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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涛朝着中年男子嗤笑一声,就闭目养神,再也不加价了,这让大厅里安静了片刻。就响起了一片轻笑声。
中年男子恼羞成怒,对着孟子涛狠狠一瞪,此时他还心存侥幸,却听到了拍卖师的落槌声。
此时此刻,中年男子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反悔,但这可是古玩协会举办的拍卖会,拍卖会的规矩是协会成员一起商量的,大家怎么可能会没想到反悔这种情况?
于是,中年男子刚刚升出这样的念头。就有工作人员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说道:“这位先生,鉴于您今天已经成交了三件拍品,按照规矩,您不可以参加接下来的竞拍了,不知道您是现在去付款,还是等拍卖会结束之后?”
中年男子很想说等拍卖会结束之后再说,有机会的话。就先跑路,但就眼前这位工作人员好像防贼一样的眼神。他也知道自己估计是逃不掉了,只得憋屈地表示现在就去,离走之前,又恶狠狠地看了孟子涛一眼。
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交易处,中年男子有些心虚地拿出一张银行卡,刷卡付钱。接着就把拍品检查了一遍。
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他就连忙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卢长代的声音传了出来:“思强,你都买了什么啊。居然花了183万?”
卢思强干笑一声:“一件清乾隆的青花釉里红寿字撇口瓶,一件汉代的辟邪摆件,还有一幅袁江的山径漫步图。”
卢长代沉默了一会:“听着感觉不错,但到底是真是假,你心里有没有数?”
卢思强说道:“我先前看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卢长代有些愤怒地说:“什么叫‘没什么问题吧’,不能确定的东西,你难道也拍了?还是说,着了姓孟那小子的套了?”
卢思强有些心虚地说:“这怎么可能,我再怎么也不至于着了那小子的套吧?”
卢长代一听卢思强的语气,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此时他心里多少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逞一时的得失,让卢思强出面,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亡羊补牢了。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都着了他的道,更何况你?这样,你拿了东西去姜老那,让他帮忙看看到底对不对。”
卢思强说道:“这个,我觉得我眼力还是没问题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别废话,叫你去你就去……”
卢思强看着手机,一脸不爽地嘀咕道:“什么态度,要不是因为亲戚关系,鬼才高兴帮你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又骂了几句,卢思强就拿着东西,坐车来到卢长代说的姜老家。
客厅里,一位偻着背的老人,指着桌上的三件东西,问道:“这三件东西,都是你刚刚拍回来的?”
卢思强点头道:“对,姜老,这东西您也看过了,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啊?”
“这件花了多少钱?”姜老指着辟邪摆件问道。
“二十二万。”卢思强回答之后,就追问道:“难道这件摆件有问题?”
“没有。”
听姜老这么说,卢思强腹诽不已,既然没问题你问出来干嘛,吓人啊!
就听姜老接着说道:“摆件没问题,但这两件都有问题。”
“什么!姜老,您不会搞错吧?”卢思强目瞪口呆。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咱们先说这只撇口瓶……”
听着姜老把撇口瓶的错误之处一一指出来,卢思强顿时呆若木鸡,心里一个劲地说“完了”。
过了好一会,卢思强才回过神来,连忙问道:“那这幅画呢,这明明是袁江的画风啊,怎么可能出错?”……
卢思强从拍卖大厅离开了没一会,张景强听孟子涛说那幅画有问题。也问了卢思强相同的问题。
孟子涛笑道:“你知不知道,现在一种书画作伪手法,叫做‘绝对克隆’。”
“绝对克隆?什么意思,复制吗?”张景强问道。
孟子涛说道:“对,就是以一件真迹为参照,制作出一些副本出来。俗称‘下蛋’造假。事实上,传统书画造假也常用这种方法,只是因为作伪者纯以徒手操作,因此,极少能够做得到笔墨与造型都十分接近于真迹,而往往不是顾此失彼,就是顾彼失此。”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随着科技发展。有人陆续发明了书画投影、放大、定形之类的仪器及仿真印刷器械,有了这些比较特殊的机器帮忙,伪作可以最大限度的接近真迹,再处理一下,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张景强有些惊讶地问道:“既然这样,咱们又能怎么识别?”
