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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来回观察朽木梢绫与松本,想要从二人脸上瞧出什么,可惜一个是冷面如霜,一个是影后,完全没有任何破绽能让夜一抓住。世上可以有一件巧合,例如朽木梢绫与碎蜂的长相几乎由一个模子刻出来。但是夜一不太能相信,连这碎蜂生来的胎记,也碰巧与朽木梢绫所谓的门派标记如此神似。。。;。。。夜一脑子很乱,此时此刻无法清晰的去思考这些事情。一时间整个客厅只剩下松本口生莲花发挥演技的声音,直到一点微弱的咳嗽声从近在咫尺的沙发传来,夜一浑身一颤,蓦地垂首,急道:“你醒了?”
“好痛。。。;。。。”碎蜂眉梢紧锁,伸手摸了摸后脑,随着视线逐渐清晰,终于看清一脸担忧的夜一。碎蜂被夜一扶着坐起来,迷糊道:“我这是在哪啊?”
“放心,这里是松本的宿舍。你觉得哪里痛?”夜一揪心不已,自责的想,如果清晨坚持送碎蜂去医院检查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头啊,我好像。。。;。。。”碎蜂支着额,努力回想之前的事儿,隐约记得,自己似乎被人袭击了。
“朽,朽木小姐!别,你冷静点!”松本手疾眼快奔到朽木梢绫身边,将之拦腰抱住。方才碎蜂话说到一半时,忽然发现朽木梢绫握紧了拳头,或许是害怕碎蜂想起来被人袭击一事,按照隐秘机动的做法,下意识便想杀人灭口。松本吓得汗毛倒竖,顾不上夜一、碎蜂还在面前,冲上前阻止。
松本的担心绝对是多虑了,夜一的所有心思全在碎蜂身上,哪里还会去注意她二人在干嘛。夜一认定碎蜂忽然晕倒一事与胎记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也不必多听碎蜂说话,本想劝碎蜂别想太多,先躺下休息一会,自己立刻去叫车,直接将碎蜂送到医院。这个流程刚在脑子里成型,碎蜂一个激灵忽然从沙发坐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被人。。。;。。。噗!”后面的声音淹没在从喉管里汹涌而出的热血中,碎蜂下意识的捂住嘴,移开再看时,只见刺目的鲜红将掌心染满,凄艳得触目惊心。碎蜂瞳孔聚缩,骇然呆立。。。;。。。
静,整个客厅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与呼吸。
在这近乎停止的画面中,夜一眼睁睁看着碎蜂合上眼眸,缓缓的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狂涛怒海般的惊惧与愕然凝固了血液与四肢,抽离了所有意识。待到那魂儿回归之时,夜一颤抖着伸手探过碎蜂的鼻息,直到那温润且弱小的气流清晰的打在手指上,就像永夜里的太阳,拯救了濒死的生命。
“快叫救护车!!!”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十万火急
魔岛圣地
满月之夜,晚凉天净月华开。魔岛圣地万籁俱寂,花海深处仙雾弥漫、如梦似幻。皓月之下,艳绝寰宇的女子舞动天风,冰肌玉骨,风华绝代,连那花海也随之沸腾,花瓣漫舞,飘零天地,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一方巨石横陈在花海之上,一青衣男子盘腿而坐仰望起舞女子,眸中深邃无边,恍惚见到千万年之前在那魔族金殿之上,璧人共舞,羡煞尘嚣,传唱千古佳话。夜风轻卷,破开仙雾,女子轻抬皓腕,点点光华生生摄住一团仙雾,凝成窈窕倩影。女子眼波轻颤,望向雾影痛涩难明,沧海桑田。
“主人。”青衣男子轻唤一声,却掀不起一丝涟漪。空中女子灿若明珠,竟与那雾影共舞在莹莹花瓣之中,就如往事重现,月下共舞,各染半身花香。青衣男子眉宇纠错,垂首不忍再看,修长五指拂过颈脖之上的白马玉坠,悠悠轻念:“小白,你可瞧见了。。。;。。。这么多年了,孰能无过,原谅主人吧。”
女子似游龙、似凤舞与雾影交错共舞,广袖婆娑,漫天花雨飘落,馨香阵阵。无人能描述这美奂绝伦的场景,或许只有那夹杂在花雨中的七色花瓣道出绝望心事,凄美似恸哭的神灵落下的泪痕。舞末犹如转身射燕,万般风情却勾勒不出雾影轮廓,眼帘中若隐若现的音容笑貌,随夜风轻卷消逝在花海深处。。。;。。。那一座冰凉的衣冠冢。女子孤身立于苍穹之上,皎洁月光也照耀不了她幽冷的容颜,待到那雾影消散的霎那,伸手去抓,却留不下点滴温度。往事不可追,错过,便是一辈子,留一人独活于世。。。;。。。。顾影自怜、何其可悲。女子惨然一笑,轻合眼眸,任由身体自由下落,坠在花海之上,荡起漫天花雨,埋葬她无人述说的绝望回忆。
青衣男子抽身而起,快步走到巨石边缘,垂目寻找落下的人,却未见其影。许久,只见四个金光灿灿的繁复古字从花海深处飞起,向着圣地之外飞速而去。青衣男子极目远眺,捕捉其意,喃喃念道:“‘孤王不见’。。。;。。。这是何意?”
