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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莲英看见皇上抖身寒战,近前视之,说:“万岁爷冷吧?”光绪说:“出宫时,仅穿一布衫,如何不冷。”李莲英急忙将身上的皱稠棉袄脱下,跪而进上说:“不嫌奴才脏,请穿上。”说罢泪珠满面。光绪说:“谙达(满语,皇上的老师称谙达)你呢?”李莲英说:“奴才冻死一万个有何可惜。”光绪在一路之上,都是由李莲英侍候,皇上能安然抵达太原,皆是李莲英的保护。
第五章 李莲英的嫌疑(4)
信修明在清末时考过水师学堂,考过太医院,均未成功,家贫无奈,这才在1902年他23岁时,自阉入宫,当了太监,李莲英怎样做事,为人如何,他是亲眼见过的,李莲英与光绪的关系怎样,他即便不是目睹,也肯定听其他太监讲过,所以信修明的这段记载不会是无稽之谈,在《老太监的回忆》一书中,信修明对李莲英颇多美言,特别提到在两宫回銮后,光绪与李莲英的关系已经十分融洽,当然,他看到听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但至少可以说,在表面上,李莲英已经和光绪化解了矛盾。
从西安回北京的时候,光绪帝也备受慈禧的折磨,在饮食睡卧上故意整他,这是李莲英化解矛盾,感动光绪的好机会。《德宗遗事》记载了銮驾到了保定时,光绪因寒冷无法入睡从而得到李莲英帮助的事:
保定行宫太后寝殿铺陈华美,供给周备,李莲英室次之。皇上寝殿极冷落,宫监及内务府诸人趋奉太后事毕,各散去.饮博或休息。李莲英伺太后已睡,潜至皇上寝宫,小阉无一在者。上—人对灯兀坐,莲英跪安毕,问曰:“主子为何这时还不睡?”上曰:“你看看这屋里,教我怎么睡’”莲英环视之,时正隆冬,宫中除硬胎之坐褥椅靠枕外,无他物。莲英跪抱皇上之腿痛哭曰:“奴才们罪该万死也。”莲英出,旋抱衾枕至曰:“今夜已深,不能再传他们,这是他们为奴才所设被褥,请主子将就用之,奴才罪上加罪,已无法也。”余尝闻上驷院卿福启言,上还京后,每追念西巡之苦,曰:“若无李俺答,我活不到今日。”
王照的诗“炎凉世态不堪论,蔑主惟知太后尊,丙夜垂裳恭侍旦,膝前呜咽老黄门”,就是咏这件事情的,诗中“蔑主惟知太后尊”的人,是指那些只知道巴结伺奉慈禧的一干势利太监,而“膝前呜咽老黄门”,自然是指李莲英了。
由于李莲英的刻意示好,也由于光绪被幽禁后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藐视或者鄙视李莲英,两人的关系终于从过去的矛盾中走了出来。西狩回銮之后,他们两个在表面上已经敌意尽消,光绪去慈禧处如果见到李莲英,会亲切地和他说几句话。李莲英对光绪也很不错。光绪病重辗转待死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李莲英暗地里问皇后隆裕:“万岁爷病已沉重,皇后为何不去瀛台看视皇帝?”胆小的隆裕不敢去,说:“没有太后的旨意怎么敢去呢?”李莲英说:“太后这些天也病得厉害,这是非常时候,快去吧。”
李莲英能在慈禧的手下做事情做得滴水不露,长时间侍奉这个难以侍奉的人,而始终得其宠信,这本身说明李莲英绝不可能是个简单的人,也绝不可能是个只顾以势欺人狂妄自大之徒,他是机灵而又谨慎的,权势熏天却总是以低姿态出现,并且,尽可能的将事情做得相对厚道。《清宫琐闻》还记载了一件他善于替人消灾的事:
养心殿者,前清御朝之所也。严冬窗破,北风吹面,景帝(光绪的谥号为景帝)不能自支,因语立山,以纸糊之。是立山方有宠于那拉后(即慈禧太后),闵景帝苦寒,随不请那拉后,糊之以纸。明日,那拉后大怒,诏景帝切责曰:“祖宗起漠北,冒苦寒立国,汝乃听朝而畏风耶?”午后招立山批其颊,祸且不测。李莲英素厚立山,即大呼曰:“立山滚出。”立山悟,因仰跌地上,果翻转数四,直出帘外,那拉后为之莞尔。。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五章 李莲英的嫌疑(5)
本来极可能是一场大祸,被李莲英巧妙的就化解了,消于无形,这个太监的见识和本事的确非比寻常。那么,这样的李莲英,他会去毒杀光绪吗?