孟子涛笑道:“别担心,古画可不是那么好仿的,纸张、笔墨、保存方式等方面。不可能做到样样都真。就像那幅画上的虫蛀痕迹,就是找那些虫蛀的木头。把上面虫蛀过的粉末取下来,洒在书画上,然后把书画卷起来,从而达到的效果。想要鉴定出来也简单……”
听了孟子涛的讲解,张景强有些苦笑道:“现在对这行了解的越深,心里就越担心。指不定哪天就买到了一件精心制作的高仿。”
孟子涛道:“既然你这么担心,那就交给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吧。”
张景强脑子一转,说:“我有时在想,这些作伪方法,会不会就是你们专家搞出来的。为的就是赚我们这些土豹子的钱。”
孟子涛笑道:“就算是我们这些人搞出来的,你说你怎么办吧。”
“那也只能凉办了。”张景强呵呵一笑,看到下一件拍品是自己看中的,表情马上就严肃起来。
4点刚过,拍卖会圆满结束。
这个时候,张景强看到席正真和于自明有说有笑的准备离开,他连忙向孟子涛使了一个眼色,就直接朝席正真快走了过去。
张景强走到席正真面前,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席掌柜,好久不见啦。”
“是张总啊,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效劳?”席正真客气地问了一句,不过他这份客气完全是礼仪化的。
张景强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席掌柜你上午说的话,到底作不作数。”
“上午什么话?”席正真皱着眉头问道,心里隐隐有了一些不详的预感。
旁边的程启恒皮笑肉不笑地说:“席掌柜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上午刚刚才做过承诺,说忘就忘了。”
席正真瞥了程启恒一眼,说道:“张总,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新莽钱有问题喽?”
张景强呵呵一笑:“其它并没有问题,但那枚一刀平五千,我有些不看好啊!”
席正真眉头轻轻一挑,接着就显得有些大气地说道:“张总,只要你能指出问题,并得到大家的认可,我肯定履行承诺。”
“嗯,我肯定相信席掌柜会言而有信的……”
说着,张景强就把那枚一刀平五千拿了出来,又把先前孟子涛指出来有问题的地方,又重复了一遍。
看到有热闹可看,先前正准备离开的那些客人,马上就停下了脚步,甚至有些人把刚刚离开的朋友又叫了回来,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现在,听了张景强的讲解,相当一部分人点头表示认可,还有一部分,则像先前王之轩说的那样,心里还有一些疑惑。
席正真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张总,我承认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到现在为止,金错刀都没有统一的形制,连在哪里铸造都不知道。因此,你说的那些,我认为还不能完全证明这是一件仿品。”
见席正真这么说,张景强心中一声冷笑,还真给王之轩说对了,而且席正真还用了相同的理由。
张景强轻轻皱了皱眉:“可是,凭我说的这些,差不多已经能够证明这枚一刀平五千有问题吧?”
席正真呵呵一笑道:“古玩鉴定可是一门非常严谨的学问,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有差不多的道理?”
“席掌柜,你的意思是说,不能退喽?”
“我刚才说了嘛,你既然不能说出确凿的证据,肯定不能退啊。”
张景强听了这话,沉思了片刻,装作有些不甘心地又把钱币看了一遍,接着又拿出了放大镜观察。
看到张景强真这个样子,席正真心里嗤笑了一声,正准备开口时,就听张景强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又用指甲对着钱币圆环处刮了一下。
过了片刻,他才有些兴奋地大叫了一声:“有了,有证据了!这里有字!”
“什么字?”
“张总,到底什么字啊,别吊大家胃口啦!”
张景强的表现和话语让现场一片哗然,有些心急的更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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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欠字数,这一章补上5号欠的,晚了一些,见谅!
第一百七十三章 给点教训(续)
看着工作人员努力维持着现场的秩序,张景强并没有吊大家的胃口,大声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我马上把上面的字读出来……”
张景强正准备往下说,旁边的席正真突然笑着开口道:“张总,你看咱们是不是换个环境再谈?”
