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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判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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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元不耐烦地:";好了,好了,你都说多少遍了,我岂会不知?我张记绸布庄虽不比那童老头的店面大,可在杭州城,也算有些名气。京城来的多少官宦显贵都点名要我的绸缎。那姓金的想必是听到旁人的夸赞,才将这笔生意与我,这有何怪?况且,听他口气,似乎和京城的内宫有联系。要是能搭上这条线,你还怕以后没生意吗?";

  何香儿还是不放心:";可是,官人。。。";

  张三元抢道:";好了,难道你还想让为夫接着受那姓童的老混蛋的气,这些年那老鬼仗着店面大,对我横行打压。还有那东城的董非也不是好鸟。为夫这口气早己忍耐多时,待我做成这几笔生意,羽翼丰满,那董非和童老鬼,就是我鞋上的一块泥,任由我踩踏。哼,那老鬼万想不到,借钱与我乃是自撅坟墓。哈,哈,哈。好了,我走了。";

  何香儿倚着门槛忧虑地望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大堂之上,沈立又问:";何香儿,你丈夫生前可曾与人结过怨,有过仇家?";

  何香儿抽泣道:";大人,我家官人老实本分,与人为善,守着一份祖业,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这在街坊四邻都是有口皆碑的,官人他从来不与人红脸,更没有仇家。还望大人为我家官人主持公道。";说着,又哭起来。

  沈立又问童武:";童武,昨晚张三元几时从你府上出来?";

  童武不慌不忙道:";大约子初时。";

  沈立疑道:";当晚酒席亥正时已散,我从你府上出来的时候,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怎么张三元子初时才离开?";

  童武:";昨晚散席后,我家老爷兴致高,又拉了董非和张三元一起接着喝酒,而且那张三元还向我家老爷借有1000两银票,才碍到子初时。";

  沈立立时瞪起金鱼眼,探着身子追问道:";你是说张三元离开你府上时,带着1000两银票?";

  童武:";正是。";

  周聪上前道:";大人,尸首身上没有发现银票。";

  沈立似有所悟,捋着胡须,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是谋财害命。";又问周聪:";仵作验的怎么样?";

  周聪:";己验毕。";

  ";传仵作。";

  仵作上堂来:";回禀大人,下官刚才奉命验尸,经细察:死者身上有一处伤口,位于背部右侧,宽约一寸两分,前胸无贯穿伤口。凶器刺入体内,伤及肝脾肾脏,系出血过量致死。刀伤之处,下窄上宽,呈斜上之状,照此看来,应是一把短刀。死者临死前。。。";…

  沈立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忤作似乎还有话要说,一见沈立的神情,话到嘴边只好咽了回去。下堂去。

  沈立又问周聪:";现场可曾找到凶器?";

  周聪:";不曾找到凶器。";

  沈立眯起小眼睛,捋着胡子凝思起来。

  童武突然说道:";禀大人,当晚张三元在我府上后堂向我家员外借千两银子,写有借据,当时小人和东城绸布庄的董非董老板都在场,可以证实。董非当晚还睡在。。。";

  正在此时,何香儿像突然想起什么,大喊声:";啊!";众人皆是一惊。

  何香儿秀眸圆睁:";大人,我想起来了,我家官人最近确有与人结怨。";

  沈立一下来了精神:";哦,张三元果然有仇家。";

  何香儿:";昨日下午,我家官人回来跟妾身说,曾去清河坊的刘老运扇铺索债,期间与那刘老运发生口角,还不慎打伤了刘老运的父亲。";

  沈立吃惊:";竟有此事?";

  何香儿:";大人,我家官人最近生意多,急等钱用,可能催债时紧了点,可他绝对不会故意伤人,是一时失手啊。";

  沈立略一想,对衙役命令道:";快去清河坊刘老运扇铺,把那刘老运给我抓来。"; 。。

杭州府平冤(5)
刘老运扇铺,一位客人刚买了扇子从店里出来,刘老运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数着手上的银子。此时两个捕快闯了进来。一指刘老运:

  ";你可是刘老运?";

  刘老运一看是官差,有些疑惑:";在下正是,二位官爷有何贵干?";