四. 李莲英毒害光绪的可能
德龄女士的《清宫禁二年记》中,有一段关于李莲英的记载,其中也牵扯到了慈禧,是一个名叫长寿的宫女在私下悄悄告诉她的:
尔固不之知也,此间之黑暗,尔尚毫无闻知,其悲惨与苦难.诚非尔之所能臆度者。吾知尔得侍慈僖故,欣慰必甚,且将以宫眷自荣。惟尔新至,其日月尚未至焉耳。渠今待尔诚极慈善,但尔久于此,渠心厌怠,尔将知彼行为矣。余等居是久,故宫闲生涯,亦知之甚悉。彼李莲英者,方于慈禧太后后,以执掌宫中事,想尔早有所闻矣。吾等无不畏之。彼固伪为不能惑诱老祖宗者,然凡有所惩治,无不由伊议定,为余等所尽知之者。故余等苟获yan尤,率挽伊为之开脱。渠恒谓无力足以左右太后,且不敢多言,言多必遭垢责云。余等无不根太监者,以其恶劣也。渠辈以尔方得太后之欢心也,与尔辄作傲岸之礼貌。此余等所亲见者。其状如此,久之恐将如余辈,非尔所能堪者矣。老祖宗性极无恒,今日爱是人,翌日则恨之如毒。存心深,而恒人辄不得其当,虽皇后也,亦畏李莲英甚,视之殊有礼。质言之,无一人而不敬礼伊者。
德龄女士长居西洋,回国后为慈禧请入宫中,非常礼遇,待若贵客,德龄当时只是一个少女,并不懂宫中的情况,可能对于李莲英只是以一般的太监看待,忽视他的存在,因此这个宫女才谆谆告之,要她留意。宫女的这一段话,几乎将李莲英活画了出来:因为他得慈禧的宠信,所以掌宫中大权,人人都畏惧他,但他总是假装很难在慈禧那儿进言,不过显然宫中人并不相信他的这种假装,犯了错,总是去求他。大家能总去求他,说明他还是替大家办事的,非原则性的错误,估计他将慈禧哄一哄,也就过去了。因此上,宫中人既畏惧他,又离不开他的帮助。
想来李莲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并不是盲目的只帮助慈禧来整治、折磨宫中的那些奴婢,他不是虐待狂,他借着慈禧的威风,让众人畏惧的同时,还希望大家能对他感恩戴德。这就是李莲英的手段,事实上,李莲英对待光绪皇帝,也一直在使用这两手。先是在慈禧处大进谗言,等慈禧大怒下整治光绪时,他又替光绪求情。自光绪被幽禁之后,已经没有了威胁李莲英的现实能力,这时李莲英转而以表面上的同情、爱戴为主,以化解光绪对他的仇视,光绪由于处境艰难凄惨,不得不接受来自于李莲英的帮助,也不得不表面上对李莲英表示礼貌,但光绪是否真正忘掉了对李莲英的仇视,原谅了他做慈禧的狗腿子这个事实,则只有天知道了。李莲英自己恐怕也不敢确定。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莲英对于是否毒杀光绪,在内心应该是矛盾的。如果他已经成功地感化了光绪,那么毒杀光绪就太可惜了,因为慈禧死后,光绪复政,一个对李莲英心存感激的皇帝,将会为他继续带来权势和诸多其他好处。但是如果光绪对李莲英的礼遇是假装的,是在不得已情况下的一种自保措施,而仇恨仍在心中从未忘却,那么光绪复出时,就该李莲英倒霉了。
在这种进退两难时候,如果袁世凯说以利害,劝李莲英与自己携手毒杀光绪,李莲英会动心但决不会动手,因为李莲英无法确知慈禧是否立刻就会死,慈禧如果还暂时死不了,那么李莲英在这类大事上,只会听慈禧一个人的,这也是几十年来慈禧一直宠信他的主要原因。
