落伍的胁迫方式,难怪秀慧火大一气由家里披头散发冲到江边,幸亏左右邻居拦得快,才没酿成不可收拾的惨剧。

她俩倚在床畔,无限神伤地互吐苦水,直至月儿娘娘溢出皎洁的光芒。

“真的不吃点东西再走?”秀云恨不得她能留下来过夜。

“不了,太晚回去,不小心吵醒那个恶魔,我又有三天坏日子好过了。”唐蓉摆|Qī…shu…ωang|摆手,辞出陈家,拖著沉重的步伐辗过石子路。

好险,妈妈和继父都睡了,屋里阒静无声。

她轻手轻脚阖上那扇千疮百孔与客厅略作蔽障的木门,摸黑脱掉身上的衣物

“啊!!”她惊声一叫,嘴巴立刻被捣住,一股蛮力藉著粗壮的手臂环住她,把她按在床板上,急躁浓浊的喘息,直喷她的眼睑,引起她一阵反胃。

她惊魂不定,犹豫著要不要反抗或叫喊。在此地栖居多户人家的大杂院中,任何叫喊都很容易被听见,邻居们应该会手持木棍或铁条前来救她,可是她妈妈知道以后会如何?她是个爱面子的人,这——

没时间考虑了,随之而来的痛楚,令她奋力积满的熊熊怒焰,急欲找出得以发泄的管道。

她从来没那么生气过,为妈妈,也为她自己。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怎么可以……

唐蓉于慌乱中,自床头找到那把有备无患的匕首,咬牙切齿,一刀刺进她继父的胸膛——

他几乎是一刀毙命,连惨叫哀嚎都来不及。

她母亲在夜色中,全无心理准备地目睹了这幅景象。第二天,她向公安机关报了案,坚持咬定是唐蓉行为不检点,勾引她的继父。

“妈?!”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呼唤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呀!

唐蓉在少年法庭上哭诉了一遍又一遍,然铁证如山,幸亏她末满十八岁,法官又法外施仁,只判了她五年感化教育。

有首歌叫《金色世界》,叙述上海的繁华与纸醉金迷,曲调柔软缠绵、华丽堂皇又委靡消沉。

伊藤忍受酒店以这首歌唤醒沉睡中的他,抬眼竟已近中午。她怎么没来?

他捺著性子踱入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刮完胡子,换上舒适的休闲服。门铃并未如预期的响起。

她爽约了。因为他给的礼物太贵重?还是那句不痛不痒的妹妹?

许久他不曾兴起这样的失落感,为一名没见过世面,单纯得近乎朴拙的大陆妹?不可思议!

伊藤收拾好行李,退了房间。赶往机场的路上,他脑海里不断翻涌出唐蓉嫣然、腼腆的笑容。

唐蓉被关进少年感化院后,每天除了上课、训话,还有严厉得形同酷刑的磨练。

然而,不管日子多么艰苦、难熬,她始终不会掉过一淌泪,她的泪已经在法庭上哭完了,当瞟见母亲声嘶力竭罗织她的罪名时,她就黯然告诉自己,这世上再也没有值得信赖之人,从今尔后她只剩孑然一身,虽孤寂难免,但了无牵挂。

她的坚强刚毅,在观护所管理员的眼中,成了无血无泪、生性狠戾的坏胚子。人人视她为异类,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所幸她本来就不多话,人不理我我不理人的日子,她更能发狠猛啃书,院内小型图书馆内的藏书,在短短一年左右,已经让她啃完了四分之三。

为了填补空白的心灵,害怕独处时一下小心又回忆起往昔那段晦涩惨绿的童年,她把每月由感化院安排打工所赚来的微薄薪资,全数交给监管员,请他代买各式各样的书籍。

授课老师见她态度认真,主动帮她买了录音带、基础美语让她背诵,好把过剩的精力发泄殆尽,最好连体内的邪恶因子一并抹去。

自她杀死继父的那天起,包括她妈妈以及许多法界人士,一致认定她是邪魔附身,才会干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只有她心里最明白,她那一刀是替他们唐家一家三口报下共戴天之仇。她爸爸在天之灵,倘若得知,也该会含笑嘉许才对。

她没有做错,所以无需后悔。

秀云来探望她时,已是半年之后的事,她旁敲侧击,问唐蓉是否悔不当初?继父坏归坏,但总罪不至死嘛,得饶人处且饶人,杀了人,再充分的理由,又有何用?

唐蓉静静听完,只冲著秀云夷然一笑,霍地站起来,走回铁门内。

秀云自此没再来过,她也不希罕,跟一个不了解自己,甘于屈从的朋友,实在没必要浪费口舌。

她宁可选择孤独,把自己与外界完完全全隔绝起来,至少在心底她是这么做的,而且做得极其彻底,不让任何人窥见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因著她特立独行的性格,吸引了“上层”对她的注意,于暮春交夏的一个午后,他们传唤她去接受一项关于心智、体能的测试。

测试的结果显示,她体内流著一种嗜杀的血液,这样的人不适合过正常生活。

于是在上层积极“栽培”下,她被训练成一名冷酷杀手,专门替政府机构的秘密情报单位工作,每次完成任务,均能得到一笔高额的报酬。

“考虑的结果如何?接不接受?”监管员操著纯正的京片子,透过两片无框的玻璃镜片睇视她,鼻翼两旁深陷的法令纹,仿佛写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唐蓉没有选择的余地,从孤女沦落为落翅仔、杀人犯乃至杀手,统统是被迫不得不接受。

她超乎常人的冷静,咬咬牙,点头应允。

果然非正常人类!

