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惊吓状态因此而慢慢消失。
遗憾的是我没有问过嬷嬷是怎样确定方位的。可能是因为米在不停地晃动中,间隙越来越小,揭开红布后,杯里的米自然会少一角,那一角留在杯里那个位置,就定在哪个方位去找。是这样的吗?
嬷嬷经常给别人看病,自己却从来没有上过医院看病。在我的印象里,她似乎从不生病。如果有时伤风感冒,身体不适,她总是自己忍着,不愿告诉别人,更不愿花钱上医院。即使到了晚年,身体挺不住了,也只是吃点晚辈带回来的药丸。以至于她离开我们了,我们还说不清楚她最后患的是什么病。这是我们做后辈的失职,为此我深深地愧疚。慈爱宽厚的嬷嬷,你能原谅我们吗?
三
1978年早春时节,天气很冷。在我的感觉中似乎比冬天还冷。
83岁的嬷嬷因为感冒而卧床不起。操劳了一辈子的身体不能下地行动,只能弓着背,低垂着头,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说话,不睁眼,无声无息,像一尊雕塑。向圹老家的姑姑闻讯赶来,尽管她一出生就被送给人家当童养媳,她却依然想在亲生母亲弥留之际尽到一个女儿的孝心。姑姑坚持着挤在我们家住,侍侯在嬷嬷床前,端茶倒水,接屎接尿。
我们都以为身体一直硬朗的嬷嬷能挺过这场感冒,挨过这段春寒料峭的日子,所以都按部就班一如往常,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万万没有想到,嬷嬷像一只旋转了一辈子的陀螺,一旦停下来,便会悄然倒下。
那天早晨我下楼洗漱,姑姑拉着我的手轻声说:“嬷嬷今天看来不行了,你赶紧去单位请个假便回来。''那时我所在的工厂考勤很严,上班时要点名。我急忙骑自行车赶到工厂请假,而后又匆匆返回。姑姑在门口焦急地等我,见我回来了,赶忙递给我一只水杯,说:”你快进去看看,喂口糖水。''(事后我才知道,按照家乡的风俗,这种时候女儿是不能进去的。)
我走进房间,嬷嬷躺在床上,原本瘦削的脸更加瘦削了,她睁开眼睛,见我在眼前,嘴唇微微地动了几下,却听不见声音。我喂了口水给她喝,她却咽不下去了。没过多久,我见她嘴角歪斜,显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最后,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嬷嬷,你就这样走了吗?你为了这个家、为了子孙后辈尝遍了人世间所有的苦痛,操碎了一颗慈爱的心,耗尽了毕业的精力,如今后辈们都长大成人,你却没喝完一口糖水,就这样匆匆离开我们吗?
嬷嬷,你的一双小脚,在逃难路上不停地奔波,在贫困线上艰难地行走,如今日子稍好一点,未来将更加美好,想让你歇歇脚,你却要匆匆离开这个世界吗?
我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有眼泪不停地往外涌。姑姑走进房间,拉着我的手说:“孩子,别难过,打挂鞭炮吧,再去叫你父亲来。”
很快,一家人都赶来了,亲戚邻居都赶来了。父亲呜呜地哭,像个孩子,母亲也没有很多主意,我联系好一位司机朋友,让他开来一辆大客车。在早春的阴冷中,我们为嬷嬷出殡。
一路风雨交加。那天的风特别大,呜呜作响,像是老天爷在为嬷嬷致哀。雨也特别大,下个不停,像是我们止不住的泪。
(完)
经济人家
一缕白光从那块明瓦上漏了进来,黑暗的屋内渐渐地清晰了。经过九口人一夜的呼吸,绳金塔下这间小屋里的空气有些浑浊,甚至带点异味。
嬷嬷(我的祖母)第一个醒来,她躺在竹板床上,弯着身子,伸手揉捏着有些酸痛的小脚。昨天买了200斤煤球,和孙子孙女们抬回家的,从书院街口到养济院背,来回走了四趟,加起来10多里路呵。虽说有送煤球上门的,那一担煤球要加两角五分钱运费,说不定煤球还要少给,我们经济人家,能花这冤枉钱吗?
“我要吃馍馍!”嬷嬷正思量着,还没睁开眼的小孙子,醒后的一声喊,打断了她的思路。
“晓得你要吃!”嬷嬷赶忙坐起身子,支起小木窗,屋里顿时亮堂了,晨风吹进一股新鲜的气息。她把那只预备好了的冷馒头递给了小孙子,这是只有他才能享受到的特殊待遇。
父亲母亲见天已大亮,赶紧起床,洗漱完后,匆忙赶路。单位离得远,自行车买不起,公交车坐不了,经济人家出行只能靠两条腿。
早晨是养济院背居民区最忙碌的时候,我们家后门外的公共厕所更加热闹,周围近百号居民都要靠这个男四蹲位女两蹲位的简易厕所排泄,能不热闹吗!这不,男厕所门口站了几个心急火燎团团转的人,厕所里,除蹲坑外,小便池上还蹲着人。
“倒桶子啊!”
