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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跑,边跑边对郎中说:“快快下山召集几位郎*同研究,看有什么解毒救人的办法。”
回到营地,几位郎中齐来诊断,翻遍解毒药典,根本没有化解虿毒的药物。郎中个个摇头,深叹回天乏术,建议所有孩童不得乱走乱跑,以免发生意外。兰贞在山上听到儿子中毒的消息,跌跌撞撞地跑回来,抱起浑身滚烫的儿子,禁不住悲从心起,“呜呜呜”地失声痛哭,叫喊着:“天哪,我儿子刚才还活蹦乱跳,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啊!!我们陈家一片忠心诚意下南蛮开疆拓土,老天爷反而惩罚我们,为什么?”哭叫声凄凉惨烈,让所有人为之痛哭流泪,伤痛不已。兰贞想起千辛万苦才到达南蛮,北门罹难失去秋月已经痛苦不堪,如今竟然岭南遇险,飞来横祸。看着毒性继续蔓延,儿子生命危在旦夕,丈夫回来见到儿子这般模样,怎么能受得了?兰贞好比万箭穿心,悲痛欲绝。她忽然想起陈更的儿子陈俊还没有回来,便哭着大叫:“陈兴,陈俊呢?你快派人上山给我找回来啊!”
陈丽云、陈玉云、陈瑞云一帮姐妹刚从山上扛着一大捆柴回来,听说陈文硕中了虫毒,便全都围了上来,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一个个都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而后听到弟弟也上山还没回来,便都急着往山上跑,边跑边叫:“陈俊,你在哪里?”
“弟弟,你在哪里?”“陈俊——”“弟弟——”
春华扔下干柴赶到兰贞面前,看着呼天唤地的兰贞悲惨欲绝的母子俩,不由得悲从中来,陪着嗷嗷痛哭,忽然听到陈俊不见了,失魂落魄地撒腿就往山上冲。她心里明白:北门尖峰,三叔婆罹难,三叔公的伤痛刚刚平复,跟前只剩下陈俊一条命根子,如果陈俊有什么三长两短,叫三叔公怎么活下来?叫我们一家人怎么受得了?苍天哪,保佑陈俊百无禁忌,平安大吉,春华愿意折寿保陈俊一生平安,保陈家大小阖家康宁,春华死而无憾。
陈兴带着郎中和众人先冲上山分头寻找,纷纷大声呼喊“陈俊——”“俊儿——”“阿俊——”喊声响彻山野,却没有听见陈俊回应。
众人听不见陈俊的声音,看不见陈俊的人影,越来越着急,逐渐慌张起来:陈俊人到哪里去了呢?莫非被老虎咬伤叼走了?不对,野兽伤人有血迹呀。可是,九岁大的男孩子,无缘无故就失踪了?人一急,心就乱;人越急,心越乱。人们重新散开,漫山遍野地寻找,高声呼喊,长声尖叫……整座山头人头拥拥、吵吵嚷嚷,乱成一锅煮沸的粥。
陈兴找不到堂弟,心乱如麻,魂不附体,疯疯癫癫地在山坡奔上跑下,跌倒了又爬起来继续找,可就是找不到陈俊。狂乱之中他突然想到陈文硕出事的地点——两个小孩肯定是在一起玩的——莫非他和文硕一样中了虫毒?唉——倒霉啊!
