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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生存手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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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制硝制,那么肯定要用到“硝”,但硝是什么?硝石?托各种泛滥的穿越小说的福,她知道硝石可以制作火药,但,怎么用来处理皮革?关键是——硝石长什么样子啊,她茫然地想着。无奈,这条路迅速被否决。

皮革处理又叫鞣革,“鞣”字左“革”右“柔”,字面意义便是“使革柔”,那么鞣革的过程应该就是使用什么工具让皮子变得柔软。想想也是,日常生活中使用的各种皮革制品都很柔软,肯定是经过处理才能变成这样。但怎样使皮革变得柔软?麦冬只想到一个办法:浸水加手搓。

鹿皮在水里泡了将近两天,已经变得非常柔软,但这并不代表晒干后仍旧这么柔软。麦冬小心地用手在水中搓洗着,努力把皮内残存的脂肪碎肉全部去掉,这些东西可能会造成皮毛的腐烂。

但搓了不久,鹿皮表面的绒毛就开始脱落,即使麦冬再小心也没办法,而且,皮层也越搓越薄,再加上鹿皮上满满的被木刺扎出的小窟窿,麦冬觉得再这么一直搓下去的话,整张皮都得烂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无奈只好停止,幸好脂肪碎肉基本已经搓洗干净,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导致皮子腐烂。

以她目前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只能将鹿皮处理到这个地步了,最后的成果,就是一块已经被她揉的破破烂烂的皮子。

她只能安慰自己,虽然破烂但好歹比较柔软,总算没有白费功夫。现在只能希望经过这么简陋的处理过程后,皮子能持久耐用一些,并且晒干后不会太硬。

处理好鹿皮并晾起等待晒干的时间,窝在山洞没事做,麦冬便想着教咕噜说话。

从之前那么快就学会自己的名字来看,麦冬觉得咕噜的语言学习能力至少相当于一岁多的孩童,而且它现在还小,脑力应该会随着发育提升,再说传说中的龙是智慧的种族,学门外语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基于以上原因,麦冬对教会咕噜说人话信心满满,说不定很快她就可以跟咕噜对话了。

她决定先从最简单的单字名词教起。

“这是肉,”指指晾晒着的鹿肉,“肉。”

咕噜(疑惑地):“喽?”

“是肉,日~哦~肉~”

咕噜(信心满满):“漏!”

……

教学活动持续两天后,麦冬总算认识到,就算是传说中最智慧的龙族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学会一门语言,尤其这只龙族还只是只幼崽。

虽然没有达到她的预期,但相比人类一岁多的孩童,咕噜的学习速度其实已经很快了,不过两天时间,它学会了“肉”、“鱼”、“火”、“柴”、“水”、“睡”、“吃”等十几个字,并理解了它们的意思,在麦冬说“鱼”的时候,就跳进河里捕鱼,说“吃”的时候,就拿起烤好的肉吃。她相信,只要时间再久一些,它肯定能流畅地学会说人话。

而且,它已经能很清晰地发出“冬冬”的这两个字,就像人类小孩一样,叠声字对它来说难度比较小,所以它果断舍弃了“麦冬”这个拗口的称呼,“冬冬、冬冬”地叫的无比麻溜。

每次一叫“冬冬”,麦冬多少都会给它些回应,得到回应后它似乎来劲了,有事没事儿就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麦冬原本听到自己的名字还以为它叫自己有什么事儿,每次都很认真地等待它接下来会说什么。

然后基本每次等来的都是那张囧脸一脸傻笑地继续叫着“冬冬、冬冬”。之后她才发现,就像小孩子经常会“啊呜啊呜”地叫一样,咕噜似乎将她的名字当成了类似的无意义感叹词,或者,某种能引起她反应的新奇玩具。

