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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判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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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客甲看到众人都在等自己说,得意洋洋地:";告诉你们吧,是那开扇铺的刘老运,怎么样,想不到吧?";

  茶客丙叹道:";刘老运!想不到,想不到,怎会是他?";

  茶客乙:";你莫不是听错了,怎会是刘老运?那刘老运平日里老实巴交,遇到蚂蚁都绕着走,他怎会杀人?";

  茶客甲:";这还有假?听说知州大人己掌握确凿证据,今日就要判他死罪,上报刑部,择日处斩!这就叫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厮叹道:";可惜,可惜,我店里又少了位常客。刘老运来小店喝茶,从不赊帐,口碑可是最佳。";

  茶客甲不满道:";他好?我等就是来吃白食的吗?";

  小厮忙陪笑道:";好,好,好,都好,小店全凭各位大爷的照顾,要是没有各位,小店哪能碍到今日?";

  此时,门外突然跑来一人喊道:";张三元命案衙门开审了,今日就能见分晓,快去看。";众人一窝蜂涌了出去。

  小厮急喊道:";客官,茶钱!茶钱!";人却早已散尽。小厮无奈地回来却发现苏轼这桌,留有几文铜钱。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杭州府平冤(7)
州府大堂门口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来看审案的百姓。苏轼和墨郎也挤在人群中。大堂上,沈立气定神闲,而堂下,在牢里呆了一夜的刘老运,仿若变了一个人,蓬头垢面,目光呆滞。

  沈立一拍惊堂木,喝道:";案犯刘老运,今日升堂你可认罪。";

  刘老运缓缓抬起头:";小民没有杀人,无罪可认。";

  沈立冷冷一笑:";看来你是吃定秤砣,铁了心要抵赖。那好,本府有的是办法让你认罪。我就一个一个使,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来人呐,给我上大刑。";

  刘老运怒极,喊骂道:";昏官,你昏庸无道、草菅人命,妄为一州之府,我刘老运死不瞑目啊,黄泉之下我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立大怒:";混帐,给我用大刑。";

  衙丁正要给刘老运用刑,一个年迈的声音从堂下传来:";且慢。";

  只见刘喜驻着拐杖,一步步走上大堂来。

  沈立一愣:";你是何人?居然敢在此'喝堂'";。

  刘老运发觉是父亲,忙跪上前:";父亲,父亲。。。";

  刘喜爱恋地抚摸着刘老运的脸,哭道:";儿啊,为父来晚了,让你受了这许多委屈。莫怕,不会再有人打你啦。";

  刘老运听出刘父话中有话,不解地:";父亲,你在说什么?";

  刘喜面向沈立跪下:";草民刘喜,叩见大人。";

  沈立:";刘喜,你若是来为你儿子说情,就免了吧。杀人偿命,欠债换钱,你最好劝劝刘老运,让他早些招了,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刘喜平静地:";大人,杀张三元的人,并不是我儿子,而是我。";

  刘喜此话,象一滴水掉进油锅里,在府衙上立时炸开了。围观的百姓一时议论纷纷。

  沈立更料不到刘喜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你说,是你杀了张三元?";

  刘喜:";不错,张三元是我杀的,我儿并不知情,更没有参与。请大人释放我儿。";

  周聪一旁提醒道:";大人,证物、证物。";

  沈立觉醒,忙道:";你有何证物?";

  刘喜从后腰抽出一把沾满血迹的劈柴刀,扔在地上:";这把刀就是我杀死张三元的证物。";

  周聪呈上证物,沈立拿着仔细查看,然后说道:";你将杀死张三元的全部过程,如实说来。";

  刘喜:";那日,张三元来我儿店里催债,威胁我儿,且要第二天来拆店。他走后,我想再为我儿当面向张三元求情,于是我去了张三元家,谁知刚巧看到他从家里出去。老夫来不及喊,就跟在他后面,看到他最后进了童府。老夫想,他进去喝酒总会出来。于是就在一旁等了下来。谁知直到三更他才从里面出来。此时老夫不知怎的,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我想即便苦求那张三元,也未必会宽限于我儿,就算宽限几日,也终究要还,为了彻底解除我儿烦恼,倒不如趁夜深人静,将其杀死,以绝我儿后患。我悄悄尾随其后,等到他行至湖边,我追上他,抽出随身带的砍柴刀,将其杀死。又趁夜黑无人,潜回家中。";

