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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日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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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岭南遇险
五、岭南遇险

  拂晓,东方泛起鱼肚白,金鸡岭还在迷蒙中。陈昊的迁徙大队伍和大批俚人已经整装出发,蠕蠕而动开始登山。走在最前头的是陈更和蛮王,他们一前一后,紧紧相随,引导着队伍,向金鸡岭雄健前进。

  走在中间段的是陈兴的队伍,协助陈兴的是蛮王最信任的土著人阿山。阿山是指挥俚人兄弟搬运行李物品,纺织机件、种子农具,是队伍中最重要的部分。他们前面后面吆喝着呼应着,互相鼓劲,你追我赶。最后面的队伍是陈昊、兰贞、春华带领着陈玉云、陈丽云等一大帮姐妹断后,公主兰珠夹在陈昊夫妇中间行进,蛮女兰玑背着儿子陈文硕,小鹿般快捷地跑,经常把九岁的陈俊落在后面,大姐陈碧云蹲在陈俊面前,说:“弟弟快趴在姐姐背上,姐姐背你过山。”

  陈俊却不肯顺从,勇气十足地说:“陈俊虽不是大丈夫,却是男子汉,虽没有顶天立地的本事,翻山越岭的力气还是有的。请姐姐搬行李吧。”

  陈昊看见所有人都登上了山,驻扎过的营地空无一物,只剩下腐草败叶狼藉一片,不由得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觉得身心无比轻松。他举目仰望着金鸡岭上一动不动的神鸡,想起昨天晚上蛮王自说自话的神仙报梦,粲然一笑。他迈开矫健的步伐,紧跟着前进的队伍,队伍一直从山脚排列到山顶,人人奋勇向前,争先恐后,脚不歇步,马不停蹄。山上没有明显的路径,只能靠蛮王指派的向导带领,沿着野兽经常出没行走过的小径,翻山梁,越峻岭,趟溪涧。长长的队伍,延绵了好几个山岭,逶迤弯曲,络绎不断,人嚷马嘶,雄壮而豪迈。蛮荒了几千年的边陲土地,开天辟地第一回出现如此壮丽辉煌的场景,预示着瘴疠重生荒无人迹的蛮夷异域即将成为过去,成为一段尘封的历史。古老原始的土著俚人在迁入的汉人带动下开创文明进步的历程,昭示南蛮历史开启了新的一页。

  南蛮的盛夏,骄阳似火。没有一丝风,山上的树木一动不动,野草被太阳炙烤得低垂着叶子,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知了躲在树上的阴凉处声嘶力竭地叫着,特别令人烦躁不安。天地仿佛一个大蒸笼。南岭山脉的大山小山,都活像蒸笼里的大大小小的馒头,蒸熟了一样冒着腾腾热气。攀行在金鸡岭上的迁徙大队伍,远远望去,更好像急急搬家的黑蚂蚁一样,有的单独肩背重载,有的二人合力扛抬重物,有的三五人搬运大件物体。那些牛马驴牲畜,背上驮着高高的行李,十足一只只走动在小蚂蚁当中的大蚁王。

  先头队伍稳扎稳打地行进,步步为营,后面的队伍络绎不断,不紧不慢地跟着从“馒头”上横行而过,任务艰苦卓绝,场面蔚为壮观。队伍在土著俚人的指引下,渴了,在跨过山涧的时候饮山泉水解渴,饮饱了水一肚子透心的清凉;饿了,沿途山坡采摘野果子充饥,特别是山稔子,漫山遍野比比皆是。春天,满山满岭开着红花;夏天,结成满树的大果实,“七月七,稔子熟到骨”,熟得发红发紫。清甜的山稔子,还有酸甜的杨梅子,甜得远道而来的北方人笑逐颜开赞不绝口。那些土著俚人,以土生土长的主人心态,瞧着南下客人摘食野果子那笨拙的手势,更充满了一种以本土为荣的优越感。他们的嘴巴在咿咿呀呀地介绍,手在指东画西地解释,自豪地说明南蛮一年四季都有果子,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主要粮食。他们还吃天上飞的鸟,山上跑的兽,地上爬的蛇,水中游的鱼。他们牢记着一句千古留传的格言:脊骨朝天,祭牙之物。他们自认为生活得很富足,觉得南蛮好,满山遍地都是宝。昨天晚上汉人和俚人聚会,穿汉人的衣服,用汉人的用具,吃汉人的饭菜,他们都觉得新鲜、稀奇、文明。汉人还送给他们日常的用品和用具:打火点火用的火镰、火石、火纸和焗火筒,烧水煮饭用的器具锅盘碗碟以及油盐酱醋。昨天晚上的一顿饭,吃出了土著俚人的原始愚昧,吃出了人类的进步和文明,吃出了新生和希望。他们由衷地感激汉人,感激陈昊,认定陈昊是恩人,是救星,是天上的神鸡下凡托生到南蛮开疆拓土,带领土著俚人走向文明进步。所以,他们全力以赴为迁徙大队伍效劳效力。

