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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著名作家-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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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很多时候评论家认为,因为您到神农架去体验生活,深入生活,所以您的文学创作与前期有了很大的不同。对这种评论您有什么态度、看法?
  陈:我还是不太在意这些评论,有些时候也没有仔细去想,对这些评论,我也只是默认罢了。你问的也是一个很深入的问题。当你得到什么的时候,有时可能是意外的收获。当我写完《世纪末偷想》以后,我发觉我很能写这种思想随笔,有思想的,很精练的,并且是更深一层的东西。过去写诗就是写的这样一些东西,我还真想写一些关于森林啊、动物啊这样一些随笔,写上了瘾,我这就去了神农架。不过去了以后,我发现森林并不是我想象的森林。大自然是非常残酷的,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第一次到神农架的时候,觉得那里真是太美了。高山草甸就像神仙种的,那些箭竹排列得非常漂亮,有规则,就像人工种植的。但也得到了另一种感觉,那就是非常贫瘠。农民那么贫穷,动物那么稀少,当你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你去那儿的初衷就变了。
  周:了解到真实的神农架后,您会有自己的一些思考。
  陈:是的。千年的树木都被砍伐了,砍伐了就很难再生,就长了这些草甸。而且它这种草盘根错节。即使树籽掉进去,都不能生长——已经没有了生长的空间。我发现了自然界的生存法则真的是非常残酷的,我们对大自然的破坏也是非常严重,不可逆转的。我就回来写《豹子最后的舞蹈》。我是怀着义愤,讲最后一只豹子是怎样死亡的。
  周:看到了神农架的真实境况之后,您对神农架原有的看法发生了变化,脑海中诗意的自然被严酷的自然所代替,是这样吧!
  陈:这种思想上的冲击,使我的想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也有了许多的反思。我们过去讲的那些山村的农民,那些非常美丽的村庄、村落、村寨啊,我们在少数民族作家的小说中经常接触到这种浪漫主义的山村生活,什么山里妹子多么漂亮啊,山里汉子多么强壮啊,什么村村寨寨欢歌笑语啊,那些很美的民俗啊,说得像诗一样美。其实全是谎话,我过去并不知道,我们这些写作者也是被文学欺骗了。事实不是这样,山里的生活非常艰苦,农民穷得不能再穷。那么我思考的问题就是非常实在的,没有什么虚幻的东西,它改变了我生活的态度。那时流行的一些小说写农村,写农村怎么改革,村长怎么带领大家致富啊,等等,都是写这样一种东西,至少有一半的东西是虚伪的。从神农架回来以后,我就突然改变了看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陈应松(8)
周:您去的时候是带着寻找精神寄托去的。但是去后那里带给您的是一种现实的、强大的冲击力,促使您有了新的看法。因此在您的小说中出现了很多对农村、对神农架地区人的一种生活的贫穷、精神的贫穷的关注,是不是也有这样一种想法在里面呢?
  陈:对神农架我是满怀敬意的,我现在想起来我最大的兴趣还不是贫穷而是他们那种生存的坚韧度。人在那种地方生存下去是不可想象的。山区在一般的旅游者眼中还是很美,山寨啊,山上有人在那里耕耘播种啊!但是他们没有想过在那么高的地方,人们是怎么生存的。比方说他们的小孩怎么读书啊?假如生病了怎么办啊?要是得了病,他怎么到医院里去?他要走多少天?他怎么下来?怎么把病人背下山?他每天吃什么?他有没有水有没有电?就是他怎么生存,就是这些具体的问题,给我造成一种巨大的冲击。人类真是太伟大了。我们说的一些不能生存的地方,这些人能够生存下去。我觉得生存的坚韧度是最值得赞美的。回来以后我写的这些小说就是关于他们怎么生存下去的东西。这些与我们的精神生活有关,它是另外一种生存方式。
  周:您觉得它是怎样一种生存方式呢?在那样一种环境里面他们是靠什么信念生存下去的呢?