神门
“两位陛下联谕,不允殿下所奏,命殿下速回现世,不可逗留!”
界门主神铿锵有力的宣读之音在耳畔久久回荡,夜轩垂首跪于地上,恍然失神。为何,不准呢?这样,如何见得了她,如何求她相助。。。;。。。夜轩轻敛秀眉,彷徨无措,僵硬的站起来接过父母毫无商量余地的谕召,却无离开之意。
“王女殿下,请吧。”界门主神为难的上前一步,躬身为夜轩指向回归现世的道路。
“不。。。;。。。”夜轩轻轻摇头,双腿如灌了铅一般,重若万钧,迈不开一步。就这样回去眼睁睁看着梢绫姐觉醒,忆起一切。然后被她揭穿所有的谎言与难堪的禁忌之爱,最后。。。;。。。害得她与姐姐因我的缘由,心存芥蒂,难续前缘。这,绝不可以!夜轩双眸一凝,乍现冷光,仅是一瞬,毫无防备的界门主神便被击飞百里,难以站立。夜轩身影一闪,越过震惊不已的守卫士兵,眨眼间已跃入界门数百里远!
神鼓隆隆冲霄而起,预示界门大变!数位镇守神门的巡逻将领纷纷从各处赶来,消息一层层上报,传达到王宫深处。
“果然不出陛下所料。”魔摇筝揪心不已,黑眸闪烁紧盯着虚空中展开的画卷,她的女儿逆谕而行,击伤将领,向着魔岛圣地风驰电掣的赶去。
“不必担心,西卡尔已在必经之路等待。”天式闭目沉凝,许久又道:“我们也去吧。”
“真的要如此吗?”魔摇筝几经挣扎,却见天式拂袖印出四字,“‘孤王不见’,这可是你魔族大帝的旨意,摇筝,你比我更应当遵从。”
一语中的,魔摇筝黯然垂首,神色变化,喃喃道:“我就是不明白,小祖的旨意怎会传达到你我二人的手中,这明明是给轩儿的呀。”
“所以,你我须得去见轩儿一面,方能知晓她逆谕而行,亦要见音绝帝一面的缘由。”天式话毕拉起魔摇筝一手,神极伟力,一步迈出已是千里之外。
“唉。”
现世松本宿舍
真央同学或坐或站沉默齐聚大厅,紧闭的窗帘挡住秋日暖阳,阴霾低沉。哒哒的跑步声由远及近,很快玄关大门被人从外打开,所有人默契的投去目光。松本气喘吁吁,抹了把额上细汗,来到众人面前,报告道:“碎蜂现在已经到达医院,昏迷不醒,现世医生正在进行全面检查,想必没一两天是弄不完了。”
“她的生命可有危险?”白哉心思缜密,出言问道。
“这。。。;。。。我没有听到医生提这个。”松本不敢断言,只能从现世医生的角度回答。
白哉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目光若有若无瞟过那一地还来不及清理的鲜血,皱眉困惑。
大厅再度陷入沉默,所有人都在兀自思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砕蜂自然亦是其中一员,可是,令人极端恼火的情境又一次不幸的重复,砕蜂不难发现许多人或多或少在偷偷窥视自己,传达他们显而易见的心思。砕蜂一天之内被人无端怀疑两次,泥人也有三把火,更何况是脾气本就不好的砕蜂!一时间,心里翻腾的怒火难以自制,砕蜂拍案而起,高声道:“我要真的想杀她灭口,易如反掌,众位心知肚明!我再说最后一次,无论是她吐血还是她所谓的胎记,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砕蜂队长误会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日番谷连忙出言缓和,顿了片刻,忽然话锋一转,继续道:“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因为砕蜂队长敲晕她的时候,力度没有掌握好,所以。。。;。。。”
砕蜂的脸色难堪至极,秀拳紧握,咬牙道:“日番谷队长的意思是,我连用什么力气是杀人,什么又是将人敲晕都分不清楚?”
