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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去抓红军的民团都回来了,某些亦民亦兵的村民开始在村里闲逛,到处吹嘘打红军的战果。从这些消息中,马铁汉听说到一个重要的线索:由“匪首”李先念带领的一伙“残匪”,已经进入了祁连山,正沿着祁连山向西北方向走。马家军部队追踪了一段路程后,终于因为天气太冷、行军困难而退了回来。
又过了些日子,已经是农历二月底,马铁汉又在村公所听说李先念部的红军已经出了祁连山,正向新疆前进。他赶紧回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陈川和苏蓉。
陈川和苏蓉这些天养的身体完全恢复了,除了帮马大婶每天干些活,他们每天就在院子里和屋里互相切磋武功,练习枪法,还跟马大叔学说当地话。陈川对地方话领悟得很快,很快就能说得挺象了。想着一直没有红军的消息,他们心里非常着急。几次想离开这里,都被马铁汉拦住,还说就是走也要等开春,风声过去了再走。今天突然听到马铁汉告诉他们红军的消息,两人高兴得一起抱住了马铁汉。
陈川开始筹划怎样追赶部队,马大婶也为他们在筹办食物和衣物。想到了相处了一个多月的两个年轻人就要走了,马大婶忍不住流泪。苏蓉就抱着她哄她说革命成功了就回来看她,马大婶终于转悲为笑了。正准备确定何时离开时,却又出了大意外。
马铁汉这一日回来说,村里的大地主阿訇马步金将他叫到村公所,说他散布同情红军言论,要治他的罪。他向马步金和他的儿子马洪瑞解释了半天,才弄明白他们实际上是看上了他家里剩余的田产,这让他气愤万分。但马步金威胁他说,如果不答应将田产低价卖给他们,就治他的罪,将他送到官府去。并让他明天必须答复。
陈川问道:“这个马步金和马步芳是什么关系?”马铁汉道:“也是同宗,远近不说,他完全投靠了马步芳。这次打红军,就是他让儿子马洪瑞带着本乡民团出了大力,听说他们亲手活埋了不少红军呢!”
陈川连忙说:“我们先等几天,如果他还找大叔的麻烦,我们不能不管!”
第二天,陈川让苏蓉做好一切撤离的准备。果然上午就有团丁上山来了。听到了敲门声,他们立刻进了炕洞,马大婶将上面盖好了,然后才去开门。
陈川和苏蓉等了一会,马大婶将洞口打开了。他们赶紧上去,马大婶哭着对他们说:“你们大叔被抓走了!”陈川和苏蓉赶紧安慰马大婶。陈川说:“马大婶别着急,有我们在,不会看着大叔吃亏。你先去村公所,打听一下大叔关在什么地方,再看看里面有多少人,回来告诉我!”
马大婶去了半上午才回来。她告诉陈川,村公所设了牢狱,关进去十几个人,都是马步金利用上面抓红军的要求找借口抓起来的,为的就是要他们家里的土地。如果不答应将地低价卖给给马步金,就要按通共治罪。
陈川一边安慰马大婶一边又问:“村公所有多少团丁?”
马大婶说:“临时凑数的都解散回家了,只有常年吃粮的有二十多个!”
马大婶告诉陈川:马营村的村公所,实际上就是阿訇马步金的家,院子很大,外墙也又高又厚。里面分作两层,内院是马步金和他的儿子两家人住,外院就是村公所。外院的西厢房住着民团的团丁,东厢房押着新抓来的村民。外院很大,还有仓库和马厩,饲养着马匹。
陈川又详细地追问了一些细节,然后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对马大婶说:“今天晚上我们去将大叔救出来,然后我们抢他们几匹马就趁夜离开这里。谢谢大婶这些天对我们的照顾,你就像我们的亲娘一样,我们不会忘了你和大叔对我们的恩德。”
马大婶说:“能救出你大叔当然好,可你们只有两个人,就算你们武艺好,也打不过他们人多呀!”陈川说:“你别担心,我们的枪都是自动枪,只要我们先开枪,他们来不及还手。大婶帮我们准备好路上用的吧!”他转过身用冷冷的声音对苏蓉说:“我们要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今晚就拿他们开刀!”他的眼睛竟然反常地迸射出凛凛的杀气!