总之,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快被玩儿坏了。

☆、第十九章 摔倒了

两天后,鹿肉和鹿皮基本已经晒干,咕噜学会了十几个字,一人一龙再次踏上了旅程。

大半只珊瑚角鹿的肉,即使晒干了也不轻,加上麦冬原本带来的和一路上收集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竹篮装地满满的,拎着也很沉,麦冬原本是挎在手臂上的,但没过多久,被这些天的阳光晒得有点麦色的手臂上便压出一道深深的红痕,有点疼,但麦冬已经习惯了,甩了甩胳膊,改成用手拎,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儿,手心也被勒出红痕。

麦冬皱皱眉,有点头疼了。

疼痛还是其次,关键是,被重量拖累,她的速度变得很慢,只有轻装上阵时约一半的速度,这样下去,要走出群山的时间起码得延长一倍。扔掉东西她又舍不得,万一碰上什么困境,这些东西可能会救了她的命。

要是有个背包就好了,她头疼地想着,最好是她高三用的那个背包,容积大,背着也舒服。高三一年的魔鬼生涯,她就每天早晚背着那个十几斤的大背包来回家与学校之间,当时妈妈看着心疼,又怕耽误她学习,不好不让她背,便连夜给背包带缀上宽宽厚厚的一层软边,好让背包带不那么勒肩膀……

咕噜跟在身后,忽然发现前面的人停了。

它抬头望去,看到她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视线不再坚定地注视着前方,而是好像清晨山间的雾,飘飘荡荡,渺渺茫茫,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落在哪里。它不懂那代表着什么,但它看到后觉得很难受,很难受,就像刚破壳时被她无意中扔出去那次一样,难受地眼睛里流出咸咸的水,一直流一直流,直到她抱着它,摸着它,轻声在它耳边说着听不懂,却让它觉得很好听很温柔的话时,才停止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它抬起自己的小爪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些天它长大了一些,但也不过是刚到她膝盖高。

#

麦冬忽然觉得小腿被什么抱住,低头一看,一双大眼睛正水汪汪地看着她。

“咕~冬冬!”不像是平时撒娇淘气的叫声,反而好像委屈地马上会哭出来。

她摇摇头,甩去那突如其来的思绪,蹲下身将它抱起来,“怎么了?”

咕噜将身子往上蹭了蹭,又叫了一声,“冬冬~”

麦冬:“……”

正在麦冬以为自己又被耍了的时候,一只小爪子拍在她后背上,频率很慢,力度很轻,刚开始还有些不熟练,指甲差点将她的衣服刮破,很快熟练起来后就再也没有出错,一下一下,很温柔,间或还从上向下捋一下,好像她以前哄它时做的一样。

咕噜的身子太小,即便被抱在怀里也很难够到她的背部,它便扭着身子,手臂竭力伸长,做出一个很别扭的姿势,这才勉强够到并能轻轻拍她的背。口里还在不停地叫着“冬冬”,一边叫着一边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索什么,然后突然冒出一句:“冬冬,白、白窟……”

声音没有平时的欢快和清亮,反而显得有些低沉和……温柔。

麦冬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它这是在安慰她么?笨拙地,完全模仿她曾经对它做过的地举动,甚至连她曾经说过的话,也牢牢记在心里。虽然发音不标准,但她还是很容易猜出,那句话是“冬冬,别、别哭……”

除了那一次,她并没有教它“别哭”。

心忽然软的像一汪水,水雾漫出眼角,让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朦胧。

“我没有哭,”她说着,努力让眼中泛起的薄雾消失,“我没有哭,相反,我很高兴,真的。”

说完,冲着它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咕噜不懂,但它感觉到了,那种奇怪的让人想流出咸咸液体的感觉消失了。

它便高兴起来,也回她一抹大大的笑,“哟!”

#

再难行也要继续,收拾好心情,麦冬将咕噜放下,拎起篮子,又换了只手,准备上路。

腿却再一次被抱住,看过去,发现它的目光正盯着竹篮。

是想待在竹篮里?在它还是一颗蛋和刚破壳几天时,她倒是经常把它放在篮子里待着,但最近它长大了不少,原本只有三四斤,现在至少六七斤了,放在篮子里还是挺沉的,加上它走路已经走地很稳当,所以最近便都没有享受这种待遇,它这是突然想起想重温?