陈兴拼命地往陈文硕出事的地点跑,果然在附近的芒草丛中发现了陈俊。真是祸不单行!原来陈俊和陈文硕分头追逐小山鸡的时候,几只小山鸡跟着母山鸡窜进了芒草丛中,陈俊只顾着捕捉小山鸡,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小山鸡的去向,哪里管得着脚下会踩到什么东西。他感觉到右脚踩在一条软绵绵的东西上,刚把脚往上缩,不料竟被那只东西咬了两口。可是他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光顾着一心一意捕捉小山鸡。岂料只跑了十来步,小山鸡便不知去向,而右脚却痛得抬不起来了。陈俊走不动了,一跤摔倒在芒草丛中。他伸手摸着脚脖子上两个发红的牙印,只见那印子由红变紫,由紫变黑,两股黑气直往大腿上蹿,右腿很快就肿起来了,心头像是有一根长针在扎,痛得他全身发抖,两只眼睛昏昏花花的看不清东西。他想喊救命,喉咙却根本不听使唤,他知道这一下子自己完了。他想起郎中跟他说过,南蛮有一种毒蛇名叫百步金钱,毒性最烈,只要被咬一口,走一百步就被夺命——自己肯定被这种毒蛇咬了!陈俊还记得郎中说过,被毒蛇咬伤,要立即用刀子割破伤口,挤出有毒的血,再拿绳子或布条绑住伤口上方靠近心脏处,不让蛇毒通过血管上升进入心脏,可他只穿一条裤衩,没带刀子也没有绳子布条。忽然他眼前一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兴抱起昏迷的陈俊跑下山,寻找陈俊的人也跟着下山,人潮汹涌而下。陈兴跑回营地把陈俊放在郎中面前,郎中一看,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说:“只听说过南蛮蛇毒、虫毒厉害,如今是第一次见到,我实在是无计可施束手无策呀!对不起孩子啊!”
陈兴痛苦得跪在地上,双手握成拳头捶打着脑袋,号啕大哭。兰贞抱着儿子文硕跑过来,她已经哭哑了声音流干了眼泪,只剩下一双失神呆滞的眼睛和一脸痴痴呆呆的神态。
月华双膝跪在陈俊旁边,双手捶胸,对*号:“天哪,丧妻失子全降临在我三叔身上,天不长眼哪!”
陈玉云、陈丽云等三百多位姐妹同时跪在弟弟旁边,呼天抢地放声痛哭。大迁徙的几千人哀哀切切,泣不成声。
忽见兰贞把抱在怀中的儿子放下,疯了似的大叫:“陈兴,要死的留他不住,要活的还要活下去!我们现在还有几千人啊,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孩子乱了阵脚!天就要黑了,你三叔和你大哥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们赶快各就各位,埋锅做饭搭棚,周围堆起柴堆,准备好夜间的篝火。天灾也好,人祸也好,我们都要拼到底!”
陈兴也强忍着悲痛,霍地站起来,举起右手,振臂高呼:“是男子汉都跟我来,该干什么去干什么!我们不怕死,我们要活下去!”兰贞没有高呼,只是默默地动手做事,好像她的儿子没出事一样。妇女们都自觉地开始工作,营地一遍忙碌。只有月华没有参加,她抱着气若游丝的陈文硕,身如千刀万剐,心像万箭洞穿!悲痛啊——
六、金蝉脱壳
陈昊和陈更骑着高头大马,按辔徐行。前面是引路的巢诚副统领,单人单骑,神情凝重;后面是多名随从护卫,个个并驾齐驱,勇猛强悍。奉命协助巢诚执行任务的小统领黄滔目睹了陈昊庞大的迁徙队伍、威武的护卫阵容和雄劲的人马气势,再加上陈昊不卑不亢、不怒自威的气魄,迫使黄滔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衷心折服。如果按照大统领赵陀的命令押解陈昊的迁徙队伍回驻扎大营,不但达不到目的,反而会激起众怒,结果是自己受罪。若然强攻硬拼,轻则损兵折将大败而逃,重则身首异处全军覆没。万事皆应因势利导,取其利而避其害。况且主事的人物是姓巢的,巢副统领命令撤队回营,正合自己的心意,何不顺水推舟,带兵早早归营向大统领赵大人提前汇报情况,好让大统领及早筹谋对策?即使大统领怪罪我们无功而返,也是姓巢的自作主张,应负全部罪责,与自己没丝毫关系。想着想着,黄滔心头暗暗窃喜,回头看见巢诚骑马缓缓而行,一副心事重重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立即招呼队伍快马加鞭,以便紧急回营报信,让赵大人更明确地认识黄滔的机敏灵活。
