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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费。
把银子拿回家后,他又和妈妈商量了商量,雇了头大毛驴骑着,又雇了几辆车,到荣国府的小便门,把小和尚、小道士叫出来,让他们坐上车,一起到城外的铁槛寺去了。
再说说元春。这一天,她忽然想起自己视察过大观园以后,贾政一定作为圣地保护起来了。这样,园子里肯定很冷清,再说,家中现在又有几个能写诗作赋的姐妹,何不让她们进去住着。她又想到宝玉从小在在姐妹们中间长大,和别的兄弟们不一样,如果不让他进去,只怕他就太寂寞了,贾母和王夫人也会为他担惊受怕。想到这些,她就让太监夏守忠到荣国府传达命令,让宝钗她们到园子里居住,让宝玉到园子里读书。
一个景点,如果没有人,就没有了生机。元春想得很周全,也很合人情。不过,让宝玉进去合适吗?一群姐姐、妹妹围着,他能好好读书吗?不过,进了大观园,起码可以保证不出大事,少出乱子。现在很多家长送孩子去学校,主要也是因为怕外面的环境带坏了孩子,至于孩子学不学习,那就是次要的事了。
贾政和王夫人接到命令后,马上就汇报给了贾母,派人进大观园扫卫生,安排床铺等生活用品。
宝玉听说了这件事,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好,拉着贾母商量该准备什么东西。忽然,一个丫环来说:“老爷叫宝玉过去。”这句话好像晴空霹雳,宝玉立刻就蔫了,脸色都变了。他拽着贾母,浑身扭得都成麻花了,说什么也不肯去。
贾母只好安慰他说:“好宝贝,你只管去,有我呢,他不敢委屈了你。况且你又写了那篇好文章。估计是娘娘叫你到园子里住,他嘱咐你几句。他要求什么,你答应着就行了。”她一面安慰,一面叫来两个老婆子,嘱咐她们:“好好带了宝玉去,别让他爸爸吓着他。”两个老婆子连声答应。
宝玉只能去了,可他走路的速度可就慢了,一步挪不了三寸,蹭着走了去的。这时,贾政在王夫人屋里商量事情。金钏儿、彩云、彩霞、绣鸾、绣凤等丫环都在门厅里站着,一见宝玉来了,都抿着嘴笑。金钏儿一把拉住宝玉,悄悄地笑着说:“我这嘴上是才搽的胭脂,你现在吃不吃啊?”彩云一把推开金钏儿:“人家正心里不舒服,你还逗他。趁老爷这会儿高兴,快进去吧。” 金钏儿也太随便了,开玩笑也不看看形势。还是彩云这丫头成熟、稳当。
没办法,宝玉只好挪进门去。贾政和王夫人都在里间屋。赵姨娘掀起帘子,宝玉弯腰走进去。贾政和王夫人迎面坐在炕上说话,地下一排椅子,迎春、探春、惜春和贾环四个人都坐在那里。一见他进来,探春、惜春和贾环都站了起来。
贾政抬起头,见宝玉站在跟前,神采飞扬,光彩照人。再看贾环,贼眉鼠眼,缩头缩脑的。他又想起贾珠来,再想想王夫人只有这么一个亲生的儿子,一直当宝贝一样宠爱,自己的胡须也快要白了,这样一想,对宝玉的不满就减掉了百分之七八十。过了老半天,他才说:“娘娘吩咐说,你天天在外边胡闹,越来越懒惰了,让对你要严加管教,让你和姐妹们去园子里读书写字。你一定要用心学习,如果再惹是生非,我绝对饶不了你!”宝玉连连回答“是”。王夫人把他拉到身边坐下。探春他们三个人这才坐下。
王夫人抚摸着宝玉的脖子说:“前天的药丸都吃完了?”宝玉回答说:“还有一丸。”王夫人又说:“明天再拿十丸,到了晚上,让袭人伺候着你吃了再睡。”宝玉说:“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袭人天天晚上想着伺候我吃。”
贾政突然严肃地问:“袭人是什么人?”王夫人赶紧回答说:“是个丫头。”贾政又追问:“是谁给她起了这么古怪的名字?”王夫人见贾政不高兴了,连忙替宝玉掩饰:“是老太太起的。”贾政警惕性很高,他也知道母亲的学问绝对没高到这一步,十分肯定地说:“老太太怎么知道这样的词语,一定是宝玉起的。”
宝玉见瞒不过去了,忙站起来回答说:“记得读过一句古诗,‘花气袭人知昼暖’。因为这个丫环姓花,就随口起了这个名字。”袭人,就是袭击人,不过不是用棍子,而是用花香。王夫人赶快打圆场:“宝玉,你回去就给她把名字改了吧。老爷,你也不用为这样的小事动气啊。”贾政气哼哼地地说:“改不改的倒无所谓。不过可以看出宝玉根本就不务正业,专门在这些情诗艳词上下功夫。”说完,他突然大喝一声:“闯祸的畜生,还不滚出去!”王夫人赶快跟着说:“去吧,老太太等你吃饭都要等急了。”宝玉答应了,慢慢地退出房间,还向金钏儿笑着伸了伸舌头,一溜烟儿跑了。
骂儿子喜欢骂畜牲,这不好嘛,你说畜牲的爹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老畜牲?关键时候,王夫人举起贾母这杆大旗,那是很管用的。过去讲究“百善孝为先”,谁敢对老娘不尊敬啊?谁敢不听老娘的话?现在不一样喽,谁还听老娘的话啊?老娘就是一个老丫环,不骂她就算很仁慈了。嘿嘿!
