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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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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王醴更不知道,这就是山雀栖宿的树木。

    更更更不知道,再过不久,应飞于野的山雀便会到京城来。

    孟家此时,该运的都运到京城,鹿邑县该打点的也已经打点好,仆从该遣散的遣散,该带的带,该留的留。水力织机加幅宽后,每天织布的量十分惊人,孟老爷不得不提前派人去寻能出海贩布的商户。

    在孟老爷筹谋开拓海上丝路,根本没心思管水力纺机的事捍,曹伯林把水力纺机给做出来。虽还有许多地方要改进,但粗棉纱已经不成问题,就是仍有些不均匀。

    得知消息,孟老爷对着孟约叹了好半天气,最后才对孟约说一句:“日后,年年什么都不用担心,为父定为你谋个好前程。”

    士族出身的子弟,科举出身的进士,起步就可能是六品七品,孟老爷得的不过是区区九品官,但对孟老爷来说,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其实,这也同时是许多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因为这一步跨过的,是千百年来横亘在士与庶之间的鸿沟。

    孟约不懂,大概也难懂,毕竟在她还不懂时,孟老爷就带着她跨了过去。人的不懂,往往是因为不必去懂,而有些事当真就是最好一世都不必懂。

第二十七章 闺阁一经别,再见梦魂中

    转过年去,孟约就要十七,孟老爷心里紧着她的终身大事,却一句话没提。这一去京城,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孟老爷舍不得孟约离自己太远,自然想着到京城后再托吕教习相一相。

    说起来,吕教习肯收孟约做弟子,孟老爷也算消去心头一大患,一则闺女有了高门出身的师父教养,二则姻缘上也能找着人请托。若非有师徒之情,孟老爷宁可自己慢慢瞧,也不肯轻易相托。

    眼见着庭院中的树叶悄悄黄落,墙角菊丛盏盏盛放,孟老爷的心啊,一下就飘去了远在数百里外的京城。周文和那边,孟老爷命人送去口讯,日后只当不认识,路上遇见也勿作问候。倒不是要瞒下孟约定过亲的事,而是不欲再与周文和有什么牵扯,再者结亲不行,成仇家的多得很,孟周两家虽没成仇,但要继续相亲却也再无可能。

    “老爷,三板子回来了。”

    三板子大名程并,是孟老爷旧年在道中搭救的一个孩子,当年搭救时还不到七岁,如今已经二十七,膝下有两个儿子,大的九岁,小的四岁。程三板子自家争气,这些年生生挣出一份家业来,不但自家打理得好,还时常替孟老爷跑些大项。

    这次去寻海商,孟老爷本来要派柜上的人去,还是程三板子说早些年在外跑商,在淮安府山阳县碰见过两个大海商,遂带上布行嘴皮子利索的柜头装上几车布去山阳县。

    “孟叔。”

    孟老爷见程三板子黑了一圈瘦了一圈,关怀好一番,才问及海商的事:“那些海商好打交道吗?”

    程三板子朗声笑道:“很好,听说我们一年能出几万匹布,连多少钱一匹都不问,这就派了人急急忙忙赶来。我着人往山阳县里外打听过,咱大明的布贩出去非常好出手,不管是本朝海商还是番邦来的海商,听说我们能出大货,织出来的料子,棉布都比寻常丝绸好,花样还格外时兴,盯着我眼都能冒绿光。他们都要来,我没全带,选了三家信誉好,船大身家厚的。”

    “是当如此,天下生意天下人做,做好几家,比全吃下要强。”孟老爷并没有富甲天下的野望,再者就是有,明年就要去南京,若他此去是做大官,那不怕摊子铺得大,却不过九品,反而应当低调稳妥些。而且,孟老爷如今心里另有成算,布坊的生意,稳住就行,日后且还有其他大项。

    “孟叔说得是,我这边把人安排在锦云居,孟叔要是得工夫,我这就着人安排席面。”

    孟老爷点头,又与程三板子谈他自家的生意:“眼下好木料愈发难求,数得上号的林子都在士族豪族手里,做生意什么都好说,却万不能断档。既然海商来往频繁,回头你不妨问问他们,海外可有那成材的硬木林子。”

    许是灯下黑,时人多只想着往外贩东西,再随船带些本朝没有的稀罕特什回来,倒鲜少有拿木料压舱往回带的。程三板子一拍大腿,坐都坐不住,就要去问海商。

    孟老爷把程三板子拦下,叫洗漱更衣才一道出门,去锦云居与那三名海商会面。

    孟老爷出门前,知会了孟约,孟约得知布料有了出货的渠道,心下也是一松。织机改良带来的大量剩余劳动力和大量出货的布匹,不止孟老爷担心,孟约也一样很担心:“幸好太祖开辟了海上商路,并明令国朝永不禁海,还在下大力气造大海船,不然哪有那么好的事噢。”