大统领赵陀的大本营驻扎在云髻山下。这是大统领第一次带重兵离开东江远赴山区安营扎寨,将士们都不理解本次移营行军的目的,尤其是副统领巢诚。云髻山下荒野偏僻,人烟稀少,只有少许土著俚人出没,而捉几个土著男人为奴筑城,捉几个女人为娼慰军,简直是害人误己,得不偿失!赵陀不是听不到将士的怨言,而是此乃军事秘密,不能外泄。他自己心中有数,只要将士听从指挥,多少怨恨指责,赵陀都能抛诸脑后,一笑置之——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赵陀乃河北真定人,在中原为秦将领,参加过北击匈奴战争,立过战功。公元前218年,秦始皇发兵50万,分兵五路直指岭南。赵陀任先锋接大统领印,率领第一路军,从中原出发经江西从南岭东门挺进东江,在龙川一带立营驻扎;第二路军由副元帅任嚣率领,从南门直指粤东,占领莲花山脉沿海一带领地;第三路军由大元帅统领,经广西从南岭西门进驻西江;第四、第五路军队同时出发,第四路从南岭北大门到达粤北,第五路经西门转道粤西;从此拉开了中原和南蛮文化融合的序幕,展开了强大和弱小、开化与蒙昧、先进对落后之腥风血雨、生死存亡的激战。赵陀永远也不会忘记战争的惨烈。南蛮土著俚人天生具备百越诸族的野蛮、犟悍、顽劣,用木棍、竹竿、石头等简单粗陋的武器对抗秦军的长枪、大刀、利剑。南蛮人不惧流血不怕痛苦不顾死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爬起来继续和秦军拼搏到底。双方伤亡惨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秦军的大元帅在西江被百越人杀死了,全军覆没。百越人缴获了大批刀枪剑戟等精良器械,也就是这批先进的器械和工具,使百越人由愚昧趋向文明,把生产力大大向前推进了一步。
粤北的秦军和土著俚人决战。俚人出入深山密林,神出鬼没,虽然没有刀剑,蛮王却会制造弩弓箭。弩弓箭用机械方法发射,瞄准目标,百发百中,原是俚人用来射杀野兽的武器,现在秦军侵犯,便用来对付秦军。秦军虽然身穿盔甲,可是眼睛嘴脸仍然露在外面,正好作为弩箭射击的目标。弩箭射穿秦军眼睛嘴脸,秦军马上伤重倒地,虽然手能动脚能走,可是大多数都失去光明,只好在荒山野岭等待求援,终被豺狼虎豹撕食,剩下堆堆白骨和血染的盔甲,仿佛要为汉俚残酷的战争作见证。
粤西的秦军,接受了大元帅西江兵败身亡的教训,改变策略,严禁打杀抢,帮助土著人,反而得到土著人的好感,更是逐步教化了他们,虽然也有争夺打斗,不过战争规模较小,死伤人数不多,最后皆以和解平息了。大元帅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上报中原朝廷后,秦皇朝颂旨委任副元帅任嚣为大元帅,掌帅印,统辖南蛮。任嚣兵驻粤东,只能直接管治东江的统领赵陀,至于对粤西的马统领则鞭长莫及,想管也管不到。粤北的残兵败将,在大元帅兵败后成了散兵游勇,只好指示赵陀搜罗收编,统一归属任嚣部下。