  大堂上.刘父:";大人,整个过程就是这样,老身一人犯案,愿认罪伏法,此案和我儿无关,望大人将我儿释放。";

  刘老运听了父亲的讲述,呆呆的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立眼神一动,命衙丁拿来刘喜的拐杖,然后将那块现场搜到的木屑与杖头的一个缺角相对,竟然完全吻合。

  沈立缓缓点点头:";如此说来,真是你杀了张三元,既然这样,呈上供词,让他签字画押。";

  书吏递上供词,刘父看了看,含泪在纸上签下姓名。

  沈立松了口气,说道:";将证物,供词送交提刑司批点,本案。。。";还没说完,师爷周聪急急忙忙跑来,递给沈立一张纸条:";大人。。。";

  沈立凝神一看,吃了一惊,忙问:";人现在哪里?";

  周聪:";正在后堂等候。";

  沈立略想了一下,道:";先将疑犯刘喜押入大牢。退堂。";然后匆匆下堂而去。

  两个衙役上前将刘父架起,拖了出去。刘老运此时才仿佛醒过来:";不可能,不可能,我父没有杀人,你们弄错了,你们弄错了,父亲,父亲,父亲。。。";空旷的大堂上久久回荡着喊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杭州府平冤(8)
沈立快步来到后堂,周聪也是一路小跑紧跟其后。一见苏轼,沈立拱手道:";失敬失敬!苏学士到任,怎么也不事先通知本府一声,这州府也没派人去迎接学士,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苏轼:";知州大人,下官苏轼前来报到,给大人施礼啦。";说着就要跪下。

  沈立忙阻住苏轼:";苏学士可折煞本府啦。快请坐,";随后又命周聪,";周聪,你去东宋门外仁和店给我把二层包下来,今晚我为苏学士洗尘,不许任何人打扰。";

  苏轼拦道:";知州大人多礼了。你我同为朝廷效命,百姓疾苦为重,无需客套。";

  沈立:";话是这么说.可苏学士从京城来本州赴任,风尘仆仆,一路辛劳,本府若不尽地主之谊,备些酒水为学士洗尘,岂不失了礼数?况且,为兄还要向贤弟献宝呢。";

  苏轼奇道:";哦?";

  沈立一喊:";叫她们上来。";说话间,几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忸怩上堂来。

  沈立问:";贤弟,府上可养着几个家妓,几个侍妾呀?";

  苏轼微皱眉头:";不曾有。";

  沈立责怪道:";没有!那怎么行?杭州乃南唐京都,大姓富户如云,象石家,是南朝石宗后裔;谢家,是东晋谢安后代;王家,东晋王导的后人。如今他们虽没有什么权势,但名门望族显赫的风习还在,每家都蓄养大量家伎舞女。我们到此地为官需入乡随俗。总要在家养几个家伎侍妾,应付门面嘛。贤弟初来乍到,当了解本地的风俗。贤弟看看这些美人如何?她们都是官伎,今晚可陪贤弟一醉。哈,哈,哈。";

  沈立见无回应,有些尴尬.一挥手:";你们先下去。";然后试探地问道:本府已安排好学士的住处,正在凤凰山腰,听说学士喜爱山水,那里正可以总揽西湖。不如现在就陪学士去看看。";

  苏轼:";不急,苏某感谢大人的好意。不过苏某现在只想去一个地方看看。";

  沈立好奇道:";哦,是什么地方?";

  仟作间,一群人正围着尸体。张三元的尸体摆放在一张案几上,苏轼往鼻子上抹了点麻油,上前仔细检查着尸体。旁边周聪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仵作的验尸报告,后倾着身子做厌恶状。

  而沈立则紧皱着眉头,阴着脸,一声不吭。

  苏轼探头仔细看着死者的伤口,似有所悟。周聪上前递上验尸报告:";大人,这是忤作的检验结果。";

  苏轼看了点点头。

  众人又回到后堂。沈立向周聪使了个眼色。

  周聪上前道:";苏大人一路辛劳,不如早点回住馆歇息。";

  苏轼:";不必了,既然苏某已见过知州大人,就算赴任了。此后当以协助大人刑勘审狱为重,不必过于拘泥于礼数。";

  周聪还要说什么,沈立抢道:";好!爽快,本府就喜欢爽快之人,既然学士干脆,本府也不用客套了,开门见山,不知苏大人对本案有何看法?";

