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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的差别真的很大,田雅道。
车重新启动。过后大家才知道发生了雪崩。
这山为什么会塌下来,岂不是很危险吗?韩雨好奇地问。
肯定危险,万一点背正好赶到那里,就如砸在一个鸡蛋上,蛋黄蛋清四处飞溅。白建说。
哎哟,看不出你挺会比喻的,跟安逸学的吧!
就算是吧!
这么高的地方也有人啊,含笑说:“可这么高?”
高怎么了,喜马拉雅山高吧!还有人上去呢!白建说:“其实,人来这地方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挣钱多。”安逸说:“在哪个地方不能挣钱,何必要担惊受怕,用绳子挂着脑袋来这个地方,衣食住行都如原始般的原始。”
那我们还不是到这里来吗?张洁说。
我们有肩上的责任和使命,不能与别的东西同化。
我以前保障时见过这山上的人。程文武说:“有次,我们刚过营区就有几个人抬着一个人来到我们营区门口,值勤的战士挺利索,二话没说就把送到卫生所,但送的时间还是晚了点。看见他们悲伤地抬着自己的工友走出营门口哽咽地说:‘谢谢你们’没有泪水,泪水已经流干了,这种事情太经常了。事后才知道他们来我们营区看病也有顾虑,以为不给看,因为他们没钱,他们在山上根本得不到工钱,眼看病的不行了 才壮着胆子来的。”
战士(9)
车队已经越过山腰,静溢的天空触手可及,再次仰望曾经走过的痕迹——已难觅,唯有心灵的空荡在躁动。杂乱无章的云彩在淡淡地抖动,阳光成了照明的工具,但是并没有给这个高度带来应有的温度。
灵魂的骚动唯有向高山去倾诉,向一个没有生命的石头去解释。
几个人在车厢里觉得有点冷加了外套去抗衡自然的魔力。安逸看着几个女兵都加了外套,本想取衣服,但见程文武取衣服给韩雨披上,问:“你冷不冷,白建。”
我没事,白建说。安逸随即放弃了心中的打算,想以说话增加些热量,可突然觉得脑子昏沉沉的,如高烧般难受,一切的言语都化在浑浊的思维当中。
没有理由,没有任何目标,明显感到身体的不适应。
安逸听到程文武说,离目的地不远了就挣扎着向外瞅了瞅,他感到自己乘着天梯来到了天空、来到了许多人梦想的伊甸园、来到让古今竞折腰的“宫殿”、来到虚幻、神话实现的地方。
高处不胜寒。安逸此刻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
天空有它独特的气侯环境,生存法则,她多不欢迎贸然来的仰慕者,它有抵触陌生人一样的免疫力,而山以它特有的天性、本性的坎坷、历经磨练、修炼已全然适应它,所以它能直插云霄,数年屹立,它又以宽阔的胸襟包容一切。
安逸感到这座山是活的,它以灵*知一切。
你睡着了吗?含笑用手推一下安逸。安逸抬起沉思的双眼,笑笑说:“没有。”
看你眉头一动一动的。
哦,我做了一个梦。
真的?说出来听听。
我在想玉皇大帝的宫殿在哪个地方?
在这,快到了。程文武说:“真是白天做梦。”
我一定要找到王母娘娘。含笑故作坚定地说。
你找她干什么?田雅奇怪地问。
两个目的:第一,就是长生不老;第二,就是我拿自己的化妆品跟她换。
和安逸一样,做百日梦。程文武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到地方之后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的武器归他们保管,虽然我们人并不归他们管,但要拿出平时的作风。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让我难堪受批评就行,这点能做到吧?”