赵陀更是清楚地记得,平定东江的第一仗,比北击匈奴的战争惨烈百倍。百越人比野兽还凶猛,百越部族首领在山下平坦的地方摆开阵势,和秦军对峙。赵陀统领的兵力数倍于百越人,本以为靠气势就能把百越人吓倒,使百越人不战而退。然而事与愿违,百越人的举措大出赵陀和秦军将士意料之外。古时候的战争都是开战双方摆开阵势,一方主将冲到对方阵前叫阵,对方主将再出阵迎战互相厮杀,待一方主将败逃或被斩于马下后,另一方大将方策马上前,迎敌再战,直至一方战将溃败,士兵才气势汹汹地乘胜追杀对方逃兵,直到大获全胜才鸣金收兵。但百越人一反常规,没有战法。赵陀以大统领的身份策马向前,威风十足地向百越人说明秦军南下管治南蛮的目的,百越人既不想听也听不懂,只认定秦军如同下山的虎豹豺狼,张牙舞爪要扑咬他们;只有拼命反抗,杀死“野兽”,才能保存自己。赵陀还没有冲到双方对阵的中央,百越人的首领就振臂一呼,所有的百越人便双手紧握木棍或竹竿——有的肩膀背着用青藤编成的装满小石头的背篓——一窝蜂似的往前冲,气势凶猛异常,速度如电光火石。
排列好阵势准备随时战斗的秦军将士还没有反应过来,百越人已经冲到赵陀的跟前,然后把赵陀的人和马团团围住,挥动手中的木棍竹竿打人打马,棍如雨下。赵陀舞动手中的长枪,弧光闪闪,风雨不透。虽然靠一身气力和高强的武功能一时保护自己不致受伤,然而百越人如疯狗狼群一般团团围住,要想冲出重围也十分困难。
秦军阵地的将士见统领被围攻,也山洪猛兽般呐喊着冲向前救人,无奈百越人从背篓中捡出小石头,一个又一个,稳、准、狠地往秦军将士眉眼上砸。有的百越人右手攥住一根四五尺长的青藤,青藤的一端编着一个小兜,兜里装着一块石头,百越人扬着手臂把青藤末端的兜儿转了几个圈,“嗖”的一声掼出去,石块便脱离兜儿,带着呼呼的啸叫,直击秦军将士的头脸。秦军将士虽然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握着刀枪,却如何能抵挡得了飞越而来的石击和流弹般的飞砣?百越人石无虚发,砸得秦军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受伤跌倒的,抱头乱窜的,一时阵脚大乱,人踩马踏,人叫马嘶,死伤无数。须知,南蛮土著俚人因为要对付飞禽走兽,每人从小便刻苦练习既可以防身又可以打猎的飞石和飞砣,所以技艺非常熟练,几乎百发百中。可怜数倍于百越人的秦军,由于不了解百越人的习性,所以没能从战术上知己知彼,长枪刀剑起不了作用,吃了百越人的大亏。有一部分百越人更是英勇无比,冲进秦军慌乱的阵营中抢刀抢剑,刀剑在手上乱砍乱杀,还有的手握刀剑回头冲到被围困的赵陀跟前挥刀舞剑,乱砍赵陀坐骑的马脚。赵陀是秦军骁勇的名将,武功高强,神威无敌,他手攥长枪,右挑左刺,枪下的百越人死伤无数,加上坐驹挥蹄前踩后踏,踢得百越人在地上打滚。可是百越人团团围住赵陀,纵然伤了性命,也不让赵陀脱身。如此的顽强斗志,如此的敢死精神,即使赵陀久经沙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也不由得心怯骇怕,胆寒手软,一时心生杂念,精神分散。坐驹四脚被砍成重伤,受惊腾空跃起,后脚又被连砍数刀而断,顿时马血四溅,终于栽倒落地。赵陀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阵乱棍雨打般密密麻麻地击打在赵陀身上,打得赵陀毫无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最后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正在赵陀生命垂危千钧一发之际,年轻的士兵巢诚率领着一群士兵,冒着飞砣石雨,挥舞着大刀长枪,冲锋陷阵,飞速而来。两军对垒勇者胜。虽然百越人勇猛,先发制人,把秦军气势压了下去,胜了头阵,但现在巢诚一马当先,带动秦军鼓起了士气,重整旗鼓,后发制人。双方都是奋勇向前,巢诚更加锐不可当。他没有像赵陀那样被百越人围住搏杀施不开武艺、处于四面受敌的被动局面,而是单枪匹马灵活机动,挥舞大刀左右砍杀,一路冲杀过来,如入无人之境。百越人无法抵挡,头颅被一刀砍飞,血浆迸溅。巢诚后面的士卒也是同仇敌忾不甘落后,潮水般向百越人奔涌过来。自古沙场对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双方既然视死而归,又何惧之有?勇不敌猛,猛不敌凶,凶不敌恶,而且要先下手为强!巢诚冲杀至赵陀身边,把围攻的百越人逐一砍杀,一个个*的头颅滚落一地。幸亏围攻赵陀的百越人手上只握着木棍竹竿,不懂得利用刀剑杀人,否则,十个百个赵陀也粉身碎骨了。