  对沈立的反守为攻,苏轼一笑:";适才在大堂上,大人是否准备判决刘喜,具结本案?";

  沈立略一沉吟,想着该如何问答。周聪忍不住道:";人证、物证、供词俱在,苏大人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苏轼:";不错,苏某正是在刘喜的供词中发现诸多破绽。所以写字条,请求知州大人暂缓结案。";

  周聪一愣:";诸多破绽?";看了看沈立。沈立也是一脸疑色,周聪:";还请大人明示。";

  苏轼:";审理疑案犹如一条锁链,需环坏相扣,全案方能打通,任何一环与事实不符,都不能成立。适才刘喜的供词虽声情并茂,但苏某以为尚存在几个疑点。";

  沈立:";是何疑点?";

  苏轼:";适才在堂上刘喜说没看到千两银票,而银票现在何处?如此重要的证物没有找到,怎能就此结案?此其一。刘喜供认自己一人犯案,与儿子无关,他到张家求情时,恰遇张三元赴宴,未赶上张三元。这对于一个年迈体衰,驻着拐杖的老人来说,确也在情理之中。然而宴席过后已近夜深,张三元从童府携银票回家,脚下赶路必急。那刘喜来时末能赶上,回时又怎能追上张三元,并在湖边将其杀死?此其二。据刘喜说,在张三元从童府出来后,才突有将其杀死之心,此时他又如何拿到家中的劈柴刀,难道他天天

  将劈柴刀带在身边不成?此其三。其四,从死者伤口看,刀刃深入体内有五寸,说明凶手下手时力道极大,必是一名强健之人。而刘喜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做到这点。其五,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刘喜提供的凶器和死者伤口不附。知州大人请看,刘喜提供的作案凶器乃是一把普通的劈柴刀,只是单刃,而张三元身上的伤口,两头窄中间宽,显然是被一柄双刃刀所伤,而且这把劈柴刀长足有八寸,从上面没柄的血迹看,应是完全插入死者体内,如此长的凶器入体,当前后贯穿身体,而张三元的尸体上只背部有伤口,胸部并无贯穿的伤口,所以可以肯定,这把刀绝不是杀人的凶器。这许多疑点尚存,怎能如此草率结案。";

  周聪一时哑口。沈立反应机敏,笑脸浮上:";精彩,学士分析得滴水不漏。其实,本府也已料到。那刘喜实为代子受过,真正的凶于仍是刘老运。";

  苏轼:";大人何以肯定是刘老运所为?";'

  沈立:";学士有所不知,张三元曾到刘老运的扇铺催债,误将刘喜打伤。而刘老运有充分的作案动机,此其一,另外关键点还在现场勘查,本府亲临现场仔细查验,发现张三元死前用手在地上写有血字,乃是一个'文'字,本府据此推断他正是想写刘老运的刘字,而力气不济所致。";

  苏轼紧索眉头,想着。

  沈立眼珠一转:";苏学士初来乍到,不熟悉本地民风,这里的百姓刁蛮顽劣,很是难缠,以本府多年推案经验,尚能勉强应付。学士刚来,不必急于操劳,可以慢慢熟悉。周聪,你快去带几个人,把学士的住所打扫干净,好让学士今晚歇息。";

  苏轼见此,只好起身:";那苏某就多谢知州大人的一番美意了。";

  沈立笑道:";何必客套,你我同在此地任官,以后当互相协助治理好州府,惠及百姓,方对得起圣上的信任才是。";

  苏轼:";大人所言极是,那苏某就先告退了。";

  沈立:";学士请。";

  苏轼:";大人留步。";随周聪出门。沈立望着苏轼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

杭州府平冤(9)
夜深人静,凤凰山半山腰的一处宅院的厢房里依然闪烁着烛光。

  苏轼坐在桌案边看着周聪送来的卷宗。

  一旁的墨郎正在收拾着被褥:";老爷,这沈大人还真是细心,我们本来准备的不多,夫人还担心这头几日该如何应付。可刚才我进来一看,沈大人早准备得一应俱全,柴米油盐、锅碗瓢盆一样都不少。这回夫人该放心了。唉,老爷,夫人她们几时才到呀,她们顺江而下也应该在这几天吧。老爷,等夫人她们来了,咱们带上迈儿、迨儿一起去游西湖吧。";