“够了。”yeyi拉了把火冒三丈的砕蜂,走上前来,沉凝道:“你们一直在从外力上设想现世碎蜂的身体异变,为何独独忽略了,她后背不可思议的‘胎记’,各位都亲眼看见了吧。那个短短十几分钟不见,便剧涨厘许的胎记。”
Yeyi这一番话,令所有人为之一愣。并非是忽略了,只是没有人将碎蜂吐血一事与这胎记联系在一起。非要说来,这几乎是两件难以搭边的事儿。
日番谷心知刚才的话确有不妥,身为队长,怎会连这点力度都掌握不好,何尝不是对砕蜂的一种侮辱。日番谷尴尬了一会,主动起身,诚恳道:“抱歉,砕蜂队长。我是实在想不出这现世碎蜂忽然病倒的因由,冒犯了。”
砕蜂冷哼一声,没有搭腔。Yeyi却在一旁啼笑皆非的递来眼色,砕蜂即便心中依旧不悦,可也不想拂了yeyi的意。毕竟队长之间保持友好的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念及此处,砕蜂收敛怒意,不轻不重的恩了一声,不再言语。
尴尬的气氛随之而去,许多人开始与身边的人低声讨论,猜想缘由。就在此时,沉默已久的松本忽然站了出来,道:“还有一事,要向队长报告。”
能让松本如此郑重的报告,想想也知道事情很重大。日番谷不想耽误,立刻道:“说。”
“赫丽贝尔,好像回虚圈了。”松本眉梢紧皱,踌躇许久,接着道:“还有,我在医院呆了一两个小时,此间给夜轩打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并且她也没有赶来医院。”
“你这话的意思是,按理来说,夜轩倘若得知此事必定会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可是她却不知所踪。”yeyi冷静分析,沉声道:“所以,你怀疑夜轩之所以没有到来,与赫丽贝尔回去虚圈有关联?”
“yeyi小姐,您真聪明。”松本赞叹连连,有些事情在没有确认之前,自然不会说得太明白,能有一人听出话中之意,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彼此彼此。”yeyi灿然一笑,不由对这‘大神’有些好感。
“现在不是称赞的时候。”日番谷眉毛都要皱成一团了,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片刻不得安生。虽然一直警惕于深不可测的夜轩,日番谷亦是凭感觉定论,至少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夜轩的问题所在。所以,此刻夜轩只能被归为正常人类的范畴。日番谷不敢丝毫冒险,吩咐道:“松本,你速去寻找夜轩小姐的下落。”
“是。”松本立刻应下,还未出门,却被yeyi拦下。
“何必苦恼呀,咱们可是有个深不可测的好手,随时差遣。”yeyi嘿嘿一笑,乐在其中的样子不言而喻。许多人不解yeyi的意思,只有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她,等待答案。Yeyi不紧不慢的走到日番谷跟前,伸出一手,乐道:“那个令牌,是由你保管的吧。。。;。。。给我。”
“。。。。。。。。。。。。。。。。。。。。。。”此话一出,众人皆以了然。日番谷哭笑不得,不过仔细想想,这的确是一件省时省力的好事!
Yeyi毫不客气的接过日番谷递来的令牌,在众人的目光洗礼之下,yeyi清了清嗓子,注入些许灵力到那令牌之中,然后放开来吼道:“魔啸天!十万火急!我遇到麻烦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八章 衰竭
神户某医院
有时候人生真的很像这变幻莫测的天气,前一刻还阳光明媚,下一刻便风雨飘摇。夜一坐在检查室前的走廊,呼吸着难闻的消毒水气味,盯着窗外突变的阴雨绵绵,那种特别无力的滋味遍布全身,此时此刻,除却枯坐等待之外,竟理不出任何思绪来。走廊里时不时走过一些病痛缠身的患者,嘴里唉声叹气,晃得夜一愈发忐忑,坐立不安。时至此刻,碎蜂的病因也没有查出来,夜一不知道她到底患了什么病、有多重、能否医治,这些问题纠缠于脑海中,占据了所有思绪,片刻不得安生!夜一深吸一口气,仰在椅子上,眼中忽的浮现那看似华美的展翅蝴蝶,不由皱紧眉梢。都怪那该死的胎记!对!一定与它有关!
检查室的大门打开了来,很快几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病床先行出来。夜一顿时起身,迎上前去瞧见碎蜂依旧眯着眼睛昏睡着,还未苏醒。负责医师紧随其后,夜一暂且避开,让护士推着碎蜂回病房去,然后截住一脸忧色的医师,沉声问道:“如何?还是有没头绪吗?”
医师神情一阵变幻,似有些难以启齿,沉默许久,医师依旧一言不发,却伸手示意夜一跟他走。
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夜一耐着性子,一路走来都没有出言询问,只是那颗心已经随着医师凝重的模样提到了嗓子眼。待到二人关上房门,面对面的坐下,夜一的手心都捏出了汗渍。办公室的白炽灯照得夜一的脸有些发白,屋外阴雨绵绵、乌云蔽天,无一不是压抑。或许是这等待凌迟的滋味太过煎熬,夜一再也忍不住了,出言道:“你有话直说吧,碎蜂的情况到底如何?”