  陈:我认为他什么都不靠,就是靠他的本能,是靠人的韧性生存下去。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人就跟野兽是一样的。你想啊,野兽它慢慢地脱离平原,从低山到高山,它先是在低山生活的,它被人们追杀以后,慢慢跑到高山,高寒地带。它能生存下去,人也能生存下去,作为人来讲,是非常艰难的。
  周:在您的“神农架系列”小说中,我比较喜欢这么几篇。首先是《松鸦为什么鸣叫》,这是这一系列当中比较早的一篇。小说主人公伯纬背死人,善待死人。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很自发的行为,没有任何外在的目的在里面。这就给了我很强烈的感受。
  陈:我当时的初衷是想冷静地写死亡,以幽默的笔调,例如他背死人,跟死人不停地说话。当时还是有宗教的考虑,生与死,例如公路带来的大量死亡。《豹子最后的舞蹈》也是这样。
  周:在您的“神农架系列”小说里面,频繁地写到死,几乎每一篇都有死亡。我觉得这是很有意味的东西,这是您反反复复地在思考死亡的问题。
  陈:我觉得生死在宗教中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死亡在宗教、艺术、哲学上都是永恒的话题,特别是在宗教中。宗教就是在解除人们对于死亡的恐惧。因为基督教说得很明白,它解决人类的三大问题:罪、忧伤,第三个就是死亡。但我认为死亡是永难解决的,特别是在文学中。
  我喜欢写生死,我觉得它可能更有意义一些,这是我从神农架回来以后,刚开始的出发点。还是老话:从现实后退了半步,不直接关注现实的某个问题,什么*、贫穷、贪污、改革。我觉得那些非常好的小说,那些杰出的小说家,最好的小说就是写死亡的。
  周:这又有另一个问题了,在您的小说里面,您把死亡问题当精神问题来对待,您在追求一个抽象的有意义的东西,但是把死亡放在一个具体的环境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狂犬事件》。在《狂犬事件》中频繁的死亡。在这里面您在思考死亡的什么意义呢?我想您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地写乡村的一个具体生活事件。

陈应松(9)
陈:《狂犬事件》我自己非常喜欢。因为在这里面我下了很大的工夫,这是一般人无法了解的,也没有看到这个评价。关于像这种用象征的,用一种瘟疫袭来或是什么其他的,比如《鼠疫》啊,还有很多这样的小说,某一个事件所蕴涵的道理。包括卡尔维诺的《阿根廷蚂蚁》,等等,某一事件所造成的威胁。我在里面花了大量的工夫,写成了一个非常实在的小说,村长,村长的家里人,这里面的所有人,像现实主义小说里面的一样,就是把寓言和现实结合起来了,表达了一种抽象的死亡问题。有了我在神农架得到的这样一些生活,使我有能力考虑到把一部象征的小说写得像生活一样真实。这是非常之难的。过去我写过象征小说,要写得非常有生活味道,非常有实感、丰富、真实可信是不可能的。但是很多写得有生活实感了,又没有那种寓言色彩,没有那种象征性了。就写个生活,什么狗咬人啊,没有任何意义。在这方面,我觉得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你所说的死亡的意义,在这里,我一下子很难说清。
  周:《牧歌》这部小说,题目看了都很美。读到前面让人感觉这个小说很美,后来突然一个事件,使整个小说发生逆转。《神鹫过境》也是如此,和《牧歌》类似。《神鹫过境》刚开始写丁连根准备把它送到动物保护站去,之后他又把神鹫拿过来把它驯服了,充当抓鹫的工具。这样看来让人感到很意外,很有冲击力,在这个转折里面,您思考了什么问题呢?
  陈:《神鹫过境》这部小说是我到神农架之前写的,过去我还是喜欢写这种东西的。写人类的残忍,带有寓言性。通过驯服这只鹰,利用它去征服它更多的同类,所谓神鹫在这个地方就是一堆肉了,在另外一些地方是神。神性在这里被一种报复心理给打败了。
  周:人比动物残忍,《牧歌》这部小说,虽然题目是《牧歌》,但它是一种反牧歌的写法,它表现的是人和动物的冲突。在这种冲突里面,人和动物两败俱伤。其中让我感到非常有意思的一段话就是张打,他是个老猎人,打猎是出了名的。他到老了才发现原来自然界是那么生机勃勃,他认为动物应该也有自己的尊严,也应该有它自己的神性,人和动物的生命应该都一样。人应该敬畏动物,敬畏自然,敬畏生命。
  陈:对,我觉得这个世界应该保持一种平衡,一个没有动物的森林是非常寂寞的,死气沉沉的,对大自然我们还是应该有一种敬畏,它有它自己的平衡方式,人类不应对自然进行过度干涉和索取。
  周:在您的小说里,我发现有这样一种观点,您既反对人类对自然贪得无厌的索取,也反对过度的环保主义。我们暂且把前一种叫“人类中心主义”,把后一种叫“自然中心主义”,两种观点您都是反对的。您还是认为,人与自然应该有一种关系,那么您认为人与自然之间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尺度共存呢?
