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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袁兄倒也直接,够爽快!”
听了袁大海的话,阮大铖没有什么不快,而是脸色一凝,忽悠悠道:“但若再加上江南豪富,袁兄以为这事可做否?”
袁大海一突:“阮兄的意思是?”
阮大铖的目光缓缓落在手中的酒杯之上,嘴角一咧,“袁兄以为我这《百官图》单是为你指出这东林人事利弊就再无他意了吗?”
“小弟不才,请兄长解惑!”阮大铖的话让袁大海生出一种前方好像还有一座大金矿等待自己挖掘的激动。
阮大铖起身轻轻走了两步,侧脸看向袁大海,轻声一笑道:“东林起于江南,成于江南,赖于江南,今朝中多半党人都是江南出身,而这些人自万历年起便掌握了江南半数钱粮命脉,家财过百万者不计可数,家有良田万亩者也是放眼都是,这些人却统统在我这《百官图》上,因此,只要袁兄敢有这个胆量,其中好处我想袁兄应该能明白。”
“阮兄所言当真?!”袁大海也站了起来,不断的思索阮大铖所说。
阮大铖正色道:“你我兄弟相称,坦诚相对,为兄如何能骗你!”
“好处虽大,如何个取法?”袁大海动心了,大大的动心,他相信阮大铖说的是真的,东林豪富,向为事实也。但这银子是人家的,他如何个取法?
“灭门抄家,钱财自然可取。”阮大铖冷冷说了句。
袁大海听后,暗自点了点头,不错,只要东林党完蛋,自己大可以假借厂卫之名去抄东林党的家,到时候,要中饱多少私囊,却是易事的。
“兄所图太大,容弟好生思量一番。”袁大海没有马上答应阮大铖。
阮大铖也不催,只道:“过了这山可没这店,我明日便要南下,若袁兄现在不决,怕日后可就要后悔了。”
他这不催更胜催,有阮大铖这等熟悉内情之人帮忙,要想借党争之名去收实利,却是好处多多。当下,袁大海也不再多想,点了点头,却道:“我如何能将兄要杀之人尽数除去?”
“这个恐怕就不需多说了吧。”阮大铖笑着拿起酒壶,为袁大海斟满,也为自己倒上,举杯道:“袁兄是聪明之人,否则我也不会托兄这等大事,现在就看袁兄有没有这胆量了。”
“阮兄除了要小弟为兄杀人,那好处却是要如何个分法?”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阮大铖莫名其妙给自己献个宝,指条金光大道,肯定是有所图的,绝不可能只是单纯为了杀人泄愤,因此袁大海有必要问个清楚。
阮大铖微微一笑:“君子之财,取之有道,你我兄弟若能合心做这大事,这好处嘛,自然是五五分的了。”
五五分?阮大铖心倒也黑嘛。袁大海不动声色道:“那好,阮兄把话说到这份,小弟也没什么好说,但是这《百官图》所列之人实在太多,小弟可不能保证尽遂阮兄心意,倒不如…”他决定答应阮大铖的要求,但是却打了个折扣,话锋一转道:“不如由阮兄择上一百大恶之人,小弟再择机替阮兄达成所愿如何?”
“一百人?”阮大铖一怔,眉头一皱,若有所思,他现在恨东林入骨,恨不得将所有东林党人全干掉才痛快,但袁大海却说只能帮他除去一百人,这让他稍稍有些失望。
“具体说,是一百零八人!”袁大海突然想起一件妙事来。
“一百零八人?”阮大铖更是不解。
袁大海走到他身边,笑道:“小弟在想,以阮兄大才,想必看过那《水浒》一书,对书中所提一百零八盗匪应当有所耳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东林点将录(下)
袁大海的想法很简单,便是从《百官图》中择一百零八人出来,提前将《东林点将录》出台。
《东林点将录》的创意人是阉党中人王绍徽,此人长相相当女性化,特别喜欢给人起外号,所以别人给他也取了个外号王媳妇,意思说他这人特别八卦。因知道魏忠贤不识字,但又嫉恶如仇,对东林党人恨之入骨,王绍徽便灵机一动,编了本与《水浒》中梁山一百零八盗匪相同的点将灵献与魏忠贤。从时间上来推算,此时距离王绍徽版的《东林点将录》还隔一年,袁大海这也算是窃取古人专利发明了。
但是袁大海知道《东林点将录》,阮大铖却不知道,因此对于袁大海莫名奇妙的问题很感诧异,不解道:“《水浒》一书略有耳闻,对那梁山盗匪也略知一二,却不知袁兄说这何意?”
