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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人是天下的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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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面前讲张九龄的坏话。
  李林甫本来就不学无术,对张九龄的学问非常忌惮,这下更是变本加厉地针对张九龄。张九龄以直道事君,经常有逆耳忠言,渐渐导致了唐玄宗的厌烦。而李林甫在宫里到处布下情报网,时时刻刻刺探皇帝的心意,总能迎合玄宗的旨意,玄宗越来越喜欢听他的甜言蜜语。由于天下太平,玄宗心生懈怠,只想好好享晚年清福,故打算拜李林甫为相。张九龄极力劝阻,上奏说:“宰相关系到国家安危,李林甫不是社稷之臣,陛下要是任命他为宰相,恐怕以后要为社稷担忧了!”唐玄宗不悦,张九龄只好谢罪退下。
  开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玄宗罢张九龄而拜李林甫为相,后世有人认为这就是唐朝由盛转衰的分水岭。李林甫在相位十九年,由“开元盛世”进入了“安史之乱”,正应了张九龄的政治预言。
  开元二十四年(公元736年),唐玄宗打算任命牛仙客为尚书。牛仙客没啥学问,本来是管内务的,相当于后勤部长,李林甫自己也不学无术,就在玄宗面前极力推荐牛仙客。
  张九龄反对说:“此事万万不可。尚书是重要官职,大唐以往都用曾任宰相的人做尚书,要不然,也是做过要职、富有德行和声望的人才能担任。牛仙客原本不过是个小官,没什么从政经验,忽然任命他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天下人会如何议论呢?”
  唐玄宗想想有道理,就说:“那就封他个爵位吧!”
  张九龄说:“太宗以来,本朝制度便只封赏有功之臣,陛下一定要赏赐牛仙客的话,金帛也就可以了,封他土地、官爵是不合适的。”
  唐玄宗终于大怒,说:“你嫌牛仙客出身微寒?你自己门第就很高贵吗?”
  张九龄一听,连连顿首请罪,但仍坚持己见,说:“臣是来自岭南蛮荒之地的孤贱之人,的确不如牛仙客来自中原。但臣出入台阁,掌管诰命多年。牛仙客不过是个边陲小吏,目不识丁。韩信不过是淮阴一介武夫,尚且羞与小人同列。陛下要是坚持任用牛仙客,臣实在以此为耻。”
  玄宗听了很不高兴。第二天,李林甫趁机赶来挑拨离间,说:“牛仙客可是个宰相之材呢,怎么当不了尚书?张九龄是文员出身,拘泥于古书,因此有失大体。只要有才识,何必一定要有文才学问呢?天子用人,有何不可!”
  玄宗于是坚持任用了牛仙客。张九龄自己也意识到屡次惹玄宗不悦,早晚会被李林甫加害,趁着玄宗有一次赐自己白羽扇,作了一篇赋,最后两句是:“只要能在适当的地方发挥作用,即便有杀身之祸,也不在乎。”可见张九龄对自身处境也很清楚,但他始终坚持气节,的确十分符合史书上赞美他的评语:“直气鲠词,有死无二,彰善瘅恶,见义不回。”
  后来唐玄宗居然还是让牛仙客当了宰相,但他实质上不过是李林甫的走狗,只会唯唯诺诺,下属请示意见时,他只会说:“照老样子办。”没有半点处理的办法,完全不是当宰相的料。如此,朝政等同被李林甫一手操纵,变得越来越昏暗了。
  (三)
  安禄山还在边境上当小军官的时候,有次入宫奏事,一副桀骜不驯的德行,张九龄就对一个大臣说:“这个小蛮子,一定会搞得北部边境大乱。”
  开元二十四年(公元736年),安禄山率军*契丹,犯了冒进的错误,落得大败,被范阳节度使张守硅绑起来押送到京城问罪。张九龄说:“张守硅必须要严格执行军法,安禄山不能免去一死。”但唐玄宗赦免了安禄山的死罪。张九龄坚持说:“安禄山狼子野心,面有逆相,十年后必乱,应马上杀死,以绝后患。”
  唐玄宗很不高兴地回道:“不要误害忠良。”居然放虎归山,把安禄山放回边境,当白衣将领,并在四五年后得到重用。到天宝十年(公元751年),安禄山已控制了三个重要军镇,拥兵几十万,占全国军马三分之一以上。
  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安禄山联合心腹史思明等公然叛国,强大的唐朝自此进入长达八年的“安史之乱”,逐渐走向衰落。唐玄宗仓皇逃往四川,终于想起了贤相张九龄是何等忠直,不禁老泪纵横,写下一联追忆并忏悔:“蜀道铃声,此际念公真晚矣;曲江风度,他年卜相孰如之!”