苏蓉立刻兴奋起来,她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了一叠川剧的脸谱,问陈川道:“这些能用上吗?”陈川惊异之余,问她哪来的?苏蓉得意地说:“有一年我救了一位游峨眉山的川剧戏子,他为了谢我,就教给了我川剧变脸的密技。可惜我只学会了变三张脸。那位师傅能变十几张呢?他说他已经破戒了,但他还是送了我这些脸谱。”陈川说:“带上吧! 这样也省得蒙住脸了。”
第三十八章 追赶左支队(7)
夜里的行动进行的异常顺利,民团似乎都认为天下太平了,完全没有防备。陈川和苏蓉进入院子就将一个打更的团丁先解决掉了,然后两人一起轻轻走进了团丁睡觉的西厢房,看到团丁们都在一铺大炕上睡得正香。陈川轻轻对苏蓉的耳朵说了一句话,然后迅速冲出了房门。苏蓉一边注意着动静,一边到一边的架子上抓起了几颗手榴弹,将后盖扭了下来。然后,她慢慢地退到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是十几分钟,苏蓉却感到很漫长,她看到陈川的身影匆匆赶了过来,对她的耳边说:“都解决了!”苏蓉立刻将手榴弹扔进了西厢房内,一阵猛烈的爆炸震动了整个村落。苏蓉随即冲进西厢房,一支冲锋枪对着剩下的团丁一阵扫射,转眼之间就都将他们送上了西天。
两人立即在屋里放起了火,然后跑到马厩,拉出了四匹马。陈川跑到库房门前对木门几个点射,然后一脚就将门踢开了。进了库房,他选了几匹丝绸和细布拿出来放在马匹上,又将库房里存放的武器和弹药也放了一些在马上,然后在库房里也点着了火。他又迅速地赶到东厢房打开了房门,冲了进去。里面的人已经被爆炸声惊醒,陈川大声喊道:“各位乡亲,我们是红军。马步金杀了我们的人,我们来找他算帐,我已经杀了他和他儿子。告诉乡亲们,善恶到头是有报应的,谁敢和红军作对决没有好下场!”
说完陈川跑出了房门,苏蓉已经打开了大门,他们一起骑上了马,将另两匹马也用缰绳拴着,一起冲出了大门。
出门后,他们一起向村外跑去,这时已经能够看到有几个团丁打着火把扛着枪向这边赶来。陈川向着那些团丁,用冲锋枪扫射过去,打得他们纷纷倒地。陈川丝毫不放松,经过他们时对准他们不停地射击,确认他们被打死了才继续向前。陈川和苏蓉一直跑到了村口,马大婶正在黑暗中等着他们。陈川对马大婶说:“马步金和他的儿子都被我杀了,那些民团也都被蓉儿被打死了!马大叔他们已经被我们放了,可能一会儿就能到家。”
马大婶一边流泪,一边将一包给他们准备的衣物和食物放在了马背上。陈川将一个小布包放在马大婶的手中说:“我们走了,请大婶转告大叔,总有一天我们会再回来和马家军算总帐的!我们会再来看望你们。”说完,与苏蓉跳上马,回身向马大婶招了招手,两人一起策马向村外跑去。
苏蓉一边骑马,一边疑惑地问道:“师兄,你留给马大婶的是什么?”陈川简单地回答道:“是我抢来的银元!”
苏蓉又问道:“马步金全家都杀了吗?”陈川半天没说话,最后低声说:“没有! 只杀了他们父子俩。女人和孩子我还是下不了手!”
苏蓉着急地说:“那她们都看到你了,我们不是很危险吗?”陈川说:“可能会带来些麻烦。我带着面具,看不到脸。但我们是红军,不能滥杀无辜。”
苏蓉问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陈川果断地说:“我们沿河西走廊昼伏夜行,如果有人盘问就说是去新疆做细布和丝绸生意。以我们带的武器弹药,遇到小股敌人是不怕的,但必须不留活口;敌人要是多就早些躲开。争取尽快追上左支队,将密信交给李先念政委。”
他们赶出了山口,轻拉马匹的左边的缰绳,马匹将方向转向西北。陈川停下马匹的脚步,回头眺望洒遍西路军鲜血的这片土地。他对着土地默默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彻底消灭马家军,用敌人的鲜血祭奠战友们的亡灵。
他们催动马儿奔跑起来,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下的远方。
(十二年后,已经是解放军师长的陈川,率领着一支在中原逐鹿中无坚不摧的部队,挥戈西北,随解放军第一野战军大军向盘踞甘肃、青海近九十年的马氏军事贵族集团的巢穴发起了最后的进攻。解放军摧枯拉朽般地突破了马家军经营多年的防线,除了个别马家军的头目逃亡海外,解放军彻底消灭了马家军的一兵一卒,使西北大地获得了解放。在这场波澜壮阔的大进军中,陈川和苏蓉终于实现了他们要向马家军讨还血债的誓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九章 生死间的磨难(1)
李正荣在昏迷中感觉自己像坐上一只小船上起伏摇晃。他心里想:我已经死了吗?死了难道就是这样吗?他觉得自己分明还有知觉,逐渐地清醒过来。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让理智回到自己的头脑中。