袁大海嘿嘿一笑,有些得意道:“想必阮兄也知道我家督公不识字,但生性豪爽,于三国、水浒之类杂书十分的感兴趣,倘若阮兄能够帮小弟按那水浒梁山诸匪座次编排一本东林一百单八将,再由小弟进献给督公,魏公公必然受用,欢喜之下,小弟再进言一二,如此既可将阮兄的仇人一一除去,也可让魏公公对小弟刮目相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阮大铖闻言,不由眼睛一亮,击掌赞道:“好主意!久闻魏公公不识字,但却好听三国水浒,若是能将东林党大恶之人与梁山盗匪联系起来,魏公公见了必然欢喜,到那时,这点将录便成了魏公公按图索人的法宝,袁兄再从中做些手脚,如此一来,这一百零八人便在劫难逃!哈哈,妙,妙!难得袁兄文武双全,为兄佩服,佩服!…”
得了阮大铖夸赞,袁大海老脸一红,讪笑一声,打个哈哈道:“这匪首录便名《东林点将录》,阮兄以为如何?”
“甚好,甚好!东林点将录?嗯,有意思,有意思。”
阮大铖只觉袁大海这主意真是不错,虽然少了点,只一百零八个,但要真能编排成功,却无疑是件大杀器。他也知一下子要把东林党的那帮混蛋全杀了也不可能,但心头之愤却是难平,现在却是念头一转,暗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这番子为自己卖命,却是不能不给他些甜头,等到他上了自己这条船,到那时,可由不得他不继续干下去,你道江南的财富当真好取的吗?
他不是没动过把《百官图》直接献给魏忠贤的念头,但想来想去还是不妥,尔今自己虽为东林不容,但要是立即改投魏忠贤,只怕骂名更甚,尔今之计,不如躲过这风头,在阉党之内寻个合适的帮手,借着这东林和阉党大斗之机,得些渔人之利才是最实在。而这帮手自然是这已在百官之中留下杀名的袁大海最为合适,番子嘛,利欲薰心之辈,放些鱼饵出来,不怕你不上钩。再说这东林点将录却是好主意,妙得很,先把那些有实权的东林党人安排进这名单一一除去,剩下那些小鱼小虾却是好办得多了。有这念想,自然是不再坚持了。
袁大海哪知阮大铖打着借刀杀人利用自己的心思,见他心动,忙道:“事不宜迟,这就请兄为小弟编排!小弟好早日呈与魏公公,好让阮兄一遂大愿!”
“小事一桩!”
笔下功夫对阮大铖来说轻而易举,当下叫仆人阮宝取来纸墨,顺便还找来一本《水浒》,好方便一一对应。袁大海则在一边亲自为他磨墨,只见阮大铖盯着宣纸看了数秒后,便提笔在上头写下工整的五个大字“东林点将录”。
“好字!”
袁大海不迭的拍了个马屁,赞阮大铖字写得不错,尔后便道:“梁山匪首之排在第一位的乃是托塔天王晁盖,却不知兄以为东林党人中何人可与那晁盖相提并论?”稍顿,自作聪明道:“照小弟看,能排这首座的怕也只有**星、杨涟、叶向高三人吧?”
阮大铖却是晒然道:“**星有勇无谋,如何能为首恶?杨涟这人,更是个蠢货,充其量也就是个急先锋角色,说他是托塔天王,哼哼,他还嫩着点。至于叶向高嘛,此人老奸巨滑,与晁盖性格不符,关键是,这晁盖在梁山之上没活多久便早早死了,因此,咱们也得找个死人出来与他配一配才行。”
“找个死人出来?”袁大海愣了愣,脱口便问:“阮兄可有合适人选?”
阮大铖嘿嘿一笑:“自然,我已想到何人能与这托塔天王配一配的了。”
“谁?”袁大海忙问。
阮大铖没有回答他,而是提笔在那“东林点将录”的卷首下写道:开山元帅托塔天王、南京户部尚书李三才。
“李三才?”袁大海以为阮大铖会写顾宪成,哪知他却是写了李三才,不由大感疑惑。
李三才在去年未能如愿入阁而改南京户部尚书,不想南下之时却在路上病死,这倒符合晁盖是个死人的条件。
见袁大海疑惑,阮大铖笑着给他解释道:“你莫要小瞧这个死人,他人虽死,但徒子徒孙却遍布朝中,可谓是人虽死,名还在。说起来,他与顾宪成一样都是东林元老,此人万历二十七年便以右佥都御史总督漕运,巡抚淮阳,官至南京户部尚书,乃是东林党内的老牌干将,当年还差点让他入阁任了首辅。而东林虽由顾宪成首倡,但真正将之光大的却是李三才。因此,若排座次,这托塔天王非李三才莫属!”