  二人不容分说,上前给刘老运套上枷锁:";走,跟我们回州衙去。";

  刘老运惊道:";官爷!官爷!小民所犯何罪,为何要抓小民?";

  一位捕快:";犯没犯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走。";此时,刘父听到声音也从里屋赶了出来,慌道:

  ";官爷,我儿平素奉章守法,你们万不可随便抓人呐。";

  一位捕快冷笑道:";奉章守法?奉章守法就不该多一条人命。";

  刘老运一下懵了:";人命?你是说小民杀人了?";

  刘父喊道:";冤枉啊,大人,我儿怎会杀人?";

  捕快推开刘父:";冤枉不冤枉,知州大人自有定夺,走。";押着刘老运出门。

  刘老运拼命挣扎着回头喊道:";父亲,父亲,药熬好了,就在灶上,趁热喝了,放心,孩儿不会有事儿的。";

  刘父奔到门口,立足不稳,摔在地上,望着儿子的背影,哭喊道:";儿啊,我的儿。。。";

  捕快押着刘老运上大堂来,将其一推,跪在地上。沈立大喝一声:

  ";堂下之人,可是刘老运。";

  刘老运战战兢兢:";小人正是刘老运。";

  沈立:";那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押你来这里吧?";

  刘老运:";小人不知?";

  沈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看看那边躺着的人,你可认识?";

  刘老运顺着沈立一指,发现旁边有副担架盖着白布,其上似躺有一人。他跪着爬去,掀开白布一角,不由一惊:";张三元!";

  沈市冷笑道:";演得还挺像,可惜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本府。刘老运,本府问你,张三元昨日下午可曾去你店里索债?";

  刘老运有些懵:";确。。。确曾来要债。";

  沈立:";可曾发生口角,并打伤你父亲?";

  刘老运:";这。。。这有何关系?";

  沈立:";到底有没有?";

  刘老运:";有。";

  沈立:";那张三元昨晚从童府拜寿回家,路上携带着1000两银票,被人用刀刺死在湖边。你该明白了吧。如果你还装糊涂,本府就给你讲讲。昨日,张三元去你店里索债,而你赖帐不还。双方发生争执,仓促间,将你父亲打伤。你对张三元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而且也为了长期赖帐不还,遂起杀心。

  当天晚上,你得知张三元要去给童府拜寿,料到他必会很晚才回家。于是你就携带一把短刀,静静守候在童府附近。等到子时,那张三元终于带着银子从童府出来。你偷偷尾随其后,等到那张三元行至湖边,你跟上前去,将其刺死。顺手将1000两银票偷走。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老运目瞪口呆:";大人,你这说的是小人吗?";

  沈立冷笑:";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刘老运大呼:";大人,冤枉啊,小民冤枉。小民虽家境贫寒,身无长物,也无点滴才识,可自幼父亲也曾教得安分守己、本分做人的道理。我虽恨那张三元霸道,可却从无杀他之念。大人何以一口咬定是小民所为。";

  沈立得意道:";本府断案最讲究重证据实。本来,你的嫌疑最大,本府还不能确定凶手就是你,可是那张三元在临死前,用血手写下一个字,却将凶手暴露无疑,为本案提供了最重要的线索。";

  沈立:";你可知他写下的是什么字?";

  刘老运愕然,等着沈立的下文。

  沈立:";他写的是一个'文'字!";

  刘老运满脸不解:";他写的明明是'文',这和我有何关系,大人为何一口咬定我,小民实在不解。";

  沈立大怒:";大胆刘老运,你还敢在这儿狡辩。那张三元在临死前,本想写下你的名字'刘老运',可终因失血过多,力气不济,只写下'刘'字的前一半,这就是那个用血写的'文'字。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刘老运大惊,急呼:";大人,冤枉啊,大人,小民对天起誓,绝没有杀人,大人,小民冤枉啊。";

  沈立严辞:";好个大胆的狂徒,我大宋律法,若不严惩你这样的刁民,百姓何以为安,国家何以为盛。来呀,与我用刑,我就不信,撬不开这个刁民的嘴。";

  衙役端上刑具。沈立最后问道:";你招是不招?";

