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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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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檀面沉如水:“哦,为什么?”

“你莫不是吃醋了?”凤隐噗哧笑了一下,随即敛容问道:“你会因为喜欢一个女人而蓄意败坏她的名声吗?”

袁檀有点明白了,微微笑起来:“我不会。”

凤隐拨开眼前飘浮的白云:“那就是了,即使沧尧真的喜欢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他这种不择手段的喜欢。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一心一意为他好吗?就如我喜欢你,只要你安好,我就心满意足。”

袁檀侧眸看她,天边璀璨的烟霞将她的脸映得红彤彤的,眼睛亮如星子,他心头一动,轻柔的吻落在她颊畔:“我心亦然。”

第29章 洛阳风光

出长安,三人改走水路,买了艘小船,飘飘游于黄河水道。赵陵是个操桨的好手,划起船来十分稳当。

清晨,宽广的河面上雾气岚岚,袁檀坐在船头,凤隐十分惬意地靠坐在他怀里,姿态懒散。她的裙裾叠在他的袍衫之上,一样洁净的白色,逦迤在地,形成一副极美的画面。

凤隐突然叹了口气。

袁檀一顿:“怎么了?”

“我一直想挑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日子,好将我们上次做到一半的事完成。”凤隐皱起眉,“可是一直没碰上这样的日子。”

船上就那么大点空间,实在诸事不宜。

袁檀:“……”

这个话题有赵陵在场,不宜谈论。

凤隐调整了下坐姿:“接下来我们去哪?”

河面上有河风拂来,袁檀静静拥着她,“去洛阳。”

凤隐沉思了会儿说:“似乎从我遇到你那天起,你好像一直不务正业,那你拿什么养我?”

袁檀笑了:“我倒不至于养不起你。”他家底丰厚,够他一辈子取之不尽了。

日光穿透厚重的云层铺洒下来,浓雾褪去。袁檀忽令赵陵将船速放慢,只见他坐在船边,两腿微微垂在外面,衣角被水打湿也浑不在意,径自取来一只匏瓠。

凤隐不解:“你这是要做什么?”

袁檀从容挽起衣袖:“我在洛阳曾无意听一个老者说的酿酒方法,我闻所未闻,今日便试试。”

凤隐难抑激动之色:“什么酒?”

“昆仑觞,很不错的名字,是不是?”袁檀解开木塞,微微俯身,一手抓着匏瓠放入河里,将匏瓠嘴对着河水源头所流的方向。

这匏瓠嘴本就小,小舟载沉载浮,加上河水湍急,是以河源水流入匏瓠中极为不易,好不容易接了点,小舟突然一颠,匏瓠里的水又涌了出来。如此循环往复,这河水接得很是心酸。照这样下去,一天不过接个七八升。

凤隐怔怔地盯着袁檀的侧脸分明的轮廓,扑哧笑了:“我听说你们凡界有个习俗,夫妻成婚当天一定得喝合卺酒,就是将瓠一分为二,夫妻各用其一酌酒。是也不是?”

“是有这个规矩。”袁檀换了只手,一手撑在船板上,神色有些漫不经心,“怎么了?”

凤隐往他身边挪了挪,语声极轻:“你不想跟我成亲吗?”

袁檀好半晌才轻声答道:“那你想吗?”

“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看到你手里的匏瓠,我突然觉得成亲也不错。”凤隐笑吟吟的

袁檀顿了顿:“我以为你不想。”

凤隐看着他:“那你想吗?”

