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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养子-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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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儿笑着福了福身,“谢娘娘为奴婢打算。”说罢,却转头偷偷地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泪水,宝钗的身子,不说她自己已经觉察到不好了。就是莺儿也能发现,如今听见宝钗的这句话,心中更是酸楚无限。“奴婢不想出宫,求娘娘给个恩典,让奴婢就服侍在六公主身边吧。”

    宝钗只摇头笑而不语,这话便暂且撂开不提。

    却说林泽在承乾宫里待着,早有些不耐烦。又因身边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越发的烦闷了。这日午后,才歇了午觉,便听屋外有人声细语。林泽踮着脚走到窗下悄声听着,只听到有细细的人声说起“要见小公子”,“若老圣人高兴……也是造化了”等等,云云总总,却模糊不清。

    林泽蹙眉思索良久,又踮着脚跑回榻上,扬声道:“来人啊,我起了。”

    说罢,果然老太监立时就打起了帘子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笑容的白面太监。林泽看了他一眼,就听他笑眯眯地上来打了个千儿,笑道:“给林公子请安了,奴才叫小安子。”

    林泽也笑着点了点头说:“公公好。”

    “哎呦,林公子真是俊俏非凡呀!”小安子笑着上前凑趣了一句,又见林泽在老太监的服侍下穿好了一件玄青色交织绫绸衫,越发衬得面若冠玉,眉目清雅。因忙讨好地笑道:“林公子,老圣人让奴才请您过去呢。”

    林泽“哦”了一声,眉梢微微一挑,便带出了一丝笑意来。“如此,还请公公在前面带路了。”

    小安子忙不迭地应了,林泽便跟着他往老圣人的寿安宫去。察觉到身后传来若有似无的目光,林泽微一侧目,就对上了老太监微露忧色的眼睛。心中微微一动,到底也没说什么。这老太监说到底还是老圣人的人,于自己……纵有几分关心,只怕也不能全然当真。

    想到这里,林泽眸色微沉,脸上的笑容却无端的温和起来。

    小安子偷眼儿一瞧,心里不由地低叹这林公子生的好皮囊,只微微一笑,不知要多少姑娘为之心碎了。

    且不说这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心中百转千回,心思各异。等到了寿安宫,林泽便被太上皇宣了进去。才一进屋,就见太上皇站在偌大的书桌后面,桌上是铺陈的巨大图纸。林泽看了一眼,那上面画的似乎是园林平面图。林泽眨了眨眼,自觉无甚趣味。

    太上皇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目宛然,不由地微微出神。却无意瞥见林泽嘴角一抹笑容,心思微顿,难得的露出一抹勉强算得上“温和”的笑容。

    “你来看看这幅画。”

    林泽走过来,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微臣看不懂这画。”一副平面设计图,有什么好看的?

    太上皇也不着恼,只笑了笑说:“你只说说,这园子好不好。”

    林泽又仔细地看了看,才说:“微臣是不懂画的人,实在是看不懂。若太上皇真要微臣说,微臣便直言了,这画在微臣看来,不过是几笔写意。这园子若要画得好,只怕非离了肚子里头有几幅丘壑的不能成画。这园子若不当作画作来看,单瞧着它的构造,山石树木,楼阁房屋,远近疏密,也不多,也不少,恰恰的是这样。”

    “依微臣拙见,竟不必把它当画,只当是个图纸看也就是了。”

    太上皇眉头一挑:“若由你来画,该如何呢?”

    “微臣已经直言,微臣并不会作画。”

    谁知,这话也不知为何竟似触了太上皇的逆鳞一般,惹得他骤然暴怒起来,挥手便摔碎了一只成窑小钟,只怒喝道:“朕既问了,你就该好好的答。纵然不会画,也须得答出来。否则,朕便命人拖你出去砍了!”

    林泽看了太上皇一眼,他年迈的脸上皱纹横布,此刻骤然暴怒,双眉倒竖,青筋微凸,十分可怖。林泽眉头一蹙,“微臣并未犯错,太上皇是明君,必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责辱微臣。”

    太上皇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却冷笑道:“好一张伶俐的口齿,我原不知道你是这样字字珠玑的人。只是,你须知‘慧极必伤’,朕若要怪罪你,多的是理由,岂容你轻易分辩。”

    林泽无力地耸了耸肩膀,既然太上皇执意如此,他也无谓做口舌之争。说白了,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身为识时务的俊杰,林泽可不会傻得往枪口上撞。既然硬的不成,曲线救国也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林泽沉吟片刻,才答道:“若是微臣作画,虽画技拙劣,却也有几分想法。”