  刘老运吓得浑身发抖:";大人,小民是冤枉的。";

  沈立呼地站起,干干脆脆:";用刑!";

  夹棍一拉,刘老运一声惨叫,疼得死去活来,十指血流如注。

  沈立又问:";招不招。";

  刘老运嘴硬:";小民无罪。";

  沈立暴怒:";掌嘴,狠狠给我打。";

  ";啪啪啪";一只竹片在刘老运脸上抽来抽去。转瞬,刘老运的脸己血肉模糊。刘老运一头栽在地上。

  周聪上前:";大人,我看今日就审到这里吧,容他想上一夜,明日再作定夺。";

  沈立不解气地:";给我押下大牢,明日再审,退堂。";

杭州府平冤(6)
夜色初降,府衙后堂,周聪陪在沈立一旁,恭维道:";大人英明,要不是那刘老运熬刑诡辩,抵死不认罪,我们本该今日就将此案具结,上报提刑司批点。大人一日破案的神奇,又当成为一段佳话。";

  沈立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刁民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周聪:";大人,明日再审,如若那厮还不招认,我们就用大刑,不怕他不招。";

  此时一名衙役进来报道:";大人,吏部来的官堞。";

  沈立急忙拆开信函,读着。旋即放下信,迟疑道:";是他?";

  周聪忙问:";大人,官堞中说些什么?";

  沈立:";圣上委派苏轼来本州出任通判一职。";

  周聪惊道:";可是苏轼苏子瞻?";

  沈立厌恶地:";除了他还会有谁?";

  周聪:";听说那苏子瞻文章冠誉京城,和其父苏洵,弟弟苏辙并称'三苏',很得京城文官的赏识,欧阳修更数次向皇上力鉴苏子瞻,皇上也很欣赏他。京师如同北斗,天下州县不过拱北的众星。苏轼弃中枢而赴边陲,难道真是淡泊名利?";

  沈立冷笑:";这个你有所不知,当今圣上年轻气盛,又临政不久,想有所作为,跟宰辅王安石搞了个三司条例司推行新法,结果得罪了一批老臣。那苏轼不识时务,正是反对新法的主要人物,皇上锐意进取,岂能容他在眼前,我看他这次是被贬出京。";

  周聪:";这苏子瞻的诗词被广为流传,在民间倒有不少的人缘。此一来,只怕会夺了大人的风头。";

  沈立不屑地:";哼,一个被贬的京官儿,怕他作甚!想当年我在皇上身边知制诰的时候,他不过是个直馆阁的小书吏。靠写两首酸诗,沽名钓誉,浪得虚名,不值一提,哼,能有什么政绩?";

  周聪:";属下倒是听说那苏轼在凤阳任签判的时候,洗冤禁暴,屡破奇案,颇得老百姓的拥戴,还得了个'苏贤良'的美名。";

  沈立不服地:";'苏贤良'?哼。";

  周聪:";大人,现在。。。";

  沈立不耐烦地打断师爷的话:";现在他也不过是个六品的通判,我是五品知州,新法推行,本府积压案件众多,我倒要看看这苏轼有什么通天的能耐?";

  日色晴朗,清河坊热闹的街市上,走着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人,身材高大,相貌伟岸,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旁边跟着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正是苏轼和书童墨郎。

  墨郎:";老爷,咱们都来杭州两天了,怎么也不见你去州府赴职。您从京城急着赶来,不就是想尽快到任,好一展自己的抱负吗?";

  苏轼摇扇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这点道理你都没听过吗?";

  墨郎叹气道:";想来夫人和小月,现在应顺江东下,欣赏沿途美景,还可以尝遍两岸的美食,我们就没有这样的眼福、口福了。小月那妮子,见了我又该向我炫耀了。";

  苏轼:";杭州不美吗?怎可说没饱眼福?";

  墨郎幽怨地:";杭州是美,可老爷既然来这里做官,以后游玩的机会多着呢,不急此时。而沿途的美景,只怕再也没机会看了,两相比较,小月那妮子又压我一头。";一副不服气的神态。

  苏轼笑道:";孩子气。";

  两人走在街上,看着人流如川,车马如龙的热闹。苏轼不由感叹道:";这杭州果然地阜人丰,繁华竞不下于京城。";