“刚才你怎么不说换个环境?现在想到换了,没门!”
张景强心里冷笑一声,笑呵呵地说:“席掌柜,刚才你还说要得到大家的认可,现在换个环境,有些不太好吧?万一你又说不是确凿的证据,我可就没什么好办法了。”
“这怎么会。”席正真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心里痛骂张景强的同时,更是把店里的掌眼师傅,骂了个狗血淋头。
席正真脑子不傻,如果不是心里早就有了把握,在刚才就会提出来换个环境,但由于他请的掌眼师傅先前就分析过这枚一刀平五千的特点,早就就已经准备好了刚才的说辞。
因此,席正真才选择留在这里,这么做是因为他想请大家帮忙作证,免得将来张景强到处宣扬他不守信用。虽说留在这里对他的名声确实有些影响,但毕竟现在只是有争议,古玩这行有争议也很正常嘛。
另外,最主要的原因,他是想借这件事情,向这组钱币的主人证明自己。
但没想到,自己已经让掌眼师傅尽可能的仔细了,最终还是出了差错,早知道这样,他就换一种办法解决了。
席正真在陵市古玩界面子确实不小,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并不在意他的面子,甚至有些人还想把他搞成落水狗。再痛打一顿。
因此,席正真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始起哄,说什么的都有,立马就让席正真的脸色黑了下来,但这种时候。往往越描越黑,他不方便再说什么。
见此情形,张景强心里十分快意,暗骂一声“活该”,未免席正真又搞什么幺蛾子,他直接把钱币上的字读了出来,又在人群中随机挑选了几位,请他们看了钱币上的字。
“许作,己卯年秋。没想到还真有字啊!而且这上面的字比头发丝还小,还是草书,真是神乎其技啊!”
“这己卯年说的是,1999年吧,那个时候有显微镜帮忙,能够刻出这么小的字,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嘿,还真是吹牛不上税。如果真有这么容易,我怎么以前没见过?更何况。这可是铜质的,你去找个能雕成这样的人给我看看呢?”
“就是……”
听着周围的惊呼声、议论声,张景强暗笑一声,接着就盯着席正真问道:“席掌柜,不知道这事你怎么说?”
席正真说道:“这字也有可能是后刻的嘛。”
席正真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但再加上先前说的那些和真品的不同之处。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狡辩。
不过,大家都知道,席正真本质上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只不过他这人马屁拍的好,会来事。做事又麻利,有些人还就吃他这一套,再加上他管理方面有一套,所以才有现在这样的成就。
要说,席正真就算表现的再差劲,大家也不会觉得太奇怪,但能在古玩这行有所成就的,哪个不在意自己的信誉?
如果是以前,大家觉得,只要张景强指出了一些问题,席正真很可能就会兑现承诺,但现在却一而再的找理由,这一点就让大家觉得奇怪了,难道席正真就不怕经过这事之后,影响自己的生意?
这时,正在假装用放大镜观察钱币的王之轩接话道道:“字确实有后刻的可能,但这铜锈的表现总不能作假吧?”
现在铜锈已经覆盖了字迹,而且这钱币上的铜锈还是干坑的表现,并不是短时间就能形成的,如果说这字是后刻的,明显是不可能的。
席正真讨要过钱币,仔细看过之后,心里长叹一声,自己就算再找理由,也只是自取其辱,还不如痛快点认了吧。
既然做了决定,席正真快刀斩乱麻,说道:“张总,看来这枚金错刀确实有点问题,我兑现承诺,咱们走吧……”
既然已经达到了目标,张景强并没有表现的咄咄逼人,跟着席正真去把事情解决了。
张景强嘻嘻笑道:“你们没看到,刚才席正真的脸有多黑。”
“小心他把你记恨上了。”王之轩笑着说道。
张景强一脸无所谓道:“记恨就记恨呗,我还会怕他?他敢跟我搞花样,我就崩他几颗牙。”
程启恒说道:“那您可别大意,难道他请人埋了地雷让您跳,您找不到证据,还能怪在他的头上?”