    “微臣想着,若作画,头一件事儿,便须得先看纸的地步远近,该多该少,分主分宾,该添的要添,该减的要减,该藏的要藏,该露的要露。这一起了稿子,再端详斟酌,方成一幅图样。第二件,这些楼台房舍,是必要用界划的。一点不留神,栏杆也歪了,柱子也塌了,门窗也倒竖过来,阶矶也离了缝,甚至于桌子挤到墙里去,花盆放在帘子上来,岂不倒成了一张笑‘话’儿了。第三么……”

    林泽刻意地顿住了话头,偏头看了一眼太上皇,见他神色间半点不露,可眼中分明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神色来,林泽心里微笑。这才缓缓开口继续说:“第三嘛,这画中自然要插人物,也要有疏密,有高低。衣折裙带,手指足步,最是要紧,一笔不细,不是肿了手就是跏了腿,染脸撕发倒是小事。依我看来竟难的很。”

    “只是这画若要极短的时间里画成,怕也难得很。依微臣看来,却应该要一个熟知那园子的人在旁照看着,并不是为要人从旁教着画,若是那样,就更误了事。微臣想着,要这样一个人,为的是有不知道的,或难安插的,他好提些意见,另一个,这人若有相熟的会画的相公,倘或有不会的,一时拿了出去问人,多些人提点着,这画要成也就容易了。”

    太上皇听了,连连点头,看着林泽一面侃侃而谈,一面含笑吃着茶,心中更是满意。却也有更深一层的疑惑浮上心头。

    “你……”

    见林泽看过来,太上皇只轻声咳嗽了两声,便带开了话题,只说:“你说你不善作画,可你这番话却极在理。”

    “朝中何成庸的工细楼台极好,方言之的美人是绝技,若要作画,去问他们倒极便宜。”

    说罢,又问:“我再要考考你,若要作画,如今且拿什么纸最好呢?”

    林泽蹙眉思索良久,小安子见林泽许久不言语,惟恐太上皇等得着恼,便小声在林泽身旁说道:“宫中久有雪浪纸,又大又托墨,作画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不等林泽说话,太上皇已然冷笑道:“好个不中用的东西!拖出去杖责一百大板!”

    小安子立时脸上血色尽褪,吓得面色苍白如雪,浑身抖如糠筛。一百大板,等同于是要活活打死他,想他向来聪明伶俐,太上皇惯来也是极受用的。谁承想今日竟因一句逆了太上皇的意,就要被活活打死,当真是悔之又悔。

    林泽见状,心中虽对小安子并无什么好感,可想到这小安子也是想要替自己解围,谁想被太上皇这么重重地责罚了。林泽想了想,才开口道:“雪浪纸不是不好,只是用来画园子,却是可惜了画,也可惜了纸。”

    太上皇听他这样说,见他并没有替小安子求情,心情好了几分,又因不想要人进来拖人责罚破坏了气氛,才笑道:“你倒说说,如何不好?”

    “那雪浪纸写字画写意画儿,或是会山水的画南宗山水,托墨,禁得皴搜。若拿了画这个园子,又不托色,又难滃,画也不好,纸也可惜。”

    “竟不如要一块重绢,叫人矾了,照着这园子原本的图纸删补着立了稿子,添了人物就是了。就是配这些青绿颜色并泥金泥银,也须得另配去。”

    太上皇听罢,抚掌笑道:“果然是个好法子。”笑罢,却倏然冷了脸色,“好个林公子,犯了欺君大罪还不跪下?!”

    ……这脸色变得都快赶上川剧了!

    林泽表示他很想做出“╮(╯_╰)╭”这样的表情,可一见太上皇脸色冷沉,便只好先委屈了膝盖,嘴里却没几分诚意的说:“太上皇明鉴,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实在不知哪里欺君了。”

    “你既说你不会作画,如何把这作画的步骤一一说得这样明白,可见是在欺君!”

    林泽无力地长叹一声,见太上皇看过来,便说:“微臣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如何当得起‘欺君’二字。倘或微臣果然画技卓然,只怕做梦也要笑醒了。”

    太上皇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声音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你和她到底是不同的……她,最善书画的。”说罢,神思恍然,好一会儿才叫林泽起来。

    林泽微低了头看了他的脸色一眼,见他神色间少了怒意,心里更是惆怅了……这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变脸节奏是肿摸回事啊!

    话说水湛因见林泽那日进宫独见了水清,心中虽有疑虑,却听水清说起亲送了林泽出宫,心中倒放下了。又因着这两日连着事情忙得很,好容易得了空儿,又着了些风寒。说起来并不是什么大病,请医生吃了两剂药也就好了,只怕过了病气给林泽,水湛强耐着相思不去见他。

    这日,才吃了药,水溶瞧他气色好了些,便笑着问:“这会子可又觉大安些?”