  陈昊的迁徙大队伍像蚂蚁搬家一样翻越过金鸡岭,却还在南岭的深山密林中逡巡徘徊。这一批在中原出生长大的炎黄子孙,从记事开始,他们四周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他们连做梦也没有想到,南蛮的深山竟如此的阴森,密林竟如此的茂密。他们第一次亲历其境地领略南蛮的恶劣和恐怖。白天他们翻山越岭,惊起成群的雀鸟。可能这些飞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队伍,竟然无畏无惧地在队伍中穿梭往返飞来飞去,甚至大胆地落在行人的头顶和肩膀上,好奇地试探着行人是否对它们造成伤害。密林中,黄莺、画眉、白头翁和百灵鸟的歌声悠扬婉转,清脆悦耳;山鸡、鹧鸪和斑鸠的啼鸣长腔短韵,响彻山谷,给阴森荒凉的深山野岭增添了几分生气。晚上,成群结队的野猪蹿上山梁,出奇地凝视着人们,顷刻间又向密林深处窜去。凄厉的狼嚎、骇人的虎啸吓得人们心生余悸,毛骨悚然。幸亏土著俚人久居深山,熟悉虎狼的特点,于是齐声呐喊,山谷回音阵阵,经久不息。到底是野兽怕人七分,虎狼受惊逃遁,嚎啸声声渐远,队伍才又安定下来。待到明月西下,晨曦破晓,旭日东升,队伍又蠢蠢欲动,继续翻山越岭,向南蛮的腹地、南岭之南——岭南前进。

  人之初,性本善。南蛮的土著俚人,可能由于从小长在荒山,多见野兽,少见人迹,长年累月与深山为伴与虎狼为伍,养成野蛮、凶悍、倔强的性格,现在懂得了受礼报恩,于是全力以赴帮助陈昊的迁徙大队伍闯过了翻越南岭的大难关,充分显出人性的善良、正直、纯真和诚信。

  大队伍翻越过南岭,便进入了岭南,断后的陈昊夫妇总算松了一口气。先头部队的陈更和蛮王,先指挥队伍歇脚小憩,派出阿山和几位护卫队的骨干前去观察地形和情况,等待后面陈昊的队伍到来再作定夺。

  陈兴到了,陈昊也到了,前、中、后各队的指挥会集一起,观察情况的阿山和护卫队员也回来了。阿山紧张地指手画脚,咿咿呀呀地大叫:“蛮王,不好了!前面驻扎着秦军的营房,一定是秦军又来围剿我们俚人,要不,这里没有人烟,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蛮王和俚人听了,顿时面容变色,不知如何是好。

  陈昊不惊不慌,对蛮王说:“蛮王,趁秦军还没有发现你们的踪迹,赶快带你的部族进入山林退回清塘洞,等我们找到安身之所,再来迎接你们,好吗?”

  蛮王、阿山和俚人们一商量,都认为只能这样行动了,不过蛮王十分担心地说:“你们初来乍到,人地两生,秦军肯定会发现你们。要是他们把你们都捉去,怎么办?要不我们躲在密林中,把他们引进树林,用弓弩弓箭射瞎他们的眼睛,帮你们教训秦军。”

  陈更拍着蛮王的肩膀,说:“多谢蛮王的仗义。我们不怕秦军,我们有秦朝的圣旨和皇帝的尚方宝剑。”

  蛮王听了似懂非懂,目光依然盯着陈昊。

  陈昊看着蛮王关切的目光,心里非常感动,土著俚人真是诚实正直纯真得令人喜爱。他说:“蛮王,对付秦军,我们有一支护卫队,秦军不敢对我们无礼。陈昊拜托蛮王立即带领俚人躲进树林,尽快回到你们要去的地方,陈昊才能安心。等我们一切安排妥当,再派人和你们联系,或者你们派阿山来找我们,好吗?”

