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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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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掉一条命。”

凤隐咬牙道:“不肖徒儿我真的摔死,当师父的你脸上会好看吗?”

和师父耍了会儿嘴皮子,凤隐猛然惊觉袁檀还在凡界等着自己,眼见玄月并无大碍,她嘱咐了师父几句,正欲离去,玄月却在这时醒来,她清醒地这样快,足见她修为是真的高深。在这点上,凤隐确实自叹不如。

玄月转眸看到屋内的凤隐,动了动唇:“是阿隐呀,我还以为……”以为什么,她并没有说下去,眼睛睁得大大的,茫然地望着屋顶。

父王总说二姐的性子太过要强,半点不肯服软,若是碰到心爱的男子也这般要强,那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坦白说,凤隐头一次见二姐露出如此茫然无助的神色来。

凤隐喂了她一杯水,道:“说吧,是谁把你打落凡间的,偷袭还是使计?”

玄月眼里茫然尽褪,转眼又是清凌凌的眼神,她抿了抿唇道:“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跟他今后再无瓜葛。”

这……很像是女子被负心汉所负之后的伤情模样。

凤隐屈指一算,半年前见到二姐时她还是一副不问红尘情爱,一心求道的谪仙模样,以二姐冷淡慢热的性子竟在短短半年内于情爱里走了一遭,并且被男人伤得体无完肤心如死灰,这个男人简直太有本事太有魅力太渣了。

凤隐好奇得紧:“那个男人是谁?”

玄月冷冷道:“他死了,莫要再提。”

凤隐作惊叹状:“二姐也会做殉情这样的傻事?”

玄月的声音冰冷得听不出一丝情绪:“他在我心里死了。”说完,闭上眼,明显是不愿意多谈。

凤隐略有些遗憾。

大约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得到消息的北海龙王携同王后十万火急地赶来,身后还跟着文箫和容华。

本守在床侧照顾的凤隐硬是被挤到一边去。

文箫见玄月无恙,转头与凤隐道:“凡界怕是要变天了,你这几天就呆在沧海岛得了。”

凤隐一怔:“变天?打雷还是下雨?”眸子眄过去,“这不很正常么?”

文箫嗤地笑出声:“是皇帝要换人做了,我乘云过来时,远远望见凡界的河水都被染成了红色。这杀戮之气看来颇重。”

凤隐猛然抬眼,紧紧盯着他:“你再说一遍,是南方还是北方?”

文箫顿了一顿:“在东南方向吧。”

建康城就在凡界的东南方向。凤隐顿觉滚滚天雷迎面劈下,直劈得她通体发颤,她脚下一软,文箫一把扶住她,笑意微敛,疑惑道:“隐儿,你这是?”这凡界改朝换代于神仙而言就好比月之阴晴圆缺一般稀松平常,凤隐的表情有些奇怪,似是……要哭?

文箫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凤隐霍然推开他,眼风只来得及抓住她蓝色的衣角隐在浮云里,转瞬间不见踪影。

梁帝太清二年,大将军侯景举兵反。采用奇袭战术,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夺下建康城,矫诏称制。建康城内宫室倾覆,断垣残壁,死尸遍地,十里秦淮血流成河。