没问题,众人回答。
车辆一字排开,一处的山头上堆放着难得一见的砖头,一看就知道这里曾经来过人,而且不止一次,看起来真像个营区。程文武几个人下车,看见车旁边的战士门都站成队伍,直觉告诉他自己的队伍也该集合了。“集合!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转!跑步,走。”一连串的铿锵有力的指挥之后,他着自己的队员向集合点跑去。
指挥员操作极浓的南方口音,夹杂着纠缠不清的鼻音,安逸用心听,集中所有的力量还是听不清,越听不清越是着急,最后干脆放弃了。
听英语也没这么费劲啊!白建低声说。安逸看到有不少人也都皱起眉头,故作听懂的样子笔直而立。突然,听到一阵热烈的掌声,知道话讲完了,也就跟着鼓起掌来。
我们在这干吗?安逸问。
我也不知道,先带走再说。程文武把自己的人带到自己坐的车后面。
刚才指挥员的讲话真是听不懂。白建说。
听不懂?看到没,别人都开始干了。程文武说。
有没有我们的分工?田雅问。
就是,我们干吗?含笑问。
你们知道,我也没听懂。程文武悄然说完就引起几个人的笑声。所有的人都望着白建。“你们别这样看我,其实我也没听懂。”
好象让我们跟什么医疗队在一起,欧阳惠说。几人用惊喜的眼神望着欧阳惠:“终于有人听懂了。”
他说的什么,欧阳班长?含笑好奇地问。
就是任务分工,可我们没什么任务,就是我们归他们医疗队管理。
李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程文武的跟前:“你们是医疗队?”
不太清楚,你们呢?李班长。
还是老一套,独立大队。
其实我们就四个人,我看我们也应该搬到你们那里去,你说我们几个男的又不是什么医疗专家。
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李班长,季风叫你呢。安逸说。远地季风扯开嗓门喊:“我们开工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找我。
一顿饭的功夫原来的空地已不存在,坐落有致的迷彩帐篷整齐地搭建在山顶处。“我看就我们几个没事干。”程文武望着来来往往忙碌的战友说。
没事干的人多的很。含笑用手指着中间说。其他人眼都睁大了,不知道含笑有在想什么。
他们是动脑袋的人,你别看他们坐而不乱,其实脑子在工作呢!张洁说:“那可是以你爸爸为首的啊!”
知道。
天使(1)
请问你们哪位是程文武?从远处跑来一位战士站在安逸面前问。
他是。安逸指着程文武。那名战士唰地敬个礼。程文武呆住了,忙说:“没有必要这样做,有什么事尽管说。”
班长,我们队长请你们过去。程文武也没有问什么,说:“那就走吧。”
报告!清脆的声音让田雅几人感到意外,最吃惊的还是欧阳惠,因为她知道除了所里几个女干部外卫生所里根本没有女兵的参与。一进帐篷她就热情地同每个人握手,像是分别许久又重逢的朋友一样。后来才知道她是针对高原病的专家,基本上平均三年就上山一次,这次听说是司令特派她和两个助手上山,许是职业的缘故吧。“她叫容、我叫韩梅、她叫邓路,是这次的助手,和你们一样也是从个别单位挑出来的。”邓路说起话来银铃般的声音让人很受用,尤其是和几个女兵相互介绍时更显得更加高兴,像是见了亲人一样,完全忘了肩上两颗星的架子。含笑握住她的手心被调动了一下,怔怔地笑笑:“含笑。”
含笑一直觉得从进门的那刻起就有双眼光始终在盯着自己,而且越来越强烈。“你叫含笑?”
是。
韩梅和气走到含笑的面前,说:“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真像,出水芙蓉,雅而不俗。”含笑懵了:自己没有见过她啊,不知道她是在故意做作还是真的在夸奖,就好奇地问:“你认识我妈妈?”
认识,是战友。同一年当的兵,后来分手了,她走文,我学医。也是在你出生的那年,我来到边境,后来我们陆续通过几次电话知道你的情况。看来你没你母亲说的那么淘气。刚才,我见到你爸爸,他说你在这。
太阳用力地抚摸着这个离他较近的地方,但还是没有将自己的体温传给它,只有那不远处升起的炊烟在苍空中起舞才让人们知道这里还是有丝丝的温度。
几个小时的劳作,血液的沸腾抵消了寒冷。
程文武带着安逸几个人双眼紧盯着手里的活忘记时间、忘记讥饿、忘记寒冷,冰凉的石头次次被移到不同的位置。所有车辆的检查,交给为数不多的他们。
该你了。白建钻出来看看自己身上的灰尘,说:“下面一切搞定,上面是你的。”
没问题。安逸说完钻到车的下面。“快点啊!不然到睡觉也检查不完。白建催促道。”
这就不是着急的活,需要的是全面。白建走过几辆车还没见到李争却看到季风和郑雨石。“哎,来坐会,有没有兴趣?”季风从兜里拿出烟。安逸笑笑:“你看在这抽不纯粹找刺激吗?”