“四枫院大人。。。;。。。”医师双手合十,神色尴尬的唤了一声,颇有些吞吐之色。许久,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医师细微的叹了口气,念道:“为了找出蜂大人的病因,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尝试了医院里所有的检查设备,可惜依旧。。。;。。。一无所获。所以,我建议您立刻寻找设备更加先进的医院,做好转院的准备。”
夜一一点点拢紧眉毛,凝神听着医师的话,未曾言语。因为夜一能够看出来,医师的话不会停在这里,从对方闪烁不安的眼神中可以得知,他还有下文。果不其然,医师似是经过一番挣扎,终于还是开口了。。。;。。。
“虽然蜂大人的病因我们没有查出结果,不过,在这过程之中,倒是检查出来。。。;。。。”医师不断的扭动身子,似是极为不安,要知道这个病人的身份太特殊了,倘若在这家医院里出了事,自己这主治医师的责任定然逃不了。医师咽了口唾沫,目光闪烁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夜一几眼,继续道:“蜂大人的所有身体机能,在。。。;。。。。在不可控制的急剧,衰竭。。。”
“吱~!”凳角划过地面的尖锐声响响彻办公室,夜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神情可怖的望向医师,瞳孔剧缩,颤声问:“你说什么?”
“四枫院大人。。。;。。。”医师心脏重重一跳,惭愧垂首,闭目道:“请您务必立刻联系更好的医院,尽快将蜂大人转过去,或许查出病因,还可以。。。;。。。挽救。”
“庸医!”男人中气十足的呵斥声随着敞开的房门传到内来,一西装革覆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整个人散发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严之色。男人横眉扫过屋内二人,先在夜一身上停住片刻,便又瞪向医师,说道:“立刻给我女儿办好转院手续,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您是。。。;。。。”医师一头冷汗,嘴唇打颤,念了一半又收回嘴里,接着连忙躬身致歉,应道:“是,我立刻着手去办。”
医师话毕逃也似的奔出病房,屋内只剩下中年男人与夜一。许久,中年男子侧目望向夜一,率先开口道:“你是四枫院家的大小姐?”
夜一轻轻喘着气,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回荡着医师那一句振聋发聩的检查结果,一时间甚至没有明白刚才发生了何事。等到思维终于开始恢复运转时,夜一恍恍惚惚的看向中年男人,喃喃道:“我是。”
“多谢你及时送我女儿到医院。”中年男人脸色凝重,眉头紧锁,可是口气却温和了许多。
“您是。。。;。。。蜂,伯父。”夜一诧异,险些直接念出‘蜂守’二字,这个男人是碎蜂的父亲,也是蜂家的家主大人。夜一到达医院之后胆颤心惊,根本未曾想到通知碎蜂的家人,可是这位真正的蜂大人,这么快就已从旁得知此事,第一时间赶来了。
蜂守轻轻点了点头以示认可,或许是瞧出夜一魂不守舍的担忧模样,蜂守了解自己的女儿与四枫院家的两位小姐有着深厚的友谊之情,随即出言道:“不必担心,我女儿的身体一向很好,前些日子例行身体检查也是健健康康,不可能突然患上什么大病,这里的医疗设备太落后,医师更是不知所谓,转院之后查出病因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夜一神情一滞,唇瓣几度张合,最终也没说出心中最为担忧的根源。或许这种时候将所有问题乐观一些看待,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是好事。至少碎蜂醒来后,一定得有一个好的心理状态,来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这么一思索,夜一起伏不定的心绪也随之平缓,蜂守所言不无道理,“我明白了,谢谢伯父。”
蜂守此刻显然没有太多精力去想其他的东西,摆了摆手示意夜一不必客气,转而开始关注手腕上的名表,似是在等什么。不多时,门外又进来一身着西装的斯文男人。男人满头大汗,没来得及喘口气赶忙向着蜂守道:“大人,那边的医院联系好了,各科的专家、权威也在赶来的路上,随时可以将小姐送过去。”
“恩,那现在就走。”蜂守眉头紧锁的点了点头,正欲出去,却被夜一唤住。
“伯父,能否告诉我您打算将碎蜂送到哪家医院?我也可以联系一些国外的医疗权威,或许能帮上忙。”夜一自是不愿离开碎蜂一步,迫切希望自己能出些力。并且,有关于那个胎记的问题,夜一打算在碎蜂转院之后全全转述于蜂守,夜一始终认为那个胎记必须引起重视。
此时此刻,能获得四枫院家的人脉协助,蜂守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欣然接受,“这当然最好不过,四枫院小姐要是现在有时间,可以与我一道过去。”
“我当然有!”夜一求之不得,快走几步来到门前,道:“事不宜迟,伯父,我们这就过去吧。”
“好。”蜂守应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松本宿舍