  蛮王、阿山和俚人们都点头表示理解。于是蛮王大手一挥,俚人们马上转身,走进密林,只有兰珠和兰玑两位公主,一人牵着兰贞的一只手,等待着陈昊。兰贞和两位妹妹一一吻别,一番情真意切的关怀和语重心长的祝福后,说道:“妹妹都安心回去吧。等我们安了家,马上来接你们成亲,你们就安安心心等着当新娘子吧。”

  兰珠和兰玑知道情况紧急,陈昊无法脱身与她们话别,只好挥手向陈昊示意。兰珠泪流满面,大声叫道:“驸马,你要尽快抬轿子来娶公主啊!”

  兰玑哽咽着高声喊:“大哥,兰玑会等你……”

  陈昊也挥手向两位公主致意,大声说:“一路平安!”

  两位姑娘走了,走得很勉强。两颗少女的心,仿佛被陈昊抛来的看不见的情丝紧紧地捆绑着,陈昊每次挥手,她们都隐隐地感觉到心扉之门在动,牵扯出无限的倾爱和仰慕、想入非非和依依不舍,心中涌起阵阵女性特有的柔情蜜意,还有向往新生、期盼文明的美好愿望。兰玑情窦初开,情深意切;兰珠情迷意乱,*难禁。她们都还没有得到爱,异想天开的憧憬和深思默想的痴恋,更使她们念念不忘甚至寢食难安,陷入相思之苦。远去了,远离了,谁也看不见谁了,在姑娘的心目中,陈昊的身影依然高大、逼真,那样可亲可爱,陈昊的形象已经刻印在她们脑海中——陈昊,就是她们向往文明进步的路标,就是她们精神的寄托、终生的依靠……

  陈更和陈兴挑选了一片平坦开阔的绿草地作为宿营地,陈昊指挥人马尽快按部就班各就各位。由于秦军来路不明,所以要尽快安排就绪,以防情况突变引起混乱,造成难以收拾的后果。

  各队才刚刚安顿下来,突然东边尘土飞扬,人嚷马嘶,一大队兵马疾驰而来。打头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扛着一支大蓝旗,旗上写着一个“赵”字。陈昊心里明白:该来的还是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惊慌害怕不是大丈夫所为,冷静对付、谋划变通才是最好的出路。陈兴见对方来势汹汹,急忙催促号手吹起号角。护卫队紧急集合,一字形摆开阵势,人人手持刀枪,威武剽悍,护卫着迁徙大队伍。

  陈昊沉着冷静,他叫来陈更和陈兴,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番,然后动手整理了一下头上的乱发,佩带好御剑,迈开大步,上前迎接来袭的队伍。

  两匹疾驰的快马在距离陈昊十来步远的地方停住,马上的将士按辔前行,后面的马队分左右两翼散开,形成包抄之势,正好被陈兴指挥的护卫兵挡住。

  陈昊昂头挺胸,双手抱拳,高声发问:“来将莫非是赵将军属下?陈昊奉皇上谕旨带领族人下南蛮开疆拓土,正有公文面交任将军。”

  “你就是陈昊陈大人?”骑在马上的魁梧青年睁着一双发愣的大眼睛不解地问,“你是自愿请缨下南蛮,皇上把御马御剑赏赐给你?”