凤隐见到的便是这副凄惨景象,城内积尸不暇敛葬,便将尸体聚在一起,放一把火烧起来,火光映日,臭气熏天,昔日繁华的建康城顷刻毁于刀火,宛如炼狱。

天界不过半日,凡界却已是天翻地覆。

她终究来得晚了。

凤隐闭了闭眼,心里犹抱着一丝侥幸急急奔向青溪边上的袁宅,九曲青溪已被血水染红,偌大的袁宅似立在飘摇风雨中,摇摇欲坠。

凤隐将袁宅由里到位探了个遍,没见到半个活人,她抖着手翻遍了每一具尸体,心里觉得既庆幸又不幸,不幸的是这些无辜枉死的凡人,庆幸的是她没有发现袁檀的尸体。

凤隐又花了整整三日夜徒步走遍建康城的边边角角,巍峨的建康城到处是腥红的血色,她徒手翻遍每一个可辨面目的男性尸体,依然没发现袁檀的身影。

如此,她是不是可以假想袁檀还活着?要知道大凡有钱有势的人家都会为准备后路,以应付任何变故,何况袁檀是这么聪明的人。后来她发现自己的想法过于乐观了些。

叛军攻破台城后,建康彻底陷落,随后叛军之首侯景率叛军招摇入城,大肆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江南的衣冠士族也不能幸免,尤其是王、谢两族遭到惨重的屠杀和凌辱。

侯景痛恨士族其来有自。

起初,侯景想和王谢两族联姻,把这想法同梁帝萧衍说了说。

萧衍直接回绝道:“王谢门高非偶,可于朱张以下访之。”

直白点就是王谢两族门第太高,你一出身低贱的胡人怎能高攀的上?

自此,侯景心里便埋下了仇恨,如今他为刀俎,王谢为鱼肉,势必要血染乌衣巷,用士族的血来雪他心头之耻。

凤隐想起那日在王家别馆,萧询曾无意间提起侯景想娶王谢家的女儿,王清之笑侯景太自不量力,可就是这样一个自不量力的人倾覆了王氏一族。

袁檀的家族也是有名的望族,焉知侯景不会恨屋及乌?王谢那样比袁檀更加有钱有势的都没能逃得过去,袁檀可能逃出去么?他睿智归睿智,可终究不是神。

想到袁檀会死,凤隐骨子里透出一股冰寒的冷意。二姐是个拿得起亦放得下的人,不像她,拿得起放不下。

第21章 冥府暗崎

冥府终年不见天光,周围雾霭沉沉,忘川河蜿蜒似一条墨色的玉带,彼岸花怒然盛开,鲜血一般的颜色,在脚下铺陈开来,犹如血红色的地毯。

凤隐前行了一段,忽见柳暗花明,路旁每隔三丈便设一玉柱,玉柱上镶嵌着夜明珠,将冥府大门照得亮如白昼。

凤隐有些明白阎罗王为何如此偏爱夜明珠了,敢情嫌自家太阴暗,便从四海八荒收集夜明珠,以照亮自家的府邸。

黑沉厚重的大门左右站了两个朱衣玄裳的守门小鬼。

凤隐站在门口,略有些犹豫。

她在凡界寻了九个日夜,也未能寻到袁檀。他是掩在那群不辨面目发臭腐烂的尸体当中?抑或是逃出建康隐在凡世的某个角落?凤隐枯坐在袁宅后院的竹舍屋顶上,恍惚度了几日,到了第九日,身后的一处民宅不知何时撩起熊熊烈火,她听得滔天火光响起洪亮的婴孩啼哭,一声紧接着一声敲在心头。

凤隐霎时清醒过来,足尖一点,飞入火光里将那小小的婴孩救了出来。婴儿看起来不过几个月大小,全身有多处烧伤,小手紧紧揪着她的衣襟,哭得撕心裂肺。

凤隐抚着她哭得通红的脸蛋,掌心止不住得颤抖,凡人生命虽如蝼蚁,可亦有令人敬畏的地方。这个小小的婴孩都有如此顽强不屈的生命力,她的袁檀一定还活着。

因为婴儿伤得很重,搁在凡界必是回天乏术,凤隐想了想,急忙回到北海交给药君治疗。药君诊视一番后说:“死不了。”

凤隐稍微放了心,又急急奔到冥府。冥府掌凡人生死,袁檀是死是活,翻看一下冥府的生死薄便知。

因为冥府是个晦气的地方,凤隐从未踏足过此处,与冥府不仅没什么交情,阎罗王还很不待见她,所以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两个小鬼见到凤隐,目露惊艳道:“这位仙子是?”

凤隐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背后陡然传来暗沉的男声:“你是哪家的仙子?”