  苏轼看着案卷,猛地一拍案几:";荒唐,荒唐。";

  墨郎吓了一跳:";老。。。老爷,";

  苏轼:";这不合常理嘛。";

  墨郎一听是在说案子,心头一松:";老爷还在看白天那个案子啊?";

  苏轼:";墨儿,我问你,假如你自已和别人打架,夜里又去寻仇,将那人杀死,明知自己嫌疑最大,那你会不会呆在家里等官府来抓。";

  墨郎:";当然不会,要是胆大的,就畏罪潜逃,墨郎胆小只好上官府自首了。而且,要真是我,我也不会挑当天晚上去杀人,那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我杀的吗?总要等两天,此事过去,再下手不迟。";

  苏轼一拍大腿:";对呀,怎么连你都明白,这知州大人就是不明白呢?这刘老运怎会蠢到呆在家里束手就擒?";

  墨郎略一想:";可是老爷,听知州大人讲,那张三元死前写有未完的'刘'字,这难道是巧合吗?";

  苏轼紧索眉头自语道:";是啊,这也正是本案的关键,张三元在临死前一定想留下线索,可是他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墨郎打了一个哈欠:";老爷,已二更了,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日再想也不迟。";

  苏轼突然站了起来,穿上了外衣:";墨郎去把灯笼拿来,我们出去一趟。";

  墨郎一惊:";都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苏轼:";查验初情。";

  夜黑如漆,西湖岸边一盏昏黄如豆的灯笼在缓缓移动着,跳跃的烛火在无边的夜色中显得异常弱小。

  墨郎打着灯笼走在苏轼身边,看看四周漆黑一片悄无声息,不由向苏轼靠了靠。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湖边一处平地。地上依稀用白灰粉画着一个人形。

  墨郎一指前方:";老爷,应该是这里了。";

  苏轼拿过灯笼,上前围着地上的人形仔细端详起来。地上依稀还残留一些血迹。

  苏轼吩咐道:";墨儿,你去四周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物。";

  墨郎不情愿地走开。

  苏轼突然发现白粉围的人形外好似还有血迹,忙俯身用袖子拂去上面的浮土,果然地面上露出几滴暗红色的血迹。苏轼又顺着方向,试着去扫开尘土。陆续又发现一条血路。沿着血路走了两三丈,源头竟出现一大滩血。

  墨郎也被苏轼的发现吸引来,奇道:";咦?怎么这里也有血。";

  苏轼凝眉自语道:";看来这里才是张三元被害的确切地点,只是他当时还未死透,在凶手走后,他又爬两三丈,方才死去。";

  墨郎问道:";老爷,周老爷给我们呈上的卷宗好像没有提到这一点。";

  苏轼面露愠色:";知州检验初情怎能如此草率,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遗漏。";

  苏轼看着地上的血,忽有所悟:";张三元的家在何处?";

  墨郎:";听衙丁李二说,是在城西。";

  苏轼一听,脸上显出疑色。

  墨郎也发现了疑点:";咦?这张三元的家明明在城西,可是他临死前却往回爬,爬向城东,这是为何?";

  苏轼自语道:";难道他是有所指?";

  墨郎也醒悟道:";哦,老爷,张三元一定是认识凶手,他是想告诉我们,那凶手家就住在城东。";

  苏轼望了望城东,然后问道:";四周可发现什么东西?";

  墨郎:";什么都没有,都这些天了,初情早被破坏了。";

杭州府平冤(10)
沈立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看上去心烦意乱。

  周聪垂手一旁:";想不到这苏轼还有些手段,刚一到任,虽不了解案情,竟也一眼看穿了刘喜的伪供。只是他一来就死抓住这个案,分明是给大人好看。";

  沈立站定:";下马威!这是在向本府示威!向本府要权!这是明白无误地告诉本府,以后这州治就是他苏轼一人的天下,我沈立就得靠边站。哼!";

  周聪急道:";大人,你到任杭州三年,清肃城乡,宣导德化,受理民事狱讼,日夜操劳,费劲心力才治得这一方太平。怎能让那苏轼一来,就抢了去?";

  沈立:";要我将州府交于他,也没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这个苏轼怎么在此地兴风作浪。";

  周聪:";大人,明日苏轼定来要求参与张三元一案的稽查,到时该如何应付?";

  沈立眼珠一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他既想冲这个风头,就随他,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翌日,苏轼带着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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