巢诚已经杀红了眼,回头见秦军尾随着冲杀而来,看大势已定,便跳下马扶起赵陀。赵陀被木棍竹竿一顿痛打,已经皮开肉绽,血流满地,幸有头盔铠甲护身,才没有伤到要害,留得一条性命,但已经昏迷不会说话了。巢诚叫士兵请来随军郎中急救,赵陀好久才苏醒过来。巢诚不由得脱口而出:“恭喜大统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众将士也随之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赵陀睁大了眼睛,注视着满身是血的巢诚,料想是这位年轻的士兵救了他的命,便冲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强忍住身上的疼痛,说:“多谢你救了我。”
巢诚一脸苦笑,感慨地说:“巢诚为了您杀了很多人,不知是对是错,深感不安。是大统领命不该绝啊。如果百越人用砍马脚的刀剑来杀您,恐怕巢诚到来之前,您已经不幸殒命了。天意,天意啊!”
这一仗,双方伤亡惨重,最后以百越人败逃告终。巢诚奋力救主,勇冠全军,立功受奖,升为带兵的副统领。赵陀将其视为得力爱将,十分器重。
现在,赵陀派巢诚带着鬼灵精的小统领黄滔和大队兵马,出发去把刚进入岭南、以陈昊为首的迁徙队伍押解回大营。赵陀心里喜滋滋地盘算着:如果成功,立马喝酒庆功,庆功会上再告诉全军将士调兵驻扎云髻山的用意——在进入岭南的必经之路——南岭下布下一张“大网”,等陈昊的队伍进入“网内”,立即“收网”。这下子,陈昊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飞出如来佛的五指山。擒贼先擒王,先把陈昊关押起来,就算他身上有朝廷开疆拓土的圣旨,有全国各地州县放行的公文,手上持有皇帝的御剑,在南蛮边陲的蛮夷异域也是山高皇帝远,还不是我赵陀说了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圣旨御剑又奈赵陀什么何?之后巧立名目,给陈昊戴上一顶逆反朝廷的大帽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要陈昊一死,这一大批正宗的中原女子齐鲁兄弟还不是我赵陀的网中鱼俎上肉?嘿嘿嘿……赵陀带兵下南蛮,差点连小命都丧在百越人的手上。但是,百越人一无财富二无美女,野蛮愚昧尚未开化。那些土著女子,名为女人,实则没有丝毫姿色、半点魅力,甚至像雌狼母豹一样凶恶,就算狠施辣手,恣睢强暴,乖戾奸淫,也是硬生生的要情调没情调,干巴巴的要趣味没趣味,简直等同嚼蜡。自从上奏朝廷遣送三万名女子下南蛮,根本连女子的踪影都没有见到,只从内部渠道得到消息:陈昊自荐请缨下南蛮开疆拓土,遂携大量家资,带大批女子,奉旨下南蛮。赵陀一听喜从天降,不禁喃喃自语:“陈昊呀陈昊,你这位鼎鼎大名的大儒之子,从小熟读孔孟圣贤之书,精通中庸变通和合之道,竟然愚蠢笨拙得可以!你为了避开皇帝而下南蛮,但你有能力和本事避得开赵陀吗?读书人真是越读越呆,连天下乌鸦一般黑的道理都不明白!强抢豪夺,征服霸占,古今皆然!你陈昊文弱书生遇上大将赵陀,真是夫子碰上兵,有理说不清了。”前几天探马来报,陈昊的大批迁徙队伍已经到了南岭北大门,不日就会到达岭南。赵陀不露声色,立即命令属下调动兵马,挺进山区扎营云髻山下。将士们毫不知情,自然怨声载道。等到押解陈昊回来,没收他的资产财物,分配所有的女人给将士们。将士们一旦得到好处,还不感恩戴德,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