  这会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以后再任命宰相,没有一个人及得上曲江公张九龄!张九龄生前,风度蕴藉,唐玄宗十分欣赏,每次要任官时总要问一句:“此人风度比张九龄如何呢?”
  唐玄宗派使者去张九龄的故乡韶州祭奠他,并厚赏了他的家人。此时距离张九龄去世已经满十五年了,可见张九龄独具慧眼,英明有决断,做出了正确的政治预测,可以说是先知先觉。后世甚至有人神化了张九龄,说他很懂面相学。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这是一种世事洞明的学问;贫贱不移,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这是一种高风亮节的操守。唯有这种学问与操守才能铸就流传千古之一代名相。
  

广东人眼中的韩愈:(1)
刺潮州政绩卓着,但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大凡文官者,愿以直谏死;武官者,宁为卫国而战死。这是千古景仰的为官之道。
  韩愈是一个标准的文官,净谏官,他明明知道皇帝老子信佛,且铺张浪费,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迎佛骨。如果他是一个不以社稷为重的庸官,他可以不理不睬,装聋作哑,跟着皇帝老子去迎这“圣货物”,照样图一顿丰盛的午餐。而他偏不!却操起那杆狼毫,写上“谏迎佛骨疏”,这一“疏”,皇帝老子恼火了,一脚就把他“疏”到了八千里外的广东的潮州府。
  于是,韩愈这五十几的大把年龄“夕贬朝阳路八千”,历尽了多少艰辛不待言。
  大凡这当官的,尤其像韩愈这样的大文豪,属天上的“文曲星”,一辈子受些磨难是“自然的”。“天要降大任于人,必先劳其筋骨,磨其志”,而中国历代的知识分子,大多都是“文身武骨”,都有一股牛脾气,打不死,捶不扁。他被“踢”到潮州,他也就认了,“不就是到潮州呗”。于是他并不闹情绪,而是明查暗访,励精图治,仅仅八个月,兴州学、驱鳄瘴、除时弊。把个潮州整治得到处书声琅琅,歌舞升平。于是人们不会忘记他。他走后,把潮州的江改名为韩江,把潮州的山改为韩山,于是令历代人们都无限羡慕。“韩愈治潮八月,潮州山水皆姓韩”。
  潮州人被人称为“中国的犹太人”,脑子活,思维灵敏,看问题尖锐准确,因而那双眼睛可说是广东人最明亮的眼睛。历代潮州人是怎样看韩愈的呢?他们认为韩愈有“三贤”。
  (一)
  任人唯贤,有独特眼光,看人准这是一贤。
  为振兴荒废日久的州学,韩愈选中被称为“潮州八贤之首”的赵德(当然韩愈选他时还没评选“潮州八贤”,此乃后人所冠)。赵德乃潮州闻名的文人,饱读诗书,天文地理无所不晓,韩愈早有所闻,韩愈后与他交为好友。两人闲时便谈文论诗。韩愈知他的功底,兴州学非赵德莫属。
  明代《东里志》载:“唐宪宗十四年,贬刑部侍郎韩愈为潮州刺史”,“公命赵德为师,乃作《三字经》,以便初学诵习。至今东里童稚,初就塾师者,必庄诵之”。很清楚,为什么韩愈在潮州仅八个月,州学就兴起来了?原来赵德这老先生,极其聪明,他作了《三字经》,将历代天文地理、圣贤故事尽编写成三字句中,朗朗上口,易于熟记。于是整个潮州府里,从城镇到乡村,先由私塾教师背诵,然后普及到童稚之中,一时潮州各地书声琅琅,连三四岁孩童,都知道谁是孔子、谁是孟子。