袁檀没正面答她,目光落在河面上:“待这酒酿成了,就用来做我们的合卺酒。”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待到日薄西山,他们装了满满两瓠。遂将船靠了岸。

笼在夕阳下的洛阳城看起来有些萧条破败。

洛阳原来是北魏的都城,繁胜一时,后来魏室倾颓,权臣高欢携魏帝迁都邺城,宇文泰亦不甘屈于人下,在长安又立了一个魏帝,北魏自此一分为二。

宇文泰和高欢各自认为自己拥护的皇帝才是正统,互不相让,动辄兵戈相见,而夹在中间的洛阳亦遭受池鱼之殃,被战火毁得一塌糊涂。不仅如此,高欢还征民夫十万拆取洛阳宫殿木材去修建邺城的宫殿。

所以,如今的洛阳相当残破。

大半个洛阳城转下来,处处可见佛寺,凤隐只道南朝佛寺众多,原来北朝亦不遑多让。

凡人如此崇信佛教,西天佛祖不仅脸上有光,心里也甚是安慰。

袁檀道:“旅舍鱼龙混杂,佛寺是清幽之地,不如我们投宿那里。”

凤隐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若说起历史悠久,当属白马寺,为汉明帝所立。因为战乱的缘故,寺里的香火不怎么鼎盛。

因为袁檀给白马寺添了不少香油钱,寺里的住持亲自来接待。

袁檀拈香拜了三拜,将香插~进香炉里,又转头同住持道:“我和内人想借宿于此,不知方便否。”

住持看了眼凤隐,犹豫了下说:“方便,施主请随我来。”

凤隐估摸着住持是不想留女客,但在这乱世里难得碰到这么大方的施主,他看在香火钱的份上硬是忍了。

***

袁檀和凤隐仍住同一间厢房,因着顾虑到这是佛门圣地,有些事不宜做,所以两人都很安份。

第二日,从黄河源接来的水经一宿变成了绛色,凤隐大为惊奇,袁檀笑看她一眼:“用这种水配上谷物酿酒,酿好了不知是何滋味?”

凤隐吞了吞口水。

可在佛门之地酿酒会不会很缺德?不管这些,凤隐自集市上买了些谷物和一个大酒瓮偷偷渡进了白马寺。

忙碌了半天,终于大功告成。可是谷物发酵须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四处游历,带着这酒瓮实在是累赘。凤隐想了想,忽然福至心灵,抱起酒瓮冲出厢房。

袁檀不明所以地跟了出去。

厢房前的庭院里植了一棵老槐树,白色的槐花被风拂落,几乎铺满了一方庭院。

凤隐亲自动手,将那瓮待发酵的酒埋在那棵老槐树下。最后一层土覆上,她起身将土踩平,微微仰起头说:“等下次我们游历到洛阳时,再把它挖出来。届时我们就成婚。”

成串的槐花扑簌簌地往下坠落,袁檀抬手一一为她拂去,满头青丝在他掌心下随风舞动,眉目如诗如画,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好。”

***

这日闲来无事,凤隐拉着袁檀的手出了白马寺,瞧见街道上散落着几处士兵打扮的人,这些士兵无一例外的手里都抓着一个女人,既粗鲁又蛮横,女人挣扎着又哭又叫,最后被半拖半拽地拉走。

凤隐以为又是士兵强抢民女的把戏,大凡生在乱世,这种情况屡见不鲜,虽悲酸凄惨,倒也不稀奇。

袁檀皱眉道:“这洛阳城也不太平。”说完,拉起凤隐的手正想避开,眼前突然一阵眼花缭乱,三个士兵涌至跟前,生生将两人隔开。

凤隐一时不察,被人攫住了她的手腕。而袁檀也被两个士兵逼到了死角。

凤隐垂眸看着死死握住自己手腕的黝黑手掌,当街强抢民女很正常,强抢神仙……这士兵真是胆大得很,勇气可嘉,应该予以表彰。

心随意动,凤隐立即抽回手,甩了对方两巴掌以示表彰。

这两巴掌甩得十分用力,那士兵在原地转了个圈,不敢置信地捂着脸道:“大胆,君命你也敢违抗!”

凤隐凉凉地:“君命,什么君命,君命让你们强抢民女?”