“倒——桶——子——啊!”
听到这一声声响亮的吆喝声,各家各户的女人们忙碌起来。她们争先恐后提着盛满一夜排泄物的马桶,朝厕所方向奔去,叫喊声来自站在厕所旁挑粪桶的一位菜农。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为了自家地里的蔬菜能长得更好,卖出个好价钱,菜农们蒙蒙亮就要进城收集粪便。
睡眼朦胧的女人们来不及洗漱,提着马桶来到菜农面前,逐个揭开马桶盖让菜农过目,看货给钱。凡一马桶满的给两分,只有小半桶的给一分,这给女人们讨价生出了理由。
“人家一桶子净是尿也给两分,我这大半桶忒稠的也要给两分吧!”
“不行!你半桶子还想要两分呀!”
女人们与菜农的争辩声,逐个倒马桶的哗啦声,响成一片的刷马桶的嚓嚓声,喧闹而有味,构成共和国五、六十年代市民晨间交响曲。
上班的上班了,上课的上课了,早晨的热闹渐渐沉寂,只有几只母鸡在屋后为争食而发出的吵架声。嬷嬷准备淘米弄饭了,她望着几棵烂青菜发愁,全家九张嘴光吃这点菜哪里能够?
她转身来到屋西边的菜地旁,两块四张桌面大的菜地上种的莴笋怎么也长不大。为了开出这两块小菜地,老命都累掉半条啊。这里原本是一块屋宅地,因为一场大火把房屋烧毁,留下这片空地。国家号召“一种三养”,许多人家都在房前屋后开出了菜地,嬷嬷也不甘落后,硬是要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光在这块地上清理出的断砖残瓦就有好几担,为防家禽吃菜,又用泥巴筑起了一道土围栏,没有工具,全靠两只手一点一点搭建。然而,辛辛苦苦却没有应有的回报,菜秧子栽下去,没有及时施肥,没有天天浇水,菜总也长不起来。
父亲在菜地边种了几棵南瓜苗,长势很好,没过几周,青藤就沿着竹竿往上爬,爬上架后,长得更快。满棚架的南瓜叶子形成了一道绿色的屏障,遮挡住了夏天毒辣的阳光直射在我们家西面的板壁上,房间里因此而凉爽许多。南瓜光长叶却不结果,让人失望。有一次向塘的表弟大蝉到我们家玩,他摘下一朵南瓜花,撕去花瓣,把花蕊插到另一朵花里,笑着说,公花插进母花里,母花就会结南瓜。后来还真的结出了一个南瓜,不过只有碗口般大。
嬷嬷从菜地摘不到菜,返回厨房,从一只陶罐里掏出一把盐菜,一边洗,一边念叨:“我们经济人家,这年头有盐菜吃就不错。”
中午父亲母亲都不回家吃饭,我是长孙,成了嬷嬷唠叨的对象:“放在米缸里的饼干不晓得被谁偷吃了,钻山打地洞,一点子东西不管放在哪里都寻得到,吃就精灵。叫你一天挑担水,就跟涯病样,说破了嘴才动一下。好吃懒做,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看你长大了怎么得了!你爸爸他是十个指头子养大一家人,10多岁就去当学徒,一天到晚帮东家做事,人还没有扁担高就要挑两大桶水。你还总想吃好的,我们经济人家吃得起吗!一个月总共交给我56块钱,9个人吃饭,我不精打细算行吗!我是掐着指头在日算夜算,不当家不晓得柴米油盐贵,我们经济人家,一分钱都是金贵的……”
“我们经济人家”是嬷嬷常挂在嘴上的口头禅,我理解她的意思,经济就是用最少的钱买最合算的东西办最多的事,经济人家就是最节俭的人家。
嬷嬷这一通唠唠叨叨的诉说,既是对后辈进行传统思想教育,又是在排解她心中的烦恼与苦闷。我静静地听着,并不与她争辩。
中饭过后,收拾停当,有了一段空闲的时间,嬷嬷翻出了前几天母亲买回家的一块花布。这是一块按原价五折卖的处理布,布上的花纹印错了色,整齐排列的图案中间,有两条白色的杠杠,就像一幅美丽的山水画,被造反派用白色粗暴地打了叉。虽然看起来有点不顺眼,但布的质量一样结实耐穿,经济人家图的就是价廉物美嘛。嬷嬷拿出尺来量,一面量一面在心里盘算,凭她多年当裁缝的经验,如果套裁,可以做两件褂子,两个孙女一人一件。
计划经济下什么都要计划(唯有生儿育女不要计划),买什么都要凭票。买粮要粮票、买油要油票、买布要布票、买糖要糖票、买菜要供应证。买香烟当然也要香烟票,香烟票是按户发给,不管你家里人抽不抽烟,每户都凭票每月供应五包。父亲从不抽烟,也不会抽,母亲虽然逃难时在南丰卷烟厂做过事,学会了抽烟,但也不会去抽。我们家每月的五包香烟票是多余的了。烟瘾大,抽烟人多的家庭每月五包烟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宁肯出高价也要买烟抽。