宝玉刚到穿堂胡同的门前面,只见袭人倚门站在那里。一见他平安回来了,袭人堆起笑来问:“叫你干什么?”宝玉轻松地说:“没有什么的,不过是怕我进园子去淘气,嘱咐嘱咐吧。”说着,他就回到贾母房间,汇报了刚才的情况。
黛玉正好也在那里,宝玉就问她:“你觉得住哪里好?”黛玉正想这件事,马上笑着说:“我觉得潇湘馆好,那些竹子一遮,特别幽静。”宝玉拍着手说:“和我的想法一样,我正要叫你住这里呢。我就住怡红院,两个地方又近又幽静。”
这时,贾政派人向贾母汇报:“二月二十二是个好日子,让他们搬到院子里去吧。”接着就是分配住处:宝钗住蘅芜苑,黛玉住潇湘馆,迎春住缀锦楼,探春住秋爽斋,惜春住蓼风轩,李氏住稻香村,宝玉住怡红院。每个住处再加两个老婆子、四个丫环,除各人的奶娘和贴身丫环外,另外还有专管打扫卫生的丫环。
到了二十二日,他们都搬了进去。大观园立刻就热闹起来。
说说宝玉。自从进了园子,他心满意足,也没有别的乱想法了,每天就和姐妹、丫环们在一起读书,写字,弹琴下棋,作画吟诗,要不就描画刺绣,做游戏,倒也十分快乐。他曾经写了几首写景抒情的诗,虽然不算好,但也是真情真景。有几首是这样:
春夜即事
霞绡云幄任铺陈,隔巷蟆更听未真。
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
盈盈烛泪因谁泣,点点花愁为我嗔。
自是小鬟娇懒惯,拥衾不耐笑言频。
夏夜即事
倦绣佳人幽梦长,金笼鹦鹉唤茶汤。
窗明麝月开宫镜,室霭檀云品御香。
琥珀杯倾荷露滑,玻璃槛纳柳风凉。
水亭处处齐纨动,帘卷朱楼罢晚妆。
秋夜即事
绛芸轩里绝喧哗,桂魄流光浸茜纱。
苔锁石纹容睡鹤,井飘桐露湿栖鸦。
抱衾婢至舒金凤,倚槛人归落翠花。
静夜不眠因酒渴,沉烟重拨索烹茶。
冬夜即事
梅魂竹梦已三更,锦罽鹴衾睡未成。
松影一庭惟见鹤,梨花满地不闻莺。
女儿翠袖诗怀冷,公子金貂酒力轻。
却喜侍儿知试茗,扫将新雪及时烹。
外边有一些人,知道这是荣国府十二三岁的公子写的,就抄录出来到处给人看,还有一些人把它写在扇面上、屏风上。随后很多人就托人找宝玉求字。宝玉当然得意了,每天都忙这些外来的约稿。
很快,宝玉心里就不舒服了,干什么都觉得没有趣味。茗烟想哄他高兴,左思右想,终于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他到书店里,买来许多传奇小说,比如写赵飞燕、武则天、杨贵妃的小说等,交给宝玉看。宝玉一见,就像得到了宝贝,爱不释手。茗烟又嘱咐他:“别带进园子里,让别人知道了,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宝玉犹豫再三,挑了几本文笔好的藏在了床顶上。那些写得粗俗的、暴露的,就藏在外面书房里。在当时,这些书应该算是不折不扣的*,就算是今天,有些也是“儿童不宜”的作品。
三月中旬的一天,吃完早饭,宝玉带上了一套描写崔莺莺和张生的小说《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聚精会神地读起来。他正看到“落红成阵”,巧的是,一阵风吹过,桃花吹下来一大半,落得满身、满书、满地都是。宝玉怕让脚踩脏了,就兜着衣服上的花瓣,来到水边,抖了进去。那些花瓣浮在水面,飘飘荡荡,最后流出沁芳闸去了。
他回来一看,地下还有许多花瓣,怎么办呢?这时,只听背后有人说话:“你在这里干什么?”宝玉一回头,原来是黛玉来了。她肩上扛着花锄,锄上挂着花袋,手里还拿着扫花的扫帚。宝玉笑着说:“好,好,来把这个花扫起来,放到那水里。”黛玉轻声地说:“放在水里不好。你别看这里的水干净,一流出去,就会和脏东西混在一起,仍然会把花糟蹋了。在那个墙角上,我弄了一个花坟。现在把花瓣扫起来,装在这袋子里,用土埋上,日子久了就消失了,这样不就干净了。”农民是种地瓜,人家是葬花,生活档次确实不一样。我们是生活,甚至只是生存,人家黛玉他们那是在玩艺术呢。
宝玉高兴地说:“等我放下书,帮你一起收拾。”黛玉好奇地问:“什么书?”宝玉听见问他,慌慌张张地说:“没什么,就是《中庸》《大学》这些书。”黛玉笑着说:“你又在我跟前装神弄鬼。趁早儿给我看看。”宝玉赶紧说:“好妹妹,对你我没有担心的。你看了,千万可别告诉别人。这真是本好书!你要是看了,连饭也不想吃呢。” 他一面说,一面把书拿给了黛玉。黛玉把工具都放下,接过书来就看,越看越爱看,不到一顿饭工夫,就全部看完了。她觉得词语优美,内容感人,边看边背诵。