我不抽,只是含在嘴里闻闻气味。
静悄悄的山顶在一阵风吹过如整装待发的士兵,清一色的颜色,整齐地列队在眼前,层叠的白云听到命令开始列队。不时,它遮掩了阳光,蔚蓝的天空躲了起来,白色已不洁白,渐渐成了暗色,微微地抖出烈风,横扫四面八方。安逸不由得打个激灵,风是冷的。
是不是要下雨了?白建不时伸出头说。
快点干,安逸说。
收到。
剩下不多了,同志们快点干啊!季风笑着喊。郑雨石拎着工具跟在后面。风在浓云的支撑下变的更加猖狂,程文武从车下出来看看天空,不由得有点着急,全然不顾寒冷,回头望望蹲在下喊:“安逸你们几个快点,要正在变天之前干完。”
明白。安逸回答。
韩雨大口地喘着气地跑到程文武面前,说:“程班长,我可找到你们了,安班长他们呢?”
在下面呢!
都开饭了。
再等会吧!你先回去给我们留着,让她们先开饭。
是。
李争,怎么样,完了没有?连长已停止检查的工作跑过来急切地问。
快完了!
连长见几人集中在一辆车下面,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倒是盼望这场雨不要提前到来。一名士兵顶着风跑过来大声传达他们领导的指示:让几个人停止工作去吃饭。听那口气,必须先吃饭,但是几个人还是顺利地将手中的活干完了。
灰暗的天空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见从车下爬出的几人开始变得有些不温顺,粗鲁、放肆,有意留住这些在外面的客人。
完了吗?
完了。
好,一路跑回去。连长说完带队冲了回去。
连长我们还是回去了,刚才韩雨过来我告诉他给我们留饭了。程文武边跑边说。
好吧!你们先回去。连长知道自己的兵,在这方面是没有必要邀请的。程文武高兴地带着自己的队伍跑了回去。距离虽然不远,但淋湿衣服已经足够了。韩雨见几个人回来,忙端出早就备好的水放在门口。
你们吃饭没有?程文武掀开一看饭菜像是没动过。
还没有呢!她们坚持等着你们。
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程文武对田雅说。
天使(2)
下雪了。声到人到,含笑笑盈盈地站在大家面前。
外面真下雪了吗?白建根本就不相信会下雪,疑问道。
恩,含笑点点头:“六月的雪,说不定又出现了什么冤案。”安逸走到门口接着说:“像窦娥。”
田雅说:“看你们的神色,下一场雪一个个的思想都飞起来了。”
避暑的好地方,只可惜空气太稀薄了,含笑有点惋惜道。集合哨打乱了大家的讨论。安逸忙跟着程文武跑出去。
雪逐渐停止,并没有给附近的山上披上外衣,只是轻轻垫了一下,像花似的一片一片。已经有人不知从哪拿出扫帚扫着地上不多的雪。“我们有没有工具?”安逸问。
没有。程文武说:“刚才集训的时候为什么不分我们任务,看见没我们似乎是客人。”远远地田雅看到李争正在和大家一起打扫卫生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 程文武,李班长来了他家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舍大家弃小家。
那嫂子和小孩的情况怎么样?
我问过一次,他说都挺好的。行了,我们先整理内务吧,等待队长分任务。田雅把几个女兵带走了,剩下的几人都用陌生的眼光打量这个地方。“看什么看,标准高点。”程文武说。
李争望着卫生所有种特殊的亲切感,望着天山接触的下方,自己是高高的绕在其中,渐渐有些眩晕,万一掉下怎么办?谁会保护自己?没有人,一定没有人,自己会像山中的一块石头极速下落。。。。。。残骨碎肉。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里没有底、没有信心,望着被抛在后方的山顶,开始有了莫名的担心。郑雨石睁着他特有的敦厚的眼神欣赏着这神秘的*,奇丽诡异。多么希望这次训练车辆都安然无恙,李争望着连长祈祷。“有你在,手到病除。”连长自信地笑道。
也只能依靠所谓的触类旁通了,还是往好处想吧!那样心里会有些底。李争说:“不过我听程文武说他们了解这种型号的车。”
那,下次出训时叫上他们。连长说。
李争有些失望:“不一定请到,他们有他们的任务。”一句话让连长变得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了,毕竟不是以前了。“哎,对了,他们什么时候都成了医生了,这不乱套吗,这修车和修人是天地之别,人身上又没有螺丝、螺母什么的。不管怎样我们抽时间让他们给你们上一课。”
第一外出跟随保障韩梅就带上了欧阳惠、田雅二人。车厢里几人相对而坐,听着韩队长的教诲,欧阳惠睁大眼睛,一字不落的记下来,田雅倒显得很轻松,望着队长不住地点头,有许多在学校根本无法学到的,这么轻而易举地取得,田雅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只能以敬仰的目光望着、听着每个字。
知道我们来这干什么?今天的科目是什么吗?程文武第一次带着自己的队伍训练就连续问道。
不知道, 几人同时回答。只有白建出奇地没有回答。“你知道吗?”