与慈禧共进退,永远站立在慈禧的立场上,这是李莲英的信条,他就是凭着这一点,才能持久的大红大紫,所以,李莲英如果毒杀光绪,必是得到了慈禧的命令或者暗示,在慈禧未死之前,袁世凯还没有能力在这类大事上说动或左右李莲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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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崔玉贵的嫌疑(1)
说崔玉贵有嫌疑,是因为崔玉贵在慈禧西狩前,亲手将珍妃推进了井里,致她惨死。珍妃是光绪帝唯一宠爱的妃子,对她的爱无以复加,有朝一日光绪复出的话,崔玉贵恐怕也难逃厄运,因此,崔玉贵也有害死光绪的动机,同时他也有害死光绪的可能,因为他在当时是宫中的二总管,不但受慈禧宠幸,而且他的儿女亲家就是太医院的副堂官张午樵,作为太医,张午樵当然熟悉药性,对砒霜的用法用量自然毫不陌生。
一. 崔玉贵的基本情况
崔玉贵原名崔瑞堂,直隶河间人,生于1861年,那时河间一带遭灾,崔玉贵的母亲饿死了,父亲用箩筐挑着崔玉贵,逃难到了北京,遇到一个好心的太监,介绍他进宫,崔玉贵遂净了身,从此开始做了清宫的太监。
崔玉贵在宫中干了几年,因偶然的机会,得到了八卦拳祖师尹福的青睐,便跟着尹福学起八卦拳来,他能吃苦,也爱练武,到了二十多岁时,不但学了一身好武艺,身材也长得高大魁梧,看起来英气勃勃的,慈禧见了很喜欢,加之他当差一直勤勤恳恳,慈禧就提拔他做了宫中的二总管,这样崔玉贵便开始发迹了。
当时有权有钱的太监,都在宫外给自己娶妻纳妾,虽然是过干瘾,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但太监们惨被净身,娶妻也是一种对正常人伦的向往。崔玉贵发迹后,就有很多人巴结他,给他介绍美妻娇妾,崔玉贵却不干,他说:“误了自己,不要再误人家的女儿。”从这件事来看,崔玉贵这人倒是挺正直。
虽然不娶妻,崔玉贵却给自己受了一个养子,名叫汉臣,收养之时,汉臣只有两岁。崔玉贵很爱这个儿子,稍长,就给他清先生教书识字,到他长到十三岁时,送他进了“京师同文馆”学习,“京师同文馆”是总理衙门办的,相当于如今的重点学校,一般只招收满汉八旗子弟,但崔玉贵在宫里有权势,同文馆自然不敢得罪,他就将孩子送了进去。
汉臣长到十六岁时,太医院的副堂官张午樵看上了他,愿将自己的女儿许他为妻,这件事后来还经过慈禧亲自指婚,很有面子。从此崔玉贵就和太医张午樵成了儿女亲家。
崔玉贵为人耿直、倔强,他一生独身,除过练武外,也没有其他爱好,只兢兢业业的在宫中给慈禧当差。儿子汉臣从京师同文馆毕业后,很多人都劝他走慈禧的关系,给儿子安排一个好差事,崔玉贵说:“他小子刚从同文馆毕业,乳臭未干,不能授予优职。”最后,他将儿子安排在法部当了一名郎中。宫内的人评价他的个性是:他是个爽快人,办事讲究干脆利索,也有些抢阳门胜的味儿,好逞能露脸。(出自《宫女谈往录》)
让儿子进法部,这一点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法部就是过去的刑部,审案子并主管全国的司法刑侦等工作,崔玉贵是否有了解刑侦方面情况的意图,这时慈禧已垂垂老矣,崔玉贵是否意识到了光绪帝即将复出,自己可能就要大难临头,因此上从此刻起就开始谋划针对光绪的不利行动呢?