宝玉笑着说:“妹妹,你说好不好?”黛玉笑了:“真的很有趣。”宝玉笑着说:“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他用的这两个词,分别是说张生和崔莺莺的。黛玉听了,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直竖起眉毛,瞪圆了眼睛,带着很大的怒气对宝玉说:“你胡说!你用这混蛋话来欺负我。我告诉舅舅、舅妈去。”说到“欺负”这两个字,她的眼睛圈儿马上红了,转身就走。宝玉着了急,赶快拦住她:“好妹妹,千万饶我这一回,是我说错了。如果是有心欺负你,明天我掉水池里,让癞头鼋吃了,变个大王八,等你做了‘一品夫人’归了西天的时候,我到你坟上替你驮一辈子的石碑。” 癞头鼋也是鳖的一种。实际上驮石碑的是龙的大儿子,叫赑屃,力气特别的大,长得像“王八”,所以人们习惯上说王八驮石碑。
黛玉“噗嗤”一声笑了,她边揉眼睛边说:“看看,吓成什么样了。‘呸,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镴枪头。’”黛玉引用的也是《会真记》里的句子,比喻表面看起来还不错,实际上不中用。宝玉得意地笑着说:“你也说那书上的话了!我也告状去。”黛玉不服气地说:“你说你会过目成诵,难道我就不能一目十行吗?”这蛮不讲理啊,她自己说行,人家宝玉说就成了污辱、欺负她。所以,在舆论上,女人一直把握着主动权,也叫什么话语权。比如,男人不热情叫什么?呆子呗;男人如果太殷勤了,人家可能又会说你是流氓了。男人,真难!
宝玉把书收起来,笑着说:“赶快把花埋了吧,别提这件事了。”两个人就又忙着收拾落花。快要埋好了,袭人走了过来,她对宝玉说:“哪里也找不到你,原来在这里呢。那边大老爷身体不舒服,姑娘们都过去看望了,老太太叫你也去。快回去换衣裳吧。”宝玉赶忙拿上书,辞别了黛玉,赶了回去。
黛玉见姐妹和宝玉都走了,觉得很无聊。她无精打采地独自往回走,走到梨香院的时候,听见院墙里面笛声悠扬,歌声婉转。那是小戏班在练戏。
有两句唱词传到她的耳朵里:“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黛玉听了,觉得这个词很感人,就停下来侧耳倾听。里面又唱:“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这句歌词的大致意思:春天景色非常美好,自己却非常伤感,不知道美好的爱情会出现在哪个家庭、哪个院落。她点头感叹:“原来戏里也有好文章。可惜人们只知道看戏,未必能体会到其中真正的趣味。”她继续聚精会神地听,里面又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如花美眷,指花一样美的眷属,也形容姻缘十分美好。她被歌词触动了,如醉如痴,站都站不住了,就势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细细品味这两句歌词。她又想起古诗中的“水流花谢两无情”的句子,还有词中的“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的句子,以及刚才看到的“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的句子。这些句子都是描写爱情的,抒发哀愁的,也都写到了时光的流逝,黛玉当然就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黛玉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她背上打了一下。这会是谁呢?
请看下回。
第二十四回 醉酒汉表现侠义 痴情女惹出相思
黛玉正沉醉在痛苦的情绪之中,忽然有人从背后打了她一巴掌,这个人还大喊一声:“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这人也太随便、太鲁莽了吧,这可是黛玉啊,打重了,内脏出血都是可能的。吓掉了魂儿也不行啊!