    要真是穿越到历史上的明朝,孟约才不敢支持孟老爷毫以干,她反而要规劝。因为如果这不是穿越者改变过的时代,这时候历史已经进入清末期,闭关锁国,海禁巨严。

    孟约:再一次感谢作者,要不是她脑洞大,这时大概什么苦都已经吃足。

    孟老爷吃完席面回来满面红光,与孟约道:“年年,三板子这趟去山阳县,还绕道去看了你外祖,你外祖外祖母如今身体都还康健,你舅舅舅妈也都好,又给你添了个表弟。你外祖知道我们明年要上京,还道待安顿下来定会来访。”

    孟约外祖家往上数个十几代,也是士族,因是分出来过的庶出子,一代一代下来也早没了什么士族门第的光辉。孟约外祖家也不是那抱着旧日光辉不肯认清现实的,但凡心里还存着点士族血统的矜傲,都不会把仅有的掌珠嫁给孟老爷。

    “咱家亲戚不多,住得近了,能常来常往才好。”孟约话是这么说,却有点担心,女神太太什么都好,女神太太的家人或许也都是好的。但孟老爷身家巨富,又只有个独女,且没有续弦的想法,但凡心思多点的都会要动脑筋。孟约倒不怕失钱财,她是怕孟老爷将来难过。

    孟老爷并不知道孟约在担心这个,如果知道只会笑她想太多,孟家作为士族已然没落,资财却并不缺。比孟老爷可能差点意思,但也不至于眼红而起歪心:“是啊,若是你外祖家也能迁到京城就好了,回头我们再访访,有得宜的宅院买下来,要比邻而居日日相亲才好。”

    “嗯,那便待我们上京安顿下来再访。”先看看上门的亲戚是个什么门风,要真是好的,住一个屋檐下都可以。

    “年后便要上京去,日日同年年一道玩的那些小姑娘,年年也要好好同她们作别。隔个一年两年,咱们还回,到时还能一起玩,所以也不要太难过。”如果说去京城做官,有什么让孟老爷觉得不妥的,那就是要让孟约离开那些她从小玩耍到大的闺中好友。

    正因没什么情谊能相伴一世,才需在拥有的时候好好珍惜,待失去再留恋,再念念不忘,便只能叫作自己不放过自己。

    孟约和小美人们相交的时间不算长,可也真心很喜欢这些小姑娘们,没什么勾心斗角,比钗环首饰,父亲兄弟,反而一团和气,可爱得紧。孟约一想起小美人们会流泪给她看,便生出不舍来,这不是现代,相隔千里打个飞的想见就能见,这是闺阁一经别,再见梦魂中古代啊!

    注:山阳县古属淮安府,也就是现在的江苏连云港一带,孟约的外祖家也在淮安府,明朝时期没有淮南这个地名,本文里的淮南指淮安府以南。我方向感不佳,印象里古称海西县今称灌南县的县城是连云港南边,如果有误,诚请指正。

    (接下来两三章内就要去南京啦~)

第二十八章 盏中一点余酒

    时近年底,孟约想着又是离别在即,又是年节,得厚厚给小美人们备年礼。往年都是闺中小姐妹之间送些帕子簪子小零嘴,但今年,孟约想好好给小美人们送,至少要送出穿越者的“风采”来。

    虽则她喊一整年“腊肉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其实到仲秋节时就已经差不多送完吃完,因而,今年孟约依然叫薰许多腊肉。

    除腊肉外,孟约从来往的海商那里得知海西有番邦来的琉璃工匠,求着孟老爷给她寻两名琉璃工匠来。这时的琉璃已经很接近现代玻璃的净度的透明度,时下人人追捧的正是那种透明度高颜色近乎于无的玻璃器皿。而且凡富裕些的人家,都能用得上玻璃窗,只是气泡颜色和牢固度上还逊色于各种现代玻璃。

    和工匠沟通过后,孟约在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得到了像花瓣一样,有着天然渐变色的琉璃杯盏。送给每个小美人的式样都不同,嫩黄的腊梅,深粉的海棠,乳白渐变至透明色的玉兰花,月季、水仙、蔷薇、莲花,不仅颜色做得与花本身一样,小杯小盏的形状也如同绽开的花朵一般。

    总共二十二套酒具,孟约自己一套,并远在湖广道的陈蕙容一套,小美人们一人一套。这样脆弱的年礼,孟约可不敢和腊肉点心干货布匹一块送,而是专门下帖子,请小美人们一道去赏雪。

    “就阿孟喜欢大冬天出门,看到雪和冰棱子能高兴得蹦三尺高。”许妍捧着手炉,缩在软乎乎围脖里。

    姚青和许妍一样,身上都穿着孟家今年新出的羊毛料长袄,手里捧着暖手炉,厚厚地把自己裹住:“因怕我们不同她冬日出门赏雪,还特地早早送我们羊毛料子呢。”