怪不得抢人抢得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那士兵冷笑一声:“陛下有令,在山东之地择寡妇两千六百人配给军士,你胆敢不从?”

凤隐摸了摸脸说:“我长得像寡妇么?”

真是新鲜,英明有为的君主都是极为相似的,昏庸无能的君主却各有各的昏庸法,譬如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周幽王,再譬如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贯彻到底的汉成帝刘骜。北齐的皇帝昏庸的很特别。

那士兵轻浮笑道:“老子说你是寡妇你就是寡妇。”言罢挥了挥手,另两个士兵很配合地将一把刀架在袁檀的脖子上。他洋洋得意地逼近凤隐:“小美人,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话未完,感觉脖子上一凉,他颤颤巍巍地回头,袁檀手里握着刀柄,冷冷地看着他,一向从容尔雅的笑里透出一丝杀气。

那士兵当即软了膝盖。

袁檀竟然会两下子,凤隐惊讶地望着他。

“我以前时学过剑术,不过没什么兴趣便弃了。”袁檀眼风里扫见十数个士兵赶过来,果断地掷了长刀,拉起凤隐的手,“我们走。”

本想在洛阳多玩几天的,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依旧是走水路,袁檀生长在鱼水之乡,深谙水性,而凤隐在海里长大,在水里更是如履平地。而那群生长在北方的士兵个个是旱鸭子,纵然追上来,顷刻间让他们变成汤鸭子。

凤隐站在船头,漫不经心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北齐的士兵不仅有薪饷可以领,找不到媳妇的皇帝还给找。”

“北齐皇帝热衷于修筑长城,征集寡妇是为了安抚那些修筑长城的士兵,不过诏令下来,下面执行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有丈夫而被抓走的大有人在。”袁檀缓缓说来,神色木然,他周游数年,走遍大江南北,眼前这场景和他的所见所闻比起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世道丧乱,人人皆为利而活,哪讲什么礼仪廉耻,又怎么会被道德良心所束缚?

这世道真是可悲。凤隐暗叹了声,将目光移向水面。

但见洛水浩淼,波光粼粼,静静地流淌着。洛水之神是个女子,比较温婉含蓄,连弄个水波都这么柔。她忽然想起凡人有个叫曹植的写了篇《洛神赋》,辞藻甚是华丽,排比铺张,什么“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读完这首辞赋,活生生的洛神便跃然于眼前了,洛神看了以后估计兴奋得三天没睡觉。

凤隐很是羡慕,怂恿袁檀道:“宋玉著《神女赋》,曹植作《洛神赋》,皆是赞美神仙的典范之作,你也给我作一篇赋吧。”

连题目她都想好了,呃,就叫《龙女赋》。

袁檀正待点头,河面上陡然翻起丈高的浪花来,拍打在船上,船身狠狠地晃了一晃。

凤隐施法稳住船身,极目望去,只见十数条花里胡哨的身影凌空飞来,转瞬掠至眼前,在河面上呈一条直线排开,脸上均是气势汹汹,看这架势是来找茬的。

一、二、三、四、五、六……很好,一共一十二只狐狸,打退了两只,竟然又引来了十二只。

袁檀和狐狸的缘份真不是一般的深。

第30章 又见狐妖

十二只漂亮的狐妖罗衫飘飘,亭亭立于洛水之上,恍若凌波仙子。

整个洛水之滨有一瞬的静默。

四周船只上的凡人以及河道两旁的凡人纷纷踮着脚伸着脖子朝狐妖这边望过来,各个神情激动,不能自已,更甚者河岸上有不少人屈膝跪下,冲着狐妖的方向模拜。

不知是哪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凡人抖着嗓子道:“这、这是仙女下凡么,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神仙,而且是十二位神仙?真是三生有幸呢!”说完,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大约是激动得过了头。

凤隐无力抚额,三生有幸?待会她若和狐妖交起手来,这些凡人们大概会体会到什么叫做三生不幸。

周围的凡人们依旧陷在乍见神仙的激动中,操桨的赵陵也呆了一呆,袁檀是唯一清醒的,很快判断出眼下情况有些棘手,他不动声色地搂紧了凤隐:“她们是谁?”