  陈:这个问题我真的还没有想好。我只能这样说,我写的东西,包括人对动物野兽的猎杀,野兽是否应该有它的空间。我的小说里,当然像在《豹子最后的舞蹈》里,我是怀着一种义愤,实际上,我不能说有一般的是非评判,我把这些写出来,把这些残酷的现实,人与自然、动物与自然之间的紧张关系的真实状况写出来,我认为是最好的,不作某种偏执的评判。

陈应松(10)
周:您通过对动物、自然界的严酷的描写,表达了对自然中心主义的否定,人是不能按照自然的价值尺度来生活的,否则也是人的异化。
  陈:我自己也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但是作为小说家进行创作的时候,就不能把这种思想带进去。大山里的现实是非常残酷的,人与动物之间,动物与动物之间,充满了搏斗,到最后人还是要猎杀动物,否则你没法生存。你不能说我在大山里耕耘的时候,周围全是豺狼虎豹啊,那多可怕,必须得把它们打死,要生存下来嘛。生存是很不容易的,充满了尔虞我诈,你死我活。你不能把一只老虎放到神农架去,那肯定是要打死它的,没有办法。
  因此,我从来不写哪个动物很可爱。我们看到许多小说一写到动物,就把它们写得很可爱,憨态可掬,像童话一样,那样不真实。生活本来是一种严酷的现实,你不能说我们的周围山上到处是鸟语花香,到处都跑着野兽,这个肯定是不行的。到处都是动物,我们和动物友善相处,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浪漫主义的诗人可以这么写,儿童文学家可以这么写,小说家千万不要这样写,这样写是很不负责任的。我尽量写出这种严酷的现实来,自然是非常严酷的。人与动物,动物与动物,人与人,人与自然界,人与整个森林、大山,都是非常严酷和紧张的。我就是写神农架这种严酷的生活,不管人也好,动物也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好,充满着猎杀与被猎杀。人猎杀动物,但野兽也猎杀人类,我的那些小说里也写到了这点,比如人被熊咬死,在山里失踪,夏天遇冰雹冻死,在山上耕地摔死,等等。
  周:我觉得更可怕的一点是,人用一种工具性的尺度对待自然:我要占有自然,利用自然。最终,这样一种价值尺度也被用在了人类社会中。那就是人和人之间,充满了一种利用和被利用、算计与被算计的关系;因此,人和人之间,很难达到一种和谐,寻找到沟通的渠道。最终引发的结局是什么?是血案,我以为《马嘶岭血案》要表达的就是这一点。
  陈:谢谢你的发现。
  周:《马嘶岭血案》最大的价值也就体现在这里。知识者和乡村人之间寻找不到沟通的方式。他们遭遇的事件其实很简单,问题是达不到沟通。知识者只是说,你不要把我的东西弄坏了,我的东西都很贵重的。但是没想到的是,挑夫想到的是什么呢?你的东西既然很贵重,我抢到手里,一辈子就发了。这里就是一种思想的分歧,没建立沟通关系。这种不能沟通的关系,工具性的利用心理,正是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在人类社会中的应用。这点你可能在写作的时候没有明确意识到。在《马嘶岭血案》里,我读出的是这样一种味道。包括在其他你的小说里,都是人和人之间的无法沟通的一种悲剧。《云彩擦过悬崖》传达人和自然之间的和谐的关系。在这篇小说里,我读到人与自然之间互相理解、互相沟通的心态。
  陈:可以这么说。
  周:山上的观测员因为成年累月看守山林,看守瞭望塔,他的女儿也被野兽残害了,而不被妻子所理解,最后他们离婚了。但是,他对自然还是怀着理解的态度,很有感情,与自然和谐相处。他和人之间也有着非常和谐的关系,过路的人到他那里去落脚,他给他们吃的,和附近村庄的人关系非常好,义务为他们看护庄稼。即使是对和他离婚了的妻子,他也没有半点怨恨心理。单位因为他在山上工作了那么多年,问他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帮他解决。他提出的要求是给自己的前妻安排工作。总体上看,这部小说里,体现了一种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谐关系。我认为您所有的小说,最后要表达的观点,就集中在这里。

陈应松(11)
陈:对,充满了一种和谐的、互相理解的关系。一种“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的状态。这也是一种很有价值的发现。
  周:请您说得更透一点。
  陈:一种理想。当然你这样分析是对的。《云彩擦过悬崖》也是我自己比较喜欢的一篇小说。写的时候我充满了感情,特别是在写云彩的时候,有批评者说,在一个中篇小说里,用如此大的篇幅,两三千字去写云彩,是一种失误。但这恰恰是我最喜欢的,饱含感情。那种状态我觉得非常令人感动,这种状态也是我需要争取的,但很难得。守塔人宝良需要与周围自然环境多年搏斗,然后得到自然环境的认可,把自然当做了自己的家。
  周:开始上山时,他老想退缩,想回家,临退休了让他回去,来接他的车到了山下,他突然觉得不愿意回去,这是由于他和自然之间达到了一种非常好的状态。谈完了这些小说,还有一个问题,您是否认为,您的神农架小说和以前的小说是完全没有关系的,还是对前期的小说有所超越?