这样一来就悄悄形成了一个市场。每天晚上,在抚河桥头边上都围满了人,黑暗中人们互相询问,讨价还价,暗中做着香烟的买卖。这天晚上,父亲母亲吃完晚饭后带着我来到抚河桥头,桥头旁人影绰绰、轻声细语、动作诡密、如同偷盗。胆小的人眼睛四处观望,生怕突然有人来查处。
父亲母亲站在一旁,让我进到人群里去打探行情。我在人群中穿行,偷听别人讨价还价,最后摸清了行情。壮丽的原价两角五,这里卖三角五,太平的原价一角七,这里卖二角五。我将行情告诉了父母亲,他们观察着买烟者的面相,那些一眼看过去就不是好人的人不谈,那些趾高气扬滔滔不绝的人不谈,见到一位面善且寡言的中年人,父亲轻声问:“要烟啵?”中年人笑着说:“我也是卖烟的。”
我瞄到一位年长者因价钱没谈好而作罢,赶紧追上去说:“我这里有烟,要啵?”年长者疑惑地看着我,我把他带到父母身边,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终于成交,父亲接过钱,把布袋里的五包烟给了那人。
忙碌了大半夜,赚了四角四分钱。这可是我们家唯一的计划外收入,钱虽不多,但正如嬷嬷她老人家说的,我们经济人家每一分都金贵呵!
(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饥饿的日子
从1959年到1961年,共和国经历了三年经济困难时期,困难的严重程度,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造成经济困难的原因,来自三个方面,一是天灾,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使粮食大面积减产,有些地方颗粒无收。二是由于“大跃进”、“人民公社”的盲目冒进,弄虚作假的浮夸之风盛行,各级政府没有客观冷静地采取相应的政策对待灾害。三是因为苏联政府背信弃义、撕毁合同、撤走专家、停建项目、逼迫还债、雪上加霜。
我是这次灾害的亲历者,虽然当时只有10多岁,但记忆是深刻的,有些情景历历在目。
情景之一:安徽佬抢饭吃。
刚开始搞城市人民公社化时,我们都要进食堂吃饭。一天中午,我把全家的饭打好,急匆匆回家。在绳金塔大街上,我前面的一位年轻人端着一碗饭正走着,冷不丁从路旁窜出一个“安徽佬”,饿狗扑食一般,冲上前来,用双手抢到一捧米饭,往嘴里塞。年轻人见手里的那碗饭没有了,气愤至极,拳头两声般落在“安徽佬”身上。任凭怎么打,“安徽佬”不作任何抵抗,只是拼命将手中的饭粒塞进嘴里,狼吞虎咽下去。年轻人打累了,在众人的劝说下,无可奈何地停住了手,端着一只还剩几粒饭的碗,长叹一声:“我一家人还吃什么!”
类似这样的“安徽佬”,当时南昌街头有很多。以至于在我们这一代人心目中,“安徽佬”成了流落街头讨饭人的代名词。每当遇到有人狼吞虎咽吃相难看时,就会说他像“安徽佬”一样。
古语:“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三年大饥荒时期,当饥饿已经威胁到人的生命,人间的廉耻便丧失殆尽。街头上那些衣不遮体、蒙头垢面的“安徽佬”,为了得到一点可怜的食品,而去抢夺,这是人在极端状况下的非常举动。因为在他们的家乡,可以吃的和不能吃的东西已经全部啃了、嚼了。榆树皮、杨树皮剥光了,柳树皮比黄连还苦,也被剥下来烤干磨成粉咽下去,甚至连棉絮也扒出来吃了……由于饥饿,卖儿卖女成了风气,家破人亡习以为常。
情景之二:一家人分饭吃。
那几年我们家是嬷嬷(祖母)操持家务。天还未亮,她就要摸黑赶到菜场排队,凭供应证购买平价的蔬菜。那时的菜场都是由国家统一经营,一般情况下无菜可卖,碰得好会卖点包菜边皮。嬷嬷将边皮洗净切好,放进鼎罐里和米一起煮粥。等水开了一段时间后,她揭开锅盖,在水中捞出两碗饭,然后再盖上锅盖,继续熬粥。
一大一小两碗“捞饭”是我和大弟云冰才能享受到的特殊待遇。我那时十多岁,云冰七、八岁,都处在长身体的时候,男孩好动,体力消耗大,为了能让我们俩健康成长,嬷嬷硬是从全家的嘴里抢出饭来给我们吃。捞走两碗饭之后,鼎罐里的粥更稀了。嬷嬷和其他孩子只能喝包菜稀粥了。
嬷嬷在家庭内部采用的这种“重点照顾,定量分配”的方法,是非常时期不得不采用的权宜之计。如果不是这样精打细算、细水长流、合理安排,那就会发生家中断粮、无米下锅的惨状。
当时的粮食定量也不是很低,为什么大家都感觉吃不饱?主要是肚子里没有油水,物资缺失,没有任何副食品,肉、鱼、蛋、奶这些东西根本看不到,光吃粮食,能不饿吗?