“狐妖。”凤隐抬手接住微风拂来的细长柳叶,放在手里悠闲地把玩着,“你说她们之中哪个最漂亮,我抓来当宠物养着可好?”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传入对面狐妖的耳朵里,十二只狐妖的脸色齐齐青了一青。

“你还有心情说笑?”袁檀定了一定,“你这么淡然自若,是不怕她们吗?”

凤隐轻笑:“不怕。”

三千大千世界有数以万计的狐妖,却很少听说“狐仙”这个称呼,确实,狐狸一族能修成神仙,位列仙班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凤隐曾就这个问题的原因与二姐深入探讨过。

玄月理所当然说:“长得好看的没本事,有本事的长得不好看,狐狸一族大多长得漂亮,自然没本事,修不了仙得不了道很正常。当然也有本事与容貌兼具的,不过少得可怜,你大约是没机会碰上的。”

别看玄月面上总是冷冷的,不太爱说话,但她若开口,所说的话必然是中肯的。所以凤隐对此话深信不疑。

再看看眼前的十二只狐妖一个赛一个漂亮妩媚,若照二姐的意思,呃,就是这些狐妖一个比一个不中用。

所以凤隐十分的沉着淡定。但令她困惑的是这些狐妖所为何来?正这么想着,一只年纪最大却也是最漂亮的狐妖盈盈出列,紫色的罗衫,妖娆的眉目,面上虽笑着,眼神却透着冷冷的杀气。她望了望凤隐,又看了看袁檀,冷声道:“小女顽劣,冒犯了二位,可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置她于死地未免太不把老身放在眼里了。”

坦白说,凤隐真没把老狐狸放在眼里,她疑惑道:“你女儿是?”

“白瑚。”紫狐又道,“你们将她送给凡界的帝王,简直就是将她推入火坑。”

哦,果然是来寻仇的。

凤隐支着头道:“把她送到帝王身边,她顶多不能化成人形来为祸凡人,何来置她于死地之说?”

紫狐还未答,另一只穿着黄衣颇有些年轻气盛的狐妖抹着眼泪恨恨道:“若换成你,你愿意被囚禁一辈子么?十二妹自然也不愿失去自由,她想方设法逃脱,不料在逃脱过程中抓伤了宇文邕的父亲,结果被宇文邕一剑斩杀在地……她那么年轻,甚至还来不及尝尝情爱的滋味。”

白瑚竟然死了?凤隐一呆,又一叹:“真是可惜。”

黄狐狸冷笑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们?今日以洛水为誓,我要用你们的血祭奠十二妹……”

这番豪气干云的话还未说完,被紫狐挥手制止,她目光落在袁檀身上:“听说十二就是看上了你?哼,她虽然顽劣不听话,但终归是老身的女儿,老身虽然不才,但也是魔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断然容不得外人欺辱。你们商量商量是自我了断呢,还是老身亲自动手?”

听紫狐的口气似乎来头不小,但她长得这般妖孽,不应该有什么本事,否则天道该何其不公,许是嘴上说得厉害。凤隐想到此,稍微宽了宽心,却听袁檀道:“若不是她痴缠在先,断不会落到如此境地。虽然我本意不是害死她,但种什么因,便得什么样的果。令嫒死了那只能怪她自己。”

凤隐呆了一呆,惊觉袁檀这番话是在引火烧身,急忙抱着他往旁边一挪,眼风里扫见赵陵仍呆呆地站在船头,忙又抛出长袖卷住赵陵,将他抛到另一艘船上。

与此同时,一道玄光劈下,小船登时裂成两半,邻近的小船也被那磅礴的妖气震得狠狠晃动。

凡人挺无辜的,三生不幸的滋味能避免还是避免吧。她们的目标是她和袁檀,应该不会为难赵陵,凤隐迅速估计了下形势,对紫狐道:“我呢是在海里长大的,在这里动手一点挑战意义都没有,不如换个地方。”她火速抱着袁檀腾上云头,顷刻之间变成一个白色的小点。