听了阮大铖的话,袁大海觉得不错,不禁点了点头:“言之有理!”翻了翻那本《水浒》后,又问:“李三才对了晁盖,那下面便应是天魁星及时雨宋江了,却不知阮兄以为东林之中何人能对应于他?”
“要说及时雨宋江,却是首辅叶向高了。”
阮大铖的人选再次让袁大海感到意外,后世一提东林,大多说到顾宪成,尔后便是“前六君”子杨涟、左光斗他们,又或是**星、高攀龙,很少有提叶向高的,可见叶向高在东林之中威望并不高。何以阮大铖却要把这实质的头把交椅塞给叶向高呢?
“叶向高素来软弱,与内廷多有通好,听闻东林党内对他不服者甚多,怎的能坐这首把交椅?”
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袁大海便等着阮大铖替自己答疑。
阮大铖一边写叶向高的大名,一边解释道:“叶向高可是真正的老狐狸,你莫要被他表象所骗,若说东林之中谁有把舵之能,除了这叶向高,再无他人。”说到这,他停下笔来,看了一眼袁大海后,意味深长道:“如果日后内廷有难,则发难者必叶向高也。”
袁大海听后,似有所悟,他也安排番子在盯着叶向高,就是怕这首辅会突然发威,现在听了阮大铖的话,更是验证自己担忧。不由提醒自己,得尽快建议魏忠贤把叶向高除掉,留着这个老狐狸在总是坏事。
定了天魁星及时雨宋江,这下面就便是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了。这回阮大铖根本不问袁大海意见,而是直接把**星的名字给列了上去。
“卢俊义有勇有谋,文武双全,且出身甚好,阮兄方才说**星有勇无谋,却不知为何要将与他那文武双全的卢俊义对上的?”袁大海再次不解,阮大铖的人选总是让他惊讶万分。
“**星是吏部尚书,论起来,只比首辅叶向高低了些,咱们这点将录毕竟不能完全按那书上来,否则便都是江湖匪类了。我东林党内都是读书人,焉能真有那入云龙、豹子头之类身手在?因此,但有相似,便可列名。”
阮大铖没有实话实说,他之所以把**星排在第三,原因仅仅是他恨**星恨得牙痒痒,现在**星被皇帝下诏入了东厂厂狱,这会自己再不落井下石狠砸他一顿,他阮大铖也就不是阮大铖了。
“下面的是谁了?”
“天机星智多星吴用、天闲星入云龙公孙胜…”
袁大海捧着那《水浒》一一报了起来,阮大铖也不再问,按着那梁山一百单八将的座次一一提笔列了起来,列谁的名字时想都不想便提笔写了,这让袁大海十分佩服他对东林党人的熟知程度。
阮大铖编排的这《东林点将录》依次为:
掌管机密军师二员:天机星智多星左谕德缪昌期、天闲星入云龙左都御史高攀龙。
协同参赞军务头领一员:地魁星神机军师礼部员外郎顾大章。
正先锋一员:天杀星黑旋风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
左右先锋二员:天暗星青面兽浙江道御史房可壮、地周星跳涧虎福建道御史周宗建。
马军五虎将五员:天勇星大刀手左副都御史杨涟、天雄星豹子头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天猛星霹雳火大理寺少卿惠世扬、天威星双鞭将太仆寺少卿周朝瑞、天立星双枪将河南道御史袁化中。
马军骠骑将八员:天英星小李广福建道御史李应升、天捷星没羽箭陕西道御史蒋允仪、天空星急先锋山东道御史黄尊素、天退星插翅虎浙江道御史夏之令、天究星没遮拦吏科给事中刘宏化 、天满星美髯公刑科给事中解学龙、 地猖星毛头星刑科给事中毛士龙、地镇星小遮拦工科给事中刘懋。
捧把帅字旗将校一员:地贼星鼓上蚤内阁中书汪文言。
…………
总计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百零八将也!
其中,杨涟扮演的角色却是天勇星大刀手,左光斗则是天雄星豹子头,而汪文言的角色却是小丑时迁。看得出,阮大铖对他们的安排无疑是夹了不少私心在的,对此,袁大海也没什么意见,反正这些人都是要除去的,在这点将录里排什么座次那是次要的。
一气编完后,阮大铖大松一口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在那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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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要有理有据的反驳杨涟
“点将录一出,东林诸宵小必惶惶不可终日,受尽天下人唾骂而死矣!”
“此点将录外可再着人绘群丑图,另编群丑劣事,使人广布天下,可起功效兼倍之效!”
“袁兄大才,大才!”