他发现自己被一个人背在背上向前走,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这一发现让他完全清醒了,他开口问道:“我这是在哪?”背着他的人惊喜地喊道:“你醒了?”说完将他放在了路边的一颗大树下。李正荣已从声音听出了这是自己的指导员杨天庆,心里高兴万分:“指导员,我怎么了?”杨天庆扶着李正荣,神情沉重地说:“我告诉你,你不要难过! 你带着同志们打阻击,一发炮弹在你们中间爆炸,其他同志都牺牲了。我听到爆炸声,带着这位同志回去找你们。看到敌人已经走了,大概是以为你们都死了。我过去一检查,发现你只是受了伤昏了过去。这才背上你一路逃到这里。”
李正荣问道:“我受伤了?”他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好像没有啊!”他向前迈出了一步,突然“哎哟”了一声,左脚一软差一点儿摔倒。这里他才发现,他的左脚上被炮弹削去了一块,两个脚趾已经被炸掉了。他这才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几乎站立不稳,杨天庆连忙扶住他。
李正荣怔怔地想着杨天庆告诉他的话,突然急切地问道:“李思贵、杨林他们都……?”杨天庆默默地点了点头。李正荣感到内心一阵巨痛,身体一阵摇晃。他勉强让自己站住,对杨天庆说:“指导员,我的脚受伤了。你们不要管我,赶快走吧!”杨天庆说:“你不要说了! 我们不能丢下你不管。这位同志叫陈麻雀,是三十军的兵。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我们要生死在一起。”
以后的几天,他们一直躲藏在深山里。气候变化,风雪交加。李正荣的脚趾都冻坏了。杨天庆看到山里再也无法躲下去,就对李正荣说:“我们必须走出山去,向东边去找部队。”李正荣恨恨地说:“我现在是你们的累赘,你们还是自己先走吧!”陈麻雀说:“李连长你不要这么说,同志们死了那么多,我们能活下来都不容易,我背着你走就是了!”陈麻雀的左手腕中了子弹,骨头受伤,可能长不好了,但他还是拼命背着李正荣向前走。
杨天庆说:“这样我们也走不快,我来想个办法!”他让陈麻雀守着李正荣,自己趁夜晚冒险到附近的村子里,用银洋换来了几套衣服,又从地主家牵出来了两条小毛驴。然后,三人装扮成老百姓。让李正荣坐在毛驴上,另两人轮流骑坐另一条毛驴,三个人一起向山外走去。
走出了战斗区域后,他们又走了四十多里路,横穿过河西走廊,来到了河西走廊的北边。在茫茫的月光下,沿着长城的方向向东走。月色萧萧,寒风瑟瑟。李正荣的心就象一块冰,冷寂而沉重。他想到趁指导员和陈麻雀不注意,将一颗子弹射进自己的心脏。这样,自己就可以不拖累他们了。但他想到已经倒在这片土地上的那些战友,他又舍不得永远闭上自己的眼睛,希望有一天能看到,红军主力再次踏上这里,扫平猖狂凶恶的马家军,让战友们能够安心长眠。
沿着长城走了三天,已经看见了村落。杨天庆想,也许这里已经出了敌人的战区,可以找村民买点吃的。他让李正荣和陈麻雀等在村外,自己试探着向村庄靠近。村外有一个老汉正在放羊,他走上前对老汉说:“老乡,我是过路的,想跟你买点吃的。行吗?”那老汉用疑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对他说:“你跟我来!”
杨天庆心里有些犹豫,但一想三个人都饿着肚子,看这个老汉也是真正的牧羊人。于是将心一横,还是随他村里走去。没想到刚进村,就看到一伙民团扛着枪向这边走来。杨天庆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老汉向前走,没想到走到民团旁边时,老汉指着杨天庆喊道:“他是红军!”一伙民团立刻冲上来抓住了杨天庆将他捆了起来。那老汉又说:“我看到他们一起有还有两个人和两条驴。”那伙民团立即向村外冲了出去,只留下两个人看着杨天庆。
杨天庆后悔自己大意,他气愤地追问那个老汉:“我们红军从没有欺负过老百姓,现在被人追杀,怎么你们也要参加进来?”
有一个民团说:“红军大哥,我们把你们送给官府,那是有赏钱的! 要是这位大叔放过你,他就得被关进衙门打死,家人也要连座。”
杨天庆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会儿功夫,杨天庆就看到民团团丁们押着李正荣和陈麻雀回到了村里。李正荣因为走不动,是被两个团丁硬拖过来的。
杨天庆看到了李正荣,悔恨地说:“都怪我不小心,在这里栽了跟头!”李正荣平静地说:“该来的躲是躲不掉的,大不了一死,也省得活得孤单。”
一个民团小头目看着他们有几分得意地说:“忙了这么多天,总算能拿到几个赏钱了! 我看你们都年纪青青的,跟着干红军有什么好的。送你们到甘州,不是杀头就是活埋,真是可惜呀!”
