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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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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隐隐的啜泣声,不知是死是活的紫狐被女儿们搀扶着带走,凤隐却迟迟没有出现。

袁檀坐在巨石上,纹丝不动。

大雨不知何时停了,凤隐脚踏着一朵乌云翩翩落在他面前,要笑不笑的神情。身上的白衣纤尘不染,不像是与人在风雨里恶斗一番后的形容,倒像是精心粉饰过的。

袁檀眉目一动,周身的仙障突然消失,他霍然起身,脚底的酸麻令他滞了一瞬,然后箭步踱到她面前,盈盈握住她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盯着她看。

凤隐唇畔浮起一朵笑意:“我早说不要瞧不起我,我能对付她们。”

袁檀将她抱进怀里,却不敢太用力,轻应了一声:“嗯。”

“接下来我要好好休息。”凤隐咳了一咳,虚弱地扫了眼空旷寂寥的山巅以及陡峭的山路,一时感慨万千,“我为什么要选在这里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袁檀道:“怎么?”

凤隐勉力睁了睁眼,贴着他耳畔低低道:“二姐说本事与容貌兼具的狐狸少得可怜,我大约不会有机会碰上,可偏偏我就这么倒霉给碰上了。”她咳出一口血来,意识渐渐有些涣散。

袁檀似是有所察觉,抱着她的手颤了颤,凤隐强撑着一丝意识,说:“你恐怕要背我下山了,否则我们得饿死在山上。”说完,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袁檀怀里。

第31章 皇帝癖好

大雨过后的山道泥泞不堪,袁檀背着凤隐简直是举步维艰,不知摔了多少次。最险的一次从山坡上滚落下来,千钧一发之际,袁檀只来得及将凤隐护在怀里,抱着她翻滚了好几丈远,最后两人倒在一滩泥窝里。

袁檀抱着她半坐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在她身上摸索,脸色有些发白:“没事吧?”

凤隐无力摇了摇头,他将她护得很好,只是手臂稍微破了点皮。

袁檀重重地松了口气。

待抵达半山腰时,天色已经暗下,四周空旷荒芜,悬在天边的一轮弦月亦显得凄冷。

陡峭的山壁处刚好有一个凹进去的山洞,正好用来遮风挡雨。

袁檀抱着凤隐走进山洞,浑身脱力地仰倒在地上。他之所以能走到这里完全是靠强大的意念支撑,找到了栖身之所,才放任自己倒下。

两人满身满脸的脏污,凤隐活了将近两万岁,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想必袁檀也是。

月光斜斜探入,将狭小的山洞照得甚为明亮。

袁檀闭着眼,胸口起伏得厉害。

凤隐趴在袁檀胸口,虚弱地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抬到半空又滑落下来,他似是察觉她的意图,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嗓音沙哑地唤道:“阿隐。”

凤隐“嗯”了一声:“我在。”

他抱紧她,谁也没有说话,静夜里彼此交换着对方的呼吸。

半晌,袁檀缓过劲来,打量了下山洞,洞里堆了些柴火,有燃烧过的痕迹,或许是以前在这避雨的人留下的。

袁檀自幼养尊处优,不过这七年游历在外,早已适应了各种恶劣的环境,他简单收拾了一番,将火生起来。

冉冉篝火下,凤隐靠坐在墙上,苍白的脸被映得通红。袁檀走过去,摸了摸她额头,有些烫,他问:“冷吗?”

凤隐牙齿打颤,四肢百骸都泛着一股冰冷的痛意,嘴里却道:“我是神仙,怎么会怕冷。”不过是失了仙力护体罢了。

“明明就在打哆嗦。”袁檀俯身抱起她,坐在火光处,轻问,“这样好些了么?”

凤隐点点头,随即皱起眉头:“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袁檀默了一瞬:“那我们脱下来?”