紫狐带着十一个女儿立即跟上。

凤隐踩在云头,仍心有余悸,转头与袁檀道:“我说过我能对付她们,你何必要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袁檀握住她冰凉颤抖的手:“那你既然有把握,又在怕什么?”

“就怕万一啊。”凤隐喃喃道,“万一我护不了你……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袁檀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有些自嘲:“我不喜欢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感觉,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凤隐听着心头一暖,但现在真的不是情话绵绵的时候,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十分谨慎。

就在这时,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黑压压地笼罩天空,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凤隐暗叹,真是天不助我,恰好碰上雨师布雨。若是雷公电母也来凑热闹,袁檀的小命就危险了。心念一转,带着袁檀降落在凡世的一座山头上。

这里清幽萧索,人烟罕至,即使打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也不会波及到凡人,凤隐默默想了会儿,转头只见袁檀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眼神……十分复杂。

凤隐假装没看见,俯身拂去巨石上的枯枝落叶,说:“坐这儿。”

袁檀默了一瞬,道:“你真的有把握?”

“这么瞧不起我?”凤隐偏头笑了,往前跨了几步,望着飘渺的山峰说,“你没看我把她们甩那么远,到现在还没追上来?”

“不要轻敌。”袁檀正欲上前,她却猛然回身,衣袖在空中拂过,一道呈半圆形的仙障罩下,生生阻隔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袁檀手心贴上去,当即被弹了回去,又试了几次发现只是枉然,他低低叹了口气,“你这是做什么?”

“你放心,我只是想专心应敌,免得她们用你来要挟我,要知道狐狸都是相当狡诈的。”凤隐笑着安抚。

袁檀盯了她一瞬,慢慢背过身去,那背影看着有几分落寞萧索。

那厢一朵乌云飘来,紫狐率先落下,“你跑得倒是快。”瞟了眼袁檀,存心挑拨道,“凡人注定是个累赘。”

袁檀的背影僵了一瞬,凤隐笑道:“要想找一个自己甘心背负的累赘也十分不易呢,你说是不是?”

“那我就先替你解决了这个累赘。”陡然又是一道玄光劈下,卷起飞沙走石,待土石落下,那道仙障依然岿然不动。

那紫狐咦了一声,凤隐趁机一掌劈去与她缠斗起来。

果真是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儿女,紫狐不讲道理,她教养出来的女儿们也不讲江湖道义,一窝蜂地涌上来,十二个对付她一个。

好在玄月的话一向有道理,紫狐的这十一个女儿确实一个比一个漂亮,当然,一个比一个不中用,凤隐险险避开紫狐的连番杀招,将全部力气凝聚右手,袖风拂过,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得小狐狸东倒西歪。

紫狐见女儿们如此不中用,几乎呕血,发了狠,攻势愈发凌厉,带动得山间树木摇摇欲坠,乱石如雨,飞尘漫天。

似乎是为了应景,忽听九重天上雷声滚滚,耸立在山头的几棵树木应声裂成两半。

袁檀心头一震,抬眼望去,积蓄已久的雨势终于爆发,浇得山间一片幽冷,茫茫雨幕里只见两个缠斗在一起的身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霹雳的雷声一重高过一重,吞噬了所有的打斗声。隔了会儿,一个身影自云层里急坠而下,一身紫衣,脸上血迹斑驳,直直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似乎没了生息。

伴随着隐隐的啜泣声,不知是死是活的紫狐被女儿们搀扶着带走,凤隐却迟迟没有出现。

袁檀坐在巨石上,纹丝不动。

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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