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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话红楼梦(首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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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气’的。哪一个能配得上这些好花儿,别糟蹋了好名好姓。”宝玉很明显是在讽刺袭人和麝月。袭人和麝月在外间屋听了,抿着嘴直笑。

  这一天,宝玉也不大出屋,也不和姐妹丫环们胡闹了,闷在家里看书、写字,只让四儿伺候。谁知道,四儿非常聪明乖巧,逮着这机会,变着方法亲近宝玉。

  晚饭后,宝玉因为喝了两杯酒,脸上发烧,两眼朦胧,想想过去有袭人她们和自己说说笑笑,现在冷清清的只有一个人了,感觉一点意思也没有。他想赶她们都走,又怕她们更来劲儿;想拿出主人的派头教训她们,又有些不忍心。他想,干脆就当她们都死了吧,这样感觉果然好多了。

  他让四儿剪剪灯花,端上茶,看了一会儿《南华经》,读到了《外篇&;#8226;胠箧》一篇。

  《南华经》就是《庄子》,是道家庄子等人写的。《胠箧》的“胠箧”就是开箱子的意思,比喻开箱子的小偷。这篇文章矛头指向儒家的“圣人”,以及他们的“仁义道德”,说的还是无为而治那一套。

  看到这里,他感觉很有意思,趁着酒劲儿,提起笔仿着写了一段: 

  焚花散麝,而闺阁始人含其劝矣,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丧减情意,而闺阁之美恶始相类矣。彼含其劝,则无参商之虞矣,戕其仙姿,无恋爱之心矣,灰其灵窍,无才思之情矣。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

  用白话说说这段:宝钗、黛玉、袭人、麝月都是害人精,如果没有她们的美貌、才能、劝说,就不会有爱得死去活来,不会有不和的现象,那多么省事啊!

  看来,宝玉是受了女孩子的伤了,他开始反思女人的负面作用。由爱转恨,是失恋男人的共同心理,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呗。也许是想起了祖先的教训,古人可是警告过我们,红颜是祸水啊!不过,男人还是经常需要红颜知己啊,没办法的。现在女性解放了,地位提高了,也开始需要一些异性知音,据说叫什么蓝颜知己。红颜是根据女性的红脸蛋儿叫的,蓝颜是什么玩意儿呢?

  写出来,发泄完了,他心里舒服了,倒头就睡,一觉到了天明。他睁眼一看,只见袭人和衣躺在床上。他早忘了昨天的事了,推推她说:“起来好好睡,别冻着了。” 

  袭人本来就是假装生气劝劝宝玉,没想到宝玉是这种表现,她吓坏了,没有了办法,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现在看宝玉已经不生气了,她就又不理睬他。宝玉见她不答应,就开始替她解衣服。刚解开了一个钮子,袭人就把他的手推开,自己又扣上。

  宝玉拉着她的手,笑着说:“你到底怎么了?”连问几声,袭人才睁开眼说:“我也不怎么。你睡醒了,赶快到那边房间里去梳洗,再迟了就赶不上了。”宝玉奇怪地问:“让我到哪里去?”袭人冷笑着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爱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如果在那边呆腻了,这边还有个什么叫‘四儿’‘五儿’的伺候。我们这些东西,可是‘糟蹋了好名好姓’了。”宝玉笑了:“你今天还记得这些话啊!”袭人咬着牙说:“一百年也能记着!比不了你,拿着我的话当耳旁风,晚上说的,早晨就忘了。”

  宝玉见她又发怒又娇羞的样子,心里一热,从枕头边拿起一根玉簪,一下摔成两半,接着发誓说:“我如果再不听你的话,就和这个簪子一样。”袭人忙捡起簪子说:“大清早的,这是何苦呢!听不听有什么要紧,也值得这个样子。”宝玉拉着她的手说:“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着急啊!”袭人笑了:“你也知道着急啊!你可知道我心里怎么样?快起来洗脸去吧。”说着,两个人起来梳洗。