    “羊毛料子是更暖和些。”

    “是啊,我祖母连褥子都换了羊毛料。”

    “阿孟来了。”

    孟约来得很早,不过嘴上说怕冷,却因在家里窝太久闷得慌的小美人们来得更早。冯妈妈指挥侍女小厮们摆桌,江边有块提前用毛毡围好的地,地面也事先费了大心思铺好,脱去鞋踩在地毯上,却是暖的。

    “今日摆这么大阵仗,阿孟是想做什么,莫非稍后会有个谁家少年现身于此?”

    才来的小美人不明所以,听一耳朵便惊讶地问:“阿孟订了谁家少年,我妈还说要我问问阿孟,看不看得上我大兄呢。”

    “看不上看不上,必定看不上,你家大兄你自己留着,阿孟才不嫁你那个木头胎石头心一般的大兄呢。”

    “不过是把你掷旁人的帕子扔了,只把裹在帕子里点心吃掉,你用得着记到现在。再说,你如今能成,还得谢我大兄木头胎石头心呢。”

    小美人们就此闹作一团,小厮们都已经走远,只留下侍女婆子在这里伺候,小美人们就是乱没形象滚作一团,也没什么失礼的。待小美人们闹罢,桌上琉璃酒具已经摆上,小美人们竞相被吸引,一桌一桌看下去,竟没有一桌是重样的。

    “阿孟这回果真好大手笔,这般酒具,恐价值千金。”

    “孟老爷必然是谈妥一桩大生意。”

    “这樱花的好,我坐这里,都不许同我抢。”

    “这么些酒具,眼都挑花了,谁同你抢,我选海棠。”

    小美人们选好坐定,才看向孟约:“阿孟,说罢,今日必然有什么大事。”

    侍女们为小美人们满上酒,孟约才开口:“翻过年去,我和我爹就要去南京。”

    “你家生意如今都做到南京去了,不对,若只是去做生意,去去就能回,你不至于摆这么大阵仗来招待我们。”

    “我爹被举荐到江宁织造为主事,明年要去就职。”

    小美人们一时间竟无人答腔,她们并非因孟老爷眨眼要去做官而沉默,而是因为孟约这一走,就要去南京定居,很可能三年五年都不会回来。就是回来又怎么样,她们那时恐都已嫁了,嫁得近还能有相见之日,嫁得远……许就是一辈子也再见不着面,只能偶尔音书相传。

    还是许妍先反应过来,举起花朵一样的酒杯说:“祝孟伯父鹏程万里,愿阿孟得觅良人,一生安好。”

    小美人们虽是不舍,祝福却不能不道出来,遂参差不齐地祝贺,倒都带出几分喜庆来。酒喝得多后,小美人们才开始发癫,这个抱孟约大腿,那个搂孟约的腰,酒气醺醺地叫孟约不要离开她们。

    掉泪的掉得好不凄惨,仿佛孟约不是要远行的小姐妹,而是负她们一生的良人。嚎叫的喊得江边尽是鬼哭狼嚎,仿佛真有山野中的狼在对月而啸,还有发嗲的,撒娇的,娇声骂,威胁的……

    斜阳与雪融成一片浑金时,孟约一一把小美人们送上马车,然后又看着马车一个一个把她们带远,最后江边只剩下了她和一干仆从侍女。她站在江边,饮满腹冷风后,饮下盏中一点余酒:“都要好好的,你们乖,我就还回来。”

    次日,小美人们醒来,就知道孟约把酒具送给了她们,这套琉璃酒具委实极好,看着便很贵重,谁家的侍女也不会悄无声息就把东西收入库中。小美人们抱着酒具是又哭又笑,最后多半要恨恨,临到要去南京时才告诉她们,一走还不知会不会回,真没良心。

    此后,小美人们聚得更勤,直到新年临近,被家中长辈约束在家中准备年节,这才消停。

    在小美人们消停时,孟老爷接到江宁织造公函,命他在明年二月上旬之前抵南京就职。随公函还有朝服公服祭服常服,每式各两套从头到脚,皆是春冬二季穿的厚料,孟约表示惊奇:“爹,九品怎么会有朝服,九品不是不用上朝吗?”

    “朝服并非只朝上诸公才有,凡官员皆有,大祀、庆成、正旦、冬至、圣节、颁诏、开读、进表、传制都需着朝服。”

    孟约:忽然庆幸没穿成个男的,这些衣服,什么配什么,什么场合穿,想想都头疼。

    孟约觉得头疼,孟老爷却因做布料生意的,对这些了解颇深,反而不费什么劲。再者,送来都是一套一套配好的,放时分门别类放好,穿时便不会出错。

    随着年关越来越近,孟约脑子里渐渐只剩下一个槽点为官大不易!