情景之三:吞着口水看人吃。
少年时期我一直没吃过早饭。清早起床后急匆匆要赶到学校去早读,家里不会准备早饭,也不会给钱到街上买吃,只能空着肚子上课。那几年肚子里油水少,每餐都吃不饱,又是长身体贪吃的时候,不吃早餐要熬完四节课,真是不容易。
中午十二点放学,街上的高音喇叭开始广播,开始曲是那支百听不厌的《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我听着听着,最后那三字竟听成了“吃不饱”。这是我心里的一闪念,从来不敢说给人听。
放学路过进贤门交叉路口,那里有几个路旁小摊,我们会围上去看,有钱的同学会买点小吃。至今印象深刻的是买藕丸的小摊,一团一团像鸡蛋一般大小的藕丸晶莹剔透、香气朴鼻。望着这些个诱人的宝贝疙瘩,饥肠辘辘的我们久久不愿离去。
当时流传这样一句话,“城里人的一只表,当不得乡下人的一担藕。”手表是那个时代的“三大件”之一,是有钱人的象征物,在食品短缺的三年困难时期,手表不能充饥,确实抵不上一担藕的价值。那天放学后我们又围在藕丸摊旁过眼睛瘾,来了一个拉板车的壮汉,左手掏出一叠钞票,右手拿起筷子,夹一只藕丸,往嘴里一塞,囫囵吞枣,一口咽下;接着又夹住一只,往口里一塞,来不及咀嚼,又吃了下去……只见他一口一只往嘴里不停地塞,我们在心里替他算着数,与此同时,每当他吃一只,我们禁不住要咽一口唾液,他一连吃了十二只,我们的咽喉动了十二下。
情景之四:流着泪水慢慢吃。
这是毛泽东的警卫员描绘的情景。
三年困难时期,一名警卫战士从家乡探亲回来,毛泽东与他交谈,了解农村实际生活状况。警卫战士掏出一个窝窝头,轻声地说:“这就是乡亲们吃的粮食。”
毛泽东接过窝头一看,这哪里是什么人吃的窝头!又黑又硬的一团。他感慨万千,沉思良久,哽咽着说:“这就是老百姓吃的口粮,我应该尝尝。”
毛泽东把窝头掰开,一点一点地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艰难地咽下,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悄悄地流淌出来。在场的警卫战士们见此情景,也都流下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毛泽东一生很少流眼泪,即使是在艰苦的战争年代,在屡次失去亲人之后,他都没有流泪。而此时他面对一个窝头却流泪了。
三年困难时期,每个城市居民的粮食定量都减到最低限度。中央号召机关干部们带头勒紧裤带,渡过难关,中南海里的领导干部也不例外,也要重新定量,先由个人报数再由群众公议评定。身高体阔的毛泽东自报粮食定量是每月26斤,周恩来报了24斤,刘少奇报得最低,只有18斤。
经历了这三年饥饿日子的煎熬,我对“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针一缕恒念物力艰辛”有了更深切地理解,形成了从不浪费一粒粮食,从不乱花一分钱的习惯和观念。这种习惯与观念,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笔精神财富,也可以说是束缚我提高生活质量的精神枷锁。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人们普遍贫穷,大家的收入都差不多,要想生活得顺畅,只能靠节俭,靠长远计划,合理安排。否则,生活中的难关很难渡过。在那个年代生活过的人,都养成了节俭的习惯,能节省的钱尽量节省。但过份的节俭往往会导至缩手缩脚,谨小慎微,甚至吝啬小气,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脚步。
如今的时代是竞争的时代,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大家的收入相差很大,要想生活得幸福,只能靠增加收入,多赚钱。如果光靠节俭,从牙缝里抠钱,那是永远也发不了财的。
彼一时此一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完) txt小说上传分享
书院街上
一
进贤门内有一条小街,几百米长的街面上曾经是大户人家聚集之地,布满了高大宽敞的深宅大院。厚实沉重的大门上悬挂着门环,门前的石狮气宇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