杨天庆等三人一声不吭。民团们也没有跟他们多说啥,先将他们押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 生死间的磨难(2)
第二天,民团团丁们将他们三人捆着,用大车运到了甘州城,将他们交给了甘州的守军。一个敌人军官模样的人,上来看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有没有军官?政委?共产党员?共青团员?”三个人都不吭声。敌军官指着陈麻雀问:“你是干什么的?”陈麻雀答道:“马夫。”指着杨天庆:“你?”杨天庆答道:“文书。”李正荣感觉杨天庆很机智,因为他那读书人的气质是掩饰不住的。敌军官以指着李正荣问:“你?”李正荣答道:“送信的!”那个军官骂道:“看你那个小样也就是跑跑腿!”他打量着他们三个人,不满地说:“三个人里就有两个是废的!”向手下的几个士兵一摆手:“一个好的送西宁,两个废的先关起来!”两个士兵上来就将杨天庆拖走了,杨天庆强挣着转身看了一眼李正荣,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但他的眼神深切地看了一眼李正荣,然后就被敌人的士兵押走了。
李正荣心里一阵失落,原以为能够一直和杨指导员在一起,竟然刚被捕就被迫分离。随后,他和陈麻雀被送进了甘州的集中营。
拉进集中营的大门,看守的士兵将李正荣和陈麻雀向里面押解,李正荣只能一步一拐地向里挪动。他看到远处一队士兵正在押着一位女红军向这边走。李正荣立刻觉得像五雷轰顶,一阵晕眩让他几乎站立不稳。那正是苏凤,她那熟悉的身姿还是那样傲然挺立,步伐还是那样坚定。李正荣忍不住盯着苏凤,却又不敢太表露。
带头押解苏凤的是一个带眼镜的敌军官,他在走近时注意到了李正荣的神情,而苏凤也看到了李正荣,紧走一步要向李正荣走过来,被敌人士兵拉住。
带眼镜的敌军官盯着李正荣问:“你认识她?”李正荣立刻清醒过来,冷冷地摇头说:“不认识!”这时苏凤已经甩开敌人阻拦走到了跟前,她不顾一切地上前抱住被捆住的李正荣:“兄弟,不用隐瞒了! 有人当了叛徒,敌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要把我押走!”那个带眼镜的敌军官走近了说:“苏团长,你要感谢我把你带走!你也知道,马家军都是些土匪,落到他们手里会糟蹋死你! 兄弟我是蒋委员长的人,是文明人,我是带你去西宁省党部报到后,再送你去南京反省院。只要你侮过自新,以你的才干,蒋委员长一定会重用你的。”
苏凤转头冷笑一声:“不就是想让我投降吗?我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里,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不管是马家军的野蛮还是蒋介石的“文明”,都别想让我害怕,更别想让我叛变。至于你,是要拿我向蒋介石请赏吧!” 带眼镜的敌军官并不恼怒:“是啊,蒋委员长看到红军的女团长被我抓了,一定会奖赏我的。要是你能够与我们合作,奖励就更多了。兄弟跟你保证,有了好处也不会少了你那一份。你就别太死心眼了!”苏凤厌恶地说:“做你的梦吧!”
她又转过来对李正荣说:“兄弟,一定要坚持活下去!”她的身体已经被士兵们拉开,眼睛却还盯着李正荣。
李正荣眼睁睁地看着苏凤被拖走。尽管这些天来已经看到了多少战友牺牲、被捕,但他心里还是有一个心愿,希望苏凤能够躲过这一动。尽管他知道这一希望根本不现实,可是今天真正看到苏凤落进了敌人的魔爪,还是心如刀割。
甘州集中营里的红军俘虏凡是没有受伤的都已经送到了西宁。只剩下了三十多个有伤的人,其中有很多都是冻伤。李正荣在伤员中并没有看到自己部队的同志,却遇到了一个以前的熟人,是在陕南作战时他参加征招的战士王牦牛。王牦牛参军后李正荣就一直没再见过他,他的腿在战斗中被炸伤,是在跟随野战医院行动时被敌人抓住的。由于他受伤的时间较长,伤已经快要好了。但已经落下了残疾,走路时明显地有些跛。他一看到李正荣就找机会靠近他,然后两人悄悄地交流了分别后的情况。
王牦牛说:“我最后一次向别人打听到你,听说你已经当了连长了。后来就总是行军打仗,我一直到被敌人抓住也再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