凤隐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不由转头一看。

夜明珠耀眼光华下,出声的男子脸容异常白皙,皎若冰雪,衬得一双瞳眸愈发黑漆透亮,仿佛深不见底的渊潭。

凤隐想了一想,眼角余光扫到男子束发的骨头簪子,灵台霍地清明:“竟然是你!”那日在集市上遇到的神秘黑袍仙者。

男子扬眉,目光在她身上打转,末了,扯唇一笑:“哦,原来是北海三公主。”

凤隐暗忖,这黑袍仙者应是缺德事做太多,被天帝贬下凡间,此番来冥府是要踏入六道轮回?

正这么想着,那两只小鬼恭敬地迎了上去,其中一只谄媚笑道:“殿下这几日在七宝芳骞林玩得可好?”

凤隐呆了一呆,七宝芳骞林是青华大帝的地盘,呃,青华帝君是真的很有存在感。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声殿下……她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那男子淡淡应了一声,抬头对上凤隐震惊的目光,勾唇一笑:“我是冥府转轮王之子暗崎。”

冥府分十殿,每殿各有一王主之,阎罗王是第五殿之王,这第十殿之主便是转轮王。

凤隐顿觉果然不妙得很,她定了定神:“你为什么要跟踪袁檀?”

暗崎皮笑肉不笑:“我看他长得俊,想多看几眼不行吗?又没拿他怎么着。”

凤隐低了眸子,黯然道:“他已经死了,你想把他怎么着怕也是不能了。”她其实是在试探,暗崎是识得袁檀的,袁檀若是死了,魂归冥府,他焉能不知?

暗崎盯着凤隐看了一瞬,脸上要笑不笑的:“你不说我倒忘了,他确实死了。”

凤隐晃了晃,勉力站稳道:“三千大千世界,每日死掉的凡人数以千计,你会不会记错了?”

暗崎轻飘飘道:“我怎么可能记错,这袁檀天生就是祸水,初来冥府就引起骚动,甚至有几个女鬼死活不肯投胎,只为多看他几眼。”

凤隐唇色发白:“你是骗我的吧?他怎么会死?”

暗崎黑沉沉的眸扫来:“不信?那你随我来一下。”

凤隐拽住他,花了极大的气力稳住波动的心绪:“我听说你们冥府有套规矩,凡界中一些品行高洁,功德显著的人死了后,你们并不让他投胎转世,而是把他留在冥府,授他个职位,在冥府做事,可有这事?”

这些人起初或许只在冥府当一小官,仙阶可以慢慢地升,袁檀若是做了鬼官,她可以把他拐回北海去,阎罗王若是不同意,她就可着劲送夜明珠。

“你若想让他不必投胎转世,留在冥府那是痴心妄想。”暗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品行高洁也罢,功德显著也罢,必须得三世为人,才能在冥府获得一官半职。”

三世为人?凤隐怔住,半晌才反应过来此话何意,脱口便道:

“袁檀前世是畜生不成?”

暗崎嘴角可疑地抽搐了下:“对。”他像是附和什么似的,用力地点头,“你说得很对,袁檀前世不是人。”

凤隐微微仰起头,眼睛被夜明珠的光芒刺得一阵酸涩,她默然半晌,说:“你们冥府还是不够明亮,改天我送你一些夜明珠如何?”

暗崎嘴很欠抽:“我就喜欢这种意境,劳你费心了。”

贿赂不管用,凤隐又道:“那我可以见他一面吗?”

“他前日已经投胎了。”

“他投生在哪户人家?”

暗崎目露古怪:“三公主不仅顽劣,还有恋童癖?”

凤隐:“……”

***

对于袁檀转生在何处,暗崎不肯泄漏半点口风,还大义凛然斥道:“天庭有天庭的法度,冥府有冥府的规矩,三公主莫非不懂?”

凤隐无奈返回北海,听鲛人说玄月已由沧海岛移回北海静养,她特意去探了探。

玄月身子不便,此刻正一动不动窝在榻上看书,书名叫《妙法莲华经》。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怀里躺了一个小小的婴孩。

凤隐坐在榻侧,静了会儿道:“二姐这时候还看得下佛经?”