  袭人对待宝玉分寸把握得真好,“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说气就气,想笑就笑,绝对不会把关系搞僵了。

  宝玉去了上房以后,黛玉来到他的房间,见他不在屋里,就随便找书看,正巧翻出昨天宝玉看的《南华经》。看到宝玉仿写的那一段话,她又气又笑,拿起笔写了一首绝句: 

  无端弄笔是何人?作践南华《庄子因》。

  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

  这首诗用白话文说就是:

  胡涂乱写什么人?糟蹋一篇好经文。

  不说自己没见识,胡说八道骂别人!

  写完,她也到上房去见贾母,然后又到王夫人房间去了。

  这天,熙凤的女儿大姐突然病了,大夫诊断说:“姐儿发热不是别的病,是出痘疹。” 熙凤听了,马上就忙活起来:一面打扫房屋供奉痘疹娘娘,一面让平儿拾掇被子、衣服,安排贾琏到别的地方去住宿。贾琏只能搬到外书房斋戒,熙凤和平儿都随着王夫人天天供奉娘娘。

  这是在干什么呢?痘疹,就是天花,过去不懂得预防,只好求神拜佛。痘疹娘娘就是专科神仙,主治痘疹。要供奉娘娘,就要斋戒:必须天天烧香祷告,还必须素食,也就是吃斋;夫妻也不能住在一块,更不能亲热。

  贾琏本来就不老实,在书房里住了两天,感觉很无聊、很难熬,就开始寻花问柳。荣国府里有个笨厨师,名字叫多官,因为他软弱无能,人们都叫他“多糊涂虫”。他的媳妇也就二十多岁,有几分姿色,生性*,喜欢招蜂引蝶,人们都叫她“多姑娘”。多厨师只要有酒有肉有钱,其他事情都不管了,所以,贾府很多人都和多姑娘有过“*”或者“多夜情”。

  贾琏听说了多姑娘,也想和她建立联系,但老婆管得太紧,一直没有机会。多姑娘对贾琏也早有想法,一直在寻找机会。听说贾琏住在了外书房,她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附近晃悠。

  贾琏正非常孤独、寂寞呢,哪受得了这样的*,马上就要仆人去帮着牵线儿。仆人们和多姑娘也都有联系,所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一说就成功了。

  这天夜里十点左右,多厨师喝得烂醉,在炕上睡得像个死人。贾琏溜到这里和多姑娘约会,两个人见了面,也没有什么客套话,痛痛快快地搂在了一起,直接就奔向了主题。多姑娘逗他说:“你的女儿出水痘,供奉着娘娘,你不能和女人在一起的,快走吧。”贾琏死皮赖脸地说:“你就是我的娘娘啊!”这个晚上,两个人难舍难分,最后竟然海誓山盟,以后,幽会成了家常便饭。

  过了十二天,大姐的水痘好了,全家人又祭天地祭祖宗,烧香还愿,散发赏钱。贾琏终于又搬回家住了。“小别胜新婚”,他们两口子恩恩爱爱的就不用说了。

  第二天早晨,熙凤起床到上房去了,平儿收拾贾琏的东西,从枕套中抖出一绺头发来。平儿立刻就明白了,赶快藏在了袖筒里。然后,她跑到贾琏跟前,笑着说:“这是什么?”贾琏慌了神,上来就夺。平儿想跑,贾琏一把揪住,按在了炕上,使劲儿掰着手就要夺。他还笑着说:“小丫头片子,你不赶快拿出来,我把你的胳膊折断了。”平儿笑着说:“你没良心。我好心好意瞒着她来问,你倒下了狠手!等她回来我告诉她,看你怎么办。”贾琏害怕了,赔着笑脸哀求:“我的姑奶奶,把东西赏赐给我吧,我再不玩狠的了。” 