在宫中当差,崔玉贵一直是慈禧的心腹,并多次受命监视光绪,监视珍妃,他不圆滑,不会像李莲英那样两面装好人,在光绪帝落难之后,也没有像李莲英那样照顾过他,光绪复出之后,或许会饶过李莲英,但要饶崔玉贵,那是很难的,就仅他推珍妃入井这一件事,光绪便会对他恨之入骨,要是饶他不杀,光绪怎么对得起含冤而死的珍妃!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崔玉贵的嫌疑(2)
所以崔玉贵在慈溪垂垂老矣之时,谋划着毒害光绪,这个可能性极大。
一. 珍妃真的是被崔玉贵落井下石的?
关于珍妃的死,各种记载极多,恽毓鼎是清廷大臣,对宫中之事非常熟悉,他在1913年写了《崇陵传信录》,其中说慈禧在八国联军进京后,仓皇出逃时害死珍妃的事:“太后御(御:穿着)夏衣、挽便髻,上御青稠衫,皇后及大阿哥随行,妃嫔罕从者。濒行(将行之时),太后命崔阉自三所出珍妃,推坠井中。”
这个崔阉应指崔玉贵是无疑的了,不过同样对宫中事情极熟的景善,却说当时推珍妃下井的另有其人,他在其日记中写道:“慈颜颇滋不悦,云:‘我事为时甚迫(我的事时间很紧),谁肯多费闲话乎?尔等仍遵前命,将珍妃致死。。。。。。’嗣由李、宋二太监将珍妃推坠宁寿宫外之大井也。”
高树曾在清廷的军机处任职,对宫中的事也相当熟悉,他知道推珍妃入境这回事,却认为不是一个人干的,而是一群人,他在《金銮琐记》中说:“庚子秋,太后与群奸谋,将珍妃用布囊盛之,投入慈宁宫井中,用石盖之,而皇上不知也。”
但维*人王照一口咬定是崔玉贵干的,他说当时虽然人很多,可人人都不敢动手,只有崔玉贵动了手。王照的话记载在《德宗遗事》里,其中说:
外兵逼京,太后将奔,先命诸阉掷珍妃于井中,诸阉皆不敢行。二总管崔玉贵曰:“都是松小子,看我的。”于是玉贵拉珍妃至井口,珍妃跪地,求一见老佛爷之面而死,玉贵说:“靡(没有的意思)那些说的。”一脚踢之入井,又下一石。
王照的叙述很生动,将一个鲁莽、爱称能爱露脸的崔玉贵活画了出来,也很适合他经常练武的身份。不过王照当时并不在现场,他的叙述也是听来的,难以作准,那么,谁的话来最权威呢?