第二十九章 隔开世上风雨

    因渐渐有同县故旧知道孟老爷明年要去南京做官,哪怕只是从九品,那也是从商户到官身的巨大跨越。孟老爷连轴转吃一轮席面,便吃到年三十,如果不是家家户户都得各归自家团圆,孟老爷的席面恐怕还得吃下去。

    二月上旬就得就任,最好元宵节前便启程,但孟老爷心疼孟约,想叫她在鹿邑县与她的小姐妹们再好好聚一聚,看看花灯,猜猜灯谜。南京的规矩还不知道是什么样,日后未必还能有这样松松快愉的日子,毕竟鹿邑县只是个乡下小地方,也一向不出什么士族高门,规矩从来就不大。

    初一各家拜过年,初二走亲戚,初三,小美人们无事,就开始相邀各家串门。孟约见家里水仙开得好,去谁家都带一盆,小美人们是又欢喜,又难过。欢喜的是花开得真好,难过的是素日好友不日便要启程。

    “去年我们还一起赏花灯说良人,今年,嫁的已嫁,将嫁的将嫁,还有个阿孟要上京去,诶,离别当真好苦。”

    “难免的,我们就不说离别苦了,正月里愁眉苦脸多不好。”

    小美人们说着说着,便提起已嫁的闺阁好友,有两个还是年前腊月成婚的呢。这两年暂且还没什么好说的,小美人们说的是更早成婚的:“看她啊,真觉得好没意思,从前那般爽快,如今却仿佛绵里针,笑不是笑模样,想哭也不是个哭样子。”

    “成婚的又不止她一个,你却单说她。”

    “正是,也有过得比蜜甜的。”

    “日子如何,端看怎么过,命如何,端看怎么活,不过是各个做个人的思量罢。”

    不知不觉得,上元便至。

    今年花灯在城中孔庙前街道上举行,因天气晴好,又在城中,看花灯的人尤其多。你挤我我挤你的,把小美人们伤春悲秋的心情挤个一干二净。

    到次日东门送别,小美人们一个个嘤嘤嘤的,叫孟约心酸眼也酸。小美人们送她好些临别赠礼,孟约还小美人的礼是一人一支花簪。花簪上有二十二朵花,代表旧年闺中二十二个小姐妹,花也不是同一种,而是呼应一人一套的酒具,难为工匠将花簪做得一点也不喧闹,错落花开,精巧别致。

    东门一经别,阳光晴好,春风化冻,古南京城,也越来越近。

    路途中,孟约思考了一下南京没有迁都北京这个问题,书中的世界也许没什么道理可讲。再者,明成祖迁都南京是为镇守国门,但眼下的北京可不能算过,要说国门,那得迁都到现代都属于俄罗斯的土地上去。

    南京还有应天府的旧名,改名南京也是太祖时的事。

    “非要把那几个邻邦纳入版图,果然是穿越者才会干的事。”琉球府,缅越省等等,都是现代世界地图上的“友好邻邦”,“为了避免以后头疼,先打下来再说,作者脑洞好大,我喜欢。”

    “小姐,车上晃得很,别看图了。”

    坊间能买到的地图,只有一个大概轮廓,标明郡府县界,其他的山川道路水域等,一概没有。孟约也是临启程前才想到要买个地图,自从买到地图,她就傻眼到现在。

    即使只是一个书里世界,它的自我完整,自我补全,也让人惊叹不已。果然,就算世界毁灭,也至少会有一个作家笔下的世界存活下来。

    “好,不看了。”

    “小姐,离南京还有多远?”

    “过了石梁河不远就是南京,南京却大,我们还要走一日才能到京城呢。”以这个模糊版明朝地图,再依他们的行进速度来看,确实还需要一天才能到天子脚下的六朝古都。

    不知那秦淮河畔杨柳温柔否,不知那乌衣巷中少年美否,也不知鸡鸣寺的钟,玄武湖的水如历史画卷中的模样否,更不知钟山风雨苍茫否……

    进入南京境内后,便只需经瓜埠,渡长江,入观音门后便是古老的南京城。一路上,孟约都静静地卷起车帘往外看,她很难说清心里在想什么,情绪怎么样,但感觉并不坏。

    “小姐,难得好天气哩,南京可真气派。”

    孟约:亲,你真该去现代的南京看看。

    观音门并没有什么皇都气派,夹在两山中央,不高大也不是现代常见的明城墙样式,而是夯土墙,城门楼子也十分十分简单。

    过城门的手续倒不复杂,孟老爷京任职江宁织造府,有官文有公函,还有郡县开具的文书,很快就得以通过城门。入城门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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