  陈昊只是微哂着点头,表示回答。

  “哦——”年青将领长叹一声,昂头望着天空。

  并排坐在马背上的另一位年青将领,身体精悍灵活,两只眼睛白多黑少,黑点却特别晶亮锐利,而且还在骨碌碌地转,仿佛在告诉别人,他满脑袋都是好主意,只要眉头一皱,必然计上心来。只可惜生得马脸猴腮,滑稽得令人讨厌。他狐假虎威洋洋自得地自报名衔:“副统领黄滔,奉赵统领之命,协助巢诚副统领,务必把你们迁徙南蛮的一行人马,押解回大营,由赵统领统筹安排。”

  陈昊依然满脸微笑,只是言语柔中带刚,略显轻蔑:“陈昊恐怕迁徙队伍人多复杂,到了赵统领大营,管理不当,闹出笑话来,陈昊担当不起,何况陈昊一介朝廷命官,手持尚方宝剑,出了再大的乱子,就算陈昊一人承担得起,但恐怕二位也……请两位副统领三思。”陈昊把御剑从剑鞘拔出,阳光下寒光逼人,黄滔再也不敢说话。

  副统领巢诚两眼逼视了黄滔很久,见黄滔垂头不语,才和颜悦色地说:“久仰陈大人威名,果然英雄盖世。赵统领从朝廷圣旨中得知大人请旨下南蛮开疆拓土,特意派人打听陈大人的消息,前十天有快马报知陈大人从南岭北门入山,便亲自率领兵马到此地驻营守候,命令巢诚带领黄滔来迎接大人。黄滔狗嘴吐不出象牙,望大人不记小人过,陪我们回去见过赵统领,再作周详计议。”巢诚说完又冲黄滔问:“你说呢?”

  黄滔马上顺风转舵,说:“你是主将,我是协从,你说了算。”

  “好,陈大人,请带上几位随从,巢诚陪你见赵统领。”巢诚又向黄滔下命令:“还不快收队回去复命!”

  陈昊叫过陈兴,对着他的耳朵好一阵叮咛,回头招呼:“三叔,我们走。”手下牵过御马神驹和陈更的坐骑黄骠马,上马跟随巢诚,策马而行。几位随从骑马在后面跟随。大批族人目送陈更和陈昊远去,都很是惴惴不安,心好像被一下子吊了起来。

  陈兴走到堂嫂兰贞面前,把陈昊的吩咐作了交代,二人扼要地做好分工,指挥队伍成员男女分头行动:男人上山砍竹木,拔茅草,尽快搭盖好临时宿营的简易茅棚,垒灶埋锅;女人上山拾干柴树枝,准备齐全今夜通宵照明的篝火燃料,并且即刻挑水洗锅煮饭,让人人都吃饱肚子,作好随时应变的准备——即使大军围攻,也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誓要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男女马上分成两边,潮水般涌向山林。陈更的儿子陈俊在后面冲陈兴大叫:“兴哥,等等我,我要跟你去!”

  陈兴停步回头,阻止陈俊,说:“你还是跟文硕一起玩吧。山林里有野兽,不能乱走啊!”

  陈文硕也追着母亲大喊:“娘,你等等我,我要跟你上山捉鸟玩!”

  兰贞只好转身回来,拉着儿子文硕和陈俊的手,劝说着:“儿子你还小,乖乖,和小叔一起玩。南蛮山上蛇虫鼠蚁又多又毒,会咬人的,知道吗?陈俊,好好带着文硕,等你爹和文硕他爹回来,我们上山捡柴火,这样晚上就可以点起很多篝火,就可以把狼吓跑。”

  陈俊和文硕再也无话可说了。看母亲走远了,陈文硕便对陈俊说:“小叔,我们自己上山。”

  “不可以。”陈俊说,“你娘知道我们不听话,会告诉我爹的。我爹肯定会揍我,你爹也会揍你。”

  陈俊和陈文硕不敢擅自行动,只好在周围东转转,西转转寻找有趣的东西玩,忽然听见山边有小孩子在叫道:“陈俊,快点过来!这里的鸟不怕人。”陈俊登时来了兴致,问:“是什么鸟?”文硕带着稚嫩的童音,问:“会不会唱歌?”

  山边的小孩子急了起来:“你们快过来嘛,鸟要飞了!”