  韩愈调离潮州时,对赵德依依不舍,但那时的官员,不可在调离时随意带人走的。于是,他就把赵德编的《三字经》带走了。后来在京城中流传,再后来又流传到中原一带。而明末清初,由传抄转为刊刻广泛发行的《三字经》,却是由启蒙读物研究家王相注释并付梓的,署名是“宋·王应麟着”。王应麟曾任南宋礼部尚书,也任过主考官,文天祥就是由他推荐而取得进士第一的。他着作甚丰,是位博学、爱国的名家。可是,王相注释的版本出版后,先后有不少学者提出异议,认为《三字经》着者不是王应麟,其理由有二。其一,书中“魏蜀吴,争汉鼎”之句,与王氏一贯尊蜀抑魏,以汉室为正统的观点不符;其二,演变《三字经》,有些语言不严密,与王氏治学严谨的态度不合。这种争论无结果,后来还是说相传为王应麟所着。此乃本书之外的闲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广东人眼中的韩愈:(2)
潮州州学之所以能迅速兴起来,应归韩愈选人用人之功,选中赵德,便兴州学。然而,韩愈在潮州任上,在看人上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韩愈上任伊始,出门体察民风。传说来到一座寺院,见到一奇僧,年约六十开外,神态自若,面部容光焕发,额门发亮生辉,眉白如雪,形如雕刀,双眼有神,鼻梁突出,两耳垂肩,身着灰色袈裟,脚着褐色芒鞋,看去雍容脱俗,而两颗门牙突出,十分刺眼。他一时想起古书所载:“呲牙曝齿者,非善良之辈也”,不觉脸上露出了厌恶之色。那和尚双眼如电,轻瞟一眼,便知这位官老爷不悦,于是双手合十,说声“阿弥陀佛”,便进门去。
  隔日清早,韩愈接到灵山一个小僧送给他的一小包礼品。那礼品是一包用红绸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韩愈打开一瞧,原来却是两颗血肉模糊的大齿。他不禁失声叫道“哎哟……这大师……”
  原来,这个和尚叫大颠,是潮阳灵山寺主持。他俗名陈宝通,祖籍河南颍川,大历年间拜海潮古刹惠照和尚为师,不久与师弟惟俨同游衡山南岳,参拜石头和尚,悟禅机。贞元初年前往龙川罗浮瀑布岩禅居,五年到潮阳,次年创建白云岩,七年于塔口山麓幽岭下创建灵山禅院,弘扬曹溪六世禅风,授传弟子千余人,自号大颠和尚。他精佛经,勤耕耘,着述甚丰,有《般若菠萝蜜多心经释义》和《金刚经释义》,亲手抄写了《金刚经》1500卷,《法华经》和《雅摩清经》各30部。他近闻当世大儒韩愈谏迎佛骨而被贬刺潮,不想在潮州不期而遇,因自己两个突出的门前齿,却惹来刺史的不悦。他回到灵山,二话不说,就进禅房,把门紧闭……
  当晚韩愈拜访当地的贤士赵德,才知道这和尚乃是现任灵山寺主持的中原禅师九祖大颠和尚也!他刚莅潮时,就耳闻灵山大颠英名,却不料到是这么的初见,而初见的结果却是这么的不快!
  韩愈不敢怠慢,连忙修书,邀大颠前来潮州相见,畅叙一番。但连修书三封,却不见大颠踪影。一日,韩愈带了随从,直往灵山而来。
  韩愈来到灵山,时已正午,山高林静,小僧引进禅院,大颠离座相迎。大颠见韩大人跋山涉水而来,十分感激,以礼相待。韩愈见大颠为他而凛然去齿,今相见,羞愧、歉意、怜悯之情交织,脸露愧色。寒暄之间,见大颠门牙空洞,口齿露风。不禁连声说:“大师,久闻英名,相见恨晚,那天初见,有眼不识大师,更使大师动此伤身之举,甚愧甚愧!”大颠哈哈大笑:“小小牙齿,乃身上俗物,大人无须挂念,嘘……”
  大颠又道:“近日大人连修书三封,今又不辞辛苦,亲临小寺,乃我寺众僧的大幸啊!”