玄月自书中抬起头来,冷淡道:“脑子一空下来便会想到那个男人,他不配。”

凤隐默然不语。

玄月又道:“我听说这小女娃是你带回来的,她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凤隐想了想道,“叫浴火吧。”浴火重生,这名字很好。

玄月瞟她一眼:“你觉得一个小女孩叫这名字妥当么?”顿了顿,“叫凤凰吧,浴火重生的凤凰。而且她是你带回来的,同你的名字沾个边很有意义。”

凤隐垂眸觑了眼嘴里咿呀有声女娃,心里莫名的伤感。转生的袁檀也就这么丁点吧,她就算找到他,又怎么下得了手?

第22章 前尘往事

凤隐睡到半夜忽然惊醒。

白日里,她一直偎在二姐床侧同她谈天,从九重天阙聊到四海八荒,不敢让自己的思绪停滞下来,就怕袁檀的身影趁隙钻进来。这一聊直到月上重华,二姐开始撵人。

凤隐赖着不走,说:“我今晚陪二姐睡吧。”怕回到自己的寝殿,面对满室寂寥。

玄月不置可否。

凤隐略有些惊讶,二姐自两百岁起便喜欢独睡,她这不置可否的态度实在太难得了。生怕她反悔,凤隐急忙爬到床内侧,合衣而睡。然梦里反反复复都是袁檀的身影,是以她睡得不甚安稳。

半夜会醒来是因为她感到了寝殿内气场变了。

气场,对,就是气场。

翻遍下界的史书,史官们在记录皇帝的生平事迹时,为了标榜皇帝们是顺应天命,真龙天子转世,往往会附带几句“帝身畔常有五色云气环绕”或“帝生时,霞光满室,彻夜不绝”之类的混账话,这自然是附会之词,但神仙,尤其是品阶修为皆高的神仙出现时,他们周身的气泽确实会发生变化。当然,魔族亦是如此。

凤隐正是感受到了这种气泽才转醒。身畔拂过一阵凉风,想来是二姐也醒了,并且坐了起来,凤隐听她呼吸平稳,没有一点惊慌失措。

莫非是旧识?凤隐闭着眼装睡。

“玄月。”隔了许久,低低的男声响在黑沉沉的寝殿里,透着一股子清冷。

玄月顿了许久,回以同样冰冷的语调:“你是听说我没死,所以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是想要再补上一掌?”她低低笑了,“魔界无上尊贵的魔尊之孙,原来只会趁人之危。”

男声沉默许久道:“你不是说你习惯独睡?”

凤隐暗叹,他连二姐喜欢独睡都知道,莫不是他曾经想跟二姐同床共枕结果被拒?

玄月愣了会儿说:“哦?我有说过?大概是因为你不重要吧。”

凤隐按捺不住想看看男子是何模样,于是悄悄睁开了眼,皎皎月色下,他一袭银袍,眉目如霜,他淡淡说:“我不重要?”顿了顿,突笑道,“我倒是真希望如此。”

玄月没吭声。

男子又道:“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此番来,我是来索回自己东西的。”

玄月淡淡道:“我早捏碎了。”

“碎了也是我的。你扔哪里了?”他的声音平静如水。

玄月看着他:“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在北海里,你若是有耐心,不妨找找看。”她翻身躺下,“若无事,请走吧。我要睡了。”

男子似乎叹息了一声,然后悄无声息第走了,重重帷帐在夜风中拂动,殿门口把守的侍卫没有丝毫察觉。

凤隐睁开眼睛,叹道:“北海的安全度太低了。”

玄月回过神道:“放心,像他那么有本事的四海八荒里还找不出几个。”

凤隐叹息:“明明都跟他恩断义绝了,提起他时的口吻还是那么的引以自豪。”

玄月抿了抿唇,不语。

凤隐迟疑了下:“那个男人是封冥?”