“……嗯。”凤隐含糊地应了声。

浓墨似的夜色,四周寂然无声。袁檀的手指自她肩头滑了下去,转而移至她腰间的系带,轻解罗衫,火光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投照在山壁上,两条身影渐渐地贴到了一处。

这时,凤隐诚恳地对袁檀说:“你不难受么?要不也脱下来?”

这话并无挑逗的意思,她只是觉得自己已经认定了袁檀,何必因为无所谓的矜持让他穿着又湿又黏的衣服熬上一整夜?

袁檀手指颤了颤,呼吸有些急促:“你确定?”

“……嗯。”凤隐羞怯地垂下眼,不介意和袁檀裸裎相见是一回事,会不会害羞又是另一回事。

袁檀慢条斯理地褪下自己的衣物,然后将衣服铺在身下,抱着凤隐躺了下去。肌肤相贴的刹那,两人俱是一震。

凤隐抚着掌心下微烫的肌肤,既羞涩又开怀:“好暖和。”

“睡吧。”熠熠火光下,袁檀的神色是难以言喻的温柔。

据说许多相爱的男女第一次都是在山洞里发生,凤隐也想遵守这定律,可因着重伤在身,心有余而力不足,袁檀也不是重欲的人,于是两人脱光了抱在一起毫无旖念,一直睡到天边抹出一道微白的光亮。

凤隐依旧浑身酸痛,袁檀扶她出了山洞,外头日光暖暖,她矮身坐在一块青石上,沐浴在晨曦里。

袁檀静静看了会儿,温声道:“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看看附近有没有裹腹的东西。”

凤隐犹豫了下,点头。

***

山间只有一些野果,袁檀摘了些许返回山洞,只见凤隐独坐在一块青石上,神情专注地凝望着某处。

他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金乌初升,天边扯出一道金灿灿的光来,远处高高低低的宫殿群起伏成一条雄浑壮丽的曲线,黑色层叠的屋瓦闪烁着熠熠光芒,静静蛰伏在一方阔土之上,令人叹为观止。

袁檀道:“那是邺城。”

“我们竟到这里来了?”一个野果递到嘴边,凤隐从善如流地咬了一口,突然笑了,“凡人总是羡慕神仙生活,连秦始皇,汉武帝这样的有为之君都不例外,可九重天上撂着千万条的规矩,既死板又严苛,其实,我们神仙远不及凡人如此会享受。”

袁檀在她身边坐下来,神色淡然:“以前我也不觉得做神仙有什么好。可如今,却有些羡慕。”

他其实很想陪她一起走到老,可,这是奢望。

随意吃了些野果裹腹,袁檀背着凤隐继续下山。这回脚程明显快很多,一个时辰后,他们顺利抵达山脚。

这荒郊野外的,徒步而行不是个办法,但附近只有一些清苦的百姓,马这种极为高档的牲口是难得一见的。

袁檀走了好几户人家,才勉强找到一头驴,那头驴瘦弱得可怜,凤隐有些不忍心骑它,而且她觉得骑驴有些丢脸。

临走时,袁檀又自附近的人家买了两套旧衣服,旧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且还有补丁,好在还算干净。