问我啊?白建诧异道:“你还是问他吧。”说着指指安逸。
我?安逸怔一会说:“我们能不能先休息休息?”
可以。话还没落地,人早已坐在地上,人像刚跑完5公里似的。安逸觉得他们和自己差不多,心剧烈跳动,胸闷,血液迅速流转带。要是现在在山下面,我会静静地躺在地上,仰望天空吸足空气再上来,可惜啊,历史不会重演,更不会重写的。
我们来干什么?过了一会含笑问。
你们说在这种地方还能干什么?操作机器,不大可能,人家那是专业的,在又不能进行剧烈运动,适应、适应吗,这地方可是边境挺近的,又不能实弹训练。安逸说。白建附和道:“就是,边界吗,时刻警惕:首战我上,我上必盛,不过站在这地方,我开始更深地认识到我的价值。守卫国门,原本认为是很遥远、飘渺的感觉,突然一下展现在眼前,真的很兴奋。”含笑望着队伍中唯一的干部,说::“让她在这里发表一下高见,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官吗?站得角度都不一样。”
邓路本来就有些内向腼腆:“我、我。。。。。。我也是第一次到这样的环境来,以后还要向你们学习。。。。。。”程文武看到她紧张的神色忙解围,说:“我是第二次来这里,多少可以说经历多一些,但说不定你们知道的比我还多,正如安逸刚才说的适应性训练就是要我们适应环境。我们是军人吗?就应该适应不同的环境气候,何况这是我们的国门、我们的岗位,环境是不能改变的,但是人能变,在这个高度训练其中有一条就是不做剧烈运动。作为我们的职责就是照顾我们的战友和首长的身体,这方面涉及到的运动比较少,很难遇到。所以,我们先到处散步,来体验一下腾云驾雾的感觉。”程文武说完笑起来。
能不能抽烟?往回走的路上白建问。程文武愣一下:“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就不要客气。”
你要不要?
就免了吧。白建前后看一下拿出烟又收回去强制地把偶然而来的欲望压了下去。
李争早早地吃过饭交代几件事,就直接来到卫生所。
哎哟,李班长来了。安逸放下手中的饭碗笑道。
你们现在可是吃啥啥不剩啊!李争望着盘子里只剩几个红辣椒在孤独地仰望,笑道。
我们不是一直提倡勤俭节约吗?白建说。
白建,今天的菜特意放了你最爱吃的辣椒,怎么还留几个啊。程文武故意说道。白建摆摆手:“不行了,这不是在下面,承受不了。”
你们今天休息吗,李班长?
可以说是吧,来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机会过来看看。
谢谢李班长的关心。韩雨,上茶。白建边收东西边叫道。
别忙了,其实我有重要的事请你们帮忙。
李班长有事尽管说,程文武沉稳道。
本来好不容易休息一次,连长和我请你们给我们上节课。程文武一听就知道了。
上课当然找文化高的啦。白建道:“安逸今天的碗和卫生由我代劳了。”安逸望着程文武想说什么,却被程文武打断说:“你不是以前研究过这车型吗?再说修理吗?他们一帮小学生你还不忽悠得他们一晕一晕的,你看看书给他们上一课。”看着李班长诚挚的眼神,安逸知道再多的话都是白费:“好。”
那现在我去准备。李争高兴的样子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安逸拿着李争送来的书,说:“这哪是书啊?简直是一本工具书。”
没关系,你别管它多厚,有用就行,你就挑些常见的故障讲给他们,反正是休息时间上课,也不用那么正规,目的达到就行。程文武劝慰说。
天使 (3)
白建洗餐具的时候正好碰见含笑。“哎哟,女兵洗碗就是快啊!”
不服气,是吧。含笑知道白建想些什么,忙说:“你也快成了专业的了。”
没办法,就我是闲人。白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