  此时,湖边一艘画舫传来委婉的歌声,歌词是刘永的《颦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崛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

  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墨郎一听,道:";老爷,是柳三变的词。";苏轼点头。

  墨郎:";常听人们说'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在京城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柳三变的词在杭州这么有人缘。";

  苏轼:";过去人们常说刘三变填的词俗气,所以京城的酒宴,歌妓从无唱他的曲。但今日听来,唐人的佳句也不过如此啊。";

  紧接着又一艘画舫传来歌声,声音婉转动听,甚是迷人。

  只见附近几个行人呼喊道:";是朝云姑娘在唱啦,快去听。";几人快步跑到岸边。歌词传来,正是苏轼的《别子由》:

  小饮胡为醉兀兀,此心已逐归鞍发。

  归人犹自念庭闱,今我何以慰寂寞。

  登高回首坡垅隔,惟见乌帽出复没。

  苦寒念尔衣裳薄,独骑瘦马踏残月。

  路人行歌居人乐,僮仆怪我苦凄恻。

  亦知人生要有别,但恐岁月去飘忽。

  寒灯相对记畴昔,夜雨何时听萧瑟。

  君知此意不可忘,慎勿苦爱高官职。

  墨郎急呼:";老爷!老爷!是你的诗。";

  苏轼早已热泪盈眶,感叹道:";难得啊,难得,此时此地竞有如此佳人,这般真切理解苏某的诗,真可谓山高水长,知音难觅啊。";

  墨郎:";老爷,不如上船与佳人一叙。";

  苏轼:";不急,以后会有机会,先办正事。";两人走开。

  闹市街边一座茶楼,客人进进出出,生意很是红火。

  苏轼和墨郎在茶楼的偏角坐下,茶楼小厮上来:";客官,喝点什么?";'

  苏轼:";小二,你这里有什么荼?";

  小厮笑道:";二位是刚来杭州吧?";

  墨郎好奇:";你怎知道?";

  小厮面有得色:";凡是杭州的老客,怎会不知小店别的茶可说没有,西湖龙井乃是天下第一。当今皇上喝的白云茶,就是西湖龙井中的*。";

  苏轼笑道:";就来龙井。";

  小厮:";好咧!这就满上。";提一长嘴茶壶,在离茶桌数步站定,瞄准桌上茶盏,茶壶一倾,滚沸的茶水从数尺长的壶嘴中注射到茶盏中,竟无半点溅出。

  苏轼不由鼓掌:";好功夫。";

  小厮谦恭:";见笑。";提茶壶离开。

  两人品着茶,渐被临桌两个茶客的对话吸引。

  茶客甲:";喂,城西绸布庄老板张三元命案,你可曾听说?";

  茶客乙:";怎么没听说,现下全城都在说这个案子。听说那张三元死得好惨,被人大卸八块,连手都没有找到。";

  茶客甲道:''现下知州大人己找到凶手,你可知是谁?";

  茶客乙追问道:";凶手是谁?";

  茶客甲卖起关子:";你猜猜看。";

  茶客乙笑道:";莫不是东城绸布庄老板董非?";

  甲怪道:";你怎会认为是董非?";

  此时小厮过来插嘴道:";这有何难,张三元与董非在生意上是死敌,明争暗斗、互有贬损,人所共知,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若董非死,大家怀疑的也必是张三元。";

  茶客乙小声说道:";我还听说董非近日接了一笔大生意,要向京城的皇宫进贡柿蒂绫。为此他还向童员外借了800两银子,还以他的绸庄做抵押。今次杀死张三元莫不是又与挣抢此笔生意有关。";

  小厮奇道:";这等消息,你怎会知道?";

  茶客乙:";我与他店里的小四关系甚好,那日喝洒是他告诉我的。";

  茶客甲感叹道:";此番你们可大错啦!凶手并非董非。";

  另一桌的茶客丙也按奈不住问道:";那凶手会是谁?";

  茶客甲看到众人都在等自己说,得意洋洋地:";告诉你们吧,是那开扇铺的刘老运,怎么样,想不到吧?";

  茶客丙叹道:";刘老运!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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