两人各自换上补丁衣服,苦中作乐地相视一笑。

果然没有最落魄,只有更落魄。

因为那头驴实在娇弱得可以,只能承受凤隐一个人的重量,所以一路上都是袁檀牵着驴慢悠悠地前行,而且时不时要停一下,不是袁檀累得受不住,而是驴累得受不住。

接近晌午,高耸的城墙渐渐呈现在眼前,起伏的曲线雄浑壮阔。那是北齐的国都--邺城。

自三国时曹魏以邺城作都,邺城由此大兴,几度废兴,东魏定都于此,北齐取东魏而代之,仍定都于此。

西晋时有个叫左思的作了《三都赋》,其中之一《魏都赋》颂的便是这邺城,据说《三都赋》一成便广为流传,京都洛阳的豪贵们争相传抄,造成了“洛阳纸贵”。

因为凤隐和袁檀先前在一个猎户只喝了碗粟粥,肚子仍是饿得厉害,所以两人驾着车直奔城内东市。

奈何东市熙熙攘攘,甚是热闹,牵着头驴简直寸步难行。即使前方十来步远的地方就有卖吃的,袁檀仍不放心将凤隐丢下,只好将她抱下来。

凤隐的脚将将落地,两人的身体甚至还紧紧贴在一起,前方十步开外突然响起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似乎是金属相撞的声音。凤隐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一件微小的物体朝她脑门砸来,好在袁檀反应迅速,一手抄住那件物体,一瞧,竟是个铜板。

凤隐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物,虽然寒酸,但乱世之中大家普遍穿得寒酸,应该不至于被人当成乞丐,那这铜板是怎么回事?

这厢还没想通透,腰间忽然一紧,袁檀带着她转到路旁,她原先站的地方顷刻间挤满了人群。

铜板像雨似地漫天洒下,掉在地上,叮叮当当,众多的百姓发疯了般,争相拾捡地上散落的金玉钱帛,甚至互相踩踏厮打。

而始作俑者骑着一头……驴,胡服散发,被一群执刀的侍卫簇拥在中间,他一边洒钱,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丑态百出的百姓,卑微如蝼蚁,笑得愈加狂肆。

凤隐有些困惑,她骑驴是迫于无奈,那个看起来有权有势的男人骑驴是想表达什么?自己有精神病?

正这么想着,袁檀拉着凤隐蹲下身子,在她耳边道:“低下头。”

凤隐虽不明所以,但听袁檀的准没错,遂低下头来。四周的百姓依然疯狂地抢夺财物,那一张张本该平实的脸上充满了贪欲。

人性的丑恶在利益冲突下*裸地呈现出来。

而那个罪魁祸首疾速驶过人群,抛下身后的如云护卫,也不管马蹄践踏到百姓,大笑着继续散掷钱物,一路洋洋洒洒,潇洒快意。

直到那在如潮的街市上肆意驰骋的身影消失,袁檀才扶着凤隐起身,而百姓越聚越多,纷纷抢着地上散落的钱物,大打出手者比比皆是。

凤隐奇道:“那人是谁?是不是脑子不正常,竟以看人抢夺钱物为乐。”

“我们脚踏的这片土地上最有权势的人。”

凤隐掩袖咳了咳,小声道:“你是说皇帝?”

北齐的皇帝果然昏庸的很特别,凡界历史长河中涌现出诸多的皇帝,怕是没一个这么干过。

凤隐忽然想起大哥文箫和心上人红贞时常在凡界幽会,大概是曾亲眼目睹过北齐皇帝的“特别”,文箫评价说:“现今北齐的皇帝内心之变态,行事之疯狂,杀人之果断,心思之诡异,打败了史上所有的皇帝。”

凤隐那时以为袁檀死于建康之祸,消沉得很,没太理会他。

文箫继续将北齐皇帝初登基时如何英明神武,后来又如何疯狂变态事迹讲了一遍。

凤隐晓得大哥是见她日渐消沉,故意同她聊天解闷,但她还是没说话。

文箫寻思了会儿,继续说:“你同这个皇帝应该兴趣相投。”

凤隐听到此,终于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

文箫见她终于有所反应,忍不住笑了:“他跟你一样爱喝酒。”

……

凤隐自回忆里回神,困惑道:“照理说当皇帝的都是久居深宫,你怎么会认得他?”

“北齐的皇帝并不久居深宫,刚才的情况我遇见过好几次。”

凤隐无言了半晌。

袁檀又道:“北齐皇帝以杀人为乐,杀人的方法也花样百出。而且行事怪异,往往出人意表,不能以常人的心态来推测,刚才百姓都蹲在地上抢捡钱物,若是我们不蹲下的话,独独凸显于人群之中,恐怕会遭祸。”

凤隐赞同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又道:“北齐的皇帝如此不正常,没准他哪天发起疯来带着弓箭来到大街上,看谁不顺眼就射杀谁怎么办?”