“他会这么做,我难道就不能去找他麻烦了?有的时候,实力就是道理。”张景强说的杀气腾腾,而且如果真遇到了程启恒说的这种事情,他也确实敢这么做。
这让孟子涛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意就是拿这件事情,给王之轩出出气,另外是为了让拍卖会的事情好处理一些,请张景强帮忙,也是因为坐在他的身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张景强和席正真搞得你死我活。
张景强注意到了孟子涛的神色,就笑着拍了拍孟子涛的肩膀:“小孟,我这么说,只是极端情况,可以说,只要我的事业一直蒸蒸日上,他席正真屁都不敢放一个。小孟,你以后遇到这样的人,尽量强硬一些,有些人对他们客气,他们还当你好欺负。”
孟子涛也觉得张景强说的有道理,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对这种人就应该强势一点。不过,他的性格就像他的父亲,信奉与人为善,想要改变也不是一时一刻能改变的。
“对了,怎么拍卖会的事情,又不说了?”王梦晗问道。
听了这话,大家都有些奇怪,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席正真觉得没了面子,所以就把这件事情延后了吧?
于是,王之轩又去找人问了一下,结果除了席正真的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梅志明、丁志国这些老前辈,都对这事很不感冒,明确表示了反对。
听了事情的原委,程启恒哈哈一笑:“王叔,您也不孤独嘛。”
王之轩心情不错,笑道:“什么孤独不孤独的,这拍卖会本来就是大家为了互通有无想出来的,如果搞成商业化的形式,那就违背了初衷了。”
“那这样一来,咱们的想法也就落了空了。”张景强有些可惜地说道。
孟子涛笑道:“咱们以前本来就没有这个想法,落空也没什么。不过,通过这件事情,我也有了一个想法,咱们可不可以收购一家小有名气的拍卖公司?”
张景强摇了摇头:“我的意见还是白手起家的好,具体的,咱们一会再商量。”
“行……”
吃过晚饭,孟子涛和张景强以及使用视频通话的舒泽,一起商量了拍卖公司的事情,并做出了决定。
孟子涛凭五百万占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舒泽占百分之三十,张景强出资4500万占百分之五十,并负责公司的一切事务。
舒泽占了那么多股份也不奇怪,因为他有背景和人脉,如果拍卖公司遇到一些问题,都由他来处理。
而孟子涛看起来就有些占了大便宜了,其实不然,一来他现在的鉴定水平,已经被张景强所认可,另外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张景强相信他会拜郑安志为师,到时带来的影响,可不比舒泽来得小。
本来,张景强也打算给孟子涛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因此,孟子涛并没有答应。而且,孟子涛觉得自己只要用一下异能,又不用负责业务,能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经不少了。
另外,关于拍卖公司收不收购的问题,但由于收购的话,会涉及到人事的问题,大家最后都同意白手起家。
…………
回到家,孟子涛和父母闲聊了一会,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把那只罗汉碗拿了出来。
有了异能的判断,孟子涛能够猜到,这只罗汉碗现在的模样,肯定不是本来的样子,不然的话,不可能有这么高的价值。
既然如此,罗汉碗必定是被什么东西遮掩住了,然而,孟子涛研究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外面是什么物质,只是觉得手感有些奇怪,既像釉又不像釉。
由于不知道外面罩着什么,孟子涛又不敢使用工具,一时间就陷入了僵局。
想了半天,孟子涛决定还是再仔细观察一下,于是,他又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果然外面那层物质虽然看着像釉,其实并没釉的表现。
另外,孟子涛还在底部隐约看到了支钉的痕迹,这让他精神一振。
前文说过,支钉是宋代少数瓷窑使用的一种支烧工具。像汝窑、官窑、哥窑等多用支钉支烧,其状呈山字形、上尖下圆,在圆形垫饼上有不同数量的支钉。
再想想这只罗汉碗,价值近600万价格,很可能就是汝窑或者哥窑这类举世闻名的窑口烧制的,至于为什么不是官窑,实在是官窑的东西太珍贵了,如果真是官窑烧制而成,在600后面加个零也非常正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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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汝窑粉青釉罗汉碗
孟子涛放下手中鼠标,有些愁眉不展,他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