监管员满意地笑开了嘴,赞赏自己眼光独到。

“这些钱拿去,把自己打点得像个人样。”

唐蓉瞄一眼手中的钞票,起码在万元之谱。呵!她的身价,手染鲜血的身价原来是如此昂贵?!

五年之后,她获准离开感化院,一如所料,没有人来接她。

据说妈妈已经改嫁了,临嫁前还公告周知,和这个没人性,残酷歹毒的女儿脱离母子关系,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任何瓜葛。

她还真狠得下心!

谁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唐蓉照例仅惨然一笑,不让泪水沾湿她的脸,她要用冷漠将一切伤痛层层封锁于心底。

她依旧美丽如昔,成熟女人的风韵,令她甚至比少不更事的纯稚年岁时,益发灵灿妩媚。

手上的简单行李内,摆放著“上层”预支给她,多得足够丰衣足食活上一整年的报酬,以及那只打造精致,美奂绝伦的白金手链。

它是她仅存的,堪称美好的回忆。她二十二年的青春岁月,居然贫乏若此,可哀呵!

她的头一个落脚处是“和平饭店”,然后必须在天朦朦亮前,搭乘泰航,赶往泰北的美斯乐,进行她的第一项铲奸除恶的任务。

“我们对付的全是一群啃人民骨肉,喝人民血汗钱的黑社会头目,这是替天行道,不必手软,更不用有任何罪恶感。”负责训练她的“上层”导师,一次又一次耳提面命,要她把心放到最狠,把血降到最冷,不达任务誓不苟且偷生。

唐蓉搁好行李,和衣躺在柔软的弹簧床上,手中把玩著那串手链。

五年的日子不算短,在每个难熬的夜里,她拼命回想他的抿嘴浅笑,关怀温馨的目光,藉以减轻肉体与心灵上的痛楚。

这是串饱含纪念意义的链子,然,纪念什么呢?纪念一段无疾而终,徒留惆怅的情感?还是纪念她坎坷多舛的人生路?

但无论如何,她始终视它为珍宝,它代表著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奢侈品、第一个有笑有泪的回忆。不管她将来会步向天堂或地狱,她都会牢牢记住,曾经有过一个那样的男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著她去喊他一声哥哥。

尽管那不是她要的,她仍是感激涕零。

手腕上的表,指著四点一刻,唐蓉一夜无眠,犹精神奕奕。感化院里的医师说过,她拥有非常人的体力,所以能担非常人的重担。

非常人?!哼,好讽刺。

俐落收拾完行李,赶往机场,展开她未知却绝对惊险重重的杀手生涯。

往曼谷的班机上,邻座是一位中西混血儿,自称是香港中文大学的学生,叫杰瑞·罗。

唐蓉礼貌地朝他微微颔首,立刻别过脸假寐,希望打消他想攀谈的念头。

“你也是到泰国观光的吗?”看来他并不死心。堪称流利的英语,夹杂著广东腔调。

“可以算是。”五年非常人的磨练,她已脱胎换骨,变得世故、滑头而狡诈。

她讨厌这种改变,且挺怀念十七岁时候,那个清纯、浪漫,有著无邪明眸的自己。但,她无力挽狂澜,这一切全是造化弄人,连老天爷都爱跟她过不去,尚能如何?

大男孩搔搔后脑勺,不太满意她的回答,却很识相地不再追问,只粲然咧著嘴,露出洁白讨喜的贝齿,憨憨地笑了笑。

打量她的眼神,和其他不怀好意的男人不同,一样有热火和赞叹,但没有挑逗,是很真很真的那种。

在这双眼睛的凝睇下,唐蓉恍惚间回到十七岁那年,当她首次下海,幸运地遇到一个叫伊藤的日本男人……

一见钟情的喜悦暖化并抚慰她过多且过早饱经沧桑的心,它让晦暗的人生忽而瞥见一束光芒。五年了,她仍不时在午夜梦回,仓皇惊醒的梦里低呼他的名字。

“你呢?也是去观光?”唐蓉不愿太拂逆他的好意,礼尚往来,反问他一句。

“唔,到清迈看看那里的少数民族,我是人类学系的学生。你知道泰国的少数民族多达十九族,其中最有名的七族包括长颈族、苏族……”男孩愈说愈兴奋。

唐蓉注意到他有双深情的眼、高挺的鼻梁、适合接吻的优美薄唇,嗬!她没来由地又想起那个叫伊藤,她首度也将是最后一次下海的第一个恩客……

杰瑞·罗像打开话匣子似地滔滔不绝,神情举止一派天真。很像她少不更事的时候……令她不知不觉心疼起来。

“如果你也是单独一个人,我们何不结伴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他诚挚地邀请,脸上散发著热切的期待,犹如一个卑微的奴仆,在等候女王的恩准。

“谢谢你的邀请。我不是一个人,有几名同伴在曼谷饭店等我,我们预备前往普吉岛。”一北一南相差十万八千里,这回他该死心了吧?

唐蓉并非蓄意撒谎,她只是选择了一个最不伤感情的方法,让他知难而退。

“喔!”杰瑞失望地眨了下眼,“那太可惜了。”

他一直期望谈一个很真很美的恋情,跟一个仿佛遭贬谪凡尘的天使般的女孩。

在这段三、四个小时的航程中,他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

“很高兴认识你,但愿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杰瑞腼颜愈深。

“希望是。”曼谷机场纷乱的人潮,迅速冲散他们俩。

唐蓉毫不留恋,遑论难舍之情,她昂首快步,坐上接泊的汽车朝泰国国内机场而去,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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