麦冬失笑,又有些为难,如果条件允许,她倒不介意满足它这么一个小小要求,但现在竹篮已经够满够沉,再加上咕噜,不仅没地方,她的速度恐怕会沦落到跟乌龟一个水平。

“篮子没有空间了,咕噜自己走好不好?”

她蹲下/身,将堆得满满的篮子指给它看。

咕噜看看篮子,眼睛眨了眨,迈着步子仍旧往篮子那边走去。

“咕——”

麦冬正要再度劝说,但刚吐出一个字,看到的景象就让她把剩下的全咽回了肚子里。

咕噜围着篮子转了一圈,最终在篮子一边的提手处停下来,踮踮脚,两只小爪子握住提手,竟将整个竹篮提了起来。

“哟!”

身前横着个大竹篮,咕噜的脑袋都快被埋没,伸长脖子看到她之后才高高兴兴地朝她叫了一声。

然后没等麦冬反应过来,短腿一迈,径直抱着篮子朝前走。

篮子几乎比它还高,它得将手臂高高举起才能让篮子底部勉强悬空,但这样一来视线就全被挡住了,它兴冲冲地往前走,也不看路,然后没等麦冬担心它手臂累不累,就被一条裸露在地面的粗壮树根绊了一跤。

“哗啦啦”篮子里的东西都滚了出来,它自己也一脚栽倒,面朝黄土背朝天,四肢摊开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半晌,它一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睡死了过去一样。

麦冬赶紧跑上前,蹲下/身叫着它的名字。

“咕噜?”

——没有反应。

“咕噜?”

——一动不动。

“咕噜,起来了,不笑你。”

——小耳朵微微抖动,旋即又回归万年装死模式。

麦冬忍住笑,起身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眼角余光注视着地上小东西的动静,叹叹气,状似无奈地又说了句,“唉,既然你不起来,那我还是自己先走吧!”

“咕~”

黏黏答答、奶声奶气的一声,委屈都快要化为实质。

麦冬转身,果不其然看到原本躺着装死的小东西已经吭哧吭哧地爬了起来,身上还沾着土和落叶,看着灰头土脸可怜兮兮地。

“噗嗤!”终于没忍住,麦冬掩面,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地笑了起来。

“哟!”咕噜“愤怒”地叫了一声,小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的,小身子气地都抽抽了。

☆、第二十章 狩猎场

尽管丢了次脸,咕噜却仍然没有放弃想帮她提篮子的想法,小爪子牢牢抓住提手,只是它将竹篮转了半圈,身子与侧对着前路,似乎打算……侧着身子走路?

这样倒是不会被竹篮挡住视线,但——孩子你有没有为你的脖子着想过啊。

麦冬无奈,看它那一脸坚持,“不让我拿我就不走”的执拗模样儿,想了想,将那块鹿皮翻了出来。

鹿皮是一整块,虽然被戳的满是洞,但稍微加工一下还是可以装东西的,尤其是比较大块的东西。麦冬用草绳和鹿皮做了个简陋的小背包,然后给咕噜背在了背上。

咕噜对背包很是好奇,不停扭过头去看,等看到麦冬将竹篮里的一部分鹿肉干放进背包的时候,不禁更高兴了,小爪子也放开了竹篮提手。

这段小插曲最终以咕噜背上多了个背包告终,咕噜很高兴,麦冬也也少了负担,一龙一人终于再度踏上旅程。

#

一直走下去,麦冬发现,不是她的错觉,地势真的变平缓了。

山峰越来越低矮,郁郁葱葱的森林重新占据视线,各种丛林中的动物又多了起来,但这里的森林跟她初到这个世界的那片森林还不一样,这里的森林看上去很“年轻”,树龄都不太久的样子,而且也没有那么浓密阴森,像是才长出几年一样。