    水湛淡淡的道:“今日可算的病好了。亏得昨日管家给炖的野鸡崽子汤,我尝了一尝,味道也好,肉吃着心里也受用。”

    水溶“噗嗤”笑了:“这原是我母妃的主意。她因想着你在病中,自然口里没有滋味儿。又想着,你这里惯常是清淡的,你这病了,更是不沾荤腥。这才要我送了野鸡崽子来,今日听你这样说,方不枉她一番苦心了。”

    水湛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暖意。“难为王妃娘娘想着。”

    “别太早说了这话,我今儿个还带了些来。你要人再炸上两块,咸浸浸的,吃粥有味儿。那汤虽好,到底味道还是淡了些,你现在吃着稀饭,很该吃点有味的。”

    管家在旁听了,连忙答应,命人去厨房传话。

    水湛这才斜睨了水溶一眼,“我这里虽病着,你倒是身子朗健,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去看看他?”

    “你又不在,我何必去呢。”水溶说着,不忘摸摸自己的鼻子,被林泽挤兑的连立锥之地都没有的日子犹在眼前,现下这位现成的挡箭牌偏又病着。他若一个人去了,岂不是自己找虐?水溶表示,他又不是个笨蛋,才不要!

    水湛心知他的想法,也不戳破,只淡淡的道:“你今日既来了,我这里倒有事和你商量。不为别的,再有两日便是林泽的生辰,前两年我虽有心要给他做个生日,他却以他妹妹的事忙推了。今年林姑娘既嫁了人,咱们这里又齐全,料想着又没大事儿,竟不如大家好好儿的乐一日。”

    “别说你把这事儿放在心里,就是我也想着呢。”

    水溶笑了笑,又道:“要我说,这事儿竟是瞒着他先不告诉他知道,到时候一并说出来方才有趣。他心里若记着自己的生辰,一时旁敲侧击地向咱们提起,咱们只浑做不知也吊吊他的胃口。若他本就不记着,到那日咱们给他一个惊喜,岂不妙哉?”

    水湛听了,沉思良久,也笑着点了点头,自觉是个极妙的主意。因将想去看林泽的心思强自摁下,只又苦等了两日。

    而这一决定,便是间接地导致了林泽被软禁在承乾宫的日子又延长了两日功夫。等到水湛和水溶发现林泽被太上皇拘在承乾宫里时,脸色大变,心思急切,且是后话,此时不表。

    倒是林泽在太上皇这里说了一下午的话,正要走时,却听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

    皇上遣人来说:“江南甄家嫡女甄瑶是个品性极好的,倒是很得眼缘。请太上皇帮着相看相看。”

    林泽心想着,这宫里要急着娶妻的,怕也就水湛、水溶这几个皇子,皇上这么说,岂不是……想到这里,林泽心头一坠,只怕……

    谁知,太上皇闻言之后,只沉吟了片刻,便头也不抬地说:“告诉皇上,十一皇子也不小了。甄家小姐既然这样好,让他上点儿心罢。”

    “是。”

    林泽闻言不由愕然——

    这……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林泽内心的小人儿几乎乐得手舞足蹈,那甄家小姐虽没有半面之缘,可想想当初自己因她蒙受的无妄之灾,对她自然没有半点好印象。现下听到太上皇把这甄家小姐和水清拴在一起,林泽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若当真做了夫妻,只怕以后日子就有趣的。

    次日一早,林泽因晚上心里记挂着这事,心情好得很,一夜没好生睡觉,天一亮就爬起来。这时掀开帐子一看,虽门窗尚掩,只见窗上光辉夺目,心内早踌躇起来,埋怨定是晴了,日光已出。一面忙起来揭起窗屉,从玻璃窗内往外一看,果然天色大亮。

    林泽此时心情欢喜非常,忙唤人进来。自打昨日见了太上皇,那位喜怒不定的太上皇似乎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不仅赦免了小安子的死罪,还把小安子派来服侍他。又另使了两个手脚伶俐的宫女来,林泽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对这几个新来的,脸上半点神色也不露。

    等盥漱已毕,林泽只穿一件茄色净面夹衫,罩一件彩晕锦小小鹰膀褂,束了腰,登上皂靴。

    等出了宫门,林泽四顾望去,只见四下里并无二色,远远的是青松翠竹,和其他宫中花团锦簇的样子大为迥异。林泽脚下一顿,还是走至竹林之下,顺着山石刚转过去,已闻得一股寒香拂鼻。回头一看,恰是偏殿那里有十数株白梅如团雪一般,天光大明,显得分外玉洁冰清,好不漂亮!