袁檀沉吟:“他以前就做过这事,差别在于他没杀人。”

这个皇帝简直……言语难以形容,笔墨更加难以形容,凤隐咳了咳:“我现在几乎没了法力,连自保都是问题,邺城不能久留。我们走吧。”

袁檀有些迟疑:“这里有最好的旅舍,最好的医者,最好的膳食,我本意是让你好好养身子。”

“我是神仙,跟你们凡人养身子的方法不太一样。那些医者只能治凡人的病。”

“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袁檀转而拉起她的手,“既然你想离开,那我们走吧。”

凤隐自以为远远躲开皇帝便是,可她漏算了,北齐的皇帝如此不正常,在他统治之下的臣民难免也有个把个不正常的。

第32章 危险一线

袁檀和凤隐饱饱吃了一顿。

凤隐寻思着自己这身荆钗布裙的模样着实村姑了些,再看看袁檀,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于是他们入境随俗地换了身胡服,上衣下裤,再配上靴子,穿在身上很是简单利落。

凤隐含笑望着袁檀:“你平日总是一副大袖飘飘的俊逸风度,穿上胡服倒别有一番风情。

“你穿胡服也很好看。”

凤隐无比受用,连带着身上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袁檀转手将那头瘦驴卖掉换了一匹健壮的马,带了一些胡饼肉脯还有水准备上路。

这时,凤隐扯了扯他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他:“其实酒也可以解渴。”

袁檀脸一板:“你有伤在身。”

凤隐一本正经道:“你大概不知道,我们神仙的体质跟凡人不太一样,凡人喝酒伤身,神仙喝酒却是养身,喝得越多好得越快。”

袁檀垂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凤隐努力摆出更加一本正经的神色来。

最后成功地骗到了袁檀,他乖乖地去酒肆买了一壶酒。凤隐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袁檀将她扶上马,随即也跨了上来,贴近她耳旁哼笑:“我有这么好骗?想喝酒就努力让自己快些好起来。”

“……”凤隐默默吞泪应下。

***

因着凤隐身上有伤,受不得颠簸,所以即使他们骑着一匹据说日行千里的马,行进的速度只比蜗牛稍微快一些。

慢悠悠地出了邺城,空山,新雨,青草混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凤隐扶了扶酸软的腰肢,重重叹了口气,没办法,腾云驾雾安逸惯了,乍一骑马还真有些受不住。

袁檀体贴地抱了她下马,靠坐在树荫下休息。

凤隐软软贴靠在袁檀怀里,望着眼前一片山峦翠色,不觉念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里风景真好。”

“可惜这里没有牛羊。”袁檀笑了,圈紧她道,“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带你去看真正的草原风光……”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一顿,“你自然是去过的。”

“确实有些看腻了。”凤隐偏头瞧他,嘴角漾起笑容,“可是我想陪你一起去看。”

袁檀揉了揉她的发,没有说话。

仅是这样静静相拥着,心底竟也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如此温馨宁静的时刻,前方突然疾步走来三个人。

真是煞风景。

打头的一人头戴巾帻,青袍宽带,腰佩长剑,衣着虽然不甚华丽,但从神气和衣饰上判断应该是个品阶不太高的官吏,流里流气的,看着不大正派,他后边跟着两个士兵打扮的壮年男子。

那小吏携着两个随从走近两人,打量了一番,面上一团和气地问道:“二位是打南边过来的吧。”

袁檀一时摸不透对方的来意,不过基于得罪当官的容易招致后患,他避重就轻答道:“祖上是荆州不错,不过十几年前就迁居到了邺城。”

那小吏抚掌大笑:“果然,只有南方的水土才能养出如此俊秀的人物。”