河流变宽变缓,河中的生物也越来越多样,甚至还有鳄鱼。

第一次见到这东西麦冬吓了一跳,当时咕噜正在河里捕鱼,她在岸上收拾被它甩上来的鱼,余光一瞟看见一截浮木样的东西渐渐从水中浮起,像是随着水流一样飘向岸边,而岸边,正是一群正在饮水的镰刀牛。她没有在意,继续望向咕噜的方向。

不过眨眼间,平静的河面忽起波澜,“浮木”忽地跃出水面,扬起大片水花,前段上下张开,露出黑乎乎的一个洞口。饮水的镰刀牛群蓦地惊起,四蹄飞奔,速度是麦冬从未见过的。

但离“浮木”最近的一头镰刀牛却再没有了奔跑的可能,它的整个头颅被暴起的“浮木”吞下,身体接着也被拖进水中。它竭力挣扎,但身体倒栽入水后完全没了着力点,四蹄在空中徒然地乱蹬,却半点没有阻止“浮木”的动作。

麦冬呆呆地在岸上看着这幅场景,这才发现,那哪是什么“浮木”,根本是条足有十来米长的鳄鱼!

“咕噜!”

尽管这庞然大物似乎完全不会对小不点儿的咕噜产生食欲,她还是赶紧把咕噜叫上岸。咕噜倒是不怕,爬上岸见她一直盯着正在进食的鳄鱼,还很是困惑了一会儿,叫了她一声,然后指指已经半个身子被吞进肚子的镰刀牛,“冬冬,要?”

这是以为她也想要那只镰刀牛了。

麦冬赶紧摇头表示拒绝。她毫不怀疑,要是她现在表示想要,咕噜估计会英勇无比地冲上去鳄口夺食,为了它的小命着想,还是摆清态度比较好。

#

这次经历让麦冬意识到,河流也不安全了。而越来越丰富的河滩生物也证实了她的判断。

饮水大军不断增加,除了镰刀牛、珊瑚角鹿,又出现了许许多多动物,这些动物大多食草,体型较大,它们有时会因为饮水区的占有权而起摩擦,失败者如果不幸受伤流血,那么等待它们的很可能就是在一旁窥伺已久的小型食肉动物的一拥而上,幸好这些食肉动物中没有麦冬那次遇到的那种狼,对麦冬也没有多少兴趣的样子。但麦冬想,主要原因或许还是这里食物足够丰富造成的。丰沛的河流吸引了大量的动物来饮水,饮水的动物引来了伺机而动的投机者,加上河中和天空的肉食者,河边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狩猎场,几乎每天都是生命被吞噬。

河流中不仅只有鳄鱼是危险的,更有她之前见过的,被她称作尖嘴鱼的怪鱼。它们体积不大,却经常纠集在一起,成群结队地捕食,一旦有动物将头颅探入水中,埋伏在水底的它们便会飞出水面,像蚂蝗一样粘在动物的脸上、身上,满嘴尖利的牙齿狠狠扎进血肉。

麦冬在看到它们飞起时才发现,它们身下长有双蹼,展开时像飞机的两翼,支撑着它们的身体在空中滑翔,双蹼是透明的,因此在水中时不仔细看便会被忽略。

落到猎物身上后,它们的双蹼化为吸盘,紧紧地贴在猎物身上,无论如何也甩不掉,满嘴的尖牙利齿则一口一口咬噬着猎物的血肉。猎物哀嚎惨叫,无法摆脱,但由于没有被伤到要害,所以也无法死去,最后几乎都是被活活啃干净血肉才死去。而饱食一顿的尖嘴鱼,则再度张开双蹼,餍足地飞回水中。