“过奖,过奖…”
《东林点将录》编排成功,阮大铖乐在心头,袁大海也是兴奋连连,二人在那互相恭维着,俨然一对狗肉好兄弟。
见差不多了,袁大海便提起他来的目的,对阮大铖说道:“小弟还有一事要请兄帮忙,事干小弟前程,还望兄台能够出手相助!”
“哎,你我兄弟,客气什么,但使为兄能够帮上的,必责无旁贷!”阮大铖表现得很是义气,就差拍胸口打包票了。
袁大海便道:“小弟新任东厂掌刑千户,于厂内设宣教司,专为著文反击东林不实之辞,然兄也知道,小弟一介武夫,不通文墨,宣教司初创,小弟手下无几个能用之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魏公公又催得紧,故小弟这心里实在是急得不得了。。。听闻阮兄好友傅魁文笔上佳,笔下如有生风,故还请阮兄能够为我修书一封于傅魁大人,请他为小弟宣教司撰写几篇稿文,如此,小弟在魏公公那里也能交上差,这脸上亦有光彩!”
阮大铖还道什么事,一听是要傅魁帮他写些文稿,不由呵呵一笑: “我这便为你修书一封,傅魁是我多年至交好友,有我为你说项,他必不会推脱!”
一听阮大铖肯搭线,袁大海忙谢道:“多谢阮兄!”
阮大铖也不多话,当下提笔写了封书信交于袁大海,袁大海扫了眼,心下欣喜,又和他客套几句,便说要急着将这《东林点将录》送进宫,不便多留。阮大铖也不留,说道自己明日便南下,若是京中有了动静,而袁大海又能把握得好,便可寻机南下,届时兄弟俩好在在江南发上一笔。对此,袁大海自然是满口应了,临走时,阮大铖叫阮宝取来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不由分说就塞到了袁大海手中,把个袁大海乐得喜上眉梢,假意推辞一番,欣然收了。
待他走后,阮大铖嘿嘿一笑,回耳便叫阮宝赶紧收拾,不等明天了,下午便走。
……………
有了阮大铖的这封书信,袁大海便是心定了下来,寻思是现在去找傅魁,还是先回东厂提审**星和左光斗,盘思一会,还是决定先回东厂把**星和左光斗两个收拾掉。待晚上抽个空专门拜访傅魁一趟,以显示自己的求才之心。
回到东厂后,却见冯铨早等在那了,一见袁大海回来,忙上前作了一辑,道:“千户大人,下官的文章已作好,请千户大人过目!”说完便递上自己熬了一夜写成的“杨涟冤厂臣文”。
“噢,写好了?”
袁大海一听,忙将冯铨那文章拿到手中,定睛一看,不禁称妙,原来冯铨这文章不是满天飞的为魏忠贤粉饰什么,也不是什么大话空话,而是针对杨涟那二十四罪疏逐条进行批驳,条理十分清晰,有理有据,绝对是篇难得的佳作。
杨涟攻击魏忠贤的第一条大罪便是:祖宗之制,以票拟托重阁臣,责无他委。自忠贤擅权,旨意多出传奉,径自内批,坏祖宗二百年来之政体。而冯铨反驳的理由则是,如果要说太监批红和口头传达圣旨,是坏祖宗二百年来之政体,是犯罪,那么,由司礼监批红和中宫传旨这个祖制便是有问题的,魏忠贤只是做为祖制的执行之人,何罪之有?
杨涟说当年刘一景、周嘉谟二人同为顾名大臣,但魏忠贤却为了剪除异己,将这二人赶出朝廷。对此,冯铨更是一针见血指出,这两年事情根本和魏忠贤无关,刘一景是主动辞职,周嘉谟之事虽然牵扯到魏忠贤,但责任也不在魏忠贤身上。他说,那时的魏忠贤,仅仅是一个秉笔太监,还没有到东厂任职,其地位和权力,比刘一景、周嘉谟低得多。因此魏即使想“剪己之忌”,哪怕是剪除身边的一个太监,恐怕也力不从心,遑论要剪除两个顾命大臣?因此把刘一景、周嘉谟的辞职和退休列为魏忠贤的大罪,既没有根据,也没有道理。
杨涟弹劾魏忠贤的第三大罪则是说魏将孙慎行、邹元标等人逼走。冯铨在文章中则揭开事实,他认为礼部尚书孙慎行于天启二年托病辞职,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他控告方从哲谋杀光宗,被皇上驳回,脸面无存,自知难以立足朝廷。而且孙慎行自天启元年还朝后,便继续拿“红丸案”说事,意欲一举将方从哲置于死地。然他的奏疏中既没有提供方从哲犯罪的证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