黛玉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不是别人,原来是香菱。香菱的身世很凄惨,年龄小,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对她没法生气。黛玉埋怨说:“你这个傻丫头,吓了我一跳。你干什么呢?”香菱笑嘻嘻地说:“我是来找我家姑娘的。你们紫鹃也找你呢,说琏二奶奶送了什么茶叶来给你的。走吧,回家吧。”说着,她拉着黛玉的手回了潇湘馆。原来熙凤送来了两小瓶皇家专用的新茶。黛玉和香菱坐下,说了一会儿话,然后香菱就走了。说什么?随便说呗,比如这块布料好,那个刺绣美之类的,也没什么特别有意义的话。这倒不是瞧不起妇女,关键是过去不让妇女出门,她们又能谈论些什么呢?只能是婆婆妈妈的事了。
再说宝玉,和袭人回到房间,见鸳鸯正歪在床上看袭人的针线活呢。见他们回来了,鸳鸯说:“你去哪里了?老太太叫你去那边看望大老爷去。还不快去换衣服。”袭人连忙进里屋拿衣服。
宝玉坐在床沿上等着,回头见鸳鸯又低着头看针线活。宝玉把脸凑到她的脖子上,使劲儿去闻上面的香水味,然后不停地用手摩挲,觉得白白的、滑滑的,比袭人的还要好。接着,他凑上去死皮赖脸地说:“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给我吃了吧。”这可是明显的性骚扰啊。面对性骚扰,女人应该大声说“不”。鸳鸯马上喊人:“袭人,你出来看看。你跟他多长时间了,也不劝劝,还是这个样子。”袭人抱着衣服走出来,对宝玉说:“劝了多少回了,你怎么就不听呢?你再这么做,这个地方可就没法住了。”说着,她帮宝玉穿好了衣服,催促他和鸳鸯去见贾母。《大白话红楼梦》作者韦岽,首发新浪。红楼梦白话翻译第一人。baihuahonglou@
作为丫环,袭人拿宝玉也没什么办法,她只能警告他,如果不老实就会被弄出大观园的,那就没机会与姐姐、妹妹的在一起了。
宝玉见过了贾母,来到外边刚要上马,看见贾琏探望贾赦刚回来,正要下马。两个人说了两句话。旁边走过一个人来说:“给宝叔请安。”只见这个人有十*岁,长得很斯文、很清秀。宝玉想不起他是哪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了。一看他有些愣神,贾琏笑着说:“连他也不认识?他是后街上住的五嫂子的儿子芸儿。”宝玉笑了:“对,对,我怎么就忘了。”于是,他就问贾芸母亲好,这是要干什么。贾芸指着贾琏说:“找二叔说句话。”宝玉笑着说:“你长得越来越出众了,倒像是我的儿子。”贾琏哈哈地笑起来:“真不知道害臊!人家比你大四五岁呢,能给你当儿子吗?”宝玉笑着说:“你今年十几岁了?”贾芸恭恭敬敬地说:“十八岁。”
自古以来,认干爹、干妈、干姐、干弟等,就是巴结人、拉拢人,或叫团结人的好办法。桃园三结义、蒋介石和张学良结拜就是好例子。贾芸多聪明啊,马上就接上了话茬儿:“俗语说,‘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棍的孙子’。虽然我岁数大,但山高高不过太阳。自从我父亲去世了,这几年也没人教导我。如果宝叔不嫌侄儿我蠢笨,认我作儿子,那就是我的福气了。”不容易啊,认比自己小的当干爹,确实需要相当的勇气啊!
贾琏笑着说:“你听见了?认儿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他就进了院子。宝玉笑着对贾芸说:“别跟着他们胡混,明天你到书房里来,我带你到园子里玩去。”说着,他就上马去看望贾赦。
贾赦,不过是偶然受了风寒,没有什么大毛病。宝玉是代表贾母来的,所以先传达了贾母的问话,然后自己又问好。贾赦先站起来回答贾母的话,然后叫人:“赶快带哥儿到太太屋里坐着。”宝玉退出来,来到上房。
邢夫人见他来了,自己先站了起来,问贾母好,然后宝玉才向她问好。邢夫人拉着他上炕坐下,又命令人倒茶。
一杯茶还没喝完,贾赦的儿子贾琮来向宝玉问好。可能看着他和宝玉的形象相差太远,邢夫人有些生气地说:“怎么弄得像个猴子!你的奶妈是个死人啊,也不给你收拾收拾,灰头土脸的,哪里像一个公子!”
正说着,贾环、贾兰小叔侄两个也来了,问过好,邢夫人就让他们坐在椅子上。贾环见宝玉和邢夫人坐在一个坐垫上,邢夫人又疼爱地不停抚摸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坐了一小会儿,就向贾兰使眼色要走。
贾兰只能听他的意思,一同站起来告辞。宝玉见他们要走,自己也要一同回去。邢夫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