  于是两人交谈甚密,谈古今圣贤,论救世之道,韩愈一住两晚。当韩愈要离开时,大颠真是依依不舍呢。
  时过八月,朝廷下诏召韩愈往袁州任刺史,韩愈又往灵山与大颠作别。
  那天,韩愈来到灵山,小僧说师已云游去,不知何日才归。韩愈在寺待了两天,未见大师归来,因任期在即,不能久待,便脱下官袍一副,嘱小童交给大师,以聊表他思念之意。
  韩愈别后不久,大颠云游回归,知韩愈已往袁州赴任去了。双手紧紧抱着那官袍,嗟叹不已。此后,这官袍一直保留在身边,直到他圆寂。

广东人眼中的韩愈:(3)
后人为了纪念韩愈跟大颠这段千古奇缘,在山门上建了一座小亭,叫留衣亭,还用石碑记录了这段动人的故事。潮州古城,也建了一座叩齿庵,以纪念大颠肝胆相照的义举,千年过去,至今叩齿庵香火甚旺。
  (二)
  贤文一纸,驱除千年恶鳄,为民除瘴,此乃二贤。
  岭南这地方,在唐代,还是瘴鳄流行。就是在潮州,算是岭南早开发之地,开元时期就兴建了开元禅寺,人口密集,商贾兴旺,但城前那条江,人们称为“恶溪”,长年瘴气弥漫,鳄鱼逞凶。
  鳄鱼的残暴酷烈,韩愈早已耳闻。当他到达粤北的乐昌泷时,泷头一个小吏曾告诉他:“下此三千里,有州始名潮。恶溪瘴毒聚,雷电常汹汹,鳄鱼大于船,牙眼怖杀侬!”莅潮后,民访中,众人均说:恶溪一带的鳄鱼,把我们的牲口都快吃光了,大家能不穷吗?
  那时韩愈认为既然皇帝老子贬他至蛮荒的岭南潮州也就认了。如果是平庸之辈,也就赌赌气,吃好的喝好的,玩玩牌,游山玩水打发日子,等待哪一天皇帝老子气消了,下旨召他回京,还在这穷乡僻壤中劳形作甚?然韩愈毕竟是天下大儒,他认为既来之则安之。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何况他也是穷苦出身,深知民疾,在他治下,能让这恶鳄继续逞凶吗?
  他在京中,早知道潮州人常进贡名贵的鳄鱼皮上京。说明民间一定有一批能捕鱼杀鳄的能手。如果把他们组织起来,再发动全城百姓,众人动手,发动“人民战争”,一定能把那些家伙灭绝的。因此,在“选材技吏民(即那些有治鳄本领的人),操强弓毒矢,以与鳄鱼从事”之前,韩愈决定举行一个空前的祭鳄仪式,等于现今的动工仪式,大造声势,为众壮胆。
  那天,还是四月廿四日,祭鳄仪式在江边举行,韩愈令人把“全猪一、全羊一”投入江中,当作祭品,然后,当众宣读自己连夜草就的百字祭文《祭鳄鱼文》,借皇帝名义,命令鳄鱼乖乖地回归大海,别再危害百姓。这场“祭鳄”之后,奇迹出现了。据《韩愈传》所载,祭鳄的当天晚上,刮起暴风,雷鸣电闪,天亮以后,江水都干涸了,鳄鱼真的西迁六十里以外。从此不再危害潮州百姓。
  这就成为千古美谈,也为千古奇谈。汹汹千年恶鳄,就凭韩文公这一纸祭文,就全部逃进大海里,而且畏惧得长久不敢回头?而还是《韩愈传》正史所载,真叫千百年里人们不能理解?有贤人说,要不鳄鱼感于韩愈为民图福的真诚,或怜于韩愈乃朝廷栋梁,委屈至潮州之苦?但它们毕竟真的溜跑了!当然,我想,这动员会之后,潮州那些捕鳄神手和全城百姓一定是来了一场“人民战争”,或一月半月,“刀、药、索”齐下,来了一场大搜捕,这恐是鳄鱼溜走的一个重要原因。当然,此后直至明代,史载还有鳄鱼在潮州出现,那或许是那些胆大的鳄鱼忘了当年韩愈祭鳄的雄威而试着“寻死”来了,但当今鳄鱼终究在潮州绝迹,我们还应记韩愈当年的大功吧。