魔界魔尊名动四海八荒,乃是因为他战绩卓著,功绩累累。他的孙子封冥亦是名动四海八荒,乃是因为他败给了沧尧,且败得一塌糊涂,败得天下皆知。

而且这场惨败还是封冥自找的。

那是八千多年前的事了。

话说天界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首推沧尧,那时的封冥很有些心高气傲,虽然由刚才他同二姐的对话看不出半点心高气傲,可能他以前确实心高气傲,否则不会听闻沧尧修为甚高,一时心痒,邀沧尧在昆吾山决战。

他们二人,一个是魔界无上魔尊的孙子,一个是神界天帝的幼子,敏感的身份使得两人的决战变得复杂起来。

沧尧若是不肯赴约,那便是丢了神族的脸面,若是赴约,万一输了,不仅丢神族的脸面,还会毁自己的名誉。封冥若是输了,也不比沧尧好多少。

所以这一战,胜了,便是无上光荣,输了,这一辈子也差不多毁了。

那时的凤隐同沧尧还没有结仇,站在神族的立场上,自是希望沧尧胜,结果他真的胜出。

那日,阴沉的天空飘着鹅绒般的大雪,封冥倒在昆吾山顶,身下是皑皑白雪,衬得嘴角的雪愈发鲜明,据说,他那双眼再也没有睁开过。魔族的人将他抬了回去,自那以后,四海八荒里再没有封冥的消息。魔尊这一脉,算是绝了。

凤隐觉得沧尧有些过分,都说胜利者有份宽容之心,沧尧却没有,还将对方打得半死不活,半点余地也不留。

可封冥是如何死而复生又与二姐有了感情牵扯的?

凤隐把这疑惑问出口时,玄月哼了一哼:“我倒希望他没醒来过,永远沉睡着好了。”

凤隐觉得她这是气话,若真有那一日,她宁愿沉睡的是自己。

***

清晨,笼着一层薄雾,叠峰秀丽,翠绿的藤蔓蜿蜒攀长,爬满山间。

侯景身死覆灭,萧衍第七子萧绎于江陵称帝,承大梁国祚。纵有新帝,也挽救不了大梁江河日下之势。正如这满目疮痍的建康城,再也不复昔日锦绣繁华。

凤隐垂头看着怀里的小凤凰,二姐说她终是凡人,不宜久留北海,眼下伤势已好,把她送回去吧。她想了想,觉得二姐说得是。于是替小凤凰找了户相对可靠安全的人家,重重地嘱托了一番,又留了些金叶子。

那对年过半百无所依靠的夫妻感激地收下,妇人一手抱着小凤凰,一手握着凤隐的手满面含笑道:“姑娘真是善心,不过我瞧姑娘有几分眼熟呢。”

凤隐笑了笑:“哦?”

妇人停了会儿道:“呀,我想起来了,大概是一年多前,曾有一位公子借宿寒舍,那位公子长得很俊,像玉雕出来似的,所以老身对他印象很深刻,他面上不常笑,可能是心中有所记挂。老身见他随身带着一副画,那画里的女子跟姑娘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凤隐定了定神,说:“那可能是我流落在外的双生姐姐。”袁檀已死,这是冥府暗崎亲口告诉她的,不可能是他,不可能,不要给自己希望,否则绝望会更深。

妇人一愣,道:“那位公子姓袁。姑娘可认识?”

凤隐恍了恍神,指甲陷入掌心里,却还是忍不住问:“他去哪了?”

妇人摇头:“袁公子说要去四处游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凤隐回到北海,独自坐在凉亭里饮酒。从前一直以为自己凡事看得开,如今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开。她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全然没有味道,浇在心底只余火辣辣的疼,借酒浇愁却浇不了愁。

她不是没想过等着转生的袁檀出落成少年模样,再找到他与他重续前缘。可是心里又有些犹豫,人仙殊途,他们注定没有善果,她再找到他让他重拾前世记忆又有什么意义?结果还不是一样?

如此消沉地过了几日,许是日夜所思,夜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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