  这时,就听到熙凤的声音。贾琏赶快松开手。平儿刚站起身来,熙凤已经进了门。她让平儿快打开箱子,替太太找针线活的图样。平儿赶快找,熙凤看见贾琏,忽然想起来什么,就问平儿:“他拿出去的被子、衣服都放起来了吧?”平儿不慌不忙地回答:“放起来了。”熙凤问:“少了什么东西了吗?”平儿回答:“我也怕丢下一两件,细细地查了查,一样也不少。” 熙凤又说:“不少就好,只是别多出什么来!”平儿笑了:“不丢东西就万幸,怎么还会多出东西来呢?”熙凤冷笑说:“这半个月难保就那么干净,或者有相好的丢下的东西,像戒指、香袋,甚至头发,指甲什么的。”

  这句话说得贾琏脸都黄了,做贼心虚啊。他站在熙凤身后,看着平儿,又摆手又使眼色儿。平儿装着看不见,笑着说:“我的想法怎么就和奶奶你的一样呢!我就怕有这些东西,留神搜了搜,竟然一点也没有。奶奶如果不信,那些东西我还没放起来呢,奶奶亲自查一遍吧。”熙凤笑了:“傻丫头,他如果有这些东西,哪里会让咱们翻到呢!”说着,她拿上图样就又走了。

  平儿指着鼻子,晃着脑袋,笑嘻嘻地说:“你怎么感谢我呢?”贾琏高兴得跑上来搂着她,“心肝宝贝”地乱叫。平儿拿着头发说:“这个把柄我要保存一辈子了。你对我好就好,如果不好,我可就要抖露出去。”贾琏笑着说:“你好好保管,千万别让她知道了。”贾琏嘴里说着,瞅着平儿不防备,一下抢了过来,又笑着说:“你拿着始终是个祸根,不如我烧了它完了。”说着,他就把头发塞进了靴子里。

  平儿气得又咬牙又跺脚:“没良心的东西,过了河就拆桥,以后还想让我替你撒谎吗!”贾琏看见她的这个模样很可爱,就想搂着亲热亲热。平儿挣脱开跑了,急得贾琏直骂:“小骚货!想亲热亲热,她还跑了。”平儿在窗外笑着说:“让她知道了,肯定又会想法惩罚我了。”贾琏恼火地说:“你不用怕她,惹急了我,我把这醋坛子打个稀巴烂,她就会认识我是谁了!她防我像防贼一样,只允许她和男人说话,不允许我和女人说话。我和别的女人关系亲密一些,她就起疑心。可她呢,不论小叔子还是侄子,大的小的,说说笑笑,就不怕我吃醋了。”平儿也不依不饶:“她吃你的醋可以,你吃她的醋就不行。她行得正走得直,你一做事就有个坏心,连我也不放心你。”贾琏气狠狠地说:“你两个一个鼻孔出气。你们做的都对,我做的全错!哼,早晚都死在我手里!” 贾琏这话说得可够狠的,可真没必要了!其实,他就算明目张胆地包二奶或嫖娼,别看熙凤那么厉害,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贾琏的话音刚落,熙凤又走进了院子。看见平儿站在窗外,她就问:“要说话两个人不在屋里说,怎么跑出一个来,隔着窗子,是什么意思?”贾琏在窗子里接了话:“你问她,倒好像屋里有老虎要吃她呢。”平儿不高兴地说:“屋里一个人没有,我在他跟前干什么?” 熙凤笑了:“没人那才正好啊。”平儿直冲冲地问:“这话是说我吗?”熙凤笑着说:“不说你说谁?”平儿冷冷地说:“别让我说出难听的话来。”说着,她也不掀帘子让熙凤进门,自己先摔了帘子进去了。  

  熙凤自己掀开帘子进去,奇怪地问:“平儿疯了吗?这东西还真想治服我吗?你可要小心自己的皮啊!”贾琏听了,笑得倒在了炕上直拍手:“我竟然不知道平儿这么利害,从此我服了她了。” 熙凤埋怨说:“都是你惯的!”贾琏赶忙分辩:“你两个不和,又拿我来出气。我躲开你们算了。” 熙凤忽然严肃地说:“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熙凤要说什么?她是不是发觉了贾琏的生活作风问题了?