    林泽便立住,走过去细细的赏玩一回方走进偏殿。

    那偏殿仍是和先前来时一样,静谧安宁。

    林泽撩起袍角跪在蒲团上,静心的颂了一会儿经书,便有人来请他去见太上皇。林泽双眼微合,并不说话。那宫女却是新来的,见林泽不说话,心里着急,只怕太上皇一时气恼,拿她们出气。因加重了口气,道:“林公子,还请快些罢,若是太上皇等急了,只怕不好呢。”

    林泽念完最后一句经文,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吓得她忙低下了头。

    那眼神,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只消一眼便似浸在冰寒刺骨的河川之中。那宫女不敢再看,一路都低着头跟在林泽身后往寿安宫去。

    “小林大人,别来无恙。”

    半路被人拦下,林泽看着眼前这个脸色不大好的人,心情极好地笑了。“殿下起得真早呀。”

    “比不得林大人。”水清冷冷的道:“小林大人口齿伶俐,本宫也自愧不如。皇祖父是个极难讨好的人,不知多少人因想着要讨好他而丧了命。倒是小林大人,当真是不声不响,却一鸣惊人啊。”

    “不敢当,不敢当。”连说了两句“不敢当”,林泽笑得越发真诚,“微臣很该感谢殿下给微臣这样的机会。否则,只怕微臣再怎么伶俐,也苦于没有机会施展呀。”

    “哼!果然巧舌如簧!”水清冷冷的笑了,“本宫好心告诫你一句,凭你想要扳倒本宫,只怕还要费些心力。以为借着甄家能让本宫屈服?哈,咱们走着瞧!”

    直到水清甩袖离去,林泽这才反应过来。

    这……水清该不会以为他是始作俑者吧?虽然他也很想要推波助澜来着,只是还没等他出手,这事儿就被太上皇一锤定音了不是!

    啧,自作孽,不可活呀!十一殿下,您还是请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酷爱为四爷的勤奋鼓掌!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十一皇子吐露心声【标题】

    水清的婚事来的突然,就连皇上听了太上皇的话心中都有几分讶然。这边甄三小姐却是喜气洋洋地开始了待嫁的日子;丝毫不曾想到那宫中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皇子每日里面色沉郁。倒是林泽虽然被困在宫里;偶尔被太上皇喊去说上两句话;反而在承乾宫住得愈发自在了。

    等到水湛身子好了;便亲自去了林府;当下方知林泽竟已有几日不曾归家;一时惊得脸色煞白。不止水湛;一直以为林泽是在水湛府上的林如海也脸色十分不好看。

    “太上皇……该不会……”声音艰涩的连完整的说完一句话都显得艰难;水溶才吐露几个字;就成功地使得水湛和林如海的脸色更差了几分。

    彼此心照不宣的真相在这一刻突然就变得极度微妙起来。

    林如海眉头紧皱;“当务之急,是应该赶快把林泽给从宫里接出来。”

    水溶赞同地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问水湛说:“等等,你不是说,那日林泽进宫,是水清亲自送出宫的吗?”

    话音才落,水湛的脸上也闪过一抹疑云。

    想到那一日水清对自己说的话,正是因为听他说是之前和林泽相谈甚欢,故而听说他大病痊愈后,才想要见上一见。水湛一心只以为,这是兄弟间微妙的联系,谁知……恨自己不该轻信了别人,害得林泽被困深宫!

    “我要进宫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吧!”水溶上前一步,单看水湛冷凝的脸色,水溶便猜到他想要做什么。水清这次做得实在过份,先前林泽身中剧毒,那毒来历也是蹊跷。饶是水溶见多识广,瞧着那毒时,也是心中一惊。

    那毒,分明是宫中的秘毒。若非久在宫闱,只怕也难接触到那毒。

    和水湛不同的是,作为和水清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的水溶自然会怀疑到水清的头上。可水湛却很快的否认了他的想法。水溶能理解,十多年来朝夕共处的兄弟情分并不比和林泽两情相悦骨血相连来的少。身为旁观者的水溶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怀疑,好在之后林泽恢复情况良好,水清也并不曾有异动。

    水溶捏紧了拳头,他还以为,当初真的是他猜错了……

    水湛闭了闭眼,沉默地点了点头。两人临走时,还不忘向林如海保证会把林泽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水清的宫里一如既往的清幽冷寂,水溶才一踏入,便满身的不自在。无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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