  陈:肯定是有关系的,一个人的道路多半不会出现断裂。我这次到北京开会,有一个湖南的作家,以前不认识的,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说,陈应松啊,你到神农架去了后可真是脱胎换骨了啊。这个说法我觉得蛮正确,虽然有一些关系,比如说,还是同一个人在写嘛,语言风格方面还是跟以前差别不大。但我现在对生活本身包括对现实体悟更深,关注更贴近了,胸襟更宽阔了。写得也比过去更加凌厉和残酷,这是我自己认为的,不知道你们作为批评家是怎么看的。相比于过去,写的东西有更强的实感、现场感,这是我过去的小说欠缺的。使小说充满现场感,像真的发生一样。但同时又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虚构的东西。要像生活,但不能完全写的是生活。
  周:很多人都把您当做底层叙事的主要作家,关于“底层意识”和“底层叙事”,对这个问题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陈:有评论说我的《马嘶岭血案》是底层叙事的重要作品,把我当做底层叙事的代表作家之一。不过我对这个不是很关注,作家自己写自己的东西就完了。说到底层叙事,明年3月,四川文艺出版社将推出一套“底层叙事小说丛书”,加入的是曹征路、刘庆邦、罗伟章和我。而《天涯》的主编李少君也编了一本《底层叙事小说选》,这其中包括了一些短篇。
  周:收了您哪些小说?
  陈:像《马嘶岭血案》、《太平狗》、《母亲》、《松鸦为什么鸣叫》等。
  周:很多人都把您当做底层叙事的主要作家,对这种评价您认不认可?
  陈:我还是认可的,因为我从来都是在写底层的。过去有些作品,虽然也描写了社会底层的生活,但是很不真实,它并没有什么底层叙事。比如说伤痕文学它是底层叙事吗?寻根文学也是底层叙事吗?“现实主义冲击波”、“新写实”都可以称得上吗?搞错了,角度不同,底层叙事非常真实地去写底层人的生存状态,写得非常严酷。像“现实主义冲击波”里面,写到一个村长啊,一个厂长啊,他要改革,遇到了什么问题,这些问题当然也是很尖锐的。底层叙事不这样写,它不管典型化,它就写生活中的一点,它写一个社会问题,它没典型化,它就站在底层这个角度,农民、打工仔,或者它不以他们的身份写,它也是非常向下的,向下向下再向下,它是身处在下面,而不是以一种俯视的姿态。而且对这种生活不再作道德和时代意义的评判;它不对改革的得失用简单的两分法标准打分,完全以真实作为基础,没有任何浪漫主义和粉饰的成分。它的源头不是新时期文学,而是左翼文学。

陈应松(12)
周:您认为底层叙事,一是真实的坚守,二是站在底层人如农民、打工仔的角度,还有哪些?
  陈:底层叙事的兴起和繁盛是抵挡不住的,在这个浪潮之下,肯定还会有更好的小说出现。因为我认为它的出现有深层次的原因。我自己是这么想的:一、它可能是对真实写作的一种偏执实践。这就是:小说必须真实地反映我们的生活,哪怕是角落里的生活。二、底层叙事是对我们政治暗流的一种逆反心理的写作活动,它的作品,可能是新世纪小说创作收获的一个意外。三、它是一种强烈的社会思潮,而不仅仅是一种文学表现方法。四、它是当下恶劣的精神活动的一种抵抗、补充和矫正。我们如今的社会,我们的精神虽然遭受到伤害,但还没有到崩溃和绝望的地步,我们的灵魂虽然迷失、变态,但还没有到撕裂和疯狂的地步。我们社会的富人越来越多,穷人越来越少,这更加凸现了穷人的悲哀和我们对贫穷与底层的忽略。何况,穷人在如今依然是一个庞大的、触目惊心的群体。我认为,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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