  请看下回。

第二十二回  贾宝玉感悟佛理 宝玉父听出凶兆
贾琏听熙凤说有事商量,就停住了脚步。熙凤说:“二十一号是薛妹妹的生日,你看该怎样举办庆祝活动呢?”贾琏不在意地说:“我怎么知道!你大型的生日都搞过了,现在怎么没主意了?”熙凤说:“那些生日都有一些固定的要求。可薛妹妹这生日,不能搞得太大,又不能太小,这真让人为难。”贾琏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你怎么糊涂了。有现成的例子啊,往年怎么给林妹妹过的,照着样子给薛妹妹过就是了。” 熙凤冷笑着说:“我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吗?不过,昨天老太太听说薛大妹妹今年十五岁,是成年的年龄。老太太说要替她庆祝生日。这样和林妹妹就应该不同了。”贾琏干脆地说:“那就比林妹妹的档次提高提高。”熙凤看着他说:“我也这么想,就想再听听你的想法。我怕你怪我有事瞒着你。”贾琏笑了:“算了,算了,这空头人情我可不感谢。你不盘查我就行了,我还敢怪你!”说着,他就转身走了。

  这事好像也用不着向贾琏请示汇报啊,熙凤是不是没话找话,想和丈夫拉拉呱儿啊!

  再说湘云,住了几天,就想回去。贾母说:“等过了你宝姐姐的生日,看了戏再回去吧。”湘云听了,就又住了下来。她派人回去,把自己做的针线活拿来,准备给宝钗作礼物。 

  贾母觉得宝钗做事稳重,待人温和,所以很喜欢她。现在正好碰上她的生日,贾母就掏出二十两银子,让熙凤准备酒席和演出。

  熙凤和她开玩笑,说:“老祖宗就拿出这快要发霉的二十两银子做经费啊,你这意思还叫我赔上啊。你真拿不出来也就算了,金的、银的,圆的、扁的,都把箱子底压烂了,还来折腾我们。睁眼看看,哪个不是你的孩子?难道将来只有宝兄弟为你养老送终吗?那些积蓄只留给他一个人,我们不配用也就算了,也不能再让我们往外掏钱啊!”

  也只有熙凤敢和最高领导人开玩笑啊!领导人也是人,也渴望交流,但这话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说的。满屋里的人都笑起来。贾母也笑着说:“你们听听这嘴!我也算会说的,怎么说不过这个小猴儿呢。你婆婆也不敢犟嘴,就你和我对着干。” 熙凤笑着说:“我婆婆和你一样疼宝玉,我也没地方去诉冤啊。”贾母又哈哈地笑了。

  到了晚上,大伙儿都到贾母那里聚会。贾母问宝钗爱听什么戏,爱吃什么东西。宝钗知道贾母这些老年人,喜欢热闹的戏,爱吃软软的甜食,所以就专挑贾母喜欢的说了。贾母更喜欢她了,第二天派人先送过衣服、玩具等礼物去,王夫人等人也都随了份子。

  二十一这天,就在贾母的院子中搭了小戏台,预订了几出小戏。酒席就安排在贾母的屋里。这天早晨,宝玉去找黛玉,看见黛玉还歪在炕上。宝玉笑着说:“快起来吃饭去吧,戏就要开演了。你爱看什么戏?我给你点。”黛玉冷笑着说:“那你专门请一个戏班子,挑我爱听的唱给我看吧。你不用借别人的光来问我。”宝玉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以后就这样做,也叫他们借借咱们的光儿。”说着,他拉起黛玉,两个人一块儿去了。