最权威的当然是崔玉贵自己的叙述,好在崔玉贵在清亡后,还活了很久,还经常在北京的大街上走来走去,遇到熟人了也聊聊天,他在宫里呆得时间长,熟人也真的不少,其中有一位宫女,叫做何荣儿,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曾在慈禧的储秀宫当差八年,和崔玉贵自然很熟,崔玉贵有一次没事转悠,就转到何荣儿的家里了,闲谈之间,他说起了当年推珍妃入井的事,此事由何荣儿口述,由金易、沈义羚笔录在《宫女谈往录》一书中:
老太后吩咐我,说要在莫正时刻召见珍妃,让她在颐和轩侯驾,派我去传旨。。。。。。
崔玉贵嫌一个人带珍妃不合规矩,又给自己叫了另一个太监王德环做伴儿,他俩带了珍妃从北三所出来,朝颐和轩走。
我在前边引路,王德环在后边侍候。。。。。。小主(指珍妃)一个人走在甬道中间,一张清水脸儿,头上两把头摘取了两边的络子,淡青色的绸子长旗袍,脚底下是墨绿色的缎鞋。这是一幅戴罪的妃嫔的装束。
珍妃当时二十五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她本身又长得漂亮,穿着一袭淡青色的长旗袍款款而行,那该是一幅十分动人的图画,可惜的是,她这是一步步走向鬼门关,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
慈禧早在颐和轩等着慈禧了,珍妃对他叩完头,还要道吉祥,然后慈禧就阴沉着脸开口了。
老太后直截了当地说:“洋人要打进城里来了,外头乱糟糟的,谁也保不定怎么样,万一受到了污辱,那就丢尽了皇家的脸面,也对不起列祖列宗。。。。。。”老太后下巴杨着,连眼瞅也不瞅珍妃,静等回话。。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章 崔玉贵的嫌疑(3)
珍妃愣了一下说:“我明白,不曾给祖宗丢人。”
太后说:“你年轻,容易惹事。我们要避一避,带你走不方便。”
珍妃说:“您可以避一避,可以留皇上坐镇京师,维持大局。”
就这几句话戳了老太后的心窝子了,老太后马上把脸一翻,大声呵斥说:“你死在临头,还敢胡说!”
珍妃说:“我没有应死之罪。”
老太后说:“不管你有罪没罪,也得死。”
珍妃说:“我要见皇上一面,皇上没让我死。”
太后说:“皇上也救不了你。把她扔到井里头去。来人哪。”
就这样,我和王德环一起连揪带掀,把珍妃推到贞顺门内的井里。
崔玉贵自己这样说,那他是杀害珍妃的帮凶无疑了。
一. 崔玉贵频繁进出太医院
慈禧从西安回到北京后,常常做恶梦,梦中珍妃不时吵闹,搅得她心里害怕,睡不安稳。想来慈禧做了这件恶事,心不自安,所以才常做噩梦,别说她一个老婆子,即便是崔玉贵,常年练武自称胆大,提起害珍妃的事,也说:“我不会忘掉那件事,那是我一生经历的最惨的一件往事。”
慈禧心不自安,却丝毫不说自己残忍,她将责任推到了崔玉贵身上,说:“我当时只是一时生气,就那么说了句气话,谁要你真的将珍妃子塞到井里去了!”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杀害珍妃之心,慈禧不但命将珍妃的尸体捞上来安葬,还将崔玉贵撵出了宫,说是一看见他,由不得就想起了珍妃,所以必须赶他走。
但崔玉贵是慈禧娘家弟弟桂祥的干儿子,又和庆亲王奕劻关系极好,这两个人不断向慈禧求情,没过多久,慈禧就由将崔玉贵弄回宫,让他继续当差,做原来的二总管。
崔玉贵是练武出身,身高力大,身体一直很棒,即便是清亡之后很久,他的年龄已相当大了,仍在北京城里走来走去,坚决不肯坐车,这证明他的身体素质极好。但是奇怪的是,从光绪二十八年起,也就是珍妃死后的第二年,他就常常往太医院跑,得的病却不是什么大病,按《清宫医案研究》的记载:
光绪二十八年,张仲元看得总管崔老爷祛暑平胃化湿饮
藿梗三钱 葛根两钱 泽泻三钱 车前子四钱包煎 赤苓五钱
炒白术三钱扁豆三钱 厚朴三钱 陈皮三钱 生粉草一钱五分
按这个方子,崔玉贵并没有得什么大病,只是寻常的肠胃不舒服,但崔玉贵不断地去看病,大概一月就去一次,当然,病也不断的变化,由胃肠病变成咳嗽,又变成鼻出血。更为奇怪的是到了光绪死的这一年,崔玉贵进出太医院的频率更高了,几乎是一天一次,有时甚至是一天数次,如该年*、六月五日、六月六日,连着三天每天去太医院两次,这三天,第一次给崔玉贵看病的都有他的儿女亲家张仲元(张仲元,字午樵),而第二次给他看病的都是陈秉钧一个人,陈秉钧就是陈莲肪,是从江苏征召来给光绪帝看病的,崔玉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