  据说,泰国的鳄鱼是被韩文公祭去的。韩文公在越南影响也很大。明宣宗宣德六年(1431年),阮氏皇朝先祖阮铨自命为地方官长,时越南使用汉字,因红河口有很多鳄鱼吞食人畜,他也郑重其事举行祭鳄仪式,抄了韩愈的《祭鳄鱼文》投于江中,传说那些被韩愈祭到红河口(今河内)的鳄鱼又只好西迁到湄南河(泰国)去了。可见《祭鳄鱼文》的国际影响。而真正的鳄鱼,其实是祭不走的。据史载,韩愈离开潮州二十九年后,鳄渡还有鳄鱼,唐刘恂《岭表录异》载:“鳄鱼滩损坏舟船,平生宝玩,古书图画,一时沉失,遂不敢接近,乃是鳄鱼之窟宅也。”宋·沈括的《梦溪笔谈》载:“恶溪鳄鱼,唐昌黎(愈)驱之之前,宋文惠(陈尧佐)戮之于后而种不绝,至王齐直知潮州,复钓得一鳄,其大如船,乃命画工肖其形状,画为图本以示后。”清林大川《韩江记》又录有《药鳄》“鳄鱼占据恶溪,一生十卵,其类甚繁,非驱之捕之钓之所可尽。若我潮人恶其害物伤人,乃满载药灰,直抵鱼穴,鸣鼓一声,十船齐下,急掉船回以避之,食顷,药灰性发,江翻水立,岸撼山摇,载沉载浮,其类尽歼。”

广东人眼中的韩愈:(4)
可见,韩愈刺潮治鳄时,最少唐刘恂所记的《岭表录异》二十九年内,并没有史书记载韩江再有鳄鱼。或有或无,成为历史疑案。但我想,大约是无。因为,祭鳄之后,韩江中还有鳄鱼为害,那么,韩愈的祭鳄鱼文就会在潮州人中视为废纸一张,在当年就会成为笑柄,哪会流传至今呢?当然,韩文的流传跟这大文宗的如椽之笔,跟他的名气有关,但谁也不会传一篇祭而没效的祭鳄文吧。但以我的浅陋之见,鳄鱼听了祭文之后逃与不逃,倒不是紧要的事。不逃也难怪韩公,因他毕竟只花了一猪一羊,也不浪费民财,不像当今搞一项庆典什么的,一动就几百万几千万。至于区区五百字的祭文,在韩公来说,也只是吸一袋子烟的工夫,挥手而就。但作为一府之官,万里跋涉从京都来到了南荒之地,又在饱受委屈之后置个人的恩怨于度外,下车伊始,就尽力为民除害,单单这一爱民的良苦用心就可钦可敬,值得千古传颂。
  (三)
  治水兴农,赎放奴婢,此乃三贤。
  韩愈到潮这一年,正是元和四年,潮州风不调、雨不顺,六月初,溪雨将为人灾。韩愈刚写完《祭鳄鱼文》,墨汁未干,又急急写了《祭城皇文》,潮刺史“奔走分告,乞晴于明神”。不久,“淫雨既霁,蚕豆以成”,刺史正为早稻、夏蚕丰收而高兴时,到了深秋,过量的雨水又使刺史焦虑:“岁日尽矣,稻不可以复种,而蚕不可以复育?”蚕工桑妇将如何度日,而官府又何从征赋税?他又挥笔写了《又祭止雨文》,曰:“非神不爱人,刺史失所职也。百姓无罪,使至极也?”“刺史不仁,可坐以罪,惟彼无辜,惠以福也”。文中声声自责,以求上天降怜,可见韩愈为百姓之心。
  相传韩愈在潮州还有修堤凿渠之举。潮州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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