  阿俊和文硕气喘吁吁地跑,看见两只鸟还在脑袋对着脑袋,嘴巴对嘴巴,旁若无人地“咕咕咕”地欢叫。陈俊弯腰躬背,半蹲着向前走动,想偷偷地从背后袭击两只鸟,眼看着已经到了鸟的旁边,便两只手同时往前一扑,两只鸟霎时惊飞,“啪啪啪”地扑棱着翅膀,一溜烟似的飞走了。

  一群小孩子眼睁睁地看着两只鸟飞得无影无踪,非常惋惜地猛拍大腿。由于天气炎热,小孩们都打着赤膊,只穿一条小裤衩,双手打得双腿“噼哩啪啦”作响。大家乐得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笑了一阵,孩子们都觉得失望。陈俊忽然有了主意,说:“大家分头上山坡去找鸟雀,看谁能找到,最好还能抓一只给大家玩。”

  “好,我们大家一齐上山,分头去找!”孩子们又有希望了,都兴高采烈地往山上跑。

  陈俊带着陈文硕,走到一棵树下,抬头看到树上两只大鸟在蹦来跳去,很想抓一只来玩,可是树太高,爬不上去,况且鸟会飞,怎样才能抓得到呢?陈俊在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头,使劲往树上扔去。石头“啪”的一声打在树杈上,吓得两只大鸟惊慌地飞窜。陈文硕又一次失望了。陈俊见小侄子不开心,便说:“我们到外面的矮树丛里去找,看有没有不会飞的小山鸡,好不好?”

  “好吧。”陈文硕在地上捡了一根小树枝,边走边拍打着身边的小树丛,看有没有小鸟被他吓得跑出来。可是没有鸟,只有被棍子打下来的树叶。正垂头丧气的时候,他们看到草地里有两只大山鸡带着一群小山鸡觅食,小山鸡活蹦乱跳地围着大山鸡转来转去。这下子可把两个小孩乐坏啦。他们怕惊跑山鸡,不敢声张呼唤其他小孩,只是一前一后地拼命追赶,想抓到两只小山鸡——至少抓到一只也好。两只大山鸡被追得无处藏身,张开翅膀飞走了,只剩下一群毛茸茸的还没有长出翅膀的小山鸡在草丛中团团乱转。陈俊和陈文硕一左一右地包抄捕捉,不料母山鸡又飞回来了,“咕咕咕”地呼叫着,小山鸡小精灵似的跨开两条细小的长腿,顿时窜进荒草丛中不见了。两个小孩子在草深过膝的荒地里追逐寻找,不久小山鸡又出现了。小山鸡分左右两边跑,陈俊和文硕也分两个方向追。小山鸡在前面跑,两个小孩在后面追。眼看就要追到了,小山鸡急忙地跑进了矮矮的小灌木丛中,陈文硕也急匆匆地冲进去追逐。小灌木丛刚好和小孩的肩膀一样高,陈文硕双手扒开灌木寻找,忽然感到身上和手上疼痛难忍,原来有一群黑蜂一样的小虫扑到陈文硕身上和脸口上叮咬,虫的屁股还往他身上射毒。陈文硕忍受不了剧烈的疼痛,痛苦地惨叫着,摔倒在灌木丛中,却引起来更多的黑虫扑上来袭击。

  听到小孩的哭叫后,陈兴赶紧冲过去一看,不觉大惊失色。小灌木的枝叶上爬满了浑身是刺的毒虫。毒虫长短大小不一,绿得全身发亮,全都粘在树叶上,竖起身上的毒刺,以保护自己的生命不受任何伤害。只见文硕前胸后背都被毒刺蜇了,而且全身上下、手脚脸额更被一群黑峰一样的毒虫叮咬,喷射了一身黄色的毒液。毒液已经侵入人体肌肤,毒性开始发作,文硕全身发肿发紫发热发烫疼痛难忍,惨叫不已。郎中原本跟着陈兴上山,这下子也跟着陈兴跑过来,看到黑虫,便说:“此种毒虫叫虿,成虫后会飞,又叫峰虿,比蝎子还要毒,屁股喷射的毒液会使皮肤起泡剥皮出血,让人血淋淋地活活痛死,无药可救。唉,南蛮荒野,瘴疠丛生,虫毒蛇毒,尤为可怕,怎么偏偏让大人的儿子遇险了呢?”陈兴抱起文硕就往山下跑,边跑边对郎中说:“快快下山召集几位郎*同研究,看有什么解毒救人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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