  吃完饭,大家就看戏。贾母一定先叫宝钗点戏。宝钗谦让了一遍,最后点了《西游记》。贾母当然很高兴了,又让熙凤点。熙凤也知道贾母喜欢热闹,尤其喜欢滑稽搞笑的,就点了《刘二当衣》。贾母更高兴了,又让黛玉点。如果贾母这时不让她点,可能她就气坏了。黛玉谦让说让薛姨妈和王夫人先点。贾母摆摆手说:“今天我是特地带着你们娱乐娱乐,不用管她们。我花钱摆酒席、唱戏,难道是为了她们吗?她们在这里白听白吃,已经够便宜了,怎么还能让她们点戏呢!”大家都笑了。黛玉这才点了一出戏,然后宝玉、湘云也都点了。

  酒席摆好后,贾母又让宝钗点戏。宝钗点了一出《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宝玉无聊地说:“没别的好戏,只好将就着看这种戏了。”宝钗听出他的意思,对他说:“你白听了这几年的戏,哪知道这出戏的优点,场面非常好,语言也很美。”宝玉又说:“我就怕热闹。”宝钗笑着说:“你还是不了解这出戏。让我告诉你,这一出戏到底热闹不热闹。这里面有一段叫《寄生草》的曲子,词填得很妙,你知道吗?”宝玉听说这么好,就凑近来请教:“好姐姐,背给我听听。”宝钗开始背:

  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这段戏说的故事是,鲁智深打死恶霸郑屠夫以后,为躲避官府抓捕,在五台山出家当了和尚。后来他喝醉了,打坏寺庙的塑像,被他的师父智真长老送到了别的寺庙。

  这段唱词很大气,表现了一种洒脱的人生态度。大致意思:英雄无用武之地,我感到很伤心。后来只能当了和尚,但很快就必须离开了。我没有其他的牵累,没有什么牵挂,以后独自云游四方,自由自在,这样的生活到哪里去找啊!

  宝玉听得高兴,拍着大腿连连称赞,夸奖宝钗知识渊博。黛玉瞟了他一眼,说:“安安静静看戏吧,还没唱《山门》呢,你倒先《装疯》了。”《山门》《装疯》是两出戏的名字,这是讽刺宝玉听了宝钗的话,控制不住自己了。湘云听了,也笑了。

  散戏的时候,贾母让人把她喜欢的一个小旦和一个小丑带过来,近距离仔细地看了看,更加怜悯喜欢她们。小旦才十一岁,小丑才九岁,大家又感叹一阵。贾母赏了吃的,又赏了钱。熙凤说:“这个小旦化上妆特别像一个人,你们看出来了吗?”宝钗立刻就明白像谁,但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宝玉也猜着了,但也没敢说话。湘云痛快地说:“很像林妹妹的模样儿。”宝玉赶快朝湘云使了个眼色。其他人听了这句话,都盯着看,然后说确实很像。说笑一阵,大家就都回了房间。

  晚上,湘云命令丫环翠缕收拾东西。翠缕说:“忙什么呢,等到了走的时候再收拾也不晚。”湘云摔摔打打地说:“明天早晨就走。在这里干什么?还得看人的脸色,瞧人家眼色,这有什么意思!”

  宝玉赶紧上前拉住她说:“好妹妹,你错怪了我。林妹妹是个多心的人,大家怕惹恼她,才都不肯说的。谁知道你不小心说了出来,她怎么会不生你的气呢?我是怕你得罪了她,所以才使眼色。你生我的气,不但辜负了我,而且还委屈了我。”

  湘云摔掉他的手,说:“别人拿她取笑可以,我说句话就不行了。她是小姐主子,我是奴才丫头,得罪了她,难道我就完了!”宝玉着急地说:“我真是为你考虑。如果我有别的想法,立刻就化成灰!”湘云头也不回地说:“大正月里,少信口胡说。这些没用的毒誓,说给那些喜欢生气、耍小性的人,能管住你的人去听吧!”说着,她直接就进了贾母的里间屋,气哼哼地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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