这种场景比鳄鱼捕猎带给麦冬更大的震撼,鳄鱼固然凶猛,猎物却并没有受多大苦楚,几乎都是被咬住脖颈后不久便被吞吃入腹,痛苦也显得干脆许多。但被尖嘴鱼盯上的猎物却要忍受血肉被一点点的吞噬的痛苦,体型越大的猎物,所遭受的痛苦便越久。

而尖嘴鱼生有双蹼,能短时间脱离水中呼吸,也让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鱼了。虽然地球上也有能飞的飞鱼,但飞鱼飞翔靠的是发达的鱼鳍,麦冬记得很清楚,因为对于飞鱼飞翔时怎么呼吸很好奇,她曾经稍微查了下资料,发现自己理解错误,飞鱼是能飞,但最多只能维持四十多秒,时间再长便会落入水中。所以说,飞鱼也不能长时间在缺水的环境中存活。而尖嘴鱼从跃出水面到将猎物吃光,少则三五分钟,多则一二十分钟,这段时间它们完全脱离了水,却半点没有不适的样子。

因此,与其说尖嘴鱼是鱼,不如说是两栖动物,只是长得实在像鱼罢了。

天空中也有捕食者。

那是与森林翼龙长得极像的一种“鸟”,看到它们时,麦冬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来到了恐龙时代。

它们双翼展开最大的有一米长,但身体其实还算是娇小的,最大的也就麦冬奶奶家养的大鹅大小。它们并不单独捕食,而是伺机捡漏,在鳄鱼、尖嘴鱼捕获猎物时,见缝插针地撕下几口肉,撕下之后很快飞走,在空中享用之后再一个俯冲,来回往复地重复上述行为。由于速度快,鳄鱼尖嘴鱼也奈何不了它们,只能默许这些强盗明晃晃地享用自己的劳动成果。

这种“鸟”,不,麦冬实在不能再自欺欺人地称呼它们为“鸟”,这根本就是翼龙,曾经称霸地球上亿年,达到前所未有的辉煌却又神秘毁灭的生物——恐龙的一种。

如果说这真的是翼龙的话,那么她在森林中见到的那种疑似“森林翼龙”的鸟,也就不是疑似,而是的确是。

但不管是森林翼龙,还是这里的翼龙,尽管多种多样,却都没有脱离翼龙的大类,而且,它们普遍体型较小,跟传说中体型庞大的恐龙相距甚远。虽说翼龙相比陆行龙本就整体较小,但也不是没有大个头,如最大的风神翼龙,翼展足有十几米。但麦冬目前所见的,连一只超过一只鹅的体积的都没有,更不用说传说中的陆行龙。

但,也不是没有一点痕迹。

——咕噜。

咕噜是西方魔法类影视小说作品中常见的龙的形象,能吞吐火焰,跟魔法世界中的龙的描述也比较像。但它体积实在太小,破壳到现在约半个月也不过小狗大小,而且除了吐火,它的其他能力也不怎么强,珊瑚角鹿都能将它一脚踢飞,这点其实曾经让她觉得很惊讶。事实上,咕噜破壳后,麦冬曾经猜测过,当初在甬道中狼群退去或许并不是惧怕熔岩高温,而是惧怕当时还是一颗蛋的咕噜,不是说龙对于低级生物具有天生的威压么?但一路走来咕噜也碰到不少飞禽走兽了,所行之处万兽臣服避让的场面是一次也没见着,反而不小心还会被其他动物欺压,比如一蹄子踢飞它的珊瑚角鹿,那鹿可没一点害怕的样子啊。

她猜测有两种可能,一是所谓的威压完全是她那个世界的幻想产物,咕噜这种“龙”根本不具备这种技能;二是,确实有威压,但咕噜现在还太小,所以它本身并不具有,但它身为一颗蛋时,或许蛋上留有它父母留下的保护,以保护它至平安孵化。

但不管咕噜是不是具有威压,它都是目前她所见过的最接近陆行龙的生物。

麦冬隐约记得地球上是陆行龙先行灭绝,翼龙随后,而又有学说说翼龙是鸟类始祖。所以如果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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