袁檀只点了点头,凤隐只当对方在羡慕南方的水土,并没有太在意。

却见小吏跨前一步,目光直直地盯着袁檀。

凤隐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她抬眼,发现对方看着袁檀的目光有些……过了头的惊喜。

袁檀显然也发现了,他不露声色地扶着凤隐站起来。

那小吏看了半晌,笑着转头与身后的士兵道:“咱们的大将军是出了名的好男色,我寻觅了许久都没找到满意的,今日心血来潮出来转转,可巧,终于让我给碰上了。”

凤隐惊呆了,皇帝不正常,做臣子的应该努力把他掰直才是,而不是跟着皇帝一起变歪。再转头看袁檀,神色平静得很,甚至有些木然,想来北齐的风气素来就是如此,大家普遍习以为常。袁檀并不理会对方,径自将马牵来,打算走人。

那小吏却伸出胳膊来拦住了去路,面上仍笑吟吟的:“这位姑娘长得也不错,我们大将军男女不忌。你二人随我一起走吧。”

袁檀搀着凤隐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笑极淡:“本人天生反骨,不喜欢顺着别人。”

“如此,我只好动手了。”小吏眼一眯,很麻利地挥了挥手。

那两个士兵估计也是这种缺德事做多了,没有半点犹豫地拔出长剑,剑气如霜,映得耀日灼灼。

凤隐抬起手,吃力地捏诀欲施法,袁檀忽然按住了她的手,“不要妄动。我来。”

眼前剑光一闪,两个士兵提剑来砍,袁檀侧身避开,反手夺过对方手里的剑,剑在空中挽出一朵花来,招招凌厉。

一直作壁上观的小吏着实吓了一跳,待缓过神来,看到靠在树干上脸色苍白的凤隐,一步一步朝她欺身而近。

纵然此时凤隐十分的虚弱,但也是个虚弱的神仙,万万没道理连一个凡人都对付不了,于是她蓄足了力量,待对方一近身,出其不意地踢出一脚。

那小吏估计贪恋美色,留恋床第之间,以致掏空了身子,身子异外的轻,凤隐十分虚弱的一脚也将他踢得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那厢一个士兵被袁檀一脚踢得往前冲,还未站稳,那小吏好死不死地和他撞在一起,士兵手中的剑好死不死地没入小吏的胸口中。

凤隐闭眼,心想完了完了,死在眼前的不是随便一只阿猫阿狗,而是朝廷命官,虚弱的神仙对付得了一个凡人,但对付不了一打凡人。

袁檀也是始料未及,脸上闪过极其复杂的神情,不过瞬息间化为孤注一掷的决绝,他趁那个士兵还未从极大的惊恐之中反应过来,手中长剑脱手而出挟风掠过,由背部没入士兵胸口的位置。

士兵死死地地睁大眼,抱着小吏缓缓倒下。

既然要杀,就要赶尽杀绝。

袁檀转身正欲解决最后一个人,那人早已望风而逃,袁檀欲追,又回头望了望凤隐,思绪百转千回,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

凤隐呆了片刻,眨着眸子看他:“你怎么不去追?”

那小吏被误杀,若是袁檀放那两个士兵回去,他们为了摆脱罪责,肯定会把所有责任推到她和袁檀身上,所以他当机立断,做了最正确的决定,尽管有些残忍,但那三人又何尝不是死有余辜?

让她意外的是袁檀,在那风流雅仪的外表下亦有这般杀伐果断的魄力。

袁檀并未太放在心上,他决定了的事很少后悔,他徐声道:“第一,他跑得够远,我未必能追上;第二,我怕丢下你一人出现意外。”

“是我拖累了你。”凤隐且喜且忧,喜的是袁檀的一腔真心,忧的是她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来只有她让凡人苦恼的份,自己尚不曾苦恼过,她皱眉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跑?”

袁檀神色倒是镇定,还很有闲情地察看了下她的伤势:“你如此虚弱……我们跑不了多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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